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梭馬
2023-05-30 12:46:47
莽原 2023年3期
那些馬是喚不醒的，它們用骨架
證明了奔跑是一堆灰
它們用幻覺的姿勢在睡覺。它們
用思想的光在飛
夜晚蒙了一層黑布，森林蒙了
一層霜雪。天狼星在草原邊緣滾落
它發(fā)出的響聲是深夜的悶雷
枯草已被燒焦，浮云匯集了短暫的陰影
風(fēng)聲穿過鞍槽，把它的四蹄
磨成了黝黑的翅膀
它想到的飛翔，是兀鷹對大地的逡巡
它發(fā)出的嘶鳴，是枯干的河流的濤聲
它在西拉沐倫河邊找到的女人
是一個(gè)部落衰敗的母親
這個(gè)在星空下，扶著馬鞍哭訴的老婦人
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朵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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