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流行語的演變與當代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

付洪，崔欣玉

校園流行語的演變與當代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

付洪，崔欣玉

新中國成立以來，校園流行語經(jīng)歷了從側重談論政治類話題到經(jīng)濟類話題再到民生類話題的發(fā)展演變過程。當代校園流行語在新媒體的影響下呈現(xiàn)出紛繁復雜和多元多變的態(tài)勢；從校園流行語中可以看出當代大學生具有熱愛祖國與關注自我共存、追逐熱點與過度娛樂共存、積極釋壓與消極逃避共存、標新立異與跟風從眾共存的特點；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應及時把握大學生的思想特點，采取有效措施切實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努力成為大學生思想的引導者、知識的傳播者、心靈的守護者和良好育人環(huán)境的營造者。

校園流行語；演變；當代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

一、新中國成立以來校園流行語的演變及其當代形態(tài)

語言是思想的外殼，而思想則是社會實踐的結晶。從某種意義上講，校園流行語是社會現(xiàn)實和時代精神的反映，不同時代的校園流行語都深深鐫刻著那個時代特有的思想印記。

（一）新中國成立至改革開放前的校園流行語，往往帶有較濃重的政治色彩

新中國成立至改革開放前的校園流行語多與政治相關，其表達的內容主要可以概括為以下兩個方面。

第一，表達了大學生對中國共產黨和偉大領袖毛澤東的熱愛，以及做革命接班人的決心。新中國的成立使廣大青年學子滿懷喜悅，他們熱愛社會主義新中國，對領導中國人民走向勝利的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充滿感激之情，高唱《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他們總是將“向毛主席保證”“請毛主席放心”“把對毛主席的忠誠，融化在血液里，銘刻在腦海里，落實在行動上”等語言掛在嘴邊；他們有理想、有目標，對社會主義新中國的美好未來、對共產主義理想社會充滿信心和向往，堅定地說“時刻準備著”“哪里需要，我們就去哪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等等。

第二，表達了大學生學先進趕先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意識。1963年3月5日，毛澤東為因公犧牲的英雄戰(zhàn)士雷鋒題詞“向雷鋒同志學習”在《人民日報》發(fā)表之后，“向雷鋒同志學習”“干一行，愛一行”“做一顆永不生銹的螺絲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等詞在校園中流行起來。雷鋒成為那個時代家喻戶曉的最響亮的名字，有關他的許多膾炙人口的故事在校園中流傳。青年學生紛紛以雷鋒為榜樣，學習上刻苦鉆研，干勁十足；生活中助人為樂，尊老愛幼，處處爭做好人好事。

（二）改革開放至20世紀末的校園流行語，常常與經(jīng)濟因素密切相關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之后，隨著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的確立，中國經(jīng)濟有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和繁榮。作為國家意識形態(tài)表達的政治話語逐漸以經(jīng)濟話語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可以說這個階段的流行語多與經(jīng)濟內容相關，改革開放帶來的新變化成為這一時期校園流行語的核心。

1992年鄧小平南方談話以后，改革開放的步伐更加迅速，于是“下?！币辉~在社會上廣為流行。所謂“下海”,就是指人們離開原工作崗位，投身到商界做生意賺錢。這一時期，在經(jīng)濟利益的驅動下，“下?！钡娜嗽絹碓蕉?，其中包括黨政機關、高等院校、科研機構的干部、教師和研究人員。與此相關，在大學生中也出現(xiàn)了“創(chuàng)業(yè)”浪潮，比較典型的就有新東方教育集團董事長俞敏洪。俞敏洪1993年創(chuàng)辦了北京新東方學校，如今新東方已被媒體評為最具升值潛力的十大企業(yè)新星之一，為各行各業(yè)輸送了不少優(yōu)秀人才?？梢哉f，改革開放這一政策的實施，讓廣大青年學子看到了更多機遇，他們紛紛走上了“創(chuàng)業(yè)”道路。

此外，“對外開放”“參與改革”“解放思想”“更新觀念”“自我奮斗”“實現(xiàn)自我價值”“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敢闖”等成為當時校園中學生們熱議的話題和使用頻率較高的詞匯。當然，隨著“經(jīng)商熱”的到來，也出現(xiàn)了腦體倒掛現(xiàn)象，社會上還出現(xiàn)了“研究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傻博士”“窮教授”等流行語。

（三）21世紀以來的校園流行語，呈現(xiàn)出紛繁復雜和多元多變的態(tài)勢

“進入21世紀以來，大學生的思想觀念和思維方式受到商業(yè)浪潮和文化思潮全方位、多角度的沖擊，一大批生動反映社會現(xiàn)象、政治熱點、日常生活的大學校園流行語應運而生。”[1]21世紀校園流行語的內容呈現(xiàn)出如下特征：

第一，表現(xiàn)了大學生對自身學習和生活的關注。與以往相比，21世紀的大學生在學習、就業(yè)等方面的機會和壓力不斷增多，這也催生了一些新的校園流行語，如“過級”“報班兒”“考證”“面霸”“學霸”等都是當前校園中流行的語言。特別是“學霸”一詞在校園中出現(xiàn)的頻率極高，經(jīng)常能聽到“你真是學霸”“你太學霸了”等說法。其實“學霸”一詞出自明朝末年的擬話本小說《二刻拍案驚奇》，即“其時屬下有個學霸廩生，姓張名寅”[2]（P78），原意是學界的惡棍，現(xiàn)多指學習極其刻苦努力、知識豐富、考試成績名列前茅的一類學生。此外，如“考公務員”“考研”“考托”“考G”“你有幾個offer？”都已成為應屆大學畢業(yè)生見面時最流行的問候語。上述流行語的出現(xiàn)，都表現(xiàn)出當代大學生對自身發(fā)展的關注、對自身學習生活的重視。

第二，表達了大學生對民生問題的關切。“流行語本身是一根敏感的社會神經(jīng)，同時，因為大學生綜合素質較高，并擁有擔當時代先鋒的良好傳統(tǒng)，這就導致大學校園流行語與其他群體流行語相比具有更強的社會敏感性”[1]。特別是隨著網(wǎng)絡的迅速普及和現(xiàn)代新媒體的廣泛應用，大學生接觸到了以往未曾了解過的信息世界，這些信息憑借數(shù)量龐大、內容豐富、形式新穎的特點不斷沖擊著他們的感官和心理。新時期的校園流行語受到這種變化的影響，也不再局限于與政治、經(jīng)濟相關的體制話語，而是開始向民生類等更廣闊的領域發(fā)展。大學生對社會不公、貧富分化、官員腐敗、環(huán)境惡化等社會問題給予高度關注，如“教育公平”“醫(yī)療保障”“被就業(yè)”“反腐敗”“大老虎”“低碳”“文化軟實力”“和諧社會”“中國夢”等頻頻出現(xiàn)在大學生的語言里，成為大學生關注和熱議的話題，這正是當代大學生開闊視野、關注人類、關心民生走向的真實寫照。

第三，表達了大學生對外來語言的熱衷。近年來，外來文化憑借其先進技術、強勢經(jīng)濟和時尚元素等滲透到當代中國校園流行語中，影響并改變著當代大學生的表達方式。以英語為代表的西方文化憑借其國際通用語的特殊地位，給校園流行語帶來了直接而巨大的影響，“你out啦”“酷（cool）”“秀（show）”“博客（blog）”“托福（TOEFL）”“WTO”“fans”“BB霜”“PS”等流行語因其形式簡短、含義明確而經(jīng)常被大學生使用；隨著日本動漫、韓劇在亞洲的廣泛流行，“卡哇伊”（可愛）、“萌萌噠”、“斷舍離（脫離對物品的迷戀）”、“歐巴”（哥哥）、“思密達”（沒有特定含義的“敬語”）等詞語也出現(xiàn)在大學生的日常用語中。這些校園流行語的出現(xiàn)和使用改變了大學生的語言習慣、邏輯思維、表達方式，是當代大學生追求時尚和趕時髦心態(tài)的體現(xiàn)。

二、從校園流行語的演變分析當代大學生的思想特點

在青年學生中廣為流行的詞語，是其價值觀念和社會文化心態(tài)的具體體現(xiàn)。校園流行語經(jīng)歷了由側重政治用語、經(jīng)濟用語，到多領域用語相融合、國內外用語相融合、體制和民間話語相融合的發(fā)展階段。校園流行語的新變化折射出當代大學生的思想特點。

（一）熱愛祖國與關注自我共存

中國青年有悠久的愛國傳統(tǒng)，關心國家前途和民族命運，具有心系人民的情懷。在當代大學生中廣泛使用的“志愿者”“今天你低碳了么”等校園流行語更是讓人們看到了年輕一代的責任與擔當。2008年北京奧運會期間，大學生作為志愿者給運動員、觀眾提供了非常優(yōu)質的服務，這些年輕的志愿者作為引路人，成為城市的一道亮麗風景；汶川地震發(fā)生后，許多青年大學生作為志愿者深入災區(qū)，帶著食品、藥品慰問災區(qū)人民并進行災后心理輔導，以幫助這些經(jīng)歷災難的人走出陰影，開始新的生活。

當代大學生熱愛祖國、熱愛人民，關心國家的前途和命運。同時，他們也在努力尋求自我發(fā)展和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事實上，重視自我發(fā)展、自我成才和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是好事，對于個人和社會都有益。然而，如若過度關注自我，勢必會導致大學生不能正確處理個人和社會的關系，最終影響其價值判斷和價值選擇，使越來越多的人只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而置他人和社會利益于不顧。如，近年來持續(xù)升溫的出國熱、考研熱、考證熱、報班兒熱等現(xiàn)象，讓大學生在選擇上變得更加實用和盲目。尤其是近年來隨著市場經(jīng)濟中競爭壓力以及西方社會思潮的影響，當代大學生中出現(xiàn)了個人主義、功利主義、拜金主義等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違背的觀念。因此，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來講，教育當代大學生正確處理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的關系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重要課題。

（二）追逐熱點與過度娛樂共存

調查顯示，大學生對涉及社會熱點事件的流行語最感興趣，這是大學生思想動態(tài)的一個重要特點[3]。近年來的校園流行語主要體現(xiàn)在對以下社會現(xiàn)象的關注：（1）道德滑坡，如“地溝油”“學歷造假”“小月月”“老人摔倒該不該扶”等；（2）公權腐敗，如“釣魚執(zhí)法”“強拆”“躲貓貓”“被代表”等；（3）兩極分化，如“屌絲”“蝸居”“拼爹”“富二代”“星二代”“有錢任性”等。這些流行語都體現(xiàn)了大學生對社會熱點問題的關注和反思。然而，在關注和反思的同時，將這些問題娛樂化的傾向也開始凸顯。如，面對霧霾天氣，大學生也開始調侃，“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牽著你的手，卻看不見你的臉”“霧都”“厚德載霧、自強不吸、霾頭苦干、再創(chuàng)灰煌”等，他們用娛樂、調侃的方式“抱怨”霧霾天氣，表達對環(huán)境污染現(xiàn)狀的擔憂與不滿，以及呼吁重視和解決環(huán)境難題。

關注與反思值得肯定，這將有利于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娛樂化也無可厚非，它有利于宣泄情緒、緩解壓力。但當代大學生的過度娛樂化卻難免讓人擔憂，若所有事情都可以成為笑談、笑話，都可以拿來娛樂，那么這種過度娛樂勢必會沖破底線并消解權威，使道德權威、學術權威、信仰權威等受到威脅、質疑甚至瓦解，導致人們什么都不再相信，并最終邁進歷史虛無主義或道德虛無主義的深淵。因此，使反思和娛樂兩者和諧發(fā)展也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重點探討和研究的問題。

（三）積極釋壓與消極逃避共存

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當代大學生不僅擁有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機遇，還必須面對種種挑戰(zhàn)。為了獲得一份不錯的工作、一個較好的生活，大學生在研究生考試、英語和計算機等級考試、司法等各種資格考試中奔波，就業(yè)方式的轉變和就業(yè)壓力的加大讓當代大學生不堪重負，因為想要在競爭中凸顯成為越來越艱難的事情。此外，在當代大學生的成長環(huán)境中，兄弟姐妹眾多的大家庭已不多見，他們只能更多依靠自己來承擔社會和家庭的責任。

事實上，校園流行語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正是當代大學生消解壓力的一種方式，如“郁悶”“被就業(yè)”“糾結”“蟻族”“神馬都是浮云”“忐忑”“傷不起”“心塞”“女漢子”等。相對于緊張忙碌的學習生活而言，這些流行語的產生和頻繁使用是一種對緊張壓抑情緒和競爭壓力的調節(jié)，是他們采用調侃的方式來調適心理狀態(tài)、適應緊張枯燥生活的一種嘗試。而另一些人在面對這些競爭和壓力時，心理承受能力極為脆弱，沒能通過正確方式化解壓力并調和矛盾，而是采取消極逃避的方式應對，甚至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如自殘、自殺或殘害他人等事例時有發(fā)生。

（四）標新立異與跟風從眾共存

許多流行語是當代大學生勇于創(chuàng)新、敢為人先的產物。這些校園流行語用詞簡潔、形式新穎犀利，不僅折射出當代大學生的創(chuàng)新意識和創(chuàng)新思維，也彰顯了他們熱衷追求新異的個性。校園流行語的使用，不僅使他們標新立異的心理得到滿足，而且也使他們被壓抑的狀態(tài)得到釋放，并體驗了創(chuàng)造的樂趣。如，“喜大普奔”是指一件歡樂的事情，大家要分享出去，互相告知；“人艱不拆”意思是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不明覺厲”則指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當然，這些語言之所以能夠在校園中流行，還與當代大學生的從眾心理和趕時髦的心態(tài)密不可分?！耙驗槿藗冇惺棺约旱恼f話方式跟周圍人的說話習慣一致起來的傾向?！盵4]對于一些流行語，大學生會覺得如果自己不知道、不講，容易被人嘲笑落伍或跟不上時代。特別是當某一詞語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流行之后，便會迅速進入校園，從而被大學生使用。如2013年9月，互聯(lián)網(wǎng)上發(fā)起“與土豪做朋友”以及“為土豪寫詩”的活動，誕生了“土豪，我們做朋友吧”這句流行語。隨著“土豪”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流行，校園中大學生也開始將其作為流行語而互相調侃，對于稍微富裕一點兒的學生他們便會稱之為“土豪”。此外，源于電視節(jié)目《爸爸去哪兒》而流行的“去哪兒”體，以及由于影視明星婚姻危機而出現(xiàn)的“且行且珍惜”體也都曾經(jīng)借助網(wǎng)絡平臺在校園中流行，如在校園中出現(xiàn)“工作去哪兒”“畢業(yè)去哪兒”“上課容易，考試不易，且行且珍惜”等，這些詞語都彰顯了大學生在追求標新立異的同時，其內心跟風和從眾的矛盾狀態(tài)。

三、針對大學生的思想特點，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在《少年中國說》里，梁啟超對少年與國家做了深刻的剖析，并得出了“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5]（P539）這樣一個常被后人稱道的結論，青年的成長關乎國家的前途和民族的命運。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必須明確自己的職責和使命，了解和關注當代青年大學生的思想狀況，將校園流行語作為平臺和觀察視角，從中分析當代大學生的思想特點和關注焦點的變化，及時調整教育內容和教育方式，積極探討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教育的新途徑、新方法，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一）及時發(fā)現(xiàn)大學生的思想困惑，做思想的引導者

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的深化和信息技術的飛速發(fā)展，拜金主義、個人主義等西方價值觀沖擊了我國傳統(tǒng)社會的道德規(guī)范和價值觀念，使當代大學生的思想出現(xiàn)了諸多新變化。因此，從學生的日常用語中分析其所表達的思想內涵，及時發(fā)現(xiàn)其思想困惑，用正確的價值觀念引導他們，已成為擺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面前的重要任務。

黨的十八大報告強調指出：“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盵6]（P31-32）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涉及國家、社會、個人三個層次，既是目標也是要求。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有利于在價值多元的時代為學生的健康成長指明方向，提高大學生的思想道德素質。在實踐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鼓勵大學生關注自我發(fā)展、自我成才的同時，更要積極引導他們將國家的發(fā)展和民族的復興納入自身的目標體系中，使其明確個人理想與“中國夢”之間是辯證統(tǒng)一的，中國夢的實現(xiàn)需要個人理想的實現(xiàn)，個人理想更要以祖國的發(fā)展壯大為依托，二者不能割裂。同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可以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科學發(fā)展觀”“中國夢”等詞匯運用到課上教學和課下實踐中，積極開展與這些校園流行語相關的校園活動，在實踐中強化認識。

（二）及時捕捉大學生的興趣點，做知識的傳播者

密切與大學生的聯(lián)系、加強與大學生的溝通交流、捕捉大學生的興趣點是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前提，更是提高思想政治教育針對性、實效性的必要條件。當下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通常采用講課、報告、座談、訪問等方式進行，這些方式都離不開語言的表達，而如何才能做到有效表達，并最終達到與大學生拉近距離的效果則顯得至關重要。校園流行語作為校園中深受大學生喜愛并廣泛流行的語言，便成為密切學生與思想政治工作者之間聯(lián)系的重要載體之一。

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應自覺關注、了解并恰當使用校園流行語，減少與學生之間的理解和溝通障礙，及時發(fā)現(xiàn)大學生的興趣所在，把需要傳達的信息、知識通過校園流行語以輕松愉快的方式表達出來，用“人生就像一個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和‘洗具’”來表達人生的辯證意味；用“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使大學生能正確面對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距離；此外，“XX，你怎么看”“那么問題來了”“你懂的”“你造嗎”“腫么了”等都可以用在日常的思想政治教育中，努力把深奧的理論用大學生熟悉的語言表達出來并運用到課堂上，從而拉近和學生的心理距離。同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弘揚和支持內容積極、正確、健康的流行語，對消極、錯誤、不健康的流行語要及時剔除并尋找合適的詞語取代。

（三）及時感知大學生的心理矛盾，做心靈的守護者

校園流行語不僅是大學生思想的外衣，也是反映其心理變化的“晴雨表”。通過分析梳理校園流行語的變化發(fā)展，了解大學生的心理狀態(tài)，對于有效開展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意義?！坝魫灐薄凹m結”“蟻族”等是大學生遇到壓力或困難的表達，他們或許是學業(yè)遇到困難，或許是情感上、經(jīng)濟上出現(xiàn)了問題，這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憑借自身敏銳的洞察力從中了解其心理狀況，及時開展心理疏導和心理健康教育。

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可以采用普及教育和個別咨詢相結合的方法，在面向全體學生開展心理健康教育的基礎上，對于有心理問題的學生，開展個別心理輔導；向大學生傳授心理調適的具體方法，消除其心理困惑，增強其克服困難、承受挫折的能力，呼吁他們珍愛生命、關心集體，悅納自己、善待他人；用科學理論解析心理現(xiàn)象，使大學生了解常見心理問題產生的主要原因及其表現(xiàn)，以科學的態(tài)度對待心理問題，正視心理變化并及時解決心理問題。

此外，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還應關注大學生的日常生活，培養(yǎng)他們健康的生活理念、生活態(tài)度和生活方式。一些大學生使用流行語是希望自己能與眾不同，彰顯個性，此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就要關注大學生之間的差異性，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因材施教；一些大學生使用校園流行語是為了發(fā)泄內心的壓力、無奈和不滿，此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及時與他們溝通，找到他們這些消極情緒產生的根源，并采取有效措施降低并消除這些負面情緒。如有些大學生因就業(yè)問題產生了負面情緒，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可以通過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就業(yè)指導、宣講會等方式幫助其解決這些問題。

（四）激發(fā)和保護大學生的創(chuàng)新熱情，做良好育人環(huán)境的營造者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努力為大學生營造良好的成長環(huán)境。在激發(fā)大學生的創(chuàng)新活力和營造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校園文化的實踐中，必須突出大學生的主體地位。當代大學生具有追新、求異、逆反、宣泄等心理特點，他們既希望自己能夠與眾不同，又希望得到社會的認同。因此，在流行語的創(chuàng)造和使用上具有一定主動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教育實踐中要增強當代大學生的主人翁意識，鼓勵他們勤于思考、敢于創(chuàng)造，讓他們成為創(chuàng)新的主體，滿足他們的創(chuàng)新需求，激發(fā)他們的創(chuàng)造活力，引導他們將創(chuàng)造力和創(chuàng)新思維運用到專業(yè)領域。

大學生心智的不成熟性，決定了其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具有較大的可塑性。正面、積極的校園流行語能使大學生朝著正確的方向發(fā)展；而負面、消極的流行語也會侵蝕他們的心靈和價值觀，使其走向歧途。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及時了解社會發(fā)展狀況和國際國內形勢，培養(yǎng)一支熱心網(wǎng)絡宣傳的學生骨干隊伍，創(chuàng)造或引入一些有利于大學生成長、符合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流行語，使之流行于校園，從而使大學生的思想趨向積極、健康、正確。比如，可以通過開展“光盤行動”倡導大學生吃光自己盤里的食物，呼吁其珍惜糧食，從而創(chuàng)造節(jié)約不浪費的校園氛圍，這類活動不僅有利于校園文化建設，而且能夠培育大學生形成良好品質。

[1]盛婉玉援新世紀以來大學校園流行語的變遷和分析[J]援中國青年研究，2010，（9）援

[2]凌濛初援二刻拍案驚奇（上）[M]援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81援

[3]陳路，等援首都高校網(wǎng)絡流行語言的使用狀況及大學生思想動態(tài)研究[J]援北京教育（德育），2010，（2）援

[4]曾祥喜援論當代中國社會文化變遷對漢語新詞語的影響[J]援江漢論壇，2003，（12）援

[5]易新鼎援梁啟超選集（下卷）[M]援北京：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2006援

[6]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而奮斗[M]援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援

[責任編輯：陳梅云]

付洪，南開大學馬克思主義教育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崔欣玉，南開大學馬克思主義教育學院博士研究生，天津30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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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4434(2015)09-0172-05

天津市社科規(guī)劃重點項目“研究當代大學生的思想熱點，推進高校馬克思主義大眾化——以大學校園流行語為切入點”（TJKS1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