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婷,潘依婷
(長沙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南 長沙 410114)
ICM與隱顯翻譯
周雪婷,潘依婷
(長沙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南 長沙 410114)
ICM(理想化認知模型)是認知語言學中的一個重要術語,被廣泛而有效地應用于文本理解的研究中。以文本理解為基礎,創(chuàng)新性地將ICM理論應用于隱顯翻譯中,指明隱顯翻譯研究不能局限于表層的語碼轉(zhuǎn)換研究,而應深入到探知其認知本質(zhì),挖掘文本的 “物境”、“情境”、“意境”和“象境”。通過ICM理論在隱顯翻譯上的創(chuàng)新應用,為ICM理論研究開辟了一個新的應用空間,并為隱顯翻譯探索了一條更為全面和深入的認知研究途徑。
ICM(Ideal Cognitive Model);文本理解;隱顯翻譯
大量翻譯研究實踐證明,對文本意義的理解直接影響甚至決定著我們的翻譯理論觀。[1]翻譯的過程就是譯者作為協(xié)調(diào)者,協(xié)調(diào)原文作者意欲傳達的意義和譯文讀者實際理解的意義的過程。認知語言學以其獨特的心理現(xiàn)實性,為文本的理解提供了描述性和解釋性平臺。其中,ICM(理想化認知模型)作為認知語言學中用于意義理解的重要術語之一,能夠深入認知本質(zhì),把握意義理解和建構的規(guī)律。本文創(chuàng)新性地將ICM理論拓展到對原文意義進行語際重構的翻譯過程中,并具體到翻譯的核心問題——“隱顯轉(zhuǎn)換”。
翻譯中的“隱顯轉(zhuǎn)換”包括兩個層面的意義:語義的顯化和隱化[2]。顯化(explicitness/explicitation)指的是 “目標文本以更明顯的形式表述原文本的信息,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增添解釋性短語或添加連接詞來增強譯本的邏輯性和易解性?!盵3]55相反,隱化(implicitness/implicitation)則表示通過刪減冗余、重復的信息增強文本的緊湊性和經(jīng)濟性,使目標文本以隱含的形式表述原語信息。以往的隱顯翻譯研究總是局限于語碼的表層轉(zhuǎn)換上,隨著認知語言學在翻譯中廣泛而有效的應用,隱顯翻譯的認知本質(zhì)得到逐步挖掘,并取得有效成果。[4-5]然而,目前隱顯翻譯的認知研究仍多流于概念層面的處理,而文本的意義還包括重要的非概念層面:如境界、情感、聯(lián)想。文本在讀者心智空間中所激活的ICM是由語義信息、思想情感、氣質(zhì)內(nèi)涵、聯(lián)想空間等完形而成的。如果將ICM的模塊完形理論應用到隱顯翻譯中,不僅可借助ICM的普遍性和規(guī)律性使翻譯更加合理和準確,還可使文本的情感等抽象因素得到理性分析和語際再現(xiàn)。
Lakoff指出,所謂ICM(Ideal Cognitive Model,即理想化認知模型),就是特定的文化背景中說話人對某領域中的經(jīng)驗和知識所作出的抽象的、統(tǒng)一的、理想化的理解,這是建立在許多CM之上的一種復雜的、整合的完形結(jié)構[6]68。CM(認知模型)是人們在認識和理解世界過程中所形成的一種相對定型的心智結(jié)構,是意義和概念在心智中的表征。語言是CM的表征符號,一個文本所內(nèi)涵的意義由各個CM完形而成,構成統(tǒng)一的ICM:
各個CM與ICM之間的聯(lián)系并非偶然,而是具有家族相似性,有理據(jù)的,其關聯(lián)性可以通過認知體驗、概念激活的方式完成(如圖一)。
圖一 ICM與CM關系
正因為ICM與CM之間所具有的這種關聯(lián),使得ICM具有普遍性、規(guī)律性和典型性,成為一個社團中人們所普遍接受的規(guī)律[7]205。這一規(guī)律加上人類思維運作的共性、認知概念化系統(tǒng)的共享等,使得在相同語境、相同背景條件下,同一文本在不同讀者間激活相同的ICM成為可能[8]。
然而,文本是具有主體間性的產(chǎn)品,作者在文本中所意欲構建的ICM必然要通過與讀者的交往、協(xié)商和理解,才能使讀者激活作者所預期的ICM。也就是說,要想控制文本在讀者心智空間中所激活的ICM,文本作者必須要控制好激活ICM的因子,以及調(diào)整好容易導致理解偏差的激活因子。譯者作為協(xié)調(diào)者,擔當著原文讀者和譯文作者兩個角色,一方面需要把握原文作者意欲傳達的ICM,另一方面對應地控制譯文讀者所實際激活的ICM。[4]
Nida提出,譯者應該以理解和傳達原文“文本的所有語義和內(nèi)容,作者意欲讀者理解和洞見的概念和情感”為宗旨[8]。這里的“語義和內(nèi)容、概念和情感”恰恰屬于ICM的具體方面,是言外ICM的處理對象。從認知角度,這個標準可詮釋為“譯文文本使譯文讀者激活的ICM應等效于原文文本使原文讀者激活的ICM”,即:
為了達到這一目標,在翻譯中就應通過文本符號的調(diào)整來盡量避免因ICM激活因子差異而導致語際翻譯中的ICM偏差。調(diào)整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進行隱譯和顯譯。
正如上文對隱顯轉(zhuǎn)換的定義述說,翻譯的隱顯轉(zhuǎn)換不同于傳統(tǒng)認為的“增詞、減詞”,后者偏于機械主義,將語言符號與意義過于直接地相對應,而忽視了不同背景知識和不同主觀因素造成的影響。認知語言觀認為,文本符號“僅僅為我們提供最小卻足以尋找特定情景中的認知域和構建認知原則的線索”[2]XVIII,符號不裝載意義(carrier),而是激活意義(activator)。在文本理解過程中,影響ICM激活的因素有文本符號、主觀認知、背景知識,即文本符號經(jīng)過處于背景中的讀者進行加工而產(chǎn)生ICM,用圖二表示即為:
圖二 文本理解中的ICM產(chǎn)生流程
類似地,翻譯過程增加了譯者的協(xié)調(diào),原文中的ICM經(jīng)譯文得以重現(xiàn)的流程為:
圖三 文本翻譯中的再現(xiàn)流程
從圖中可以明確看出,在翻譯過程中,文本、背景、讀者因素也是能否成功激活相同ICM的關鍵。不同的語言規(guī)約條件、不同的背景條件下,勢必導致不同認知思維的讀者根據(jù)文本所激活的ICM有所不同[9],ICM中CM的含量也會有所增多或減少。盡管CM會有所差異,但是基于ICM的集束模型及其格式塔性質(zhì),讀者所激活的ICM是具有典型性和完型性的,即一定程度上的相似,否則對于同一文本就無法理解。
同時,任何語言的文本均是隱含的和顯露的語義的有機結(jié)合[10]。一些CM是由文本符號直接激活的,屬于語言形式預設,謂之顯性CM;一些CM隱藏于文本之下,由意義空缺表示[11],必須調(diào)動讀者背景知識、百科知識等來進行聯(lián)想激活,謂之隱性CM。因此,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所要做的就是考慮如何將原文中的隱顯CM全面挖掘,以原文隱顯CM所整合的ICM為基礎,在譯語文本中實現(xiàn)新的CM隱顯組合,整合出基本相同的ICM,將差異性降至最低程度。
ICM是個復雜的集束模型,具有完形性。文本在讀者心智空間中所激活的ICM是由語義信息、思想情感、氣質(zhì)內(nèi)涵、聯(lián)想空間等整合而成??蓪⑦@四個方面稱為文本所意欲傳達的“物境”、“情境”、“意境”和“象境”[12]16,翻譯過程就是通過認知模型的有機組合再現(xiàn)這“四境”。
1.再現(xiàn)原文物境
原文中所客觀存在的“物”是文章信息的主要承載因子,是顯性信息,可以直接通過文本符合表現(xiàn)出來。 在表示“物”的文本符號之下,往往“隱藏”著“境”,是隱性信息,需要讀者借助文本符號的引導。這一階段ICM的作用是最明顯的,顯性的“物”可以激活讀者心智中的認知模型,幫助讀者選擇性構建相應的ICM來理解文本的 “借物抒情與言志”。同時,讀者運用記憶中的知識和經(jīng)驗,在特定背景下激活ICM,進行“搭橋”操作,搭起“物”與“境”之間的聯(lián)系。
既然“物”能夠激活“境”,那么跨語際翻譯中,譯者怎樣才能實現(xiàn)文本符號的轉(zhuǎn)換,保證在物的傳達過程中完整、完美地再現(xiàn)物境呢?一方面,譯者需準確無誤的表達原文的顯性信息,將“物”明顯化;另一方面,作為原文作者意圖的一部分的隱含信息在譯語讀者不具備必要的語境假設時,就常常會要求譯者對隱含信息進行直白化。以唐朝金昌緒的《春怨》的經(jīng)典譯文為例:
(1)打起黃鸝兒,莫叫枝上啼。
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
Drive orioles off the tree,
For their songs awake me,
From dreaming of my dear,
Far off on the frontier.
(許淵沖譯)①
這首詩雖然只字未提“思念之痛”和“戰(zhàn)爭之慘”,卻憑借物“黃鸝”、“妾”和“遼西”所代表的含義,激活了讀者相應的各個CM,使讀者腦海中勾勒出婦人思念遠在戰(zhàn)場的丈夫的畫面,以及產(chǎn)生對戰(zhàn)時百姓的同情和對戰(zhàn)爭的不滿[9]。其中“黃鸝”一詞是顯性信息,在中西方文化中差異不大,可直接譯為“orioles”。“妾”是中國古代的稱謂,是中國傳統(tǒng)一夫多妻制度下的產(chǎn)物,對于西方人而言,該語境假設是不存在的,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翻譯,肯定會造成理解上的障礙。由于“妾”一詞可以激活“夢中人”“愛人”“情感”“思念”等認知模型,譯者將其顯化為“my dear”。這樣處理的原因在于,兩詞都可以激活關于“思念”的概念,使處于另一背景(外向文化)下的讀者能全面把握該詩(內(nèi)向文化)所指稱的“物”,從而構建相似的“境”,即思念之情。比如“妾”的認知模型圖可表示為:
圖四 “妾”CM認知網(wǎng)絡模型
另外,“遼西”一詞在這首詩中起到點題作用,決定其他物所激活的CM。然而,如果將“遼西”直接以地名翻譯,因為譯文讀者缺乏相關的背景知識,必然無法激活“遼西”所隱含的“戰(zhàn)場”和“戍邊地”的CM。所以在翻譯中可隱去“遼西”,因為這個“物”無法激活譯文讀者任何CM,直接顯化出其指代的“frontier”,將原文的物境完美再現(xiàn)。
2.保持原文情境
情境就是讀者從文本中所感悟到的思想和情感的交融。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曾說:“境非獨謂景物也。喜怒哀樂,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鼻榫呈且劳杏谖锞痴宫F(xiàn)的,不同讀者對于同一事物所產(chǎn)生的情感有所差異,因此在這一階段,ICM的構建難度較大,關鍵在于如何把握情感共性。因此,譯者不僅需要將原文的信息傳達給譯文讀者,還有責任使譯文讀者了解到原文作者所意欲表達的思想和情感,領悟到與原作相同的情境,情感CM的缺失或偏差會使譯文失色甚至不忠實。
為理解這首詩中的“情”境,不妨先為詩中的CM“思念”繪制一個認知網(wǎng)絡圖(見圖五)。構成“思念CM”的這四種情感是人類所共享的思念CM的情感成分,可為語際翻譯提供相同的情感前設。正是把握到了這種情感共性的規(guī)律,譯者在前三句均采用了與原作相同的“情景”交融,在第四句點題句中,限于語言的差異性,為了表現(xiàn)相同的“無奈”心情,譯者將“不得到遼西”翻譯成“Far off the frontier”,隱去了女主人公無法到遼西的結(jié)果,顯化了丈夫所在地遙不可及這一原因。這種處理方式同樣體現(xiàn)了原文中主人公無奈的心情,也使譯文語句表達更符合了譯語的語言規(guī)約。這種隱顯翻譯有機組合的方式很好地保留了原文中的情感CM,傳遞了相同的情境。
圖五 “思念”CM認知網(wǎng)絡模型
3.反映原文意境
意境是文內(nèi)與文外、現(xiàn)實與聯(lián)想、讀者與作者相互碰撞所產(chǎn)生的火花。它需要物境所營造出的氛圍、情境所渲染出的感覺,是ICM的一個審美方面[13]。對于中外讀者而言,由于文化背景的差異,對于同一“意境”的理解不一致。由此,譯者應該選擇具有典型性的“物”進行翻譯,表達讀者和作者的審美概念,而非面面俱到,將所有意境都顯化。意境的傳遞關鍵在于“恰到好處”,過量CM的激活容易造成意境中想象空間的縮小,CM缺乏又不利于意境的完美塑造。 例:
(2)Some fishing boats were becalmed just in front of us.Their shadows slept,or almost slept,upon the water,a gentle quivering alone showing that it was not complete sleep,or if sleep,that it was sleep with dreams.
眼前不遠,漁舟三五,凝滯不前,檣影斜映水上,仿佛睡去,偶爾微見顫動,似又未嘗熟睡,恍若驚夢。
(高健譯)②
原文寥寥數(shù)語,sleep(包括其不同形式)卻出現(xiàn)了五次,使原文睡意朦朧而又詩意朦朧。通過五種不同程度的“sleep”CM,即熟睡、入睡中、似睡非醒、睡、入夢,塑造了一副靜謐而祥和畫面[14]。若將五個CM一一列入譯文中,自然會有拖沓之嫌,反而破壞了原文的意境,因此譯文適當隱去了幾個“sleep”CM,但刻意保留了原文的“動”CM,通過以動襯靜使讀者同樣體會到原文ICM中的意境。
4.感受原文象境
所謂“象境”是指ICM中由讀者根據(jù)文本所自主產(chǎn)生的聯(lián)想,也就是在文本的激發(fā)下,在讀者心智中產(chǎn)生文本中所不含有的想象境界[4]。這一階段,ICM的構建旨在縮小讀者和作者聯(lián)想時的差異,盡量保證原文象境的完整性。象境是隱性的CM,它的激活需要背景知識、經(jīng)驗知識等做前提。在語際翻譯中,如果缺乏了這樣的前提,便不能充分再現(xiàn)原文的象境。下面的例子是在一篇“欲語還休”的散文里,作者坦露自己暗戀一名女子的戀情和心跡,文中有這樣一個句子:
(3)我們并沒有說過什么,也沒有做過什么。
We never said or did anything that lovers could have done.(黃俊雄2005:92)
原文雖然沒有指出“說”和“做”的內(nèi)容是什么,但是原文讀者根據(jù)原文語境和中國的文化背景知識便很容易自主產(chǎn)生正確的聯(lián)想。但是如果將這句話翻譯成“We never said or did anything.”譯文讀者會很費解。因為中國文化屬內(nèi)向文化,男女表達情愛的方式是含蓄婉轉(zhuǎn)的,中國讀者會憑借已有的經(jīng)驗和知識激發(fā)出含蓄戀愛的CM,因而能夠聯(lián)想出原句所未傳達的意思。處于外向文化背景下的西方人的戀愛觀有所不同,自然無法激發(fā)出對應地CM來,也就無法自發(fā)聯(lián)想出所隱含的意義,所以在翻譯中只能由譯者進行部分顯化(lovers)[15],但仍以西方文化思維為前提保留了一定的想象空間 (could have done)。
ICM理論充分考慮了主觀因素和背景知識對文本理解的意義,通過激活讀者心智中的已有信息,再現(xiàn)翻譯中的“四境”。譯者作為原文作者和譯文讀者的協(xié)調(diào)者,為了準確傳達文本的意義,盡可能地使譯文讀者獲得與原文讀者相同的信息和感受,就需要充分考慮到作者和讀者的主觀因素和背景知識對文本理解的影響,全面兼顧譯文所欲傳達的語義信息、思想情感、氣質(zhì)內(nèi)涵、聯(lián)想空間。ICM在相同社團中的統(tǒng)一性和理想性使譯者在語際翻譯中有能力去把握它的規(guī)律,它的復雜性和整合性使譯者可以借其對譯文“四境”再現(xiàn)的標準和思路進行全面考量,通過CM的隱顯轉(zhuǎn)換有理有據(jù)地實現(xiàn)隱顯翻譯。
對文本理解的建構研究和對翻譯的認知研究是兩個新的研究趨勢,而ICM理論正是處于這兩個研究思路的交叉口。本文僅僅從ICM的模型完形特征進行了分析,后續(xù)還將做進一步深入研究:如將其建構原則(如轉(zhuǎn)喻、隱喻、意向圖式和命題原則)作為翻譯中對文本認知本質(zhì)的探索路徑;結(jié)合認知詩學的理論,用認知語言學的理性來科學地分析文本內(nèi)的感性,進一步拓寬這條嶄新的翻譯途徑。
注釋:
①郭著章.唐詩精品百首英譯.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
②高?。⑽纳⑽囊话倨本褐袊鴮ν夥g出版公司,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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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凡)
ICM and Explicitation and Implicitation in Translation
ZHOU Xue-ting,PAN Yi-ti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Changsha,Hunan 410114,China)
Ideal Cognitive Model is an important term in cognitive linguistics and it has been widely and effectively applied in text comprehension.Based on it,this paper innovatively uses ICM theory in explicitation and implicitation in translation,in order to make its study not only be confined in code-switching like before.The cognitive essence is explored and the"physical conception","emotional conception", "artistic conception"and"imaginative conception"which are ignored before are studied in this paper. It is expected that through the innovative application of ICM theory in translation,a new applicable space can be explored for ICM theory and a deeper and wider cognitive way can be opened for the study of implicitness-to-explicitness and explicitness-to-implicitness translation.
ICM;text comprehension;explicitation and implicitation in translation
H315.9
:A
:1008—7974(2014)05—0022—05
2014-06-09
周雪婷(1971-)女,重慶人,副教授,中南大學應用心理學博士。研究方向:應用語言學;潘依婷(1990-)女,湖南衡陽人,在讀碩士。研究方向:英語翻譯理論與實踐。
湖南省社科基金課題“全球化語境下譯者合流文化素質(zhì)研究”。項目編號:09YBB018;湖南省教育廳優(yōu)秀青年項目“ICM認知理論與翻譯中的隱顯轉(zhuǎn)換”。項目編號:10B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