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樞紐與融合:民國時期拉薩北平商人的經商之道和歷史經驗

      2023-06-08 07:09:13何達
      民族學刊 2023年1期
      關鍵詞:中華民族共同體民國時期

      [摘要]

      民國時期內地在藏商人(如“北平商幫”)以坐商為主,多集中在八廓街,他們走海路從天津港出發(fā),將內地的綢緞、瓷器和玩物等商品運往拉薩售賣,獲得了豐厚的利潤。這一民國時期在拉薩經商的北平商人群體為了謀求生存,通過誠信經營、抱團發(fā)展和因地制宜的經商之道,在邊疆地區(qū)自主迸發(fā)出的各民族之間由接觸、互動、熟悉及信任而來的內生動力和交往態(tài)度,并不是作為政治統(tǒng)治秩序構建的需要被建立,而是自發(fā)形成的。他們在族群之間交往交流交融的動力和方式,對于認知不同的民族文化具有重要意義。這種因商貿活動而自發(fā)形成的持續(xù)時間長、貿易頻率高、涉及人數(shù)廣、接觸方式靈活的多民族之間的互動與接觸,對彼此之間所持有的印象和體會更為真實,亦會在相應程度上修正自身對他族印象的既定認識,因而更能審時度勢、適時調整因時空間隔和時局變動所造成的族際隔閡。探討北平商人在民國時期的經商之道和經驗價值,可為新時代治邊穩(wěn)藏、構筑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園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提供寶貴的歷史借鑒與當代啟示。

      [關鍵詞]中華民族共同體;拉薩北平商人;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民國時期

      中圖分類號:C9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391(2023)01-0131-09

      基金項目: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四川師范大學巴蜀文化研究中心2022年度資助科研項目(BSYB22-06)、四川省哲學社會科學2022年度重大項目“中華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料匯編四川卷·中華民國時期”(SC22ZL03)、西藏大學中華民族共同體研究基地(西藏自治區(qū)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研究基地)2022年度“西藏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專項研究課題”重點項目“近現(xiàn)代西藏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史研究”(2022-TFSCC -03)、西南民族大學2021年度“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基金”國家項目培育項目“樞紐人:民國時期內地旅藏商人研究”(2021058)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何達,

      女,四川雅安人,西南民族大學旅游與歷史文化學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國西南區(qū)域民族史。四川 成都 610041

      民國時期的北平商人作為內地與西藏地方之間政治、經濟、文化等諸多方面互動和交流的“樞紐人”,既是兩地間強化政治聯(lián)系的推動者,又是西藏地方以及中央政府之間互動關系的歷史見證者。近年來,西藏內地人群體及其社會這一議題逐漸受到學界關注,相關研究成果涉及該群體的組織機構(如義濟大會、忠孝大會、新盛大會、孝義大會、孫祖大會、土地大會)、職業(yè)分工(如僧侶、公職人員、工匠藝人)、民族構成(如漢族、回族、納西族、蒙古族、白族)等方面①,但尚未全面涉及內地商人群體的系統(tǒng)研究。本文擬從民國時期西藏的內地民眾、拉薩的北平商人群體、拉薩北平商人的經商之道以及其在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的作用四個層面,展現(xiàn)這一群體在歷史進程中的價值和意義。

      一、民國時期西藏的內地民眾

      就西藏本土而言,藏族、門巴族和珞巴族為世代居住的民族,漢族、回族、納西族、蒙古族以及維吾爾族等為入居西藏的世居民族,多民族長期以來共同生活于此,因此西藏并非單一的民族聚居地。這些在西藏漫長的歷史進程中先后陸續(xù)入居的非藏族群體,亦參與到西藏地方社會變遷與發(fā)展的各個方面。

      歷史上入居西藏地方的內地民眾之中既有官員、士兵、商人、手工藝人以及隨行的親屬,也包括農民、貧民及無業(yè)游民,而后者對遷入地區(qū)一般不會產生急劇和巨大的影響。[1]民國時期英印政府駐拉薩的商務代表查爾斯·貝爾(Charles Bell,1870-1945)曾指出:拉薩不純粹是一個西藏人的城市,這里有來自西伯利亞邊地及其本土的蒙古人、有來自中國內地諸多省份的中國人、有來自尼泊爾和克什米爾地區(qū)的人、有來自中國土耳其斯坦即新疆地區(qū)的人、有來自西藏其他邊遠地區(qū)的人。[2]這一記錄是對民國時期西藏民眾國籍和民族面貌的客觀記載。以漢藏民族為主體的內地各族人民與青藏高原世居民族間的交往歷史悠久,兩地之間各民族相互交流交往交融,乃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局面格局中的一個縮影。內地與西藏地方之間各民族相互遷居的情形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時有發(fā)生。

      清代,從康熙年間開始派駐拉薩的駐軍數(shù)量雖然有所波動(駐軍人數(shù)最低時僅為百余人,如十八世紀30年代政府噶倫頗羅鼐執(zhí)政時期;駐軍峰值較高時清軍駐西藏的人數(shù)達5000余人,如十八世紀50年代應達賴喇嘛請求派兵鎮(zhèn)壓頗羅鼐二兒子奪權政變時),但從長時段來看,駐軍平均保持在兩三千人左右。[3]類似記載在中外史料中亦有體現(xiàn):平民之中藏人最多,漢人在清季有兩千人,其中,蒙人約一千人……經商者,漢人常有兩三千人。其中,滇人最多、川陜人次之,此外新疆、蒙古及西伯利亞、印度等地之商人,亦常往來不絕。[4]光緒年間布里雅特蒙古人崔比科夫(G.T.Tsybikoff,1873-1930)受俄國地理學會的派遣,以入藏朝圣香客的裝扮赴藏考察西藏地方社會。他記錄到:拉薩共有近萬常住居民,他們中大多數(shù)當然是藏族……漢人在數(shù)量上居第二位,大部分來自四川省?;孛耱}亂時跑到西藏去的中國穆斯林,也被列入漢人之中。[5]這些入居西藏的內地各族民眾(以漢族及回族為主,其來源主要為文武官兵、家屬及商人和手工藝人),通過屯田、經商、開發(fā)工礦業(yè)等活動,促進了西藏農業(yè)、商業(yè)等方面的發(fā)展,增進了內地與西藏地方各族人民的交流交往交融。

      清末民初,內地革故鼎新之際,駐拉薩的川軍“哥老會”勢力乘機發(fā)動兵變,亂兵破壞社會秩序、擾亂百姓日常生活,后爆發(fā)了“驅漢事件”。 民國二年(1913)四月,駐藏的內地軍人、官員、商人以及相關內地從屬人員幾乎均被驅逐出西藏,使得歷史上短暫出現(xiàn)了所謂“自十八世紀以來拉薩第一次沒有中國駐軍和官員”[6]的局面。

      二十世紀30年代,拉薩人口有一萬五千至二萬,外有(別)哲蚌(寺中計有喇嘛七千七百人)、色拉(寺中計有喇嘛五千五百人)、甘丹(寺中計有喇嘛三千三百人)三大寺之喇嘛一萬六千五百人,合計達三四萬人。內地民眾在拉薩者有三百余家,每家以五口計之,約有一二千人,因久留藏地,已多不能操國語……每逢佳節(jié)藏人來此巡禮朝佛者踵相接,人口之數(shù)可增至十萬左右。[7]這與民國二十三年(1934)的數(shù)據(jù)不謀而合,當時就職于國民政府參謀本部次長的黃慕松為致祭十三世達賴喇嘛,曾有過入藏經歷。據(jù)其調查,自民國元年川軍嘩變以后,漢、回民眾流落拉薩者現(xiàn)有三四百戶,其他各地甚少。[8]該時期西藏內地人口數(shù)量的記載:西藏境內,有漢人近千戶,奉回教者約為三百八十余戶,多居都市,系滿清朝之官吏、士兵、商賈流落于其地者,當中以云南、青海人較多。此外,據(jù)1944-1949年期間赴藏、任民國政府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職員的李有義調查,在西藏境內,特別是都市中,有相當數(shù)量的漢人,總數(shù)大約在五千人以上,實際數(shù)目可能更多。[9]

      綜合上述材料,第一則史料記載人數(shù)為近千戶,如每戶按五至六人計算,則總人數(shù)在五千人以上,與第二則史料的記錄大致吻合。而該時期日喀則有近萬數(shù)人口,其中有四千喇嘛駐扎在札什倫布寺內,有三十六戶為土著漢人,共計一百二十七人,另有混血三十一人。[10]所以,民國時期西藏歷史上雖然短暫出現(xiàn)了所謂“自十八世紀以來拉薩第一次沒有中國駐軍和官員”的情況,但當時西藏各地,仍然生活著數(shù)千之眾的漢人及其后裔[11]。西藏地方與內地的民間交流與經濟往來,并未受到中斷,各民族之間的交流交往交融一直絡繹不絕。

      二、民國時期拉薩北平商人群體

      西藏和北京兩地之間的商貿往來歷史悠久,但在西藏開設商號,則始于清代中晚期,當時兩地間的貿易主要由北京的“外館”②轉運而來。清代康熙年間從內地引進了一批漢人至大庫倫③經商,他們多來自直隸、山西等地,越過蒙古草原東南部的壩上沿線,進入廣袤無垠的大草原,直奔大庫倫,進行傳統(tǒng)的以物易物的商貿經營,使得這一草原邊地逐漸有了幾家商號,在商貿鼎盛時期大庫倫人口達二十多萬,獨立以前有來自內地的七萬余人,并形成了以歸化城為中心的山西商幫及以熱河和大庫倫為中心的北平商幫。

      旅蒙北平商幫以經營綢緞、珠寶、玉器及磚茶等貨物為主,

      其經營方式主要以北京安定門外黃寺一帶為老柜,在張垣、大庫倫、多倫諾爾以及各旗都有分柜和分莊,用人都由老柜指派(以河北、山東人為多),供給全程路費,打發(fā)到各分柜分莊當學徒或是伙友。他們有一個傳統(tǒng)的規(guī)矩,即伙友、學徒一律不準在外結婚;學徒的三年期滿后,不準回家省親;伙友二年返里一次,掌柜的半年或一年回京述職(報告營業(yè)狀況),順便可以回家看看;各分柜對伙友學徒,如認為不堪使用或發(fā)生其他事故時,便供給旅費打發(fā)回京,聽由老柜發(fā)落,分柜不準在外邊“散人”。到旗下做買賣亦非常規(guī)矩,假如老死在外邊,無論遠近,柜上必將伙友的靈柩送回家鄉(xiāng)去。[12] 這些營銷模式和經營商品亦被二十世紀30年代拉薩的北平商幫所繼承和發(fā)展。

      民國六年(1917),大庫倫的商業(yè)大都由外國人和內地商人經營。如德國人開辦的沙金礦廠、日本人辦的兩百多家妓院、蘇聯(lián)人開辦的數(shù)量眾多涉及各個行業(yè)的工商字號;剩余的則是我國內地以河北、山西等省為主的旅蒙商經營的大小商號共計400余家。在這些內地人開辦的商號中,影響較大的商號有:天義德、同和號、福來號、天元恒、大盛魁、雙舜全、萬心德、日新公、隆和義等,這幾家商號都有近一百萬兩銀子的資本。[13]直至民國十三年(1924),外蒙古宣布“獨立”后開始進行社會主義改造,沒收了這些商人的全部財產并將其驅逐出境。至此,在大庫倫經商的內地商號不得不收拾家當另謀出路或返回老家。

      這當中另謀出路的一批商號便將目光投向了西藏。清末民初,駐藏川軍兵變失敗后,留居西藏的內地軍隊、官員及相關人士遭到驅逐,政局混亂之前逃往印度的十三世達賴喇嘛乘機返回拉薩,重掌西藏地方政教大權。任用當時親英派勢力,此后在十三世達賴喇嘛執(zhí)政的二十年中,常有被英方勢力影響和支配的事宜發(fā)生。涉及到對漢藏商貿的影響,便是該時期西藏地方對往來四川、云南、青海、西康等省的交通要道采取了嚴密的封鎖,除了西藏民眾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少數(shù)商品(如磚茶、哈達、綢緞等)需通過西康商人轉運入境以外,其余一切內地人士與西藏之間的往來皆被禁阻。內地人士要想進入西藏,需走海路經印度赴藏,過境護照的考核簽證完全取決于駐華英國領事。直至民國二十二年(1933)十三世達賴喇嘛逝世,國民政府指派黃慕松入藏致祭,停滯了約二十年的西藏地方與內地之間的對話才得以重啟。

      起初,在拉薩的北平商人未形成規(guī)模,多數(shù)北平商號的“東家”(產權所有者)和“掌柜”(負責經營者)都在內地,只是派其“伙計”(從事零售服務等事務的普通店員)前往拉薩,而所有商號的伙計加起來也不過十來人,因此未在拉薩開設鋪面,只是聚集在一座產權歸哲蚌寺所有,位于八廓街的名為“果芒康沙(果莽札倉)”()二層建筑的上層樓房內,共同完成銅器的制作和絲線辮繩等手工藝活動。二十世紀30年代以后,隨著政局的回暖、經商經驗的積累以及利潤的吸引,這群北平商人陸續(xù)在拉薩市中心的八廓街開設了一批商號,如泰昌興、明記、鑄記、洪記、興記等,共計五六十人,主要從事玩物、瓷器、綢緞等貨物的營銷。

      二十世紀30年代以后,拉薩北平商人的經營模式多為掌柜在北京備貨,伙計在拉薩的店鋪經營。貨運路線通常從天津港裝船,先到香港和加爾各答再到印度的噶倫堡,去拉薩時改換陸路,多用騾馬、牦牛等牲畜馱運,總共耗時三個月左右。[14] 北平商幫每年大致進貨兩三次,常集中在冬夏兩季,總計三百余馱,價值大約六萬余元。該時期北平商人除了部分常駐拉薩以外,還有一部分人住在加爾各答、噶倫堡以及帕里等地,負責往來貨物的轉運等具體事宜。他們以經營絲線、綢緞、銅器、玉器、瓷器和小手工藝品(鼻煙壺、煙斗、玉斑)等雜貨為主。其中,綢緞的利潤一般為兩成;瓷器可達四成;其他商品的利潤則在兩成至四成之間。北平商人因為恪守行規(guī)、注重信譽、童叟無欺,內部各商號之間聯(lián)系緊密,抱團發(fā)展,經營商品種類與其他商人互補性強,通曉行情、貨價統(tǒng)一,商業(yè)利潤較高,在藏地享有較高聲譽。

      三、民國時期拉薩一帶北平商人的經商之道

      拉薩的北平商幫總體而言資本力量較為雄厚,由于大多誠信經營,生意頗興,在留居拉薩的內地商幫(其他較具代表性的內地商幫如云南商幫、青海商幫、四川商幫等)中享有較高地位,拉薩本土地方官吏和貴族世家亦多樂于與之交往?!膀対h事件”以后,留居西藏的內地人大多生活艱難,統(tǒng)歸噶廈地方農務局管理,被規(guī)定每年有為噶廈地方政府服役的義務。而北平商幫因擁有較雄厚的經濟實力,故而得到達賴喇嘛的特許,得以免除徭役,為“漢人中之最漂亮者?!盵15]

      (一)誠信經商,增強互信,互利互惠

      之所以能夠較長時期保持盈利,北平商幫的主要秘訣可簡要歸納為以下三點:第一,人事規(guī)則較為嚴格。規(guī)定凡帶有親屬關系中的三爺(即姑爺、少爺和舅爺),皆不被允許在同一商店工作,從而避免了因裙帶關系搞小團體,排斥他人;第二,規(guī)定各商戶皆需童叟無欺,保持統(tǒng)一的商品售價,以維持市場的有序發(fā)展,從而避免了商號之間的惡性競爭以及擾亂市場行情的行為;第三,北平商幫駐拉薩的伙計訓練有素。這些北平商幫的伙計多在少年時期即被送往西藏當?shù)貙W徒,多能熟練掌握藏語,與當?shù)孛癖姷娜粘贤ń涣鳠o障礙,且都為單身(除了老板外其余員工皆不準攜帶家屬),規(guī)定每兩年回家探親一次,一切以生意為主。[16]

      得益于北平商幫雄厚的資本、充足的優(yōu)質貨源、旺盛的市場需求以及規(guī)范有序的經營模式,使得這些北平商幫與西藏地方官商人員往來密切。他們與藏商之間在重大節(jié)慶活動或婚喪嫁娶時,相互間往往請客送禮以維系關系;與西藏地方官員(尤其是官員家屬)的業(yè)務往來尤其活絡,這一群體亦是北平商戶的???,來了新貨或者新鮮玩意兒常常先聯(lián)系這些主顧,而這些主顧也給在外打拼的人回以關愛。雙方通過商貿往來,增強了彼此間的了解和信任。

      北平商幫還通過西藏地方貴族獲得了貨品經印度時的免稅優(yōu)惠(北平商幫在西藏經商時,多兼營進出口貿易:他們把西藏的羊毛出口到印度,亦將從內地收購的各種新奇貨物先經海運從上海運至印度的加爾各答、再走陸路從印度進藏);與此同時,貴族們也會把英國人在印度輸送貨物的商品免稅證出售給北平商戶,而從中獲得豐厚的經濟回報,雙方互利共贏。

      除了和西藏地方上層人群往來密切,北平商幫日常雖然與當?shù)叵聦用癖娊佑|不多,但在外經商多求和氣生財,即使是在外采買貨物遇到乞丐流民之類,亦多予以施舍,因此在民眾中口碑較好,被西藏當?shù)厝朔Q為“色古學”(,即少爺之意)。

      (二)抱團發(fā)展,設立商會,互幫互助

      據(jù)說第一個由昔日經營漢蒙商貿轉向經營漢藏商貿的北平商人叫解文會。解文會,字友三,河北昌平小東流人,經過甘肅、西寧、玉樹等地入藏。他在拉薩開辦的“文發(fā)隆”商號,分別從東家(解文會)和第一任掌柜(葉茂青,原名葉增?。┟种懈魅∫蛔??!拔摹痹⒁狻拔拿鳌保奥 痹⒁狻芭d隆”。其入藏之始,雖然致力于經商,但懷抱甚大。起初娶藏王之妹,早歿;復娶藏王舅女。所生四子三女皆遵循西藏習俗出家為僧尼,長子官至正五品,曾任藏南府桑日縣縣長,后來擔任西藏政府糧秣處總辦兼國庫借貸處總辦。第三子為七品總管,第四子為副五品候補。解文會君于民國二十年(1931)曾被委任協(xié)理西藏噶廈政府秘書廳從事商貿業(yè)務,因熟悉噶廈政府多個部門的運作,與地方官商相處融洽。在民國二十三年(1934)國民政府參謀本部次長黃慕松進藏,解文會協(xié)力甚大,謂為唯一西藏通,可謂當之無愧。[17]

      據(jù)曾經在“文發(fā)隆”當過伙計的韓修君老人的回憶:解文會抵藏后開始經商的同時,與西藏地方官員亦相處融洽,因此獲得了給西藏噶廈政府的扎薩柳霞·土丹塔巴(,1913-1984)擔任管家的機會,在積累了一定的資金后,又陸續(xù)在緊挨著“文發(fā)隆”商鋪旁邊投資了“興記”(第一任經理為梁子質)。在二十世紀40年代中期,這兩家商鋪因有西藏地方政府的背景,生意頗為興隆,本金大約都在一萬品藏銀(每品大約五十兩)。

      除此之外,在八廓南街還有北平商戶“喜馬倫公司”(由“興記”分出,邦達倉是東家,梁子質是掌柜)以及“裕盛永”(其掌柜名為柳萬榮,早年在西藏經商,后定居北京);在八廓北街有北平商戶“德茂永”(其東家和掌柜都是張福田一人擔任)和玉記(其東家和掌柜都是張春臺)。

      這些留居在拉薩的北平商人起初只是從事一些零散的小手工藝活(如絲線制作和編制繩索等活計),將之批發(fā)給八廓街上的流動商販和回商群體。此時,他們并沒有開設固定的商鋪,小伙計們吃穿用度等都集中在果芒康沙這座小樓上。因為這些商號的東家和掌柜大多是擁有雄厚資金和房地產的富裕商人階層,多住在北京、內地甚至印度的噶倫堡,只是派遣伙計到拉薩常駐代為料理生意,對于這些外派的伙計其東家大多只是讓他們做點小生意,不敢輕易放手。后來隨著經驗的積累以及西藏商機的吸引,方才設立了上述一系列商號(西藏人稱這些商店為“北京叢康”,“叢康”即為藏語商店之意),后來為了在異地互相照應,抱團發(fā)展,他們還在八廓街建立了北平商會。筆者2020年暑期走訪八廓街時,昔日的北平商會如今為一個售賣民族飾品的商店。

      北京商會對外相互聯(lián)合、抱團發(fā)展,以鞏固北平商幫的利益和地位;對內幫扶孤寡、接濟貧弱,方便了在昔日異鄉(xiāng)生活的北平商人群體聯(lián)絡感情和相互照應,亦被稱為彼時“漢人中最漂亮者”的重要經商秘訣。

      (三)靈活機動,按需經營,高端定制

      藏傳佛教在西藏的地位無須多言,民國時期拉薩的北平商戶主要以經營綢緞(主要來自蘇州、杭州兩地)、瓷器(主要來自江西景德鎮(zhèn))、玉器、銅器、絲線(主要來自山東鄒縣)以及小手工藝品等獨具特色和高端緊俏商品為主。因這些商品大多涉及寺院佛事用品,與西藏地方上層有一定的聯(lián)系,往往不愁銷路,利潤尚佳。

      這些商品中,又因西藏寺廟制作佛器(佛衣、貢品、畫軸等)的原料——綢緞的需求量大且要求較高,因此銷路亦最好。十四世達賴喇嘛十三歲(1948年)那年,西藏地方各大寺院以及全體僧俗民眾為了讓達賴喇嘛過好“本命年”,爭相購買上好的綢緞?chuàng)Q新佛衣及佛飾,一時間將市面上的上等綢緞購買一空。[14]95另一方面,西藏上層人士(僧官喇嘛、貴族世家)日常所穿戴的衣衫內外皆由綢緞制成,綢緞一般不清洗,穿臟了就扔掉或者賜予仆人,因而西藏對于綢緞的需求量十分巨大。[16]219

      瓷器在西藏上層人士中的需求量亦不容忽視:幾乎每個貴族都擁有自己的茶杯。貴族官員平日里將茶杯放在特制的盒子里,因布達拉宮只提供茶葉不提供杯子,所以官員們前往該處參加會議時皆需隨身攜帶自己的杯子。關于布達拉宮不提供給外方茶杯的習俗一直延續(xù)至今。2017年10月筆者走訪拉薩三大寺時,見四處涌來的藏族民眾多手持約2L的暖水瓶參與佛事活動。

      此外,由于西藏民眾皆有留辮的習俗,且多需扎辮結,因此絲線的銷路甚廣。時至今日,走在八廓街上,仍不時有一中老年婦女手臂或腰間掛滿彩色辮繩詢問過路的游客(多以中、青、幼年女性為主)是否需要編辮子。如獲得此項業(yè)務,往往數(shù)分鐘以內在原地站立即可完成,價格多在10至20元不等。編辮現(xiàn)今已發(fā)展成一項旅游特色體驗項目,和拍攝藏裝藝術照一起,成為拉薩八廓街游覽的靚麗風景線。

      北平商幫經營以上業(yè)務大多可獲利20%至40%左右不等。例如綢緞的利潤大約在20%;瓷器的利潤最高,平均可保持在約40%,其他商品的利潤亦大約在上述兩者之間。

      除了經營上述商品以及兼營進出口貿易外,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亦在西藏經營錢莊。民國時期,由于將錢存在北平商幫處可以獲得一定比例的利息(存銀五千兩可獲得一千兩左右的年利息),留居西藏的內地人士往往樂于將余錢存至北平商號,后者因此可以將這部分流動資金用于經商,雙方皆可從中獲利。

      四、民國時期西藏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北平商人的作用

      (一)通過族際婚姻促成民族融合,有利于增強中華民族的凝聚力

      民國時期,最早到拉薩開商鋪的是北平商人。

      這些北平商號的老板在異鄉(xiāng)從事跨?。ň常┵Q易后,多會迎娶藏族女子為妻(這些商人往往在內地已有家室)。北平商人在內地安一個家、在西藏安一個家的情況,乃民國時期在拉薩經商的內地商人婚姻狀況的典型和縮影。反映出該時期北平商人在政治、經濟、文化以及宗教習俗等方面與藏地社會相互間交往時達到了較高水平的融合,這亦使得拉薩北平商人社會生活的文化面貌更為豐富多彩。

      據(jù)說解文會在20多歲時便赴藏從商,他到拉薩以后最初是給西藏噶廈的札薩,大貴族柳霞·土丹塔巴看管家院,逐漸積累一定數(shù)額的商業(yè)資金后,便開辦了“文發(fā)隆”和“興記”兩個商鋪,成為老板以后,娶了當?shù)匾幻刈迮訛槠?,婚后育有六個兒女,其中一子也當過柳霞家的管家。民國二十九年(1940)時任南京國民政府蒙藏委員會委員長的吳忠信前往拉薩參加十四世達賴喇嘛坐床典禮時,解友三曾數(shù)次和其他北平商人登門拜訪,贈送了一尊在柳霞家保存了三百余年之久的珍貴印度古佛像給吳忠信,并告知準備送一個兒子回北平學習漢語文。[8]

      十七歲便從北平到“文發(fā)隆”商號做學徒的韓修君,在商店積累了豐富的經商經驗以及商業(yè)資本后,逐漸發(fā)展起來成為八廓街著名的商人。之后,年輕的韓修君愛上了當?shù)匾幻邪赚斪扛碌牟刈迮樱涓赣H乃是當時拉薩一位有名的商人,他告知韓修君若要娶其女為妻,則必須要擁有居家的房屋和屬于自己的產權,以顯示其高貴的身份。堅定不移的韓修君為了迎娶白瑪卓嘎,竭盡全力終于從“文發(fā)隆”大股東柳霞的手里買下了一棟藏式樓房,將其命名為“北京叢康”(該院落位于如今拉薩市城關區(qū)八廓東街17號,如本文圖1所示)。而白瑪卓嘎的父親亦兌現(xiàn)了諾言,韓修君終于和白瑪卓嘎結為夫妻,婚后二人相親相愛,生兒育女,還一起經商。半個多世紀的居藏生活,使得韓修君精通漢藏雙語,白瑪卓嘎能聽懂漢語并能進行一些日常漢語口語溝通。新中國成立后,他們曾多次回到地內走親訪友。在日常生活方面,韓修君亦早已融入西藏地方社會的方方面面,日常三餐亦多為糌粑、磚茶或酥油茶。[18]

      同時期緊挨著“文發(fā)隆”的是以買賣綢緞和瓷器為大宗商品的“興記”商號,其總經理是來自北京的梁子質,在拉薩的生意逐漸興盛以后(和平解放西藏前夕,梁子質的資本已達六七萬元大洋),在香港開設了分店,梁老板也娶了一名藏族女子為妻,后定居印度噶倫堡,其在拉薩的生意則委托伙計代為管理。

      另一家在八廓北街租借貴族索康·旺欽格勒(,1910-1977)的房屋開設的商鋪“德茂永”,老板張奇英通過其藏族妻子隆真拉的關系和內地官方建立起了聯(lián)系,從而使得“德茂永”后來居上,成為當時頗具影響力的商鋪。迎娶隆真拉以后,張奇英曾一度讓她一同到內地生活,后來由于隆真拉與張奇英在北京的妻子相處不悅,只在內地停留了些許時日便返回拉薩?;夭睾蟛痪?,碰巧時任駐藏辦事處沈宗濂⑤處長準備聘請當?shù)厝私淌诓卣Z,隆真拉因精通漢藏雙語,其丈夫又來自內地北平,便成為沈宗濂學習藏語的最佳人選。沈在抗戰(zhàn)最為艱苦的1944年赴藏工作,當時并未攜帶家眷陪同,在拉薩的時間長達一年零四個月之久,他和隆真拉朝夕相處后產生了感情。因此,隆真拉夫家的“德茂永”商號便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國民政府駐藏辦事處購買日常所需的定點商鋪,沈處長幾乎所有商品都要求在“德茂永”購買。[16]244-245

      (二)通過參與公共事務培養(yǎng)愛國情懷,有利于增進中華民族的國家認同感

      民國時期在復雜的國際國內背景下,翻越茫茫青藏高原,克服了千難萬險在拉薩謀求生計的北平商人群體,除了自身具有超強的吃苦耐勞、堅忍不拔的品格和精神外,之所以能融入西藏社會,適應其生活環(huán)境,還有更深層次的內在動力和不竭的堅守源泉:國家認同。作為一種主體對共同體的認同,國家認同強調修身、齊家、愛國。這既與忠孝仁義、守望相助、報效祖國等傳統(tǒng)文化有著重要聯(lián)系,又是對這些中華人文素養(yǎng)的深化和引領。這些家國情懷使得身在異地的北平商人結團相聚,守望相助,共同寄托哀思,因而在提升民族凝聚力、增強民族意識,以及構建和諧家庭等方面具有積極的意義,縱使歷經時間的沖刷和洗禮仍舊具有與時俱進的現(xiàn)實意義。

      1945年日寇投降,堅持了八年的抗日戰(zhàn)爭終于取得了徹底勝利,消息傳到拉薩,國民政府駐拉薩辦事處亦在其辦公樓(由西藏地方政府撥給的一處被叫作“基堆巴”⑥的大房子)的樓頂升上國旗和紙質的萬國旗幟,以示慶祝。在藏的各界人士,尤其是留居西藏的內地人,紛紛奔走相告,歡聲雀躍。當時留居西藏的內地商人總計不下四百余人,一聽到抗戰(zhàn)勝利的消息,皆異常興奮,認為外患已除,從此山河無恙。由旅居拉薩的北平商幫和云南商幫倡議,籌錢舉行慶祝抗戰(zhàn)勝利聯(lián)歡會以表慶祝,其參加者甚為踴躍:包括了南京國民政府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電臺、測候所、國立拉薩小學、北平和云南兩邦的商號,以及在拉薩落戶的川邦、回邦人士。慶祝會后,還舉行了夜間持火把游園活動,眾人環(huán)繞拉薩大昭寺方圓外環(huán)一周,到天方破曉才依依不舍地各自散去。這充分顯示了民國時期留居拉薩的北平商人群體的鄉(xiāng)土觀念和愛國情懷。

      在留居拉薩的北平商人慶祝抗戰(zhàn)勝利熱潮的推動下,駐藏辦事處亦舉行了為期三天的慶祝抗戰(zhàn)勝利公宴。邀請的西藏地方人員有:十四世達賴喇嘛本家、西藏上層人士及家屬和駐拉薩的外國代表。[14]120公宴借用邦達倉的院子表演了京劇《烏龍院》《大面缸》、滇劇《三娘教子》和一些小魔術。戲劇演出的服裝、道具等都由在拉薩的北平及云南商幫共同集資采買,演員亦都由留居西藏的內地商人扮演,慶祝會上整個院子內擠滿了人,大家盡興地玩耍歡笑、吃茶果點心。一年后,在抗戰(zhàn)勝利一周年的慶祝會上,內地商人仍舊是其中的積極參與者,當時留居西藏的平邦、滇邦、回邦、川邦等內地商幫均積極參加了由駐藏辦事處組織的慶祝抗戰(zhàn)勝利周年紀念活動。包括留居西藏的內地各大商幫、駐藏辦事處職員(如蕭崇清、張知重、江新西、潭熹等)、拉薩電臺、國立拉薩小學、拉薩測候所等單位的一行人,于民國三十五年(1946)八月十四日上午十時準時聚集在拉薩業(yè)余聯(lián)歡社禮堂,舉行慶??箲?zhàn)勝利周年紀念儀式。[19]

      五、結語

      民國時期在拉薩設立商號的北平商人群體,與拉薩本土民眾產生的交往交流交融,皆由其職業(yè)(即商人)所帶來,為尋求商貿活動的良性發(fā)展,需秉持誠信平等、互利共贏的原則,才能實現(xiàn)經濟利益的最大化。正是得益于這種平等互信的合作關系,基于相互之間資源互補、互惠、互利的共同目標,使得這些商人群體,即便因社會變遷而導致的主客觀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亦能夠敏銳地捕捉到消費市場的剛性需求,并通過審時度勢的經商之道,促使他們的經貿活動依舊動力充足、經久不衰??偨Y與歸納民國時期在拉薩的北平商人所開展的商貿活動的歷史經驗,不難發(fā)現(xiàn)那些讓不同族際之間的群體共事合作,朝著共同的目標邁進,其接觸與互動才可能促使個體對異族群體之間的態(tài)度和認識發(fā)生根本性轉變,而這些經驗不僅限于商人群體,這對于多民族組成的其他群體之中,亦當有借鑒意義。

      注釋:

      ①相關研究可參見陳波《拉薩穆斯林群體調查》,《西北民族研究》,2000年第1期;王川、劉波《民間文化,旅藏漢裔與民族團結——以拉薩郊外土地廟的兩塊民國匾文為中心》,《民國檔案》,2006年第3期;徐百永 《民國政府對西藏教育政策的實踐與思考》,《中國藏學》,2012年第2期;張雙智《抗戰(zhàn)時期旅藏漢僧的學法生活》,《青海民族研究》,2015年第1期;朱麗雙《國民政府的西藏專史(1912-1949)》,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16年;鐘宇海《民國入藏大員眼中的在藏漢人》,《西北民族大學學報》,2017年第1期;喜饒尼瑪?shù)取秲x式展演、認同構建與政治秩序的強化——國民政府駐藏官員劉樸忱治喪活動述論》,《中南民族大學學報》,2019年第5期;喜饒尼瑪.民國時期拉薩的北京(北平)商人[EB/OL]. http://ttt.tibet.cn/cn/index/mjzl/202108/t20210815_7044575.html. 2021年8月15日;王蓓《論拉薩“藏回”/“甲卡切”(“”)群體族群認同與族群定位的歷史嬗變》,《青海民族研究》,2021年第4期。

      ②外館:清代北京安定門外的地名。該詞在清末有幾種說法,一、指做蒙古人生意,不論北京或山西人凡做蒙古人買賣的都稱為跑“外館”;二、山西、綏遠和包頭等地做內外蒙古生意的商人,稱呼北京的同業(yè)商號為外館或京莊外館(京莊亦稱山西同業(yè)為西府人);三、指清政府理藩院編制內的負責招待駐京蒙古喀爾喀四部八十六旗的王公扎薩克的部門。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館”一詞專用于指北京、張家口等地專做蒙古生意的商號。

      ③大庫倫又名大圐圙,為察哈爾地區(qū)的地方語言,意為用石頭(或黃土)圍成的一個圈(或圍墻),“圐圙”和“庫倫”為同音轉化的不同漢語翻譯,讀音相近。今為蒙古國首都烏蘭巴托。

      ④數(shù)據(jù)來源參見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社會經濟所(編):《西藏的商業(yè)與手工業(yè)調查研究》,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00年,第35頁;《拉薩商業(yè)調查歷史資料》,西藏自治區(qū)拉薩市館藏檔案,B9-1-2;《拉薩市私營商業(yè)基本情況調查報告》,西藏自治區(qū)拉薩市館藏檔案,B9-3-30。

      ⑤沈宗濂:(1898-1978),浙江吳興人,早年畢業(yè)于清華學校,后赴美國,就讀哈佛大學,獲經濟學碩士學位?;貒笠欢仍谏虾9馊A大教書,后入政府機關工作,曾任職外交部總務司長。1941年底入侍從室第四組為秘書,其后又改任侍從室參事、國防最高委員會參事等職。1944年署理蒙藏委員會委員。1945年7月任該委員會委員兼駐藏辦事處處長。1945年當選為中國國民黨第六屆中央監(jiān)察委員。1947年任上海市政府秘書長。參見:朱麗雙:《國民政府的西藏轉史(1912-1949)》,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16年,第337頁;劉國銘等(編):《中國國民黨百年人物全書(上)》,北京:團結出版社,2005年,第717頁。

      ⑥基堆巴:是一所擁有四層樓的藏式民居,最底層為牲畜卷棚,原為西藏一家中等貴族的府邸,后因這家貴族犯了法,府邸隨即被西藏噶廈政府沒收充公。1934年,國民政府大員黃慕松入藏致祭十三世達賴喇嘛時,其一行人員就曾經住在該處,黃慕松離藏時并未將全部人員帶走,留藏的官員一直在此地居住,為日后國民政府駐藏辦事處的成立奠定了基礎。1941年,國民政府派時任蒙藏委員會委員長吳忠信赴藏主持十四世達賴喇嘛坐床典禮,吳離藏時留下的部分官員正式成立了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此后基堆巴這座房子就成為駐藏辦事處的辦公樓和宿舍。參見李有義:《九十自述》,載格勒、張江華(編):《李有義與藏學研究——李有義教授九十誕辰紀念文集》,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03年,第27頁。

      參考文獻:

      [1]葛劍雄.研究中國移民史的基本方法和手段[J].浙江社會科學,1997(04):82-91.

      [2]Charles Bell, Portrait of the Dalai Lama[M]. London: Collins,1946:248.

      [3][加]譚·戈倫夫(A .Tom Grunfeld).現(xiàn)代西藏的誕生[M].伍昆明,譯.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1990:61-62.

      [4]洪滌塵.西藏史地大綱[M].上海:中正書局,1936:43.

      [5][俄]崔比科夫(G.T. Tsybikoff).佛教香客在圣地西藏[M].王獻軍,譯.拉薩: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108-109.

      [6][美]梅·戈爾斯坦(Melvyn C. Goldstein).喇嘛王朝的覆滅(1913~1951)[M].杜永彬,譯.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15:59.

      [7]黃奮生.蒙藏新志[M].上海:中華書局,1938:69+72.

      [8]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藏學研究中心.黃慕松吳忠信趙守鈺戴傳賢奉使辦理藏事報告書[M].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1993:29+89;28+298.

      [9]李有義.今日的西藏[M].天津:知識書店,1951:17.

      [10]戴新三.日喀則鳥瞰[N].邊政公論,1945-09-12:52-63.

      [11]王川.戈倫夫〈現(xiàn)代西藏的誕生〉一誤考辨[J].民族研究,2010(01):103-105.

      [12]張家口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張家口文史(第21輯)[M].張家口:《張家口文史》編委會出版,1992:157.

      [13]張家口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張家口文史(第4輯)[M].張家口:《張家口文史》編委會出版,2006:82-83.

      [14]西藏自治區(qū)政協(xié)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西藏文史資料選輯(第3輯)[M].北京:北京化學工業(yè)出版社,1984:93-97.

      [15]朱少逸.拉薩見聞記[M].上海:商務印書館,1947:125.

      [16]邢肅芝,洛桑珍珠(口述),張健飛,楊念群(筆述).雪域求法記(修訂本)[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8:222.

      [17]陳家琎.西藏地方志資料集成(第1集)[M].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1999:104.

      [18]佚名.北京從康——演繹一段傳奇的漢藏情緣[N].西藏商報,2011-12-28.

      [19]徐桂香.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檔案選編(第七冊)[M].臺北:佑愷國際文化有限公司,2006:132-135.

      收稿日期:2022-10-30 責任編輯:賈海霞

      猜你喜歡
      中華民族共同體民國時期
      “發(fā)現(xiàn)”中華民族:從文明帝國到主權國家
      論四個全面背景下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培育
      西部論叢(2018年9期)2018-09-04 14:08:52
      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下“帕措”組織研究的理論基礎和實踐意義探析
      西部論叢(2018年8期)2018-09-03 08:41:50
      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復合互嵌格局與多元一體交融
      略論孔子對近代中華民族共同體認同建設的影響
      學理論·下(2017年12期)2018-03-23 07:51:40
      民國時期二胡音樂研究
      從民國社會環(huán)境看文官考試制度的產生
      民國時期新蔡的圩寨
      民國兒童圖書館的發(fā)展及其當代啟示
      民國時期媒體問題應急管理的特點
      尼玛县| 凤山县| 托克托县| 柘城县| 资中县| 山丹县| 南雄市| 太湖县| 平原县| 博客| 增城市| 甘肃省| 房产| 玉山县| 峨眉山市| 镇赉县| 西乌珠穆沁旗| 五莲县| 平湖市| 临沂市| 宁安市| 观塘区| 喀喇沁旗| 崇信县| 桑日县| 定安县| 昌图县| 禄劝| 伊春市| 平度市| 图木舒克市| 邵武市| 尤溪县| 客服| 沿河| 泸水县| 托克托县| 体育| 民和| 西华县| 炉霍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