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麗 劉偉
(濟南大學外國語學院 山東濟南 250000)
論《紫色》中的“姐妹情誼”
韓曉麗 劉偉
(濟南大學外國語學院 山東濟南 250000)
《紫色》這部作品充滿了沃克的女性主義觀點,本文旨在通過分析沃克提出的婦女主義理論進而闡述女主人公的女性自我意識如何在婦女間的“姐妹情”的幫助下徹底覺醒,并最終擺脫黑人男性的壓迫,以及如何重拾信心并最終走向自立自強的過程。
姐妹情誼;婦女主義;父權制
從20世紀60年代起,新一代美國黑人女作家崛起,艾麗絲·沃克(Alice Walker)便是其中最杰出的一位,被譽為“黑人婦女寫作文藝復興運動的靈魂人物”。她的前期創(chuàng)作根植于南方黑人社區(qū)生活,尤其關注黑人婦女的生存狀態(tài),關注她們的苦難和抗爭。《紫色》發(fā)表于1982年,繼而在美國引起轟動,次年獲得美國普利策文學獎。對沃克而言,黑人婦女是希望和再生的象征,她通過她筆下的女性人物,強調(diào)婦女團結(jié)起來同消極的社會機制作斗爭的重要性。本文主要運用沃克提出的黑人婦女主義理論,深刻剖析了女主人公的女性自我意識如何在“姐妹情誼”的幫助下徹底覺醒,并最終擺脫黑人男性的壓迫,從而進一步折射出美國社會種族、性別、階級以及文化等問題。
在經(jīng)歷了20世紀60年代的民權運動和婦女解放運動后,沃克在她的散文集《尋找母親的花園:婦女主義文論》中首次提出了“婦女主義”(womanism)。婦女主義者有別于女性主義者(feminist),沃克認為女性主義是以白人婦女為中心的反男權理論,忽略了黑人及第三世界婦女的女性體驗,漠視她們的文學與呼聲。婦女主義理論發(fā)端于同時也有別于黑人女權主義,因為后者容易引起類似白人女權主義的種族中心主義。沃克對婦女主義作了如下界定:首先,“婦女主義者是黑人或有色人種女權主義者”,“婦女主義者”(womanist)一詞源于womanish,而womanish通常指女性那種“勇敢、大膽、驚人的舉動”和堅定、自信的生活態(tài)度,因此,沃克認為,凡事認真、負責是婦女主義者的必備品質(zhì)。其次,“婦女主義者愛戀其他女性,這種愛戀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性愛,她們欣賞并熱愛女性文化、女性情感……女性力量……”再次,“婦女主義者熱愛音樂、舞蹈,熱愛斗爭、拼搏,熱愛人民,也熱愛自身?!睋Q言之,婦女主義者是熱愛生活,熱愛自然,崇尚友誼的樂觀主義者,是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平等的自由倡導者。婦女主義者不僅反對性別歧視,更反對種族歧視和階級壓迫,這樣促成了婦女主義這一黑人女性文學批評理論的誕生。
通過以上沃克對婦女主義的界定,可以看出沃克倡導一種獨立,勇敢,樂觀,寬容,并能積極反抗性別歧視和種族壓迫的女性主義精神,這種女性主義精神在《紫色》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黑人女性的傳統(tǒng)更多強調(diào)個人與他人、個人與群體、個人與社會的相互影響,所以在作品中,沃克不止塑造了一個婦女,而是一群,呼吁黑人婦女內(nèi)部團結(jié)起來,即建立深厚的“姐妹情誼”,共同反抗性別歧視和種族壓迫。也就是說,姐妹情誼(sisterhood)作為黑人女性主義批評的一大特色已經(jīng)成為了喚起黑人婦女自我意識和實現(xiàn)婦女解放的重要途徑,所以沃克在作品中濃墨書寫了黑人婦女之間的這種情誼。
茜莉有過兩個家,但她從沒體驗過家庭的溫暖。她有父母和丈夫,但從沒有感受過親人的愛。沒人把她看作家庭的一員,甚至沒人想到過她也是個有思想、有感情、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為了在這種非人的待遇中生存下去,她把自己藏在麻木不仁的外殼下,使自己物化。面對病魔纏身的母親,年幼無知的弟妹,禽獸不如的繼父和丈夫,強烈的孤獨感使她理所當然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她唯一可以信賴的上帝,向上帝訴說秘密,傾訴迷惑、恐懼、和憂慮。她深信:“只要我能念著‘上——帝’就有人陪我?!鄙系劭梢孕湃?,然而上帝卻不存在。只不過給她那孤寂的心靈增添一點想象的精神依托罷了。茜莉在信中談到受x先生折磨的時候?qū)懙溃骸拔胰讨豢?。我把自己變成木頭。我對自己說,你是棵樹。”性格堅強獨立的索菲婭不屈服于丈夫哈潑的意愿時,茜莉甚至建議哈潑揍她,這說明男權思想在她心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甚至連她自己都憎惡自己的身份,“你是黑人,你很窮,你長得很難看,你是女人……你一錢不值?!彼J為,在以男性為中心的黑人社會中,黑人婦女只能服從男人的意志,成為男人的擺布品。她們只能逆來順受,小心翼翼地當好妻子、母親等角色,為了男人的利益犧牲自己,沒有自己的意志和獨立的人格。
茜莉的命運在黑人婦女中具有代表性,她代表了所有被壓在生活最底層、排擠到社會最外面的黑人婦女。沃克毫不留情地揭露了黑人內(nèi)部的黑暗,暴露了黑人自身的壓迫。這種黑暗和自身壓迫主要體現(xiàn)在黑人男人對黑人婦女的壓迫以及黑人婦女對這種壓迫的接受和默認。黑人婦女在受著白人壓榨的同時,還受到了自己同根同族的男人一黑人男人的壓迫,淪為“奴隸之奴”。
另外,沃克在其隨筆《尋找我們母親的花園》里,這樣描寫黑人婦女:“她們的靈性如此強烈,如此深沉,以至于她們自己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擁有的財富。她們麻木地、茫然地生活,她們的身體受到凌辱摧殘,疼痛使她們困惑昏沉,她們認為自己甚至不配擁有希望,她們走進沒有愛、沒有歡樂的婚姻……”沃克認為只有喚醒黑人婦女的女性自我意識和反抗意識,才能徹底使黑人婦女擺脫受辱、墮落、絕望的惡性循環(huán),而喚起黑人婦女自我意識和實現(xiàn)婦女解放的重要途徑就是通過建立黑人“婦女聯(lián)盟”或“姐妹情誼”黑人婦女之間的關系問題一直是沃克關心的一個主要問題。她認為,黑人婦女之間的欺壓、虐待和相互采取的粗暴態(tài)度,不利于黑人婦女的徹底解放和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她們的能力和價值只有在相互關心和幫助中才能發(fā)出光芒來。這一觀點也一直受到西方女權主義者的推崇。諾貝爾獲獎者、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也認為,“婦女正在走向自我實現(xiàn),而這只有在姐妹們互相關心、互相幫助中才能獲得。女性主義不是一件個人的事情,而是大家的事情”。
在男權處于支配地位的世界里,姐妹情誼是廣大黑人女性謀生存,求發(fā)展的精神保證,它將分散的個體凝聚成集體力量形成巨大的推動力。姐妹情誼是作為黑人并且是作為女性所擁有的,是同病相憐的黑人婦女之間的互相同情,相互關愛,并弱者最終在強者的扶助下走出狹隘的個人生活,所以黑人女性的傳統(tǒng)更多強調(diào)個人與他人、個人與群體、個人與社會的相互影響。
恩·肖瓦爾特是英美女權主義批評的重要代表人物,她于1991年出版的《姐妹們的選擇:美國婦女寫作的傳統(tǒng)和變化》中強調(diào)說:“確實存在不同的婦女文化,這是婦女在生育、養(yǎng)育子女中的相互幫助,是他們分享情感,甚至她們之間產(chǎn)生的比同她們的丈夫在一起時更強烈的情欲”。以下重在分析其他女性是如何影響和幫助茜莉并最終徹底喚醒她的女性意識,從而實現(xiàn)自自尊,自立和自強的過程。
(一)索菲亞:茜莉女性意識的啟蒙者。
茜莉女性意識混沌、無序、漂浮不定。她不想反抗,因為她認為她生來就是這樣,反抗無益。她對自己并不愛的丈夫惟命是從,對人下人的生活也不抱怨。索菲婭的出現(xiàn)對茜莉來說是一個“另類”。索菲婭是一個具有強烈斗爭精神的女戰(zhàn)士的形象,她雖然也是一個受種族歧視、父權、夫權壓迫的黑人女性,但是她的斗爭意識是理性的、積極的、堅定的,在面對不同方面的壓迫,她能夠挺身而出,勇敢面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與代表父權的父親、兄長斗爭,正如她對茜莉說的:“我一生都得打架,跟我爹爹打,跟我兄弟打,跟我堂兄弟和叔叔伯伯打”;與代表夫權的丈夫斗爭,索菲婭的丈夫哈潑一直想能像父親那樣使喚和打罵老婆,但當哈潑將拳頭揮向索菲婭的時候,比他力氣還大的索菲婭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與代表壓迫階級的市長夫人、警察斗爭,以此爭取平等和自由,就是牢獄也未能改變她的堅強性格和反抗精神。
正是索菲婭身上的這種不屈不撓的女性斗爭精神深深地影響了茜莉,茜莉開始羨慕索菲婭身上的那種叛逆精神:“我喜歡索菲婭可她的一舉一動跟我完全不一樣?!彼鞣茓I的勇氣和行為使得茜莉的女性意識開始萌動,她開始感覺到反抗的意義。在給上帝一連發(fā)出了55封書信之后,發(fā)現(xiàn)上帝對她的傾訴從未關心過,她的慘境也并未改變,一向逆來順受的茜莉開始向這位至高無上的權威發(fā)出了挑戰(zhàn),“上帝為我做了什么?——他是個大魔鬼——(他的)舉止就像我認識的其他男人一樣:輕薄、健忘而卑鄙?!边@語破天驚的不遜之語代表了茜莉自我意識覺醒和女性反抗精神的第一次飛躍,她不但對上帝的權威發(fā)出了挑戰(zhàn),而且向以上帝為代表的男權思想發(fā)出了挑戰(zhàn),這種叛逆是她走向新生的第一步。
沃克一直認為,“黑人婦女的徹底解放和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只有在相互關心和幫助中才能發(fā)出光芒來?!毕窨p被子這種在眾人眼里再也普通不過的活計在沃克看來是廣大黑人婦女相互交流,相互幫助,相互團結(jié)的重要文化傳統(tǒng)。當索菲婭得知西麗曾慫恿哈潑打她而對西麗心生芥蒂時,是將破窗簾縫成被子的提議使她們又重新坐在了一起。西麗意識到了自己對索菲婭的嫉妒,她說:“你能做我不能做的……你敢反抗?!痹诳p被子的過程中,索菲婭心中的芥蒂豁然冰釋,她倆又重歸于好,因傷害了索菲婭感情而心懷不安的西麗而后才能夠“睡得像個嬰兒?!彼鞣莵喤c茜莉做被子縫上圖案起名為“姐妹的選擇”,就是有一定意味的。茜莉在索菲亞的影響和幫助下,茜莉的婦女反抗意識開始萌動,她開始意識到她也是一個人,一個可以為自己去斗爭的女人,進入了婦女主義精神的萌芽階段。
(二)莎格:沃克婦女主義的代言人。艾麗斯·沃克作為婦女主義的倡導者,她堅定地為爭取黑人婦女的平等和獨立權利而奮斗,作品中的莎格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女性主義形象的代表,她也稱得上是沃克的代言人,因為她具有一個婦女主義者所要求的一切優(yōu)秀品質(zhì),“獨立,大膽,熱情,不受約束,愛自己,愛努力奮斗,熱愛女性力量和文化,并且熱愛唱歌、跳舞,喜歡愛情?!?/p>
莎格從來不會屈從于男性的要求,相反,她總是要求那些被她吸引的男性為她服務。她思想和行為勇敢的打破了男權強加在女性身上的意識形態(tài),與當時的社會規(guī)范相去甚遠,可卻依然吸引了一大批男性,這說明男性群體自身對他們自己建造起來的社會規(guī)范也持有不自信的態(tài)度。對茜莉來說,莎格代表著一種她自己從未想象過的全新的生活方式。相對索非婭,莎格的女性意識更為強烈,反抗意識更加積極主動,她一直掌握著自己的生活與命運,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不會受到社會的道德標準與陳規(guī)陋習的束縛。雖然她的行為為世俗所不容,她依然故我,毫不妥協(xié)。她的思想和行為對茜莉的女性意識產(chǎn)生了決定性的影響,為她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
作為深受膚色及性別之苦的黑人女性,她們的確更容易接受彼此的感情,甚至同性之間的愛。因為“奴隸制帶來的黑人婦女集體生活和她們在生活中的無助狀態(tài)使她們特別容易從其他黑人婦女那兒(而不是男人那兒)尋找到安慰和快樂?!蔽挚嗽凇蹲仙分写竽懨鑼懥塑缋蚝蜕裰g的同性戀關系,對此,沃克認為她們之間的這種關系不但是符合人性的,而且是符合女性特點的。在對婦女主義作界定時沃克就大膽涉及到了女同性戀的研究,認為“它是一種對同性的愛(性愛或非性愛)?!蓖詰偈擒缋蚝蜕裰g姐妹情誼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也是黑人女性反抗男權中心的重要途徑。芭芭拉·史密斯(Barbara Smith)經(jīng)過仔細研讀,她得出結(jié)論:黑人女同性戀批評理論具有豐富的政治含義,它的應用對所有婦女的解放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顯然茜莉之所以愛上莎格是因為她沒有從異性那里得到一個女人做為“人”應該得到的尊重與愛。莎格給了她尊重、關懷與愛。莎格說:“你必須把男人的影子從你的眼珠里抹掉,你才能看到一切東西?!薄拔乙獛湍阕粤ⅰ!痹诋愋阅抢锏摹叭笔А?,在同性中獲得了補償,莎格的同性戀關系促使西麗的性意識開始覺醒,開始認識到自己作為女性的魅力,發(fā)現(xiàn)自身作為女人的價值。她克服了對自身的憎惡,重新認識了自我,“我窮,我是個黑人,我也許長得很難看……不過我就在這里?!边@就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黑人婦女覺醒后的“獨立宣言”她開始了自己真正的生活,而非生存,茜莉甚至還敢于反抗了,當?shù)弥约鹤類鄣拿妹脤憗淼男疟籜先生藏了起來之后,茜莉竟然想采取極端行動,拿了一把剃刀想殺死X先生。從這里可以看出茜莉已一個聽天由命的、逆來順受的小婦人轉(zhuǎn)變成了一個極具反抗意識的新女性。她的女性主義意識的覺醒標志著她的成長和進步,標志著她在爭取獨立自主、平等、自由的道路上邁出了關鍵性的一步。
黑人女同性戀主義的出現(xiàn)是美國社會對黑人婦女進行種族歧視和男權壓迫所產(chǎn)生的自然結(jié)果,也是美國黑人婦女為爭取自由與幸福所采用的一種斗爭手段?,斏ぱ┤R(Martha Shelly)在她1969年至1970年發(fā)表的一些文章中說:“在男權社會里,女同性戀主義是心理健康的標志”,因為“為了擺脫男性的壓迫,婦女們必須團結(jié)起來——我們必須學會愛自己,愛彼此,我們只有變得強大有力而又不依賴于男性,才可能站在一個有利的位置來對付他們”正是西麗和夏格之間的同性戀的友誼帶來西麗奇跡般的變化。在沃克看來,這兩位女性之間的關系更是一種同盟關系。
小說的后半部分,茜莉在莎格、索菲婭和妹妹聶蒂等人的影響下,女性意識逐漸覺醒,樹立了女人和男人享有同等權利的觀念。覺醒后的茜莉毅然決定離開家庭,走向社會。她跟著莎格到孟菲斯市開設裁縫鋪獨自謀生,去尋求自我發(fā)展和自我價值實現(xiàn)的空間,最終她成了制作并銷售褲子的大眾褲子有限公司的老板。隨著經(jīng)濟上的獨立,茜莉眼界逐漸開闊,知識不斷增長,性格越來越堅強,終于完善了生活中的自我,由一個毫無個性、女性意識模糊、思想情感麻木、任由男性奴役的傳統(tǒng)女性變成了一個有思想、有見識、有地位、有人格、有個性的獨立女人。她感到了作為一名獨立的新女性帶來的快樂與幸福。在寫給她的妹妹聶蒂的信中,她這樣說:“我是很幸福的,我有了愛情,我有了工作,我有了錢,有了朋友和時間。”自己的努力,茜莉在生活中找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得到了本該得到的一切,而且真正實現(xiàn)了女性思想意識的全面升華,完成了她美麗的人生蛻變。
小說深刻揭示了黑人婦女受壓迫的根源——父權制和種族歧視,同時指出了在現(xiàn)實面前廣大黑人婦女只有通過姐妹情誼團結(jié)起來,實現(xiàn)自我意識的覺醒,才能獲得真正的解放。與其他女權主義和其他黑人女性作家的作品相比,它不再停留在揭露,控訴,呼吁,抨擊等階段,也不是退縮到宗教與心靈的反思中去,而是通過主人公與她周圍的黑人女性團結(jié)起來,互相支撐,互相安慰,最終意志堅強地擺脫枷鎖,走向新生。
小說是以大團圓的結(jié)局而告終的,這也反映了作者對黑人社會的婦女主義精神和兩性間的和睦關系持樂觀的態(tài)度,同時也激勵著那些還在黑暗中掙扎的黑人婦女保持精神世界的獨立性和完整性,要自尊、自立、自強,從而在精神上和經(jīng)濟上擺脫對男人的依賴,這樣才能真正獲得獨立和自由,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整的人,才能找到愛情和幸福,才能在這個男性統(tǒng)治的世界上站穩(wěn)自己的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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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艾倫·肖瓦爾特著,周憲等譯.當代西方藝術文化學[M].北京大學出版社,1988.
[4]艾麗絲·沃克著,楊敬仁譯.紫色[M].十月文藝出版社,1987.(《紫色》引文均出自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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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張巖冰.女權主義文論[M].山東教育出版社,2002.
A Tentative Analysis of “Sisterhood” in The Color Purple-Perfect Embodiment of Alice Walker’s Womanism
is a masterpiec written from women’s perspective. This paper intends to analyze Walker’s womanism to reveal black women’s suffering under the patriarchal society and illustrates the process of the heroine’s establishing sisterhood with other women. Under the united power of sisters,the heroine eventually achieves her self-consciousness and awakens to realize the unfairness under the the patriarchal system,which contributes to her final self-confidence and self-reliance.
sisterhood; womanism; patriarchalsystem
韓曉麗(1979-),女,碩士,山東壽光人,濟南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美國南方文學。劉偉(1979-),男,碩士,山東臨沂人,濟南大學外語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社會語言學。
2010-0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