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
黑龍江省哈爾濱市93199部隊
隱性思想政治教育存在形態(tài)論的認識定位
王濤
黑龍江省哈爾濱市93199部隊
本研究研究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不是把它定位在方法、課程或資源層面,而是定位于存在形態(tài)層面,即本研究所研究的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種實踐活動,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存在中的一種類型。
隱性;思想政治;教育;形態(tài)論的認識定位
既然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的一種具體類型,其存在一方面必然具有思想政治教育的一般品性,另一方面又具有“隱性”的個性品質(zhì)。因此,認識和把握隱性思想政治教育,關鍵在于把握其實踐存在之“隱性”的個性品質(zhì),弄清楚隱性思想政治教育“隱性”之所“非”與所“是”。下文界定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本質(zhì)上就是回答其所“是”,但要回答其所“是”首先有必要回答其所“非”。
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不是剝削階級欺騙性的思想政治教育。歷史上一切剝削階級的思想政治教育都是為剝削階級少數(shù)人服務的。為了宣揚自己的階級性思想政治觀念、道德觀點,為了麻痹廣大人民群眾,剝削階級往往都采取欺騙性的手段開展教育。比如,在奴隸社會,作為論證奴隸主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鼻祖的柏拉圖在其政治著作《理想國》中,提出對奴隸進行有效統(tǒng)治的辦法,一是推行愚民政策;二是實行殘酷鎮(zhèn)壓;三是宣揚人有高低、優(yōu)劣的不同等級,說什么神用金子制造了統(tǒng)治者,用銀子制造了兵士和衛(wèi)國者,用銅和鐵制造了普通人。他用反動的欺騙的宗教神學和天命論為奴隸主階級的統(tǒng)治作辯護,欺騙和麻痹奴隸階級,使其俯首帖耳地接受剝削與壓迫。在中閏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中,歷代統(tǒng)治者和統(tǒng)治階級在對人民大眾的思想政治教育中也無不宣揚天命論、君權(quán)神授等欺騙性的內(nèi)容,論證封建制度的合理性與絕對性。恩格斯就曾經(jīng)對資產(chǎn)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欺騙性進行過揭露,他在《反杜林論》中針對羅霍的《兒童之友》中的欺騙性目的一教育農(nóng)民和手工業(yè)者的子弟懂得他們一生的使命,以及他們在人間的命運,滿足于黑面包和土豆,滿足于勞役、低微的工資、長輩的鞭笞以及諸如此類的“好事”諷刺到:“為了這個目的,他們開導城市和農(nóng)村的青年:自然界安排得多么巧妙啊,人們必須通過勞動來維持生活和得到享受;農(nóng)民和手工業(yè)者應該感到多么幸福啊,他們可以用艱辛的勞動去給自己的膳食增添滋味,而不像富足的酒肉之徒那樣苦于消化不良、膽管阻塞和便秘,勉勉強強地吞咽最精美的美食。”性思想政治教育不同于剝削階級的欺騙性思想政治教育,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所強調(diào)的是教育方式,而不是教育性質(zhì)。欺騙性思想政治教育是就剝削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定性描述,隱性思想政治教育與欺騙性思想政治教二者有質(zhì)的區(qū)別。當然,歷史上剝削階級也往往通過開展隱性教育,實現(xiàn)其思想政治教育的欺騙性,但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并不具備欺騙性的特征。
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之"隱性"不是思想政治教育沒有階級性或絕對的無形之隱。從前文的論述來看,既然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不是欺騙性的思想政治教育,那么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之"隱性"到底指什么?換言之,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所隱去的是什么?首先,思想政治教育是階級性的社會實踐活動,是為特定階級利益服務的,沒有超階級的思想政治教育,任何思想政洽教育所宣揚的思想、觀念、道德、規(guī)范等都是階級性的,都深深地打上了階級烙印。剝削階級總是把自己所主張的教育內(nèi)容宣揚成是超階級的、普適的,對于這一點正如前文所指出是剝削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欺騙性伎倆,不是這里所講的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也就是說,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所隱去的不是其階級性。對于任何思想政治教育來講,既不可能超越階級、沒有階級性,也不可能真正隱去階級性。
任何思想政治教育都是一定階級或政治集團有目的的社會實踐活動,目的性是包括隱性思想政治教育在內(nèi)的一切類型思想政治教育的共有特性。由此,把握隱性思想政治教育要注意兩種情況:其一,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有別于非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的附加效應。通常來講,人們從事某項社會實踐活動,其目的、意圖是明確的,在實踐活動開展之前就可以預期其結(jié)果,而社會實踐活動的開展往往又并不天遂人愿,在復雜的影響因素的干預下,不一定會按照人們的目的預期去發(fā)展。對于開展思想政治教育來講,也經(jīng)常會發(fā)生類似的情況,即人們通過開展某項非思想政治教育的社會實踐活動而產(chǎn)生了思想政治教育效果。既然這種社會實踐活動本身并不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社會實踐活動,那也就是說,這里的社會實踐活動具有思想政治教育之外的目的預期。那么這種社會實踐活動是不是隱性思想政治教育呢?筆者以為,這里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作為客觀上的施教者一方如果在主觀上并無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和意圖,甚至連最后產(chǎn)生了思想政治教育效應也絕然不知,這種情況并不構(gòu)成隱性思想政治教育。另一種情況是作為客觀上的施教者如果在開展特定目的的社會實踐活動之前或過程中,主觀上認識到了這種社會實踐活動所可能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應,并有意識地在其社會實踐活動的開展中灌注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目的與意圖,把實現(xiàn)社會實踐活動自有的特定目的與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結(jié)合起來,也就是最后所產(chǎn)生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應是在客觀上的施教者的預期之中的,那么這個時候的社會實踐活動就具有雙重屬性,其中一個方面就構(gòu)成本研究所研究的隱性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終效果超越了最初預期目的,產(chǎn)生了思想政治教育的附加值,即某項思想政治教育在追求實現(xiàn)預期目的的過程中解決了受教育者的某方面思想認識問題,提升了受教育者某方面的思想品德素質(zhì),而這些教育實效的取得在教育者的預期之外,是教育者所不曾料到的,筆者以為,這種情況不是隱性思想政治教育,因為任何思想政治教育都是有明確目的性的,超越了預期目的性的教育效果歸屬、隸屬于既定的思想政治教育,是其教育效果的放大和拓展,是預期效果的增加值,并不構(gòu)成相對獨立形態(tài)的隱性思想政治教育。否則,就很難以區(qū)分顯性思想政治教育與隱性思想政治教育的相對獨立存在,就會導致顯性思想政治教育與隱性思想政治教育任何時候都無法明確區(qū)分,失卻其存在的獨立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