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松 劉晏如 王萬鑫 張佳人
驚鴻一瞥
——談劉慈欣科幻小說《三體》
楊雪松 劉晏如 王萬鑫 張佳人
從劉慈欣的科幻小說《三體》中,找尋中國科幻小說中的科幻性、社會性,從劉慈欣的科幻思維入手,感悟獨特的宇宙哲學思考。
劉慈心 《三體》 宇宙中的哲學思考
不好不壞——是劉慈欣對當下世界的評價,有邪惡、戰(zhàn)爭,也有人性的溫暖與仁愛。當然,還有最好的宇宙,那里生命得到尊重,不同文明融為一體。而最糟的宇宙,就像三體文明,生存環(huán)境惡劣到極限,三體人必須棄離家園……
總之無巧不成書。在中國的紅岸軍事基地,恰巧有這么一位女科學葉文潔,飽受文革摧殘,對人性之惡切齒痛恨。于是,她利用工作之便,向太陽系里的三體文明發(fā)射了信息:“到這里來吧,我將幫助你們獲得這個世界,我們的文明已無力解決自己的問題,需要你們的力量來介入?!?/p>
如果把意欲登陸地球的三體人比作日本鬼子,那么,葉文潔就是地地道道的漢奸。于是,一場陰謀與反陰謀,暴亂與反暴亂,侵略與反侵略的博弈迫在眉睫。故事看似簡單,實則不盡然!否則,《三體》也不會被認作中國科幻文學的里程碑;劉慈欣也不會連續(xù)12次獨霸中國科幻文學創(chuàng)作最高獎“銀河獎”;好萊塢也不會將《三體》同《鬼吹燈》、《盜墓筆記》一起搶購。
中國青年報有一篇文章,題目是《中國人不讀<三體>之憂》,文章寫:如果沒看過《三體》,初中生就錯過了學習物理化學生物文學的捷徑,高中生就錯過了接觸中國當代人想象力最高境界的機會,大學生就錯過了批判思維、發(fā)散思維、科學思維的最好激發(fā)點。我很想加上兩句話:如果沒看過《三體》,中年人就錯過了夜晚仰望星空的興致和理由,老年人就錯過了面對死亡威脅時的微笑與冥想。
對筆者而言,《三體》算是閱讀盛宴,不亞于童年讀《小靈通漫游未來》。近些年,也曾混跡于青少年擁擠的電影院里,陶醉不已地看《哈利波特》、《阿凡達》、《盜夢空間》,也曾和小女兒搶著遙控器,看日本的《千與千尋》、《哈爾的移動城堡》、《懸崖上的金魚姬》。沒想到,今天還可以走進國人的思維妙境。
我以為,《三體》有兩大看點:一是硬科幻性,二是社會性。
最喜歡“脫水者”的創(chuàng)想:如果遇到二日凌空或者三日凌空的亂世紀,大地如沐烈火,人可以脫水變成“干纖維”,卷成薄薄的一卷扔進倉庫里。等到春雨綿綿,江河水來,成千上萬的“脫水者”被扔進河里,像“泡蘑菇”那樣脹大復(fù)活,奔騰上岸,歡樂擁抱。讀此處,不覺想起那些埃及金字塔里的法老、樓蘭古城的美女干尸,是不是也在等待恢復(fù)鮮活的時機?
《三體》涉及量子通訊,中科院理論物理研究員李淼說:三體人和地球人通過智子溝通,智子溝通有幾個要點——不受距離限制、即時、糾纏——所以必然不是通過光速傳遞,而是通過所謂量子通訊......量子通訊在其他科幻作品里總提到,而且那些作品野心更大,傳的不是信息,是活人。比如《星際迷航》和《阿凡達》......《三體》涉及現(xiàn)代物理學,例如黑洞和黑域、二向箔和空間災(zāi)變、神奇的水滴、三維人進入四維會發(fā)生什么......劉慈欣說:“我們整個社會急需第二次科學啟蒙。否則,有可能陷入第二次的蒙昧時代。”
《三體》的社會性,在于它觸及了對人的哲學思考。作者借葉文潔之手,向茫茫宇宙發(fā)出了現(xiàn)代“天問”——我們的文明已無力解決自己的問題。但又最終否定了需要外星力量介入的辦法,因為三體文明最后發(fā)給地球的信息是:你們是蟲子。
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在森林中帶槍的獵人,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將很快被消滅——劉慈欣提出了“黑暗森林”法則。亦疑惑:你是給文明以時間,還是給時間以文明。他還認為,科幻世界沒有絕對的善惡,因為在極端情況下,生存的利益比道德重要。想一想,如此令人費盡思量的語言,竟然不是出自哲學教授和思想家之口。
這個至今還居住在山西泉陽的電廠工程師,這個相貌平平對當下世界評價為不好不壞的60后理工男,這個坦言自己想來北京房太貴的中國科幻第一人,令他深感遺憾的還有:大多數(shù)人,到死都沒向塵世外瞥一眼。其實,那一撇,定宛若驚鴻。
楊雪松,女,1969,遼寧省本溪市文化藝術(shù)研究所創(chuàng)研部主任,方向:報告文學;
第二作者:
劉晏如,女,1993,大連理工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部,方向:漢語言文學;
第三作者:
王萬鑫,男,1994,大連理工大學能源與動力學院方向:內(nèi)燃機研究;
第四作者:
張佳人,大連理工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部,方向:公共事業(y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