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光
泰山石刻刻工述略
李貞光
(吉林大學古籍研究所,吉林長春130012)
泰山石刻刻工是泰山文化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泰山石刻刻工的題署,刻工身份的分類、籍貫、作業(yè)方式、與書法的關(guān)系、泰山石刻中的石刻生活寫照等方面進行分析介紹,進而了解泰山石刻刻工的生存狀況。
泰山石刻;刻工;述略
泰山石刻“是泰山文化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1](P1),泰山石刻刻工則是泰山石刻直接創(chuàng)造者,石刻刻工刻碑水平的高低會對碑文的字體、碑刻的藝術(shù)效果產(chǎn)生直接影響?!翱瘫娜?,往往把自己的書法風格、筆性滲透到所刻的字里行間”[2](P39)。目前關(guān)于泰山石刻刻工的成果主要有曾毅公先生《石刻考工錄》、程章燦先生《石刻刻工研究》。今結(jié)合各種史料,對此略加論述。
泰山石刻的刻立過程“一般分為寫、摹、刻三道工序,不過在最初只有寫和刻兩道工序,即由書寫者將碑文用筆蘸朱砂直接寫在磨平并涂黑的碑面上,謂之‘書丹’,寫好后再均勻地涂上一層薄蠟以保護朱書字跡然后由刻工鐫刻。”[3](P139)在泰山石刻的刻立過程中,刻工對石刻的最終成型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關(guān)于其身份的辨別是研究泰山石刻刻工的一個基礎(chǔ),“刻工的題名,通常署于碑、志的左下角,一般由籍貫、姓名及刻、鐫之類動詞構(gòu)成?!保?](P140)最早出現(xiàn)的泰山地區(qū)石刻刻工是東漢中平三年(186)的《張遷碑》的刻工孫興。漢碑中著有刻工姓名的石刻刻工非常少,這說明泰山石刻中刻工很早就注意到在碑刻上留有姓名。但就泰山石刻刻工的整體數(shù)量而言,北宋以前在石刻上留有刻工姓名的較少,僅有孫興、李可言、吳弘章、尉遲練、夏侯知元、馬□侯。從北宋開始,泰山石刻中的刻工信息逐漸增多,關(guān)于刻工在刻石時留有姓名的原因,程章燦先生認為:“一方面表示工匠對其本人工作的負責,另一方面也便于有司考核工匠的技藝、態(tài)度以及績效,據(jù)此進行獎懲”[4](P48)就目前筆者所掌握的泰山石刻刻工的信息來看,泰山石刻刻工題署主要有以下幾種:
第一、在泰山石刻的刻文中標有“刊”、“刻”、“鐫”、“勒石”。例如:《高里山相公廟新創(chuàng)長腳竿記》的刻文中標有“張希白刻”、《盛陶啟詩刻》的碑文中標有“康永新刊”、《創(chuàng)修五圣廟碑記》的碑文中標有“畢嫻鐫”、《鐘伯敬題刻》的刻文中標有“林茂之勒石”等。
第二、在姓名后標有“石匠”、“石工”、“鐵筆”、“金筆”。例如:《重修地藏王菩薩殿記碑》的碑文中標有“石匠李漢”、《重修地藏王菩薩殿并興云洞記碑》的碑文中標有“石工韓夫勝”、《洪范池設(shè)立義學碑記》的碑文中標有“鐵筆孟興端”、《香會善信掛紅袍記碑》的碑文中標有“金筆姜朝鳳”。在《石刻考工錄》、《石刻刻工研究》等石刻刻工著錄的著作中以“金筆”作為判斷石刻刻工身份非常少見,泰山石刻中在碑文中出現(xiàn)“金筆”的也并不多見,這為判斷石刻刻工身份提供了一個重要依據(jù)。
此外,泰山石刻刻工中也有標注籍貫的,例如:《重修正覺寺記》的碑文中標有“曲阜鐫字人岳玘”、《泰安州重修廟學記碑》的碑文中標有“濟南程瀚鐫”、《玄帝宮碑》的碑文中標有“金山石匠徐應(yīng)禎”等。
通過對泰山石刻刻工身份的辨別,可以有效地對其進行相關(guān)的考證,為深入研究泰山石刻刻工相關(guān)問題奠定基礎(chǔ)。
(一)泰山石刻刻工的身份分類
泰山石刻刻工身份的考證是研究泰山刻工的重要組成部分,筆者從目前掌握的泰山石刻的刻工信息來看,認為泰山石刻刻工主要分為三類:第一類是宮廷的刻工,第二類是民間的刻工,第三類是非職業(yè)刻工。
這三類泰山石刻刻工中,宮廷的刻工占據(jù)的比例較小,但其刻工的刻碑技術(shù)相對較好。他們大都是奉皇帝之命而刻,例如:北宋御書院于大中祥符元年(1008)十月鐫刻《登泰山謝天書述二圣功德銘》、《青帝廣生帝君贊并碑陰祝文》,潘進、謝望之于宋祥符六年(1013)刻《大宋東岳天齊仁圣帝碑》,這類刻工的生存條件相對優(yōu)越,其碑刻大都體現(xiàn)統(tǒng)治者為鞏固皇權(quán)的政治意圖。
民間的刻工在泰山石刻刻工中占有較大的比例,大部分民間泰山石刻刻工在泰山石刻刻工名錄中只出現(xiàn)過一次,但也有個別民間泰山石刻刻工出現(xiàn)過多次,例如夏中興:元至元三十年(1293)重陽日刻《靈巖寺凈肅禪師道行碑》、元至元三十一年(1294)刻《靈巖記》、元大德五年(1301)三月刻《靈巖寺覺達禪師道行碑》;高又玄:元中統(tǒng)五年(1264)正月刻《天門銘》、元至元二年(1264)二月刻《張宣慰登泰山記》、元至元十三年(1276)十月二十五日刻《重修靈派侯廟碑》、元至元十九年(1282)六月十五日刻《德方塔銘》、元至元二十一年(1284)十月刻《高里山神祠記》、元至元十九年(1282)刻《靈巖寺方公禪師塔銘》、元至元二十二年(1285)三月刻《朝元觀碑》;靳雄:明嘉靖二年(1523)九月二十八日刻《張圮等施財記碑》、明嘉靖三年(1524)鐘呂月初九日刻《修造舍財助緣之記碑》、明嘉靖三年(1524)六月刻《趙鑒等修玉皇殿記碑》等。這些民間刻工以鐫刻石刻為職業(yè),他們大都以此為主要的生活來源,泰山石刻“刻工刻石鐫字計件酬勞,刊字多寡有異,因此刻工署名不排除作付取酬勞憑證的用意。同時任何行業(yè)內(nèi)部都是存在競爭的,刻工在碑文末尾鐫刻自己姓名、籍貫等信息,也不排除以此招攬生意的意圖。”[5](P43)
非職業(yè)的泰山石刻刻工大都以歷代游覽泰山的游客為主,他們在泰山石上鐫字,以此來作為他們游覽泰山的標志,這個非職業(yè)泰山石刻刻工既包括歷代的文人墨客,也包括普通的百姓,其泰山石刻大都以“泰山題刻”為主。關(guān)于其在泰山石刻上題署的方式,筆者認為主要有兩種,第一種是游覽泰山的游客把要在石刻上題的字,提前寫好,請專業(yè)的泰山石刻刻工進行鐫刻;第二種是游客自寫自刻。由于他們在泰山石刻鐫刻字跡時,很少留下“某某刻”、“某某鐫”等字樣,故很難具體判斷刻工到底是誰。
(二)泰山石刻刻工的籍貫問題
泰山石刻刻工的籍貫問題對于研究石刻刻工的跨區(qū)域作業(yè)、社會的人口流動等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就目前泰山石刻刻工的籍貫來看,主要以泰山周圍地區(qū)的石刻刻工為主,大部分都是泰山當?shù)氐模灿衼碜詽?、兗州等地的,如濟南籍徐儀、兗州籍胡寧等。另外也有一些外省的石刻刻工,例如:姑蘇籍刻工吳士端,錦州籍刻工夏中興,余姚籍刻工楊山等,這些外省的石刻刻工有的是從事石刻鐫刻工作的,例如:夏中興,該刻工在多處泰山石刻中,刻有多處石刻,并有和他徒弟合作刻的碑刻,“夏中興、王庭玉,皇慶二年(1313)十二月望日師徒同刻靈巖寺山門五莊記”。[6](P111)有的是游覽泰山時,以游客的身份鐫刻的。例如:明隆慶六年(1572)五月的《“玉女修真處”題刻》出現(xiàn)了三位鐫字者:蒲陽張一重、朔南王之綱、蘄壽李逢晹,該題刻是張一重、王之綱、李逢晹游覽泰山時所刻,他們均為地方官吏而非專業(yè)刻工。此外在很多泰山石刻上都標有相關(guān)人物的籍貫,這對于研究泰山文化的傳播具有重要價值。
(三)泰山石刻刻工的作業(yè)方式
關(guān)于石刻刻工的作業(yè)方式,王新英博士在《金代石刻刻工考略》一文中指出,石刻刻工的工作方式有:“從業(yè)區(qū)域固定性與流動化相結(jié)合”和“生產(chǎn)組織家族化”[5](P44),這兩點也同樣適合泰山石刻刻工的工作方式,泰山石刻刻工大都集中在泰山周圍地區(qū),其工作場所相對固定,另外外地的石刻刻工在泰山刻工信息中占有一定比例,他們的工作具有一定的流動性,在此不一一舉例。關(guān)于泰山石刻刻工的家族化生產(chǎn)組織,在泰山石刻刻工的信息體現(xiàn)的較少,例,高又玄及男高溶(刊)元至元十八年(1281)五月二十日刻《創(chuàng)修通道宮碑》。石刻刻工刻字技藝的學習,一方面是通過父子、兄弟相傳,另一方面是一些石刻刻工以招收徒弟的方式進行技藝傳授,這在一定程度上使鐫刻技術(shù)得以流傳。
泰山石刻的題刻類石刻刻工的作業(yè)方式,有很大一部分屬于自題自刻,關(guān)于這類石刻刻工的作業(yè)方式是比較自由的,不以刻字為謀生手段,他們在泰山留下題刻,更重要的是表達一份對于泰山的崇敬之情。例如:白龍池的題刻中,涉及到的人名較多,“山陽龔無黨被漕檄,權(quán)宰奉高,因率兒侄輩游此,時元祐庚午仲冬十一日”[7](P1466)、“清河張?zhí)煲鎳L謁嚴公于此”[7](P1466)、“誠中、君寶、德升,崇寧二年八月廿六日,自王母池來訪此”[7](P1467)等,這些題刻沒有標注判斷刻工的標志,雖不能具體判斷刻工到底是誰,但筆者認為這些刻工很可能就是題刻中所見的姓名,例如:“清河張?zhí)煲鎳L謁嚴公于此。”[7](P1466)題刻的鐫字者當是張?zhí)煲妗?/p>
泰山地區(qū)的石刻刻工的身份分類、籍貫及其作業(yè)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石刻刻工的社會需求量較大,這與泰山的“五岳之尊”的地位有著密切關(guān)系,歷代泰山的游客數(shù)量多,既有封建統(tǒng)治者,也有普通百姓,他們在泰山留下了大量題刻、摩崖等等,刻工直接參與了這些泰山石刻的鐫刻工作,可以說對泰山石刻的書法藝術(shù)價值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對研究“石刻刻工多樣的稱謂、考述參與碑石刊刻人員復(fù)雜的身份及刻工從業(yè)區(qū)域特點、生產(chǎn)組織方式等生產(chǎn)與生活情況提供了彌足珍貴的第一手資料?!保?](P44)
(四)泰山石刻刻工與泰山石刻書法價值的關(guān)系
泰山石刻具有較高的書法價值,石刻刻工雖不是泰山石刻價值的決定因素,但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其書法價值。筆者認為,泰山石刻刻工與泰山石刻書法價值的關(guān)系主要有兩個方面。
第一,很多優(yōu)秀的泰山石刻刻工兼通書法,他們對書跡筆劃和字體結(jié)構(gòu)有獨道的見解,這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他們在“下刀鐫刻之時能有良好的表現(xiàn)”[4](P33)。例如:清代泰山石刻刻工姜桂松,《重修泰安縣志》卷八《人物志·孝義》記載:“以攻石起家”。[8](P654)雖然在筆者所收集到的泰山石刻中,未找到姜桂松所刻的具體石刻,但其精湛的刻石技術(shù)肯定是以對書法的獨道的見解為基礎(chǔ)的。
第二,在許多泰山石刻的傳世書跡中,刻工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他們是泰山石刻書跡的生產(chǎn)者和傳播者。在《秦泰山刻石》、《經(jīng)石峪金剛經(jīng)摩崖》、《紀泰山銘》等一大批泰山石刻名碑中,雖未出現(xiàn)石刻刻工的相關(guān)信息,但他們在鐫刻這些名碑時,對其進行了第二次創(chuàng)作,“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刻工就是另一種形態(tài)的書家?!保?](P35)泰山石刻刻工的鐫刻技術(shù)和其對書法的理解,影響著泰山石刻的書法價值。
泰山“石刻刻工是社會底層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他們在石刻上留有姓名,一方面是受刻碑格式的影響,在碑文上往往留有碑文的撰書者和雕刻者的姓名,另一方面他們在石刻上留有姓名,可以宣傳他們的刻碑技術(shù),也是其謀生之道。”[9](P79)。關(guān)于其生活狀態(tài)的描述,在泰山地方志中記載的較少,但個別泰山石刻中有關(guān)于泰山石刻刻工生活的寫照。例如:“大定九年歲次乙丑五月上旬初一日,因赴竹村打磨,至此悶題。尹小二郎記耳?!保?0](P678)該石刻現(xiàn)已不存,在《泰山石刻大全》、《泰山石刻全解》中有著錄。在古代石匠地位低下,生活艱難,他們以通過鐫刻石刻來獲取生活的主要來源,以此來養(yǎng)家糊口。也有反映石匠游覽泰山的石刻,例如:“元符三年十月一日,奉高人石匠呂仝、周道同游?!保?0](P673)
泰山地區(qū)地理位置重要,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其中在凌漢峰有關(guān)于石匠孫博士的記載,當時金朝已入主中原,然該題刻的年代使用的卻是南宋的年號?!笆辰┦拷駵嚎芾鄞蔚娇h打劫,萬十四人、□□并孫上座□□共糾到三尖山起寨?!保?0](P854)“本縣石匠姜皋起寨,副寨孫上座□□□□。建炎元年八月日。”[10](P854)這“兩處摩崖石刻,為抗金義軍結(jié)寨凌漢峰佐證”,[11](P174)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泰山地區(qū)抗金的情狀。
20世紀30年代馮玉祥先生在泰山所留下來的詩配畫石刻具有較高的史料價值?!榜T玉祥的詩畫碑,是一批全面反映20世紀30年代泰山農(nóng)民生活的畫卷,對當時農(nóng)民的生產(chǎn)、生活、風俗等,對泰山廟會、宗教祭祀和馮玉祥在泰山辦學等許多方面都進行了詳細的描寫和刻畫?!保?2](P79)其中有關(guān)于石工和石工生活的記載:《石工》:“叮叮當當,叮叮當當。樹底下,山坡上,大石厚薄六七方。三個石工坐小凳,手執(zhí)斧鑿正在忙。石工生活極勞苦,卻得身健體粗壯。臂膀結(jié)實胸口寬,筋肉如銅骨如鋼。如此身手來工作,任何重責可擔當。我國人口四萬萬,十分之九欠健康。外人譏我病夫國,凡我同胞應(yīng)愧惶。君知德國世界運,我們一分未得上。懶惰淫逸宜切戒,勤儉耐勞不可忘。人人注重操練身,國家富強有希望?!保?0](P801)《石匠的野炊》:“石匠工作罷,肚餓體又乏。歸來且休息,野外當作家。山石作屏障,小棚就地搭。一人管造飯,手內(nèi)持火鍤?;\中蒸小米,火頭怕過大。有的握煙袋,依樹說閑話。亦有坐棚中,白水正當茶。一碗水喝足,口中亦應(yīng)答。昨夜入城市,粗面已漲價。上月價兩塊,今已二元八。生活日見難,工資不見加。三人皆苦笑,自愧同牛馬。我望真改革,勞作為大家。非工不能食,人人笑哈哈。”[10](P801)這兩塊關(guān)于泰山石匠的詩碑,反映了民國時期泰山石刻刻工的生存狀況。
綜上所述,筆者從泰山石刻刻工的題署,刻工身份的分類、籍貫、作業(yè)方式、與書法的關(guān)系、泰山石刻中的石刻生活寫照等方面進行了介紹,從石刻刻工的信息來看,帶有政治色彩的碑刻和墓志中著有刻工信息較少,在泰山民俗碑刻和泰山宗教碑刻中著有刻工的信息較多。另外,關(guān)于泰山石刻刻工的題署中,很少出現(xiàn)“玉人”的題署,這都反映了泰山地區(qū)的石刻刻工在刻碑的一些刻碑習慣。此外,通過對刻工信息的搜集可以完善泰山石刻著錄。例如:民國十年(1921)蒲月的《善與人同碑》(該碑現(xiàn)位于紅門小碑林)在《泰山石刻(第三卷)》第710頁、《泰山大全》第965頁、《泰山石刻大觀(二十)》第84頁、《泰山石刻全解(上卷)》第310頁均有收錄,但均未收錄其刻工的姓名,葉濤先生在《泰山香社研究》中著錄了該碑的刻工,周郢先生最近向筆者提供了該碑的圖片,該碑確實有刻工的信息。由此可見,泰山石刻刻工信息的搜集對于完善泰山石刻的著錄也有一定的輔助作用。
[1]季羨林.《泰山石刻》序言[J].泰山學院學報,2005,(1).
[2]程質(zhì)清.張遷碑書法研究[J].書法研究,1984,(3).
[3]路遠,張虹冰,董玉芬.西安碑林藏石所見歷代刻工名錄[J].碑林集刊,1998,(2).
[4]程章燦.石刻刻工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5]王新英.金代石刻刻工考略[J].博物館研究,2010,(1).
[6]曾毅公.石刻考工錄[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7.
[7]袁明英.泰山石刻[M].北京:中華書局,1987.
[8]孟昭章,等.重修泰安縣志[M].泰安:縣志局,1929.
[9]李貞光.民國時期山西石刻刻工輯補[J].棗莊學院學報,2015,(6).
[10]張用衡.泰山石刻全解[M].濟南:山東友誼出版社,2015.
[11]袁明英.凌漢洞天[M].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03.
[12]蔣鐵生.馮玉祥泰山碑刻的史料價值[J].泰山學院學報,2003,(1).
(責任編輯 梅煥鈞)
A Brief Account of the Mount Tai Stone Inscription
LI Zhen-guang
(Classical Research Institute,Ji Lin University,Chang Chun,130012)
Mount Tai stone inscrip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Mount Tai culture research,we can say Mount tai stone inscription made Mount tai stone carvings to some extent.In the introduction of Mount Tai carved stone from stone carving work,the Department,carved the identity of the origin,classification,operation mo Mount Tai de,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alligraphy of Mount Tai stone inscriptions,in the portrayal of life and other aspects of the introduction,through the study of Mount Tai stone carving,stone carving can understand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Mount Tai.
Mount Tai;stone carving;inscription;brief account
G127;K877.4
A
1672-2590(2016)02-0026-04
2016-02-17
李貞光(1990-),男,山東臨沭人,吉林大學古籍研究所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