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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譯者-編輯合作模式在中國文學外譯中的實踐:以畢飛宇三部短篇小說的英譯為例

      2014-11-14 11:39:59許詩焱許多
      小說評論 2014年4期
      關鍵詞:譯稿畢飛宇譯者

      許詩焱 許多

      莫言獲得諾貝爾獎以后,中國文學作品的對外譯介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各級政府也在采取積極的措施助推中國文學“走出去”。作為中國文學“走出去”的一次主動嘗試,江蘇省委宣傳部、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鳳凰出版?zhèn)髅郊瘓F和南京師范大學于2014年4月共同推出全英文期刊《中華人文》,旨在向英語世界譯介中華人文的優(yōu)秀成果,促進中外文化交流。由于期刊出版的系統(tǒng)性和時效性,《中華人文》需要統(tǒng)籌安排、整合和優(yōu)化翻譯資源,形成相對固定、可操作的翻譯模式。就現(xiàn)有的翻譯模式而言,中國文學外譯最為成功的模式是葛浩文、林麗君夫婦合作翻譯,他們各自擁有母語優(yōu)勢,在翻譯過程中同時在場,及時溝通,因而既能全面理解原文的內涵和意境,又能使英譯文的表達流暢地道,并最大程度地傳達原作的藝術特色,被譽為中西合璧的翻譯“夢之隊”。參照這種成功模式,《中華人文》邀請母語為英語的漢學家擔任譯者,同時依托南京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選擇專門從事文學、翻譯研究的教師作為編輯,通過譯者-編輯合作模式完成譯稿?!吨腥A人文》創(chuàng)刊號重點譯介畢飛宇的三部短篇小說:《哺乳期的女人》、《懷念妹妹小青》和《相愛的日子》。三部小說的譯者均為職業(yè)翻譯家,這三篇譯稿的編輯由筆者之一許詩焱擔任。合作基本程序為譯者翻譯第一稿,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與編輯隨時進行交流,譯稿完成后編輯進行校對,并與譯者共同修改,修改完成后由主編進行最后審定。本文將以這三部短篇小說的翻譯為例,對初譯稿、修改稿和定稿所呈現(xiàn)的翻譯動態(tài)過程加以考察,探討譯者-編輯合作模式在文字翻譯、語境構建和文學傳達三個層面的運用,旨在為中國文學“走出去”提供具有實踐價值的參考。

      一、文字翻譯

      談到自己作品的翻譯,莫言曾對葛浩文說:“外文我不懂,我把書交給你翻譯,這就是你的書了,你做主吧,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边@段話代表了大多數(shù)中國作家對作品外譯的寬容態(tài)度,但就翻譯本身的要求而言,文字層面的準確性和確切度還是不可或缺的;文字是小說意義的載體,文字層面翻譯的偏差會影響小說整體意義的表達。為了保證文字翻譯的準確,葛浩文十分重視與林麗君的合作:“即使是我自己單獨署名的翻譯,每次也必定要請麗君先幫我看過之后,才會交給編輯。在認識她以前,我會找一些母語是漢語的人幫我看譯文,以確保不會有所失誤?!碑咃w宇小說的三位譯者也非常認可與母語為漢語的編輯之間的合作,在發(fā)送譯稿的郵件中都明確表示,希望編輯對自己的譯稿進行“ruthless”(不留情面的)校對和修改,確保文字翻譯的準確和確切。

      盡管三位譯者都是精通漢語的職業(yè)翻譯家,但編輯在校對的過程中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對文字理解的偏差。比如《相愛的日子》中,“他”第一次認真地打量“她”之后,對“她”相貌的總體印象:

      原文:說不上好看,是那種極為廣泛的長相。

      譯 稿:She wasn’t that good looking.She was that kind of girl with really broad features.

      譯者將“廣泛”譯為“broad”,雖然“broad”的詞義中的確包含“廣泛”這一意思,但編輯認為這個句子中的“廣泛”與“broad”一詞中所包含的“廣泛”并不完全一致:“broad”所側重的是“廣”,指“適用范圍大”,而這句話中的“廣泛”所側重的則是“泛”,指“一般,不特別”。漢語中用“極為廣泛”來形容人的長相其實并不常見,作者有特別的用意:“她”貌不驚人,只是無數(shù)在都市中打拼的年輕女子中的平凡一員,作者不強調“她”相貌的獨特性,甚至沒有給“她”姓名,旨在凸顯“她”的普遍性。另外,“broad”的詞義還包括“寬的”、“粗俗的”,可能會引起讀者對于“她”的長相產(chǎn)生不恰當?shù)穆?lián)想。編輯就這個詞的翻譯與譯者討論,譯者最終將“broad”改為“ordinary”(普通的,平常的),同時將“really”(真正地)改為“extremely”(極其地),與“ordinary”之間的搭配更加順暢,與原文中的“極為”之間的對應也更加貼合。

      修改稿:She was that kind of girl with an extremely ordinary look.

      長相“極為廣泛”的“她”與同樣面貌不詳?shù)摹八苯?jīng)歷了一段“相愛的日子”:“他們一個星期見一次,一次做兩回”,雖然沒有同居,卻越來越親,越來越“黏乎”。小說結束時,經(jīng)歷完無限欣喜的纏綿,他們一起翻看“她”手機中相親對象的照片,“他”平靜地為“她”選擇年收入30 萬的離異男子作為結婚對象,與“她”本來的打算一致,“還是收入多一些穩(wěn)當”。得出了共同的結論之后,

      原文:她就特別定心、特別疲憊地躺在了他的懷里,手牽著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

      譯稿:With equal parts determination and exhaustion,she lay there in his arms,hand in hand,caress followed by caress.

      這里,譯者將“定心”譯為“determination”(下定決心),與這個詞在小說語境中的意義不符。編輯認為,在小說語境中的“定心”表現(xiàn)“她”在完成選擇之后的解脫和放松狀態(tài):雖然“他”和“她”兩性相悅,但面對生存的壓力和無望的未來,最終分離的結局其實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所以在結束“相愛的日子”時才會“定心”。如果翻譯成“determination”(下定決心),意思正好相反,會影響讀者對于小說主題的理解。編輯通過郵件向譯者指出,譯者考慮后,將“determination”改為“relief”(解脫),同時譯者認為“with equal parts relief and exhaustion”這個詞組本身有些生硬,與原文語境不一致,將其進一步修改為“so relieved and so exhausted”。

      修改稿:So relieved and so exhausted,she lay there in his arms,hand in hand,caress followed by caress.

      與上面兩個例子相比,《哺乳期的女人》中成語“不絕如縷”的翻譯與修改一波三折,頗有戲劇性。小男孩旺旺的父母常年在外跑運輸,他是爺爺奶奶用不銹鋼碗和不銹鋼調羹喂大的。當通體充滿母性的哺乳期女人惠嫂無遮無攔地給孩子喂奶時,“碩健巨大”的乳房和“濃郁綿軟”的“乳汁芬芳”讓從未吃過母乳的旺旺無比企盼,又充滿憂傷。

      原文:旺旺被奶香纏繞住了,憂傷如奶香一樣無力,奶香一樣不絕如縷。

      譯稿:He was bound up in the scent of milk;his grief was just as powerless as that scent,just as vanishing.

      譯者將“不絕如縷”譯為“vanishing”(消失),編輯憑直覺認為譯者將這個成語的意思翻譯反了,應該是“延綿不絕”的意思。在給譯者寫郵件時,為了增加說服力,特意查閱成語字典,但查出的結果卻出乎意料:“不絕如縷”在字典上的解釋是“像細線一樣連著,差點就要斷了,多用來形容局勢危急或聲音細微悠長。后也比喻技藝等方面繼承人稀少?!弊值溥€特別指出:該詞常被誤用來形容“持續(xù)不斷,經(jīng)久不息?!睋Q句話說,譯者對“不絕如縷”的理解更接近這個詞的原意,而編輯的理解反而是這個詞被誤用的意義。但編輯相信自己的母語直覺,在反復分析這個成語在文中的含義之后,認為這里的“不絕如縷”還是應該采用一直以來被誤用的意思。因此編輯在郵件中向譯者仔細解釋這個詞的原委,譯者說自己的確是查閱字典后根據(jù)字典意義翻譯的,但完全認同編輯的分析,將譯文修改如下:

      修改稿:He was bound up in the scent of milk;his grief was just as powerless as that scent,just as lingering(逗留).

      譯稿修改完成之后,編輯在一篇研究畢飛宇創(chuàng)作的論文中讀到:他創(chuàng)作《哺乳期的女人》的最初靈感來自“與生孩子回單位滿身奶味的女同事之擁抱,以及見到只留守老人與孩子的空鎮(zhèn)之寥落?!迸聺M身的奶味顯然說明奶香的延綿不絕,進一步印證自己對于“不絕如縷”在文中含義的判斷。

      編輯在校對的過程中還發(fā)現(xiàn),對于一些詞句的翻譯,譯者雖然做到了詞義對應,但原文意義并未得到確切的傳達。比如,《懷念妹妹小青》中,作者在描寫妹妹與生俱來的藝術天賦時寫道:

      原文:藝術是她的一蹴而就。

      譯稿:Art was her first recourse.

      譯者只基本譯出了“一蹴而就”的字面意思,句子的意義并不明確,編輯結合上文中的“與生俱來”、“本能”以及下文中的“她能將最平常的事情賦予一種意味,一種令人難以釋懷的千古絕唱”,向譯者解釋“一蹴而就”的意義,之后譯者提供兩種翻譯方法:

      譯 法1:Wherever she trod,there art appeared.

      譯法2:Her every footstep gave rise to art.

      與原譯稿相比,這兩種翻譯方法對句子意義的表達都更為明確,而譯者本人更希望用第一種譯法,因為其中包含“trod”(踏,踩),這個詞可以與小說中對妹妹優(yōu)美舞姿的描寫相呼應。編輯尊重譯者的意見,采用了第一種譯法。

      《相愛的日子》中,“他”和“她”每次做愛后都要互相評分,再把得分用圓規(guī)刻在出租屋的墻壁上。一次,“他”面試遭受打擊,導致做愛時表現(xiàn)不佳,“她”為了緩解尷尬,假裝開玩笑地判他0 分,并且“一定要替他把這個什么也不是的圓圈給他完完整整地劃在墻壁上”。譯者將“圓圈”前面的定語將其譯為“slightly imperfect”(不夠完美的),編輯認為處理有些簡單化,沒有表達出原文的豐富含義。在與譯者溝通時,編輯傾向于將“這個什么也不是的圓圈”直譯為“what could by no means be called a circle”,而譯者認為:“是這個意思,也可以,但是有點太文了……”經(jīng)過譯者與編輯的反復討論,最終將其轉譯為“hopeless”。這個詞雖然與原文并不完全對應,但在譯稿語境中至少可以傳達原文中所包含的兩層含義:一方面表示性愛行為的徹底失敗,一方面又表示評分行為本身的毫無意義,同時也與原文的整體語氣相一致。

      《中華人文》副總編Josh Stenberg 具有中國當代文學作品外譯的豐富經(jīng)驗,他曾作為譯者與國外編輯合作,也曾作為主編與譯者合作。他特別肯定這種英語譯者與漢語編輯之間的合作:“國外的編輯很少通曉中文,因此他們一般都不參照原稿文字,而是直接對譯稿文字進行修改,翻譯的準確度無法得到保證。而《中華人文》目前所采用的譯者-編輯合作模式在確保翻譯準確性和確切度方面具有明顯的優(yōu)勢?!?/p>

      二、語境構建

      在小說翻譯的過程中,“由于語言的轉換,原作的語言構建結構在目的語中必須重建,原作賴以生存的‘文化語境’也必須在另一種語言所沉淀的文化土壤中重新構建?!备鸷莆摹⒘蛀惥驄D在翻譯中國文化語境中特有的元素時,林麗君傾向于用地道的英文讓譯文更加透明、清晰,相對減輕譯文中的“異國情調”,而葛浩文傾向于用直譯,強調“異國情調”來傳達異質文化的獨特性。兩人在翻譯的過程中不斷磨合,在歸化-異化中尋找最合適的平衡點?!吨腥A人文》所采用的譯者-編輯合作模式中,譯者與編輯分別作為目的語文化語境與原作文化語境的代言人,通過及時的溝通和協(xié)商,將歸化翻譯的可讀性和異化翻譯的陌生化相結合,確保原作賴以生存的‘文化語境’在目的語文化土壤中的有效構建。

      《中華人文》創(chuàng)刊號中譯介的畢飛宇的三篇小說,分別聚焦中國發(fā)展的三個截然不同的階段,地域也涵蓋農(nóng)村、小鎮(zhèn)和城市,與之相對應的文化語境相對復雜,因此特別需要譯者與編輯之間的通力合作。比如《懷念妹妹小青》中多次出現(xiàn)“金珠瑪米”一詞。

      原文:她的一雙小手在頭頂上舞來舞去的,十分美好地表現(xiàn)出藏族農(nóng)民對金珠瑪米的款款深情。

      譯稿:Her little hands would wave about above her head in a beautiful expression of the Tibetan countryfolk’s deep gratitude to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原文:她那雙善舞的小手頃刻之間就變得面目全非,再也不能弓著上身、蹺著小腳尖向金珠瑪米敬獻哈達了。

      譯 稿:In an instant,those dancing hands of hers became unrecognizable,and she could never again arc and sway and prance on tiptoe for the PLA.

      譯者將“金珠瑪米”翻譯為“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解放軍),雖然意義很準確,但編輯認為缺失了該詞所包含的民族、歷史和文化內涵。經(jīng)與譯者協(xié)商,將“金珠瑪米”音譯為“Jinzhumami”,并加注釋說明其藏語來源:“The Tibetan word for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采用音譯加注釋的方法,既傳達了異域文化的特色,同時又幫助讀者的理解。

      《相愛的日子》中,“他”去地下室探望生病的“她”,看到“她”不去醫(yī)院卻在床上“熬”著,心酸不已,問:“——你就一直躺在這兒?”她回答:

      原文:“是啊,沒躺在金陵飯店?!彼€說笑呢。

      譯 稿:“I haven’t been at the Jinling Hotel.”She could actually think of this as funny.

      在翻譯“金陵飯店”這一陌生文化元素時,譯者采用了異化的方法,雖然保留了異國情調,但編輯認為,對于“金陵飯店”這個詞有必要解釋一下。金陵飯店在南京居民心中其實是一個象征,它所代表的意義超越一般意義上的賓館,而指特別豪華昂貴的高檔場所,南京居民經(jīng)常用這個詞進行自嘲。如果不加說明,讀者很難理解這句話與下文中的“說笑”之間的邏輯聯(lián)系。在溝通過程中,譯者和編輯都認為加注釋說明有些累贅,最后決定將“金陵飯店”轉譯為“five-star”(五星級飯店),用歸化的方法接近“金陵飯店”的象征意義,進而傳達原文中的調侃意味。

      小說中接下來又出現(xiàn)另一個陌生文化元素。“他”幫病中的“她”整理房間:

      原文:不知道她平日里是怎樣的,這會兒她的房間已經(jīng)不能算是房間了,滿地都是擦鼻子的衛(wèi)生紙,紙杯,板藍根的包裝袋,香蕉皮,襪子,還有兩條皺巴巴的內褲。

      譯稿:Who knows what it was like normally,but at that moment the room could hardly even be called a room,what with the floor being completely covered with used facial tissue,paper cups,opened boxes of isatis root,banana peels,some socks and also two pairs of wrinkled panties.

      譯者使用異化的方法將“板藍根”翻譯為“isatis root”,具有一定的陌生化效果,但對“板藍根”一無所知的讀者會感到迷惑。如果采用歸化的方法翻譯成“a root often used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又不夠簡潔。經(jīng)過編輯與譯者之間的溝通,最后決定在譯稿中保留“isatis root”,而將它前面的量詞“box”改為“medicinal sachet”,“medicinal”體現(xiàn)它是一種藥,并借助讀者所熟知的“sachet”(速溶咖啡包裝袋),幫助讀者對板藍根包裝袋產(chǎn)生直觀的印象,在異化翻譯所產(chǎn)生的陌生化與歸化翻譯所產(chǎn)生的可讀性之間尋求平衡。

      對于小說中人名的翻譯也是文化語境構建中的一個難題。中文名字由漢字構成,除了提供發(fā)音外,漢字還具有明確的含義。林麗君不贊成將人名中的漢字意義翻譯出來:“比如你的名字里有個‘靜’字,難道英文名就要叫你Quiet 什么的?把‘襲人’翻譯成Aroma,就一定很好嗎?”但葛浩文強調,對于具有特殊意義的名字,譯者“需要多花心思找到最合適的表達方式?!弊g者和編輯都認為,《哺乳期的女人》主人公的名字“旺旺”就屬于這類“具有特殊意義的名字”:它既是電視廣告中反復宣傳的零食品牌,又代表社會轉型時期人們對財富前所未有的趨之若鶩。而對于旺旺本人而言,這兩個字響亮的發(fā)音和喜慶的含義卻包含嘲諷與憐憫的意味:似乎人們對財富的追逐注定要以犧牲人倫親情為代價。譯者在開始翻譯前就詢問編輯,是否可以將這個名字不按拼音譯成Wangwang,而是按照臺灣品牌的拼寫譯成Wongwong,并加注釋說明這兩個字在漢語中的意義。編輯認為將如此多重的含義包含在一個注釋當中不太可能,而且會限制讀者的思考,所以譯者與編輯溝通后決定使用臺灣品牌的拼寫,不用注釋,而是在翻譯中利用原文將“旺旺”這兩個字所包含的意思解釋出來,在譯文中自然流露。

      原文:但是旺旺的手上整天都要提一袋旺旺餅干或旺旺雪餅,大家就喊他旺旺,旺旺的爺爺也這么叫,又順口又喜氣。

      譯稿:But because he perpetually went about with a bag of Wongwong-brand cookies or crackers(品 牌)in his hand,everyone called him that,even his grandfather—it rolled easily off the tongue,(發(fā)音)and pleased the ear.(意義)

      原文:人們都知道惠嫂的奶子讓旺旺咬了,有人就拿惠嫂開心,在她的背后高聲叫喊電視上的那句廣告詞,說:“惠嫂,大家都‘旺’一下?!?/p>

      譯稿:Everyone knew Mrs Hui’s breast has been bitten by Wongwong,and some made a joke of it,waiting until her back was turned and then loudly quoting the snack advertisement from the television:“Mrs Hui,let’s all have a‘Wong’!”(廣告語)

      在文化語境的構建中,譯者與編輯除了在歸化-異化間尋求最佳翻譯方法,對于小說中一些實在難以翻譯的文化元素,則采用添加注釋的方法直接進行解釋。三位譯者在譯稿中都主動添加了一些注釋,比如“清明”、“愚公移山”等,這些注釋都作為Translator’s Note(譯者注)予以保留。但這三部作品牽涉復雜的政治文化語境,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即使是了解中國文化的譯者也無法真正體會,這時就需要代表原作文化語境的編輯與譯者進行合作。比如《懷念妹妹小青》中的“四類分子”一詞?!拔覀儊淼竭@個村子才幾個月,村里人已經(jīng)給我們一家取了諢名”——他們叫父親“四只眼”,叫母親“哎喲喂”,叫妹妹“小妖怪”,叫我“小雜種”。因此,作者得出結論:

      原文:一聽就知道,我們這一家四口其實是由四類分子組成的。

      譯稿:So you knew just by listening that our family of four was made up of four distinct members.

      譯者將“四類分子”譯為“four distinct members”,雖然字面對應,但沒能體現(xiàn)其中隱含的政治意義。編輯建議譯者加注,但譯者覺得自己對這個術語理解不深入,對加注沒有把握。編輯查閱相關資料后為“four distinct members”加注,經(jīng)總編修改,將Editor’s Note(編者注)定為:“Four distinct members”(四類分子)here is a parody of one of the resounding political parlances of the Cultural Revolution,referring to four categories of enemies of the revolution:landlords,rich farmers,reactionaries and bad elements”,用盡可能簡潔的語言說明這個政治術語所指涉的特定時期和具體內涵。類似的例子還有小說中出現(xiàn)的“李鐵梅”、“李奶奶”等,通過譯者和編輯的合作注釋,重構原文的文化語境,幫助目的語讀者的理解。同時,為了保證行文的流暢,《中華人文》沒有采用腳注形式,而是一律采用尾注,避免破壞讀者的閱讀感受。

      馬悅然在《翻譯的技藝》一文中指出:“每當文本提及那些讀者會視為陌生的文化元素,譯者就有解釋的責任”?!吨腥A人文》的目標讀者并不僅僅局限于專門研究中國文化的學者和專家,而是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西方普通讀者。在這種情況下,譯者和編輯在翻譯過程中更需要時刻考慮目標讀者在理解文化語境時的困難,主動發(fā)掘小說中陌生的文化元素,通過合作找到適當?shù)姆绞接枰越忉?,確保原作生命在異國文化土壤中的延續(xù)。

      三、文學傳達

      在分析當代中國文學譯介所面臨的主要問題時,許鈞教授指出:西方主流社會對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的接受中,作品的非文學價值受重視的程度要大于其文學價值。西方讀者通常將翻譯作品作為了解中國社會的社會學著作來看待,有關中國文學作品的廣告宣傳也大都強調它們是“了解中國歷史、政治和社會的窗口”,而作品的文學性則很少受到關注。作為國內第一本在海外出版發(fā)行的文學譯介期刊,《中華人文》力求在文學性傳達方面有所突破,不僅要更多地世界展示中國文學作品,更要引導西方讀者關注中國文學作品所具有的文學價值,“在東西方文明之間展開平等、健康、建設性的對話”。

      為了保證文學性的傳達,葛浩文、林麗君夫婦在翻譯過程中都十分重視作者的參與。在談及《青衣》的翻譯時,葛浩文說自己與畢飛宇的郵件往來加起來字數(shù)甚至比原著還要多。盡管如此,目前中國作家在作品外譯過程中總體比較被動。蘇童曾說:“作品能否在國外翻譯出版,命運掌握在國外的翻譯家手里,翻譯家是推手。我的所有作品在翻譯之前,從來不認識翻譯家,也不認識外國人,完全是被動的過程。”畢飛宇則用“輪盤賭”來比喻自己的作品被翻譯的命運:“作品翻譯出去了,它在哪個點上‘停下來’,當事人永遠也做不了主。隨它去吧?!彪S著中國作家國際知名度的提高,很多作家都已有多部作品在國外出版,作家本人也經(jīng)常參與海外書展、推介等活動,對海外市場和目標讀者都比較了解,因此作家在文學性傳達方面應該有更大的發(fā)言權。在《中華人文》所采用的譯者-編輯合作模式中,作家的參與度大大增加。在翻譯開始之前,編輯與作家聯(lián)系,邀請作家選擇自己希望譯介的作品。《中華人文》譯介的三部作品均由畢飛宇本人選擇:《懷念妹妹小青》敘述一個精靈似的小生命在荒誕年代的猝然消逝;《哺乳期的女人》透過一個小男孩對母愛的渴望,講述經(jīng)濟轉型時期中國農(nóng)村的破??;《相愛的日子》則寫了一個現(xiàn)代都市中“低溫的”愛情故事。三部作品都關注被那些被現(xiàn)實所壓抑和湮滅的“疼痛”,代表作者本人創(chuàng)作的特點,又能引起普遍共鳴。作者選定作品后,再由《中華人文》主編和副主編根據(jù)作品選擇譯者,選擇時不僅考慮作品風格與譯者品味之間的匹配,更考慮譯者對作品的熱情,保證每一位譯者都像葛浩文一樣“帶著尊重、敬畏、激動之情以及欣賞之心走入原著”,讓譯者的主觀意識對作品文學性的傳達產(chǎn)生積極的影響。

      在對作品熱愛的基礎上,葛浩文、林麗君夫婦相互補充的專業(yè)背景讓他們能夠相對自由地往返于中國文學特點和文學審美共性之間,力求通過作品本身的文學性去吸引讀者,而不是通過刪改刻意迎合西方讀者的口味?!吨腥A人文》所采用的譯者-編輯合作模式中,譯者與編輯的專業(yè)背景與葛浩文、林麗君相似:母語為英語的三位譯者的專業(yè)均為漢語語言文學,而母語為漢語的編輯專業(yè)為英語語言文學?;パa的專業(yè)背景有利于譯者和編輯在合作中展開平等對話,保證作品文學性的有效傳達。以題目翻譯為例:譯者為《懷念妹妹小青》提供兩種譯法,一種為“Yearning for My Sister”(懷念我的妹妹),另一種為“My Sister Xiaoqing”(我的妹妹小青)。編輯在選擇時首先考慮英譯小說題目的習慣,認為“稱謂+名字”式的名詞詞組在標題中更為常見,比如My Uncle Jules(《我的叔叔于勒》)、Cousin Bette(《貝姨》)、Cousin Pons(《邦斯舅舅》)、The Brothers Karamazov(《卡拉馬佐夫兄弟》)等。同時畢飛宇也經(jīng)常以主人公的名字來命名自己的作品,比如《玉米》、《玉秀》、《玉秧》,而在《推拿》中,所有的章節(jié)名也一律采用書中人物的名字——“王大夫”、“沙復明”、“小馬”、“都紅”等。綜合以上兩方面的考慮,將小說定名為“My Sister Xiaoqing”?!恫溉槠诘呐恕?012年曾被改編為同名電影,海報上翻譯的英文名是“Feed Me”(喂我)。編輯覺得“Feed Me”作為電影名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但作為小說標題不太理想,所以并未將該譯法與譯者溝通。譯者在譯稿中將標題翻成“Nursing”(哺乳),編輯認為信息缺失較多:小說討論母性,因此標題中的“女人”不能省去。編輯與譯者溝通時曾考慮借鑒葛浩文對于《玉米》(Three Sisters)的互文性翻譯方法,將《哺乳期的女人》翻譯成“Women in Lactation”,與D·H·勞倫斯的Women in Love(《戀愛中女人》)形成互文,但譯者認為“Women in Lactation”不太符合英語語言習慣,同時譯者和編輯也考慮到《哺乳期的女人》與《戀愛中的女人》之間的主題相關性較小,所以最終放棄互文,譯為“The Lactating Woman”,既忠實,又上口,現(xiàn)在分詞的使用也令標題更顯靈動?!断鄲鄣娜兆印返臉祟}翻譯相對簡單,譯者譯為“Love Day”,編輯建議將“Day”改為“Days”,以體現(xiàn)相愛的一段日子,而不是一天,譯者認同修改。譯稿完成后,編輯與作者談到《相愛的日子》標題的翻譯,作者認為譯得不理想:“他”和“她”之間自始至終就沒有愛過,只是在這段日子里相互陪伴——“像戀愛了”而已;而譯名“Love Days”會讓人覺得“他”和“她”是相愛的。編輯的閱讀感受卻與作者期待不一致,在編輯看來,孤獨的“他”和“她”用身體互相安慰,用鼓勵相互支撐,這種陪伴本身就是愛,而且小說中溫情的細節(jié)也是愛的體現(xiàn)。盡管作者與編輯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但恰恰體現(xiàn)文學性的魅力,就像莎士比亞所說的那樣:“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钡绾瓮ㄟ^翻譯來體現(xiàn)文學性的這一獨特魅力,實在是個難題。編輯參考李安電影片名的翻譯:《推手》譯成“Pushing Hands”,《飲食男女》譯 成“Eat Drink Man Woman”,《臥虎藏龍》譯 成“Crouching Tiger,Hidden Dragon”——不論片名背后蘊含多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因素,都使用最為直白的字面翻譯法,為觀眾留下廣闊的想象空間?!断鄲鄣娜兆印纷罱K還是被譯為“Love Days”;“他”和“她”到底是否愛過?這個問題留給讀者自己思考評判,讓讀者在思考評判中體會文學的魅力。

      盡管譯者與編輯在翻譯過程中都十分努力地傳達畢飛宇作品的文學性,但不免還是有缺憾,就像葛浩文所說的那樣,“在拿出我的譯稿之前,我總是要確保自己盡可能地忠實于原文的語氣、語域、微妙的差別以及更多的東西,與此同時,我總為那些不可避免的損失而痛惜不已?!?。比如畢飛宇文學語言中興化方言的微妙語調,翻譯之后注定無法保留。還有他小說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意識形態(tài)語匯:

      世界是稻米的,也是蒲葦?shù)?,但歸根到底還是蒲葦?shù)?。(《懷念妹妹小青》?/p>

      一個叫花子冒充革命軍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懷念妹妹小青》)

      現(xiàn)在的女人不行的,沒水分,肚子讓國家計劃了,奶子總不該跟著瞎計劃的。(《哺乳期的女人》)

      他就那么站著,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握著自己,兩手都在抓,兩手都很軟。(《相愛的日子》)

      這些具有中國特色的“政治性話語的戲仿和挪用”,仿佛“整體克制的情況下激情探頭探腦的短暫的放松時刻”,中國讀者會心一笑,但外國讀者很難理解,要讓他們體會到其中的幽默幾乎不可能。如果一味解釋,又顯得畫蛇添足。為了彌補缺憾,《中華人文》在三篇小說后刊登了三篇代表性評論,分別是李敬澤的《畢飛宇的聲音》、施戰(zhàn)軍的《克制著的激情敘事》和王彬彬的《畢飛宇小說修辭藝術片論》。三篇評論不僅包含了在翻譯中無法傳達的方言性、政治詞匯移用等,對畢飛宇作品的其他文學特色也有深入的分析和闡釋。既然無法通過翻譯一蹴而就地向西方讀者展示作品的文學性,借助評論家犀利的文學眼光和深厚的文學修養(yǎng)來輔助文學性的傳達也不失為一種策略。一方面,譯者與編輯通過翻譯這些評論加深對畢飛宇作品的理解,提升對其作品的翻譯水準;另一方面,對于評論的譯介也可以對讀者的關注點進行積極引導,“從對異域文化的獵奇心態(tài)逐漸轉變到聆聽中國文學真正的聲音”,循序漸進地加深對中國作品文學性的認識。在“從莫言獲獎看中國文學如何走出去”學術會議上,宋炳輝教授指出,“中國文學要真正走出去,其實在很大程度上還要依靠文學研究者對文學作品本身的闡釋,對文學作品內涵的有效和多元闡釋是實現(xiàn)本土文學國際化的一個重要因素?!痹诋敶袊膶W譯介中,這一維度目前未受到應有的重視,《中華人文》要在這方面努力進行嘗試,就像畢飛宇所希望的那樣,“如果整個西方世界是用一種美學眼光、文學眼光、小說眼光來看待中國文學,那個時候即使中國作家沒有得獎,中國的文學也走向了世界。”

      對于中國文學的外譯,蘇童曾經(jīng)打過一個比方:“隔著文化和語言的兩大鴻溝,所有經(jīng)過翻譯的傳遞不可能百分百精確,譯者就像鮮花的使者,要把異域的花朵獻給本土的讀者,這是千里迢迢的艱難旅程,他必須要保證花朵的完好,而途中掉落一兩片葉子,是可以接受的?!比绻f譯者是中國文學“走出去”之路上的護花使者,那么譯者-編輯合作模式促成兩位使者聯(lián)手護花,必然能將“異域的花朵”保護得更好,最大限度地減少途中可能掉落的“葉子”。同時我們還應該意識到,譯者與編輯共同“把異域的花朵獻給本土的讀者”還只是“千里迢迢的艱難旅程”中的第一步,之后還有“交流、影響、接受、傳播等問題”?!吨腥A人文》今后將更多地利用期刊平臺,積極聯(lián)絡作者、譯者、編輯、評論家、出版方、媒體等,將合作拓展到更深的層面,不僅要讓中國文學走出去,還要走得更遠,走得更好。

      注釋:

      ①李文靜:《中國文學英譯的合作、協(xié)商與文化傳播——英漢翻譯家葛浩文與林麗君訪談錄》,《中國翻譯》,2012年第1期,第57頁。

      ②《哺乳期的女人》的譯者Eric Abrahamsen 長期在中國生活,曾譯畢飛宇的《地球上的王家莊》、蘇童的《西瓜船》、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數(shù)》等,2010年創(chuàng)辦Paper Republic 出版社,專門從事中國作家、作品的海外推介?!稇涯蠲妹眯∏唷返淖g者Kay Mcleod(劉凱琴)曾任愛爾蘭HarperCollins 出版社中文翻譯、編輯,在中國生活期間為江蘇省昆劇院翻譯昆曲唱詞字幕,曾翻譯畢飛宇的《睡覺》、范小青的《我在哪兒丟失了你》等?!断鄲鄣娜兆印返淖g者Jesse Field(方哲升)為亞洲文學與文化專業(yè)博士,曾留學清華大學,專門研究當代中國作家的寫作狀態(tài)與生活境況,并翻譯多部楊絳的作品。

      ③筆者之一許詩焱為英語語言文學博士,專門從事文學、翻譯研究與教學,曾赴美訪學。

      ④《中華人文》由楊昊成教授擔任主編,稿件審定工作主要由主編楊昊成教授和副主編Josh Stenberg(石峻山)負責。楊昊成教授具有英語語言、英美文學、中西藝術史論、美國文明史等方面的學術背景,長期從事文學翻譯的實踐、教學與研究,已出版多部學術專著和譯著。Josh Stenberg 為加拿大藉漢學家,南京大學文學院古典戲曲專業(yè)博士,譯有《桃花扇》、《牡丹亭》以及蘇童、范小青、余華、畢飛宇、葉兆言、黃梵等作家的作品。2013年,由他擔任主編的中國當代短篇小說集Irina’s Hat:New Short Stories from China 由MerwinAsia 出版。

      ⑤斌格、張英:《葛浩文談文學》,《南方周末》,2008-03-26。

      ⑥李文靜:《中國文學英譯的合作、協(xié)商與文化傳播——英漢翻譯家葛浩文與林麗君訪談錄》,《中國翻譯》,2012年第1期,第57頁。

      ⑦引自http://hanyu.iciba.com/chengyu/325.shtml。

      ⑧吳周文、張王飛:《論畢飛宇命運敘事的獨特性》,《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2013年第2期,第125頁。

      ⑨許鈞,《翻譯論》,湖北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74頁。

      ⑩王穎沖、王克非:《中文小說英譯的譯者工作模式分析》,《外國語文》,2013年第2期,第121頁。

      11李文靜:《中國文學英譯的合作、協(xié)商與文化傳播——英漢翻譯家葛浩文與林麗君訪談錄》,《中國翻譯》,2012年第1期,第57頁。

      12馬悅然:《翻譯的技藝》,羅選民主編,《中華翻譯文摘(2002—2003卷)》,清華大學出版社,2006年,第14頁。

      13許鈞:《我看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在法國的譯介》,《中國外語》,2013年第5期,第12頁。

      14馬會娟:《英語世界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翻譯:現(xiàn)狀與問題》,《中國翻譯》,2013年第1期,第69頁。

      15摘自《中華人文》辦刊宗旨。

      16斌格、張英:《葛浩文談文學》,《南方周末》,2008-03-26。

      17舒晉瑜:《說吧,從頭說起:舒晉瑜文學訪談錄》,作家出版社,2014年,第229頁。

      18高方、畢飛宇:《文學譯介、文化交流與中國文化“走出去”——作家畢飛宇訪談錄》,《中國翻譯》,2012年第3期,第50頁。

      19畢飛宇、張莉:《人與人之間的溫度在降低——畢飛宇訪談錄》,《文化縱橫》,2010年第1期,第77頁。

      20吳赟:《西方視野下的畢飛宇小說——〈青衣〉與〈玉米〉在英語世界的譯介》,《學術論壇》,2013年第4期,第95頁。

      21孫會軍、鄭慶珠:《從〈青衣〉到The Moon Opera——畢飛宇小說英譯本的異域之旅》,《外國語文》,2011年第4期,第90頁。

      2王彬彬:《畢飛宇小說修辭藝術片論》,《文學評論》2006年第6期,第81頁。

      23施戰(zhàn)軍:《克制著的激情敘事》,《鐘山》,2001年第3期,第121頁。

      24祝一舒:《翻譯場中的出版者——畢基埃出版社與中國文學在法國的傳播》,《小說評論》,2014年第2期,第6頁。

      25張毅、綦亮:《從莫言獲諾獎看中國文學如何走出去——作家、譯家和評論家三家談》,《當代外語研究》,2013年第7期,第56頁。

      26引自畢飛宇2011年香港書展訪談(http://www.56.com/u30/v_NjIzODM0MDg.html)。

      27高方、蘇童:《偏見、誤解與相遇的緣分——作家蘇童訪談錄》,《中國翻譯》,2013年第2期,第47頁。

      28謝天振:《譯介學》,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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