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忠,左 娟
(1.湖南科技大學 湖南省方言與民俗文化研究基地,湖南 湘潭 411201;2.湖南科技大學 人文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湖南影戲歷史悠久,據(jù)目前所見的材料推斷,至晚在明代中后期就已出現(xiàn)了。影戲是一種民間表演藝術,其表演使用的劇本就其創(chuàng)編與傳承方式而言,應屬民間文學的范疇。由于影戲一直是在民間傳承與傳播,因此在明代中后期以來的近四百年時間里,封建文人對其關注極少,故相關歷史史料極為匱乏。直至1930年代,才有文人對其稍加注意,但相關文字仍很有限,真正對湖南影戲進行深入研究,是1990年代末期以來的事了。[1]
劇本是湖南影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藝人演出的底本,但有意思的是,無論是民國時期的文人還是新中國以后的學者,人們對其研究都非常欠缺,本文即擬對20世紀以來的湖南影戲劇本研究作一簡要述評。
整個20世紀前期,文人、學者對湖南影戲劇本都缺乏關注,如卓之《湖南戲劇概觀》[2]、陳賡雅《岳陽樓與燈影戲》[3]等文就都沒有提及湖南影戲演出的劇目和劇本。即使有所關注,也往往是三言兩語,如《談木腦殼戲與影子戲》一文的作者在介紹長沙影戲喜歡在中元節(jié)時到湘潭演出時,便提到了那時影戲演出劇目的特點:“從前只唱《二度梅》、《葵花井》諸整本小品戲,絕不演唱人戲班所演之散戲,近年均改變矣?!盵4]又1937年湖南省立衡山鄉(xiāng)村師范學校一社會調(diào)查組贊譽該縣師古鄉(xiāng)的影戲“感化人心的力量頗大”,其理由便是影戲“所演之劇多為關于忠臣、孝子、烈女、賢婦的故事”[5]。這其實論及了影戲劇目題材內(nèi)容特點。又1948年修《醴陵縣志》介紹影戲說“所演劇目,如湘劇然”[6],這實則告訴了人們影戲劇目和湘劇劇目之間的密切關系。
綜上所論,可見這一時期人們對湖南影戲劇目(劇本)的關注,僅限于簡單的史料載錄,而且多數(shù)不是有意而為之。
1950—1970年,湖南影戲研究處于停滯階段,相關史料收集、記錄也極為罕見。進入1980年代以后,各地影戲作為地方民間文化的重要內(nèi)容被載入史志或地方戲曲志、曲藝志中。其中不少詞條的撰修者概述了影戲劇目的題材內(nèi)容特點、故事題材來源,并著錄了部分影戲劇目。如1995年修《株洲縣志》載:“皮影戲傳統(tǒng)劇目達100余個,多系從古典小說、話本中摘取片段故事改編而成,如《粉妝樓》、《天寶圖》……亦有反映現(xiàn)代生活的新戲,如《兩個黨員》、《礦山探親》、《老漢上工地》等?!盵7]像這樣的方志,有近三十種,而提及了劇目題材特點、題材來源,著錄了影戲劇目的有十幾種。
此外,還有一些地方文化工作者撰寫了一些以撰者見聞為主,或介紹藝人,或介紹當?shù)赜皯虬l(fā)展歷史的文章。他們在介紹當?shù)赜皯虻臍v史或藝術特征時,也會簡單提及影戲的劇目與劇本,如張文祥《長沙皮影的起源及其發(fā)展》一文就是這樣。在文中,他肯定長沙影戲中最有特色的是那些小型節(jié)目,即“雜戲”劇目:“長沙皮影戲確有它的特色。一般認為它的特色并不在于幾部正本節(jié)目上,技巧精彩的是一些小節(jié)目如《五更勸夫》、《山伯訪友》、《小姑賢》、《討學錢》等。”[注]張文祥《長沙皮影的起源及其發(fā)展》,《長沙市西區(qū)文史資料》(第7輯),1990年,第43-54頁。此論和一般的看法不同,因一般人都以為影戲的精彩處是其正本戲的演出。又唐特凡關于常寧影戲劇目、劇本的特點介紹,則較為深入地觸及了湖南影戲劇本的形態(tài)特征。他說影戲所演節(jié)目,多根據(jù)《薛家將》、《岳飛傳》、《封神榜》等歷史傳奇故事書籍改編,“藝人只要掌握書中人名、地名、時間及主要故事情節(jié)即可開臺。唱詞與道白可臨時編配,自由發(fā)揮”[注]唐特凡《常寧皮影戲史話》,《常寧文史資料》(第2輯),1989年,第150-152頁。。這一段簡短的文字至少揭示了常寧縣影戲劇本三個方面的信息:(1)題材來源;(2)藝人使用的劇本是“橋本”(或口述本),其特征是文本中只有人名、地名、時間及主要故事情節(jié)。(3)藝人演出時使用劇本的情形,即文本中的唱詞與道白是藝人臨時編排的,呈現(xiàn)出民間文學的口傳性、即興性等特征。而梁賢之對衡陽影戲劇本的介紹就更深入了,涉及了以下五個方面的內(nèi)容:(1)1960年代初期,衡陽影戲劇本經(jīng)歷了“朝本”到定本的轉(zhuǎn)變;(2)劇目題材來源,即“藝人根據(jù)演義書或民間流傳的故事即興演唱”;(3)唱詞、道白的句式特點,即“無嚴格規(guī)定,唱詞大都是7字句、10字句,注意押韻;道白隨便,但注意通俗、風趣和地方俗語、噱頭”;(4)朝本的文本形態(tài),“把故事梗概寫在本子上,注明何時唱,何時白”;(5)題材特點,舊時多為“唐代戲和宋代戲”,即以歷史故事和英雄傳奇為主。[注]梁賢之《衡陽皮影戲》,《衡陽文史》(第14輯),1996年,第189-192頁。
應當說,這些介紹雖簡單,但卻為了解當?shù)赜皯虻膭”咎卣骷捌渥兓?、題材來源及特點提供了寶貴資料。
總的來說,上述關于湖南影戲劇本、劇目的記載、研究都還不是有意而為之,顯得非常隨意、凌亂。真正有意識的對影戲劇本予以高度關注,并探討其文本特征、創(chuàng)編特點與規(guī)律的是1999年前衡東縣文化館的一批工作人員。期間,他們擬出版《衡山地方影子戲》一書,以全面、系統(tǒng)地介紹衡山影戲,而重點恰是整理、研究劇本,在樣稿(油印本)中,羅列了許多名目,也搜集了不少“鐵詞”。該書在1999年時有了帶有大綱性質(zhì)的油印簡本,以后又不斷修改、潤飾,直至2006年才正式出版。故關于該書的內(nèi)容及其學術貢獻,我們將放在后面介紹。
進入21世紀以后,湖南影戲劇本研究得到快速發(fā)展,這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1.研究成果豐碩、內(nèi)容深入
這一時期湖南影戲劇本研究的成果較之20世紀來說,要豐碩很多倍,研究的內(nèi)容也更為深入。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
(1)劇本和唱詞的整理。湖南影戲劇本極為豐富,雖然迄今尚無人對其進行過全面、系統(tǒng)地搜集整理,但地域性的影戲劇本整理還是取得了不少成就。如向國政《衡山地方影子戲》(以下稱“向書”)整理橋本戲100種、鐵本戲14種、鐵詞百余段[8],吳升平《湘潭特色紙影戲》(以下稱“吳書”)整理鐵本戲30種、鐵詞百余段[注]吳升平《湘潭特色紙影戲》,內(nèi)部資料,2007年。,陳鐘厚《瀏陽皮影》(以下稱“陳書”)整理橋本戲百余種,鐵本戲1種[注]陳鐘厚主編《瀏陽皮影》,內(nèi)部資料,2007年。,余劍鳴《平江影戲》(以下稱“余書”)整理橋本121種,單本戲、“找戲”36種,“通詞”近百段,新編劇本5種[注]余劍鳴主編《平江影戲》,內(nèi)部資料,2011年。,拙著《演劇、儀式與信仰——中國傳統(tǒng)例戲劇本輯校》一書輯校湖南各地影戲例戲劇本22種[9]。
(2)湖南影戲劇本的文本特點研究。就筆者在二十余個縣市的調(diào)查來看,湖南影戲藝人演出時主要使用“橋本”,鮮有照著本子演出(即使用鐵本的)的情形。因此,學者們關注的主要是湖南影戲的橋本。其中“向書”、“吳書”關于衡山、湘潭橋本戲特點、歷史的介紹最為深入。如向先生說,1950年代前,藝人多是農(nóng)民,受教育的機會極少,因此那時藝人使用的“搭橋戲”是“腹本”,即藝人通過口耳相傳,只將戲的“橋”和“路”識記于腦海中,而出現(xiàn)有文字記載的橋本戲是在1950年代才興起。我們以為,這一論斷是符合湖南影戲劇本發(fā)展的歷史實情。此外,向先生還介紹了“橋本”的特點:“文字‘腳本’是提綱式的。只記載故事發(fā)生的時間、地點、人名以及主要情節(jié)?!薄皡菚痹凇八九c鐵本”專章中簡介了“鐵本戲”和“水本戲”的特點,并指出了二者之間相互轉(zhuǎn)換的關系。
卜亞麗結(jié)合田野調(diào)查研究了湖南影戲的橋本戲。作者分“搭橋戲”、“橋路戲”、“鐵本”三類對湖南影戲的劇本形態(tài)做了較為詳細的介紹,并對這三種劇本形態(tài)的出現(xiàn)時間做了推論,指出:“從搭橋本—橋路本—鐵本,似乎是當?shù)赜皯騽”景l(fā)展的線索。但是并不表明當?shù)氐蔫F本就是從先前的搭橋本,隨后必然經(jīng)過橋路本,逐步發(fā)展來的。鐵本還可以直接從大戲引進,也可以由專人創(chuàng)作;橋路本可以直接改編小說而來,不用先存在一個搭橋本的階段;而搭橋本在現(xiàn)實中還實際的存在著,并沒有完全退出歷史舞臺。因此,這個發(fā)展線索,在實際存在中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規(guī)律?!盵10]
近年來,筆者亦較多地關注了湖南影戲的劇本。首先是重點關注了湖南影戲“橋本戲”的文本形態(tài),指出影戲藝人使用的“橋本”:“篇幅都不長,其結(jié)撰方式和內(nèi)容都無特殊規(guī)制。就其結(jié)撰方式而言,或是根據(jù)故事情節(jié)將其分成若干場或故事段落整理,或是將整個戲分成若干本按本整理,或是不分場不分本只敘述故事,或是以數(shù)字序號標示其故事單元。至于內(nèi)容,一般都有人物、故事發(fā)生的地點、朝代,以及事件發(fā)展的主要過程,而沒有唱詞、賓白、舞臺提示等。這種演出文本,極有可能是影戲形成之初影戲劇本形態(tài)的遺留。”[11]其次是對湖南影戲橋本的編演特征進行了研究,并因此對傳統(tǒng)觀念中的劇本認識發(fā)出了質(zhì)疑,指出:“這種文本編演的分兩步走,先將素材等創(chuàng)編成橋本,再根據(jù)橋本的演出規(guī)律將其演繹成一部完整的戲。橋本的創(chuàng)編與演出具有明顯的程式性特征,有許多異文。橋本與傳統(tǒng)觀念的戲劇劇本有著很大差異,昭示了傳統(tǒng)的劇本觀念是不正確的,至少是不完善的?!盵12]
目前對湖南影戲劇本文本形態(tài)研究,最為系統(tǒng)的當是筆者在近作《湖南影戲藝術及其歷史文化研究》一書中的探討。書中筆者以2.5萬余字的篇幅,分“固定本與活態(tài)本”、“抄本、刻本與口傳心授本”、“鐵本、水本”、“連本戲、折子戲與單本戲”、“科儀文本”五個專節(jié)詳細描述了湖南影戲各類文本的形態(tài)特征[13]。
(3)橋本戲演出程式研究?!跋驎苯榻B了衡山影戲的“報臺”、“起引”、“團圓”、“收臺”等演出程式,其中一些便屬橋本戲的;尤為珍貴的是他根據(jù)藝人口述歸納了一些“橋路”規(guī)律,并用實例將一些“橋路”演繹成了一段段的戲。如關于“起引”、“道白”,他說:“起引,是出場人物的第一程式。首次出場的人物,按不同身份的穿戴必須起引。它的規(guī)律是兩句為引?!腊?,是出場人物的第二程式,凡出場的人物,有起引就必須有道白。它的規(guī)律是四句為白。”又介紹衡山橋本戲的演唱規(guī)律:“演唱是千篇一律,不論哪個朝代的戲,是文戲還是武戲,總是‘報臺’開頭,‘團圓’結(jié)尾?!辈⒖偨Y(jié)了不少橋路:“養(yǎng)兒必讀書,讀書必趕考,趕考必得中,得中必做官;奸臣專權,陷害忠良;……立寨為王,興兵造反,男敗投降,女敗許婚。”“吳書”簡介了湘潭橋本戲的“引”和“白”,及演出中藝人的配合問題。關于“引”和“白”,他說“在影戲中每一個人物出場首先就要說引,稱之為‘打引’,然后轉(zhuǎn)身上座念四句似詩非詩一樣的‘白’,影戲藝人稱之為‘坐白’。引與白在影戲中是最重要部分。引與白能體現(xiàn)人物的身份、地位、性格?!倍潢P于影戲藝人在演“橋本”時的相互配合,事實上涉及了橋本戲編演時的集體創(chuàng)作特點。這是影戲劇本研究中的一個重要視角。
(4)唱詞句式研究。關于湖南影戲劇本唱詞句式研究的相關成果并不多,且多是地域性的。李禮對望城影戲橋本戲演出中藝人用的“賦子”和唱詞的句式特點做了介紹。他說:“藝人在演唱搭橋本時常借用鐵本里許多固定的唱詞和道白,即‘賦子’。賦子有‘上場引’、‘坐場白’、‘路皮’三種形式?!睂ν怯皯虻某~,作者主要就句式作了簡單分析,指出“望城皮影戲的唱詞多為傳統(tǒng)的五字、七字和十字句,為上下句對稱性結(jié)構,很少出現(xiàn)加字或減字的情況”?!坝鄷眲t從文學性、趣味性及教育作用簡要論述了平江影戲劇本的文學,指出其具有“臺詞樸實無華,鄉(xiāng)談俚語皆可入戲,充滿鄉(xiāng)土氣息,貼近生活,唱詞淺近通俗,敘事直來直去,明白清楚。”“語言幽默風趣?!薄俺錆M樂觀情緒,不管劇情如何,每個戲都要安排一段令人捧腹的片段?!薄昂芏唷颉〔挠卩l(xiāng)土趣聞、民間笑話,甚至是演出當?shù)啬橙溯W事,有些是日常生活中引人發(fā)笑的瑣事?!钡忍攸c。
(5)劇目著錄。各種相關研究文獻中都會有意無意地提及所介紹地區(qū)影戲劇目的數(shù)量,其中有些詳細著錄了當?shù)氐膭∧?。如“向書”著錄橋本?22種,“吳書”著錄橋本戲95種,“陳書”著錄瀏陽影戲“整本戲”目錄215個,連本戲10種,雜戲(花鼓戲)24種,龍開義著錄800多種[14],“余書”著錄340多種,魏力群著錄近200種[15]。
2.研究視角、方法的多元化
21世紀的湖南影戲劇本研究,既有傳統(tǒng)的劇本文獻整理,劇目名稱著錄,劇本的文學性以及唱詞的句式分析等方法與內(nèi)容,也有一些新的視角與方法,如筆者注意從民間文學的角度來看待、評價湖南影戲劇本。這些研究視角與方法的引入,無疑會拓展湖南影戲劇本研究的空間,會使人們正確地認識、評價影戲劇本的功能與價值。
3.研究隊伍擴大
20世紀研究湖南影戲劇本的幾乎都是湖南境內(nèi)的文化工作者或?qū)W者,相關研究性成果、介紹性文字也主要在湖南境內(nèi)的期刊、文獻上發(fā)布。進入21世紀后,研究隊伍迅速擴大。其中有在政府文化部門的工作者向國政(衡東縣文化館)、余劍鳴(平江縣文化館)、陳鐘厚(瀏陽市文化館)等;也有在湖南境內(nèi)的大學老師、學生鄭劭榮、龍開義等;此外,民間影戲藝人吳升平(湘潭縣農(nóng)民)亦整理了不少劇本材料。省外的學者有卜亞麗、魏力群等。這支隊伍中,有文學博士卜亞麗,民俗學博士李躍忠、龍開義,也有音樂學碩士李禮,美術學教授魏力群,當然還有一些長期摸打滾爬在文藝第一線的、學歷并不是很高的,但有豐富的實踐經(jīng)驗藝人,如吳升平。這些人知識結(jié)構、背景不同,關注點亦有差異,而這恰好有助于人們從不同的角度對湖南影戲劇本做出不同的認識。正因為研究隊伍的擴大,才使湖南影戲研究在新世紀短短的時間里取得了上述成績。
綜上所述,可見學術界對湖南影戲劇本研究已取得了一些寶貴成果,但總體而言尚比較零散,而且也缺乏全面、整體性的思考;不少成果處于資料搜集、整理的初級階段,許多有學術或?qū)嶋H應用價值的問題尚未展開。我們以為,未來的研究需注意以下一些問題:
1.廣泛而深入地進行田野調(diào)查工作,加強對各形態(tài)劇本及其使用方法的記錄和整理,做好基礎性資料工作
現(xiàn)有成果主要是湘潭、衡山、平江、瀏陽四縣市的,缺乏全面性、系統(tǒng)性。而事實上,影戲在湖南三十余個縣市有傳播,故尚需花較多的時間、精力去進行田野調(diào)查,以盡可能多的搜集劇本,從而做到對其全面、系統(tǒng)地把握。
2.加強影戲劇本的理論與實踐研究
理論層面,運用民間文學、戲劇戲曲學等學科方法與理論,研究影戲劇本的一些深層次問題,力爭理論上的創(chuàng)新,如湖南影戲劇本的程式性、變異性、集體性、即興性以及儀式性等;實踐方面,積極探索民間戲曲研究中如何記錄、整理、保存民間戲曲劇本,以歸納整理出一套科學有效的田野作業(yè)方式。
3.對前人尚未深入開展的論題做深入細致的開拓性研究
如學術界關于影戲劇本與它所依托的地方戲劇本之間的承襲關系、湖南影戲“科儀劇本”的特征及其文化功能、“橋本”與“活態(tài)本”所呈現(xiàn)的民間文學特性、劇本的傳承方式與特點等問題都尚無人涉足,有待深入研究。
故此,以湖南影戲劇本為課題尚有著很大的研究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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