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滑板這項運動,無論是在滑行、蕩板時,還是在做進階技巧動作時,
總能感受到風從耳邊劃過,我喜歡這種飛一樣的感覺。
我第一次接觸滑板,還是在兩年前。我在小區(qū)前的籃球場邊,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教學視頻一邊練習。上板、蹬板還好說,摔幾下就學會了,可蕩板卻不行。我雙腳一前一后站在滑板上,無論怎么用前腳去推板,都無法讓滑板向前滑行。我急得雙手左右擺動,想要輔助發(fā)力,這時候滑板不僅不向前走,反而還向后退去。越滑不好就越著急,越著急就越容易摔跤,我的屁股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時候,爸爸讓我冷靜下來,他說體育不僅是體力運動更是智力運動,只有動腦筋掌握好技術(shù)細節(jié)和要領,才能做好動作。他讓我注意左右蕩板的幅度和角度。果然,當我向右蕩出30度,再向左蕩出40度的時候,滑板開始向前滑動起來。隨著前面一只腳不斷地左右推板,雙臂自然擺動,我踏著滑板越滑越快,越滑越遠。那些打籃球的叔叔們都扭過頭來,用贊賞的目光看著我,大聲給我加油,這更加鼓舞了我。我繞著籃球場蕩了一圈,速度也越來越快。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感受到了風從我耳邊劃過,那飛一樣的快感令我驚喜不已,我太喜歡這樣的感覺了。
蕩板僅僅是滑板的基本動作,是滑行的開始。如果要像亞運會冠軍潘佳杰那樣,從二十級的臺階上用高難度動作一躍而下,就必須練好一個基礎進階動作——豚跳?;暹@項極限運動幾乎所有的技巧動作,都必須以豚跳為基礎。
這個動作,我足足練了一年多。
爸爸說,極限運動就是挑戰(zhàn)自己。為了練好這個動作,我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腳腕和小腿的迎面骨上,被飛起的滑板砸出了無數(shù)個傷口。最嚴重的一次,腳腕上的傷口潰爛,不得不去醫(yī)院開了消炎敷料,還包扎了起來,在家養(yǎng)了兩個多星期,傷口才愈合結(jié)痂。飛起的滑板砸到身上,那種疼是鉆心的,但我從來不哭。在賽場上,職業(yè)滑手出現(xiàn)失誤,被滑板砸到后,仍然會忍著疼痛面帶微笑地爬起來,繼續(xù)比賽。所以我也鼓勵自己,要像他們那樣,摔倒后面帶微笑,再次站在滑板上挑戰(zhàn)自己。如今,那些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成了傷疤。有一次,爸爸看著這些傷疤,既驕傲又心疼地說:“傷疤是成功者的勛章,加油,兒子!”
暑假,我參加了“自然會滑”城市滑板賽,在蕩板比賽中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當我和那些職業(yè)滑手一起站在高高的領獎臺上時,當我聽到觀眾們的熱烈掌聲時,我才真正體會到爸爸那句話的含義——我的傷疤見證了我的努力和成功。
每當我踏著滑板飛快地滑行時,總能感受到風從我的耳邊劃過,我不僅聽到了贊美和掌聲,我還聽到了風的聲音,我喜歡這飛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