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知工作多年,也對世知往事深為關注。我知道,世知的歷程并不只是苦難與輝煌,世知的往事并不只是值得自豪和夸耀。一本雜志,由于一些人、一個團隊或一個更大的團體的作用,可能會比許多同代人看得遠些,并且引導讀者看得遠些。在一些歷史的拐點上,世知多次有過這樣的輝煌。但是,一本雜志終究總是屬于一個時代,不可能脫離自己的時代。當社會只有并只允許有一種意識的時候如此,當社會對世界、對世界趨勢的判斷出現(xiàn)整體偏差的時候也如此。即使是一本倡導“睜眼看世界”的雜志,一本立志充當一個窗口的雜志。它甚至會加深這種失誤。
在剛剛重新睜開眼睛的1981年,世知把流行于西方的智力玩具魔方引進中國,宋明江先生的這個回憶具有深刻的象征意義。世知不僅僅是引進了魔方,它還試圖打開一個魔盒。何方先生和蕭揚先生的回憶文章,體現(xiàn)的也是這個道理。
也正因如此,讀者認可世知。他們記住的是閱讀世知帶給他們的益處,寬容地在記憶中摒棄了另一面。
但我們不能摒棄。我們必須時時怵惕。
徐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