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剛,楊 弢
歐洲大陸的古典文明包括古希臘文明和古羅馬文明。古代羅馬文明作為世界上最為古老的文明之一,既是西方燦爛文明的搖籃,又是現代體育文化的重要根源之一。而古羅馬競技作為古羅馬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正逐漸成為體育文化研究的熱點。通過對古羅馬競技的興盛階段進行探究,旨在發(fā)掘古羅馬競技興盛的深層原因,明晰古羅馬競技的發(fā)展與時代文化背景之間的關系,從而為現代體育文化的發(fā)展提供借鑒。
古羅馬競技是古羅馬文化的重要內容之一,是伴隨著古希臘、古羅馬歷史逐漸演變形成的。它既有民間自發(fā)進行的,也有官方組織的;有外來文化的移植和嫁接,也有自身文化的繁殖。古羅馬競技主要包括角斗競技、戰(zhàn)車競技、海戰(zhàn)競技等。
角斗競技,是一種拳擊和摔跤相結合的體育競技項目?!恫涣蓄嵃倏迫珪方忉尩慕嵌肥坑⑽臑椤癵ladiator”,拉丁文原意為“劍客”,是古代羅馬的專業(yè)斗士。辭海中解釋:角斗士又稱為“劍斗士”,是古羅馬專門從事劍斗的奴隸。經過劍術訓練,在公開場所或角斗場持短劍和盾牌彼此搏擊或與野獸搏斗,以其流血死亡供奴隸主消遣作樂。主要有角斗士與角斗士相互搏擊、角斗士與野獸之間的搏斗、馴養(yǎng)的野獸之間的廝殺三種形式。
戰(zhàn)車競技,是一項用馬拉戰(zhàn)車比賽的競技娛樂活動。戰(zhàn)車競賽似乎與孔蘇斯神的崇拜有關,如同角斗士競技與薩圖爾努斯的崇拜有關一樣。[1]參賽戰(zhàn)車一般由兩匹馬、四匹馬或六匹馬等拉動的兩輪馬車進行比賽,賽車手駕駛戰(zhàn)車以危險的高速繞賽場飛奔七圈,獲勝的賽車手會獲得豐厚的獎勵并成為明星,而失敗者往往會付出慘重的傷亡代價。
海戰(zhàn)競技,是一種模擬軍隊在海上進行戰(zhàn)斗的競技表演。它的規(guī)模龐大,場面壯觀,表演者多為戰(zhàn)俘和死囚。據記載,它的表演場地一般在人工湖或者是灌入水的競技場。每次海戰(zhàn)競技表演的參與者人數眾多,多時能達20 000人,死傷人數甚至比真正的海戰(zhàn)都多。這項賽事因為場面龐大、耗資巨大、嘩眾取寵、勞民傷財、組織者不堪重負而曇花一現,但這種大規(guī)模的模擬海戰(zhàn)競技是古羅馬鼎盛時期近乎瘋狂的全民狂歡創(chuàng)舉。
古羅馬競技的歷程如煙花般短暫和燦爛,但引人入勝。古羅馬競技最初的形成只是宗教祭祀或節(jié)日慶典的一部分。隨著羅馬在對外擴張過程中俘獲的大量奴隸和聚斂了財富,以及羅馬人道德的轉變,加上古羅馬競技具有很強的娛樂性、刺激性和可觀賞性,其逐漸演變成一種普遍的、發(fā)達的、公共的休閑娛樂方式。以角斗競技為例,公元前105年,羅馬出現了專門的角斗士學校。奴隸主貴族從奴隸中挑選出體格健壯者,送到角斗學校訓練為角斗士,然后組織進行角斗競技表演。這一時期,羅馬元老院將角斗列為公開演出項目,由政府官員負責按期舉行。到了共和國末期,角斗競技發(fā)展成羅馬公民非常喜愛的娛樂方式,并逐漸成為羅馬貴族服務的政治工具。奴隸主貴族為提高政治聲望,震懾對手,贏得政治資本而大規(guī)模地舉辦角斗競技表演。[2]進入帝國時代后,角斗競技的場面和規(guī)模到了空前絕后的地步,成為“統(tǒng)治者的意志”。[3]這意味著古羅馬競技達到了鼎盛階段。圖拉真在取得重大軍事勝利后,為了慶祝,給了哈德良400萬塞斯特塞斯用來舉辦角斗比賽,這次比賽持續(xù)了近四個月,據說11 000頭猛獸被屠宰。古羅馬人對角斗競技的表演也達到了癡迷的程度,每次舉辦角斗競技表演,羅馬人都爭先恐后地去競技場欣賞,形成了罕見的萬人空巷的景象。上至高貴的羅馬皇帝,下至貧困潦倒的貧民,無論男女老少,都對血腥刺激的角斗競技表演如癡如醉,興奮不已。技術高超的角斗士竟然成為“明星”,他們的名字被刻在大街小巷,甚至成為女性心中的偶像,貴族夫人的情人。在龐貝古城的墻上發(fā)現有相關的文字,如盛贊一個色雷斯角斗士為“少女的祈望和快樂”,甚至視之為“妙手回春的醫(yī)生”。[4]角斗競技不僅在羅馬以及在意大利其他地區(qū),或在意大利之外的各個行省,都有不同程度的發(fā)展。例如在各個行省特別是某些城市,“私人以及主持帝國宗教儀式的祭司也在各個行省逐步角斗比賽”。[5]
古羅馬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獨特的競技表演呢?古羅馬人為什么會如此喜愛和觀看這些血腥、殘忍的競技表演呢,而且古羅馬競技興盛的原因何在呢?筆者從古羅馬的社會文化發(fā)展入手,從物質、制度、精神三方面對古羅馬競技進行解讀。
古羅馬國家在擴張形成的過程中,通過不斷的戰(zhàn)爭,掠奪了大量的奴隸與財富;到了羅馬帝國初期,社會安定,經濟繁榮,建筑業(yè)發(fā)達,為古羅馬競技表演的興盛提供了必要的人力、物力、財力等物質條件。
(1)奴隸與囚犯增多。長期的對外戰(zhàn)爭使羅馬的奴隸制發(fā)展起來。羅馬的奴隸主要來源于戰(zhàn)俘、被征服的居民以及海盜掠來的人口。每一次對外戰(zhàn)爭勝利后,羅馬往往把被俘的士兵和被征服的居民變賣為奴隸。如在第一次布匿戰(zhàn)爭中有7.5萬俘虜成為奴隸;公元前209年,在攻占希臘人的著名城市他林頓的時候,把約三萬名居民變?yōu)榕`;而羅馬人占領了卡普亞后,把全城居民都變?yōu)榱伺`;公元前167年,希臘的伊壁魯斯被羅馬人攻占后,15萬居民成為奴隸。最初,羅馬在打敗敵方時,常常對戰(zhàn)俘進行血腥的大肆殺戮,后來,把戰(zhàn)俘帶至國內,迫使戰(zhàn)俘為奴,奴隸主貴族還專門挑選身強力壯的奴隸送到角斗學校訓練成為角斗士或投入到戰(zhàn)車訓練所培養(yǎng)成為戰(zhàn)車競技的參與者,在競技場上進行角斗或戰(zhàn)車競技表演;再者,戰(zhàn)爭獲得的大批奴隸還被用在了各種競技場所的修建以及各種大小競技表演的服務工作中,為古羅馬競技提供了人力上的保證,為古羅馬競技的興盛提供人力保障。
(2)物質與財富的積累。羅馬人每次取得戰(zhàn)爭的勝利,都會掠獲大量的財富。第一次布匿戰(zhàn)爭后,有3 200銀塔蘭特被收入羅馬國庫;第二次布匿戰(zhàn)爭,又有10 000銀塔蘭特被羅馬獲得。公元前201年戰(zhàn)勝迎太基之后,西庇阿給羅馬國庫帶來了133 000羅馬斤白銀。公元前二世紀初的五年中,單從西班牙便運出了大約20萬羅馬斤的白銀和五千羅馬斤的黃金。公元前189年,瑪格涅希亞戰(zhàn)役結束后,羅馬人擄獲了1 230根象牙,234只金環(huán)和137 000斤白銀,224 000個希臘銀幣,14萬馬其頓幣和大量黃金與白銀器具。[6]在征服之后,則是對被征服地區(qū)財富的有組織的掠奪。[7]到了帝國初期,社會趨向安定,商業(yè)貿易逐步發(fā)達,經濟迅速繁榮,為羅馬帝國積聚了巨大的財富。這為古羅馬競技的興盛提供了必要的物力和財力。
(3)建筑藝術的發(fā)展。古羅馬的建筑藝術是它留給后世的一份寶貴的遺產。競技建筑設施是古羅馬大型競技表演必需的場所,沒有合適的競技場所,古羅馬競技就無法展現它壯觀、宏偉的場面。古羅馬的建筑藝術在帝國時期獲得了空前的發(fā)展。屋大維自稱把泥磚的羅馬換成了大理石的羅馬。羅馬城堪稱壯麗宏偉,有30道城門,城內有神廟420座、九個大劇場、五個普通劇場、兩個圓形劇場等。建筑藝術的發(fā)展促進了競技建筑技術的提高。著名的科洛塞姆大圓形劇場,可容納五萬觀眾,有三層拱門,每層80個,劇場中心的舞臺周長524米,下面有許多辦公、倉儲、圈獸、角斗士居住用的地下室,而且還有復雜的地下排水網絡。舞臺可以灌水成湖表演海戰(zhàn)場面,為此備有專門的起重裝置可以吊起整個戰(zhàn)船。[8]建筑業(yè)的發(fā)展成就了競技活動所需的各種競技場所的建造,因此,古羅馬建筑藝術的不斷發(fā)展,成為古羅馬競技興盛的不可或缺的因素。
制度因素是古羅馬競技興盛的關鍵所在。它制約著古羅馬競技的走向,決定了競技活動的性質、方式及方向。它的興起與當時的組織機構、社會制度、政治法律等方面有密切的關系。
(1)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需要。早期的羅馬帝國,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已經很少進行,雖然政局穩(wěn)定,社會繁榮,但以戰(zhàn)爭立國的羅馬人的好戰(zhàn)秉性無法抹去,沒有戰(zhàn)爭的宣泄,整個羅馬社會也不會有真正的安定。因此,出于穩(wěn)定社會的政治需要,羅馬政府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來興建眾多競技場,以提倡大規(guī)模地舉辦各種殘忍、血腥的競技表演,作為民眾過剩暴力的宣泄渠道,安撫“好戰(zhàn)”的羅馬人。
(2)實現政治斗爭的工具。古羅馬的皇帝和貴族為展示個人權力及籠絡民心,往往把競技表演當做自己實現政治斗爭的工具,使競技表演經常化、制度化,從而促進了古羅馬競技的興盛。帝國初期,奴隸制得到進一步的發(fā)展,以至于一批平民成為無業(yè)的游民,被稱為“流氓無產者”。這些人雖然大多依靠貴族、政客及政府的施舍生存,但他們卻享有政治斗爭的權利。這批城市無產者成了羅馬富人的政治的工具。羅馬的各種貴族和富人組織的節(jié)日慶?;顒?,用“面包和游樂”收買有投票權的窮人,表面關心市民,藉以顯示統(tǒng)治有方;實際則完全是利用貧民做他們的政治工具。[9]正如科瓦略夫所言:帝國取消了人民會議之后,便使羅馬的貧民失去了他們生活的主要來源之一——在選舉時出賣選票。但是城市的高級官吏,共和制度的這種殘余認為自己的義務便是維持共和傳統(tǒng),而為人民舉行觀覽和款待。對流氓無產階級的撫養(yǎng)和娛樂仍然是政治上的必要。元首本人懂得這種必要,因此他設立特別的官吏來組織各種觀覽物。[10]為表示自己已經牢固地控制住政治局面,統(tǒng)治者通常會在擊敗政治對手之后舉行大規(guī)模的競技慶典,以滿足政治的需求。
(3)角斗學校的出現。角斗士學校和戰(zhàn)車訓練場所等就是古羅馬競技人員的培訓機構,它負責培訓眾多優(yōu)秀的古羅馬競技者。“實際上早在公元前105年,羅馬就已經有了角斗士學校。”[11]起初,一些精明的經紀人在這里通過訓練、雇傭角斗士來獲取錢財。據推測,帝國時期,各地至少有100多所角斗士學校。這些學校里的學員大多來自戰(zhàn)俘、奴隸和囚犯,有個別的生活貧困的自由民為了生計,也會放棄自由民的身份來到這里,希望通過角斗競技重新獲得舒適的生活。角斗士學員學成之后,便被送上角斗場成為真正的角斗士。角斗士學校中也有人性的一面,奧古埃特曾描述過角斗士學校相對完善的組織工作:“他們雇傭了一整套工作人員,從軍械師到訓練員,更不用說醫(yī)生了。為了控制這個獨裁機構,需要有一套等級制的官員班子。這套班子的頭頭負責技術和經濟上的行政事務?!保?2]角斗士學校和戰(zhàn)場訓練所的出現,為參與競技的表演者提供了培訓機構,提高了表演者的表演水平,促進了古羅馬競技的興盛。
獨特的精神氣質使古羅馬人全民從主觀上狂熱的喜愛競技表演,這從客觀上促進了古羅馬競技的長盛不衰。這里的精神因素包括古羅馬人的本性、風氣、價值觀及宗教信仰等。
(1)古羅馬人英勇、殘忍的本性。奧托·基弗曾評價羅馬人“天生殘忍”。古羅馬的狼孩傳說彰顯了古羅馬人殘忍、好斗的本性。相傳小亞細亞的特洛伊城被希臘聯軍攻破以后,特洛伊英雄埃涅阿斯率眾出逃,在臺伯河畔定居下來,建立了自己的王國。后來王位傳到國王努米托爾時,他的弟弟阿穆留斯篡奪了皇位,并不許努米托爾的女兒麗阿·西爾維亞結婚。然而,西爾維亞卻與戰(zhàn)神馬爾斯生了兩個男孩,阿穆留斯知道了后非常生氣,下令把兩個孩子裝在竹籃里丟進臺伯河中。但是孩子沒有淹死,一只母狼把他們叼去,用奶喂養(yǎng)他們。后來,一個牧羊人把他們撫養(yǎng)成人。一個取名羅慕路斯,一個叫勒莫斯。他們共同殺死了阿穆留斯后,決定在母狼喂養(yǎng)過他們的地方建一座新城。但為了爭奪統(tǒng)治權,兩兄弟互相殘殺,羅慕路斯殺死了勒莫斯,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新城為羅馬。今天,還有一尊母狼喂兩個嬰兒吃奶的青銅雕塑陳列在羅馬的博物館里,而這只母狼在古羅馬被認為是神圣的動物,并成為羅馬城的象征。既然羅馬人的祖先是喝狼奶長大的戰(zhàn)神之子,因此古羅馬人具有血腥殘酷的秉性就不足為奇了。到了公元前二世紀下半葉,通過長期的戰(zhàn)爭,羅馬已經成為地中海獨一無二的霸主,成為跨歐、亞、非三大洲屈指可數的大帝國。而羅馬人在長期的戰(zhàn)爭文化侵擾下,形成了英勇、尚武的風氣。因此,羅馬人殘忍、英勇、尚武的本性,使得人們喜愛血腥的比賽與搏殺,酷愛古羅馬競技表演,從而促進了古羅馬競技的興盛。
(2)享樂腐化之風盛行。帝國的擴張也給文化帶來破壞性的影響。[13]正是這種破壞性的影響,導致了羅馬人的道德墮落及享樂之風盛行,從而促進了古羅馬競技娛樂的興盛。公元前三世紀初,生活消費奢侈化的傾向在羅馬社會日漸發(fā)展起來。公元前二世紀中期,古羅馬成為了地中海的強國,伴隨著奴隸制的進一步發(fā)展以及羅馬財富的急劇增長,古羅馬人的艱苦樸素、勤勞勇敢的美德逐漸喪失,羅馬社會的享樂腐化之風開始盛行。“戰(zhàn)爭—掠奪—征服—統(tǒng)治—享樂成為這一時期羅馬人竭力遵循的法則”[14]上至帝王、貴族和奴隸主,下至普通的自由民,大肆揮霍、盡情享樂成為他們日常生活的主旋律。當時有人曾抱怨說:“羅馬已成了這樣一個城市,在那里,情婦的價格高于耕地,一盆腌魚的價格高于耕地的人。”[15]在這種情況下,作為以血腥刺激為特點的角斗、戰(zhàn)車等競技娛樂活動在羅馬社會中迅速發(fā)展起來,受到古羅馬人的喜歡,為了尋求刺激樂趣,滿足畸形的心理需求,人們對于競技表演的瘋狂迷戀就不足為奇了。由此,古羅馬競技開始逐步興盛起來。在羅馬城中殘存的一堵石壁上,至今仍依稀可見到“打獵、進浴場、看角斗,尋歡作樂,這就是人生”等字樣。[16]
(3)宗教信仰祭祀習俗使然。宗教具有多種表現形態(tài)和豐富文化內涵,古代社會的祭祀和節(jié)慶等社會活動各個方面都會受到宗教的影響,競技體育活動的產生與發(fā)展也與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古羅馬的原始宗教祭祀中,死者被視為一個被掏空實體的影子,他們所盡義務未完成時,他們的仇恨就會被激起,戕害人間。這時候,只有用從活物體內噴灑出的鮮血——包含著生命的液體,才能令亡靈得到撫慰和安寧,回歸短暫的實體。[17]因此,在葬禮上要用屠殺戰(zhàn)俘和奴隸的血來祭祀,后來便發(fā)展到用奴隸之間的相互廝殺后噴出的鮮血來安撫亡靈,對死者表示敬意,這些奴隸成了早期的角斗士。即使是試驗角斗士是否真死的人也打扮得像信使神墨丘利,拖尸體的人都模仿陰間的鬼怪。賽馬節(jié)2月27日及3月14日在戰(zhàn)神廣場舉行,紀念農神孔蘇斯的節(jié)日是8月21日至12月15日,祭壇設在圓形競技場中央,這是羅馬早期最著名的賽馬節(jié)日。馬蹄聲使人想起蘊藏在地下的力量,這類賽會被賦予喜慶豐收、戰(zhàn)爭儀式的意義。[18]由此可見,人們對宗教的信仰促進了古羅馬競技表演日益興盛。
從文化方面對古羅馬競技的興盛全景進行解讀后發(fā)現,相對豐富的物質條件是古羅馬競技興盛的基礎與前提條件;社會制度和政治訴求等因素是古羅馬競技興盛的內因所在,它制約著古羅馬競技的走向,決定了競技活動的性質方式;好斗尚武、娛樂至上的精神氣質是古羅馬競技興盛的主導因素,使古羅馬人從主觀方面喜愛并參與競技。但是,血氣方剛、氣勢恢宏的古羅馬競技在步入絢爛之后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落直至戛然而止,其實由盛至衰的原因更需要梳理和探究,更能警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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