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瑛(西安外國語大學研究生院 陜西 西安 710061)
景物描寫的翻譯
——以《伊豆的舞女》兩個中譯本為例
唐瑛
(西安外國語大學研究生院陜西 西安 710061)
作為川端康成的成名作,《伊豆的舞女》中對于景物描寫是很有韻味的,寥寥幾筆便在讀者的眼前凸現(xiàn)出南方地區(qū)的田園風光,余情悠遠。正因為如此,在翻譯成其他語言的時候,很難將其優(yōu)美表達出來,難免讓讀者有遺憾,中文版的翻譯亦是如此。
伊豆的舞女;翻譯;譯文比較
川端康成是一位富有詩情畫意的文人,他擅長尋美,同時也擅長表現(xiàn)悲,他的創(chuàng)作,清新雋永,討厭奢華浮夸,行文精雕細刻,文筆簡潔凝練。
《伊豆的舞女》描繪了人間最美好、最圣潔、最純真的感情,反映出日本式的幽雅與纖細以及既悲且美的情調(diào),對這種純情的追求是川端康成的最大心愿。
這部作品被譯為多個版本,廣為流傳,我國也有多個版本,最早的是侍桁的譯本,后來陸續(xù)出現(xiàn)了葉渭渠,高慧勤,李德純、杜水源、趙明等人的譯文版本。
川端康成深諳日本傳統(tǒng)美學,將物哀、幽玄等古典美融入作品之中,他不是簡單地為寫景而寫景,而是將人物寄托于自然,人與自然巧妙的呼應和諧地交織在一起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本文選取了葉渭渠以及李德純《伊豆的舞女》兩種譯本進行比較研究。
例文1道がつづら折りになって、いよいよ天城峠に近づいたと思うころ、雨腳が杉の密林を白く染めながら、すさまじい早さで麓から私を追ってきた。
葉氏譯文:山路變得彎彎曲曲,快到天城嶺了。這時驟雨白亮亮地籠罩著茂密的杉林,從山麓向我迅猛地橫掃過來。
李氏譯文:道路變得彎彎曲曲,正當我在心中估量著可能就要到達天城的那一剎那,雨水把杉木的叢林染成白蒙蒙一片,并以電光火石之勢,從山麓那邊向我追來。
評析對于“すさまじい早さ”的翻譯,葉氏譯為“迅猛”,筆者認為這個詞過于抽象,未能具體生動地將大雨突臨時的那種速度之快表達出來,而李氏卻譯為“電光火石”,一下子就拉近了讀者與譯文之間的距離,將當時雨下得突然之猛形象地展現(xiàn)了出來。
例文2重なり合った山々や原生林や深い渓谷の秋に見とれながらも、私は一つの期待に胸をときめかして道を急いでいるのだった。そのうちに大粒の雨が私を打ち始めた。
葉氏譯文:重疊的山巒,原始的森林,深邃的幽谷,一派秋色,實在讓人目不暇接??墒?,我的心房卻在猛烈跳動。因為一個希望在催促我趕路。這時候,大粒的雨滴開始敲打著我。
李氏譯文:縱然那層巒疊嶂、原始莽林和蒼石巉巖的秋色是那樣令人賞心悅目,但我還是為另一個期待而心頭亂跳,兩腿加快了速度。這時,豆大的雨點迎面而來。
評析這幾句的翻譯更能看出兩位翻譯大家在翻譯策略上的不同,葉氏譯文一如既往地采取了直譯的手法,無明顯個性化,詞匯和行文比較樸實,而李氏譯文雖有矯揉造作之嫌,卻在譯文用詞上富有文采,講求修飾,特別是雙音節(jié)詞和四字結構的使用,語句銜接自然,讀起來有一氣呵成的渾然之感。例如葉氏翻譯的五字結構,“重疊的山巒,原始的森林,深邃的幽谷”,讀起來雖朗朗上口,但卻少了些文學色彩,而在李氏筆下,卻變成了“層巒疊嶂、原始莽林和蒼石巉巖”,十二個字雖略顯生澀,但是卻擺脫了原文的束縛,將川端康成所要體現(xiàn)的秋天那種浪漫而又哀傷之感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筆者個人偏向于對四字語熟練駕馭的譯文,個人認為這更符合漢語讀者的語言習慣,也加強了文章的整體緊湊感和節(jié)奏感。
通過比較不難看出,葉氏多采用直譯的方法,譯本多用口頭語言,用詞大多通俗普遍,文章的句型文法也都大多與原文相一致,忠實于原文,譯文與原文有異曲同工之妙。李氏譯文多采用意譯,多用書面語言,用詞極講究,多使用四字短語或成語,以圖創(chuàng)造視覺形象、聽覺形象和觸覺形象,給讀者一種美好的聯(lián)想,達到心靈之共鳴。
《伊豆的舞女》是一部經(jīng)典作品,對于它,不僅需要嚴謹?shù)膶W術研究,更要從美學的角度不斷探索,如何才能更好地詮釋作者筆下的伊豆風光,將會是今后的一大課題。
[1]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M].葉渭渠譯.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4.
[2]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M].李德純譯.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4.
[3]何乃英.悲哀美的頌歌——評川端康成小說的藝術風格特色[J].山西大學學報,1995(3).
[4]李翠霞.川端康成和《伊豆的舞女》[J].日語學習與研究,2004(S1).
H159
A
1007-0125(2015)04-0261-01
唐瑛(1990-),女,漢族,籍貫:陜西省咸陽市,現(xiàn)就讀于西安外國語大學研究生院2012級日語語言文學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