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偉
(鄭州大學法學院,河南鄭州450001)
未成年人刑事歸責年齡及刑罰處罰措施規(guī)定的建議
張偉偉
(鄭州大學法學院,河南鄭州450001)
我國未成年人犯罪激增,并且呈現出新的趨勢:低齡化、集團化、惡性化,而在未成年人犯罪的刑事歸責和刑罰處罰措施等方面,我國立法明顯滯后,使得“罪責不一”、“罰其不當”,無法充分實現預防犯罪、教育他人的目的。因此,我國應調整現行法律規(guī)定,適當降低刑事責任最低年齡,擴大相對刑事責任年齡階段刑事責任范圍,建立豐富、層次化的刑罰處罰體系,以體現對未成年犯的懲罰、教育,有效抑制目前未成年人犯罪日益嚴重的態(tài)勢。
未成年人犯罪;刑事歸責年齡;刑罰方式
近年來,我國未成年人犯罪率逐步攀升,這些未成年人“于法不顧”,低齡化犯罪現象日益突出,惡性犯罪、多次犯罪的趨勢增強。未成年人犯罪的特點以及對未成年人保護的特殊性,決定了對于未成年人犯罪的立法及處罰的特殊性?,F行法律對此規(guī)定的不足以及如何調整值得我們進行探討。
案例一:4名未成年人因綁架人質索要150萬贖金,并在贖金到手前將人質殺害,于2004年11月11日被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分別判處無期徒刑和有期徒刑。在聽到法庭判決時,4名少年竟然相視而笑,慶幸自己逃過死刑。這4名少年分別是任某(18歲)、南某(16歲)、楊某(15歲)、于某(16歲),犯罪時全部是不滿18歲的未成年人,而且都是小學畢業(yè)就流失在外的失學人員。
案例二:2006年2月,杭州市蕭山區(qū)警方破獲了一起少女被碎尸案,5名涉案嫌疑人均在18歲左右,年齡最小的不到16歲,其中一人還是在校學生。
案例三:13歲的男孩趙力寶強暴了同村14歲的女孩明芳。然而,趙力寶由于“未到法定刑事責任年齡”很快被釋放。被害人家屬訴諸法庭,經審理,黑龍江省通河縣法院判決趙力寶向明芳賠償醫(yī)藥費等各種費用9021元。就在判決書下達一周后,趙力寶夜闖明芳家,當著女孩的面將其母宋惠麗殺害(2006年3月25日《民主與法制時報》)。
案例四:2013年11月14日,鄭州警方破獲一起全國特大流竄入室盜竊案,追繳贓物金額達500多萬。這一組織嚴密、等級分明的專業(yè)入室盜竊持槍團伙,已作案100多起,成員有幾十名,大部分為不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年齡最小的僅為13歲,甚至該團伙頭目被抓獲時也剛滿18周歲。警方發(fā)現,80%的成員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抓獲,但因不夠刑事責任年齡,他們多次被家長領回或再次作案。
結合以上案例,我們不難發(fā)現,未成年人的犯罪行為,不僅涉及面越來越廣,而且呈現出較以往不同的特點:
1.低齡化
近年來,未成年人犯罪比例呈激增態(tài)勢,未成年人初始犯罪年齡越來越低,據以往的統計數據,未成年人犯罪的年齡多數集中在15歲至18歲之間,而現在12歲至16歲未成年人犯罪卻屢見不鮮,低于14歲的低齡“犯罪”在一些地區(qū)甚至占未成年犯罪的70%。
2.集團化
未成年人嚴重違法行為以及惡性犯罪的集團化趨勢日益明顯。這些專業(yè)化的犯罪集團,持有暴力性工具甚至槍械,進行盜竊、搶劫等犯罪活動,組織嚴密和專業(yè)化程度不亞于成年人犯罪集團。
3.惡性化
未成年人的違法行為以及犯罪行為,以暴力為手段的重大刑事案件日益增多,所犯罪行及其暴力傾向日趨嚴重,作案手段日益殘忍化,社會影響也更加惡劣,和以往一些未成年人犯罪只是小偷小摸、尋釁滋事等情形已不可“同日而語”。
(一)我國刑法對刑事責任年齡的劃分
我國《刑法》中的“未成年人”是指犯罪時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八周歲的人?!缎谭ā返谑邨l把刑事責任年齡劃分為以下三個階段:
1.完全不負刑事責任年齡階段
根據《刑法》第十七條的規(guī)定,不滿14周歲,是完全不負刑事責任年齡階段。14周歲是負刑事責任的最低年齡,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即使實施嚴重危害社會的行為也不以犯罪認定,一律不追究刑事責任。
2.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階段
已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階段,又稱為相對責任年齡階段?!缎谭ā返谑邨l第二款規(guī)定:“已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人,犯故意殺人、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者死亡、強奸、搶劫、販賣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且根據司法解釋,該款規(guī)定的八種犯罪,是指具體犯罪行為而不是具體罪名。
3.完全負刑事責任年齡階段
已滿16周歲階段,也就是完全責任年齡階段。這一階段的人,只要實施了為刑法所禁止的行為,就應當依法承擔刑事責任。
(二)對未成年人犯罪的刑罰方式的規(guī)定
我國《刑法》第四十九條規(guī)定,“犯罪時不滿18周歲的人……不適用死刑”,第十七條第三款規(guī)定,“已滿14周歲不滿18周歲的人犯罪,應當從輕或減輕處罰”。另外,2007年6月1日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第五十四條第二款規(guī)定:“對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應當依法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這就可以看出我國是絕對禁止未成年人適用死刑的,但是對于未成年人是否適用無期徒刑并沒有絕對禁止的規(guī)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未成年人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三條就規(guī)定了“未成年人犯罪只有罪行極其嚴重的,才可以適用無期徒刑。對已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人犯罪一般不判處無期徒刑”,也就是說對未成年犯罪人是可以判處無期徒刑的。除了死刑之外,對未成年人可以適用的刑罰種類有管制、拘役、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罰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和沒收財產。
除了以上的刑罰方式以外,刑法還規(guī)定了非刑罰方式。所謂“非刑罰方式”是指對免除刑罰處罰的犯罪人,給予刑罰以外的實體上的處罰,這種處罰方法,稱為非刑罰處罰方法,或非刑罰處理方法,如訓誡、責令賠償損失等等[1]。非刑罰的處罰方法是針對情節(jié)輕微免于刑事處分以及根據其犯罪的罪行雖可處以刑罰,但因其人身危險性較小,從體恤寬大,立足教育、感化、挽救出發(fā),放棄刑罰干預而采取的寬松的處分方式[2]。如《刑法》第十七條第四款規(guī)定:“因不滿16周歲不予刑事處罰的,責令他的家長或者監(jiān)護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養(yǎng)?!必熈罴议L管教和收容教養(yǎng)措施是刑法中專門針對未成年人的非刑罰方式。此外,還包括《刑法》第三十七條規(guī)定的其他非刑罰處罰措施:訓誡、責令具結悔過、賠禮道歉、賠償損失以及行政處罰或者行政處分。行政處罰則包括了治安管理處罰、強制戒毒、工讀教育、收容教育、勞動教養(yǎng)、社會幫教等不同形式。
在刑罰的具體運用中,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寬嚴相濟刑事政策的若干意見》中規(guī)定:“對于未成年人犯罪……堅持‘教育為主、懲罰為輔’原則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針進行處理?!?/p>
(一)現行的未成年人刑事歸責年齡已不適應當今社會實況,未達到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功能
近年來,未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低齡化“犯罪”越演越烈,這樣的趨勢不能不讓我們對刑法對于刑事責任年齡的規(guī)定產生思考?!缎谭ā返谑邨l將14周歲作為負刑事責任的最低年齡,是現行《刑法》1997年修訂時,沿用的1979年《刑法》的規(guī)定。應該說不滿14周歲不負刑事責任的規(guī)定是符合1979年《刑法》頒布時的實際情況的。但是隨著社會的迅猛發(fā)展,物質文化水平的顯著提高,未成年人生理和心理的成熟年齡已經提前。網絡信息化的發(fā)展也使得未成年人獲取信息的渠道更豐富快捷,思想觀念也更復雜,對于社會、法律等問題的認知也較以前的未成年人更為深刻。司法實踐中,很多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是能夠認知自己行為的性質及其造成的后果的,那么他們自然也就應當具備承擔一定的刑事責任的能力。
某種程度上,14周歲作為負刑事責任的最低年齡,看似保護了未成年人,但事實上卻無法實現預防和減少未成年人犯罪的目的,且在某種程度上加大了他們再犯的可能性。案例三和四讓我們痛心地看到,未成年人危害行為的嚴重程度和社會影響與成年人犯罪無異,情節(jié)甚至更加惡劣、后果也更加嚴重。但現實是,不管“罪行”多么嚴重,亦不論其實施危害行為時的主觀惡性如何,這些低于14周歲的未成年人一律無需承擔任何刑事責任。案例四在成年人犯罪中也屬惡性案件,卻因為行為人未達歸責年齡,公安機關只能無奈地通知監(jiān)護人領回管教或者將他們送回。這些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實施嚴重危害社會的行為后,其中雖有改過自新的,但更多的是繼續(xù)實施危害社會的行為,多次出入司法機關而無需接受任何處罰的經歷使得他們利用“不到刑事責任年齡”這一“免死金牌”[3],更加無視法律,為所欲為。由此可見,現時的歸責年齡已失去了刑罰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功能。
(二)對相對刑事責任人的刑事責任范圍的確定不合理
現行《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規(guī)定了處在相對刑事責任年齡階段的未成年人僅對8種嚴重犯罪負刑事責任??梢哉f,在1979年《刑法》第十四條第二款的基礎上,現行《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已經相當明確,較好地解決了諸如對于年齡的確定標準、“殺人”和“重傷”是否包括過失犯罪,以及“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罪”的外延和內涵如何確定等問題的爭議[3],甚至被譽為“在犯罪主體上貫徹罪刑法定原則”的重大進步[4]。
但自1997年《刑法》頒布施行以來,對相對刑事責任年齡階段人應承擔刑事責任的范圍等問題的爭議卻是一直存在的??偨Y《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所列舉的8種具體犯罪的特點,我們不難發(fā)現,在刑法所規(guī)定的犯罪中,比本條所列舉之罪的危害程度更大或大體相當的犯罪遠不止故意殺人、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死亡、強奸、搶劫、販賣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比如還有決水罪、劫持航空器罪、綁架罪等。但是,《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對這些罪名卻均沒有涉及,從而導致在司法實踐中,已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處于該年齡段的人實施了較輕危害的要負刑事責任,而實施了更為嚴重的社會危害性行為反而不負責任,或者對相同性質的犯罪只對其中一個行為負責”[5]。例如,在案例四中,相對刑事責任年齡階段的人實施了危害嚴重的盜竊行為不承擔刑事責任;而在案例一中,按照“行為說”,不滿16周歲的楊某對其參與的綁架行為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僅對其殺害被綁架人的行為負有刑事責任。
因此,該規(guī)定的立法缺陷,造成了司法實踐中“有罪不能罰”、“確定罪名時不能統一”、“罪行不均衡”等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的存在,不得不讓我們思考,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階段人的刑事責任范圍是否應該重新予以界定?
(三)未成年人刑事責任承擔方式面臨的困境
我國刑法在對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處理上,規(guī)定了兩條重要的原則:一是從寬處罰的原則;二是不適用死刑的原則,也規(guī)定了刑罰和非刑罰的方法?!缎谭ā房此埔?guī)定了一個有主有次、有輕有重的科學的刑罰體系,該處分體系一方面是社會經驗的總結,同時也是當時社會實踐的產物,在一定程度上和一定時期內適應了社會的需要,起到了一定的作用[6]。但是不斷攀升的未成年人犯罪率,讓我們清楚地看到,針對未成年人的刑罰并沒有收到應該有的效果,卻面臨諸多困境。
1.無相對獨立的未成年人犯罪刑罰法律體系,成人化處罰色彩明顯
刑法針對未成年人刑事責任承擔方式,僅專門規(guī)定了責令家長管教和收容教養(yǎng)措施,除此之外,其余的則與成年人犯罪相同。其依據的處分規(guī)定,仍是成年人的,而對成人的違法犯罪處罰,在價值取向上是以懲罰性為基礎的[7]。而未成年人的生理和心理還處在生長發(fā)育之中,他們既有容易被影響、被引誘走上犯罪道路的一面,又有可塑性大、容易接受教育和改造的一面,因此對于未成年人的刑罰處理方法和成年人犯罪應有明顯的區(qū)別。在我國這種刑罰體系下,針對某種具體犯罪,未成年人只能是在參照成年人犯罪的標準下,得以被減輕、從輕處罰,對未成年人的處罰相較于其他構建有專門未成年人刑罰體系的國家和地區(qū)還是較重的。因此這樣以“懲罰性”為基礎的刑罰體系并沒有體現出對未成年人的“優(yōu)先保護”。這就使得我國的未成年人保護工作和矯正工作在總體層次的提高上還存在許多難以逾越的觀念和制度上的障礙[8]。
2.非刑罰處理方式單一化
所謂的“單一化”并不是指我國針對未成年人犯罪的非刑罰處理方法數量少,而是指非刑罰處理方式缺乏層次化、體系化。我國刑法中規(guī)定的非刑罰處理措施,在長期的司法實踐上,一定程度上對“教育、感化、挽救”未成年犯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是,因為非刑罰處理體系的不完整,加上缺乏統一的協調機構和專業(yè)化的社會幫教人員,規(guī)定過于籠統、混亂、操作性不強,使得在對未成年人適用非刑罰處理措施時,無法達到預防犯罪的效果,這也是當前未成年人犯罪日趨嚴重的一個重要因素。比如責令嚴加管教的規(guī)定,實際上已經形同虛設。在案例四中,諸多的未成年人已經不止一次被家長領回管教??墒窃趺磭兰庸芙?沒有管教或者管教不好,家長該承擔怎樣的責任?更為具體及規(guī)范化的可操作性規(guī)定是完全沒有的。因此,這樣的處罰措施無論對于家長還是未成年人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無法體現對危害行為的任何“處罰”傾向,也無法達到非刑罰處罰措施最初預防犯罪的設計目的。既然無需對自己的危害行為承擔任何的后果,那么其中的一些未成年人“無所畏懼”一次次再犯、最終成為危害社會的嚴重犯罪分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降低最低刑事責任年齡
考察世界其他國家對于未成年人刑事責任年齡的規(guī)定,許多國家最低刑事責任年齡普遍低于我國。如在英國制刑上,未成年人承擔刑事責任的年齡為10周歲;法國未成年人承擔刑事責任的年齡為13周歲;印度、加拿大、希臘、荷蘭、丹麥等國則為12周歲。鑒于我國的國情并借鑒世界其他國家相關規(guī)定,我國有必要結合未成年人心理和生理年齡,適當降低最低刑事責任年齡。
(二)擴大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負刑事責任的范圍
和我國刑法明確規(guī)定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階段不同,其他國家和地區(qū)少有這樣的規(guī)定。有類似規(guī)定的只有波蘭、菲律賓等少數國家,但與我國類型化的規(guī)定方式不同,這些國家的規(guī)定更加規(guī)范化,罪名也更加明確。并且在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qū),未成年人只要達到刑事責任年齡,就要對刑法規(guī)定的所有的犯罪承擔刑事責任,比如和我國大陸地區(qū)在最低刑事責任年齡界定一樣的臺灣地區(qū)。我國的規(guī)定雖然體現了對未成年人的從寬處罰精神,但造成了刑罰適用的不均衡等問題。為了預防對未成年人的過分保護、對未成年人犯罪的過分縱容導致青少年暗黑勢力的滋長,解決刑法現有的立法缺陷[9],按照《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所列八種罪名的犯罪標準,應增加規(guī)定相關罪名,真正實現保護未成年人、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目的。
(三)構建形式豐富、系統化的刑罰處罰措施體系
首先,應對未成年人犯罪的刑罰措施進行專門的立法,以區(qū)別于對成年人犯罪的處罰。和其他國家和地區(qū)相比,我國缺乏專門針對未成年人犯罪和刑罰的法律制度。比如德國、日本等國都有專門的未成年人法律,在我國的臺灣地區(qū),除在普通法中規(guī)定有針對未成年人的刑罰處罰措施之外,早在1962年就有專門的少年刑事法律《少年事件處理法》。
再者,要建立具有可操作性的、層次化的刑罰處罰措施體系,豐富刑事責任承擔方式。在發(fā)揮刑罰處罰方式打擊犯罪、預防犯罪的作用之外,使得非刑罰處罰方式也發(fā)揮其“對刑罰體系的重要補充作用”。[10]可以充分借鑒國外的教育處分、前科消滅等制度,完善我國的刑罰處罰措施體系,能夠真正“罰其所當罰”。
未成年人犯罪的社會危害愈來愈大,作為社會的敏感問題,對于未成年人犯罪的處理,直接關系到社會的穩(wěn)定和國家的未來。如何真正發(fā)揮應有的教育引導作用和體現法律的公平正義,是我們應該重視的問題。未成年人犯罪的新特點不得不讓我們警惕,他們借助于“不夠刑事責任年齡,不負刑責”,“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從輕處罰”“免予刑事處罰”等條款,明目張膽地踐踏法律權威。我國的國情以及社會發(fā)展的趨勢,決定了我國關于未成年人犯罪刑事歸責以及刑罰處罰措施體系建設等方面應予以調整,以達到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的統一性要求,使“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針真正落到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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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posals of the Regualtions about Criminal Liability and Penalty Punishment Measures on Jevenile Crime
ZHANG Wei-wei
(Law school of Zhe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 Henan China 450001)
Juvenile crime has surged in China and shows the new development trends:lowering- aged,group- based and vicious tendency.However,in contrast,the legislation of juvenile crime on criminal liability and penalty punishment measures is obviously lag behind,which caused the problems of“incompatible guilt and responsibility”and“improper punishment”,and finally the functions of criminal laws to prevent crime and inculcating the public can not be implemented.Therefore,the current laws and regulations should be adjusted to lower the minimum age of criminal responsibility,expand the scope of criminal responsibility of the relative- aged offenders and establish a rich and hierarchical criminal penalties system.Then the func tions of laws to punish crime and inculcate the public can be realized,and the surge of serious juvenile crime can be controlled effectively.
Juvenile crime;Age of criminal responsibility;Forms of penalty
D924
:A
:1008-2433(2014)04-0120-05
2014-05-15
張偉偉(1983—),女,河南駐馬店人,鄭州大學法學院2013級法律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