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三皇、五帝、十八羅漢好,符合中國國情”
1957年8月4日,冶金工業(yè)部在《第一個五年計劃基本總結(jié)與第二個五年計劃建設安排(草案)》中,提出了鋼鐵工業(yè)建設“三大、五中、十八小”的戰(zhàn)略部署。所謂“三大”即鞍鋼、武鋼、包鋼三大基地?!拔逯小奔次鍌€有發(fā)展前途的、可以建成年產(chǎn)30萬噸鋼到100萬噸鋼的中型廠,分別位于山西太原、四川重慶(1997年,中央將重慶從四川分出,成立直轄市)、北京石景山、安徽馬鞍山、湖南湘潭?!笆诵 笔侵竿ㄟ^調(diào)查,規(guī)劃在18個省、自治區(qū)建設的18個年產(chǎn)10萬噸鋼到30萬噸鋼的小型鋼鐵廠。當時設想“三大、五中、十八小”的鋼鐵企業(yè)擴建與新建項目完成后將來都會有大的發(fā)展。
新的方案上報到黨中央和國務院后,陳云幽默地說:“三皇、五帝、十八羅漢好,符合中國國情。”毛澤東也高興而幽默地說:“你們有了十八羅漢,好嘛!”
紀東:周總理教我疊地圖
周恩來秘書紀東回憶:“一次外出開會,需要帶一張大幅地圖,卷著的地圖不好在汽車上放置。我蹲在地毯上疊地圖,可怎么也疊不好??偫砜吹搅藢ξ艺f:‘小紀,我敢肯定你沒有當過參謀,沒學過參謀業(yè)務?!f著,他就指點我很快把地圖疊了起來。他還說:‘疊地圖也有學問,疊得好的,展開后圖就平展,容易看?!?/p>
陳毅:“紅軍中官兵伕薪餉穿吃一樣;軍閥里將校尉起居飲食不同”
開國上將楊至成回憶:“我們在井岡山的歲月中,從毛黨代表、朱軍長起,官兵的生活都是一樣的。我們每天吃的是南瓜和紅米,每人每天只有五分大洋票的油鹽菜錢……但是同志們對于井岡山的艱苦斗爭是有信心的?!标愐阍趯懡o中央的《關(guān)于朱毛軍的歷史及其狀況的報告》中提到了一副對聯(lián):“紅軍中官兵伕薪餉穿吃一樣;軍閥里將校尉起居飲食不同?!边@是當年紅軍官兵同甘共苦的真實寫照。
章太炎:“茍文善,自會有人知之”
章太炎在《臺灣日日新報》任編輯時,常有讀者向報社反映他的文章怪字僻典太多,讀起來很吃力。主編委婉地向他提出意見,他說:“世人之知不知、解不解,我不能管得。吾只患吾文之不善,茍文善,自會有人知之。請勿問!”
梁實秋“進士”又“狀元”
梁實秋與妻子韓菁清舉行婚禮時,婚房選擇在韓家。步入洞房之時,梁實秋因為近視且不熟悉環(huán)境,一頭撞在了墻上,韓菁清將他抱了起來。梁實秋笑她是“舉人”(將他“舉”起來),韓菁清笑他是“進士”(近視)、“狀元”(撞垣)。說罷,兩人相視大笑。
潘光旦吃鼠肉
馮友蘭在《三松堂自序》中說,潘光旦最大的特點就是好奇。潘光旦從沒吃過鼠肉,某天突發(fā)奇想,令家人一起翻箱倒柜、掘地三尺,逮了幾只老鼠,煮食之,以滿足好奇心。潘光旦的弟弟聽說哥哥吃鼠肉,十分難過,趕緊匯了一些錢來,叫他買豬肉吃。并特意寫信叮囑,日后生活緊張,可來電,絕對不可再這樣。
斯諾筆下的賀龍
在《紅星照耀中國》一書中,斯諾問紅軍指導員李長林:“賀龍的外表怎么樣?”李長林回答:“他是個大個子,像老虎一樣強壯有力。他已年過半百,但仍很健康。他不知疲倦,在長征路上背許多受傷的部下行軍。他不計較個人財物——除了馬匹。有一次,他的一匹愛馬被敵軍俘獲了,他又去打仗奪了回來?!?/p>
老舍:“胃和心一齊舒服”
老舍少時家貧,從小便幫母親干活。除夕包餃子時,老舍十分羨慕別人家的餃子肉多。每每此時,母親就會說:“咱們的餃子里菜多肉少,可是最好吃!劉家和孫家的餃子必是油多肉滿,但我們的餃子會使我們的胃和心一齊舒服。”后來,他明白母親那句“胃和心一齊舒服”的意義,那便是全家相互扶持,就不會走到絕路。
劉禹錫:三遷不改其志
劉禹錫遭貶任和州通判,知縣讓他住江南的小房子,他非但不氣,還手書一聯(lián)“面對大江觀白帆,身在和州思爭辯”貼在門上。知縣又讓他搬到江北的破房子,他又手書一聯(lián)“垂柳青青江水邊,人在歷陽心在京”。最后,知縣讓他搬到僅容一床的陋室,樂觀積極的劉禹錫寫下了《陋室銘》。
“孫權(quán)稱至尊”
江表虎臣甘寧初見孫權(quán)時,勸他進取荊州:“劉表慮既不遠,兒子又劣,至尊當早規(guī)之。”后周瑜病重,在遺書中不忘提點孫權(quán),亦稱其為“至尊”:“曹公在北,劉備寄寓,此至尊垂慮之日也。”南宋學者洪邁在《容齋隨筆》中記下了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標題就叫“孫權(quán)稱至尊”。
感冒竟是古代官場“請假”專用語
宋寧宗時期,陳鵠在《耆舊續(xù)聞》中記載:“余為太學諸生,請假出宿,前廊置一簿,書云‘感風’,則‘害肚歷’可對‘感風簿’?!钡搅饲宕?,官員們?yōu)檎埣俣嘈菹滋?,將“感風”改成了“感冒”,“感冒”比“感風”更加生動形象且理由充分——即感風之后仍然帶病堅持工作,今天終于扛不住了,所以不得不請假休息。
錢穆的“魔法”
錢穆在蘇州中學當國文老師時政局不穩(wěn),拖欠薪水是常事。當時在他班上上課的錢三強對錢穆說:“以前學校拖欠薪水,老師都是不來上課的。近日學校又拖欠老師薪水,全校只有您一個人照常來上課,您為什么這么做?”錢穆嚴肅地說:“學校拖欠薪水是暫時的。作為一名老師,無論如何也要來給學生上課。這是關(guān)系到學生前途的大事,豈可視為兒戲?”
一天,錢穆遇上錢玄同。錢玄同說:“我的兒子錢三強在你班里上課,十分敬佩你的職業(yè)操守。他說聽了你的教誨后,不僅要聽你的課,還要鼓動其他學生都來聽你的課。我的兒子有時連我的話都不聽,卻很相信你說的話,你是施了什么魔法讓他對你俯首帖耳的?”錢穆笑著說:“我能施什么魔法?既然選擇了教書這份職業(yè),就要嚴守職業(yè)操守,更要把全部心思都用上去?!?/p>
(來源/《國家人文歷史》《黨史博覽》《北京青年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