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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氏物語》與《紅樓夢》立意的落差

      2024-12-17 00:00:00李英杰
      今古文創(chuàng) 2024年48期
      關(guān)鍵詞:源氏物語立意紅樓夢

      【摘要】作為中日古典文學的兩部曠世之作,很多人認為《源氏物語》和《紅樓夢》的故事主線就是男主人公與其身邊的眾多女性的人生糾葛,創(chuàng)作立意也基本相似。但本文認為,這兩部作品中男主人公在對待愛情、女性和自我上有著極大的不同。而這些不僅是人物形象塑造的區(qū)別,更是作者立意高深與否的差異。

      【關(guān)鍵詞】《源氏物語》;《紅樓夢》;立意;男主人公

      《源氏物語》是日本平安時代女作家紫式部的作品,書中廣泛展示了當時日本貴族的社會生活場景,其中對男主人公源氏的情愛故事和內(nèi)心活動描寫得尤為細膩,成為書中廣為討論的一大亮點話題?!都t樓夢》成書于清代,是作家曹雪芹的曠世巨著①,全書以男主人公賈寶玉與林黛玉、薛寶釵二人的愛情悲劇為主線,借“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榮衰,展示了廣闊的封建社會生活視野。由于兩部作品的內(nèi)容與故事安排設(shè)計有相似之處,尤其是均安排了一個被眾多女性圍繞的男主人公形象。因此,常常有人將《源氏物語》稱之為“日本的《紅樓夢》”。但筆者卻認為,類比不代表等同,無論是對書中人物形象刻畫的立體度,還是對社會制度描寫的深刻度等角度,《源氏物語》本身的寫作立意都不能與《紅樓夢》相比擬。接下來,本文將以兩部著作的男主人公形象塑造為例,從他們的“泛愛”形象、對仕途榮華的態(tài)度以及各自內(nèi)省形象的對比,論證兩部作品立意的差異。

      一、“泛愛”形象的異同

      對于作品中的男性角色來說,“泛愛”的前提是在生活之中能夠接觸到足夠數(shù)量且相貌、才情都不錯的女子,同時還要有相對富足的物質(zhì)條件做支撐。而作為封建社會中的貴族階級,源氏和賈寶玉無疑擁有著非常優(yōu)越的先天條件。首先兩人都有顯赫的身份。源氏是天皇寵妃桐壺之子,天皇對其百般寵愛;賈寶玉身負賈、王、史三姓血脈,身世之榮耀可想而知。封建社會中的階層地位為二人生活的奢靡與情愛的“泛濫”提供了保障。其次,兩人都有著俊美的容貌,即使在貴族階級之中,這也是吸引女子的重要先天條件。源氏出生時就“清秀標致”,即使因“袴著儀式”僭越禮儀,眾人在看到他的容貌后也不免感嘆“這真是降落在人間的天仙一般的人物”。禮儀與等級,在源氏俊美的容貌面前仿佛不再存在天然的屏障,一切質(zhì)疑都可以被輕易化解、消散。賈寶玉的容貌也是獲得了作者的頗多筆墨,說他“面若敷粉,唇若施脂。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苯^美的筆觸下生成了一副如此俊朗的容顏,一個絕代公子的形象躍然紙上,怎么能讓人不為之傾心呢?兩位男主人公幾乎完美的外貌條件仿佛為其書中的“泛愛”乃至讀者的青睞都提供了絕佳的、無懈可擊的條件??墒?,僅憑這些,就能斷言源氏與賈寶玉二人的“泛愛”是同質(zhì)同樣的嗎?筆者并不這么認為。

      盡管兩人都是“泛愛”的,但“愛”是有區(qū)別的。僅是兩人在對待女性的態(tài)度上就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這一點,從兩人的人物塑造即可看出端倪。源氏自幼喪母,從小生活于女性地位低下的日本皇室之中。但其身為被重視的男性,即使其沒有母親庇護,依然可以憑借著天皇的寵愛高人一等、無憂無慮地長大。這些因素的作用下其對于女性有著天然的人格之別,不會對女性產(chǎn)生人格尊嚴程度上的憐惜,更無所謂的高看女子一說,有的只是將自己置于高處俯瞰女性,只是感動自己的同情與濫情而已。此種“泛愛”太過表面、太過虛浮。例如,源氏自小在宮廷中一直與其庶母藤壺女御關(guān)系甚密。藤壺女御美麗溫柔,給予了他失去的母愛。原本源氏應(yīng)對她抱有對母親一般的尊崇與敬意,但源氏心中卻生出了對其的不正常依戀,即使已經(jīng)娶妻,心中仍懷揣著對藤壺“秘而不宣、不能為他人知曉的單相思”。此種感情顯然已經(jīng)變質(zhì),所謂的“愛”不再是美好的向往,而是帶有明顯“亂倫”“輕賤”意味的感情。而對于受他誘惑卻被冷落辜負的六條妃子而言,源氏所謂的“愛”與熱忱非但無法使她在幽寂的生活中見到光明,反倒是成了對她更深的折磨,讓其只能在苦悶與不甘之中度過余生。

      相反,賈寶玉對女性的認識從出發(fā)點上看就高了源氏一大截。作者在塑造賈寶玉這一人物時,將其設(shè)定為一個身處封建社會卻追求平等、自由與個性解放的形象。這一形象的反差與矛盾也使得這一個人物從一開始就有著與其他封建男性不同的心性與魅力。因此,盡管也是整日與女性們待在一起,賈寶玉對于女性的尊重甚至是高看卻向來是開誠布公、表然于外的,沒有大男子主義的嘴臉,也從不擺出一副主子的架勢。相反,他還時時關(guān)心身邊的女性,甚至還為避免她們被罰而常常主動替她們承擔過錯。例如,藕官燒紙一事他出面周旋應(yīng)下,玫瑰露茯苓霜事件中則更是直接擔下了所有。若是僅僅用因為“大觀園里一出事就牽連甚廣”的說法來解釋是立不住腳的,畢竟寶玉的地位決定了他可以用完全相反的態(tài)度和做法來處置這些雜事。女性尤其是身為仆役的女性犯錯,身為上位者的男性完全可以高高掛起、嚴厲處罰,畢竟這些人并非貴族階級,即使嚴厲打壓、處罰乃至發(fā)賣,也不會動搖到他真正的地位根基。但恰恰是因他心中對這些女子充滿了善與憐,不愿事事怪罪于她們,才會有一次又一次的主動擔責,哪怕是自己被父親嚴厲處分,他也不以為意。此種“泛愛”帶有封建思想覺醒的意味,雖然不能全盤以此斷定人物其他的性格特點,但從其對女性、尤其是本就低己一等的下層女性的態(tài)度,以及其不會隨意與這些女性“濫情”的角度看,賈寶玉可謂是難能可貴。

      一個是貴族階層驕奢淫逸、泛情濫愛的形象,一個是貴族階層敢于追求平等博愛的寫照,《源氏物語》的寫實更多是故事的講述,《紅樓夢》則是以貴族之故事影射覺醒必然、貴族將亡的結(jié)局。但從男主人公“泛愛”形象這一點而言,源氏本身是居高臨下的“愛”、是不正當?shù)摹皭邸?、是不對等的“愛”,其對待女性的態(tài)度逃不脫“把玩”的消極狀態(tài),并不像賈寶玉一樣在人生早期就已經(jīng)初步建立起了對身邊女性的尊重與對階層關(guān)系的思考。因此,筆者實在無法完全認同《源氏物語》真如后世分析的那般也同樣揭露了貴族必然崩潰真相的立意,畢竟沒有一個思想與封建傳統(tǒng)反叛并逐漸走向覺醒的主人公形象,就立意來說,所謂的影射難以有實際可靠的依據(jù)。

      二、對仕途榮華態(tài)度的異同

      《源氏物語》與《紅樓夢》的男主人公都是封建社會中的貴族階層,追求仕途與權(quán)力對于這個階層的男性而言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但兩位男主人公對待仕途的態(tài)度卻是不相同的,讀者也可以從這一點中窺見一些作品立意的高下之分。

      源氏因無強大的母族與外戚的支持而與皇位無緣,此為先天性的權(quán)力“缺失”;但天皇一直以來的偏愛也讓他的生活享有權(quán)勢、富余無憂,此為后天給予的權(quán)力“擁有”。因此,源氏心中對權(quán)力的認知無疑是清晰的,他更加明白擁有權(quán)力能為他帶來些什么、更明白失去權(quán)力會使自己失去什么,因此兩相比較之下其心中希望權(quán)力傍身的渴望無疑也是無比強烈的。有強烈的逐權(quán)渴望,人物自身的舉動也會體現(xiàn)得十分明顯。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源氏一開始就對迎娶自己并不愛的左大臣的女兒葵姬這一安排并不反感。盡管自己對其沒有愛情可言,但依然欣然接受了聯(lián)姻,畢竟如此的婚姻交換來的,是可以使自己“有高貴之人作為后援”的穩(wěn)固靠山。而在歷經(jīng)流放后,冷泉天皇(源氏與藤壺的私生子)一經(jīng)登位,源氏先是升為內(nèi)大臣,后又與太政大臣共同執(zhí)政,最后還被賜準太上皇,權(quán)勢高貴、風光無限。少時受蔭庇的富貴自在與前后權(quán)勢地位的對比落差,怎么會不讓源氏汲汲于富貴、為權(quán)勢折腰呢?其對權(quán)力和仕途的認知和追求,讀者是能夠從字里行間中明顯感知到的。因此,這一人物從一開始,就沒有逃脫追權(quán)逐利的封建本質(zhì),仕途榮華于他而言貴于一切,所謂的愛情、所謂的親情都是可以為權(quán)力讓步的。這一點,倒是很符合封建時代貴族男性人物的一貫形象。

      而賈寶玉卻恰恰相反,對追求權(quán)勢富貴,他是直接擺在明面上的不屑與鄙夷。賈寶玉出身于“白玉為堂金作馬”的官宦賈家,從小衣食無憂,從來沒有為自身或家族的前途所擔憂焦慮過。即使以他的身份看,維系家族的權(quán)勢地位好像是其應(yīng)盡之責,但是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他眼里,富貴權(quán)勢并不是最重要的,汲汲于功名也是背離自己追求自由平等人生的。在書中,作為封建大家族的繼承者之一,他卻偏不讀四書五經(jīng)、不學八股文、不走仕途路,這些異于常人的想法不僅在當時堪稱“驚世駭俗”,即使放到現(xiàn)在一些人可能也難以理解。最重要的是,賈寶玉不屑于功名利祿不僅僅放在自己心里,還敢于勇敢地表達出來,旁人誰若是勸其博功名,必得他一頓奚落。如在第三十二回中,湘云勸寶玉“不愿讀書去考舉人進士的,也該常常的會會這些為官做宰的人們,談?wù)勚v講些仕途經(jīng)濟的學問,也好將來應(yīng)酬世務(wù)”,本是好意,結(jié)果反而惹惱了寶玉,要她“請別的姊妹屋里坐坐,我這里仔細污了你知經(jīng)濟學問”。即使是自小一起玩耍的姐妹,一旦提及這個寶玉憎惡的話題,他也是毫不留情面,可見賈寶玉對“仕途經(jīng)濟”的恨入骨髓。而盡管賈寶玉沒有“學而優(yōu)則仕”的傳統(tǒng)思想,卻不意味著他就是個不學無術(shù)的貴族青年。他也愛讀書,愛創(chuàng)作。在最開始見到黛玉時,他就能用“西方有石為黛”結(jié)合黛玉“眉尖若蹙”的特點以“顰顰”二字來形容黛玉,并自認為貼切而有美感。從看到黛玉的第一眼,便能快速地結(jié)合其外貌特點聯(lián)想到貼合其人物形象的字,“木石前盟”帶來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應(yīng)固然不可忽視,但也從一個側(cè)面可見其本身的學問與見識非同一般,思緒與才情更是不容小覷。鄙夷“學而優(yōu)則仕”的理念,對學識對人世有自己的思考和追求,這一點實在使其與眾不同。畢竟,賈寶玉是在封建社會里追求自由與平等的“異類”,他始終有一顆赤子之心,不愿虛偽做作。

      兩相比較,源氏的人物立意與賈寶玉相比可謂差距甚遠了。無論是其在父權(quán)皇權(quán)蔭庇下的一再越制,還是其借助岳父家族強大權(quán)勢庇佑下的隨心所欲,源氏對于一直以來的特權(quán)都是無比享受的,也一直盡力追逐著權(quán)勢以保全自己的富貴生活。也正因此,源氏這一形象其實無非是貴族特權(quán)階級的某一具象描寫,作者的塑造本意也難以超越為貴族階級奉獻喜聞樂見的“風月故事”形象的原始邏輯。否則,這一形象與作品本身不會被等級森嚴的日本封建王朝所保留,作者本人也更不會受到皇室的禮遇。畢竟,身處貴族階層卻嘲諷貴族,身受天皇“恩賜”卻預示皇權(quán)必敗,哪個作者能全身而退呢?相比之下,賈寶玉對于清廷腐朽制度的反感則是絕對的,這不僅僅是因為追名逐利本就不是寶玉的心之所向,更因為當時的整體文化內(nèi)核已經(jīng)與寶玉追求的偏離甚遠。寶玉愛讀書,愛學問,但長久的封建禁錮與自我思考的逐層發(fā)展,必然使得這一本就追求自我解放的人物與封建大世家分崩離析。因此,寶玉的叛逆既是人物性格從頭至尾的呼應(yīng),更是作者對封建社會必亡的預見。

      三、內(nèi)省形象的異同

      最后是人物本身的內(nèi)省。人物形象的塑造,除了外貌、情節(jié)發(fā)展之類的描寫,自我反省的深度與廣度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人物在情節(jié)發(fā)展中的向內(nèi)反思,或是關(guān)于某一人物或事件的評述,或是對于自己所做的某一選擇的回看,都可以從中體現(xiàn)出人物是否在成長、內(nèi)心價值的高度是否在上升。這些既是豐滿人物形象的重要一環(huán),也是從中審視作者對于該人物及全書立意高下的重要角度。

      源氏內(nèi)心的矛盾其實很簡單,即他明白自己不斷的亂倫之戀是自尋煩惱,但卻又深陷其中、欲罷不能。這一點對于封建上層階級的男性而言原本并不是稀奇罕見的,因此人物自我反思的立意也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反思能體現(xiàn)出進步性、漸進性,恰恰就是人物從一眾俯拾皆是的形象中脫穎而出的關(guān)鍵。人生早期,源氏的自我思考基本上都與女子相關(guān)。例如,在夕顏去世后源氏心儀于一臣下的家眷空蟬,在收到空蟬“盡棄蟬羽離君去,但聞泣聲不復還”的回復后,源氏想到的只是“我用情如此,她卻迥異于普通女子,冷淡高傲”的情場失意,“頓感人情冷暖”也只是因為這一女子并未像其他人一樣“沉淪”于他的“深情”,沒有“留戀”于他的“情愛”。非但不反思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反而認為別人不接招就是冷淡、冷漠,源氏想問題的膚淺和幼稚程度可見一斑。而當他的亂倫行為遭到報應(yīng),即三公主和柏木私通生下薰君后,他終于對雜亂性關(guān)系帶來的后果產(chǎn)生了更深層面的自省,并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這一點,倒是可以延伸為是作者借此對平安時代日本貴族社會時興的“婿入婚”制度②的思考,即對這種婚姻制度下的夫妻與愛情本質(zhì)的思考。而源氏的內(nèi)省,也僅僅止步于此,只在那個世俗之中糾結(jié)痛苦,卻幾乎沒有上升到對痛苦實際由何而來的思考。源氏僅僅是停留在了感嘆他人無情、感嘆難逃世事圈囿的層面,甚至在頻繁遇到這種情況下也只會苦悶、只會逃避,沒能很好地再進一層,思考的格局也無法再次擴大。在這一點上,源氏容易給讀者帶來一種“白活一世”的遺憾,原本期待著他的覺醒,卻不想他只是在原地轉(zhuǎn)圈,身體突破塵世僅僅是形式上的,思想依然受困于此,令人嘆息。

      而同樣是貴族階層的賈寶玉,即使年紀尚幼,卻早已內(nèi)省了很多問題,這其中還不乏許多人生觀、世界觀的廣博問題。例如,寶玉在少年時就已經(jīng)萌發(fā)了對生死的審視。第二十七回后半段,“埋香冢飛燕泣殘紅”,黛玉因為小事誤會寶玉,便獨自去花冢葬花排遣。寶玉走到山坡背后聽見黛玉邊哭泣邊吟誦《葬花吟》后,內(nèi)心悲慟不已,倒于山坡之上。這是少年寶玉第一次從心儀之人口中聽到死亡,并由此產(chǎn)生對死亡意識的思考。黛玉是他心里最寶貴的人,他根本無法想象黛玉有一天會死去,會消失。因此,這個念頭足以讓他“心碎腸斷”,讓他無法接受。第一次面對死亡這個概念時,大多數(shù)人其實都會慌亂、不知如何處置,這并非是怯懦。但是,寶玉的思考并未僅僅停留于此,而是迅速超越,飛掠式地進入了一個意識升華的過程。如果所有人都逃不開,那最終這個追問一定會回到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眼前的大觀園,這樣的花柳繁華又將歸屬于誰姓?這一“石破天驚”的問題拋出后,關(guān)于死亡這一概念的思考上升到了對周遭、對世界的再思考與再認識。由此寶玉開始明白:生死是一張大羅網(wǎng),沒有誰沖得出去。從這里不難看出,寶玉的自我內(nèi)省能力是強大的,他在面對一個自己原本無法接受的概念時,先是痛苦、悲傷,但是能很快地向上、向外發(fā)散,將自己觀照的點拓展為面,并由此理清楚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明白的道理。生死觀的顯現(xiàn),對于寶玉這位少年來說,或許是終生不可磨滅的一刻。這個時刻,也是通靈寶石的故事所代表的“證空”主題在寶玉身上的印證。人物在情節(jié)發(fā)展中的思索與立意完美呼應(yīng),人物形象再次立了起來,整體立意也再次得到了抬高。

      如此,作者的立意高下即可看出,源氏的內(nèi)省簡單,且并未真正得出答案,即使故事最終的遁入空門,也只是因受不了孤獨和罪孽的煎熬而為求得解脫的方式,并為真正地看清、看透;而寶玉雖同樣生活富足無虞,但即使一些小事也能引發(fā)他的深思,他最后的皈依,是真正見過繁華和衰落之后的清醒與透徹。因此,源氏與寶玉的人生結(jié)局雖然十分相似,原因卻是不相同的,兩人最后的心境也會有較大差別。

      四、結(jié)語

      行文至此,《源氏物語》和《紅樓夢》的創(chuàng)作立意之分其實已經(jīng)比較了然了。這兩部著作的立意并非完全相同,雖然都是作者在自己階級中的所見與所感,但故事發(fā)展的大勢、人物塑造的意圖卻不盡相同,一個是塑造了一個貴族階級喜聞樂見的“風月”故事形象來供其消遣,另一個則是承載了世家豪族必然衰敗、封建制度終將滅亡的形象體。也因此,源氏和賈寶玉這兩位男主人公從成長、自我意識建立的角度就存在著差別,他們在對待愛情、權(quán)勢和自我等方面才會展現(xiàn)出這些不同。這是人物本身形象塑造的必然,更是作者對其以及其所代表的人物群像、階級所賦予的不同使命的緣故。所以,《源氏物語》可以讀出對封建時代貴族男性驕奢淫逸的鄙夷,也可以讀出些許對貴族階級的諷刺,但卻無法展示對封建這個根本世情的直面抨擊。因而要說其有《紅樓夢》那般強大的敢于立足封建世家的興衰影射對封建制度的批判與滅亡命運預示的立意,筆者很難全部予以認同。作者立意的高下,不應(yīng)是后人的過于推崇而勉強冠名,應(yīng)是從人物塑造和情節(jié)安排等作品本身中挖掘出來。當然,本文僅僅是從分析兩位男主人公的角度來表述對作品立意是否一致的觀點,所探尋的方面還有待進一步加深。對于此類體量龐大的作品,考察的角度還很多,可以深挖的視角還很豐富,未來還可以進一步地辨析,從而真正讀懂這兩部著作。

      注釋:

      ①目前學界對《紅樓夢》作者究竟為何人的討論如火如荼,此非本文討論的重點,故仍以最廣泛的觀點行文。

      ②“婿入婚”,即除天皇和皇太子外,女性婚后仍住在娘家,男方往來宿夜天亮時離開,故當時男女關(guān)系相當松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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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

      李英杰,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學對比、國際漢語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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