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鑫
在一片空白中,大腦回復到原始的臨界點。胡楊筆筒總在眼前晃動,書案上除堆著一些久未翻動的書籍外,還堆著一絲不愿觸摸的塵埃,遮去久遠的茶色,變成我親近黃土的惟一的方式,在臨界點上,我叩問失真的生命——
而身體,卻以沉默作為永遠的抗爭。
抬起頭,望綠葉被涂抹了沙塵,心卻被揪得生疼。
是我矛盾了自己的世界?是內心混淆了我的視線?
多次旋轉生命的木馬,被英特爾替換成病毒,塞進無以復制的文檔里,吞噬著記憶。而我們正褪成一個“文盲”,不再書寫……
靜下來,聆聽鳥鳴。插入云霄的高樓下,渺小的自我從柏油路走過,沒有足跡。是行走的方式一致?是樓的影子折射了高貴?
周而復始的行走,從未找到生命之門。
在喧囂中睡去,以夢換得夜的靜。靜了,再度睡去。用雙手推開一扇朱漆大門,邁過高高的門檻,光影投給我一個看似魯迅的身影,向前去,挺起了“民族脊梁”——
遠古,煮酒論英雄。
來回穿梭。在觸及靈魂的瞬間,我在原地打轉,從腦海搜尋記憶碎片,拼湊屬于自己的成長經歷。依稀走進一方恬靜,面對無一零落的饋贈,我終于懂得:生命之門是一次次行走出現拐點后抉擇下一次前行前,敞開的那扇心門。
生命里,仍在不息地行走。
太陽雨從空中散灑下來。惟美的風景里,彩虹瀉下如絲的秀發(fā),旖旎我的心境。
用涅槃的心態(tài)周而復始。
在與詩者對話中:我說,醒著,就行走吧,因為行走才是不破的真理。詩者說,累了,請選擇行走,或會領略另一番風景!
月夜,回望一座城
臨近中秋的夜。生命里的玉兔,總在皎潔中逃脫地心,鎮(zhèn)守未歸鄉(xiāng)游子的廣寒宮,禁錮成一座城的寂靜。
城中央,有人在醉意行走。KTV里,有人嘶啞的喉嚨吼出《故鄉(xiāng)的云》,微風從天景的窗口吹過——
露天廣場上的女子,癡癡地托腮凝望,路人成了影子。生命里,那個北方游子的眼眸,在月光里,與歲月糾纏。
一個農民工,牽著心里的魂,二鍋頭成了村頭望歸的妻子,燒辣著心事。電話那頭,女人哭出一片水域,印出萬家燈火的高樓。他們知道:馬路上不長莊稼!
我已在夢鄉(xiāng)里尋找生命之門。而那盞亮了許久的心燈,正在一聲聲犬吠中隱去。
夜后的另一個清晨,柏油路上瘋狂的車流,焦急行走的人群,高樓上操濃重鄉(xiāng)音的工人,十字路口變化迅速的紅綠燈,都將調解著城市的節(jié)奏……
中秋的夜,愛人正幸福地等我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