茍廷頤,梁 飛
(遵義師范學院圖書館,貴州 遵義 563006)
按照布達佩斯開放存取先導計劃中的定義,開放獲取是指某文獻在互聯(lián)網(wǎng)公共領域里可以被免費獲取,允許任何用戶檢索、閱讀、下載、拷貝、傳遞、打印、超級鏈接該文獻。[1]文獻開放獲取的形式可以多種多樣,可以是成果類的文獻,也可以是非正式成果的文獻,包括研究過程中產(chǎn)生的數(shù)據(jù),制作的視頻等。一般來說,學術文獻通常在互聯(lián)網(wǎng)范圍內(nèi)是開放共享的。許多大的學術機構、學術平臺不斷地在擴大開放的范圍,從局域網(wǎng),到IP地址,再到世界范圍內(nèi)的互聯(lián)網(wǎng),學術傳播的范圍越大,它的影響就越大。開放獲取的核心,是免費,而學術活動的開展,學術成果的取得,都是需要付出成本的,包括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物力。
根據(jù)存取形式的不同,開放獲取可分為“綠色”開放存取和“金色”開放存取兩種模式?!熬G色”開放存取是指作者通過自己的網(wǎng)上交流平臺發(fā)布自己的學術成果,或者在自己歸屬的學術研究機構、科研機構知識庫等存儲自己的學術成果?!敖鹕遍_放存取是指作者將自己的學術成果提交給相關的出版社,由出版社以開放存取的形式進行發(fā)表。[2]也就是說,“綠色”開放存取是自己開放,“金色”開放存取是交給別人進行開放,自己開放不需要付費,交給別人開放需要支付別人處理費。“綠色”開放存取獲取自由度更大,可以供讀者自由閱讀、復制、分享,其內(nèi)容也可以更為豐富,可以是研究過程中產(chǎn)生的成果;“金色”開放存取一般為最終的研究成果,其傳播相對更小,它的學術成果僅供學者免費閱讀。
正式的開放存取運動始于21世紀初《布達佩斯開放存取倡議》的發(fā)表。該倡議打破了傳統(tǒng)學術出版機構對學術的壟斷,提倡學術信息向大眾免費開放,推動學術信息的自由獲取。開放獲取的推動,關系到學術傳播觀念的改變,學術傳播機制的建立,學術文獻版權的認定,學術成果轉化的利益分配等。繼布達佩斯開放存取倡議發(fā)表之后,開放獲取不斷取得新的成果。
2013年開放獲取政策體系得以推動,政府開放獲取立法進程加快,開放科研數(shù)據(jù)得到廣泛共識,開放獲取知識庫建設得到推動,許多技術問題得到廣泛支持和解決,機構之間的合作更加密切和有效。開放出版得到進一步發(fā)展,開放獲取期刊受到更多關注,開放獲取刊物質量得到提高。開放獲取擴大到圖書領域,開放獲取圖書受到更多關注。
2016年3月21日,德國馬普學會等機構發(fā)起OA2020倡議,邀請全球高校、研究機構、資助者、圖書館和出版商共同努力,將大部分傳統(tǒng)訂閱期刊轉型為開放獲取模式,將期刊訂閱費轉向支持開放出版的經(jīng)費(包括APC等),學術出版各方共同參與以促進學術和社會利益最大化。[3]之后,加入OA2020協(xié)議的國家和機構越來越多。
2018年9月4日,來自法國、英國、荷蘭、意大利等11個歐洲國家的主要科研經(jīng)費資助機構,在歐盟委員會的支持下,聯(lián)合簽署了一項令傳統(tǒng)學術出版商極為不滿的論文開放獲取計劃,該計劃表示從2020年1月1日起,所有由上述11國以及歐洲研究委員會(European Research Council,ERC)撥款支持的科研項目,都必須將研究成果發(fā)表在完全開放獲?。╫pen access)期刊或出版平臺上。
對于信息服務機構來說,開放獲取的迅速發(fā)展,使許多文獻的存儲形式、存儲路徑、存儲周期都發(fā)生了改變。文獻存儲形式的改變,必然要求文獻的服務方式產(chǎn)生相應的改變??梢哉f,開放存取更是一種信息的服務方式。
開放獲取,先要開放存儲,資源才可能實現(xiàn)開放。按照傳統(tǒng)的方式,學術成果都交由出版社或者是商業(yè)平臺,這種情況不能實現(xiàn)開放獲取,即使要實現(xiàn),也會是一條非常那艱難的道路。作為保存信息、開展信息服務和傳播的社會服務機構,圖書館自產(chǎn)生以來,就具備了收集信息、儲存信息的社會功能和職責。隨著社會的進步,信息的形式日益多樣,圖書館必須跟上時代步伐,保存當前社會具有保存價值的各種形態(tài)的信息,并且要不斷地開拓保存信息的路徑和方法。在當今社會,科學技術越來越發(fā)達,信息成幾何級數(shù)的增加,同時保存信息的方法和途徑也日益多樣。高校作為重要的學術機構,隨時都在產(chǎn)生大量的具有社會價值的學術信息。這些信息,既是高校的研究成果,也是高校的家底。這些信息,如果高校自身不做保存,將會造成學校學術資源的巨大浪費。而且,這些本屬于自己機構的學術資源,會逐漸成為其他機構的學術資源,最后還得花高價去購買。為解決這種問題,越來越多的高校建立了自己的知識庫。作為高校專門提供信息服務的部門,圖書館應承擔起建立機構知識庫的責任。機構知識庫,就是一種開放存儲的形式。機構知識庫的建立,對促進學術信息的開放獲取,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主要表現(xiàn)在它是學術文獻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存儲形態(tài)是開放獲取的基礎,它的公益性、公利性是開放獲取的前提。[4]各高校機構知識庫之間的互通,還有許多技術問題有待解決,如學術成果的傳輸,元數(shù)據(jù)的互操作問題,都是困擾機構知識庫建立的因素。[5]圖書館作為專門探究信息技術的機構,具有相關的人才和基礎設施,可以為高校知識庫的建立解決相應的技術問題。
圖書館可以建立專門的開放獲取網(wǎng)絡平臺,將開放獲取資源存放于平臺之上。比如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建立的開放資源平臺,包括了特色資源獲取、開放科研服務、知識產(chǎn)權服務、區(qū)域咨詢服務、情報研究服務、學術評估支持、智能知識服務等,共有上百萬篇期刊論文和會議論文,知識資源非常豐富。[6]另外,沒有建立專門的網(wǎng)站平臺的,可以在圖書館網(wǎng)頁上建立OA資源目錄,在圖書館網(wǎng)頁上建設專門的OA資源鏈接。傳統(tǒng)的圖書館信息服務方式,多是基于本館館藏、文獻外借、閱讀推薦、閱讀指導等。隨著網(wǎng)絡技術的發(fā)展,圖書館的服務方式也有了相應的變化。在各高校館訂購經(jīng)費相當有限的情況下,OA資源無疑是最好的補充。圖書館應該充分關注OA事業(yè)進展,關注實現(xiàn)開放獲取的資源和機構,及時補充進圖書館的網(wǎng)絡資源平臺。也可以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收集免費的OA資源,再編制OA資源利用指南,開展咨詢服務。
高校既是生產(chǎn)學術信息的大戶,也是利用學術信息的主要機構。所以,全國高校每年產(chǎn)生的學術文獻相當多,每年用于購買學術資源庫的錢也花得最多。圖書館可借鑒開放出版資助模式,助力開放獲取。圖書館花費的巨額訂購費用,可以以另一種方式支付,以此推動開放出版。一是與訂購型出版社達成扣減協(xié)議,比如中國科學文獻情報中心為了解決雙重支付(論文處理費和訂購費)問題,于2015年于IOP達成扣減協(xié)議,按照發(fā)OA期刊文獻比例,約定扣減訂購費用比例。二是開放出版轉換,如2020年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部分研究所將原用于采購OUP訂閱期刊的費用直接轉換成資助開放出版的費用,在當年單位的作者發(fā)表開放獲取論文無須自行支付論文處理費。[7]
從2012年起,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每年都會舉辦“中國開放獲取推介周活動”,進行開放獲取宣傳。[8]2010年,中國科學院主管、主辦,中國科技出版?zhèn)髅焦煞萦邢薰境修k的中國科技期刊開放獲取平臺(COAJ)就已經(jīng)正式上線。教育部旗下的中國教育出版?zhèn)髅郊瘓F,也推出開放獲取電子文獻的一站式服務平臺Socolar。據(jù)悉,這些大型的開放獲取資源平臺,雖然資源豐富,但是利用率并不十分理想??梢?,許多學術研究者對開放獲取的資源并不十分了解,對開放獲取的認識并不成熟,在學術文獻獲取中,沒有形成首先選擇開放獲取資源的習慣。這與文獻資源開發(fā)者的宣傳服務有一定關系,與文獻資源服務機構的宣傳也有一定的關系。文獻資源服務機構有宣傳資源的責任和義務,對于公益性的、免費的資源,更應該成為推薦的重點。高校圖書館也可以通過更多有效的方式,推動開放獲取,如開展資源講座,在講座中向師生推廣開放獲取資源,指導師生尋找、抓取、利用開放獲取資源;通過網(wǎng)頁、咨詢服務,微信推廣等,大力推廣開放獲取期刊或者相應的數(shù)據(jù)庫,指導讀者進行開放獲取期刊投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