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鵬
(解放軍外國語學院,洛陽,471003)
在過去三十多年里,英語書面語語篇研究(包括英語為本族語者和英語學習者語篇)倍受關注。Halliday和Hasan(1976)開創(chuàng)了語篇連貫和銜接研究的先河,而上世紀80年代早期美國的一系列研究(Tierney和Mosenthal 1983;Neuner 1987;Witte和Faigley 1981;Pritchard 1980;Hartnett 1986;Granger和Tyson 1996)則繼承發(fā)展了此類研究,不僅探究銜接節(jié)②(cohesive ties)和語篇連貫的關系,并對這種銜接機制是否與寫作能力相關作了探討(Granger和Tyson 1996:17)。但總的說來,研究者們并未發(fā)現(xiàn)或證明兩者的相關性。
連接詞③因其易于識別和檢索的特點而成為語篇連貫銜接研究的切入點。學者們對中國香港學生(英語作為二語④)英語作文連接詞的使用業(yè)已開展一系列研究(Crewe 1990;Field和Yip 1992;Milton和Tsang 1993;Bolton等2002)。但是,對中國大陸英語學習者如何使用連接詞,此前的研究往往將范圍限于某一特定學生群體所使用的某類連接詞上(趙蔚彬2003;潘璠、馮躍進2004;金鎧2004;莫俊華2005),因此這些研究的代表性往往受到置疑。此外,文獻顯示目前尚無學者對中國英語學習者連接詞使用模式和英語水平的關系進行過系統(tǒng)梳理。因此,我們“迫切需要大規(guī)模的研究從而更確切地描寫外語學生英語寫作的銜接和連貫問題”(Granger和Tyson 1996:18)。
本研究基于中國英語學習者語料庫(CLEC)和勒芬本族語作文語料庫(LOCNESS),以國際英語語料庫英國部分(ICE-GB)中的學術英語子庫作為衡量標準,對比研究了中國英語學習者和本族語學生連接詞的使用特點。另外,文章還研究了中國英語學習者連接詞使用和英語整體水平之間的關系。
連接詞是一種描述話語單位⑤之間關系的手段(Biber等1999),它包括連詞、某些副詞(如firstly,namely,alternatively)和某些介詞短語(如in brief,in fact,of course)。Quirk等人(1985: 634-636)對連接詞類別作過詳細劃分(見表1),之后又增加了證實性(corroborative)連接詞(參見Granger和Tyson 1996;Altenberg和Tapper 1998)。早期的連接詞研究大都致力于描述本族語學生作文連接詞的使用情況(如Neuner 1987),但之后的研究,尤其是一系列針對香港學生的調(diào)查幾乎無一例外以外語學生的英語作文為研究對象(Crewe 1990;Field和Yip 1992;Milton和Tsang 1993;Granger和Tyson 1996;Bolton等2002;Chen 2006)。
表1 連接詞種類劃分(Quirk等1985)
(續(xù)表)
Crewe(1990)研究了香港大學生英語作文邏輯連接詞的錯誤使用和過度使用情況。結果發(fā)現(xiàn),on the contrary之類的表達方式被頻繁誤用,并認為這很可能是傳統(tǒng)教學方式和學生對同類連接詞(paradigmatic list of connectors)過度依賴共同作用的結果。Crewe還發(fā)現(xiàn)不少學生將moreover,indeed,asamatteroffact,inactuality,however和nevertheless等語法銜接手段生硬嵌入作文中。Crewe(1990:321)甚至認為,過度使用連接詞是一種“偽裝糟糕寫作”的手段。
Field和Yip(1992)研究了通過A-level會考的香港學生英語作文的“內(nèi)在連詞性銜接機制”。他們假設“較處于相似教育水平的母語者,廣東話學生的英語作文在文章組織上會使用更多連詞性銜接手段”(Field和Yip 1992:15)。他們依據(jù)Halliday和Hasan(1976)的定義,把銜接手段分為遞進、轉(zhuǎn)折、因果和時間連接詞。三組香港學生作文中的連接詞及其它銜接手段和悉尼本族語者的比較結果證實了香港學生有過度使用連接詞的現(xiàn)象。
Milton和Tsang(1993)沿用Celce-Murcia和Larsen-Freeman(1983)的分類,利用當時基本建成的香港科技大學英語學習者語料庫(HKUST corpus of learner English)來研究學生作文中的邏輯連接詞。他們收集了約800名大一新生的2000份作文作業(yè)和206份作文試卷。結果發(fā)現(xiàn),盡管連接詞分布模式可能會受到作文體裁等因素的影響,香港學生整體過度使用的連接詞仍多達25種。
Granger和Tyson(1996)采用中介語對比分析方法比較了國際學習者英語語料庫(ICLE)中的法語子庫和自建的法國學生英語作文語料庫。他們依據(jù)Quirk等人(1985)的劃分標準挑選出108個連接詞,并提出法國學生過度使用的假設。他們發(fā)現(xiàn),法國學生往往過度或偏少使用某些連接詞。研究者認為過度使用很可能和母語負遷移有關,并引入ICLE德語子庫加以佐證,隨后又探討了文體敏感性和句法結構等問題。
Bolton等人(2002:173)側重評述此前研究采用的方法,指出至少有三方面研究設計需慎重考慮,即連接詞識別、出現(xiàn)率計算及連接詞用法的衡量。他們對采用通用語料庫或本族語學生作文作為研究參照持批評態(tài)度,因為只有“公開發(fā)表的學術英語才能提供更好的參考數(shù)據(jù)”(同上)。由此,他們選取ICE-GB學術英語子庫作為控制語料庫。和以往研究結果稍有不同,他們發(fā)現(xiàn)連接詞過度使用是本族語和外語學生的共同特點,外語學生過度使用更為明顯。遺憾的是,雖然作者革新了參照語料庫的選取條件,卻沒有說明從中選取目標連接詞的標準,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研究的說服力。
Chen(2006)利用自建的小型語料庫調(diào)查了連詞狀語的使用情況,同時嚴格遵循Celce-Murcia和Larsen-Freeman(1999)的標準。定量研究顯示,當以詞作衡量單位時,學生稍有過度使用的跡象;定性分析表明某些連詞狀語(如besides,therefore)往往被學習者不當使用。
有兩方面值得注意:一、除Bolton等人(2002)的研究外,幾乎所有研究都以本族語學生語料庫為參照,所得結論也大同小異;二、究竟以詞還是以句為單位進行分析尚有爭議。Bolton等人(2002)首次提出以句為單位的分析方法,但之前和隨后的研究更多以詞為單位進行操作。Chen(2006:122-123)對此進行了簡單比較,認為“以詞為單位的分析支持過度使用的假設而以句為單位不能。因為學習者與職業(yè)作家相比寫出來的句子要短得多”。顯然她并沒有意識到“在學術文本中連接詞的主要功能是將詞組、句子或更大層面的語言單位聯(lián)系起來,而以詞為單位的計算忽略了這個事實”(Bolton等2002:172)。
考慮到之前的研究均表明學習者過度使用連接詞,而過度使用和偏少使用密不可分,本文提出兩條假設:1)中國英語學習者存在連接詞過度和偏少使用并存的現(xiàn)象;2)英語水平和連接詞使用頻率相關。
本研究使用的語料庫分別為CLEC,LOCNESS及ICE-GB學術英語子庫。CLEC下含五個子庫,ST2、ST3、ST4、ST5和ST6,共計78,883句,1,185,686詞。該庫原始材料包括中國高中生的英語寫作(ST2)、大學非英語專業(yè)1~4年級學生的四六級考試作文(ST3、ST4)和英語專業(yè)1~4年級學生的英語作文(ST5、ST6)。英語本族語者語料庫為LOCNESS,由比利時Louvain大學Sylviane Granger教授主持建設,其中包括數(shù)百篇英美大學生議論文,作文主題涵蓋面廣,共計約30萬詞,被廣泛用于中介語對比分析。本文所用的是LOCNESS部分數(shù)據(jù),共計9,038句、183,654詞,同樣具有良好的代表性。ICE-GB學術英語子庫由1990~1993年之間公開發(fā)表的一系列學術論文和專著構成,共計4,507句、85,628詞。
我們以ICE-GB學術英語子庫作為參照,同時以Quirk等人(1985)的連接詞種類劃分為標準從參照庫中選取目標連接詞(見表2)。然后利用Wordsmith 5.0從CLEC和LOCNESS中檢索以上連接詞并輔以人工篩選。考慮到有些連接詞有兩個或多個義項(如so既可作副詞也可作連詞),我們利用語境對其進行消歧處理。
表2 ICE-GB學術英語子庫連接詞一覽表⑥
(續(xù)表)
(注:每1000句詞頻相同的連接詞列入一行;括號中的數(shù)字為原始頻數(shù),共54種連接詞)
首先比較中國英語學習者和本族語學生的連接詞使用頻率,結果見表3。
表3 中國英語學習者和本族語學生連接詞使用情況⑦
(續(xù)表)
注:零表示未使用,括號中的數(shù)字為學術英語原始頻數(shù)。
我們發(fā)現(xiàn),nonetheless、by comparison和in total在CLEC和LOCNESS中均未出現(xiàn)??傮w看,兩組學生連接詞使用種類明顯偏少。中國英語學習者過度使用問題十分突出(平均263.8次/千句),遠超本族語學生(158.9次/千句),達學術英語標準兩倍以上(107.8次/千句)。相對學術英語標準而言,中國學習者對therefore、thus和indeed等連接詞都使用偏少。絕大多數(shù)此類連接詞在學術英語中出現(xiàn)頻率也較低??偟恼f來,與學術英語相比,中國學生差值更大(+156.0),英語為本族語者的學生相對較小(+51.1)。
下面按頻率高低對CLEC和LOCNESS過度使用的連接詞排序(見表4)。
表4 CLEC和LOCNESS連接詞過度使用排序
從表4可見,中國學習者平均超出標準18.3,而本族語學生僅為5.9。中國學生過度使用最多的是but和so,本族語學生則是however和therefore。相比而言,中國學生對however的使用明顯不夠(-12.4)。兩組學生均過度使用了but,then,and,so和finally。表4還揭示了兩組學生連接詞使用的又一特點:中國英語學習者傾向于使用列舉性(first,second和secondly)和證實性連接詞(infact),而本族語學生傾向于使用那些改變論述方向或推動論述發(fā)展的連接詞(however,therefore,yet和ontheotherhand),這同Granger和Tyson(1996)的發(fā)現(xiàn)相吻合。連接詞過度使用例證如下(連接詞均以黑體標出):
例1:CLEC學生作文
They will talk to them [pr1,18-0]. And they will judge a person with [pp1,3-3] the first talking. So a person with good manner [np6,1-0] will make lots of friends.
So a qualified professional soldier is also a qualified expert in a certain field of military science. It is impossible for a compulsory soldier to grasp military technology and practise perfectly in a limited service term. So we can draw a conclusion that compulsory soldiers do not suit modern wars.
First, all the people should refuse to buy them. Second [sn9,-] the govenment [fm1,-] must set [cc3,-2] a law to prohibit the fake commodities production.
例2:LOCNESS學生作文
Yet, when teens are taught ideas and given statistics that they know are scientifically not true and do not make sense, the respect for that view is lost. The consideration of that side is forgotten and teens will continue to be sexually active. Therefore, it is crucial to give correct and comprehensive views in order to lend any type of education at all.
CLEC語料庫下含五個子庫⑧,它們大小相當并能由低到高較好反映中國學生的英語水平。我們依然參照ICE-GB學術英語標準,對CLEC五個子庫連接詞過度使用和偏少/未使用分別排序,結果見表5和表6。
表5 CLEC子庫連接詞過度使用排序
表6 CLEC子庫連接詞偏少/未使用排序
從表5可見,五組學生經(jīng)常過度使用的連接詞重合率非常高,其中but,so,and,then和atthesametime均排在前10位,這說明不論英語水平高低,各組學生連接詞過度使用模式無太大變化。各組學生都傾向于使用并列性(but,and和so)、列舉性(first和secondly)和證實性(infact)連接詞,這與中國學習者連接詞整體使用情況相符。定量分析表明各組之間仍存在一定差異:ST3和ST4(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平均差值分別超出標準23.9和23.5,ST2、ST5和ST6(高中生和英語專業(yè)學生)相對較小,分別為+15.6、+15.9和+17.2。我們認為,這種數(shù)量上的差異和作文體裁有很大關系。ST3和ST4收錄的是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作文,且大多是議論文。“模式化”的應試作文輔導往往強調(diào)用一些固定的連接詞(如表5中的first,second,secondly和ontheotherhand)充當段落過渡成分,以增強語篇連貫性,這在很大程度上扭曲了學生對連接詞用法的正確認識。而其余三個子庫作文體裁(包括日記、書信等)較為靈活,學生的過度使用現(xiàn)象相對不明顯。
表6說明,各組學習者偏少使用的連接詞的類別也趨于一致。其中轉(zhuǎn)折性連接詞(however,rather,nonetheless,instead和nevertheless)占大多數(shù)。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學生使用最少的however恰恰是本族語學生過度使用最甚的連接詞,這同Granger和Tyson(1996:20)的發(fā)現(xiàn)很接近:“[對法語學習者而言]那些表轉(zhuǎn)折意義[如however]以及使論述向前發(fā)展的連接詞都有使用不足的跡象”。另外,五組學生都未使用rather,至少沒有用到該詞的連接性義項??偟膩砜?ST2到ST6的平均差值大體呈遞減趨勢,這在量上說明隨著中國英語學習者英語水平的提升,他們連接詞使用意識逐漸加強并逐漸符合學術英語規(guī)范。
本研究結果證實了之前提出的兩條假設。不僅如此,Bolton等人(2002:180)的論斷也得到印證,即連接詞過度使用現(xiàn)象并不限于非本族語者,而是[外語/本族語]學生作文的普遍特征。相比學術英語,中國英語學習者和本族語學生都存在過度、偏少和未使用的問題,過度使用尤為突出。同學術英語相比,中國學生差值更大,本族語學生相對較小。這種差異首先可能與學習者母語負遷移有關。在漢語中,語篇連貫主要是通過句子內(nèi)部結構、借助于修飾手段實現(xiàn)的。字里行間存在著隱性的邏輯關系,語篇需要在上下文中才能得到完整理解;而在英語中,連貫主要通過顯性的詞匯手段來實現(xiàn)和加強,篇章中邏輯語義關系清晰明白(潘璠、馮躍進2004:159)。其次,應試教學/教育過于強調(diào)語篇銜接手段(特別是連接詞)的使用,弱化了對連接詞使用地道性和合適性的要求。受此影響,中國學習者在寫作中往往過度使用連接詞這種語法銜接形式,而沒有從寫作內(nèi)容上加強或改善語篇連貫。
本研究發(fā)現(xiàn),中國學生和本族語學生在連接詞選擇上既有共性也有特性(表4),兩者都過度使用了but,then,and,so和finally,但又都傾向于使用不同功能的連接詞,這與Granger(1994)的發(fā)現(xiàn)不太一致。Granger(1994)發(fā)現(xiàn),學習者和本族語者在連接詞選擇傾向上有很大差異,學習者使用的前15位連接詞與本族語者大不相同。究其原因可能在于學習者母語背景不同。Granger的調(diào)查基于ICLE,涉及的學習者來自日本、瑞典、法國、中國等諸多國家,而本研究的學習者均為中國學生,母語背景的不同可能會導致學習者語言使用的差異。CLEC子庫定量分析表明,不論英語水平高低,各組中國學生都傾向于使用特定連接詞,其中非英語專業(yè)學生過度使用尤為突出。隨著英語水平的提高,學習者連接詞使用意識逐漸加強并接近學術英語規(guī)范。這同時也暴露出一些問題,例如傳統(tǒng)應試教學往往強調(diào)連接詞等銜接機制的運用而忽略了語篇連貫是語法機制和語義內(nèi)容等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
本文以ICE-GB學術英語子庫作為衡量標準,對中國英語學習者和本族語學生的連接詞使用情況做了較系統(tǒng)的研究。研究發(fā)現(xiàn),中國英語學習者和本族語學生都傾向于過度使用某些特定的連接詞而偏少使用其它類連接詞。CLEC五個子庫對比表明,各組學生連接詞過度/偏少使用模式和用詞類別趨于一致,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過度使用最為突出;隨著英語水平的提高,中國英語學習者連接詞使用意識不斷加強并逐漸接近學術英語標準。
本研究有一些不足之處:1)由于沒有計算學習者相比自身過度/偏少使用的程度,僅僅依據(jù)學習者連接詞使用頻率和學術英語標準間的差值也許并不能完全準確反映學生過度/偏少使用的真實情況;2)本文旨在描寫中國英語學習者和本族語學生連接詞使用概況,對具體連接詞的說明解釋不免粗略。這些都是今后研究應注意的方面。
本研究對英語教學有如下啟示:1)英語教師應當更加注重連接詞使用的合適性和多樣性,并應系統(tǒng)講解各種連接詞的用法并同時安排相關練習;2)教師和學生應學會利用學習者語料庫來幫助教授和學習(有關學習者語料庫研究綜論參見Granger 2002);3)連貫是語篇的首要準則,但對連接詞或其它銜接形式的孤立式教學可能無法改變語篇形聚神散的實質(zhì)。誠如Granger和Tyson(1996:26)所言,“我們不應一味這樣做[講授連接詞的正確用法]來損害銜接機制的其它形式”。但無論如何,培養(yǎng)學生銜接手段的熟練運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幫助他們更清楚地表達句與句之間的關系。希望本研究能引起人們對學生作文銜接/連貫問題更多的關注,并有助于推動今后的相關研究。
附注:
① 本文成文過程中得到Sylviane Granger教授、Kingsley Bolton教授及何文忠博士的幫助,導師濮建忠教授細讀了初稿,并提出詳細修改意見。此外,本文根據(jù)匿名審稿人意見做了修改,在此一并致謝。
② 相關術語翻譯參見胡壯麟(1994)。
③ 學者們對連接詞有不同的稱法但無本質(zhì)差別,具體有conjunct(Quirk等1985),conjunctive adverbial(Chen 2006),connective(Iten 1998),internal conjunctive cohesive device(Field和Yip 1992),cohesive device(Neuner 1987),discourse connective(Rouchota 1996),attitudinal disjuncts(Altenberg和Tapper 1998),linking adverbial(Biber等1999),logical connector(Crewe 1990;Milton和Tsang 1993),以及connector(Granger和Tyson 1996)。相關討論參見Ai(2006)。
④ 考慮到學習環(huán)境可能導致的研究結論差異,本文嚴格區(qū)分二語(SL)和外語(FL),并預料中國英語學習者(英語為外語)同香港學生(英語為二語)相比連接詞的用法不完全相同。
⑤ Biber等人并未詳述何謂“話語單位”(units of discourse),我們認為話語單位可以是句子、段落甚至更大的語言結構,也可小到短語的組成部分(參見Quirk等1985:632)。
⑥ Bolton等人(2002)認為連接詞的選取不能依賴既定的劃分標準,他們通過分析ICE-GB學術英語子庫自行設計了連接詞列表。我們在征得Bolton教授同意的前提下,選擇該庫作為參照。文中所有列舉連接詞均小寫斜體,下同。
⑦ 正負值即學習者具體連接詞使用頻率較學術英語標準的絕對差,這樣的計算忽略了學習者相較自身過度/偏少使用的程度。對此我們將在今后研究中進一步改善研究設計和經(jīng)計算方法。
⑧ CLEC下含5個子庫,代號分別為ST2(中學生)、ST3(大學英語4級)、ST4(大學英語6級)、ST5(英語專業(yè)1-2年級學習者)和ST6(英語專業(yè)3-4年級學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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