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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王念孫《方言》遺說的重建
      ——古代語言學(xué)著作的文獻(xiàn)學(xué)研究之三

      2015-12-09 08:06:04華學(xué)誠徐妍雁
      語言研究 2015年3期
      關(guān)鍵詞:王氏謂之方言

      華學(xué)誠,徐妍雁

      (北京語言大學(xué) 人文社科學(xué)部,北京 100083)

      語言學(xué)史研究中,語言學(xué)專著的研究是重點(diǎn),而從事這類研究,文獻(xiàn)學(xué)方法的運(yùn)用是基本的,必不可少的,否則很難得到精善的資料。??笔钦淼幕竟ぷ?,《爾雅》、《方言》、《說文解字》、《釋名》、《廣韻》等名著自古以來已經(jīng)產(chǎn)生過很多校本;版本也必須考究,我曾經(jīng)以戴震《方言疏證》的整理為例討論過這一問題(華學(xué)誠2013);辨?zhèn)我惨粢?,前不久我們在研究《方言藻》的過程中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需要(華學(xué)誠、張敏2015);輯佚同樣重要,不僅佚書鉤沉離不開,有些專題研究也需要從輯佚開始,比如王念孫《方言》遺說的重建。

      王念孫(1744-1832)的《方言》研究,是我關(guān)注得較早、持續(xù)時間較長的一個課題,1988年撰寫過《論王念孫的〈方言〉研究》一文①華學(xué)誠《潛齋語文叢稿》,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1年版,頁220-238。,2005年撰寫過《王念孫手校明本〈方言〉的初步研究》(華學(xué)誠2006)一文,2011年在以上二文的基礎(chǔ)上撰寫了一章收入拙著《揚(yáng)雄〈方言〉校釋論稿》一書中②華學(xué)誠《揚(yáng)雄〈方言〉校釋論稿》,頁133-163。,而在多年撰寫《揚(yáng)雄方言校釋匯證》(2006)的過程中則一直沒停止過查考王念孫的著作。在這漫長的關(guān)注與研究中,我清楚地看到,王念孫的《方言》研究成果一直為乾嘉以后的學(xué)者所重視,也深切地體會到,王念孫的《方言》研究成果至今仍有很重要的參考價值,王念孫的《方言》研究成果是王學(xué)研究不可或缺的內(nèi)容。王念孫《方言》研究資料存世的現(xiàn)實是,除了《方言疏證補(bǔ)》一卷二十條之外,其他資料都散見于王氏不同時期的著作之中,利用十分不便。因此,按照王念孫的著述理念,建構(gòu)合理體系,把王念孫的《方言》遺說輯錄為一編,其重要性與必要性不言自明。

      友生徐妍雁在我的指導(dǎo)下,曾對王氏《方言》遺說做過初步整理。本文撰寫利用了她所整理的部分資料,所以她應(yīng)該是本文的合作者。

      一 劉君惠與王念孫《方言》遺說的重建

      王念孫《方言》研究成果需要并且值得重建,這一重要學(xué)術(shù)意見是上世紀(jì)八十年代中期我在蜀中問學(xué)時從本師劉君惠先生那里第一次聽到,還有幸見到過君惠先生所撰《〈方言疏證補(bǔ)〉補(bǔ)》手稿,并獲允摘抄了序言中的一段①我的卡片把書名記為《方言疏證續(xù)補(bǔ)》,見《揚(yáng)雄〈方言〉校釋論稿》,頁163。。2011年秋天在成都開會期間,應(yīng)約與君惠先生的公子劉崇儀先生見面,并接受他的委托,承擔(dān)審讀已初步編成的《劉君惠先生著述輯存》,那是10月23日;其后不久,收到了劉崇儀先生寄來的書稿排樣紙本②本文引用君惠先生著述,凡不專門注明出處者,均憑據(jù)此稿,簡稱《輯存》。排印樣稿中的文字明顯有誤時,據(jù)上下文意徑直改之,如因此而造成不符原意之處,責(zé)任全在筆者。,我旋即安排時間拜讀,于2012年1月3日完成審讀,并返回了具體意見和建議。正因為有了這樣一個機(jī)會,我終于讀到了君惠先生早年的文字,現(xiàn)將與本題有關(guān)的兩則資料抄錄如下。

      君惠先生1937年畢業(yè)于四川大學(xué),畢業(yè)論文題《集高郵王氏〈方言〉遺說》,其師趙少咸教授贊曰:“彌縫王說,亦多精當(dāng)語。”下面是君惠先生的自序:

      揚(yáng)子云《方言》辨章風(fēng)謠,曲通萬殊,誠張伯松所嘆“垂日月不刊之文”也。近世歐西語學(xué)家方以比較語匯為盛業(yè),其經(jīng)營講貫,今人所為目眩而心折者,子云固導(dǎo)其先聲于二千年以前也。獨(dú)是自漢以來,踵其事、繼其志、肄其業(yè)者蓋寡。郭氏注說頗病闊略,清世戴、段、王、郝以降,小學(xué)聲均炳焉復(fù)于保氏。戴氏尤精研聲氣之微,第其為《方言疏證》也,徵譣雖多,而貫通實尟,慮非精意之所存乎。段、郝二家,其疏解《爾雅》《說文》頗復(fù)牽舉《方言》,顧亦希有講解。自余錢氏《箋疏》,則已自知繁冗而未能剪裁,蕪亂摦落,蓋不勝糾弼已。獨(dú)王氏嘗補(bǔ)戴氏《疏證》而未蕆事,考文之精,甄義之覈,雖摶帛不盈一卷,然其條貫所在、?理之微,固可得而尋焉。王氏灼知訓(xùn)詁之旨本于聲音,故其所著說皆就古音以求古義,引申觸類,不限形體,易簡之理得,故本立而道生,其言皆能中要害,賢于段、郝二家遠(yuǎn)矣。

      今王氏《疏證補(bǔ)》遺書猶在,其條貫固可尋繹。不揣梼昧,竊欲旁采王氏之說,師其條例以注說《方言》,亦以卒王氏未竟之志業(yè)也。殫精竭慮,審曲為勞,其從違取舍、次第后先,皆經(jīng)度量,間亦羼以肊見,欲為彌縫,約得四例,以為藝極焉。一曰補(bǔ)戴氏之闕。此王氏遺書之條貫也。戴氏書病略簡,尟會通,故旁求王說以廣證憑,而于音理之辨別溝通,尤三致意焉。二曰匡錢氏之謬。錢氏多攘王說而略為己美,又矜夸小慧,茍為膠撓之辭,故多匡捄,以申王氏之義,而袪讀者之惑焉。三曰別裁。王氏著書非止一類,其一說而同見數(shù)書者,則只錄其一,重出者不述,以辟復(fù)繁也。又《廣雅疏證》,王氏自謂十年精力所聚,閎博微眇,綜覈該通,案其所著書自宜以此為甲。且張稚讓之為《廣雅》也,旁采《倉頡》《訓(xùn)纂》《滂喜》《方言》《說文》之說;索之《廣雅》,而《方言》之文十九在焉,今茲所集多采之《廣雅疏證》,職是故也。四曰拾遺。王氏考音定義至為審覈,亦間有疏略,輒為補(bǔ)苴,以燕石之瑜,補(bǔ)荊璞之瑕,誠不知量者之用心爾。循斯四例,庶寡愆尤。

      而或者以謂鈔纂之業(yè),何勞窮年月而為之哉?是未識甘苦之言也!吾之集此編也,鉤?之勤倍于秉牘,其別裁先后皆勞衷理,欲使其四肢百衇胥達(dá)于囟,無或雝閡也,鈔纂云乎哉!且今之怪舊蓺而善野言者坋飛蕞集,欲并華夏書契舉而廢之,國聞日陵夷,莫知怵惕,我瞻四方,又不勝其愴惻也。

      民國丁丑年四月,華陽劉道龢序。

      君惠先生的大學(xué)畢業(yè)論文,雖多方搜求,但終未獲見,很是遺憾。所幸《輯存》中收載了君惠先生1945年所撰《〈方言疏證補(bǔ)〉補(bǔ)》三卷,序文所述主旨與上引《自序》基本相同,由此推之,《〈方言疏證補(bǔ)〉補(bǔ)》當(dāng)是以畢業(yè)論文為基礎(chǔ)而撰。君惠先生1984年在為四川省語言學(xué)會第二屆年會所撰論文《〈方言〉箋記》的緒言中說:“予早歲同(胡)芷藩從趙先生少咸習(xí)《方言》,曾分撰《高郵王氏〈方言〉遺說考》,1945年予又作《〈方言疏證補(bǔ)〉補(bǔ)》三卷,藏之篋笥四十年矣,今削其枝葉,為《〈方言〉箋記》?!庇纱丝芍?,1937年的《高郵王氏〈方言〉遺說考》、1945年的《〈方言疏證補(bǔ)〉補(bǔ)》和1984年的《〈方言〉箋記》,雖前后延續(xù)四十七年,但一脈相承,而《〈方言疏證補(bǔ)〉補(bǔ)》的主旨、體例則更接近于畢業(yè)論文。

      《〈方言疏證補(bǔ)〉補(bǔ)》有君惠先生自撰“略例”三條,可與上引《自序》中所說“四例”相互參證:

      此編旁采王氏遺說以注《方言》,其斟酌損益一循王氏《方言疏證補(bǔ)》舊貫。

      此編于王氏著書皆徵用殆遍,不復(fù)按條注明出處,間有補(bǔ)苴王說者,則別行低一格書之。

      此編引用《廣雅疏證》說特多,蓋《方言》之文徵之《廣雅》十九俱在,錢氏《箋疏》每多割竊《廣雅疏證》說而不能會通,故凡案語,多糾錢說之違。

      根據(jù)上引兩則材料,可以概括君惠先生的基本意見和主要工作如下:王念孫在《方言》研究方面取得的成果很豐富;王氏的《方言疏證補(bǔ)》反映了他撰寫《方言》研究著作的體例,但未完成;按照《方言疏證補(bǔ)》的“條貫”,從王氏著作,特別是《廣雅疏證》中輯錄相關(guān)材料,可以重建王氏《方言》“遺說”;其后影響不小的錢氏《箋疏》常常“割竊”王說,且多有“膠撓之辭”,應(yīng)予“匡捄”;王氏說解中偶有“疏略”之處,當(dāng)予補(bǔ)苴??梢?,君惠先生的主張和實際工作包括兩個方面,一是重建王氏《方言》學(xué)說,二是補(bǔ)苴王說、匡正錢謬。也就是說,君惠先生完成的是一部有述有作的著作。

      現(xiàn)從《〈方言疏證補(bǔ)〉補(bǔ)》中抄錄一例,君惠先生所著之概貌庶幾能據(jù)此窺見:

      碩、沈、巨、濯、訏、敦、夏、于,大也。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謂之,或曰僉;中齊西楚之間曰訏。

      訏從于聲?!斗窖浴罚骸坝冢笠病!笨洹⒂?、芋并從于聲,其義同。《說文》:“夸,奢也。從大、于聲?!薄稜栄拧罚骸坝挘笠病!保ā夺屧b》一)又云:“芋,大也?!惫弊⒃疲骸坝螵q訏耳?!薄洞笱拧ど瘛菲皩侎麑佊挕?,《小雅·斯干》篇“君子攸芋”,芋,毛傳并云“大也”。沈讀若覃?!稘h書·陳勝傳》“夥涉之為王沈沈者”,應(yīng)劭注云:“沈沈,宮室深邃之貌也,音長含反?!睆埡狻段骶┵x》云:“大廈眈眈?!薄队衿罚骸白T,大也?!弊T、眈并與沈通。敦訓(xùn)大者,《爾雅》太歲“在午曰敦牂”,孫炎注云:“敦,盛;牂,壯也?!笔谴笾x也。敦又音徒昆反,其義亦為大?!稘h書》“敦煌郡”,應(yīng)劭注云:“敦,大也;煌,盛也?!薄吨苷Z》“敦庬純固”,韋注云:“敦,厚也;庬,大也?!薄渡添灐らL發(fā)》傳云:“庬,厚也?!薄赌印そ?jīng)》篇云:“厚,有所大也。”厚與大同義,故厚謂之敦,亦謂之庬;大謂之庬,亦謂之敦矣。又《廣雅》云:“僉,也。”(《釋言》)之言過也,夥也?!斗窖浴酚衷疲骸皟L,勮也;僉,夥也?!眲枰噙^盛之意。

      道和謹(jǐn)案:于訓(xùn)大,凡從于之字亦訓(xùn)大?!短垂吩啤坝趧t于”,說者以為廣大矣。從于字,如宇曰天宇、曰大宇,《逸周書·寶典》篇“寬宇”?!盾髯印し鞘印菲疲骸安溣钺同??!睏顐娮ⅲ骸坝睿笠?。”又:衧,衣寬博也;竽,大笙也;迂,遠(yuǎn)也。并有大義。又如芋字,亦有大義,《說文》云:“芋,大葉實根,駭人,故謂之芋?!笔且?。案:《廣韻》:“譚(徒含反,覃韻定紐),大也。”“眈(丁含反,覃韻端紐),視近而志遠(yuǎn)也。”沈(直沈反,又尸甚反,侵韻澄紐),《說文》“陵上滈水也”。以聲言之,古音同為舌頭;以韻言之,則冘本在覃,固為疊韻也(冘本在覃韻,段列于談韻誤。孔氏以冘列于覃韻,自后皆從之)。故譚、眈得與沈通?!墩f文》:“耽,耳大垂也。”亦有大義。

      “道和謹(jǐn)案”之后是劉先生的“補(bǔ)”,之前是摘錄的王氏疏解材料。從“訏從于聲”到“大謂之庬,亦謂之敦矣”摘自《廣雅疏證》卷一上“夸、訏、芋、沈、敦,大也”條,自“又《廣雅》云”以下摘自《廣雅疏證》卷五下“僉,也”條。

      二 王念孫《方言》遺說的散存情況

      科學(xué)重建王氏《方言》遺說的前提是,要厘清王氏的《方言》研究著述,包括著作時間、存世情況等等。這就需要考察王氏父子的學(xué)術(shù)歷程和全部著述,因為王氏的其他著作,包括王引之的著作中,也包含一些王念孫《方言》研究的材料。

      我曾把王念孫有關(guān)《方言》的著作鏈概括如下:《方言、廣雅、小爾雅分韻》→《校正方言》→手校戴震《方言疏證》→《方言疏證補(bǔ)》→《廣雅疏證》。其中《校正方言》即手校明本①詳參華學(xué)誠(2011:146-147)。。這一著作鏈?zhǔn)蔷屯跏现鲋信c《方言》直接相關(guān)者而言,并不完全?,F(xiàn)參考王國維《觀堂集林》卷八《高郵王懷祖先生訓(xùn)詁音韻書稿敘錄》①王國維《觀堂集林》第二冊,中華書局1959年版,頁395-407。、劉盼遂《高郵王氏父子年譜》、薛正興《王念孫王引之評傳》②薛正興《王念孫王引之評傳》,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8年版,頁28-66、121-151。和陽海清、褚佩瑜、蘭秀英《文字音韻訓(xùn)詁知見書目》等,把保存王氏《方言》遺說的著述按照著述時間條理如下:

      1《方言、廣雅、小爾雅分韻》一卷。王氏自乾隆41年(丙申,1776)以后四年,獨(dú)居家鄉(xiāng)祠畔之湖濱精舍,“以著述至事,窮搜冥討,謝絕人事……上虞羅氏振玉得先生叢稿盈箱,內(nèi)計……《方言、廣雅、小爾雅分韻》一巨本……提封八十冊,此外尚有《群經(jīng)字類》《六書正俗》《說文考正》《讀說文札記》《校正方言》等書,當(dāng)皆此數(shù)年中所條理”(劉盼遂語)。此書與《爾雅分韻》都是《雅詁表》的長編,該稿對三種書的訓(xùn)詁材料依韻進(jìn)行分類,是為進(jìn)一步研究所做的案頭基礎(chǔ)工作,書稿中并無王氏撰寫的內(nèi)容。有《高郵王石臞先生四種》本,手稿。

      2《釋大》八篇。存于羅振玉所獲王念孫遺稿中,按照劉盼遂的意見,屬于王氏獨(dú)居家鄉(xiāng)這一階段的作品。有《高郵王氏遺書》本。

      3《校正方言》。王氏“乾隆四十四年己亥三十六歲。仍居湖濱精舍校正《方言》,后攜至京師與戴本對勘,則所見多同,其小異者一二事耳”(劉盼遂語)。學(xué)界一直以為此書早已亡佚。所謂《校正方言》,其實并非王氏的校書成稿,而是他在明代胡文煥《格致叢書》本《方言》上的手校,有朱墨兩色,間夾浮簽。上海圖書館1961年從潘景鄭處購得入藏(華學(xué)誠2006),未刊。

      4《群經(jīng)字類》二卷。此書王氏生前未刊,稿本藏遼寧圖書館,有民國七年(1918)羅振玉據(jù)稿本影印《嘉草軒叢書》本,書中有少量引用《方言》之處。

      5《說文解字校勘記殘稿》一卷。乾隆34年(己丑,1769)年,王氏26歲在京購得毛刻北宋本《說文解字》,擬“歸而發(fā)明字學(xué)”(劉盼遂語)。乾隆38年(癸巳,1773),王氏在安徽學(xué)政署為朱筠校正小徐本《說文》,又代朱筠撰《重刻說文解字序》。次年(甲午,1774)夏隨朱筠入都,“以半載之力成《說文考異》二卷”(劉盼遂語)。乾隆41年(丙申,1776)之后在家鄉(xiāng)湖濱精舍撰《說文考正》,疑此書即基于《說文考異》。乾隆46年(辛丑,1871),王氏與蘇齋學(xué)派創(chuàng)立人翁方綱,以及盧文弨、程晉芳、周永年、丁杰、陳竹庵、劉臺拱等雅集于詩境軒,同觀桂馥(1733-1802)新著《續(xù)三十五舉》。桂馥輯錄王氏《說文》??庇?,當(dāng)在這一時間前后,宣統(tǒng)元年(1909)《晨風(fēng)閣叢書》本即為桂馥輯本,此書中引用少量《方言》文字。

      6戴震《方言疏證》手校本。王氏于乾隆45年(庚子,1780)入都,供職于翰林院,“賃居京邸,屏絕人事,鍵戶日手一編,探賾索隱,觀其會通”(劉盼遂語)。次年補(bǔ)行散館,其后任工部都水司主事,忙于政務(wù),并撰《導(dǎo)河議》上下篇,任勅纂《河源紀(jì)略》纂修官,別撰《辨訛》一門凡六卷。據(jù)此推知,用手校明本《方言》與戴本對勘,當(dāng)在入都的庚子當(dāng)年。王氏在孔繼涵《微波榭叢書》本戴震《方言疏證》上進(jìn)行手校,今存1-7卷,朱墨兩色,間夾浮簽,藏中國科學(xué)院圖書館。

      7《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疏證補(bǔ)》一卷。王氏在乾隆52年(丁未,1787)夏秋間撰此書,僅一卷20條而中止,是年8月始作《廣雅疏證》。此書有民國十四年(1925)上虞羅氏排印《高郵王氏遺書》本,民國三十年(1931)渭南嚴(yán)氏成都賁園刻本。

      8《廣雅疏證》十卷。從乾隆52年(丁未,1787)開始至乾隆60年(乙卯,1795),王氏用了七年半時間撰成九卷,第十卷用王引之所撰之稿。次年即嘉慶元年(丙辰,1796)高郵王氏家刻,正文后附刻王念孫校正《博雅音》十卷?!痘是褰?jīng)解》本、淮南書局本、《畿輔叢書》本均據(jù)王氏家刻本重刊,《四部備要》本則據(jù)此排印。上海古籍出版社、中華書局、江蘇古籍出版社影印均據(jù)王氏家刻本,書后增入《廣雅疏證補(bǔ)正》,江蘇古籍出版社在卷前還增入了《王念孫傳》《王引之傳》。

      9《廣雅疏證補(bǔ)正》一卷?!稄V雅疏證》刊成后,王氏復(fù)加校補(bǔ),或細(xì)書于刊本上,或別簽夾入書中。這一手校本流出被輾轉(zhuǎn)收藏,最后由淮安黃海長購得,闕卷八、卷九。羅振玉確認(rèn)此為王氏手書后,黃海長將補(bǔ)正內(nèi)容抄出,成《廣雅疏證補(bǔ)正》一卷,并作跋語,于光緒26年(1900)刊印20本。王國維從羅振玉處借得黃刊本,刊入雜志中,并為之跋。羅振玉1922年購得王氏手稿一箱中,《廣雅疏證》初印本雖散佚數(shù)冊而卷八、卷九獨(dú)存,羅氏1928年據(jù)原書全本重加校錄,共得501則,上海古籍出版社、中華書局、江蘇古籍出版社的《廣雅疏證》影印本所附《補(bǔ)正》即是羅氏校錄本。

      10《經(jīng)義述聞》三十二卷。嘉慶二年(丁巳,1797),王引之《經(jīng)義述聞》付梓。此為初刻本,無《春秋名字解詁》《太歲考》,內(nèi)容相當(dāng)于道光本的二十八卷。道光七年(丁亥,1827)于京師西江米巷壽藤書屋重刻,凡三十二卷,此為足本?!端牟總湟繁緭?jù)此本排印,江蘇古籍出版社據(jù)此本影印。

      11《經(jīng)傳釋詞》十卷。嘉慶三年(戊午,1798),王引之《經(jīng)傳釋詞》高郵王氏家刻?!痘是褰?jīng)解》本據(jù)此重刻,《守山閣叢書》本據(jù)《皇清經(jīng)解》重刻,成都書局本據(jù)《守山閣叢書》本重刻。江蘇古籍出版社據(jù)王氏家刻本影印。

      12《讀書雜志》八十二卷《余編》二卷。此書著述時間較長,王念孫《管子雜志敘》云:“余撰《廣雅疏》成,則于家藏趙用賢本《管子》詳為稽核,既又博考諸書所引,每條為之訂正。”也就是說,《讀書雜志》寫作開始于《廣雅疏證》完成的同時?!蹲x書雜志》從嘉慶十七年(壬申,1812)開始陸續(xù)付梓,至道光十一年(辛卯,1831)冬刻成,次年正月王念孫逝世。《讀書雜志》撰寫時間前后有37年,刊刻延續(xù)時間前后也有19年。王氏去世后,王引之又撿得遺稿,于次年編成《余編》二卷刻之。金陵書局于同治九年(1870)據(jù)王氏家刻本重刊,鴻文書局據(jù)王氏家刻本排印《王氏四種》,江蘇古籍出版社據(jù)王氏家刻本影印。

      13《爾雅郝注刊誤》一卷。乾隆五十二年(1787),44歲的王念孫開始著述《廣雅疏證》。劉盼遂謂:王氏所以不作《說文》撰述,是因為段玉裁“已成《說文解字讀》五百余卷”;王氏所以不作《方言》撰述,是因為戴氏《方言疏證》已成,且“大體既得”;王氏所以不作《爾雅》撰述,是因為邵晉涵的《正義》已經(jīng)告成,而郝懿行也開始撰述《義疏》,并“昕夕過從先生問雅詁、商體制,先生于此書遂不再措思焉”。此時郝懿行31歲,至《爾雅義疏》道光二年(1822)成書,前后長達(dá)35年。郝懿行于道光五年(1825)去世,《義疏》初刻為阮元《皇清經(jīng)解》本(1826-1829),書刻成,王念孫尚在世(王氏卒于1832年)。學(xué)界謂阮元刻本是王念孫刪改本,則《爾雅郝注刊誤》的工作當(dāng)在郝書稿成與初刻之間的三四年。王氏《刊誤》原寫本舊藏貴陽陳松山家,首尾批注有朱墨兩色,凡一語有未安,一字有訛脫,均以朱筆訂正。編刊在《殷禮在斯堂叢書》(1928),所錄刊誤113條,每條前列《爾雅》原文,次列郝疏,次列王氏按語,但并非全稿,書前有羅振玉1919年所撰序言。

      上述著述均與《方言》有關(guān),但《方言、廣雅、小爾雅分韻》只是三種古代語言學(xué)專著的分韻排列,并無王氏著述內(nèi)容,所以我們輯錄、重建王氏《方言》遺說時只考索除此之外的12種著作。

      三 王念孫《方言》遺說的重建方式

      劉君惠先生已經(jīng)提出了重建王氏《方言》遺說的基本體例,但劉先生的體例是“有述有作”的著作要求。在劉先生意見的啟發(fā)下,按照單純重建的理念,我們確立了如下重建原則:不對王說進(jìn)行補(bǔ)苴,也不對錢說或者其他學(xué)者的意見進(jìn)行辨正,只追求全面、客觀地重建王氏《方言》學(xué)說。這一重建原則可以概括為一句話,即“述而不作”。

      依據(jù)上述原則,確定了兩條基本條例。第一,以明代胡文煥《格致叢書》本《方言》為綱,輯錄王氏《方言》學(xué)說。揚(yáng)雄《方言》存世有宋本、明本、清本和各種翻刻本、影鈔本、校注本等,但是王氏所用的工作底本是明代的《格致叢書》本,其手校工作正是在此本上進(jìn)行的,所以依據(jù)此本有利于呈現(xiàn)王氏《方言》學(xué)說。第二,在《方言》各條下,按照王氏著述時間順序輯錄材料。王氏著述很多,“其一說而同見于數(shù)書者”不是罕見現(xiàn)象,因此劉君惠先生主張加以別裁,“只錄其一,重出者不述,以辟復(fù)繁也”,極有道理!但這一主張也有局限,一是難以全面反映王氏《方言》遺說,二是難以動態(tài)呈現(xiàn)王氏《方言》遺說。

      依據(jù)重建原則與基本條例,初步擬定如下主要凡例:

      (1)以明代胡文煥《格致叢書》本《方言》為底本,以揚(yáng)雄《方言》條目為綱,重建王氏《方言》遺說。

      (2)按揚(yáng)雄《方言》條目輯錄王氏著述內(nèi)容,其中與揚(yáng)雄《方言》無關(guān)的文字予以刪節(jié),以省略號標(biāo)記。

      (3)在揚(yáng)雄《方言》每條下排列所輯內(nèi)容時,以王氏著述時間為序。

      (4)輯錄資料排列順序、簡稱及其版本如下:

      《釋大》八篇,簡稱【大】,《高郵王氏遺書》本;

      《方言》十三卷手校本,簡稱【明】,上海圖書館藏王氏手校明本;

      《群經(jīng)字類》二卷,簡稱【群】,《嘉草軒叢書》影印稿本;

      《說文解字校勘記殘稿》一卷,簡稱【說】,《晨風(fēng)閣叢書》本;

      《方言疏證》手校本,簡稱【戴】,中國科學(xué)院圖書館藏王氏手校戴本;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疏證補(bǔ)》一卷,簡稱【補(bǔ)】,《高郵王氏遺書》本;

      《廣雅疏證》十卷,簡稱【廣】,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王氏家刻本;

      《廣雅疏證補(bǔ)正》一卷,簡稱【正】,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廣雅疏證》后附;

      《經(jīng)義述聞》三十二卷,簡稱【述】,江蘇古籍出版社影印本;

      《經(jīng)傳釋詞》十卷,簡稱【詞】,江蘇古籍出版社影印本;

      《讀書雜志》八十二卷《余編》二卷,簡稱【讀】,江蘇古籍出版社影印本;

      《爾雅郝注刊誤》一卷,簡稱【郝】,《殷禮在斯堂叢書》本。

      (5)《方言》的郭璞注以及王氏著述中的雙行小注,皆以圓括號標(biāo)出;所輯材料中引用的《方言》與郭注文字可能包含王氏的??币庖姡哟诛@示,以便與《方言》正文對照。

      (6)《方言》每條后標(biāo)出《格致叢書》本《方言》的頁碼,王氏手校明本與手校戴氏疏證本條目與之相同,不標(biāo)注頁碼,其他輯錄材料之后用方括號標(biāo)出相關(guān)版本的卷數(shù)、條目和頁碼。

      四 王念孫《方言》遺說的重建樣稿

      上文曾引錄劉君惠先生《〈方言疏證補(bǔ)〉補(bǔ)》中的一條,為了便于對比,仍以此條為例。無論??眱?nèi)容,還是訓(xùn)釋內(nèi)容,使用簡化字都會遭遇很多難題,所以樣條全部采用繁體字。

      碩、沈、巨、濯、訏、敦、夏、于,大也。(訏亦作芋,音義同耳。香于反。)齊宋之間曰巨,曰碩。凡物盛多謂之寇。(今江東有小鳧,其多無數(shù),俗謂之寇也。)齊宋之郊、楚魏之際曰夥。(音禍。)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謂之,(于果反。)或曰僉。東齊謂之劒,或謂之弩。弩猶怒也。陳鄭之間曰敦,荊吳揚(yáng)甌之郊曰濯,中齊西楚之間曰訏。(西楚謂今汝南彭城。)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物之壯大者而愛偉之謂之夏,周鄭之間謂之暇。(音賈。)郴,齊語也。(洛含反。)于,通詞也。5a

      【大】嘏,大也。(亦作假?!稜栄拧め屧b》:“嘏、假,大也?!薄斗窖浴罚骸柏牛笠?。宋魯陳衛(wèi)之間謂之嘏。秦晉之間凡物壯大謂之嘏?!庇衷唬骸胺参镏畨汛笳?,周鄭之間謂之假?!薄对姟つ恰罚骸皽珜O奏假?!泵珎鳎骸凹?,大也?!薄抖Y記·郊特牲》:“嘏,長也,大也?!薄抖Y運(yùn)》:“祝嘏莫敢易其常古,是謂大假?!保惨簧?67〕

      【大】巨,大也。(《方言》:“巨,大也。齊宋之間曰巨。”)故大剛謂之鉅。(《説文》:“鉅,大剛也?!薄盾髯印ぷh兵篇》:“宛鉅鐵釶,慘如蠭蠆。”《史記·禮書》同。徐廣注:“大剛曰鉅?!保┦蛞伙字^之。(音巨?!墩h文》:“,黑黍也。一稃二米以釀。”字亦作秬?!对姟ど瘛妨拢骸熬S秬維秠?!薄吨芏Y》“鬯人”鄭注:“秬如黑黍,一稃二米。”)縣鐘直木上爲(wèi)猛獸謂之。(音巨?!墩h文》:“,鐘鼓之柎也。飾爲(wèi)猛獸。從虍,異象形?!被蚴∽鳌!犊脊び洝よ魅恕罚骸盃?wèi)筍,厚脣、弇口、出目、短耳、大胸、燿後、大體、短脰,若是者謂之臝屬,以爲(wèi)鐘?!睆埡狻段骶┵x》:“洪鐘萬鈞,猛趪趪,負(fù)筍業(yè)而餘怒,乃奮翅而騰驤。”薛綜注:“縣鐘格,橫曰筍,植曰。當(dāng)筍下,爲(wèi)兩飛獸以背負(fù)。又以板置上,名爲(wèi)業(yè)?!币嘧麒L。《周禮·典庸器》:“帥其屬而設(shè)筍?!倍抛哟鹤ⅲ骸皺M者爲(wèi)筍,從者爲(wèi)鐻?!保踩?71〕

      【大】于,於也。氣之舒也。(《説文》:“虧,於也。象氣之舒。從丂從一。一者,其氣平出也?!彪`作于。)故大謂之迂,廣謂之迂。(《玉篇》:“迂,廣大也?!蓖ㄗ饔凇!斗窖浴罚骸坝冢笠??!薄抖Y記·檀弓》:“易則易,于則于?!笨资瑁骸耙资呛喴住S谝艚?,是廣大之義。”《文王世子》:“況于其身,以善其君乎?!编嵶ⅲ骸坝谧x爲(wèi)迂。迂猶廣也,大也?!卑矗悍卜Q于者,皆廣大之義。《漢書·元后傳》:“獨(dú)衣絳緣諸于?!鳖?zhàn)ⅲ骸爸T于,大掖衣也?!薄墩h文》:“鑮,大鐘淳于之屬?!贝居?,亦作錞于?!吨芏Y·鼓人》:“以金錞和鼓?!编嵶ⅲ骸板T,錞于也。圜如碓頭,大上小下,樂作鳴之,與鼓相和。”《晉語》:“戰(zhàn)以錞于、丁甯,儆其民也。”《説文》:“?,昆于,不可知也?!?音昆?!稜栄拧め尣荨罚骸扒x,蔓于?!惫ⅲ骸安萆?,一名軒于。江東呼莤?!薄稘h書·司馬相如傳》:“奄閭軒于。”張揖注:“軒于,蕕草也?!笔~與莤同。陳藏器《本草拾遺》云:“蕕草生水田中,似結(jié)縷,葉長?!敝T于、淳于、蔓于、軒于,義並相近。)〔六下-76〕

      【大】訏,大也。(《爾雅·釋詁》:“訏,大也?!薄斗窖浴罚骸爸旋R西楚之間曰訏。”《詩·溱洧》首章:“洵訏且樂?!泵珎鳎骸坝?,大也?!币嘧黜?、芋?!对姟贰颁捛覙贰保俄n詩》及《漢書·地理志》並作盱?!斗窖浴罚骸坝?,大也?!惫ⅲ骸坝螵q訏耳?!保财呦?79〕

      【大】,大也。轉(zhuǎn)之爲(wèi)夏。《方言》曰:“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物之壯大者而愛偉之謂之夏。”《詩》曰:“肆于時夏?!庇洲D(zhuǎn)之爲(wèi)洪。《爾雅》曰:“、夏、洪,大也?!庇洲D(zhuǎn)之爲(wèi)夥,爲(wèi)?!妒酚洝り惿媸兰摇罚骸俺酥^多爲(wèi)夥?!薄斗窖浴吩唬骸胺参锸⒍?,齊宋之郊、楚魏之際曰夥。(音禍。)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謂之?!薄墩h文》曰:“?,齊謂多爲(wèi)?。”〔八-81〕

      【明】浮簽:“齊宋之郊”,“郊”,宋慶元本作“間”。

      【明】“周鄭之間謂之暇”之“暇”,校改作“嘏”。

      【明】“于,通詞也”之“詞”,校改作“語”。

      【戴】天頭朱批:“齊宋之間謂大爲(wèi)巨?!保ā兑磺薪?jīng)音義》三、十)又:“齊宋之間謂大曰巨?!保?、十二)又:“齊宋之間謂大曰碩?!保ㄆ撸?/p>

      【戴】天頭墨批:《史記·司馬相如傳》:“漉沈澹災(zāi)?!薄吧颉碑?dāng)讀爲(wèi)淫水之淫,謂大水也。高誘注《淮南·覽冥訓(xùn)》:“平地出水爲(wèi)淫水?!被冈辍蹲髠鳌罚骸胺财皆鏊疇?wèi)大水?!?/p>

      【戴】天頭墨批:《荀子·君子篇》:“古者刑不過罪,爵不踰德。故殺其父而臣其子,殺其兄而臣其弟。刑罰不怒罪,爵賞不踰德,分然各以其誠通?!眮K於其中“怒”字右側(cè)加雙圈。

      【戴】圈去郭注“于果反”之“于”字,於其右側(cè)加注“乎”字。

      【戴】天頭墨批:《爾雅·釋詁》:“嘏、假,大也?!毕乱斗窖浴罚骸扒貢x之間凡物壯大謂之嘏。”古假字☆①☆,此符號表示原文漫漶不清的字。☆☆……“周鄭之間謂之假。”

      【廣】夸者:《説文》:“夸,奢也。從大,于聲?!薄斗窖浴罚骸坝冢笠??!笨?、訏、芋竝從于聲,其義同也?!捙c下芋字同?!稜栄拧罚骸坝?,大也。”《方言》云:“中齊西楚之間曰訏?!庇衷疲骸坝?,大也?!惫弊⒃疲骸坝螵q訏耳。”《大雅·生民篇》:“寔覃寔訏?!薄缎⊙拧に垢善罚骸熬迂??!泵珎鞲p云:“大也。”……芋又音王遇反,其義亦爲(wèi)大?!墩h文》云:“芋,大葉實根駭人,故謂之芋。”是也。沈讀若覃。《方言》:“沈,大也?!薄稘h書·陳勝傳》:“夥,涉之爲(wèi)王沈沈者?!睉?yīng)劭注云:“沈沈,宮室?邃之貌也。音長含反?!睆埡狻段骶┵x》云:“大廈眈眈?!薄队衿罚骸白T,大也。”譚、眈竝與沈通?!卣撸斗窖浴罚骸岸?,大也。陳鄭之間曰敦。”《爾雅》:“大歲在午曰敦牂?!睂O炎注云:“敦,盛;牂,壯也?!笔谴笾x也。敦又音徒昆反,其義亦爲(wèi)大。《漢書》“敦煌郡”應(yīng)劭注云:“敦,大也;煌,盛也?!薄吨苷Z》:“敦庬純固?!表f注云:“敦,厚也;庬,大也?!薄渡添灐らL發(fā)》傳云:“庬,厚也?!薄赌印そ?jīng)篇》云:“厚,有所大也?!焙衽c大同義,故厚謂之敦,亦謂之庬;大謂之庬,亦謂之敦矣?!?上:夸、訏、沈、、芋,大也-5、6〕

      【廣】薄怒者:《方言》:“薄,勉也。秦晉曰薄,故其鄙語曰薄努,猶勉努也。南楚之外曰薄努。”郭璞注云:“如今人言努力也。”李陵《與蘇武詩》云:“努力崇明德?!迸c怒通,故《方言》云:“努猶怒也?!薄?上:薄、怒,勉也-83〕

      【廣】?者:《方言》:“凡物晠而多,齊宋之郊、楚魏之際曰夥?!薄妒酚洝り惿媸兰摇吩疲骸扳奉U,涉之爲(wèi)王沈沈者?!背酥^多爲(wèi)夥,夥與?同。今人問物幾許曰幾多,吳人曰幾夥,語之轉(zhuǎn)也?!瓋L怒者:《方言》:“僉,夥也。”又云:“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曰僉;東齊謂之劒,或謂之弩。弩猶怒也?!苯允⒍嘀庖??!稜栄拧罚骸皟L,皆也。”義與多亦相近。……夠者:《玉篇》:“夠,苦矦切。多也?!薄稄V韻》同。《方言》:“凡物晠而多謂之宼?!睂t與夠聲近義同?!段倪x·魏都賦》:“繁富夥夠?!崩钌谱⒁稄V雅》:“夠,多也。”〔3下:?、僉、怒、夠,多也-93〕

      【廣】之言過也,夥也?!斗窖浴吩疲骸胺参锸⒍?,齊宋之郊、楚魏之際曰夥;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謂之,或曰僉?!庇衷疲骸皟L,勮也?!薄皟L,夥也?!眲枰噙^甚之意?!?下:僉,也-160〕

      【述】《方言》曰:“吳,大也?!庇衷唬骸坝冢笠?。”《檀弓》:“易則易,于則于?!薄墩x》曰:“于音近迂,是廣大之義?!薄段耐跏雷印罚骸皼r于其身以善其君乎?”鄭注曰:“于讀爲(wèi)迂。迂猶廣也,大也?!薄渡袝髠鳌罚骸棒瞬畼?,名曰朱于?!编嵶⒃唬骸坝冢笠?。”(見《儀禮經(jīng)傳通解續(xù)·因事之祭》。)〔22:周王子虞字子于-525〕

      【述】霍,大貌?!稜栄拧罚骸按笊綄m小山,霍。”《風(fēng)俗通義》曰:“萬物盛長,霍然而大。”盱之言于也。于,大也?!稜栄拧罚骸坝?,大也?!薄斗窖浴罚骸爸旋R西楚之間曰訏。”訏與盱,聲義亦同?!?2:蔡公孫霍字盱-525〕

      【述】莊四年《傳》:“今紀(jì)無罪,此非怒與?”何注曰:“怒,遷怒。齊人語也。此非怒其先祖,遷之于子孫與?”家大人曰:遷怒但謂之怒,則文義不明,何注非也。怒之言弩,太過之謂也?!斗窖浴罚骸胺踩苏Z而過,東齊謂之劒,或謂之弩。弩猶怒也。”《荀子·君子篇》:“刑罰不怒罪,爵賞不踰德?!迸?,踰也,皆過也。(説見《荀子》。)是古者謂過爲(wèi)怒?!敖窦o(jì)無罪,此非怒與”者,言今日之紀(jì)無罪,乃因其先世有罪而滅之,此非太過與。東齊謂過爲(wèi)弩,則弩者,齊人語也。〔24:此非怒與-576〕

      【讀】“是杅杅亦富人已”楊注曰:“杅杅即于于也,自足之貌?!肚f子》曰:‘聽居居,視于于也。’”引之曰:“聽居居”、“視于于”與富意無涉。案《方言》:“于,大也。”《文王世子》:“于其身以善其君。”鄭注曰:“于讀爲(wèi)迂。迂猶廣也,大也?!薄短垂罚骸耙讋t易,于則于。”《正義》亦曰:“于謂廣大。”重言之則曰于于。上文曰:“治天下之大器在此。”又曰:“大富之器在此?!笔茄詫W(xué)之富如財之富也,故曰“是杅杅亦富人已”?!曹髯拥诙f杅-665〕

      【讀】“刑罰不怒罪,爵賞不踰德”,念孫案:怒、踰皆過也。(《淮南·主術(shù)篇》注:“踰猶過也?!保斗窖浴吩唬骸胺踩苏Z而過,東齊謂之弩?!庇衷唬骸板螵q怒也?!笔桥催^也。上言刑不過罪,此言刑罰不怒罪,其義一而己矣?!曹髯拥谄摺げ慌?729〕

      五 王氏《方言》遺說重建的資料價值

      按照上述重建方式,王氏關(guān)于《方言》???、訓(xùn)釋的內(nèi)容能夠得到全面呈現(xiàn),而且是動態(tài)呈現(xiàn)。無論是研究《方言》利用王氏學(xué)說,還是研究王氏在《方言》上的貢獻(xiàn)以及王氏學(xué)術(shù)的發(fā)展,這樣的呈現(xiàn)方式對于王氏資料的利用都是極為便利的。下面從??迸c訓(xùn)釋兩個方面,對上面的重建樣條作簡要?dú)w納,大致可以清楚地看到能夠利用的資料。

      (一)關(guān)于校勘。從樣條中可以概括出王氏關(guān)于《方言》及郭注的下述主要校勘意見。

      1凡物盛多謂之寇。齊宋之郊、楚魏之際曰夥。(1)《釋大》和《廣雅疏證》兩引“物盛”下有“而”字。(2)《釋大》和《廣雅疏證》引“郊”字同,手校明本引存異文作“間”。

      2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謂之(于果反)。手校戴本改“于”作“乎”。

      3弩猶怒也?!稄V雅疏證》引“弩”作“努”,而《經(jīng)義述聞》《讀書雜志》則均引作“弩”。

      4周鄭之間謂之暇?!夺尨蟆芬跋尽弊鳌凹佟?,手校明本校改作“嘏”,手校戴本引存“嘏”、“假”。

      5于,通詞也。手校明本“詞”校改作“語”。

      (二)關(guān)于訓(xùn)釋。從樣條中可以概括出王氏關(guān)于《方言》詞條的下述主要訓(xùn)釋意見。

      1沈,大也。手校戴本謂:“沈”當(dāng)讀為淫水之淫,淫水即大水?!稄V雅疏證》謂:“沈”訓(xùn)大,讀若覃,例見《漢書》;“譚”“眈”并與“沈”通,例見《西京賦》及《玉篇》。

      2巨,大也?!R宋之間曰巨?!夺尨蟆分^:從“巨”得聲的“鉅”“(秬)”和同音的“()”都有大義。

      3訏、于,大也?!旋R西楚之間曰訏?!?,通詞也?!夺尨蟆分^:凡稱“于”者,皆有“廣”“大”之義,如“于”“迂”“訏”“盱”“芋”等?!稄V雅疏證》謂:“夸”“訏”“芋”并從“于”聲,其義同。“芋”又音王遇反,其義亦為大?!督?jīng)義述聞》謂:“于”“迂”“訏”“盱”聲義同?!蹲x書雜志》謂:“于”訓(xùn)大,重言“扜扜”、“于于”亦訓(xùn)大。

      4敦,大也?!愢嵵g曰敦。《廣雅疏證》謂:“敦”訓(xùn)為大,亦訓(xùn)為壯、訓(xùn)為厚,壯、厚均有大義。

      5夏,大也。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物之壯大者而愛偉之謂之夏,周鄭之間謂之暇。《釋大》謂:“”,轉(zhuǎn)之為“夏”,又轉(zhuǎn)之為“洪”,皆訓(xùn)為大;又轉(zhuǎn)之為“夥”、為“”,訓(xùn)多,與大義近。

      6凡物盛多謂之寇。《廣雅疏證》謂:“宼”與“夠”聲近義同。夠,多也。

      7凡物盛多……齊宋之郊、楚魏之際曰伙。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謂之?!稄V雅疏證》謂:楚人謂多為“夥”,“夥”與“?”同。今人問物幾許曰幾多,吳人曰幾夥,語之轉(zhuǎn)也?!啊敝赃^也,夥也。

      8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人語而過……東齊……或謂之弩。弩猶怒也?!稄V雅疏證》謂:“努”與“怒”通。又謂:“僉”“怒”皆盛多之意?!督?jīng)義述聞》謂:莊四年《傳》:“今紀(jì)無罪,此非怒與?”怒之言弩,太過之謂?!盾髯印ぞ悠罚骸靶塘P不怒罪,爵賞不踰德。”“怒”“踰”皆訓(xùn)過。東齊謂過為“弩”,“弩”是齊人語。《讀書雜志》謂:《荀子》“刑罰不怒罪,爵賞不踰德?!薄芭薄佰u”皆訓(xùn)過。

      9自關(guān)而西、秦晉之間凡物之壯大者而愛偉之謂之夏,周鄭之間謂之假?!夺尨蟆分^:“嘏”“假”均訓(xùn)大,《爾雅》《方言》以及《詩》《禮記》皆可證。

      六 遺說重建對王學(xué)研究的學(xué)術(shù)意義

      王氏《方言》遺說重建之后,特別有利于進(jìn)行全面、歷時的考察,并進(jìn)而深入研究王氏學(xué)術(shù)的發(fā)展。以??睘槔瑥耐跏稀斗窖浴愤z說中我們至少能看到下述情形:

      (一)后期著作對前期著作中的??币庖娧a(bǔ)充了證據(jù)

      1卷一:“未,續(xù)也?!痹缙跓o校。《廣雅疏證》“捻、未,續(xù)也”條引《方言》同,但提出了??币庖姡骸拔磁c續(xù)義不相近,《方言》《廣雅》‘未’字疑皆‘末’字之訛?!斗窖浴罚骸S也。’隨亦相續(xù)之意?!?/p>

      2卷二:“好目謂之順,黸瞳之子謂之。”早期無校。《讀書雜志》《經(jīng)義述聞》引《方言》則皆作“黸瞳子謂之”,“黸瞳”下無“之”字?!督?jīng)義述聞》云:“今本‘子’上衍‘之’字,當(dāng)據(jù)《說文》刪?!?/p>

      3卷三:“朹,仇也?!笔中C鞅靖摹皷_”作“?”,未引證。手校戴本補(bǔ)充了一條證據(jù):“?字見《太玄》?!薄蹲x書雜志》引《方言》作“?”,又補(bǔ)了一條證據(jù):“今本?訛作朹。據(jù)《集韻》引改?!?/p>

      (二)早期校勘意見在后期著作中有了進(jìn)一步發(fā)展

      1卷二:“挴、?、,愧也。……秦晉之間凡愧而見上謂之。”郭注:“面赤愧曰?!笔中C鞅驹疲骸啊稜栄攀琛芬俗鳌畳?赧慚也’?!蔽从璋磾?。戴震《方言疏證》正文及郭注均作“赧”,王氏手校云:“赧,愧也?!缎⊙拧吩疲好胬⒃霍觥#ā兑磺薪?jīng)音義》二)”又:“自愧而恥謂之赧。(廿二)”至此知王氏已斷定“”為“赧”之誤字?!稄V雅疏證》卷一“慚也”條引《方言》則徑作“赧”。

      2卷五:“桮……自關(guān)東西謂之桮?!笔中4鞅驹疲骸啊队[》‘東’作‘而’?!蔽从璋磾??!稄V雅疏證》卷七“杯落也”條引《方言》徑作“自關(guān)而西謂之桮”。

      3卷六:“徥、用,行也。”郭注:“徥皆,行貌。度揩反?!笔中C鞅緦⒆?nèi)“徥皆”改作“徥偕”,手校戴本則改“徥徥”為“徥”。盧文弨《重校方言》據(jù)《方言》卷二郭注改此注作“徥”,王氏最后校定與盧氏同。

      (三)前期有些校勘意見在后期著作中棄而未用

      1卷二:“梁益之間凡人言盛及其所愛曰諱其肥謂之?。”手校明本乙轉(zhuǎn)“人言”為“言人”,《廣雅疏證》卷二“盛也”條下引《方言》仍作“人言”,不從早期??币庖姟?/p>

      2卷四:“蔽?,江淮之間謂之袆,或謂之袚。魏宋南楚之間謂之大巾?!笔中C鞅居凇敖础毕略觥澳铣倍?,而將下“南楚”改為“陳楚”?!稄V雅疏證》引《方言》則同明本,未用之前校改文字。

      3卷一:“痛……燕之外鄙朝鮮洌水之間,少兒泣而不止曰咺?!笔中4鞅疽詾椤把嘀獗伞敝巴狻碑?dāng)改作“北”,云:“下文之‘燕之北鄙齊楚之郊或曰京或曰將’,又曰‘燕之北郊謂賊為虔’,又曰‘燕代之北鄙曰梨’?!薄斗窖允枳C補(bǔ)》則仍作“燕之外鄙”,未從之前校改文字。

      (四)有些校勘意見反復(fù)不定、前后不一

      1卷六:“飛鳥曰雙,鴈曰椉。”手校明本將“雙”字改為“隻”。手校戴本同,并云:“《管子·地員篇》:‘有三分而去其乘?!伦ⅲ骸耍种灰?。’”但后出之《廣雅疏證》和《讀書雜志》中既有引作“雙”的,也有引作“隻”的,隨所訓(xùn)之對象而異,反復(fù)不定。

      《廣雅疏證》卷四“二也”條:“乘者,《方言》:‘飛鳥曰雙,鴈曰乘?!吨芄佟ばH恕贰笋R’鄭注云:‘二耦為乘?!步?jīng)言乘禽、乘矢、乘壺、乘韋之屬,義與此同也?!痹凇稄V雅疏證補(bǔ)正》“弌也”條下有墨簽云:“《方言》六之五:‘物無耦曰特,嘼無耦曰介,飛鳥曰隻,鴈曰乘?!豆茏印さ貑T篇》(二):‘有三分而去其乘?!伦ⅲ骸?,三分之一也?!瘬P(yáng)雄《解嘲》:‘乘鴈集不為之多,隻鳧飛不為之少?!笨梢?,王氏在《廣雅》訓(xùn)“二”條下引《方言》作“雙”,在訓(xùn)“弌”條下引《方言》則作“隻”,隨所釋文字而異。

      《讀書雜志·漢書雜志》“乘鴈,雙鳧”條:“乘之為數(shù),其訓(xùn)不一。有訓(xùn)為四者,若經(jīng)言乘馬、乘禽、乘矢、乘壺、乘皮之屬是也。有訓(xùn)為二者,《廣雅》曰:‘雙、耦、匹、乘,二也?!痘茨稀ぬ┳迤吩唬骸P(guān)雎興于鳥,而君子美之,為其雌雄之不乘居也?!ń癖境擞炞鞴?,辯見《淮南》。)《列女傳·仁智傳》:‘夫雎鳩之鳥,猶未見其乘居而匹處也?!浅擞钟?xùn)為二也。有訓(xùn)為一者,《方言》曰:‘……飛鳥曰隻,(今本“隻”作“雙”,義與上文不合,乃后人所改。辯見《方言疏證補(bǔ)》。)鴈曰乘?!稄V雅》曰:‘乘、壹,弌也?!◤o,古一字。)《管子·地員篇》曰:‘有三分而去其乘?!略唬骸耍种灰??!浅擞钟?xùn)為一也?!锁e隻鳧’,即《方言》謂‘飛鳥曰隻,鴈曰乘’矣?!薄蹲x書雜志·管子雜志》“乘等”條:“乘者,匹耦之名。《廣雅》曰:‘雙、耦、匹、乘,二也。’《方言》曰:‘飛鳥曰雙,鴈曰乘?!痘茨稀ぬ┳迤吩唬骸P(guān)雎興于鳥,而君子美之,為其雌雄之不乘居也。’(今本乘訛作乖,辯見《淮南》。)乘為匹耦之名,故二謂之乘,四亦謂之乘?!吨芄佟ばH恕贰笋R’鄭注曰:‘二耦為乘?!步?jīng)言乘禽、乘矢、乘壺、乘韋之屬,義與此同也。”

      2卷六:“、艾,長老也。東齊魯衛(wèi)之間凡尊老謂之,或謂之艾;(《禮記》曰:“五十為艾?!保┲軙x秦隴謂之公,或謂之翁;南楚謂之父,或謂之父老?!笔中4鞅居诖藯l天頭朱批:“叜、父,長老也。東齊魯衛(wèi)之間凡尊老者謂之叜。(《一切經(jīng)音義》四)”又:“叜、父,長老也。東齊魯衛(wèi)之間凡尊老謂之叜,南楚曰父。(十六)”由此可知,王氏看到了“艾”有作“父”的異文。“艾”和“父”訓(xùn)為“老”,皆有故訓(xùn)和文獻(xiàn)依據(jù),且二字形近,也存在互訛的可能。但《方言》原文是否為訛字則不易遽定,因為《玄應(yīng)音義》是作“父”的唯一證據(jù),而《方言》宋明本均作“艾”。王氏前后著作中引用此條作論據(jù),或作“艾”,或作“父”,也不一致。

      《釋大》卷四上:“艾,大也。(《小爾雅》:‘艾,大也?!┕世现^之艾。(《方言》:‘艾,老也。東齊魯衛(wèi)之間凡尊老謂之艾?!抖Y記·曲禮》:‘五十曰艾?!╅L謂之艾。(《爾雅·釋詁》:‘耆、艾,長也?!吨苷Z》:‘耆艾修之?!f注:‘耆,艾,師傅也。’)久謂之艾。(《詩·庭燎》二章:‘夜未艾?!珎鳎骸?,久也。’)”此處引作“艾”

      《廣雅疏證》卷一“老也”條:“艾長者,《方言》:‘、艾,老也。東齊魯衛(wèi)之間凡尊老謂之,或謂之艾。’與叜同。《曲禮》云:‘五十曰艾,六十曰?!稜栄拧吩疲骸?、艾,長也?!薄稄V雅疏證》卷六“父也”條:“翁、公、叜、父,古或以為長老之稱?!妒酚洝ゑT唐傳》:‘文帝問唐曰:父知之乎?’《方言》:‘、父,老也。東齊魯衛(wèi)之間凡尊老謂之;周晉秦隴謂之公,或謂之翁;南楚謂之父,或謂之父老。’”前者引作“艾”,后者引作“父”。

      華學(xué)誠 1991 《潛齋語文叢稿》,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

      華學(xué)誠 2006 王念孫手校明本《方言》的初步研究,《文史》第1期,中華書局。

      華學(xué)誠 2006 《揚(yáng)雄方言校釋匯證》,中華書局。

      華學(xué)誠 2011 《揚(yáng)雄〈方言〉校釋論稿》,高等教育出版社。

      華學(xué)誠 2013 論戴震《方言疏證》的整理,《語文研究》第3期。

      華學(xué)誠、張敏 2015 《方言藻》與《助字辨略》對勘述論,《語文研究》第3期。

      劉君惠 《劉君惠先生著述輯存》,紙質(zhì)打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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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孫 《爾雅郝注刊誤》一卷,《殷禮在斯堂叢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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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孫 《方言疏證》手校本,中國科學(xué)院圖書館藏王氏手校戴本。

      王念孫 《廣雅疏證》十卷,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本。

      王念孫 《廣雅疏證補(bǔ)正》一卷,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廣雅疏證》后附。

      王引之 《經(jīng)義述聞》三十二卷,江蘇古籍出版社影印本。

      王引之 《經(jīng)傳釋詞》十卷,江蘇古籍出版社影印本。

      王念孫 《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疏證補(bǔ)》一卷,《高郵王氏遺書》本。

      王念孫 《群經(jīng)字類》二卷,《嘉草軒叢書》影印稿本。

      王念孫 《釋大》八篇,《高郵王氏遺書》本。

      王念孫 《說文解字??庇洑埜濉芬痪恚冻匡L(fēng)閣叢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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