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飛, 蔡 仲
(南京大學 哲學系, 江蘇 南京 210093)
克隆的倫理壓力為何如此之大
——從實證主義科學觀談起
葛飛飛, 蔡 仲
(南京大學 哲學系, 江蘇 南京 210093)
實證主義科學觀是科學界長期堅持的一種信念。正是這種信念使得許多科學家不僅忽視了倫理問題,而且還導致了倫理學上的格雷欣效應,最終給科學和倫理都造成了不利影響。本文試圖以克隆為例,深入到科學家群體內部,探討實證主義科學觀是如何使得克隆遭受巨大的倫理壓力的。
實證主義科學觀;克隆;格雷欣效應
1997年英國羅斯林研究所的伊恩·維爾莫特科研小組向世界宣布,他們利用成年哺乳動物體細胞核移植技術培育出克隆羊多莉(Dolly)。這一事件立刻引起了全世界對克隆的大討論和許多爭議。之所以會導致如此大的爭議的重要原因在于實證主義的科學觀:科學家所持的實證主義的科學觀使得他們潛意識中認為科學是價值中立、與倫理無涉的,因此在研究中根本就不會去考慮倫理問題。這種忽視導致新技術在尚未被人們接受的時候,倫理問題就赫然出現(xiàn)了。
(一)什么是實證主義的科學觀。
實證主義是西方哲學中的一個派別,它強調感覺經(jīng)驗的重要性,排斥形而上學的思辨?zhèn)鹘y(tǒng)。1830年開始陸續(xù)出版的孔德《實證哲學教程》標志著實證主義的形成。孔德認為,實證是指實在的、有用的、精確的和確實的東西,而人的感覺經(jīng)驗就滿足以上條件,因此凡是以感覺經(jīng)驗為基礎的知識就是實證的,因為它們是在觀察和實驗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可以被人們的感覺經(jīng)驗證實??椎乱源藶榛A,建立了實證主義的理論體系。
作為現(xiàn)代科學基礎的科學觀有著強烈的實證主義傾向,并且至今仍然非常盛行。這種科學觀認為,“既然經(jīng)驗的法庭是對世界上真正發(fā)生的事情的客觀的、普遍的判斷,那么真正的科學必須以經(jīng)驗為基礎”[1]15。艾耶爾在《語言、真理與邏輯》一書中指出,“當且僅當一個陳述或者是分析的或者是經(jīng)驗可以證實的時候,這個陳述才被認為字面上有意義的”[2]。也就是說,只有那些原則上可以被經(jīng)驗證實或證偽的論斷才是有意義的,而那些不能被證實的則應從科學中刪除。
(二)實證主義科學觀對科學與倫理關系的否定。
路德維?!ぞS特根斯坦曾經(jīng)談到,如果你得到關于宇宙中所有事實的一個清單,你將會發(fā)現(xiàn)“殺人是錯誤的”這不是一個事實。它既不能被證實也不能被證偽。因此,倫理判斷在經(jīng)驗上和科學上是無意義的。從這點可以推斷,倫理是在科學的視野之外,因為所有的判斷都是與價值有關而不是與事實有關。因此科學家毫不質疑地認為科學是與倫理價值無關的。這樣,科學家也就能輕易地回避他所承擔的倫理責任。
總之,實證主義科學觀的一個強烈的傾向是否定科學中存在倫理價值,認為科學只為社會提供事實判斷,而價值判斷是屬于社會的。并且這種實證主義的科學觀已經(jīng)潛移默化到許多科學家的思想意識中,使他們在面對倫理問題時不再作理性的分析,而是直接將它們拒之門外。
科學界的這種忽視倫理價值的實證主義科學觀,導致許多科學家在科學研究中放棄了對倫理問題的考慮,最終將這些問題留給了社會。但是,缺少了科學界的介入,社會在面對這些倫理問題時就很難有一種理性的、專業(yè)的視角。最終也就使得這些倫理問題難以得到很好的解決。
(一)實證主義科學觀蒙蔽了科學家的理智。
實證主義科學觀在科學界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對于許多科學家來說,實證主義的觀點已經(jīng)成為他們不可動搖的信念:它決定著科學家看待世界、理解世界的方法,并指引他們如何對待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對于擁有這種信念的科學家或科學團體來說,沒有任何好的理由來修改它,相關的、對之提出的置疑也被武斷地排除。羅琳在《科學與倫理學》一書中將這種信念統(tǒng)稱為“科學常識”[1]28,因為它對于科學家來說就像是一般人日常生活中的常識一樣。
這種“科學常識”對于科學家來說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因為它們可以為科學家的研究提供方便,為一些難題提供適當?shù)拇鸢福踔两o出一個徹底的回答,這樣就比反復思考每一種新情況要容易得多。科學家在面對科學與倫理的關系這種問題時,根據(jù)他們的實證主義科學觀的常識,很容易地得出科學與倫理無關的答案。例如,幾年前,美國廣播公司專門給曼哈頓計劃(它開發(fā)了原子彈)制作了一個紀錄片,片中當參與這個計劃的科學家被問到他們的研究的道德問題時,他們回答說,道德不是他們要考慮的,社會做出道德決策,而科學家只是提供關于實現(xiàn)那些決策的專業(yè)技術。這就是基于常識做出的一種回答。這種觀點并不是僅存于一兩個科學家的觀念中,而是幾乎普遍存在于整個科學界,他們認定科學研究不用考慮倫理問題。曼哈頓計劃是這樣,在關于克隆的研究中也是這樣。在第一只克隆羊“多莉”的出生被宣布之前,“創(chuàng)造”它的科學家對外界沒有透露任何消息,當決定要將克隆羊公之于眾的時候,他們仍然沒有考慮克隆羊可能給社會帶來的倫理問題,以及社會可能的反應。生物學家們熱情地贊美多莉的克隆,但是卻沒有科學家站出來理性地分析克隆可能給社會造成的影響,以及可能造成的危害。
從以上的例子中很容易看出,把科學與倫理的關系看成一種常識,確實為科學家提供了方便。因為當他們面對倫理問題的時候,可以不用思考復雜具體的現(xiàn)實問題,而是直接將它們排除在自身的研究之外。在這種情況下,科學家不用理性分析就能根據(jù)科學常識直接給出答案,這樣就會忽視反例,也忽視了對某些關鍵問題的思考。最終,強大的理性工具就完全敗給了這些簡化性的思考。例如,當科學家認為克隆的科學研究具有實證性,因而與倫理無關時,他們其實只是強調了事情的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卻被忽視了,即克隆或與克隆相關的一些研究是需要建立在社會的支持之上的,這些研究只有在社會倫理許可的范圍內才有繼續(xù)生存的空間。
這種“科學常識”往往還會與我們一般人的常識相沖突。例如,就一般人的常識而言,動物是能感覺到疼痛的。假如一只狗被一輛車撞到,沒有失去知覺,但是它的腿被壓壞了,并且在咆哮哀鳴,身體也在顫抖,那么我們會很自然地認為這只狗處于疼痛中。如果有人要問:“你怎么知道它在疼的呢?”我們會認為他不是在開玩笑就是精神錯亂。然而,在科學家的研究中,他們卻理所當然地認為狗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羅琳在《科學與倫理學》一書中曾提到他的經(jīng)歷。有一次,當他看到一只正在實驗室中進行手術的狗在咆哮哀鳴時,他非常關心,但是他的獸醫(yī)同事卻對他說:“哦,那不是疼痛,是麻醉的后遺癥?!?/p>
對于科學家來說,認為動物沒有疼痛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實證主義科學觀告訴他們,人無法用科學真正地表達思想、感覺和其他精神狀態(tài),因為人不能客觀地論述這些事,沒有接近其他人的思想和意識的方法。正是基于這點,科學家將動物、甚至是人的主觀經(jīng)驗的真實性和可知性都給否決了。而像痛苦、害怕、緊張、恐懼等感覺明顯地具有主觀性,因此在科學家看來也就不屬于科學研究的范圍之內。這樣,他們憑著實證主義的科學觀也就輕易地將動物的疼痛問題排除在科學的視野之外了。
總之,當科學家在處理科學與倫理的關系問題時,他們不是在用理性進行分析,給出答案;而是把它作為一個常識問題,做出常識性的回答。因此在面對這個問題時,實際上科學家的理性被實證主義的科學觀給蒙蔽了。
(二)倫理學上的格雷欣法則。
格勒善法則(Gresham′s law)的原意是指“劣幣驅逐良幣”的經(jīng)濟現(xiàn)象。它本來的意思是指兩種鑄幣面值相同,卻由價值不同的金屬制造,結果是價值低的貨幣使價值高的貨幣退出流通領域。例如在一戰(zhàn)后德國的經(jīng)濟形式下,人們用滿滿一車的德國馬克去買一塊面包。凡是有理性的人都不會用金幣去償還他們的債務,他們會把有價值的貨幣貯藏起來,而用被貶得一文不值的貨幣去付款。
在倫理上也存在這種情況。在沒有任何人對新的技術可能導致的倫理問題提出合理的表達時,那些既得利益者就會趕緊用壞的倫理構想來填滿由新技術所帶來的社會思想上的空缺。出于實證主義的科學觀,許多科學家置科學中的倫理問題于不顧,不能通過理性的方法來思考倫理問題,因而倫理議題被那些別有用心者來定義、表達和決定。例如:那些災難預言者、鼓吹者和盧德分子,撇開真實的倫理問題而提出符合自己利益的“倫理”主張。在這種情況下,壞的倫理也就代替了好的倫理。羅琳將這種情況成為科學倫理學上的“格雷欣法則”[1]129。
例如在克隆羊多利這一事件中,科學界沒能預先準備好讓公眾理性地討論克隆中包含的倫理問題,或者是在宣布多利的出生時討論這些問題,反而是讓社會單獨來面對這些問題,從而也就導致了倫理學上的格雷欣效應的產(chǎn)生,也即導致了壞的倫理的擴散或是使這些思想隱藏在公眾的討論中。
在關于克隆問題的倫理討論中,實證主義科學觀所引起的倫理學上的格雷欣效應尤為明顯??寺⊙蚨嗬虻恼Q生代表了人類史上第一次高級哺乳動物的無性繁殖的成功,這在生命科學史上無疑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然而,在多莉的出生被宣布后,除了許多歡呼聲之外,多莉以及它所代表的克隆技術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倫理壓力。社會各界圍繞這頭克隆羊展開了一系列有關人類克隆技術應用前景的倫理討論。
(一)由恐懼引發(fā)的非理性討論。
自克隆羊多莉的出生被公之于眾后,“從政府首腦到普通百姓,從科學家到倫理學家,從部分世界組織到電視訪談類節(jié)目,從報刊到網(wǎng)絡,一時間人們言必談‘克隆’,呈現(xiàn)出眾說紛紜的熱鬧場面”[3]。
然而,由于人們缺乏對克隆有關的科學知識的了解,在克隆羊突然出現(xiàn)的事實面前變得茫然失措。于是,一些人很快就產(chǎn)生了一種似乎很恐怖的預感:既然克隆羊已經(jīng)成功誕生了,那么人類是不是就會緊跟其后呢?如果把動物克隆技術用到人身上,又將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不測后果呢?
在這種恐懼的心理下,人們對克隆不禁產(chǎn)生了一種排斥。一些對克隆有意的曲解、渲染或無知的偏見不斷地在新聞中出現(xiàn),這些都“進一步加重了社會公眾對‘克隆人’出生可能性的擔心:人們似乎正在做著一個弗蘭肯斯坦因式的‘造人’噩夢”[3]。
(二)科學家對克隆倫理問題的忽視。
雖然社會由于對克隆的無知而產(chǎn)生了恐懼,但是科學家們卻并沒有去關注這些問題??茖W家們出于實證主義科學觀的堅定信仰,堅持認為科學與倫理無關,他們只需要潛心于自己的研究,而其他的問題留給社會就可以了。
羅琳在《科學與倫理學》一書中曾經(jīng)提到,在多莉的出生被宣布的幾年前,他曾接到過一個來自多莉的創(chuàng)造者的電話,讓他討論克隆一個動物可能的社會倫理反應。他當時強調:首先公眾需要知道克隆是否會危害動物;其次,同樣重要的是,在這個成果宣布之前,公眾需要充分理解這項技術以防止格雷欣效應。然而最終克隆羊還是在沒有任何預示的前提下就出現(xiàn)了。
當多莉的出生宣布后,多莉的“創(chuàng)造者”對克隆動物的倫理還是一直保持沉默。盡管大多數(shù)生物學家滿腔熱情地稱贊多利的克隆,但就社會總體而言并不是這樣。在這一事件發(fā)生后的一星期內,時代華納宣布了一項投票結果,表明75%的美國公眾相信克隆羊是“違反上帝的意愿的”。
(三)格雷欣效應:非理性討論超過理性。
就這樣,在科學界對克隆的倫理問題不聞不問,而社會對克隆存在恐懼心理的情況下,格雷欣效應就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在缺乏科學家正確引導的情況下,社會對克隆倫理問題進行了一系列或對或錯的討論。但是在沒有關于克隆倫理問題的合理的說法的情況下,社會的倫理思想上的空缺就被別有用心者的說法給填滿了。因此那些毫無根據(jù)的討論占據(jù)了主導地位,相反卻不見有理性的討論。
一時間社會到處都在大聲疾呼克隆存在倫理問題,在道德上令人不能接受,卻很少對此展開有理性的分析和表述。對克隆的“大部分擔心都是基于確切的誤導”[1]186。例如,教皇約翰·保羅二世斷言克隆是不道德的,因為所有的生物都有自然出生的權利;還有許多人認為,通過克隆技術可以產(chǎn)生完全長成的成年動物。但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多莉在它被宣布誕生之前的七個月就已經(jīng)出生了。
由于科學界的這種忽視,克隆在社會中成了一個非常神秘的事情。人們開始相信宗教領袖們所說的:克隆本身就是錯的,因為它涉及人類渴望對那些本應該由神來決定的事進行決策。人們擔心克隆是在玩弄上帝,但是他們卻并沒有用自己的理性去思考,忘了宗教生活與現(xiàn)實生活的差異。關于克隆前景的許多可怕景象不斷得到渲染,非理性的討論愈演愈烈,將可能的理性討論淹沒了。
如果我們加以理性的分析就很容易看出,那些所謂的反對克隆的說法都是有問題的。很顯然,當科學家引進新技術的時候,應該事先對其可能產(chǎn)生的倫理問題在社會上引導一場對話。雖然科學家在對問題的表達上可能存在錯誤,但至少他們應該能夠使討論保持在一個理性的水平上。而在克隆這件事中,顯然他們連這點也沒能做到,不管在克隆羊的宣布前還是之后都沒能做到對克隆可能的倫理問題加以理性思考,從而導致克隆的問題鬧得沸沸揚揚。歸根結底,還是由于實證主義科學觀已經(jīng)潛移默化為他們的意識形態(tài),科學與倫理無關的思想在他們腦海中根深蒂固。這樣也就使得各種謬論橫行但是卻少有理性的分析。
從以上的論證我們會發(fā)現(xiàn),克隆本身并不存在那么多可怕的問題,問題大多是由克隆以外的因素導致的。而導致克隆面對這么多的外界壓力就在于科學家錯誤地堅持科學與倫理無關,沒能引導社會對克隆進行理性的討論。
(一)實證主義科學觀使得科學家忘記了自己的倫理責任。
科學家作為人,首先是一個社會人,需要承擔各種社會責任,需要考慮自己行為的倫理責任。盡管由于社會的分工不同,導致各行業(yè)各領域都有各自的一套倫理規(guī)范,一般來講人們在這些領域中只要遵守這些倫理規(guī)范就行了;但是這些規(guī)范必須都是在社會大倫理的范圍內的,一旦觸及社會倫理底線,那他們必然會面對與之相應的后果。
但是,當實證主義科學觀潛移默化到科學家的意識中去時,這種觀點也就成了科學上的常識了。當科學家在面對常識問題時也就不再會去思考,而是依據(jù)常識做出判斷。這在解決許多問題時會給科學家?guī)矸奖?;但是問題也正是這樣產(chǎn)生的。實證主義科學觀的常識告訴科學家,科學與倫理無關,科學家在研究中不用考慮倫理問題。這樣,當科學家在從事研究時也就自然地忘記了自己的倫理責任。但實際上,當他們的研究產(chǎn)生出的社會倫理問題一旦超出了社會倫理的底線時,他們也就必然會受到制約,例如各種輿論、政治制度、甚至法律等都有可能來關注并制約他們。
(二)實證主義科學觀本身存在的問題。
實證主義科學觀本身是有問題的?!翱茖W作為一種人類活動,被固定在一個文化語境中,處理真實的人類問題,它不可能是價值中立的,或甚至是倫理無涉的?!盵1]22事實上,倫理價值判斷是存在于科學的方方面面的。在科學的認識論基礎方面,當有人以某種侵略性的方式使用動物時,他實際上有一個潛在的價值判斷,即通過這種使用得來的東西比在獲得的過程中對動物的傷害更重要。也就是說,獲得這種知識在道德上是正確的,盡管對動物造成了傷害。除此之外,被提供資助的項目、科學中的實驗設計等,也都與社會的倫理價值判斷有關。
通過上面的論述,我們可以看出,實證主義科學觀在處理科學與倫理關系的問題上,給科學家?guī)砹硕嗌僬`導作用。當科學家盲目迷信實證主義、將實證主義的原則極端化的時候,也就必然會走入誤區(qū)。從克隆問題中我們就能看出,這種誤導作用對科學和社會帶來了怎樣的危害。
對實證主義科學觀的盲目信仰,使得許多科學家忘記了強大的理性工具,武斷地將倫理問題排除在科學視野之外。這種做法雖然從短期來看似乎給科學減輕了負擔,使得科學家沒有“后顧之憂”地從事研究,但實際上卻為科學技術埋下了一顆危險的種子。因為由科學技術帶來的倫理問題必然會反作用于科技??茖W技術并不是凌駕于社會之上的,而是處于社會之中的,是離不開社會的支持的。因此,當科學家將科學研究的倫理問題拋給社會之后,社會有可能使得這些倫理問題變得越來越復雜,也就是所謂的格雷欣效應。而當格雷欣效應產(chǎn)生之后,社會倫理問題出現(xiàn)了混亂,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就會將一切不好的后果都歸咎于科學,進而對科學加以限制,最終必然會有礙于科學的正常發(fā)展。
因此盲目地堅持認為科學的價值中立,只會給社會、給科學自身帶來麻煩。在對待倫理問題時,科學家應該走出實證主義的偏見,正確對待倫理問題,只有這樣才能有利于倫理問題的解決以及科學自身的發(fā)展。
[1] Bernard E Rollin.Science and Eth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6.
[2] [英]艾耶爾.語言、真理與邏輯[M].尹大貽,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1:6.
[3] 秦鍵.對克隆技術的異議及傳統(tǒng)倫理應有的寬容性[J].自然辯證法研究,2004(9).
B82-057
A
1007-8444(2011)04-0448-05
2011-03-20
南京大學“985工程”學科建設項目研究成果之一。
葛飛飛(1986-),女,江蘇如皋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科技哲學研究。
責任編輯:王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