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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澤東詩詞英譯的形象建構(gòu)研究
      ——基于互文性的考察

      2023-04-19 04:41:15余靜良
      關(guān)鍵詞:互文原詩互文性

      余靜良

      (華中科技大學(xué) 外國語學(xué)院,湖北 武漢 430074)

      毛澤東不僅以卓越的政治、軍事與領(lǐng)導(dǎo)才能而聞名于世,其詩詞文賦方面的造詣亦頗深。毛澤東詩詞堪稱一部宏偉的中國革命史詩,其不但記錄了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chǎn)黨的光輝歷程,見證了中國革命的勝利和共和國的誕生,且抒發(fā)了詩人的革命情懷,展現(xiàn)出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不屈不撓、自強不息的寶貴精神。可見,毛澤東詩詞是文學(xué)、軍事、歷史與政治的高度融合。[1]無怪乎柳亞子曾對毛澤東詩詞做出“推翻歷史三千載,自鑄雄奇瑰麗詞”的極高評價。

      毛澤東詩詞英譯發(fā)端于20世紀30年代。1937年,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Edgar Snow)在采訪完毛澤東后,將《七律·長征》進行意譯,收錄于《紅星照耀中國》(Red Star over China)一書第五節(jié)“長征”(The Long March)的結(jié)尾。[2]此后,國內(nèi)外相繼出現(xiàn)了眾多毛澤東詩詞英譯本。其中,國外影響力較大的英譯本有:邁克爾·布洛克(Michael Bullock)和陳志讓(Jerome Ch′en)譯本(1965)、威利斯·巴恩斯通(Willis Barnstone)譯本(1972,2007)、聶華苓和保羅·安格爾(Hualing Nieh Engle &Paul Engle)譯本(1973)、王慧明(Wang Hui-ming)譯本(1975),國內(nèi)具有代表性的英譯本包括外文出版社譯本(1976)、許淵沖譯本(1978,2015,2020)、趙甄陶譯本(1980)、黃龍譯本(1980)、辜正坤譯本(1993)、李正栓譯本(2010,2011,2018)。上述譯本的問世,均引起了國內(nèi)外廣泛的討論與研究熱潮。從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來看,毛澤東詩詞英譯研究的內(nèi)容較為單一,僅聚焦于譯本的對比分析、英譯策略和方法的探討等;研究視角較為有限,僅基于生態(tài)翻譯學(xué)、“三美論”、副文本等視域開展相關(guān)英譯研究。而從互文性理論視域出發(fā),探究毛澤東詩詞英譯的形象建構(gòu)研究卻寥寥無幾,一定程度上不利于毛澤東詩詞在海外的譯介、接受與傳播。

      一、互文性理論內(nèi)涵

      互文性(Intertextuality)這一概念最早由法國著名符號學(xué)家朱麗婭·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于1969年提出?!盎ノ男浴庇址Q“文本間性”,具有歷時性與共時性的特點。任何文本的構(gòu)成都仿佛是一些引文的拼接,任何文本都是對另一個文本的吸收和轉(zhuǎn)換。[3]可見,所有文本都是互文的,所有文本都具有互文性?;ノ男允俏谋镜幕緦傩?乃文學(xué)文本的重要特質(zhì)之一,它關(guān)注的是文本的非確定性和非中心性。[4]互文性又分為廣義互文性和狹義互文性。廣義互文性是指一切文學(xué)文本的基本特征,即文學(xué)文本與社會歷史間的相互作用。而狹義互文性往往指的是某一具體文本與其他具體文本之間的關(guān)系,如以文本為依據(jù)的引用、抄襲、套寫、拼貼、戲擬、影射和重寫等關(guān)系。無論是廣義互文性,還是狹義互文性,都能有效映射文學(xué)文本內(nèi)部和外部自我指涉、文本互涉、文本互指、互相滲透、互相補充、互相影響、互相促進及互相轉(zhuǎn)化的復(fù)雜關(guān)系。概言之,任何文本都是互文本,任何文本都具備互文性?;ノ男哉J為,任何文本皆為對其他先前文本的吸收、轉(zhuǎn)化、改寫、重構(gòu)與創(chuàng)新。

      翻譯本身就是跨語言、跨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語際轉(zhuǎn)換活動,其中必定充滿著語言與語言、文本與文本、意義與意義、人與人的互相交流和互相指涉,且不同原文和譯文可能還會在更為廣闊的空間進行互指、互涉、互證、互補活動。由此可見,眾多文學(xué)文本、原文用典、翻譯作品的相互交織與碰撞,似乎構(gòu)成了一個巴特所說的萬花筒,隨著不同的搖曳,形成斑駁雜糅的所謂“互文性景觀”。[5]

      詩歌文本原本是一種互文建構(gòu),[6]詩歌的創(chuàng)作與閱讀過程本身也是一種互文互動。因此,無論從宏觀角度來看,還是從微觀角度進行分析,互文性始終是詩詞研究、翻譯研究及詩詞英譯研究的“得力助手”。透過互文性,能夠有效地管窺詩詞英譯的節(jié)奏、韻律、修辭、原型、張力及人物形象,從而體悟到詩詞本身的文學(xué)性與詩學(xué)魅力。

      二、軍人形象

      毛澤東詩詞記錄下了其波瀾壯闊的一生,鐫刻下了中國革命的艱辛歷程,閃耀著毛澤東的偉岸人格和光輝思想。毛澤東詩詞真實反映了毛澤東的革命生涯,是中國革命史的壯麗畫卷,也是解讀革命文化的獨特文本。[3]其詩詞擁有三次高潮:(1)大革命失敗后的井岡山斗爭時期;(2)長征時期;(3)“大躍進”之后的困難時期。在上述三次高潮中,詩人利用典雅辭藻、豐贍用典、高遠意境、豐富意蘊及大膽想象,于詩詞中建構(gòu)出了無數(shù)不怕犧牲、不畏艱險、不懼強敵、堅韌不拔、自強不息的工農(nóng)紅軍形象及具有“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氣概、隨時準備保家衛(wèi)國的女民兵形象。

      1.紅軍形象

      1934年10月至1936年10月,中央主力紅軍跨越14個省份,克服無數(shù)艱難險阻,最終取得二萬五千里長征的勝利。這期間,毛澤東共撰寫7首詩詞,《七律·長征》便是其代表作之一。

      《七律·長征》寫于1935年10月,為一首七言律詩。彼時,毛澤東率領(lǐng)中央紅軍越過岷山,長征即將結(jié)束。作為紅軍的最高統(tǒng)帥,毛澤東在歷經(jīng)艱辛后,終于看到黎明在前,勝利在望。他心潮澎湃,揮毫寫下此首壯麗詩篇。該詩全篇僅56字,但卻高度概括了長征路上的各種艱難險阻,歌頌了紅軍不懼艱險、勇敢頑強的大無畏革命精神和樂觀主義精神。例如,在頷聯(lián)“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中,詩人運用奇特、大膽的想象和夸張的寫作手法,表明“逶迤”“磅礴”的崇山峻嶺在紅軍眼里,就宛如微波細浪和小小泥丸一般,從而凸顯與建構(gòu)出紅軍藐視并戰(zhàn)勝困難的大無畏革命形象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然而,不同譯者在各英譯本中所再現(xiàn)的紅軍形象又如何呢?茲舉三家譯文以析之。

      譯文1:

      Wu Liang’s Range rose, lowered, rippled,

      And green-tiered were the rounded steps of Wu Meng.[7]

      譯文2:

      The Five Sierras meander like small waves,

      the summits of Wumeng pour on the plain like balls of clay.[8]

      譯文3:

      The five ridges are meandering like fine ripples;

      The majestic Wumeng peaks are but rolling balls.[9]

      從互文性的角度進行分析,不難發(fā)現(xiàn),譯文1將“五嶺”譯為了“Wu Liang”。通過查閱《威妥瑪-漢語拼音對照表》可知,“五嶺”的威妥瑪式拼音和現(xiàn)代漢語拼音保持一致,皆為“Wuling”??梢?此處斯諾的譯文出現(xiàn)了誤譯現(xiàn)象。此外,譯文1將原文中的“五嶺”置于句首,將“烏蒙”調(diào)至句末進行翻譯,很明顯不符合原詩的語序,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原文的節(jié)奏美與對稱美,從而無法與原文形成互文參照。再者,譯文1將原文中的“逶迤”譯為了“rose, lowered”,將“磅礴”譯為“the rounded steps”,消解了原詩“五嶺”的蜿蜒曲折和“烏蒙”的高聳險峻。倘若運用回譯法對譯文1進行回譯,我們會發(fā)現(xiàn),回譯譯文無法較好地與原詩形成互文,破壞了原文山巒的綿延奇峻之感,從而不利于紅軍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革命形象的建構(gòu)與再現(xiàn)。

      譯文2將“五嶺”譯為“The Five Sierras”,凸顯出原文“大庾嶺、騎田嶺、都龐嶺、萌渚嶺、越城嶺”“五嶺”專有名詞的特點。此外,譯文2將“逶迤”“細浪”分別譯為“meander”和“small waves”,均與原詩形成較好的互文對應(yīng),體現(xiàn)出五嶺的彎彎曲曲、綿延不絕。同時,巴恩斯通將“烏蒙”譯為“the summits of Wumeng”,彰顯出烏蒙山的陡峭與險峻。譯文2中最傳神之筆莫過于“pour”一詞的使用。巴恩斯通使用“pour”這一動態(tài)性極強的詞匯,與原詩中的“走”字形成鮮明對照,生動形象地復(fù)刻出烏蒙山的宏大、磅礴和崎嶇。最后,譯文2將“泥丸”處理為“balls of clay”,與先前譯文一道,共同構(gòu)建出紅軍藐視一切困難、英勇頑強的高大形象與精神偉力。

      在譯文3中,李正栓將原文“五嶺”中的“嶺”譯為“ridges”。而“ridge”與原詩中的“嶺”詞義較為貼近,更加符合原詩語義內(nèi)涵。譯文3將“細浪”處理為“fine ripples”,意為“細小的漣漪”,表明五嶺雖連綿不斷,但在紅軍眼里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最后,李正栓認為,翻譯毛澤東長征題材詩詞時,在不損失原文意義的情況下,適當?shù)脑鲎g或曰超額翻譯或許更能達意。[10]因此,譯者利用增詞法,通過增添“but”一詞,與原文的“走”字遙相呼應(yīng),形成互文;凸顯出烏蒙山雖崎嶇險峻,但在紅軍腳下,卻仿佛小泥球一般,從而再現(xiàn)紅軍不畏艱險、舍生忘死的革命形象。

      譯文2與譯文3的傳神之譯及譯文3中使用的增譯法,不禁讓讀者喚醒互文記憶,聯(lián)想到毛澤東《憶秦娥·婁山關(guān)》 中“雄關(guān)漫道真如鐵”詩句及相應(yīng)譯文。不同于巴恩斯通采用直譯法的譯文“The grim pass is like iron[8]”,李正栓的譯文為:The strong pass is indeed iron-clad on all sides!,[9]其通過運用超額翻譯法,增添“iron-clad”“on all sides”與“!”,充分彰顯出婁山關(guān)的地勢險要,與原文的“真如鐵”形成完美互文,進而建構(gòu)出紅軍藐視艱險、義無反顧、不怕犧牲的偉大形象。

      2.女民兵形象

      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十分重視民兵建設(shè)與發(fā)展工作。1961年,蔣介石在美帝國主義的支持下,猖狂叫囂反攻大陸,并不斷侵擾東南沿海地區(qū)。因此,大陸便進一步加強了民兵訓(xùn)練。同年,毛澤東提筆為身邊一位參加民兵訓(xùn)練的女機要員寫下《七絕·為女民兵題照》的七言絕句,并勉勵其要有志氣,向花木蘭、穆桂英等歷史巾幗英雄學(xué)習(xí)。

      《七絕·為女民兵題照》前兩句通過對女民兵軍事訓(xùn)練風(fēng)姿和場景的勾勒,描繪了新中國婦女的颯爽英姿。后兩句則盛贊了女民兵“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氣質(zhì),歌頌了新中國婦女的不凡志向與時刻準備保家衛(wèi)國的堅定意志,從而建構(gòu)出英勇頑強、不屈不撓、不畏強敵及志向高遠的偉大女民兵形象。

      然而,女民兵形象在各經(jīng)典譯本中的再現(xiàn)和建構(gòu)情況又如何呢?且看詩句“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如下譯文:

      譯文1:

      Daughters of China with a marvelous will,

      you prefer hardy uniforms to colorful silk.[8]

      譯文2:

      Most Chinese daughters have a desire strong

      To face the powder, not to powder the face.[11]

      通過對比分析不難發(fā)現(xiàn),譯文1第一句較為準確地傳遞出原文中華兒女具有極不平凡志向的內(nèi)涵。第二句則使用較為具體化、形象化的表達,如“hardy uniforms”“colorful silk”,和原詩“武裝”“紅裝”形成互文參照。然而,事實上,原詩第二句所要傳遞的信息為“女民兵不愛華麗濃艷的裝扮,而愛革命的武裝”,進一步深化即為:女民兵志不在濃妝艷抹,而在保家衛(wèi)國。由此可見,譯文1并未再現(xiàn)原文的深層內(nèi)涵,屬于淺化的譯文。相較而言,譯文2首句使用了“desire”一詞,突出強調(diào)女民兵高遠的志向。第二句則采用歸化的翻譯策略,將原文中“不愛紅裝”譯為“not to powder the face”,將“愛武裝”譯為“To face the powder”。“Face”一詞既有名詞“臉部”的釋義,同樣又具備動詞“面對”的內(nèi)涵。同時,“powder一詞既有名詞“火藥”的意思,又含有動詞“涂脂抹粉”的內(nèi)涵。如若將譯文2第二句進行回譯,其譯文為“要面對火藥,而不是給臉涂脂抹粉”。可見,譯文2第二句深刻傳遞出原文中不愿勻脂抹粉、艷麗裝扮,只愛身著戎裝、手持刀槍、保家衛(wèi)國的大無畏女民兵形象,與原詩的深層內(nèi)涵形成較為完美、恰切的互文。故此,譯文2為深化的譯文,可謂神來之筆。

      三、偉人形象

      用典英譯這一翻譯過程充滿了互文性,互文性可為包括詩詞用典英譯研究在內(nèi)的翻譯研究提供充足的理論依據(jù)。

      1936年2月,毛澤東率紅軍北上抗日,來到西北高原。在陜北清澗縣袁家溝,毛澤東登高望雪,感慨萬千,詩興大發(fā),寫下《沁園春·雪》 這首壯麗詩篇。該詞集寫景、評論與抒情于一體,用詞考究,設(shè)喻用典,意境豪邁,氣勢恢宏,感情奔放,一瀉千里,頗具毛澤東詩詞豪放的特征。其中,下片引經(jīng)據(jù)典,著重對歷史人物進行科學(xué)評價,并頌揚了當代英雄,贊頌了無產(chǎn)階級的先進性,于字里行間建構(gòu)出無產(chǎn)階級毛澤東偉人與領(lǐng)袖的形象。

      在毛澤東詩詞對外譯介與傳播過程中,倘若過多地進行譯者主觀介入,采用歸化譯法,甚至對原文進行錯誤解讀,不僅有損毛澤東詩詞本身所蘊藏的豐厚的文學(xué)魅力與詩學(xué)價值,還不利于真實、立體、全面的毛澤東形象的建構(gòu)。試析“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fēng)騷”的三家譯本:

      譯文1:

      It’s pitiable, forsooth, for Qin Huang and Han Wu

      To be in some measure less talented in literature,

      And for Tang Zong and Song Zu

      To be in a sort less refined in culture.[12]

      譯文2:

      Yet the emperors Shihuang and Wu Di were barely able to write.

      The first emperors of the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were crude.[8]

      譯文3:

      Alas! Qin Huang and Han Wu,

      Knew little of civil art;

      Tang Zong and Song Zu,

      Knew little of literary art;[9]

      通讀上述三家譯文,我們發(fā)現(xiàn),譯文1將“略輸文采”譯為了“To be in some measure less talented in literature”,將“稍遜風(fēng)騷”譯為了“To be in a sort less refined in culture”。雖相較原文,字數(shù)較多,句式較為冗長,但該譯文忠實于原文,理解精準,表達恰當。此外,該譯文還于第二句與第四句開頭運用了“To be + in…”的固定句式,在句末同樣使用了以“-ture”為詞綴的單詞;在做到押頭韻的同時,還不忘兼顧尾句押韻??芍^既做到了忠實原文,又實現(xiàn)了韻律和諧,與原文實現(xiàn)了較為完美的互文,從而建構(gòu)出了最為真實的偉人和領(lǐng)袖的毛澤東形象。

      譯文2四句詩均出現(xiàn)了誤譯現(xiàn)象。首先,巴恩斯通借用歸化的翻譯策略和意譯的翻譯方法,將原詩中“秦皇”誤譯為“Shihuang”。實際上,“秦皇”的全稱應(yīng)為“秦始皇帝”,此處為簡稱。其次,該譯文將“唐宗宋祖”誤譯為“The first emperors of the Tang and Song dynasties”,屬于典型的歷史錯誤。原因在于,唐太宗李世民并非唐朝的首位皇帝,而唐高祖李淵才是開國皇帝。再者,最令人不解的便是譯文2將“略輸文采”譯為“were barely able to write”,將“稍遜風(fēng)騷”譯為“were crude”。原文的意思即為“可惜的是秦始皇、漢武帝在文學(xué)才華方面略微不足,而唐太宗、宋太祖在文治功勞層面略為遜色”。但譯文2回譯譯文為“秦始皇、漢武帝幾乎不會寫字,而唐太宗、宋太祖又極為粗魯”。毛澤東作為一代歷史偉人和人民領(lǐng)袖,從來沒有也不可能發(fā)出此種感慨。很明顯,此處為譯者對原文的錯誤理解所致。這樣一來,譯文2不僅全盤否定了歷史人物,還歪曲了作為偉人、領(lǐng)袖的毛澤東形象,甚至迎合了西方部分人士詆毀毛澤東形象的觀點,實屬不當。

      譯文3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忠實于原文,且增加注釋(尾注),對原文部分歷史典故進行注解;在幫助譯入語讀者理解原文的同時,又能很好地減輕譯文負擔(dān),使之長度、外形與原詩形成恰切的互文參照。此外,譯文3運用直譯的翻譯方法,利用“Knew little of”“civil art”及“l(fā)iterary art”等表達,傳神地譯出了秦始皇、漢武帝在文章辭藻方面略顯遜色和唐太宗、宋太祖在文治成就方面的不足之處。同時,“Knew”與“Knew”的押頭韻、“art”與“art”的押尾韻均形成了譯文節(jié)奏重構(gòu)的和諧相生,實現(xiàn)了與原文的跨語際、跨文化互文,進而再現(xiàn)出真實、立體、全面的偉人、領(lǐng)袖形象。

      四、詩人形象

      毛澤東一生共創(chuàng)作了100多首詩詞,作為中國無產(chǎn)階級革命領(lǐng)袖、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代領(lǐng)導(dǎo)集體核心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毛澤東詩詞是“為時而著”“為事而作”的宏偉史詩,展現(xiàn)了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價值追求和思想境界。[13]其詩詞以視通萬里、思接千載、想象豐富、雄渾豪邁、自信樂觀、體恤人民為特點,無不建構(gòu)出充滿英雄主義、樂觀主義、矢志不渝、悲憫情懷及胸懷人民精神的毛澤東形象。

      (1)從外部空間來看,園區(qū)位于古城區(qū)東部,其與外部連接的交通非常發(fā)達。高速公路、鐵路、水路及航空網(wǎng)使蘇州工業(yè)園區(qū)與外部暢通無阻。依靠發(fā)達的軌道交通,可以實現(xiàn)20 min到上海、60 min到南京,從而實現(xiàn)與上海、南京、杭州同城軌道化生活。此外,蘇州市新制定的城市規(guī)劃中,明確了蘇州工業(yè)園的“蘇州新城”地位,未來將成為長三角地區(qū)重要的經(jīng)濟和文化活動中心之一。

      《清平樂·會昌》寫于1934年夏。彼時,蔣介石集結(jié)百萬大軍,對紅色根據(jù)地發(fā)動了規(guī)??涨暗牡谖宕巍皣恕?。然而,此時恰逢博古、李德等紅軍領(lǐng)導(dǎo)層執(zhí)行王明的“左”傾軍事路線,紅軍和根據(jù)地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這一時期,毛澤東在黨內(nèi)已無軍事指揮權(quán)和發(fā)言權(quán)。他在會昌養(yǎng)病,遠離主戰(zhàn)場。此詩正是在紅軍身處逆境、面臨極大挑戰(zhàn)的情形下所創(chuàng)作的。該詩反映了毛澤東樂觀向上的精神狀態(tài)與堅韌不拔的意志。

      由于受意識形態(tài)、詩學(xué)形態(tài)、文獻資料、翻譯策略等因素的制約,不同譯者譯本所建構(gòu)與再現(xiàn)的毛澤東詩人形象亦有所差異。鑒于此,茲舉《清平樂·會昌》中詩句“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風(fēng)景這邊獨好”三家譯本以析之。

      譯文1:

      Day breaks in the east;

      Don’t say we march too early,

      For we’ll cover all green hills before we grow old.

      The view from here is singularly beautiful.[14]

      Dawn wakes in the east

      Don’t say we are marching early.

      Though we stomp over all these green hills

      We are not yet old,

      And from here the land is a wonder.[8]

      譯文3:

      Dawn tinges the eastern skies.

      Boast not you start before sunrise.

      We have trodden green mountains without growing old.

      What scenery unique here we behold![11]

      通過分析原文及其三大譯本可知,譯文1中,王慧明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進行直譯。從語義層面來看,王慧明的譯文忠實于原文,沒有任何問題,但卻消解了原文所蘊含的毛澤東詩詞固有的慷慨激昂和蕩氣回腸,從而未能完整再現(xiàn)毛澤東積極樂觀的形象。

      譯文2中,巴恩斯通亦采用異化的翻譯手段,與原詩形成較好的互文參照。同時,此譯文還與譯文1一樣,于第一句、第二句開頭部分使用“D”打頭的單詞,構(gòu)成了押頭韻,進而與譯文1形成了恰到好處的互文呼應(yīng)。此外,譯文2的點睛之筆便在于第一句中“wake”一詞與最后一句中“wonder”一詞的使用?!皐ake”使用了擬人的修辭手法,突出強調(diào)了東方即將初露曙光,暗示著正確的思想和領(lǐng)導(dǎo)即將戰(zhàn)勝錯誤的一方,毛澤東的個人主張也將很快被接受。而“wonder”表面上指的是毛澤東此時所處的會昌風(fēng)景最佳,堪稱奇觀;事實上,則暗指自己所堅持路線的正確性、中國共產(chǎn)黨的正義性和革命前途的光明性,從而呈現(xiàn)出毛澤東樂觀豁達的態(tài)度和堅定不移的信念,這不禁讓人聯(lián)想起北宋詩人蘇軾所作的《惠州一絕》中的詩句“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相較而言,譯文3更能凸顯出原文作者的深層所指內(nèi)涵。在第一句譯文中,許淵沖通過使用“tinge”一詞,表明天將破曉時,朝霞浸染了天空。同理,此處破曉的朝霞似乎也暗指中國共產(chǎn)黨的正確領(lǐng)導(dǎo)和革命的光明前景。這同樣亦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回想起毛澤東此前所著文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此外,原文第二句“莫道君行早”實際上是用典,該典故出自舊諺“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梢?譯文3的“Boast not you start before sunrise.”與原文、原文用典出處形成了雙重互文。該譯文最后一句屬于感嘆句和倒裝句,將“scenery”和“unique”前景化,彰顯了會昌風(fēng)景的獨特之美,暗示了毛澤東對其主張路線的堅定和對革命光明未來的信心滿滿,進而建構(gòu)出積極樂觀、恪守不渝與胸有成竹的詩人毛澤東形象。然而,譯文3同樣也有瑕疵之處。例如,為了實現(xiàn)“skies”和“sunrise”“old”和“behold”的兩兩尾句押韻,于第二句末尾無故增添了“sunrise”一詞,屬于過度增譯和因韻害意。又如最后一句在感嘆號前使用“behold”一詞,側(cè)重點落在了“看”這一動作上。事實上,原文此處旨在強調(diào)會昌“存在”獨特的風(fēng)景,進而暗指此處有正確的路線和光明的前景,而并非凸顯出“看”這一動作。

      五、民族形象

      中華民族擁有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歷史和燦爛文明??v覽中國古典文學(xué)和現(xiàn)當代文學(xué)作品,我們會發(fā)現(xiàn),其無一不呈現(xiàn)出中華民族勤勞勇敢、吃苦耐勞、自強不息的優(yōu)秀品質(zhì)。毛澤東詩詞也并非例外。通讀毛澤東詩詞,會發(fā)現(xiàn),其中處處閃耀著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和崇高精神,建構(gòu)出了具有愛國主義與仁愛之心、勤勞儉樸、艱苦奮斗、勠力同心、同舟共濟的中華民族形象。

      1927年9月9日,毛澤東領(lǐng)導(dǎo)江西與湖南的農(nóng)民、江西修水、銅鼓及安源等地的工人和部分北伐軍,成立工農(nóng)革命軍第一軍第一師,舉行了聲勢浩大的秋收起義。秋收起義后不久,彼時中國革命正處于極為艱難的關(guān)頭。此時毛澤東意氣風(fēng)發(fā),激情滿懷,寫下了《西江月·秋收起義》一詞。該詞分為上闋和下闋。上闋主要敘述了秋收起義的行動,下闋重點描述了秋收起義的根本原因和浩蕩聲勢。整首詞語言通俗,平中見奇,氣宇軒昂,剛健有力,引經(jīng)據(jù)典,文采斐然。其運用“賦”的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法,抒發(fā)了對工農(nóng)革命武裝暴動的贊揚之情,從而建構(gòu)出團結(jié)奮斗、自強不息、同仇敵愾、不畏強暴,敢于同反動與邪惡勢力作斗爭的工農(nóng)革命軍和中華民族形象。

      然而,該詞各英譯本中民族形象建構(gòu)現(xiàn)狀又如何呢?茲舉“地主重重壓迫,農(nóng)民個個同仇。秋收時節(jié)暮云愁,霹靂一聲暴動”兩譯本以析之。

      譯文1:

      Heavy was the landlords’ oppression.

      Each of the peasants bore hatred deep.

      At Autumn Harvest dusky dark clouds heap.

      Like a thunderbolt started the uprising.[9]

      譯文2:

      The landlords piling up oppressions thick and high;

      The peasants bearing common hatred one and all.

      The evening clouds look heavy in the autumn sky;

      The revolt breaks out as a thunderbolt does fall.[11]

      對比分析不難發(fā)現(xiàn),首先,譯文1采用了異化的翻譯策略,在不破壞原文語序的前提下,盡可能地貼近原文,從而真實再現(xiàn)了自強不息、眾志成城、不畏強暴的工農(nóng)革命軍與中華民族形象。其次,譯文1第三句將“秋收時節(jié)”譯為大寫的“Autumn Harvest”,使之前景化和陌生化,既突出強調(diào)了起義發(fā)生的時間,又延長了譯入語讀者的審美時長,讓讀者深度思考此處大寫的深層內(nèi)涵,從而還原出原文的文學(xué)性與詩學(xué)價值。同時,該行使用“dusky dark”“clouds”和“heap”等詞與原文中的“暮云愁”進行對應(yīng),仿佛建構(gòu)出“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氛圍,象征著在反動勢力的壓迫之下,廣大農(nóng)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情形。再者,該譯文還于第二句和第三句運用了尾句押韻,與原詩第二句、第三句句末的“ou”韻形成深度互文。然而,譯文1同樣存在不足之處,如第二句中,僅使用“deep”一詞,表現(xiàn)出農(nóng)民對地主深深的仇恨和重重的打擊,但卻未呈現(xiàn)出原文“同仇”的所指內(nèi)涵。實際上,“同仇”源于《詩經(jīng)·秦風(fēng)·無衣》中的“修我戈矛,與子同仇”,意為同心協(xié)力共同對抗敵人。因此,農(nóng)民同仇敵愾、同舟共濟的精神和反抗地主階級的普遍性在譯文1第二句中并未得以充分彰顯。

      譯文2第一行通過使用“pile up”“thick”及“high”等具體化、形象化的詞匯,表明地主對農(nóng)民的壓迫猶如秋收時節(jié)的草堆一般,又“厚”又“高”。農(nóng)民“背負”著巨大壓迫與奴役的形象躍然紙上。第二行中,譯者運用“bear”“common”“one and all”等詞匯和表達,闡明了每個農(nóng)民都懷有共同的仇恨。然上述表達過于強調(diào)農(nóng)民“懷有共同仇恨”,遺漏了原文“同仇”之“同心合力打擊地主和國民黨反動派”的真實內(nèi)涵。第三行中,譯者采用模糊翻譯法對原詩的“秋收時節(jié)”進行模糊性處理。此外,譯者利用“heavy”一詞深刻揭露了在地主階級和國民黨反動派的壓迫下,農(nóng)民生活窘迫、苦不堪言、怨聲載道的歷史畫面。最后一句譯文通過采用前景化的方法,將“revolt”暴動一詞前置,使之中心化,從而表明秋收起義是工人和農(nóng)民在不堪忍受的重重壓迫之下的必然結(jié)果和正確抉擇。同時,原文該句中的“霹靂”為用典的寫作手法。此典故為口語化的典故,出自《七發(fā)》的“夏則雷霆霹靂之所感也”。譯者運用“thunderbolt”一詞,與原文“霹靂”的典故形成深度互文,凸顯出暴動的突如其來和浩浩蕩蕩,進而建構(gòu)與呈現(xiàn)出團結(jié)奮斗、自強不息、同仇敵愾、不畏強暴的中華民族偉大形象。

      六、結(jié)語

      本研究立足互文性理論視域,結(jié)合毛澤東詩詞的國內(nèi)外經(jīng)典譯本,重點分析了毛澤東詩詞英譯中所建構(gòu)的軍人形象(紅軍形象、女民兵形象)、偉人形象、詩人形象及民族形象,初步得出如下結(jié)論:其一,就理論抓手而言,可適當借鑒互文性理論。在翻譯毛澤東詩詞時,完全可以基于互文性理論,在查閱大量文獻資料與深入理解原詩的基礎(chǔ)上,以先前優(yōu)秀譯本為互文參照,遵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翻譯原則,進而創(chuàng)造出別出心裁的高質(zhì)量譯本,從而實現(xiàn)原文與典故、譯文與原文、譯文與譯文間的三重互文。其二,就翻譯策略而言,可采用異化為主、歸化為輔的翻譯策略。毛澤東詩詞可謂文學(xué)魅力、詩學(xué)價值、革命歷史與政治理想的高度結(jié)合。故此,在毛澤東詩詞的翻譯實踐過程中,應(yīng)盡量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著力保留原詩的文學(xué)性和詩學(xué)功能表達,竭力傳達原作的意美、音美、形美,從而努力建構(gòu)與還原出客觀、真實、立體、全面的毛澤東形象及其宏大抱負。其三,就譯者主體而言,應(yīng)力求避免譯者主體過多的主觀介入。毛澤東詩詞不僅具備深厚的文學(xué)特質(zhì),還彰顯出毛澤東宏偉的政治理想,是文學(xué)、歷史、政治、地理、哲學(xué)與軍事的高度統(tǒng)一體。因此,在進行毛澤東詩詞英譯時,應(yīng)盡量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和直譯的翻譯方法,著力避免創(chuàng)造性翻譯方法的運用和譯者主體性的過度發(fā)揮,從而真實傳遞出原文的文學(xué)韻味,呈現(xiàn)出客觀、立體、全面的毛澤東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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