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手
洋鐵皮將黑夜和白天包進身體
我窒息,我被微亮的燭火消耗
四周及目的荒野
緊綁我足踝的金線,死神正抽回
我該等待,還是敲出震響
把一身的鎧甲抖落。星辰
運轉(zhuǎn)著封閉的屋子,我在真空里
但可以抱住一顆微塵,細讀
不易發(fā)覺的宇宙,這也有可能
被巨大、粗魯?shù)娜怏w占據(jù)
而風(fēng)暴正賦予生長力量
此時,我需要的是一塊柔軟的土地
把自己種進結(jié)痂的皮膚內(nèi),把根深深
扎進頑固的鐵皮內(nèi)部,讓屋子感到巨痛
令他縮爆,象我的母體一樣四處發(fā)散
我從墨瓶中爬出,與神,一切精靈無關(guān)
閉口不喝甜湯,于黑霧中疾風(fēng)行走
他們向我招搖,散落于山野間的磷火
和闊葉林頂上一整片綴著珍珠的草原
我相信芳香的真實,但不稱謂一朵花
屋檐下,光被玻璃包住了熱度,溫度虛高
震顫陣陣襲來,房子使勁抖落鱗粉
我被拒絕,以更原始的火的熱誠,蓄積著特
有的焦味
我重歸繭蛹一般的羞澀,裹住留戀
象火苗一直在旁,那么安靜,偶爾搖擺
令渾黑的身子通透,走在投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