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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兔絲蕊,跑(一)

      2011-05-14 10:34扁莜璃
      飛言情B 2011年2期

      扁莜璃

      今天是周日,極難加班一次,下午四點思瑞整理好辦公桌,同事湯姐熱情地同她道別:“拜拜,小三?!?/p>

      “湯姐,拜拜?!贝┥巷L衣,思瑞提起包向外走去。經(jīng)過多年的鍛煉她已經(jīng)對這名字有了免疫力,雖然那是人人喊打的“小三”。

      思瑞的爸爸姓王,思瑞的媽媽姓涂,當年思瑞出生后她爸爸媽媽為了追趕時髦,絞盡腦汁花費三天三夜的工夫替她取了個一鳴驚人的名字——王涂思瑞,小名123。據(jù)說這名字問世的時候,小思瑞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打了個響徹云霄的噴嚏,然后便兩行清淚地哇哇大哭起來。

      不得不說這名字是挺特別的。兩年前思瑞來這家公司面試時,人事部經(jīng)理對著該名字偷笑了半天,最后在眾多競爭者中把她這個哲學系的應聘者納入了公司。

      思瑞是哲學系的畢業(yè)生啊,冷門到極致的哲學系!

      正應了一句話:專業(yè)好,不如名字取得巧。可是,思瑞嘆了口氣,現(xiàn)在叫“三兒”、“小三”,將來可能要叫“大三”、“老三”了。這“三”的昵稱怕是要跟著她一輩子了。

      夕陽灑在對街商務樓的半腰處,俯瞰漸漸繁忙的街道,肆意揮灑著醉人的光暈。走出公司大樓,思瑞迎著暖暖的微風,看到遠處駛來的熟悉的大眾汽車,頓時覺得生活一片美好,有穩(wěn)定的工作;有自己的朋友圈;有相戀五年的男友范健;有房有車(雖然房子在還貸中);有一切安好的爸爸媽媽(雖然他們已各自成家)……這樣的日子,她還有什么不滿足呢?

      只是生活往往充滿了意外,在那熟悉的大眾汽車于她前方幾米處剎車不巧擦撞上另一輛車時,思瑞羞憤地捂住了眼睛。那輛銀色小車剛剛才停下,而思瑞就已經(jīng)預感到這一撞便是價值不菲了。

      經(jīng)過那輛車時,思瑞看到車身上的標志極為陌生,是一頭勃發(fā)的公牛,而牌子是一連串的英文。照著拼了一下,思瑞心一沉,應該是蘭博基尼。按她現(xiàn)在年薪六萬的水準,不吃不喝奮斗五六十年到牙齒掉光的時候估計能買上最便宜的一款。如果這位有錢先生或者太太兇悍一點,這一撞估計她和范健一年的工作都白干了。

      只不過奇怪的是那車子車門有了響動,就在思瑞走過去的時候卻又砰的一下關上了。

      好大脾氣的車啊。

      “范健,沒有我坐在你身邊你連車都不會開了是吧?”

      范健對著思瑞攤攤手,一雙濃眉跟蠟筆小新似的?!袄掀牛也皇枪室獾?。”

      “你要是故意的話,那我們倆這輩子以后都只能吃咸菜干了……”思瑞快步走到車后檢查了下破損的后燈和車燈旁的凹凸處,然后轉(zhuǎn)回車窗前敲了敲車窗,“先生,能出來一下嗎?”

      車窗較暗,思瑞約莫能看到車里面有個人影,似乎還有一道目光從里面射出來,只是車內(nèi)毫無動靜。

      這情形似乎透著一股詭異……

      范健也低身看向車窗內(nèi),他說:“先生,不好意思,我撞了你的車,你能不能出來檢查一下?”

      依舊毫無動靜……

      思瑞舉起手,準備又要敲車窗的時候那輛車忽然啟動,嗖的一下,往前拐了個彎開走了,流暢的轉(zhuǎn)彎和開車技巧絕對對得起車的身價。

      思瑞和范健一頭霧水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再看著那車閃著光穿梭在車流中,只覺得這種低概率的餡餅事件怎一個奇字了得。

      嘖嘖,這年頭的有錢人度量可真大啊!

      思瑞和范健找到他們的K歌包廂時,里面的人正High著,坐在門口的趙嘉琦涂著金色眼影,明亮迷幻,臉上盡是笑意。看到思瑞進去,趙嘉琦放下手中的酒杯拉著她坐下:“三兒,大消息,我聽一個校友說司惟回國了。”

      思瑞軟軟地倒在沙發(fā)上,皺了皺眉頭:“司惟?”

      “不記得了?司——惟——跟你名字很像的那個,帥到爆的那個。”

      “哦哦,是他啊,”思瑞笑起來,有些訝異,不自然地撫了撫劉海兒。

      聽到有朋友在唱阿哲的《做你的男人》,思瑞的思緒便飄走了。說起來,她和范健相戀五年,這個陌生的司惟還是她和范健的月老呢。

      時間倒回到五年前,那時思瑞和趙嘉琦與唐茜茜正就讀A大哲學系,和機械工程系的范健同為大二學生。一個月前他們剛從分校合并至本校區(qū),思瑞和范健也只是點頭之交。

      一天,思瑞送走去約會的唐茜茜忽然覺得肚子餓,于是轉(zhuǎn)道去小賣部買吃的。她掏遍所有口袋好不容易湊夠了五塊錢,但其中一枚硬幣卻離手在地上滾了起來。

      迎面走過一個人,思瑞也沒在意,急忙去追硬幣。硬幣像是長了腳似的,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起來,思瑞也傻傻地跟著硬幣轉(zhuǎn)了三圈,轉(zhuǎn)得她頭暈眼花。但殊不知她已經(jīng)圍繞那個人忠誠地旋轉(zhuǎn)了三圈。

      硬幣好不容易停了下來,那個人抬腳邁步,一腳踩在了硬幣上。思瑞抓住那人的腳踝,捶了下,又用力地搬了幾下,無果。

      “同學,請讓一……”思瑞抬頭,眼前是一張迷人的臉,但卻讓她沒來由地心生畏懼,話都堵在了喉嚨里,她像觸電一樣地彈開兩米。

      弓著背,思瑞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呵——呵呵——同學,你的錢壓著我的腳了?!?/p>

      “是嗎?”聲音低低的,薄唇帶了點弧度。

      過了一會兒,那只腳施恩一樣地挪開了,思瑞蹲下去撿起硬幣。雖然感覺到頭頂上有一束目光,但思瑞還是不敢抬頭,嘴里說了聲“謝謝”后就筆直地僵著身體跟唐老鴨一樣地挪步走開了。

      這張臉思瑞認得,是長她一屆的大三校友——司惟,也是思瑞他們搬八本校區(qū)后聽說得最多的風云人物。思瑞懼怕他的原因不是司惟帥得能讓N多女生為之癲狂,也不是因為司惟家有錢,這年頭富人一抓一大把,而是因為司惟家不是普通意義的人家,據(jù)聞司家的產(chǎn)業(yè)涉及地下賭場和夜總會娛樂城之類的,這對于在紅旗下根正苗紅長大的思瑞這等正常人來說無疑具有極大的壓迫性,她無法理解他的生活,并且避之如蛇蝎。

      當然,思瑞不是說司惟不正常,她不敢……她沒種……

      沒過幾天就傳出了驚人的消息——司惟開始追求?;ㄚw嘉琦。大家都震驚了,不過震驚過后思瑞和唐茜茜樂開了,她們與趙嘉琦關系特鐵,趙嘉琦也一直很有大姐風范,司惟送來的花、吃的、玩的她雖然舍不得,可還是很義氣地和大家分享了。

      思瑞到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天司惟送了九十九朵橙紅色海芋到寢室給趙嘉琦???算算得多少錢啊?

      她們宿舍就整天飄啊搖地蕩在花海里,那顏色可真美,跟偶像劇里的似的。

      接下來,第二個周末過得很混亂。那天天氣異常的好,一絲風絮都沒有,思瑞照舊趴在電腦前,跟網(wǎng)絡作斗爭。

      趙嘉琦出門和司惟第一次約會,半個小時就返回來了,思瑞歪著頭,奇怪地問道:“嘉嘉,怎么這么快啊?”

      趙嘉琦倒在床上,思瑞和唐茜茜圍了上去:“怎么樣,怎么樣?”

      趙嘉琦從齒縫間透出一個字:“帥?!?/p>

      “切——”趙嘉琦遭到了一致的噓聲和鄙視。

      趙嘉琦又擠出第二個字:“怪?!?/p>

      唐茜茜挑眉道:“一句話說完,別跟擠牙膏似的?!八既痦槃莅咽謾M在趙嘉琦的脖子上。

      趙嘉琦看著房頂,一臉納悶地道:“他就問了我一句話,你是趙嘉琦?我說,是。然后他就笑了,走了?!?/p>

      思瑞點點頭,擺出愛情專家的架勢:“欲擒故縱,這些帥哥慣用的伎倆,對付的就是你這樣純情的小女生?!?/p>

      趙嘉琦已經(jīng)談了無數(shù)次的戀愛了,可是現(xiàn)在她那嬌羞的模樣依然像個純情的小女生。

      “有道理?!碧栖畿绫硎举澩?,然后又一臉狐疑地道,“三兒你怎么跟專家似的,你談過戀愛嗎?”

      “我……當然談過,高中時候就談過了。”死鴨子嘴硬。

      “真的?”

      “當然是真的,還是個大帥哥呢?!彼既疝D(zhuǎn)身奔回電腦前,假裝在敲著鍵盤打起字來。

      趙嘉琦從床上爬起來,對著唐茜茜使了個眼色:“茜茜,上!看她還敢不敢吹牛。”

      思瑞意識到有危險了,可已經(jīng)來不及逃離了,趙嘉琦和唐茜茜摁住她就開始剝她的衣服。一人難敵四手,思瑞最后護著貼身短T恤悲壯地承認:“沒有沒有,我沒有談過戀愛,我在撒謊,我錨了?!?/p>

      “哈哈——”趙嘉琦和唐茜茜發(fā)出得逞的笑聲,“小樣兒,整不死你!”

      思瑞護著胸口,活脫脫地感覺像是在那什么QJ現(xiàn)場。趙嘉琦和唐茜茜說她看上去像只小白兔,實際上悶騷不已,她們總?cè)滩蛔∫遘k她。趙嘉琦更說思瑞看著身材普通,實則波濤洶涌,所以以后思瑞如果再不老實她就會直接龍抄手加以懲罰。

      這絕對是惡趣味,赤裸裸的惡趣味!

      趙嘉琦是本地人,當天中午就回了家:唐茜茜又和男朋友出去約會去了:思瑞閑著無聊,準備去校外買幾張碟回來看。

      剛走到校門口,一個中等身材的男生就跑了過來:“有人讓我給你的?!?/p>

      “啊?”有點受寵若驚,思瑞伸手接過,“謝謝?!?/p>

      捧著小禮盒的手在微微顫抖,莫非?莫非她和唐茜茜一樣,桃花降臨了?

      禮盒足足襄了三層,思瑞一層層小心地打開,終于到最后一層時,打開,里面竟然是三塊錢!三枚嶄新的一元硬幣,每一枚硬幣中間都掏了一個小洞,用一根紅色細皮繩串著。

      是一串真硬幣項鏈。

      思瑞一頭霧水,杵在原地不動。盒子里還有張小卡片,思瑞翻開,見上面寫著:白暉園第三棵梧桐樹下見。右下角署名:司惟……

      思瑞睜大兩百度的近視眼,先后揉了三次,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翻來覆去地看了N遍,終于確定是“司惟”兩個字無疑。

      靠!天下起紅雨了嗎?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啊?

      腦子飛速地轉(zhuǎn)了幾下,思瑞拔腿就往寢室跑。這事有三種可能:一是剛才那位同學搞錯了,這也是最好的狀況:二是有人故意捉弄她,等她去赴約就讓她出糗;三是那位同學沒搞錯,真的是司惟在約她,這就是霹靂事件了。別說她沒這個膽去見他,就算有膽也不能去啊。

      氣喘吁吁地沖到宿舍樓下,思瑞再也挪不動了,弓著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123同學。”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

      思瑞抬頭,見是機械工程系的范健,于是扯開一抹笑容:“范健,你怎么在這兒?”

      范健低下頭,濃濃的眉毛透著不自然:“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啊?”

      看著思瑞,范健吞吞吐吐地還是說出了口:“我想……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你……”

      手里捏著那硬幣項鏈,思瑞覺得彗星撞地球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思瑞對范健有一點點好感,談不上喜歡。她向來喜歡溫文爾雅的男生,最不能接受肌肉男了,而范健偏偏是校足球隊隊長,又高又壯,一身鼓鼓的肌肉,能與健身教練的相媲美呢。

      只是……手里的硬幣項鏈一硌,思瑞抬頭,用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瞅著他:“范健,我答應了。”

      不管司惟約她是真是假,現(xiàn)在只要她有男朋友那么所有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她既保全了面子,也不用對不起趙嘉琦,更加不用去招惹司惟。

      從此,思瑞和范健開始了長達五年的戀愛。之后沒過幾天,思瑞就聽說,司惟去了英國。

      神話式的人物終于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那三枚硬幣也被思瑞扔在了床底下成為了灰塵專業(yè)戶。

      “我不要你的呵護,不要你的玫瑰,只要你好好久久愛我一遍……”

      思瑞從回憶中收回思緒,放下手中的飲料。工作的這兩年,她外形上的轉(zhuǎn)變還是不小的,長發(fā)燙卷染色,她每天化著精致的淡妝,不再清湯掛面,而那穿T恤板鞋的時代也漸漸離她遠去了。

      畢竟她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

      而范健這個男人溫柔體貼、工作穩(wěn)定、長得也不錯,再過半個月他們就會同居,翻開人生新的一頁。

      這就是她要的生活吧。

      回到家洗完澡,把沒電的手機充上電,思瑞倒頭就睡。誰也沒想到,就在今天——七號周七晚上七點零七分,當思瑞還在餐廳和范健吃大餐的時候,網(wǎng)絡上最大的論壇——海角論壇上有個叫做“小三專業(yè)戶”的網(wǎng)友發(fā)了一篇帖子,短短的幾個小時內(nèi)就有了幾千篇回帖,還正以風卷殘云的速度向其他網(wǎng)站侵襲。

      早晨打完卡思瑞往辦公室走去,公司里不斷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她也沒在意,掏出手機開機。這下不得了了,叮叮叮的一下子跳出N條短信和來電提醒,其中以姚雨菲與趙嘉琦的為最多。

      短信1:思瑞,開機后馬上給我回電話,出事了。

      短信2:思瑞,這是網(wǎng)址,看到后馬上上網(wǎng)。

      放下包,思瑞顧不得辦公室其余幾人打量的目光,很快打開電腦。姚雨菲給的地址是一個論壇網(wǎng)址,也是思瑞經(jīng)常泡著的地方,所以她十分熟悉。

      標題:說說我身邊那個慣做小三并以此為榮的小三專業(yè)戶。已經(jīng)加紅的標題觸目驚心,且被論壇置頂了。主帖講的是那個女人的“光輝事跡”,她與很多男人有染,最愛搶旁人的男朋友,曾破壞了幾個家庭,同時周旋于很多男人之間,堪稱人間極品。帖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女主角代號“水果”。

      短短一夜的時間,那篇帖子的回復就已經(jīng)有幾十頁了,而且還正在熱門議論中。發(fā)帖人“小三專業(yè)戶”還將女主角和眾多男人的照片曝光了,大多是思瑞和他們的合照,足足有十幾張,其中還有一個讓思瑞像被雷劈中般傻眼的酷似司惟的男人。

      照片中所謂的她的裙下之臣有趙東陽,有她的一個朋友,有她的兩個追求者,有幾個重要客戶,還有兩個陌生男人。她和客戶以及朋友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曾在她的博客或者QQ相冊或者MsN相冊中存放過。而和那兩個陌生男人的照片也十分自然,并不像電腦合成的,看上去應該是她偶然和這幾個男人出現(xiàn)在同一畫面中的情形,也就是說有人早有預謀并且暗中盯著她了。

      那個酷似司惟的男人思瑞也仔細辨認了一下,果真是司惟本人,并非贗品。雖然幾年未見,他神色間沉穩(wěn)了些,但思瑞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當時她站在水果吧門外等待鮮榨果汁,司惟從她身后經(jīng)過,似乎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可能就這樣被人照了下來,于是,被那篇帖子杜撰成在一起茍合。不得不說那人的抓拍技術還是很強的,司惟往那兒一站,整個畫面中的其他人都跟遁形了一樣,只凸顯出他一個人來。

      思瑞呆呆地對著電腦屏幕愣了足足有十分鐘,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怪不得同事們對她指指點點的,怪不得今天早上進門時部門經(jīng)理對她冷冰冰的……

      可到底是誰和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想置她于死地呢?

      已經(jīng)是中午吃飯時間了,平時熱絡地拉她一起吃中飯的幾名同事早已棄她而去,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往外走。外面響起一陣尖銳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音,一個顯得頗為干練的短發(fā)女人向前臺小羅打過招呼后便走進了公司。

      思瑞看見來人松了一口氣,眼睛撲閃了幾下:“茜茜,你怎么來我們公司了,是特意來請我吃飯安慰我的嗎?你真是太

      好了?!?/p>

      學生時代就建立起來的友誼自然不比一般,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思瑞語氣里都帶了幾分委屈和雀躍。

      啪的一聲,一記清脆的耳光把所有人都給鎮(zhèn)住了。

      思瑞側(cè)著臉,被打得眼冒金星:“茜茜,你干什么?”

      “干什么?”唐茜茜冷笑起來,“王涂思瑞,虧我和你這么多年的同學,你誰的男人不勾引,偏偏來勾引我的男人,你還是人嗎?”

      唐茜茜一年前結(jié)的婚,老公趙東陽是個老實憨厚的銀行中層管理人員,思瑞和他也就是普通交情。

      思瑞揉著紅腫的臉道:“你也說我和你有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你不相信我卻寧可相信網(wǎng)絡上別人亂說的話?”

      唐茜茜反問道:“沒有證據(jù)我會來嗎?”

      這下子輪到思瑞呆住了,難道唐茜茜手上有她勾引趙東陽的證據(jù)?

      TMD,這世界瘋了!

      “證據(jù)?你有什么證據(jù)?是你捉奸在床了,還是看到我和趙東陽怎么樣了?”

      唐茜茜從單肩包里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打開屏幕直接擺在思瑞面前。思瑞湊上去一看,是條短信,上面寫著:陽,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問題越來越多,很想分手。我經(jīng)常會想,為什么他不是你呢?可能也正因為他不是你,所以我對他才沒有對你的那種感覺。這一切都是孽緣,苦和淚我甘愿承受!

      很酸腐很文藝的一段話,看得思瑞一片迷茫。唐茜茜退出短信,將該短信手機號碼顯示出來,說:“你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地看清楚,這是不是你的手機號?趙東陽還特意把你的名字刪除了只顯示數(shù)字,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思瑞仔細辨認了一下,臉色大變,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在已發(fā)送文件夾里果然發(fā)現(xiàn)了那條短信。思瑞腦子里只閃過一個念頭,她說:“有人對我的手機動了手腳?!?/p>

      “動了手腳?”唐茜茜眼里閃過一抹受傷的表情,“那和趙東陽QQ聊天的又是誰?我早就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了,最近神神秘秘的,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你?!?/p>

      “QQ?”思瑞忽然有種無力感,事態(tài)已不在她能控制的范圍內(nèi)了。

      “你別告訴我你的手機和電腦同時被人做了手腳?”

      思瑞笑起來,這個理由確實牽強,也沒有人會相信。周圍的同事都在各個角落潛伏著,探聽本年度最轟動的八卦事件。

      唐茜茜也笑了,一如曾經(jīng)在學校里那樣爽朗:“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把你和趙東陽那幾次的聊天記錄打印出來給你,他今天已經(jīng)向我承認,并且保證不會再跟你有任何聯(lián)系了?!?/p>

      “不用?!彼既鹦χ鴵u頭,只靜靜地看著眼前相交了六年的好友。也許是她以前的生活太平淡,老天看不過眼了,所以扔下一顆原子彈,平地起巨雷。

      唐茜茜別過臉去,轉(zhuǎn)身走開,消失于轉(zhuǎn)角處。

      至此,思瑞明白她真正的災劫開始了。在這之前或許還有人對網(wǎng)上的那篇帖子感到有些懷疑,但趙東陽的事人證物證俱全,證實了她的小三身份,因為趙東陽正是照片中的其中一位男主角,她百口莫辯。

      沒過多久思瑞就被叫進經(jīng)理辦公室,出來后臉上有笑意,卻是無奈的笑。

      她被辭退了!

      公司不在乎真相,只認定她的私生活已經(jīng)影響到公司的形象了,所以以無故辭退的理由給了她五千塊錢的違約金讓她走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現(xiàn)實,在你落魄潦倒的時候每個人都恨不得來踩上一腳。

      姚雨菲打電話來安慰思瑞,思瑞勉強笑著回應。

      “我頭上開了綠色染坊,你倒是笑得開心啊?!奔怃J的話語猛地響起。

      思瑞瞇起眼睛,看到范健正站在她公司樓下,魁梧的身軀像道屏風一樣,卻醞釀著風暴。掛了電話,思瑞又聽到范健陰陽怪氣的聲音:“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笑?”

      范健果然不相信她,思瑞無奈地道:“那你說我該怎么辦?狠狠地哭?用力地哭?痛哭的話你就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嗎?”

      范健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我認識你們公司的人,我還真不知道你跟趙東陽確實有一腿,怎么,想和我分手?”

      旁邊有幾個人正盯著他們吵架,思瑞轉(zhuǎn)身:“信不信隨你?!?/p>

      她可以解釋,范健可以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她也可以在這時候向范健獻身以示清白,但是在范健不相信她的情況下讓她獻身實在憋屈。

      如果兩個人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還談什么一輩子?

      身后沒有腳步聲跟隨,思瑞回頭,看到范健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向其他方向走去,步履決絕,思瑞的心也跟著急速下墜。

      只要范健這個時候站在她旁邊相信她、鼓勵她,那她就會矢志不渝地認定他是她可以依賴一輩子的男人。

      可惜范健沒有那樣做。

      這座寂寞的城市人群擁擠,到處是繁華和生機,卻好像都不屬于她。

      其實這座城市才是思瑞真正的家鄉(xiāng)。她也曾經(jīng)有很美滿的家庭,不過在她七歲的時候爸爸媽媽離婚了,小思瑞跟著媽媽去了幾百公里外的z市。一年后媽媽再嫁,繼父家姓孫。孫家在當?shù)厮阈「?,能接納她們母女已經(jīng)不容易了,因此,思瑞的媽媽在一年后便為孫家添了個兒子。孫家的人雖然待她還算客氣,可思瑞也知道自己尷尬的處境,所以從初中起就開始寄宿,大學時又回到了這里,并且定居在這座城市。

      風一吹,思瑞的眼眶就濕潤了。一切都在瞬間發(fā)生,她幾乎無力承受,而所謂的工作、友情、愛情,真的都那樣不堪一擊嗎?亙古不變的或許只有親情。

      眼前是本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思瑞走進二號樓。思瑞的爸爸王克翔是這家醫(yī)院的內(nèi)科主任醫(yī)師。在這種情況下,思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爸爸。

      王克翔屬內(nèi)科專家門診,思瑞看到門外已有不少人在排隊,如果她就這么進去和他聊天的話,估計是要被群毆的。摸摸鼻子,思瑞乖乖地去樓下掛號,然后坐在外面的長凳上等著。

      王克翔看到思瑞時確實有些驚訝,不過他反應很快,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后就帶著思瑞進里面的小房間里假裝做進一步檢查。

      關上門,王克翔皺了皺眉頭:“怎么這時候來找爸爸?今天不要上班嗎?”

      看到爸爸,思瑞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雖然從小爸爸就不在身邊,可是他卻比媽媽與她還親近一些,她媽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她同母異父的弟弟身上。

      王克翔聽完所有事情后笑了:“我還以為你哭成這樣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呢,不就是被人說了幾句閑話嗎?那又沒什么,你看爸爸都不知道這事,網(wǎng)絡和現(xiàn)實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沒事沒事,別哭啊?!?/p>

      “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工作沒了,范健也沒了。”

      “范健這小伙子不錨,可能一時還沒想通,他會想明白的。再說我們家三兒這么漂亮,人見人愛,還怕沒人要?”王克翔看著女兒,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豪,雖然他女兒已經(jīng)哭得一塌糊涂了……

      思瑞有些憤憤地道:“都是你們倆給我起的好名字,現(xiàn)在應驗了吧?!?/p>

      “是是是,是爸爸沒有文化,早知道應該給你取名為王皇帝,或者王董事長?!蓖蹩讼杳畠旱念^開玩笑地道。

      思瑞也笑了起來,馬上又捂住嘴,可不能讓外面的人聽到。

      “三兒,要不搬來和爸爸一起住吧?”

      思瑞搖搖頭說:“不用,怕阿姨不高興,再說我一個人已經(jīng)習慣了。”

      王克翔看著眼前已經(jīng)長大的女兒,心里一酸,說:“三兒,是我和你媽對不起你。工作沒了就沒了,休息一段時間,爸養(yǎng)得起你。”

      “嗯,我知道?!彼既鹂戳丝赐饷妫锨氨Я艘幌峦蹩讼?,

      “爸,我先走了,外面還有很多病人,我不耽誤時間了?!?/p>

      “好,路上小心?!?/p>

      外面陽光依舊燦爛,把思瑞臉上的淚痕都曬成干了。

      暗暗握拳,思瑞拿出手機給唐茜茜發(fā)短信:茜茜,能把我和趙東陽的聊天記錄發(fā)到我郵箱里嗎?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當災難來臨的時候,每一個女人都可以是斗戰(zhàn)勝佛。

      她王涂思瑞不會就此罷休的!

      太陽慷慨地從窗戶處撒下一地光輝,悠閑溫暖,讓人心直癢癢。在家里宅了一周的思瑞實在憋得慌,于是在這個周末約了姚雨菲一起逛街。

      剛走出大樓,咔嚓咔嚓,一道道炫目的白光讓思瑞本能地護住雙眼。

      “你們干什么?”思瑞從指縫中瞄到那些人手中拿著狗仔隊專用的相機,一驚,用力將自己的超大挎包向他們砸去,終于砸開條通道,一路狂奔地逃離了現(xiàn)場。

      “小三小姐,請問你……”

      記者們鍥而不舍地跟著,直到思瑞跑到小區(qū)門口叫來保安,那些人才悻悻地走開,臨走時仍不忘偷拍一下思瑞的側(cè)影以作留念。

      在廣場邊的水果吧買了兩杯芒果汁,思瑞把出門時的遭遇告訴姚雨菲,聽得姚雨菲直瞪大了雙眼:“不會吧,居然有這種事情?”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單單是我中了‘大彩!”思瑞咬著吸管,滿腦子的問號。

      “可憐的女人?!币τ攴茡u了搖頭,又看著思瑞說,“思瑞,我問過我很多的朋友,他們都不知道怎么查QQ以前的登陸地址,你那邊有沒有收獲?”

      思瑞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沒事,雖然手機和QQ查得毫無頭緒,可是我剛才忽然想到了另一個突破口?!?/p>

      “什么?”

      思瑞打了個響指道:“一直以來我們都錯了,干什么死盯著手機和QQ不放呢?其實我們應該從那個發(fā)帖人查起。QQ以前的登陸地址我們沒辦法查,可是要想查出一個論壇上的lP地址并不是不可能啊。只要能定點到具體地址,事情就容易得多了?!?/p>

      “哇——”姚雨菲做了個佩服的手勢,“你真的很聰明,這都想得到?!?/p>

      “那是?!彼既鹇柭柤纾笥形舶吐N上天之意。

      “這些我不懂,查到了IP地址又能怎樣呢?是不是還要去找警察幫你查現(xiàn)實中的具體地址呢?”

      這倒是個問題,有了IP地址也不見得能立刻知道對方的詳細地址,不過走一步是一步。

      找到了突破口的思瑞頓時有了動力,逛起街來特別帶勁,半天下來大包小包的都被她提到了手上。

      “晚飯不和你一起吃了,我媽在家等我?!?/p>

      思瑞笑道:“都還沒見過你媽呢,什么時候我去看看阿姨啊?”

      “不用了,我媽那人脾氣怪,怕你受不了?!?/p>

      “那好,以后再說?!?/p>

      思瑞轉(zhuǎn)身時,視線無意地掃過旁邊的報刊亭,她忽然被報刊亭外桌上的一本雜志的封面給吸引了,然后震驚了。姚雨菲順著思瑞的目光看去,驚呼道:“思瑞,你上了雜志封面啦!”

      那本雜志名叫“兜兜看”,主要就是講明星和富商之間的八卦軼事,特別是情感糾葛。這期封面是思瑞和一個男人,題為:情婦專業(yè)戶魅力強勁,蘇爾集團太子不慎中招。

      而那男人竟然是司惟!

      小三專業(yè)戶上升為情婦專業(yè)戶了?思瑞摸摸自己的臉,覺得那些人的眼睛都瞎了,她這純良女人的樣子難道像情婦嗎?

      這次回家沒有記者圍追堵截了,思瑞緊繃的弦松了下來,只是馬上又跟彈簧一樣地緊繃起來,因為在她那幢樓邊有幾個男人正看著她,邊上還有一輛黑色的車,閃閃發(fā)光。

      “王小姐?!?/p>

      思瑞低著頭,默念道:“沒聽見,什么都沒聽見?!?/p>

      “王涂思瑞小姐?!?/p>

      “啊?叫我?”被那三個人圍住,思瑞只能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們老板請你過去一趟?!?/p>

      思瑞十分恭敬地問:“請問你們老板是?”

      “蘇爾集團的司興奎。”

      提著購物袋的手在微微發(fā)抖,思瑞繼續(xù)說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們老板啊?!?/p>

      說話的那個大個子笑得有點陰險:“老板說去了就認識了?!?/p>

      果然是只老狐貍,連她想說什么都猜到了。

      思瑞面無表情地道:“很榮幸,走吧?!?/p>

      司家據(jù)說是和黑道沾了邊的,司興奎就是司惟他爸。思瑞只見過街頭混混,不知道所謂的黑道是什么樣的,不過也可能那黑道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嚇人。但是思瑞不敢冒這個險,有些人是不能用道義來衡量的,萬一一步走錯了話,那接下來就會步步走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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