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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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玠筑城抗蒙元

孫豐琛

（重慶市合川區(qū)文管所、釣魚城古戰(zhàn)場遺址博物館，重慶合川 401519）

余玠是南宋末期西壁之統(tǒng)帥，他經理巴蜀，主持構筑山城防御體系，支撐南宋半壁河山，為粉碎蒙古取蜀滅宋戰(zhàn)略奠定了堅實基礎。余玠筑城抗蒙元，是其自我實現(xiàn)，亦是歷史必然。

宋蒙（元）；余玠；山城防御體系

宋蒙聯(lián)軍于端平元年滅金之后，兩者關系隨之發(fā)生變化，由宋、金、蒙三邊關系轉變?yōu)樗?、蒙兩方的正面對峙，由原來間接的、局部的接觸轉變?yōu)橹苯拥?、全局的對峙。其中，最突出的表現(xiàn)就是蒙古大軍迫不及待的對南宋的征伐，使得南宋所轄的四川、京湖、兩淮等地區(qū)均成為宋蒙戰(zhàn)爭的主要戰(zhàn)場，尤其是地處長江上游，財力、物力、人力等資源豐富的巴蜀，更成為蒙古大軍進軍的重點。南宋軍民曠日持久的抵抗中不乏愛國志士，其中，余玠懷志救國、奮勇殺敵，以杰出的政治、軍事才能，為宋王朝的存亡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一、余玠其人其事

（一）生 平

據《宋史·余玠傳》記載，余玠，生于宋寧宗嘉泰元年（公元1201年），卒于宋理宗寶祐元年（公元1253年），字義夫，號樵隱。宋分寧（今江西修水）人，僑寓蘄州（今湖北蘄春東北）。余玠家道中落，但心懷遠大志向。年少時，就讀于宋代最高學府之一的白鹿書院，常與朋友出入茶肆，因失手打死賣茶老翁，為逃避刑獄，脫身至襄淮投軍自效。此時蒙古早已對南宋大舉用兵，長江沿線的前沿陣地首當其沖。余玠到襄淮之后，時逢淮東制置使趙葵廣納人才，善結能士。借此機會余玠主動“作長短句上謁”，[1]12468展現(xiàn)出自己不俗的文采，被趙葵所賞識，認為余玠既富文才，又英氣勃勃，于是留在幕中，視為左右。于是，余玠得以跟隨趙葵與蒙軍作戰(zhàn)，屢立戰(zhàn)功。短短數(shù)年時間，屢屢升遷，“功補進義副尉，擢將作監(jiān)主薄，權發(fā)遣招進軍，充制置司參議官，進工部郎官?！盵1]12468

嘉熙三年（公元1240年），余玠帶兵與蒙軍大戰(zhàn)于汴城、河陰（河南滎陽北），立下戰(zhàn)功，授直華文閣、淮東提點刑獄兼知淮安州兼淮東制置司參謀官。淳祐元年（公元1241年），又臨危受命去救援被蒙軍包圍的軍事要沖安豐（今安徽壽縣南部，處于淮水流域要害點）。在余玠正確指揮下，解安豐之圍，大敗蒙軍，繼而又拜大理少卿，升制置副使。余玠從戎之后所展現(xiàn)出的膽識和才能，逐漸受到朝廷的青睞。

針對朝廷重文輕武和軍事衰竭等弊端，余玠大膽提出自己的治國思想：“必使國人上下事無不確實，然后華夏率孚，天人感格?！盵1]12468又主張朝廷應該文武并重：“今世胃之彥，場屋之士，田里之豪，一或即戎，即指之為麤人，斥之為噲伍，愿陛下視文武之士為一，勿令偏有所重，偏必至于激，文武交激，非國之福。”[1]12468這番肺腑之言給理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理宗認為余玠頗有遠見，人物議論皆不一般，可獨當一面，應當委以重任，充分發(fā)揮他的才能。于是授予兵部侍郎、四川宣諭使之職，全面負責四川防務，并對他說：“卿前所言靠實功夫，玩之有味，此去必能見之行事”。[2]卷33《宋理宗三》又告誡他：“卿宜務忠實改革欺誕，施威信以戢潰衄，廣惠愛以撫流移，當為四蜀經久之謀，勿為一時支吾之計”。[2]卷33《宋理宗三》還特許余玠“任責全蜀，應軍行調度，權便宜施行?！盵2]卷33《宋理宗三》余玠倍受鼓舞，躊躇滿志，立志要“手摯全蜀還本朝，其功日月可冀?！盵1]12468淳祐二年（公元1242年）七月，余玠懷揣著宏圖大志前往四川就任，揭開了他人生最光輝的一頁。

（二）鎮(zhèn) 蜀

余玠來到四川之后情況并不盡人意，自端平二年（公元1235年）蒙古闊端太子率兵進攻四川算起，宋軍勝少敗多，始終難以抵抗蒙軍的強大攻勢。富庶的“天府之國”成都，淪為“瓦礫之場，昔之沃壤奧區(qū)，今為膏血之野。”[3]1066而寶慶三年（公元1227年）至淳祐二年（公元1242年）這十六年間，四川頻繁更換了宣撫3人，制置使9人，制置副使4人。歷任官員大多“或老或晢，或庸或貪，或慘或繆，或遙領而不至，或開隙而各謀。”[1]12468毫無政績可言。因此，余玠面對的是外有強敵壓境，內存弊政傷民，東、西川滿目瘡痍，民不聊生，政令不一，蕩無紀綱的四川。

余玠肩負的重任可想而知，當務之急便是盡快制定行之有效的治蜀方略，安內御外。

他對癥下藥，從政治、軍事、經濟等諸多方面入手，大更敝政，整頓軍紀，加強戰(zhàn)備?！半挤秸衤靡云鹂兣?；轉戰(zhàn)逆擊以去績畏；戢饕屏默以洗績貪；鋤強剪兇以除績橫；安流定離以弭績警；登鴻用碩以變績浮”。[4]卷8《余大使祠堂記》他深知僅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無法實現(xiàn)宏圖偉志，于是于金碧山下的制置司及重慶府治的東側，開設了一座招賢館，招攬蜀地人才，并在館前懸掛《招賢榜》：“集重思，廣忠益，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欲有謀以告我者，近則徑詣公府，遠則自言于郡，所在以禮遣之，高爵重賞，朝廷不吝以報功，豪杰之士趨期立事，今其時矣?！睕Q心要群策群力，保衛(wèi)川蜀。在其誠心誠意的感召下，不少有謀之士陸續(xù)加入其麾下。其中，以播州（今貴州遵義）的冉琎、冉璞兄弟貢獻最大，他們出謀劃策，構筑山城堡壘，為日后四川山城防御體系的建立和南宋守土抗戰(zhàn)立下了汗馬功勞。

經過多年的努力，淳佑十年（公元1250年），余玠主持修筑的四川山城防御體系基本完畢。胸有成竹的余玠開始率領諸將巡邊，決定出師收復蜀邊失地，將蒙軍占領已久的重鎮(zhèn)興元（今陜西漢中）作為首先攻取的目標。興元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它西控巴蜀，東扼荊襄，自蒙古假道滅金，殘破興元城池后，南宋一直無力恢復。是年冬季，余玠調集蜀中精銳興師北進，興元一帶的民眾也紛紛投靠宋軍。一番殊死奮戰(zhàn)之后，終于割斷了興元與關外蒙軍的聯(lián)系，使其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但這時陜西各處的蒙軍得知興元被圍，由鄭鼎、汪德臣等率領的援軍火速馳援，從而打亂了余玠乘虛奪取興元的計劃，被迫帶領諸將順利撤回。余玠此次出師，雖然沒有達到奪取興元的目的，但意義卻非同尋常?？梢哉f這是宋蒙戰(zhàn)爭爆發(fā)以來，南宋在四川戰(zhàn)場組織的第一次反擊戰(zhàn)，也是南宋對蒙古最大規(guī)模的反擊戰(zhàn)。同時這也表明在余玠的治理之下，四川逐漸恢復元氣，能夠主動向蒙軍發(fā)起進攻，已從長期被動挨打的局面擺脫出來，這對于振奮四川乃至全體南宋軍民的斗志，其意義都是巨大的。戰(zhàn)后余玠還向朝廷進獻了戰(zhàn)斗中繳獲的五百匹蒙古戰(zhàn)馬。淳祐十一年（公元1251）六月，理宗下詔嘉獎余玠，對其治蜀的功績及揮師北上的主動進攻精神，給予了高度贊賞。

除此之外，余玠治軍嚴格、賞罰分明，他特別注重嘉獎立功的將士和嚴處違犯軍紀的人員，這些都對他取信于士起到很大的作用。比如原利州（今四川廣元）都統(tǒng)制王夔，為人兇殘橫悍，自漢州（今四川廣漢）敗退至嘉定，飛揚跋扈，不聽調度，素有“王夜叉”之名，連小孩聽見他的名字都十分害怕。余玠在四川任職期間，為了嚴明軍紀把他就地正法，與此同時還處置了一批潰將和不稱職的官吏，從此余玠更加得到軍民的熱情擁護。

二、構筑山城防御體系

上文已述，自宋蒙開戰(zhàn)以來，四川是遭到蒙軍破壞最為嚴重的地區(qū)，余玠為鎮(zhèn)守巴蜀，采用二冉建議，對四川地區(qū)的防御進行調整、部署，構筑起堅實的山城防御體系。正是這個防御體系保證了巴蜀的安全，延緩了南宋王朝的滅亡。

（一）防御思想的轉變

蒙古進攻南宋大致可分為三個時期，每個時期蒙軍均把四川當作重點。第一個時期和第二個時期，也就是窩闊臺汗與蒙哥汗統(tǒng)治時期，直接把四川當作主要的進攻對象。到了第三個時期，也就是忽必烈統(tǒng)治時期，這時的蒙古統(tǒng)治者吸取先前的經驗，把主攻對象改為襄陽、樊城一線，決定突破中路，直趨臨安，但仍然把相當?shù)谋Ψ旁谒拇ǎ靡园鼑蜖恐扑拇ㄋ诬姟?/p>

蒙古滅金之后，形成了與南宋直接對峙的局面。主攻方向可選擇的地方非常多，為什么偏偏看中四川，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因素：

首先，從社會經濟方面看，巴蜀地區(qū)特別是成都周邊自古有“天府之國”的美稱，四川盆地氣候溫和，土肥水美，物產豐富。經過人們長時間的開發(fā)和利用，至宋時，已經是經濟最發(fā)達的地區(qū)之一，南宋財政收入的征收，除兩浙以外，以四川為最多。蒙古攻蜀以前，四川每年的收入接近南宋全部收入的三分之一，同時每年供應的軍米也接近南宋全部軍米的三分之一。

其次，從軍事戰(zhàn)略地位看，四川位于長江上游地區(qū)，如果攻占四川，一可憑險據守，二可高屋建瓴。自秦代以來，攻取四川是順流而下奪取吳、越的最便捷之路線。蒙古將領對此也早有認識，楊大淵曾言：“取吳必先取蜀，取蜀必先據夔?！盵5]3778劉整也說過：“先取全蜀，蜀平江南可定。”[1]912都認為蒙軍占領四川后，南宋的半壁江山將暴露在蒙古的鐵騎之下。另外，蒙軍還可以利用蜀地豐富的人力、物力、財力“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而置四川于不顧，將會使自己在進攻南宋的過程中腹背受敵，處于不利地位。除此之外，兩淮和京湖地區(qū)有重兵把守，而四川相對薄弱。蒙古騎兵喜用迂回戰(zhàn)術，避其精銳，攻其薄弱的戰(zhàn)術，對首先進攻四川也起到一定的影響。因此，以蜀為先，席卷江南的滅宋方針一直盛行。

蒙軍將四川視為首先進攻目標之后，隨即派遣精兵強將興師南進，以致于東、西川幾乎全部淪陷。但是，幾經交鋒，南宋有識之士逐漸懂得利用山岳地帶作為屏障，據險設防，使蒙古騎兵無法施展其長處。于是，四川軍民開始采取結寨筑城，搬遷府州治所，以抗御蒙軍進攻。位于兩江交匯的重慶便是理想之處，它能夠“御利、閬，蔽夔、峽”，[6]3271成為從西北進軍東南的關鍵地區(qū)。四川制置副使彭大雅面對蒙軍不斷的騷擾，仍然披荊棘、冒矢石，修起了重慶城，為蜀之根本。并派部將甘閏到合川修筑釣魚山寨，作為重慶的屏障。不過，這時所修筑的山寨規(guī)模小而簡陋，抵御能力相當有限。

（二）構筑山城防御體系

余玠就任四川制置使以后，首先考慮的是如何實施有效的戰(zhàn)略防御措施。四川地區(qū)已有的山城寨堡分散脆弱，根本不能形成可靠的防線遏阻蒙古騎兵的奔突。于是，余玠廣攬人才，集思廣益。播州冉氏兄弟建議，利用四川多山的特殊自然地理條件，修筑山城堡壘，移州郡治于其上。重慶有“御利、閬，蔽夔、峽”的優(yōu)勢，作為全川指揮中心。上通嘉陵、涪、渠三江，下達長江，處于經川東水路、陸路以達夔門的必經之路的合州，可作為重慶的天然屏障?！笆窨谛蝿僦?，莫若釣魚山，請徙諸此。若任得其人，積粟以守之，賢于十萬師遠矣，巴蜀不足守也”。

由此，“余玠議棄平土，即云頂、運山、大獲、得漢、白帝、釣魚、青居、苦竹筑壘，移成都、蓬、閬、洋、夔、合、順慶、隆慶八府州治其上，號八柱?！盵7]卷30《中書左丞李忠宣公行狀》以重慶作為中樞指揮部，以合州釣魚城作為支柱，在岷江、沱江、涪江、嘉陵江、長江以及通江、南江、巴河、渠江等河流，修筑了許多依山制江，控扼水陸要道的戰(zhàn)斗據點，形成了以各通航河流或官道為聯(lián)絡線，以屯兵、積糧、保民、戰(zhàn)守為作戰(zhàn)方式，可戰(zhàn)可守，又可相互聲援，點線結合的較為完善的山城防御體系[8]。除此之外，還有如巴州小寧城等一些移守險要山寨而不在江邊的山城。

山城防御體系的戰(zhàn)略要點是采取“守點不守線，聯(lián)點而成線”的策略，利用四川特殊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在適當?shù)牡貐^(qū)，選擇若干險要之地建城設寨，屯兵積糧，作為據點。使城寨之間，互為犄角，一遇戰(zhàn)事，互相支援。這樣連點成線的辦法，使得整個川東地區(qū)的防御由原來分散的點狀分布，轉變?yōu)辄c連成線，線交織為網的防御格局。不僅有利于防守和馳援，而且一遇戰(zhàn)機，可出兵收復失地。

余玠在任期間，共加固新增了二十座山城，所形成的山城防御體系戰(zhàn)略布置大致如下：第一條防線，由得漢、小寧、平梁、大獲、苦竹等城組成，作為前沿陣地起到警戒、阻滯延緩蒙軍進攻的作用，以贏得戰(zhàn)爭準備時間為目的。第二條防線為防御地帶，以號稱“巴蜀要津”的合州釣魚城為支柱，又有赤牛、運山、青居、蓬溪、鐵峰、云頂?shù)瘸窍喟椋ㄟ^釣魚城防御支柱的作用，控制渠江、嘉陵江、涪江從而屏障重慶。第三條防線為后方陣地，以指揮中樞重慶為中心控制的地域，東起夔門，西至嘉定，長江沿線的瞿塘、白帝、天生、多功、神臂、紫云等城互為犄角。其中，“重慶為保蜀之根本，夔門為蔽吳之根本，嘉定為鎮(zhèn)西之根本?！盵6]3128

山城之間，防線之間，互相聯(lián)系，前后支援，交相掩護。加之由岷江、沱江、涪江、嘉陵江、渠江與長江組成的交通網絡，聯(lián)結各要點與指揮中樞重慶?！叭绫凼怪?，氣勢聯(lián)絡，”[1]12468從而形成一個完整的點、線、面結合的山城防御體系。該體系可堅守、可出擊，為贏得作戰(zhàn)時間，調集部隊創(chuàng)造了條件。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山城堡塞真正被蒙軍攻破的并不多，大多是南宋末年因叛降而城陷。

從歷史記載看，山城戰(zhàn)術和防御體系的確在戰(zhàn)爭中發(fā)揮了相當大的積極作用，不僅挫敗了蒙軍的屢次進犯，而且使四川成為南宋最后被攻占的地區(qū)。山城防御體系之所以作用巨大，有其特殊原因：

第一，蒙軍擅長騎馬野戰(zhàn)，南宋軍隊多為步兵和水軍。將戰(zhàn)場由平曠之地移到高山峻嶺，揚長避短，不僅使蒙古騎兵無法施展善于奔襲的優(yōu)勢，而且可以居高臨下，發(fā)揮步兵所長。

第二，各山城大多依憑江河，蒙軍不喜水性，缺乏水軍作戰(zhàn)的經驗。這樣既可借助水勢增加山險，又可依賴水運溝通外界往來，發(fā)揮宋軍舟楫之利。

第三，兵力部署于山城之上，守點不守線，克服了四川兵力有限的不足，便于集中兵力形成對蒙軍的局部優(yōu)勢。

第四，山城環(huán)境優(yōu)良，山頂多寬平，周圍常有田土、有泉水、有林木、有土石。水源不竭，糧草充盈，就地取材，修筑便利，利于軍民休養(yǎng)生息。

第五，軍民結合，亦戰(zhàn)亦耕。所筑山城多將其州縣治所遷于其上，民眾自有相隨。因此，山城既是軍事要塞，又是戰(zhàn)略后方。戰(zhàn)時全民皆兵出城作戰(zhàn)，戰(zhàn)爭間隙，從事農耕，自給自足，可長久駐守。

第六，各山城之間彼此扼山帶水，互為犄角，打破蒙軍騎兵專擊一點的特點，既便于戰(zhàn)時互相掩護策應，又利于分散敵軍的進攻兵力。

總之，各城寨的選擇必須要以能夠長期堅守為根本，所選城寨必須要有山川之險、糧食充盈、水源豐富以及交通便利等條件，保證軍需和日常運轉，完成守土、增援、出擊的任務。從四川山城防御體系的戰(zhàn)略意義分析，將防御陣地與自然條件、戰(zhàn)術特點相結合，揚長避短，很好的遏制了蒙軍騎兵奔突沖擊的巨大優(yōu)勢，實為中國古代軍事史上軍事防御體系的一大創(chuàng)舉。所以說，余玠集南宋四川軍民作戰(zhàn)指揮和經驗創(chuàng)建的山城戰(zhàn)術和防御體系，是中國古代戰(zhàn)爭史中的一份珍貴遺產。

[1][元]脫脫，等.宋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7.

[2][元]佚名.宋史全文[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3]傅增湘.宋代蜀文輯存[M].香港：香港龍門書店，1971影印本.

[4][宋]陽枋.字溪集[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5][明]宋濂.元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6.

[6][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M].北京：中華書局，2005.

[7]姚燧.牧庵集[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8]趙爾陽.淺議南宋萬州抗蒙戰(zhàn)爭及其歷史遺產[J].重慶三峽學院學報，2013（6）.

（責任編輯：朱 丹）

Yu Jie’s Fortification to Resist the Mongolian Forces

SUN Fengchen

Ye Jie is the chief commander of the southern region of South Song. He ruled the Bashu Region and fortified the mountain city defense system, made great contribution in guaranteeing the integrity of sovereignty of half Southern Song Dynasty and laid a solid foundation of aborting the strategy of Magnolia force’s conquering Shu and putting an end to Southern Song Dynasty. He Jie’s fortification to resist Mongolia force is the means to realize the value of his own life and a historical significant national strategy.

Mongolia; Yu Jie; mountain city defense system

2013-12-01

孫豐琛（1987-），男，山東淄博人，合川區(qū)文管所、釣魚城古戰(zhàn)場遺址博物館職員，碩士，主要研究區(qū)域社會史。

K2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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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8135（2014）02-013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