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石(李仲賢)
藏族馬幫羅松澤仁在爐城進貨后,率自己的馬幫馱隊返回拉薩,途中遭到劫匪襲擊,羅松澤仁及馬幫全部身亡。田軒趕來時,槍戰(zhàn)現(xiàn)場一片狼藉,現(xiàn)場活著放人,只生剩下暈厥的勇嘎及隨行去拉薩的香港《環(huán)球地理》雜志社的攝影記者歐陽慧敏,以及肚腹中彈的劫匪刀疤。
田軒是羅松澤仁未過門的女婿,早在民國初年田軒父親還在世時,就同羅松澤仁定下了兒女婚事。田軒與勇嘎的婚事定下不久,西藏發(fā)生了歷史上第一次“驅(qū)漢運動”田軒的父親死于這場運動,年僅五歲的田軒在羅松澤仁的資助之下,隨同父親商鋪的店員徐大伯離開了拉薩,徐大伯為了撫養(yǎng)田軒,來到爐城做起了茶葉的買賣。
劫匪刀疤被田軒救下后,在藏醫(yī)所治傷其間,刀疤告訴田軒他是受雇于叫次郎尼瑪才殺害了羅松澤仁。
次郎尼瑪是勇嘎母親的遠房侄子,從小就在勇嘎家長大。次郎尼瑪成年后,欲入贅羅松澤仁家為婿。然而卻遭到羅松澤仁的拒絕。英國駐拉薩辦事處官員理查德利用次郎尼瑪對勇嘎的愛戀,唆使次郎尼瑪雇劫匪刀疤殺害了羅松澤仁。
田軒為了將羅松澤仁遺留下的貨物送抵拉薩,在商會會長的引薦下找到了去拉薩的向?qū)А?、汪堆、郎吉?/p>
扎西因妻子被漢人拐走,對漢人抱有仇恨;汪堆性格固執(zhí),相貌丑陋不受人待見;郎吉因為未婚妻的母親要去拉薩朝圣,本想隨未婚妻同去拉薩,但是基于結(jié)婚需要花錢,而同意前往拉薩。
出發(fā)去拉薩的準備就緒的時候,賴三前來告訴田軒,劫匪刀疤希望與田軒再見一面。就在田軒與刀疤相見時,勇嘎趕來了,田軒催促降巴丹真離開后,勇嘎痛心疾首地給了田軒一記耳光,策馬追逐仇人報仇去了。
大雨襲來勇嘎患了感冒發(fā)著高燒,被馬兒馱著來到一農(nóng)舍門前,農(nóng)舍主人——老阿媽救下了勇嘎。
老阿媽有倆兒子,大兒子登竺原本是土司家的馬幫,五年前出門后沒有了音訊,前些時才打聽到大兒子的馬幫馱隊遭到劫匪,兒子已被劫匪殺害。二兒子洛桑,是夏巴老爺家的護院。老阿媽為了給勇嘎補養(yǎng)身體出門去換酥油時,洛?;丶襾砹?。勇嘎的貴族小姐的身份和美貌深深吸引了洛桑。于是應允了勇嘎提出的條件:為她報仇,除掉殺害父親的兇手。這樣,勇嘎成為了洛桑的新娘。
田軒因為沒有找到勇嘎,只好自己率馱隊趕往拉薩。在馱隊出發(fā)時,金眼鏡持商會會長拉措老爺介紹信來到馬幫馱隊,信文稱金眼睛是批貨商人,此去拉薩進皮貨,請?zhí)镘幾尳鹧劬﹄S同馱隊去拉薩。
馱隊在行進途中,突然傳來槍聲,隨之看見一和佛錫和一女子被匪徒追逐著正迎面策馬馳來。
這女子名叫卓瑪,是扎脫土司唯一的女兒。白馬趕來到事發(fā)地點見田軒伏在卓瑪身上,白馬頓時火冒三丈即刻就要斃掉田軒,在雙方槍械對持時,卓瑪痛斥白馬,并告誡白馬,再這樣為所欲為,就此了斷雙方父母定下的婚姻關(guān)系。原來,白馬家有弟兄二人,白馬排行老二,年邁的父親只能傳位給大兒子。父母為使兩兒子都成為土司,便與卓瑪父親定下白馬入贅去卓瑪家的婚事。白馬因為一心想入贅道卓瑪家后繼任土司,所以在遭到卓瑪痛斥的時候,只能依從于卓瑪,委屈地向田軒道歉。
馬幫馱隊在上路的路上遇上了被皮貨商張老板拋棄的羌月,田軒基于對羌月的同情,同意羌月與馬幫馱隊同去拉薩。
當晚,住宿在歐陽慧敏帳篷內(nèi)地羌月,趁金眼睛小解的機會,溜出帳篷逼迫金眼睛償還欠自己的五十塊大洋。金眼睛只好答復,要羌月寬限他幾日,他找到歐陽慧敏那口裝銀元皮箱后,不但如數(shù)還欠她的錢,而且還要帶她遠走高飛。原來,金眼鏡是為了得到歐陽慧敏裝錢的皮箱而隨馬幫去拉薩。
夜靜時,金眼鏡鬼祟地溜進了堆貨帳篷,在尋找歐陽慧敏裝大洋的皮箱時,被名叫長命的馬幫和郎吉發(fā)現(xiàn),在長命和郎吉的逼問下,金眼鏡只好供出自己在尋找裝有大洋的皮箱。
郎吉結(jié)婚正好需要一筆不小數(shù)目的大洋,長命也因為要急需償還“高利貸”的欠款,這樣三人結(jié)下了共同發(fā)財?shù)耐恕?/p>
汪堆是個做事不回頭的人,自他第一次在扎西家見到歐陽慧敏的那天起,就暗自喜歡上了這位頗有氣質(zhì)的歐陽慧敏。因此,汪堆總是在生活上照顧著歐陽慧敏。一天,馱隊來到露天的溫泉,汪堆在偷窺歐陽慧敏洗浴時,看到歐陽慧敏的美貌的身段,潔白的肌膚時,占有欲望,促使他不能自已,突然從偷窺處突然跳出,欲對歐陽慧敏實施強暴。由于歐陽慧敏的反抗和扎西兒子的協(xié)助歐陽慧敏幸免了強暴;但是卻因感冒,發(fā)起了高燒。為讓歐陽慧敏脫離高燒的危險,汪堆不顧阻攔,恣意要夜去神山采雪蓮和拾冰塊為歐陽慧敏退燒。
汪堆的冒險行為雖然救了歐陽慧敏的命,但是歐陽慧敏對汪堆仍然充滿了敵意和厭惡。
一天晚上歐陽慧敏出柵欄小解時,突遭熊的襲擊,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甘為歐陽慧敏付出生命的汪堆,沖向了老熊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救下了歐陽慧敏。當扎西用原始的火烙的方法為汪堆療傷的時候,歐陽慧敏目視著承受痛苦的汪堆,從心底爆發(fā)出對汪堆感激的愛。
這邊田軒的馬幫馱隊每天在風雨兼程地趕路,那邊已成為洛桑新娘的勇嘎,與自己的丈夫在四處尋找和打聽劫匪刀疤的下落。一天勇嘎小兩口遇雨,夫妻倆無意間投宿在了名叫尼瑪金珠的家里。尼瑪金珠的丈夫是個“癱子”,他因為家里的牛遭劫匪搶劫,在追逐劫匪時,被劫匪開槍擊傷了骨髓而癱瘓在床。所幸卡瑪有位名叫降巴丹真的結(jié)拜弟兄,自卡瑪癱瘓后,家里的生活全依靠于降巴丹真。就降巴丹真來說,卡瑪對他有救命之恩。五年前新婚的卡瑪,按習俗送妻子回娘家,行至途中,遇見了遍體鱗傷命在旦夕的降巴丹真,卡瑪斷然放棄了送妻子回家的決定,把降巴丹真背回到自己家請醫(yī)救治,把臨近死亡的降巴丹真拉回到人世。近幾月來,卡瑪突然沒有了降巴丹真的音訊,家庭也因為失去了降巴丹真的資助,幾乎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
勇嘎夫妻倆來到卡瑪出事的地點,在廢棄的“淘金洞”住下等候劫匪的出現(xiàn)。
一天劫匪小鴉毛帶領(lǐng)自己的弟兄埋伏在與勇嘎和洛桑相對的山頭,打算伏擊路過的馬幫馱隊。當田軒的馬幫馱隊剛進入伏擊地,傳來了一聲槍響,繼而響起劫匪的喊話聲。
勇嘎、洛桑聞到槍聲后,打了劫匪一個出其不意,救下馬幫馱隊后,跟蹤逃竄的劫匪來到劫匪巢穴,威逼小鴉毛說出這條茶馬道上共有三股劫匪,分別是草上飛、刀疤,以及自己——小鴉毛。提起刀疤,勇嘎即刻聯(lián)想到在密林遭到襲擊時,那個欲強暴自己臉上就有三道疤痕的劫匪,,并斷定:刀疤就是殺害父親的兇手。
勇嘎因為與劫匪小鴉毛交鋒耗去了子彈,她不得不去法會場找民間藝人甲卡,請她找田軒索要子彈,并托甲卡將田軒給她的定情物——玉鐲退還給田軒。
當她把勇嘎將勇嘎的定情物退換給田軒時,田軒所感覺的是勇嘎既然已經(jīng)背叛了自己,玉鐲也失去了原本的價值,因而對甲卡道:“喜歡就戴上?!奔卓ǖ玫搅颂镘幍摹岸ㄇ槲铩背錆M了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甲卡的柔情,激發(fā)了田軒愛的沖動,然而這時野狼出現(xiàn)了。田軒和甲卡只好一邊策馬馳騁,一邊向追逐的狼開槍射擊。田軒擊斃了三只狼,所剩的一只便站在山崗上,一個勁地呼朋引伴地嚎叫。
這天販賣人口的仁青和巴登也正好路過馬幫住地,當他倆聞到狼的呼朋引伴的嚎叫聲后,不敢繼續(xù)前行了,只好投宿在馬幫住地。
夜晚,二十多只狼向馬幫發(fā)起了突襲,在馬幫的射擊聲、銅鑼的敲打聲中,狼群退卻了。馬幫做下來休息時,汪堆看見仁青和巴桑藏放兩皮口袋在不停地晃動,他解開一口袋繩索,從口袋露出嘴塞毛巾被捆縛的女子,這女子名叫雍卓。汪堆解開另一條口袋時,這條口袋里裝的是位名叫覺羅的女孩。覺羅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一副人見人愛的美人樣。就在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覺羅身上時,沖出馬幫住地的柵欄的雍卓,被饑餓的狼群撲倒在地,成為了狼群的腹中食。
仁青和巴桑行徑暴露后,扎西和汪堆為交往了這樣的朋友而懊悔;汪堆則與仁青、巴桑交往更愈加密切,并謀劃了串通劫匪,以里應外合的方式獲得這批送往拉薩貨物的預謀。
次日一早,馬幫正要出發(fā)上路的時候,向長命索債的大漢徐彪趕來了。這些索債漢子,是來抓長命去做奴隸抵債的。當田軒知道原由后,爽快地為長命還清了債務(wù),長命對田軒充滿了感激。
郎吉是個唯恐天下不亂刻意挑撥藏漢馬幫之間矛盾的主,一天,負責在馱隊后面收容掉隊的牦牛的郎吉和周胖子,在路途被倆流浪姐妹攔下,流浪姐妹欲用酥油向郎吉和周胖子換取一些茶葉和鹽巴。然而,兩姐妹同時都遭到郎吉和周胖子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