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迪
(江蘇省泗洪縣新星中學)
祥林嫂一生的悲慘遭遇通過“我”的所見所聞反映出來,“我”是事件的見證人,通過“我”的眼睛,看魯鎮(zhèn)人們的冷漠無情。當祥林嫂喪夫喪子再次出現在魯鎮(zhèn)的時候,人們對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鎮(zhèn)上的人們也仍然叫她祥林嫂,但音調和先前很不同;也還和他講話,但笑容卻冷冷的了?!边@些麻木的“看客”,把祥林嫂的悲劇當成一個可供自己消遣的故事,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充當了祥林嫂無意識的殺人者,正如魯迅先生所說:“中國的看客是無主名無意識的殺人團?!彼钠牌虐阉u到深山里去,她的小叔子合伙劫走她,她的大伯來收屋趕她走。她的主家魯四老爺見了她除了皺眉頭就是嫌棄她不吉利,和她共事的柳媽,詭秘的一席話給了祥林嫂一絲生活下去的希望,她帶著重生的希望捐門檻,祭祀幫忙遭四嬸拒絕后,她所有生的希望都化為泡影,剩下的只有對于死的恐懼。通過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出祥林嫂的悲劇具有必然性。
魯迅先生選擇了“我”作為祥林嫂故事的“敘述者”,筆者認為與小說所表達的意思有密切關系。魯鎮(zhèn)的人們對祥林嫂的悲慘境遇采取了旁觀的冷漠態(tài)度,那么對于一個接受過新式教育的讀書人,對待祥林嫂的態(tài)度又是怎樣的呢?祥林嫂問他是否有靈魂,“我”用說不清開脫了半天后內心還是總覺得不安,于是“我”選擇了進城,可進城的目的是為了“我”惦記著的是“福興樓的清燉魚翅”。而聽到祥林嫂去世的消息后,雖然“我的心突然緊縮,幾乎跳起來,臉上大約也變了色”,由此看出,“我”還是具有同情心的,但這種同情心也只是轉瞬即逝而已,“然而我的驚慌卻不過是暫時的事……心地已經漸漸輕松”“……一面想,反而漸漸的舒暢起來?!薄拔以谶@繁響的擁抱中,也懶散而且舒適……”讓“我”來講述這個故事,無疑增添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同時,只有良心未完全泯滅的“我”才能夠回憶和講述祥林嫂的生平,與之相比的是小說中的其他人都對祥林嫂抱著漠然麻木的態(tài)度。然而,連小說中最具有同情心的人最后也變得麻木,襯托出了祥林嫂死的悲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