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敏
(1.大理學院外國語學院,云南大理671003;2.華中師范大學,武漢430079)
解讀查爾斯·伯恩斯坦的詩歌《人生眾生相》
閔敏1,2
(1.大理學院外國語學院,云南大理671003;2.華中師范大學,武漢430079)
查爾斯·伯恩斯坦是當代美國語言詩派的領(lǐng)軍人物,《人生眾生相》是其第三十部詩集《姑娘似的男人》的開篇之作。通過對伯恩斯坦的詩歌《人生眾生相》的結(jié)構(gòu)、內(nèi)容和韻律,以及詩歌創(chuàng)作過程中所體現(xiàn)出的創(chuàng)作手法獨特性、讀者文本互動性及政治和社會性等語言詩學觀念進行分析,力圖解讀詩歌深刻的內(nèi)涵和意蘊,即詩人對人類個體的尊重、對所處社會的熱愛以及努力構(gòu)建一個和諧美好社會的愿望。
《人生眾生相》;結(jié)構(gòu);內(nèi)容;韻律;詩學觀
1979年2月,查爾斯·伯恩斯坦和布魯斯·安德魯斯合作創(chuàng)辦《語言》(《L=A=N=G=U=A=G=E》)雜志,正式推出了語言詩(Language Poetry)。當代語言詩領(lǐng)軍人物伯恩斯坦生于1950年,現(xiàn)任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美國藝術(shù)與科學院院士、中美詩歌詩學協(xié)會副會長,他著述頗豐,已出版四十余部著作?!度松娚唷肥遣魉固沟谌吭娂豆媚锼频哪腥恕罚℅irly Man)的開篇之作。由于語言詩的反傳統(tǒng)性和初讀語言詩的艱澀難懂,更多的人把語言詩看作是一種“語言文字游戲”,加之國內(nèi)語言詩歌的譯本極少,目前國內(nèi)語言詩歌的研究還不夠豐富和深入,尤其缺乏個案研究,因此,本文通過對伯恩斯坦的詩歌《人生眾生相》的結(jié)構(gòu)、內(nèi)容和韻律,以及詩歌創(chuàng)作過程中所體現(xiàn)出的創(chuàng)作手法獨特性、讀者文本互動性及政治和社會性等語言詩學觀念進行分析,力圖解讀詩歌深刻的內(nèi)涵和意蘊,即詩人對人類個體的尊重,對所處社會的熱愛,以及努力構(gòu)建一個美好和諧社會的愿望。
《人生眾生相》這首詩的結(jié)構(gòu)由標題“人生眾生相”、兩句引言及不分節(jié)的由114行詩句組成整段的詩歌正文3個部分組成,其中每一部分都緊緊圍繞詩歌主題展開。
伯恩斯坦是位多產(chǎn)的詩人,他創(chuàng)作的詩歌,“既有無題的詩,又有無詩的題:如《每個湖邊都有一間屋》一詩只有詩行,沒有標題,作者似乎期待讀者讀完詩后自行判斷該詩的主題,而《詩不是武器》一詩則只有題目,沒有詩,只有一行‘該詩因?qū)徍撕筒樽C被刪’的說明,詩是不是武器,作者沒有明說,但讀者從題目即可聯(lián)想到作者諷刺當局箝制言論的用意”〔1〕;還有的詩歌標題與詩歌主題并無關(guān)聯(lián)或者說是相互分離的,如《我的上帝有個態(tài)度問題》《中國全是茶》《毛澤東穿卡其布》等,然而《人生眾生相》這首詩的標題卻與詩歌主題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詩歌的英文標題“In Particular”,是一個副詞短語,意思是“特別地,尤其是”。在詩歌正文中,詩人羅列了各式各樣的人以及他們各異的形態(tài)。他們有各自不同的國籍(如菲律賓、墨西哥、印度、中國、阿富汗),來自不同地區(qū)和城市(如高加索、佛羅里達、圣保羅、愛達荷州),屬于不同的種族和民族(如黑人、白人、猶太人、蒙古人、波斯人),有不同的政治信仰(如無政府主義者、女權(quán)主義者、共產(chǎn)主義者),不同的宗教信仰(如基督教、遜尼教、穆斯林、佛教、無神論者),不同的性別、年齡(如女孩、母親、兒童、小伙、紳士)和不同的職業(yè)(如詩人、工人、裁縫、捕鯨者、修理工、水手、飛行員、金融家)?!度松娚唷愤@首詩的標題“In Particular”突出和強調(diào)了每一個個體都是唯一的、特別的,然而正是這些個體構(gòu)成了我們生活在其中的這個社會,構(gòu)成了這樣一幅“人生眾生相”。社會由個體組成,個體也不能脫離社會而存在,二者是相互依存的。
《人生眾生相》這首詩歌正文前有兩句引言,一句出自德國猶太數(shù)學家菲利克斯·伯恩斯坦(1878-1956):“我承認美吸納了我,而不是我吸納了美”;另一句是糖果店精靈說的話:“我這里應(yīng)有盡有”〔2〕164。這兩句看似孤立,在詩歌寫作上有悖傳統(tǒng)的用英文大寫字母印刷的引言是這首詩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如伯恩斯坦所說:“這/文本的/動力/既與/詩的讀者/又與/詩的/結(jié)構(gòu)/有關(guān)”〔3〕30,兩句引言一方面引出了下文即將展示的各式各樣的人物,一方面對詩歌主題起到了呼應(yīng)和強化的作用,即所有的一切在詩人的眼里都是美的。語言詩的結(jié)構(gòu)本身以及詩中各種成分間的相互作用——上下文中各種成分、各種因素之間、詩人與文本間、讀者與文本間相互作用形成了語言詩的張力。
在《人生眾生相》這首詩歌正文114句詩行中,詩人羅列了各式各樣的一群人以及他們的各種形態(tài)。作為“語言文字游戲”的語言詩,更確切說是它具有一些獨特的、反傳統(tǒng)的詩歌創(chuàng)作手法。張子清教授根據(jù)伯恩斯坦對語言詩的實踐和研究,歸納出了語言詩11種獨特的藝術(shù)手法:創(chuàng)作拼貼畫式、系列句式、粘結(jié)性散文、聯(lián)系性詩行、內(nèi)爆句法、新詞創(chuàng)造、分解抒情詩、自我創(chuàng)造的個人方言、視覺法、資料剪輯、離合機緣法〔4〕。詩人在《人生眾生相》中用了語言派詩歌典型的創(chuàng)作手法——“系列句式”,“系列句式”是指各單句清晰但彼此間沒有主題或時序結(jié)構(gòu)上的關(guān)聯(lián),呈現(xiàn)出一系列同時發(fā)生的事件,其效果是全景式的。伯恩斯坦使用“系列句式”的創(chuàng)作手法給我們呈現(xiàn)出了一幅“人生眾生相”,這里有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一名吃著土豆的菲律賓人”“一名正穿鞋的墨西哥男孩”“一名走過橋的中國母親”;有美好的生活場景:“一名澆灌著牽?;ǖ莫q太人”“一位俯身拾橡膠圓盤的霹靂老媽”“一名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恰恰舞的霹靂寶貝”;也有對社會現(xiàn)實的揭露:“一名與死亡一起勁舞的拉脫維亞礦工”“一名思忖著剖腹自盡的伊拉克人”“一名誦讀詩歌的贊成墮胎的青年”;有荒誕、諷刺的生活場景:“一名帶著(男士)假發(fā)的女基督教徒”“一名吃肥皂上癮的男子服裝經(jīng)銷商”“一名在膠水中游泳的女巫”;還有對宗教、政治的影射:“一名身價暴跌的佛教徒金融家”“一名斜視的無政府主義者”“一名坐在搖椅上的女權(quán)主義者”〔2〕164-168,這個世界就像我們在畢肖普立體主義詩歌中看到的,充滿了差別、對比和矛盾——肯定與否定、運動與靜止、清醒與夢幻、肉體與靈魂、美與丑、善與惡等等〔5〕。
《人生眾生相》這首詩的結(jié)構(gòu)還有一個巧妙、特別之處在于詩歌正文開頭兩行和結(jié)尾兩行:
“一名在公共汽車站等車的黑人男子
一名在長凳上的白人女子
……
一名坐在長凳上的白人男子
一名在公共汽車站等車的黑人女子”〔2〕164-168
開頭兩行和結(jié)尾兩行詩句的不同之處在于兩句詩行的順序發(fā)生了變化,以及在公共汽車站等車的黑人男子變成了黑人女子;在長凳上的白人女子變成了白人男子。這樣的構(gòu)思一方面使詩歌本身構(gòu)成了一個環(huán)形、回旋、首尾呼應(yīng)的結(jié)構(gòu),這也是語言詩“語言文字游戲”慣用的一種手法;另一方面從內(nèi)容、意義上來說,詩人是否暗示男性和女性,白人和黑人之間并沒有根本的不同?語言派詩歌比傳統(tǒng)詩歌更加強調(diào)和重視讀者與文本的互動性。語言派作品抵制讀者習慣的解讀,在這種抵制中,使讀者成為文本的生產(chǎn)者而不是消費者。由于語言詩形式上的創(chuàng)新,其意義是不確定的,讀者更可以在意義的產(chǎn)生中發(fā)揮主動性。在這里我們是否可以把詩人這種刻意的安排理解為他對當下社會突出的種族、性別問題的一種影射或者說是理想,白人和黑人,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并沒有什么不同,都是構(gòu)成這個社會的一份子,過著相同的生活。語言詩的這種讀者文本互動的詩學觀產(chǎn)生了動能并拓展了詩的意義。同時,讀者和文本的互動關(guān)系也體現(xiàn)了一定的民主意識,人人都能平等地參與文本的解讀。正如特威切爾所說,語言詩“要把權(quán)利交給人民、讀者。文本成了促進因素,成了起點”〔3〕86。
雖然語言詩有其反傳統(tǒng)的、獨特的詩歌創(chuàng)作手法,但和傳統(tǒng)詩歌一樣,語言詩人非常重視聲韻等聲音修辭手法,在《人生眾生相》中,我們就可以看到正文114句詩行中,除個別詩行,作者都使用了頭韻(alliteration)、和聲(consonance)、半韻(assonance)等聲韻手法。其中使用頭韻的詩句如“A fat girl in blue blouse”“AD.C.dervish dribbling dodecahedrons”“ADenverdoyendavenningdefiantly”;使用和聲的詩句如“A Beatnik writing a limerick”“A Quinnipiac girl with a bluesy drawl”“A lost poll in the forest”;使用了半韻的詩句如“An Idaho man getting a tan”“A Sudanese fellow with a yellow stroller”“A colored youngster admiring a toaster”;還有的詩句同時使用了多種聲韻如“A Danish designer in a diner”“A Syrian swami on Lake Oragami”“A sorrowful soldier with a morose clothier”〔6〕。
這些聲音修辭手段蘊含了語言的音樂美和整齊美,有很強的表現(xiàn)力和感染力,詩人創(chuàng)造出了一幅多彩而和諧的聲音圖畫。語言詩與傳統(tǒng)詩歌的不同之處在于聲音本身成了目的而不是為內(nèi)容服務(wù),“盡管有時邏輯意義被消解,語言與現(xiàn)實的聯(lián)系被切斷,但對于語言詩而言和諧的聲音有時就是藝術(shù)的追求,至少可以部分彌補意義的缺失”〔7〕。同樣,在伯恩斯坦的詩歌中,詩人把對聲音的運用作為意義的承載和表現(xiàn)載體,是對書寫符號的一種替代或?qū)θ藗冴P(guān)于書寫符號認識的重新構(gòu)建,試圖讓人們從聲音中聽到與這些聲音相關(guān)的信息或由這些聲音激發(fā)的聯(lián)想,而不僅僅是構(gòu)建某種聲音效果,例如在詩行“A Latvian miner break dancing with the coroner”(一名與死亡一起勁舞的拉脫維亞礦工)中,詩人使用了半韻的聲音手法,把miner〔'main?〕和coroner〔'k?:r?n?〕兩個詞所表達的意象“礦工”和“驗尸官”聯(lián)系起來,暗示了礦工可能會遇到的意外事故,如天然氣礦的井噴事故、煤礦的透水、瓦斯爆炸事故等,突出了礦工工作的危險;在“An Iraqi contemplating hari-kari”(一名思忖著剖腹自盡的伊拉克人)一句中,詩人使用了來自日語的單詞harikari(切腹自盡),hari-kari〔'h?ri'k?ri〕與Iraqi〔i'rα:ki〕不僅構(gòu)成了“半韻”的聲音修辭手法,還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伊拉克戰(zhàn)爭和處于水深火熱中的伊拉克人民;“A gay guy in tweed boat”(一名穿著花呢上衣的快樂的同志)一句中的gay〔gei〕和guy〔gai〕構(gòu)成了頭韻的同時,也給讀者留下了不同的解讀空間,“a gay guy”是“一名男同性戀者”,還是“一個快樂的家伙”呢?
我們看到在“人生眾生相”這首詩歌中,詩人使用別扭、拗口聲音的同時,注重頭韻、和聲、半韻等聲音修辭手段的運用,從而產(chǎn)生出一種“不柔和中的柔和”的效果,力圖展示一個充滿個體差異卻能彼此包容、共存的“不和諧中的和諧”社會。
語言詩與其他后現(xiàn)代主義的文學作品一樣,給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的文學價值觀:文學不在于如何表現(xiàn)世界或解釋世界,而在于它們對人們理解這個世界的思維方式提出挑戰(zhàn)〔8〕。在《人生眾生相》中,詩人運用了“系列句式”的創(chuàng)作手法,用114行獨立的、彼此間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詩句給我們展示了一幅“人生眾生相”,詩人在展示平淡、美好甚至一些荒誕的生活場景的同時,也不乏對這個社會進行思考和批判。其中的一些詩行,如“一名與死亡一起勁舞的拉脫維亞礦工”“一名誦讀詩歌的贊成墮胎的青年”“一名身價暴跌的佛教徒金融家”“一名坐在搖椅上的女權(quán)主義者”“一名斜視的無政府主義者”“一場在森林里舉行的失敗的選舉”等,都影射了當今社會的諸如礦難、墮胎、宗教、金融危機、女權(quán)主義、政治選舉等一些現(xiàn)實問題。《人生眾生相》是伯恩斯坦詩集《姑娘似的男人》的開篇之作,詩集《姑娘似的男人》整個第二部分“那些茫然的日子”(Some of These Daze)都是由回應(yīng)“9·11”事件的一系列類似挽歌的詩篇組成,在詩集的最后一部分《姑娘似的男人》中,伯恩斯坦同樣發(fā)表了政治評論和表達了不無幽默的反戰(zhàn)情緒。從創(chuàng)作的時間(“9·11”事件)前后,并且通過阿富汗和伊拉克戰(zhàn)爭,可以看出《姑娘似的男人》的確是一部自傳性的作品,但是它主要是通過社會的,而不是私人的語言來描述和記錄各種關(guān)系,詩集中有給女兒的童謠,和同事開的玩笑,有藝術(shù)家和作曲家委托的作品。在詩集的每一個部分和許多獨立的詩歌中,伯恩斯坦都做了一些腳注,詳細介紹了創(chuàng)作的背景和獻詞。套話、成語、廣告口語、城市的標志,所有這些對于伯恩斯坦來說,是其一生的曼哈頓,而對于我們,又是怎樣的風景和氣候呢?他曾寫道:“我認為語言和外太空是最后的荒野,最后的邊界——我們集體的內(nèi)心空間”〔9〕。乙烯管、聚酯薄膜、電動信號燈制造商、試管和Java應(yīng)用程序自然也是這個城市的一部分。作為有800萬人口的城市中的一位詩人,由居民構(gòu)成的街道網(wǎng)絡(luò)所產(chǎn)生的視覺印象激發(fā)了詩人創(chuàng)作其世俗的對立面,而放棄了彼此間的對照和呼應(yīng),因此,詩人在創(chuàng)作《人生眾生相》時,采用了“系列句式”的創(chuàng)作手法。舊金山和紐約的一批年輕語言詩人是在反侵越戰(zhàn)爭和水門事件的氛圍中長大的,他們思想激進,試圖用馬克思主義觀點批評美國當代資本主義社會。他們討論詩歌與政治時常常喜歡引用西方馬克思主義評論家阿爾杜塞、馬歇雷或詹姆森支持自己的觀點,討論詩歌與政治、與社會的關(guān)系。伯恩斯坦同樣認為詩歌絕不會脫離政治而存在,相反,它是純粹的終結(jié)、是想象的開始,他和其他語言詩人一樣密切關(guān)注現(xiàn)實社會生活,注意吸收當代科學與技術(shù)的先進思想,并對資本主義社會持批判態(tài)度,將其詩歌創(chuàng)作與當代批判的、哲學的、玄想的以及政治的思潮緊密聯(lián)系起來,與人權(quán)運動、女權(quán)運動、反戰(zhàn)運動建立內(nèi)在的聯(lián)系,體現(xiàn)出濃厚的政治色彩和強烈的社會意識〔10〕。
社會由個體組成,個體也不能脫離社會而存在。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也許是不完美、不和諧的,充斥著各種戰(zhàn)爭、沖突、矛盾,然而作為這個社會中的一員,詩人不僅尊重每個個體的存在,也熱愛這個由不同個體組成的、充滿差異的“應(yīng)有盡有”的社會,在詩人的眼中一切都是美的,正如開篇的引言“我承認美吸納了我,而不是我吸納了美”,通過這首詩歌,詩人也傳達出一種希望人類共同努力構(gòu)建一個和諧美好社會的理想。
伯恩斯坦的《人生眾生相》就像是在現(xiàn)場觀眾面前上演的一出情景劇,它的價值向我們證明了詩歌并不僅僅是一種娛樂,而是對社會現(xiàn)實的反思,對文化價值的持續(xù)的審訊,伯恩斯坦和他的語言詩在美國公共話語方面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1〕魏嘯飛.被榨干了的“語言詩”:兼評查爾斯·伯恩斯坦的詩集《衰人》〔J〕.外國文學研究,2011(6):97-104.
〔2〕查爾斯·伯恩斯坦.查爾斯·伯恩斯坦詩選〔M〕.聶珍釗,羅良功,編譯.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
〔3〕Charles Bernstein.A Poetics〔M〕.Cambridge,M assachusett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2.
〔4〕張子清.美國方興未艾的新詩:語言詩〔J〕.外國文學,1992(1):65-69.
〔5〕胡英.伊麗莎白·畢肖普詩歌與立體主義繪畫〔J〕.大理學院學報,2010,9(11):31-34.
〔6〕Charles Bernstein.Girly Man〔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6:3-6.
〔7〕林玉鵬.美國語言詩的藝術(shù)手法與詩歌傳統(tǒng)〔J〕.當代外國文學,2008(3):97-105.
〔8〕張文會.語言詩派的語言觀及其后現(xiàn)代理論基礎(chǔ)〔J〕.語言文字修辭,2008(11):108-110.
〔9〕Ange Mlinko,David Yezz.Girly Man by Charles Bernstein〔J〕.Poetry,2007(5):140-145.
〔10〕Nie Zhenzhao.Interview With Charles Bernstein〔J〕. Foreign Literature,2007(12):10-19.
(責任編輯 黨紅梅)
An Interpretation of Charles Bernstein's In Particular
MIN Min1,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2.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Charles Bernstein is the leader of the contemporary language poetry,and In Particular is the first poem of his thirtieth book Girly Man.Through an analysis of the structure,content and rhyme of In Particular,and the poetics reflected from this poem such as the unique creation techniques,the reader and text interaction,and the political and social nature,tries to interpret the profound connotation——the poet's respect to the individual,love for the society and the wish to construct a harmonious and beautiful society.
In Particular;structure;content;rhyme;poetics
I106.2
A
1672-2345(2013)02-0035-04
2012-09-04
2012-11-10
閔敏,助教,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英美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