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冬 李偉榮
太原市中心醫(yī)院神經內科,山西太原030009
腦卒中是一種突然起病的腦循環(huán)障礙性疾病,是導致死亡和殘疾的一個主要原因,對經濟和社會造成重大負擔。常見的并發(fā)癥包括癲癇、抑郁、殘障、認知功能障礙和感染等,對于這些并發(fā)癥早期診斷和治療被認為可以提高卒中患者的預后[1]。OSAHS是一種與睡眠相關的呼吸紊亂疾患,與缺血性腦卒中關系密切,不僅是其危險因素之一,同時也是缺血性腦卒中后常見的一種并發(fā)癥,OSAHS在中風患者中的發(fā)病率高達60%~96%[2]。為探討早期無創(chuàng)持續(xù)正壓通氣(CPAP)聯(lián)合醒腦靜治療對急性缺血性腦卒中合并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OSAHS)患者的臨床獲益,選取2012年3月—9月期間該院收治的急性缺血性腦卒中合并OSAHS男性患者32例為研究對象,現(xiàn)報道如下。
根據腦卒中診斷標準以及新修訂的OSAHS診治指南[3],選取該院診治的急性缺血性腦卒中合并OSAHS男性患者32例,隨機分為對照組21例,治療組11例,治療時間2周。所有入選者無意識障礙、嚴重肝腎功能不全、嚴重肺疾病、惡性腫瘤、顱腦外傷及卒中后新發(fā)的睡眠呼吸暫停以及中樞性睡眠呼吸暫停。
1.2.1 一般情況采集 對所有研究對象詳細記錄年齡、性別、吸煙史、飲酒史、BMI、打鼾史、心血管病史等。
1.2.2 疾病診斷 急性缺血性腦卒中的診斷需72 h內經螺旋CT或MRI檢查確診;OSAHS的診斷需對患者進行整夜(≥7 h)連續(xù)睡眠監(jiān)測(泰達新便攜睡眠記錄儀,北京),數據經睡眠分析軟件系統(tǒng)進行分析,最后結果經專門培訓過的醫(yī)師重新進行人工判讀校正后得出。記錄睡眠監(jiān)測結果AHI、SaO2 min、SaO2 mean。
1.2.3 治療方案 對照組常規(guī)進行抗血小板聚集、改善腦循環(huán)、改善腦代謝及對癥治療,治療組在常規(guī)治療方案基礎上聯(lián)合CPAP及醒腦靜治療,CPAP每晚至少使用≥4 h。
1.2.4 療效評價 兩組患者均于治療前后采用改良Rankin量表評價殘疾程度;SDS(10 min內完成)評價抑郁程度;MMSE評價總體認知水平。
采用SPSS16.0軟件進行統(tǒng)計學分析。所有計量資料用(±s)表示,兩組間差異采用t檢驗或非參數檢驗。
各組間治療前Rankin、SDS、MMSE評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治療后 Rankin 評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SDS、MMSE 評分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 1。
表1 各組治療前后量表結果
到目前為止,研究表明CPAP治療的益處主要表現(xiàn)在卒中后慢性期合并OSAHS患者高血壓病和中風復發(fā)的二級預防。然而,CPAP治療有可能對于急性期患者同樣有“預防”效果,這是由于在缺血性事件發(fā)生之初,由于睡眠呼吸中止而產生的血流動力學改變明顯不利于機體對缺血性事件的對抗,這個黃金時間密切與患者預后相關[4]。醒腦靜注射液是在傳統(tǒng)藥方安宮牛黃丸的基礎上改進而成的。主要由麝香、梔子、郁金、冰片等組成,具有開竅醒腦、清熱瀉火等功效?,F(xiàn)代藥理學還表明其具有興奮中樞神經、抑制炎癥反應、減輕腦損傷、改善腦組織血供[5]。該研究結果表明,治療前兩組患者一般情況以及OSAHS病情程度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經過2周左右的CPAP+醒腦靜治療后,臨床療效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這可能主要得益于血流動力學的穩(wěn)定以及缺血情況的改善。
抑郁癥是一種中風后常見的并發(fā)癥,患病率高達50%。卒中后抑郁的發(fā)生與神經功能恢復和死亡率增加有關,抗抑郁治療已經被證實是有益于卒中后患者總體治療的效果。該研究發(fā)現(xiàn)治療組抑郁評分顯著降低,這可能是由于OSAHS患者與抑郁存在癥狀的重疊,如白天過度嗜睡、疲乏、頭痛等,這些癥狀存在于SDS評價項目中,可能會造成SDS評分虛高,而經過CPAP治療后嗜睡等癥狀會得到很快改善,從而造成研究結果明顯的差異。
認知障礙是另一個中風后影響患者生活質量的并發(fā)癥。大約10%的中風患者出現(xiàn)新發(fā)癡呆癥,并以平均每年增加3%風險的速度上升[6]。該研究結果顯示MMSE得到較為明顯的改善,這可能得益于CPAP治療對于血壓以及中風風險的控制,而醒腦靜腦水腫、腦損傷以及腦血供的改善可能也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
綜上所述,CPAP聯(lián)合醒腦靜對于急性缺血性腦卒中合并OSAHS的患者的益處不僅僅表現(xiàn)在慢性患者,急性患者盡早的干預同樣能較快的獲得臨床效果,并且有可能長遠來看可以提高該類患者的預后,對于早期適當的治療模式的選擇、效果和機制的研究仍需進一步設計合理的大樣本前瞻性的研究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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