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珍

(寧波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寧波 315800)

英語語法表達中的主觀化問題*

李 珍

(寧波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寧波 315800)

本文通過實例討論英語語法標記、語法搭配和語法結(jié)構(gòu)的主觀化問題，力求對現(xiàn)有研究有所幫助。研究表明，考察語言主觀化問題須要對語言主觀性現(xiàn)象作歷時研究；語言主觀化是語言自覺性和自治性的產(chǎn)物，它深刻影響甚至主導(dǎo)說話人的認知過程和言說方式。

語言；英語語法；主觀化；主觀性；說話人

1 引言

主觀化問題是近年來語言研究領(lǐng)域的熱點問題。主觀化研究起源于對語言主觀性的認識與反思。語言主觀性的研究主要是考察語言中的“說話人形象”(李洪儒 2005，2013)，從而通過研究語言揭示人的存在方式——人的言性存在。語言的主觀化就是語言在歷時演變進程中通過語用、語義、語法、結(jié)構(gòu)、形態(tài)等手段使其主觀性愈加明顯地表現(xiàn)出來；相關(guān)研究涉及漢語、英語、俄語等多個語種和不同研究方向。目前，我國語言學(xué)界對漢語的主觀化研究最為細致深入，這主要是因為，漢語是我們的母語，我們對它的嬗變與發(fā)展更加熟悉；并且，漢語研究通常能夠獲得便捷的研究途徑和充足的研究素材(高名凱 2011)；而對于英語等外語，主觀化問題的相應(yīng)考察面臨諸多問題；其中，最為棘手的就是對其演歷及發(fā)展脈絡(luò)的生疏。尤為重要的是，現(xiàn)有主觀化研究主要以詞匯為研究對象，圍繞語義和語用維度展開，而語法研究相對較少。本文嘗試引進國外學(xué)者的相關(guān)研究，以例證為主要研究手段，簡要討論英語語法表達中的主觀化問題。

2 英語的主觀性現(xiàn)象和主觀化問題

英語的主觀性研究較早受到認知語言學(xué)家的關(guān)注。其中，Langacker(1985，1990)主要關(guān)注我們在何種情況下把作為認知主體的說話人當(dāng)作語義生成的基礎(chǔ)。Langacker指出，對所有情景的分析最終都須要通過對話參與者展開。然而，也有一些情況要求在最大程度上通過客觀方式進行，即事件和參與者作為關(guān)注焦點被置于“舞臺”(on-stage)上，而作為“基礎(chǔ)”(ground)的成分(話語事件本身及其參與者)卻未被描繪和表達，它們就像舞臺下的觀眾。還有其他情況，即把事件的某些方面與作為基礎(chǔ)的參與者以及可觀察到的部分情景聯(lián)系在一起。從上述情況展開的共時研究的例子如下：

① a. Vanessa jumped across the table.

b. Vanessa is sitting across the table from Veronica.

c. Vanessa is sitting across the table from me.

d. Vanessa is sitting across the table.(Langacker 1990:17-20)

按照Langacker的觀點，因為所描述的動作沒有考慮說話人-聽話人的相互位置，所以①a中的across具有最大程度的客觀性。相較之下，①b和①c中的across具有明顯的主觀性，因為它并不表達具體動作，而是表達概念構(gòu)造者(說話人)“為了鎖定與參照點相對應(yīng)的軌跡”(Langacker 1990:18)而追尋頭腦圖式路徑的抽象解析。在①b中，參照點并不是對話參與者；在①c中，參照點是說話人(第一人稱)。第一人稱參照在這種意義上是“客觀的”，即第三人稱Vanessa就是被分析為事件參與者的說話人；然而，我們對①c主觀性的解析與①b(說話人從不同角度看她自己)是相同的。①d顯然比①b或①c具有更強的主觀性，這是因為它的參照點是隨說話人被識別的。

對于歷時性的主觀化研究，Langacker把認知模式的發(fā)展引入主觀性研究中。例如：

② a. They must be married. (meaning ‘Some external force requires them to be married.’)

經(jīng)過認知轉(zhuǎn)換：

b. They must be married. (meaning ‘It is obvious that they are married, I conclude that they are married.’)

從②a到②b說明認知視角的主觀化轉(zhuǎn)換，也就是從對于話語參與者而言是外部的人(或規(guī)則)的視角到作為話語參與者其中之一的認知視角的轉(zhuǎn)換。與此相類似，基于認知維度考察英語主觀化的例子有很多(Bybee & Pagliuca 1985，1987；Traugott 1989；Sweetser 1990；Kyto 1991；Denison 1993)，本文不予贅述。

3 英語主觀化問題的語法研究

我們嘗試通過討論be going to, let us和let alone, I think這3種語法表達的主觀化演歷，分別考察作為英語主觀化手段的語法標記、語法搭配和語法結(jié)構(gòu)這3種語法表達方式。

3.1 語法標記be going to

如同①a中的across，③a中的be going to 在句中的原初意義同樣是客觀的、具體的。對會話參與者的表現(xiàn)是通過go(而不是come)來實現(xiàn)的。然而，類似③a這樣的句子，它在最大程度上的客觀性就是它所表達的事件所呈現(xiàn)的客觀性。與其對比，③b就是主觀性的；“為了使表達過程與參照點有相關(guān)性，說話人/概念生成者……其思想是沿著某一特定軌跡的”(Langacker 1990:23)。在③b中，參照點是話語說出的時刻，表達過程具有中介性質(zhì)。③c結(jié)構(gòu)的主觀性程度最強，它直接表達說話人的主觀態(tài)度。

③ a. Mary is going to visit her agent. (progressive motion verb go, purposive to)

b. Mary is going to/gonna visit her agent. (quasi-auxiliary)

c. An earthquake is going to destroy that town.(Langacker 1990:23)

英語語法對be going to的研究歷史可以追溯到 Perez(1990)，Danchev & Kyto(1994)和 Tabor(1994)。調(diào)查顯示，與 be-ende相對應(yīng)的be-ing 是初始的，這使問題變得復(fù)雜。Denison(1993)指出，直到18世紀末be-ing才是一個真正的助動結(jié)構(gòu)。從was going to演變而來的將來時形式是從會話含義中偶爾發(fā)展出來的。臨時用法最終變成傳統(tǒng)習(xí)慣，經(jīng)過語義化過程，在④a中，情態(tài)動詞go和非情態(tài)動詞 sat upon it (deliberated，did nothing about it)在語義上不相符合。例如：

④ a. The council sat upon it, and were going to order a search of all the houses about the town.

b. It seems as if it were going to rain.

c. An accident has been reported on Croc-kett Boulevard. — That is going to be South of Crockett.(Traugott 1989:33)

④a主語或動詞有時可能跟語句的目的性不相適應(yīng)；比如句中出現(xiàn)表達心理經(jīng)驗的動詞(hear, like, etc.)，而主語是無生命物體并且不能被解釋為有生命的，be going to 的主觀性在這種情況況下被充分證實。至于④b，雖然be going to 通常被用作表示將來的時態(tài)標記，但是，這一語法標記與人的目的和意圖的相關(guān)性顯示，盡管在其發(fā)展歷史上沒有作為情態(tài)動詞的用法，be going to同樣被主觀化了。這可以通過④c證實。在④c中，在短暫停頓之后的that is going to be表明，車禍的報道者首次嘗試確定車禍地點，并且表達對這一證實不太確定的情態(tài)(大概相當(dāng)于that would be)。

語法標記be going to的主觀化過程有兩種解釋(考慮④a和④b表達的意義)，一種訴諸于隱喻，在人因素作用下的空間軌跡被映射為時間軌跡(Sweetser 1990，Perez 1990)；另一種訴諸于歸納，語法表達逐漸向語句所描述的情景和環(huán)境傾斜，并且在這一過程中“丟失某些意義”(Bybee & Pagliuca 1985，1987)。隱喻論并沒有解釋be going to的主觀化為什么以及怎樣被限制到直接跟隨的動詞的局部語境。對此，Traugott(1989)曾經(jīng)提出轉(zhuǎn)喻的解釋，以及和語境相關(guān)聯(lián)的解釋。他僅僅告訴我們類比的延伸，卻沒有告訴我們語法表達的認知和交際作用，以及怎樣解釋如④c這樣的句子所表達的觀點。因此，除了類比延伸和歸納法之外，我們可以嘗試考慮語用分析，例如，在這種意義上，即動作體驗者被認為與說話主體是同一的，類似于be going to 這樣的語法標記就包含對說話人觀點的強化。

3.2 語法搭配let us和let alone

Let us和let alone都是let的常用搭配。從表達命令性祈使語氣的let us 演變而來的let’s具有明顯的勸說意味。在句子let us go當(dāng)中，let的主語應(yīng)該被理解為you，我們可以說，Let us go, will you？聽話人被認為是不包含在說話人及其同伴當(dāng)中的(比如獨立的/排外的we)；說話人則被解釋為句法所要求的客體以及go的主語。然而，let’s go的視角卻不一樣。句中說話人與聽話人一并作為let和go這兩個動詞的共同主語，我們可以說，Let’s go, shall we？

Let’s 在歷史上的新近發(fā)展顯示出進一步的語法化，這主要表現(xiàn)為3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就是，語句預(yù)設(shè)一個將要參加到對話情境中的聽話人，說話人使用let’s同樣表達勸說語氣，然而，其主要功能是對說話人屈從性的支持態(tài)度的表達，例如⑤a.

⑤ a. Let’s take our pills now, George. (to a child or a person in a retirement home)

b. Let’s see now, what was I going to say?

第二種情況是，let’s表達的意義范圍幾乎不包括聽話人在內(nèi)，并且主要作為一種提示，即說話人對聽話人在場的認知，或者說話人將會有語義上的轉(zhuǎn)折、回應(yīng)等，例如⑤b.

在第三種情況下，let’s的使用相當(dāng)于某人對自己的言說，它的意思相當(dāng)于OK, well, 等等，或者作為一種話語標記。在這種意義上，let’s see正在演變?yōu)榫渲械男∑吩~，起到強調(diào)或標注某個單元會話的文本功能或元語言功能。

Let alone的主觀化發(fā)展具有與let us/let’s相類似的情況，它同樣丟失很多口語特征，進而演變?yōu)閷υ捫∑吩~。Let alone的最初用法是對受話人發(fā)出的一個祈使指令，例如let me/something alone，或者如⑥a中作為分詞結(jié)構(gòu)使用；直到19世紀，let alone的用法中才衍生出征求說話人態(tài)度的表達，例如⑥b. 在這個意義上，作為一種元語言，let alone的使用具有說明交際成員信息量的認知功能。

⑥ a. I would have that book, therefore, by such [those ignorant of Latin — ECT] let alone, and left to the Grammar-school.(Charles Hoole 1660)

b. We shall have no bed in the house... for Charles himself — let alone Henry. (Jane Austen 1816)

在⑥a中，說話人間接命令個體或群體按照某個要求行事；⑥b盡管仍然部分間接地命令談話者按要求做事，但是這種要求卻是言語解釋性的，它主要表達說話人的認知態(tài)度，或者體現(xiàn)對Let alone之后的話語作出承諾的語氣(Fillmoreetal. 1988:532)。

3.3 語法結(jié)構(gòu)I think

I think在這里主要指主觀化進程中同樣獲得小品詞功能的口語化表達結(jié)構(gòu)。近年來，在think引導(dǎo)的主句中，第一人稱I從think的一系列可能的主語論元中被選擇出來，I think由此成為具有較大自由度的插入結(jié)構(gòu)，甚至可以被當(dāng)作表達說話人認知態(tài)度的固定短語。Thompson & Mulac(1991)考察過I think在大學(xué)生會話中的運用，I think 在I mean, I guess, you know等說明認知立場的可能語境中，其出現(xiàn)的概率是53%。例如：

⑦ It’s just your point of view you know what you like to do in your spare time I think. (Thompson & Mulac 1991:313)

根據(jù)Thompson & Mulac的研究，在這種表達式中95%的情況使用第一人稱，第二人稱占4%，第三人稱僅占1%。這類語言用法的主觀化不僅僅指短語功能上的變化，還同樣包括第一人稱主語的普遍選擇。有學(xué)者還指出，這種形式終將會被破壞，只留下對話小品詞，例如please就是if you please的簡化形式。

至此，所列舉的例子中都包含動詞，并且，有的句子通過不同方式包含句法主語的重新排列；其中最明顯的是let us，隱性主語let(you)被重新解釋為we；另一個例子是be going to， 表達信念或評價態(tài)度的權(quán)威在于說話人，而不是句法主語。在I think中，主語是第一人稱，它失去(客觀)指示特征，變成一個視角的出發(fā)點。在廣義上，這些主觀化的例子包含由“從句/命題主語”到“言語主語”的轉(zhuǎn)換。

然而，決不是所有主觀化的例子都包含句法主語的重新排列，盡管它們確實都包含說話人視角的重組。還有一些比較特別的例子說明從指示詞that到定冠詞 the的主觀化發(fā)展，以及從表示數(shù)字的one到冠詞a的主觀化進程(Greenberg 1978)。這些語言用法的演化都包含從相對客觀的指稱到對這些指稱的使用；例如，經(jīng)過主觀化過程，這些語言用法獲得創(chuàng)造語境以及發(fā)出信息或產(chǎn)生信號的元語言功能；這些類似于元語言的結(jié)構(gòu)具有以說話人為基礎(chǔ)的模態(tài)功能，甚至失去同原來的句法主語之間的具體聯(lián)系。

4 其他相關(guān)研究

現(xiàn)有研究針對具有語法特征的詞匯表達的主觀化考察相對較少，下文以while和even這兩個語法詞匯為例簡要介紹相關(guān)研究。另外，具有語法功能以及較大的主觀化研究價值的語法表達還包括能夠凸顯人的主觀態(tài)度和情態(tài)的姿態(tài)/立場副詞以及程度修飾語等。

4.1 詞匯語法表達while和even

從歷史上講，幾乎所有復(fù)合從句的語法標記都可以顯示出，它們在早些時候具有更加客觀的語法功能。標記并列從句或結(jié)合時間、原因、條件的附屬從句的連接詞是從狀語結(jié)構(gòu)衍生出來的。它們主要用于在對話中通過事件所談及之物標記說話人的視角。

英語中已經(jīng)形成傳統(tǒng)的一個推論是，說話人對兩種關(guān)系，即反復(fù)性的時間關(guān)系、事件和背景之間的關(guān)系感到驚異，這導(dǎo)致語言表達式產(chǎn)生與原意相反的、讓步性的意義。關(guān)于驚訝、意外的語義化的例子最早以連續(xù)性樣態(tài)出現(xiàn)在17世紀。例如，在句⑧中，while 和 yet在語境中的共現(xiàn)可以作出時間性解讀(at the same time as she was still pretending)，可是，由于沒有暗示或前提，語境中的yet不具有時間性。因此，yet可以被解釋為一種讓步(however)，這在某種程度上強調(diào)while表達讓步意義的推論。

⑧ She was a woman of great beauty, but most enormously vicious and ravenous, foolish but imperious, ever uneasy to the king, and always carrying on intrigues with other men, while yet she pretended she was jealous of him.

While的主觀化使用還體現(xiàn)在以下情況中，While Kim liked the movie, I hated it. 當(dāng)兩個從句都含有表達狀態(tài)或情感的動詞時就會產(chǎn)生模糊的連貫性；While 的主觀化過程體現(xiàn)為，從說話人參照一個相對具體的事態(tài)(一個特定的時間)到說話人在描述事件的同時表達其評價，再到說話人對事件中對比、讓步等意外關(guān)系的評估。

語法詞匯的主觀化同樣體現(xiàn)在even的用法演變當(dāng)中。在17世紀的古英語中，“等級”(scalar)小品詞even的意思相當(dāng)于evenly, equally, regularly, uniformly. 例如：

⑨ Tak there fore a plate of metal or ellese a bord pat be smothe shaue by leuel & euene polised. (Towneley Plays in 15th century)

Meaning ‘Take for it a plate of metal or else a board that is smooth shaven by a level and evenly polished.’

古英語中的even表達平等的、有規(guī)律的、一致的等不帶有或略微帶有感情色彩的評價。直到19世紀20年代以后，even的意思逐漸演變?yōu)閚amely, exactly, precisely, just, indeed，這些用法顯然具有更加明顯的主觀色彩，并且與我們目前對even的使用趨于一致，相應(yīng)的例子此不再贅。

4.2 姿態(tài)/立場副詞和程度修飾語

Powell(1992)指出，英語中存在一系列表達“姿態(tài)/立場”(stance)的副詞，例如actually, gene-rally, loosely, really, strictly, 等等。這類副詞同樣具有主觀化的發(fā)展趨勢；其主觀化歷程具體表現(xiàn)為，“從普通的方式副詞到作為說話人對程度或真實條件的正常判斷的編碼，并且作為可以‘先發(fā)制人的通知兼勸告聽話人和說話人的評價’的模態(tài)副詞”(Powell 1992:76)。與此相類似，一些程度修飾語，如very, truly, pretty, awfully, and most recently virtually, 等等。經(jīng)歷從方式副詞到指示說話人對選擇詞匯正常評價的小品詞的主觀化演變。

除了姿態(tài)/立場副詞和程度修飾語，轉(zhuǎn)折連接詞(but, while, etc.)、焦點和等級小品詞(even, merely, etc.)，特別是模態(tài)小品詞(如德語中的ja, nun, doch, etc.)都可以隸屬于修飾力量、強度(如證據(jù)、信心、堅持等)等程度的語法詞類。使用這些詞可以“表達一個立場或者發(fā)出一個指令……從而識別矛盾或者選擇話語說出的語境”(Powell 1992:109)。

上述情況表明，語法功能詞匯的主觀化發(fā)展，為說話人在話語中指導(dǎo)聽話人提供方法；說話人為了交際成功而“為聽話人試圖整合新舊信息承擔(dān)責(zé)任” (Powell 1992:110)。這已經(jīng)充分證明，這些詞匯的使用達到了較高的主觀化程度。

5 結(jié)束語

恢復(fù)被結(jié)構(gòu)主義語言學(xué)所忽視的時間維度和說話人維度是目前語言研究的發(fā)展趨勢。本文通過具體例子討論英語中語法標記、語法搭配和語法結(jié)構(gòu)這3種語法表達的主觀化問題，力求對現(xiàn)有研究有所幫助。研究表明，語言主觀化問題相當(dāng)于對語言主觀性現(xiàn)象的歷時研究；后者主要考察語言中的“說話人形象”，從而揭示人的言性存在。因此，對于語法主觀化問題，考察語法表達式對說話人的目的、意圖和主觀評價等的表達是主要研究依據(jù)。并且，因為語法主觀化過程可以是由臨時語言用法經(jīng)過語義化等過程演變?yōu)榱?xí)慣性語言用法，所以，相關(guān)研究應(yīng)該嘗試從語義、語用等角度對語法主觀化作出解釋。在某些例子中，語法表達式的主觀性用法甚至能夠提供說話人在話語中指導(dǎo)聽話人理解的途徑?？梢姡Z言的主觀化是語言“自覺性和自治性”(謝萌 2012：10)的產(chǎn)物，它深刻影響著甚至主導(dǎo)著說話人的認知過程和言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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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孫 穎】

SubjectificationinEnglishGrammaticalExpressions

Li Zhen

(Ningbo Polytechnic, Ningbo 315800, China)

By research of specific examples, this paper studies on subjectification problems of three types of English grammatical expressions, which are grammar marker, grammar collocation and grammar structure, in order to promete present study. The research finds out that examinations on subjectification problems require diachronic study on subjectivity phenomenon; language subjectification is the product of language consciousness and language autonomy, which deeply influences or even dominants both cognitive process and expressive methods of the speaker.

language; English grammar; subjectification; subjectivity; speaker

H0-05

A

1000-0100(2014)03-0034-5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俄語主觀意義研究”(10BYY099)的階段性成果。

2013-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