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健
(咸陽師范學院政治與管理學院,陜西咸陽 712000)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建立,社會矛盾和社會沖突明顯增加。據(jù)中國社會科學院發(fā)布的《2005年社會藍皮書》,1993—2003年,中國100人以上的群體性事件由1萬起增加到6萬起,參與人數(shù)由約73萬增加到約307萬,年均遞增17%。特別是2008年以來,發(fā)生的諸如貴州“甕安事件”、云南“孟連膠民事件”、陜西府谷縣7·5警民沖突事件、云南麗江8·4環(huán)保糾紛事件、廣東東莞11·25勞資糾紛事件、河北省廊坊10·19鐵路征地事件和9·21烏坎村事件等體現(xiàn)出民眾對政府的政治認同危機。另外,在全國各區(qū)域也不斷發(fā)生著個體、少數(shù)人的個體性或集體性的利益訴求極端行為。這些非制度化利益表達行為不僅擾亂了社會公共秩序和各級政府的正常工作,而且破壞了政治系統(tǒng)公共政策的社會性利益分配功能。更為重要的是,非制度化利益表達方式還嚴重地影響著民眾對政府的政治信任,降低了政府和社會組織的整合能力。因此,研究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產生的原因有助于預斷民眾利益訴求的方式和發(fā)展趨向,及時切斷事態(tài)擴大、升級的拐點,對于探索以制度化利益表達實現(xiàn)國家的長治久安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在經濟快速增長和社會基本穩(wěn)定的同時,以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為利益訴求方式的各種事件頻發(fā),規(guī)模不斷擴大,危害程度不斷加深,已經引起了理論界關注。關于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產生的原因,國內外學界的主要觀點有:第一,相對剝奪理論(Relative Deprivation Theory)。這一理論分析了經濟快速增長國家經常發(fā)生大規(guī)模社會沖突的原因,認為快速經濟增長往往或必然導致收入分配格局的巨大改變,而貧富差距的迅速擴大使人們產生了相對剝奪的心態(tài),相對剝奪感的產生就會激發(fā)社會成員的集群行為(Samuel Andrew Stouffer、Robert King Merton、Robert K.Merton、W.McDougall)。第二,“依法抗爭”論。一種觀點認為依法抗爭“是一種旨在宣示和確立農民這一社會群體抽象的‘合法權益’或‘公民權利’的政治性抗爭”[1];另一種觀點則認為農民“仍然固著于底層,進行的仍然是以具體利益表達為核心的‘依法抗爭’”[2]。第三,社會排擠理論(Social Exclusion Theory)。學者們認為低地位群體成員無法加入高地位群體時,成員會加強對本群體的認同,從而引發(fā)謀求改變本群體不利地位的集群行為(Brown,2000;Ellemers,2002;Tajfel,1982;Turner& Brown,1978;Postmes & Spears,2008)。國內學者胡小平和顧金喜也斷言,持續(xù)的社會排擠是大規(guī)模群體性事件持續(xù)爆發(fā)的關鍵原因[3]。
以上理論對于分析我國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產生的原因,都有著重要的借鑒和啟發(fā)。但是,這些理論研究仍有待于進一步深化。第一,學者們重點關注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產生的社會背景和社會結構,忽略了利益實現(xiàn)途徑、利益實現(xiàn)要求的自我性和社會秩序之間的循環(huán)鏈接關系。特別是沒有嘗試性的研究組織、社會團體和政府行為與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之間的內在關系,致使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社會沖突就會必然導致社會秩序的紊亂。其實,由于經濟快速發(fā)展,利益相關主體圍繞利益關系,不管這些利益關系是現(xiàn)實的、直接的還是潛在的、間接的,人與人之間、人與組織之間或者人群與組織、政府之間就會發(fā)生沖突,但并非潛在的利益訴求就會必然導致社會沖突。第二,社會心理學只就個體或者群體內心的社會體驗,運用經驗性的研究方法,得出的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產生的原因致使不能提出具體有效的緩解社會沖突化解社會矛盾的辦法。因為非制度化利益表達方式產生的社會基礎與經濟結構、社會結構以及利益均衡機制有著緊密的關系,如果只囿于改善宏觀的社會背景來調適利益雙方的沖突,顯然缺乏實效性。第三,這些理論對于民眾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的政治心理缺乏研究,沒能揭示出非制度化利益表達方式的直接動機,使研究仍停留在理論層面。
基于以上考慮,本文試圖探索組織體制對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產生的影響,解釋個體或者小群體的利益表達行為助燃重大群體性事件的原因,從而提出創(chuàng)新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的治理路徑。
利益分化促使社會成員產生了不同的利益追求,造成了利益差別。桑玉成認為,利益分化的影響是:既定利益關系被打破,社會成員間的利益差別很快凸現(xiàn),而建立在新的利益關系基礎上的新的利益差別迅速擴大。這樣,不同社會群體和階層的利益意識被不斷喚醒和強化,不可避免地會使社會產生廣泛的利益矛盾和利益沖突[4]。利益矛盾的輸出形式就是不同的利益群體通過利益表達訴求自己的愿望并反映建構利益均衡的機制。一旦這樣的利益表達不能成功地轉換成權威性政策,利益雙方就會采取不同的方式進一步維護自己的利益。也就是說,當正常的渠道和專門的利益表達機構不能滿足利益雙方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矛盾雙方或一方就會采用最便捷的、自認為最有效的利益表達方式滿足自己的利益訴求。然而,人民公社體制和城市的單位制解體后,農村和城市的社區(qū)組織又沒有發(fā)育成熟,致使民眾最便捷的利益表達組織缺失,由此導致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不斷涌現(xiàn)。
改革開放后,集體制和單位制的解體使集體成員和單位成員與集體或單位的有關社會資本全部失效。而在集體和單位之外,社會成員又沒有可以依托身份的社會組織,自然也就沒有可以聚合其利益的團體。所以,當個人或者一個群體的利益受損后,其利益表達只能有三種方式:以終結個體生命為代價引發(fā)社會關注的利益表達、以機械團結為紐帶的利益表達和聚眾式的利益表達。這些缺乏組織性的非制度化利益表達可能成為重大群體性事件的助燃器。正如阿爾蒙德和鮑威爾所言:“當一個社會中各種成分缺乏有組織的集團,或無法通過現(xiàn)存的有組織的集團充分代表自己的利益時,一個偶然的事件或一個領袖的出現(xiàn)都可能觸發(fā)人們蓄積著的不滿,并會以難以預料和難以控制的方式突然爆發(fā)?!保?]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利益日益分化和階層日益清晰是中國社會的特點。利益分化和階層清晰不僅意味著社會成員追求利益的取向具有差別,而且意味著他們維護或者進一步獲取利益的社會資本不同。對于眾多的弱勢群體而言,由于他們可以憑借的政治、經濟和社會資本較少,這就決定了他們進行利益表達的社會網絡缺乏。一旦無法接近國家政治制度安排的利益表達渠道進行有效及時的利益訴求,他們可能就會采取極端行為,以示抗議。
利益聚合要通過政府來完成。李景鵬認為,我們黨的根本宗旨是為人民服務,政府做任何事情都必須以人民的利益為出發(fā)點和歸宿。但是,由于歷史局限性,一些人形成了片面的思維邏輯即政府能夠代表人民利益,政府就是代表人民利益,人民利益只能由政府替人民進行表達,民眾個體沒有必要單獨去表達利益,由此出現(xiàn)了政府包辦人民群眾的利益表達的傾向[6]。這樣,當利益群體之間產生了利益矛盾或沖突時,政府就會上演防衛(wèi)過當?shù)男袨?,進一步刺激民眾的非制度化利益表達升級,導致重大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
近年來,以改善民生為主要宗旨的社會保障等方面的法律法規(guī)不斷完善,社會弱勢群體的醫(yī)療、教育、就業(yè)等方面的權益逐漸得到了加強。但是,伴隨整個社會財富的不斷增長,城鄉(xiāng)差距卻逐漸拉大,弱勢群體產生了強烈的貧困感和不公平感,激發(fā)了他們更高的利益訴求。一旦其權益受損而又未能有效維權時,他們就會產生更強烈的挫折感和更強烈的參與集體行動的沖動。這種由相對剝奪感導致的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缺乏法律法規(guī)約束的終止機制,使其成為群體性事件的助燃器。
利益主體的政治心理直接影響其政治行為。因為政治心理是社會成員在政治社會化過程中形成的政治行為的自發(fā)的心理反應,顯現(xiàn)著民眾對于政治權力體系的忠誠還是背叛、認同還是疏離、積極參與還是政治冷漠?所以,政治心理可以分為冷漠型政治心理和熱情參與型政治心理。觀察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的發(fā)生過程可以發(fā)現(xiàn):冷漠型政治心理和熱情參與型政治心理在不同的利害關系下,呈現(xiàn)相互轉變或交叉作用的狀態(tài)。但是就民眾的政治行為對社會秩序的影響來看,兩種類型的政治心理均表現(xiàn)出了其消極的一面,而這種政治心理也就是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產生的社會原因。
所謂政治疏離是指公眾對政治體系及其運作缺乏認同,從而產生了自己沒有能力影響政策的心理態(tài)度,并且付諸實際可見的不關心、不討論、不作為等拒絕參與政治活動的行為實踐。具有政治疏離心理的人們認為政治已經沒有改變他們生活狀態(tài)的功用,所以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超越正常的政治規(guī)則來釋放自己的利益需求。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向縱深發(fā)展的過程中,多種經濟所有制并存,多元的利益主體開始產生,追求利益的欲望被激發(fā)出來。因為一些民眾產生了政治疏離感,一旦其利益受損,他們就會不斷地與政府及其上級政權機關進行利益博弈,甚至不惜訴諸暴力或其他類型的自力救濟。他們認為只有通過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的利益訴求方式才能產生社會轟動效應,使政府關注他們的利益受損程度,并動用政府的權力解決他們的現(xiàn)實問題。這樣的思維定勢,使他們認為只有將利益表達的事態(tài)不斷擴大,甚至產生社會性破壞結果,才能實現(xiàn)利益受損的補償。由此會引發(fā)重大的群體性事件。
社會規(guī)范指人們社會行為的規(guī)矩,社會活動的準則。它是人類為了社會共同生活的需要,相習成風,約定俗成,或者由人們共同制定并明確施行的。當社會規(guī)范一旦被破壞或者被扭曲,整個社會就會趨向社會認同弱化和信仰缺失,從而導致人們之間關系的物質化。一些利益受損者認為,只有破壞了社會規(guī)范,地方政府才會提高其利益協(xié)調的時效性和公正性。因此,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群體往往采用暴力抗爭或自我放逐等方式以刺激政府提高利益關系的整合能力。而政府在整個社會秩序和發(fā)展遭受到嚴重破壞或產生了消極影響后,往往也會關注利益受損者的集體行動,并采取有效的方式協(xié)調利益雙方的關系,使利益受損者得到較好的補償。盡管這樣的利益協(xié)調方式破壞了政治系統(tǒng)的穩(wěn)定、有效運行,使政治系統(tǒng)不得不采取妥協(xié)甚至屈服的方式維護社會穩(wěn)定,降低了政權的政治效能感,但是這種利益表達方式卻逐漸固化了民眾利益表達的思維。
政治認同是指人們在社會政治生活中產生的一種感情和意識上的歸屬感。任何一個政治組織得到了成員的廣泛認同,就能獲得充沛的生命力并能長期存在下去。一旦政治認同缺失人們就會喪失自我判別力,在一種“集體無意識”的狀態(tài)中做出危害社會的行為。
改革開放以來,民眾的生存狀態(tài)得到了根本的改善,其需求層次不再局限于獲得維持生命的最低限度的生活資料,而是上升到對幸福生活的渴望、對社會公正的主張、對民主權利的追求上來。一旦感覺到其生存狀態(tài)受到了擠壓,他們就會對政治權力表現(xiàn)出某種不滿、不信任。遇到合法權益受到侵犯或威脅,他們就會奮起抗爭,甚至引發(fā)群體事件。實際上,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不僅嚴重破壞了參與型政治文化的形成,最關鍵的是直接降低了民主政治的效能,使人們對民主政治文化的合理內核喪失了認同,成為民主政治發(fā)展的障礙。
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的發(fā)生都有一個醞釀、顯露、發(fā)展,甚至激化的演變過程,真正“突發(fā)”的并不多。首先,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是可以預測的。其次,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也是可以控制的。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的主體大都是在利益格局調整過程中利益受損或獲益較少的部分群體,只要把握好改革措施出臺的時機和節(jié)奏,對于可能出現(xiàn)的社會震蕩應采取小步分解運行的方式,適時調整,穩(wěn)步推進。如此,就能使影響范圍和反應強度無法集聚疊加起來,把人民內部矛盾控制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的發(fā)生。再次,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是可以化解的。當前發(fā)生的群體性事件多是社會經濟轉型過程中利益格局調整出現(xiàn)的利益矛盾,其性質大多為非對抗性、非政治性的,屬于人民內部矛盾。因此,只要運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和教育、協(xié)調、調解等方法,就可以化解絕大多數(shù)的非制度化利益表達事件。
治理非制度化利益表達的關鍵在于“防范”,只有“防范”才能“于未然”。利益表達強調利益主體訴求利益的過程性或者說動態(tài)性,而利益獲取則強調利益主體訴求的結果性。只有暢通或者拓展利益表達渠道,才能增強利益主體利益表達的效率,保障利益主體利益表達的效果。
目前我國為弱勢群體利益表達方式建立了兩種渠道。一是群眾上訪制度。即群眾與有關部門的直接對話。此制度雖然可以使部分弱勢群體的訴求上達上層,但是因為一些體制上的原因,以及政府效率和有關社會穩(wěn)定等因素的考慮,對于人數(shù)眾多的弱勢群體的利益訴求來說難以達到全面的覆蓋。二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即各級地方通過民主形式,選舉出可以代表自身利益訴求的代表人,通過會議參與等方式與上層進行交流,傾訴自己所代表階層的的利益訴求。但是,代表人往往只能代表自己所在階層的利益,其他階層的利益時常難以顧及。因此,一旦正常的訴求渠道在一些地方不能得到認真落實,或者使公眾對這樣的方式失去信心的話,那么非正式的方式和渠道就成為必然的選擇。
所以,建立完善的利益表達機制,以制度化方式調整和規(guī)范各利益群體的利益表達方式,支持合法、正當、富有建設性的制度性利益表達,控制、疏導非制度性利益表達,防止和化解抗議性利益表達。第一,加強立法,依法規(guī)范社會各階層的利益表達。在立法過程中,各利益群體通過溝通、交涉、妥協(xié)等程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分歧,進而達成為大多數(shù)人接受的協(xié)調方案。用這樣的方式來化解沖突、協(xié)調利益要求,也就減少了各利益群體之間的矛盾。第二,強化人大和政協(xié)的利益表達功能,有效反映人民群眾的意見和要求,使之成為各利益群體的利益表達主渠道。第三,充分發(fā)揮工、青、婦和行業(yè)協(xié)會等社會團體的利益代表作用,通過更多、更廣的渠道表達人民群眾的利益要求,從而使政府的決策能夠體現(xiàn)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
我國社會結構的分層化和利益格局多元化的發(fā)展變化,越來越多的社會成員由單位人向社區(qū)人、社會人轉變,人們因職業(yè)、行業(yè)、居住小區(qū)、戶籍、年齡、經濟收入的不同而擁有多樣化利益訴求,不同人群的利益訴求表達出現(xiàn)了不平衡性。因此,必須要拓寬利益表達渠道,才能適應利益分化時代民眾多元化、多層次的利益表達需求。
第一,加強基層黨組織建設。要積極拓展黨組織設置領域,擴大利益表達的覆蓋面,切實提高基層黨組織利益表達的廣泛性。比如在城市社區(qū),黨組織的設置和運行機制要涵蓋社區(qū)中的各類群體和組織,包括居民群眾和新的社會階層、行政組織、駐區(qū)單位、“兩新”組織等,使社區(qū)黨的工作最大限度地體現(xiàn)民意,最大限度反映各行業(yè)、各群體的利益訴求。在國有企業(yè)黨建工作中,繼續(xù)加強轉制企業(yè)黨組織建設,把工作的著力點放在完善企業(yè)內部民主制度上,加強企業(yè)黨組織對工會工作的領導,依靠職工代表大會正確表達職工的利益訴求,把企業(yè)的利益和職工群眾的利益有機結合起來。在“兩新”組織中,除了要加大組織建設的覆蓋面外,還要加強行業(yè)協(xié)會黨建工作,在無黨員的各類社會組織中要有黨的聲音和黨的工作,擴大基層黨組織利益表達的覆蓋面,提高基層黨組織聯(lián)系多元社會、表達不同群體利益的能力。
第二,培育社區(qū)民間組織。以高度的組織化代替分散的個體表達利益訴求,是現(xiàn)代社會的一個顯著特征。社區(qū)民間組織具有自治性、民間性、志愿性、組織性、公益性以及社會與個人中介地位的特點,民間的社會組織能有效地動員社會力量和社會資源,幫助政府解決社會管理中的一些薄弱環(huán)節(jié),對社會弱勢群體提供社會援助,增進社會福利,促進社會公平;居民通過志愿參與無償服務他人、回報社會為特征的社會組織,有利于促使全社會形成熱心公益、團結互助的社會氛圍,促進社會的和諧發(fā)展。
第三,建設大眾傳媒表達渠道。要充分利用地方報紙、電臺、電視等大眾傳媒的開放性、社會性,建立有效的群眾意見和建議的接收機制,確立適度的傳播及有效的導向機制。要重視新聞媒體、廣播電視、文學藝術等的作用。新聞媒體、廣播電視、文學藝術等都是社情民意表達的重要渠道,尤其是報紙、廣播、電視更是表達社情民意的重要陣地。應引導新聞媒體堅持“三貼近”,增強社會責任感,不斷了解民情、傾聽民聲、集中民智,把群眾的真知灼見集中起來,把群眾的合理訴求反映出來。要充分發(fā)揮互聯(lián)網等新媒體的作用。我國互聯(lián)網的迅速發(fā)展,為廣大群眾表達意見提供了新的平臺。應充分發(fā)揮互聯(lián)網時效快、容量大的特點,開辟諸如“網絡論壇”、“民情郵箱”等,為熟悉互聯(lián)網的群眾提供便捷的表達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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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