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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戰(zhàn)時期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冬學運動述論

      2016-03-15 06:20:07崔明海
      武陵學刊 2016年6期
      關鍵詞:陜甘寧邊區(qū)邊區(qū)漢字

      崔明海

      (安徽師范大學政治學院,安徽蕪湖 241002)

      抗戰(zhàn)時期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冬學運動述論

      崔明海

      (安徽師范大學政治學院,安徽蕪湖241002)

      在蘇聯(lián)經驗與中國問題的互動影響中,中國共產黨將漢字改革與文化大眾化、階級革命以及政權建設聯(lián)系在一起,賦予漢字改革多重政治意義。從1940年試辦到1943年中斷,在短短三年時間內,中國共產黨利用組織力量,采用群眾性的冬學形式推動了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的開展。但由于抗戰(zhàn)后期經濟和政治環(huán)境的制約,部分民眾對新文字的懷疑、新文字冬學本身存在的問題以及新文字與文化大眾化和民族化方面產生的種種矛盾等原因,陜甘寧邊區(qū)的新文字冬學運動不得不中斷推行。中國共產黨關于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的理論思考和實踐探索,對建國初期的文字改革產生了一定的歷史影響。

      中國共產黨;漢字改革;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冬學

      在近代漢字改革運動中,中國共產黨成為20世紀三四十年代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的推動者和領導者。共產黨倡導的拉丁化新文字運動既秉承了自晚清以來文字改革的思想,又受到十月革命后蘇聯(lián)境內少數民族文字拉丁化改造和掃盲運動的影響。從20世紀20年代末期開始,在蘇聯(lián)學習的中國共產黨黨員和革命知識分子如瞿秋白、吳玉章、林伯渠、蕭三等人產生了為中國華僑工人創(chuàng)制簡單的漢語拼音文字的思想。較早考慮文字改革問題的瞿秋白在蘇聯(lián)漢學家郭質生、龍果夫、萊赫捷爾等人的協(xié)助下,參考國內的“注音字母”“國語羅馬字”等拼音方案擬定了北方話(以山東話為主)拉丁化新文字方案,并在蘇聯(lián)遠東地區(qū)的中國工人中間得到初步推廣。1933年,國內世界語工作者焦風等人在蘇聯(lián)世界語工作者的協(xié)助下,將這個拉丁化新文字方案介紹到國內文化界,并在上海成立第一個新文字團體從事研究、宣傳和推廣工作①。

      1935年底黨中央和紅軍到達陜北之后,在時任陜甘寧邊區(qū)教育廳長徐特立的倡導下,共產黨曾利用拉丁化新文字舉辦過短期掃盲班,一些干部、教員和傷殘軍人開始學習新文字。徐特立離開延安之后,吳玉章繼續(xù)領導拉丁化新文字的推行工作。1940年9月,陜甘寧邊區(qū)政府決定在延安市和延安縣利用拉丁化新文字試辦冬學,1941年拉丁化新文字冬學運動在全邊區(qū)推廣,1942年新文字冬學運動又縮小至延安縣,1943年中斷。抗日戰(zhàn)爭時期,共產黨除了在陜甘寧邊區(qū)較大規(guī)模推行過拉丁化新文字以外,皖南新四軍,晉察冀邊區(qū),太行山地區(qū),晉冀魯豫邊區(qū),晉西北地區(qū),蘇北根據地,蘇皖邊區(qū),山東根據地濱海、魯中、魯南、膠東等地區(qū)也曾在小范圍內推行過拉丁化新文字,但影響有限②。

      作為中國百年文字改革史的重要組成部分,抗戰(zhàn)時期陜甘寧邊區(qū)試行的拉丁化新文字冬學運動是中國共產黨將文字改革的理論應用于實踐的初始期,也是陜甘寧邊區(qū)進行文化改革和政權建設的重要途徑。本文試圖在前人研究基礎上,對這一運動的起因、推廣過程、中斷原因和歷史影響作一系統(tǒng)分析,以期有利于近代革命史和文字改革史的研究與反思。

      一、推行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的原因和目的

      中國共產黨人的政治理念與他們的文字改革思想之間存在著密切的互動關聯(lián)。瞿秋白曾從多方面總結了漢字在普及教育、革命大眾化和漢語現(xiàn)代化方面存在的諸多障礙?!皾h字是十分難學的符號”,平民要花大量時間才能學會,只有少數有金錢和空閑時間的權貴才能熟練掌握漢字的應用技能。這就為特權階層壟斷文字創(chuàng)造了條件[1]168-169。文字的壟斷進一步造成了“智識的壟斷”,統(tǒng)治階級可以繼續(xù)實行愚民政策[1]281。1930年,瞿秋白的《中國拉丁化字母》一書在蘇聯(lián)出版,文中對漢字大加批判,認為漢字“是反動派和舊秩序的象征,而且越來越對所有革命者成為障礙”[1]418。作為舊制度和舊文化的代表,漢字成為億萬勞動群眾迅速獲得文化知識和革命思想的障礙?!皾h字不是表示聲音的符號”,用漢字寫出來的文字不能做到言文一致。中國文字和語言的分離,更加鞏固了“識字階級”的統(tǒng)治地位,儒士們使用的文言雖在不斷發(fā)展,但群眾口頭活語言卻難以得到發(fā)展和進化的機會[1]262。民眾口頭語言隨著近代社會的發(fā)展而不斷變化,但漢字制度卻阻礙了漢語文法的發(fā)展,亦不利于吸收歐美先進科學文化的新概念[1]240-241。大體而言,階級革命的政治理念對瞿秋白的文字改革思想有著較大的影響,這種政治革命理念反映在語文改革上就是要求中國語言和文字的大眾化、民主化。

      1939年,吳玉章帶著在蘇聯(lián)遠東地區(qū)利用新文字給華僑工人掃盲的經驗來到延安,他見陜甘寧邊區(qū)普通民眾以文盲居多,遂決定采用新文字進行掃盲。吳玉章指出,中國文盲眾多,是因為中國沒有標音的拼音文字,言文不一致,工農大眾識字很難[2]183。吳玉章主張改革漢字的理由和瞿秋白是一致的。

      1940年1月,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qū)文化協(xié)會第一次代表大會上的講演中闡述了新民主主義文化大眾化的問題。他指出,新民主主義文化是為工農群眾服務的,為了使革命文化和思想接近民眾,“文字必須在一定條件下加以改革,言語必須接近民眾”[3]。毛澤東主要從新民主主義文化大眾化角度支持語文改革,這一言論極大地推動陜甘寧邊區(qū)文字改革工作。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論》發(fā)表以后,吳玉章就根據這個理論進一步闡釋了漢字拉丁化的必要性。吳玉章認為,漢字是文化大眾化的一個障礙,要創(chuàng)造廣大民眾需要的新民主主義文化,首先就要有大眾易懂、易學、易寫、易念、易認的文字。他還特別指出,文字是文化的工具,同藝術、宗教、文學一樣是人類社會的上層建筑,具有階級性,是當時社會統(tǒng)治階級意識的反映[4],也是“統(tǒng)治階級愚弄勞苦群眾的工具”[5]。

      從以上言論來看,瞿秋白、吳玉章二人提出了相同的文字改革理論。隨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階級革命的興起,除了強調漢字在教育啟蒙方面的缺陷之外,以瞿秋白和吳玉章為代表的共產黨人在這一時期已將文字改革與階級革命聯(lián)系起來思考,提出了文字屬于上層建筑,具有階級性的主張,文字改革在當時已被納入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范疇。從理論淵源上來看,列寧的“文化革命”思想和蘇聯(lián)語言學家馬爾提出的語言具有階級性的理論對共產黨人的文字改革思想產生了較大的影響[6]。

      與之相呼應的是,推行拉丁化新文字就是要解決漢字帶來的問題。漢字革命的終極目標是要完全廢除漢字和文言,采用羅馬字母拼音,“創(chuàng)造一種新式的中國文”,其目的不但是為了普及初等教育和識字運動,而且是為了廣大群眾有更高級的文字,“可以用來參加高深的學術文化生活”[1]280-282。除了有利于民眾識字掃盲和提高文化之外,推行拉丁化新文字也可以促進中國文化的國際化,“打破中國的閉關自守,吸收世界進步的文化,發(fā)揚中國固有的文化,消滅中國的落后,使中國能很快的和世界一同前進發(fā)展到最高度的科學藝術及一切文化”[2]195-196。吳玉章相信,隨著世界交通和學術不斷發(fā)展,社會主義在全世界范圍內勝利后,必定會形成新的拼音文字。所以,中國要想和世界潮流共同前進,就要采用國際化的拼音文字。從這些言論可以看出,共產黨人將無產階級革命的國際主義精神也深刻地投射到中國文字改革的想象之中。

      在共產黨人關于文字改革的設想中,漢字革命的長遠目標是要廢除漢字,推行拼音文字,融入世界拼音化潮流。但這并不代表共產黨在當時就試圖立即用拉丁化新文字代替漢字,因為他們已經認識到“漢字有悠久的歷史,不是輕易可以廢棄,而必使其逐漸演變,才能完成文字改革”[7]。陜甘寧邊區(qū)政府當時的計劃是利用新文字來掃除文盲,讓群眾在最短期間可以用新文字學習政治、科學和漢字。從這個角度來看,陜甘寧邊區(qū)的新文字冬學運動與清末切音字運動、民國的注音符號識字運動在目的上是有相同之處的,那就是經由漢字改革來進行民智啟蒙。但在抗日戰(zhàn)爭和陜甘寧邊區(qū)特定的時間和空間之中,與此前文字改革運動的不同之處在于,拉丁化新文字冬學運動是抗日救亡整體政治運動和共產黨領導的階級革命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為抗日戰(zhàn)爭政治動員和共產黨政權建設服務的[8]。具體來說,邊區(qū)的新文字冬學運動主要是為了改進教育普及的工具,提高群眾的文化水平,為邊區(qū)建設提供更多的人力資源;同時,藉由新文字冬學運動向邊區(qū)群眾宣傳黨的各項抗日政策和方針,提高其政治覺悟,動員群眾投身抗戰(zhàn),鞏固邊區(qū)政權。這是共產黨依據當時社會形勢制定的文字改革的現(xiàn)實目標。

      二、推行拉丁化新文字的途徑和方式

      陜甘寧邊區(qū)的新文字冬學運動從1940年試辦到1943年中斷,在這短短3年時間內,邊區(qū)政府主要從培養(yǎng)新文字干部和師資、出版新文字報刊和課本、確立新文字的法律地位和利用組織力量開展新文字冬學等方面做出了諸多努力。

      (一)成立研究和推行新文字的組織

      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協(xié)會是其中核心領導組織。1940年11月,由吳玉章、徐特立等人組織發(fā)起的邊區(qū)新文字協(xié)會在延安成立,倡議得到社會各界的響應和支持。吳玉章被推舉為新文字協(xié)會會長,毛澤東、郭沫若等人被推舉為名譽理事,林伯渠等17人被推舉為理事[9]161-163。該協(xié)會主要職能是利用新文字開展冬學和發(fā)展教育;出版新文字的報刊、課本;舉辦新文字訓練班,培養(yǎng)新文字干部;研究方言土語,推動全國語文改革運動[10]。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協(xié)會在團結邊區(qū)和全國新文字工作者共同推動新文字運動、提高民眾文化方面也發(fā)揮了重要作用。邊區(qū)各地也相應地成立新文字協(xié)會分會,分級領導新文字冬學工作。如1941年8月,隴東區(qū)成立新文字協(xié)會分會,號召隴東教師、職工、農民積極學習新文字[11]。1941年11月,延安新文字協(xié)會成立,要求各區(qū)鄉(xiāng)成立分會,組織新文字冬學工作[12]。

      (二)訓練新文字骨干,培養(yǎng)師資

      為了給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冬學運動培養(yǎng)教員和組織骨干,1940年10月,吳玉章創(chuàng)辦了新文字冬學教員訓練班,共招收70多名學員。學員主要是從馬列學院、陜北公學、中國女子大學等學校和團體抽調來的干部,學習時間一個半月,課程有中國文字源流、中國音韻學常識、拉丁化新文字方案、發(fā)音學、教學法等[13]。這些學員學習結業(yè)后,被分配到延安縣和延安市開展冬學工作。他們共組織了63個新文字冬學班,有1 563人參加了學習。1941年2月5日,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干部學校在“新文字冬學教員訓練班”的基礎上成立,由吳玉章任校長。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干部學校開設了高級班和初級班。曾參加過新文字冬學教學工作的新文字教員訓練班學員被編為高級班,這個班是新文字干部學校的重點班,也是在群眾中開展新文字冬學運動的骨干力量,共有學員50余人。高級班先后開設的課程有:政治經濟學、中國通史、中國近代革命史、自然科學、數學、文字學、語言學、國語羅馬字、新文字研究、世界語、寫作基礎、邊區(qū)建設、農村教育、時事政策和新文字冬學實踐等。初級班先后設置的課程,第一學年以文化課為主,并開設政治常識、新文字概論;第二學年主要上業(yè)務課;第三學年主要是實踐課程。初級班學員是從邊區(qū)部分縣市招來的青年,全班共有學員40余名。速成班、講習班是為專門學習新文字的延安干部和群眾創(chuàng)辦的,主要學習新文字③。

      1941年陜甘寧邊區(qū)政府決定這年冬天在全邊區(qū)舉辦新文字冬學。延安新文字干部學校抽調30多名學員,分赴邊區(qū)各區(qū)、縣,舉辦了13個新文字教員訓練班,參加學習的超過600余人,這為各縣市區(qū)培養(yǎng)了一批新文字教學骨干力量。1942年冬,邊區(qū)政府決定重點在延安縣辦新文字冬學。為此,新文字干部學校又從高級班學員中選派了多名新文字冬學教員,在延安縣舉辦了14個新文字冬學,共招收650名學員,進行了為期兩個半月的新文字冬學活動③。從以上可見,在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冬學運動中,新文字干部學校在培養(yǎng)師資和教學方面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編輯和出版新文字報刊、課本和讀物

      1937至1938年初,在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冬學運動開展之前,邊區(qū)已經辦過一批新文字掃盲班,也印過新文字刊物。定期刊出的新文字報有《老百姓報》《抵抗到底報》《新文字聯(lián)合墻報》《新文字畫報》。其中《抵抗到底報》經常出版,刊登的內容有論文、通訊、談話、初級讀物等,每期數量約有六七百份。另外,新文字的通俗讀物也有30多種[14]15。

      1940年11月22日,為了配合正在進行的邊區(qū)新文字冬學運動,邊區(qū)政府創(chuàng)刊油印《SinWenzBao》(《新文字報》)?!缎挛淖謭蟆肥顷兏蕦庍厖^(qū)新文字協(xié)會會刊,隸屬于邊區(qū)政府教育廳,從1940年11月創(chuàng)刊至1943年1月停刊,共出版110多期。毛澤東、朱德曾在報上題詞,對《新文字報》和新文字教育加以支持和鼓勵。該報刊登的內容有時事新聞、新文字輔導教材和各地冬學工作情況,讀者對象主要是初識新文字的農民、冬學學生和機關部隊的掃盲班學生。1941年5月,《新文字報》改為鉛印,一周一期,由延安新華書店發(fā)行。改版后的內容包括:宣傳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介紹抗戰(zhàn)英雄、邊區(qū)勞動模范、革命領袖的先進事跡以及各地學習新文字的情況等等[15]。到1942年10月,《新文字報》一年來的銷量由700份增加為1 400多份,發(fā)行地區(qū)由陜甘寧邊區(qū)擴大到晉西北和晉察冀邊區(qū)以及新疆、西安、重慶、桂林、上海、香港等地[9]183。

      1941年10月20日,為了滿足全區(qū)新文字冬學學生學習新文字的要求,新文字報社又編輯出版了新文字看圖識字畫報《大家看》(《DagiaKan》)[16]。陜甘寧邊區(qū)各地也辦有新文字報紙,如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協(xié)會關中分會曾創(chuàng)刊《關中新文字報》,內容有教學經驗交流、初級讀物、補充教材、小常識、大眾文藝、新運消息等,每期印數250份,對象主要是新文字冬學教員、小學教員和區(qū)鄉(xiāng)級干部[9]179。

      1940年8月,新文字運動委員會編輯的《中國新文字自修課本》出版,一開始就出版了6 000冊。1941年7月延安新華書店出版社會教育用書《新文字課本》第一、二冊,銷量在1 500本以上[9]173-174。中央出版局也出版了一些新文字書籍如《老百姓的故事》《瑪利亞的故事》《新文字的發(fā)音方法》《自然常識》《列寧的故事》《長征的故事》《夫妻拜年》《打屁股》《不害病》《不作睜眼瞎》等[9]191。據倪海曙的不完全統(tǒng)計,1940至1943年間,陜甘寧邊區(qū)出版的新文字圖書有15種,課本2種,概論1種,叢刊1種,讀物10種,創(chuàng)刊刊物4種[9]27。這些報刊、課本和讀物都成為這一時期共產黨領導新文字冬學運動、推行文化和政治大眾化的重要載體。

      (四)確立新文字的法律地位

      1940年12月,邊區(qū)政府為確定新文字法律地位,向社會正式布告:“1941年1月1日起,新文字跟漢字有同樣的法律地位,凡是上下行公文、買賣賬、文書單據等,用新文字寫跟用漢字一樣有效。政府的一切布告法令,漢字和新文字兩種并用。各縣給邊區(qū)政府的公文,用新文字寫的,一樣有效。”[17]1941年1月,陜甘寧邊區(qū)銀行鈔票一面印漢字,一面印新文字。這些措施主要是想為廣大群眾創(chuàng)造使用新文字的社會環(huán)境,增強群眾學習新文字的信心。

      (五)利用組織力量推行新文字冬學運動

      從1940至1942年,陜甘寧邊區(qū)各級黨政機關、團體和單位等成立新文字冬學組織主抓冬學工作,先組織干部學習新文字,再通過干部發(fā)動群眾的方式來開展新文字冬學。

      首先,由邊區(qū)教育廳領導新文字冬學工作。為了更好地開展新文字冬學運動,當時邊區(qū)教育廳聯(lián)合共產黨西北局、邊區(qū)總工婦聯(lián)會等有關單位組織成立冬學委員會,領導本年的新文字冬學運動,并按照50%~60%的人數比例組織鄉(xiāng)級基層干部首先學習新文字[18]。

      其次,各縣、區(qū)成立冬學委員會,開辦冬學。如赤水縣黨委和縣政府召開政務委員會討論新文字冬學問題,決定動員鄉(xiāng)級干部上新文字冬學,各區(qū)青年主任、宣傳科長、教育助理員等人專門負責辦理冬學,開辦男子冬學7處,女子冬學6處,共13處。安定縣文教科召開教育委員會,成立冬學委員會,全縣開班冬學23處[9]178-179。延長縣三科、縣委宣傳部、當地駐軍、完小新文字輔導團、民教館等7個單位發(fā)起成立新文字協(xié)會延長分會,決定舉辦新文字男冬學15處,女冬學2處[9]183-184。鹽池縣政府第三科召開冬學委員會,決定全縣辦新文字冬學4處,每處20人,等等[9]187。

      再次,各機關、單位、社會團體等組織干部、職工和群眾主動學習新文字。如鄜縣縣政府和機關干部70多人自動組織了新文字班學習小組。延川縣政府干部20多人、小學教員10人,綏德的銀行、貿易局、商店、工余學校職工干部30多人、農村干部40多人,安定的警衛(wèi)團和黨委等也都組織起來學習新文字[9]180。定邊縣民教館開辦商人新文字夜校,延長縣紡織廠組織全廠干部學習新文字,安塞縣難民工廠工友組織了新文字學習小組等等[9]187。

      三、新文字運動推行的成效及中斷的原因

      1940年冬季,延安市和延安縣首先試辦拉丁化新文字冬學,這一年新文字冬學一共辦了56處,平均上課50天,1 563名畢業(yè)學生中有561人學會了日常用語的自由交談和書寫,基本上學會讀寫的算在一起有780人[19]。冬學后平均各鄉(xiāng)有6—7人學會新文字的,比識漢字的人多兩倍[9]166。吳玉章對這個成績非常滿意,他認為,利用新文字掃盲,三五年時間80%的文盲就可以消滅了[20]。林伯渠也認為,群眾“樂于接受新文字”[21]。這也是隨后新文字冬學運動在邊區(qū)全面鋪開的重要原因。

      1941年在陜甘寧邊區(qū)13個縣份中,辦了215處冬學,學生5 091人,冬學除主要教新文字外,兼授音樂、青年及婦女運動、施政綱領等。在學習過程中,由于開學時間及學員程度不齊,學員的成績并不一致,有些僅能拼音而已。在后來的畢業(yè)考試中,志丹及延安縣的畢業(yè)者約占50%,是成績最好的縣份。延川、慶陽縣的畢業(yè)者只占到12%~15%,成績最差。而1940年12個縣中有漢字冬學生5926人,畢業(yè)者占12%[22]。相比較而言,1941年新文字冬學效果比漢字冬學有一定的進步,但不如1940年的試行效果。1942年冬,邊區(qū)政府改變政策,決定重點在延安縣辦新文字冬學,至1943年,新文字冬學中斷推行。

      何種因素導致新文字沒有推行開來?曹伯韓認為:“到了抗戰(zhàn)后期,由于反動政府的阻礙,軍事形勢的惡化,經濟生活的不安,這一個還沒成熟的新文字運動就中途停頓了?!盵23]81981年6月,蕭三在全國高等院校文字改革學會成立大會的講話錄音中指出,延安和各解放區(qū)也曾經推行拉丁化新文字,“當時是軍事時期,首先要忙于打仗,后來又因為搞大生產、整風等等原因”,這方面的工作就暫時停止了[24]。倪海曙認為:“由于國民黨的封鎖,邊區(qū)的經濟越來越困難,不能不以全部精力投入生產,又因整風和教育經費不足,農村學生住處分散、上學不便等原因,新文字冬學辦到1943年就大部分不辦了?!盵9]27綜合以上幾種觀點來看,曹伯韓、蕭三、倪海曙主要從宏觀角度強調新文字推廣工作中途停止是因當時政治、軍事和經濟方面的客觀條件所致。毋庸置疑,正是人力、物力、財力的短缺極大地制約了陜甘寧邊區(qū)的文化教育。以邊區(qū)的紙張印刷為例,本來印制漢字書報、文件已經十分困難,如果再加印有拉丁字母的書報、文件就更困難了[25]。除了這些外在客觀條件制約以外,關于這一運動中斷的更為深層次的原因可能還有以下方面。

      一是民眾對新文字的態(tài)度。在一些有文化底子的讀書人看來,新文字是“粗鄙”的,它是底層群眾使用文字的初級工具,只有漢字才可以寫出高深優(yōu)美的文章。所以,“新文字容易學,可讓老年人去學;青年人記憶力強,宜學漢字,不要拿新文字來耽誤他”[26]。在中國工農紅軍大學中,文化程度較高的學員一般都認為他們不需要新文字,并且認為學習新文字妨礙他們學習政治和軍事,所以沒有學習的積極性,新文字這科成績也最差[27]。這些現(xiàn)象表明文化程度較高的民眾對漢字與新文字的地位和作用有著明顯的優(yōu)劣之分。另外,由于官方解釋工作做得還不夠深入,有些群眾在一開始就懷疑新文字是洋文,不愿意學習[14]15。

      新文字工作者也認識到,新文字對文盲而言也并不是那么簡單易學,無論是字母、拼音和寫法規(guī)則,在他們都是需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能學會的[28]。而新文字詞素連寫的方法和標準,方言統(tǒng)一的標準問題,新文字中同音字的問題都是拉丁化新文字要處理的難點[23]12-13。如果教學方法不對,也會讓很多學員不愿意學習新文字。

      盡管邊區(qū)政府頒布文告強調新文字和漢字具有同等的法律地位,但社會上應用新文字的地方還是比較少,像中央通訊站就不收發(fā)用新文字寫的信件[29]。有的商店用新文字開了一個發(fā)票,農民用新文字開了一個買條,往往就沒有用上[30]。因物質條件的制約,邊區(qū)印刷新文字讀物非常困難,與農民有關的小冊子和讀物就更少見了,一些學員在冬學之后,沒有機會練習和使用他們學到的東西,新文字的學習常常是前功盡棄[31]。這種情況表明,新文字的推行效果深受整個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v使新文字在理論上是極好的,但“在不適宜的環(huán)境就可以變?yōu)闃O壞的東西”[32]。從實用角度來看,在邊區(qū)農村,群眾學了漢字用的機會少,學了新文字用的機會就更少了,很多群眾感到在漢字勢力包圍當中,學了新文字沒有用,不如拿這時間來學漢字。一些民眾甚至連漢字都不愿學,何況新文字。如果政府不能較快地改變文盲學了新文字無處可用的處境,新文字推行的成效肯定大打折扣。

      二是新文字冬學本身的問題。陜甘寧邊區(qū)人口較少,山地面積較大,村莊狹小分散,不易集中學習。農業(yè)是粗放型農業(yè),工業(yè)也是家庭手工作坊,農業(yè)和手工業(yè)都需要大量的勞動力。所以,很多家庭的成年人、青年人乃至兒童都要積極投入農業(yè)生產,缺乏學習時間[33]。這是群眾輕視上冬學,邊區(qū)文盲占多數的重要原因。有些地方的老百姓把上冬學看成是苦差,部分教員程度很低,冬學質量差,這更加重了老百姓輕視冬學的心理。還有一些群眾誤認為冬學是政府讓自己的子女去受訓練,“準備做公家人”,甚至還發(fā)生躲避、裝病、雇人頂替的事情[30]。有些縣區(qū)對新文字抱輕視態(tài)度,也不重視冬學工作,臨時將干部調走去征糧,導致征糧工作和冬學工作沒有安排好,顧此失彼[29]。冬學動員多用命令攤派方式,注重數量不注重質量,有的把小孩、老頭、有眼病的人也拖去上冬學。有的冬學教員吃的糧食也由學生負責,學生負擔較重[22]。新文字冬學本身存在的這些問題和民眾對冬學的誤解導致一些民眾對新文字冬學持懷疑甚至逃避、反對的態(tài)度。

      對于諸如此類的問題和困難,共產黨人在當時已經有所覺察,吳玉章就曾對新文字推動過程中忽視實際問題和困難的主觀主義進行過反思和批判④。不過,邊區(qū)政府當時雖注意到新文字冬學運動本身存在的問題,并且也做出了一些改進和調整,但后續(xù)效果并不理想。在當時的政治背景下,推行新文字冬學運動雖是邊區(qū)政府重要的政治任務,但這并不是出于民眾的主觀需求。再加上新文字冬學采用革命化或大運動的方式,以政治運動的形式推行新文字,一開始雖能取得一些成效,但不免會挫傷群眾的熱情,缺乏持久力。

      三是西方化、大眾化與民族化的矛盾。拉丁化新文字運動帶有濃厚的政治色彩,因為拉丁化新文字方案是瞿秋白和一些共產黨員在蘇聯(lián)專家的協(xié)助下制定,并由蘇聯(lián)海參威第一次中國新文字代表大會決議通過的,共產黨也將推行新文字看作自己的責任。正是這些政治色彩讓很多人對新文字產生了非議,“招致了一般人的恐懼和妒忌”[34]。國民黨內一部分人就認為新文字運動是“赤化”運動,國民黨中央宣傳部曾發(fā)文取締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理由之一是因其妨礙國語統(tǒng)一運動,破壞漢字統(tǒng)一和國家統(tǒng)一[35]。國語派語文改革家黎錦熙也將其看成是蘇俄對中國的“文字侵略”[36]。也有人將廢除漢字、推行拉丁化新文字看成是置中國受歐美“奴役”的境地。何允源就認為,文字為一個國家獨立精神的體現(xiàn)和寄托,廢棄漢字和推行拉丁化文字是“置中國為歐美奴役之國,中國人為歐美奴役之人也”[37]。這些反對意見雖存在諸多政治偏見和誤解,但其中反映的一些問題仍值得反思。在共產黨人的視野中,文字改革的合法性和原動力是以階級革命理論為基礎的,漢字被看作是特權階層的文字,是封建文化和封建制度的產物,而拉丁化新文字被看作是勞苦大眾的文字。但廢除漢字,倡導漢字拉丁化的主張又不免被人認為是一種全盤西化論。同時,陜甘寧邊區(qū)的新文字運動在理論認識和推動方式上都受到蘇聯(lián)方面的影響,這些都與文化民族性和民族國家建設之間存在諸多矛盾和沖突。這些矛盾應該是陜甘寧邊區(qū)拉丁化新文字運動中斷的深層次原因。

      四、新文字冬學運動的啟示和歷史影響

      20世紀三四十年代,廢除漢字,推行拼音文字的呼聲在文化界形成了一種主導話語。在蘇聯(lián)經驗與中國問題的互動影響中,共產黨人將文字改革與文化大眾化、階級革命和政權建設聯(lián)系在一起,賦予漢字改革更多的政治意義。在這種文字改革思想的指導下,以瞿秋白、毛澤東、吳玉章、徐特立和林伯渠等為代表的共產黨人積極領導和支持拉丁化新文字運動,這使得黨內支持和參與語文改革運動的力量頗為強大。為推行新文字,陜甘寧邊區(qū)政府又成立了政治性更強、權威性更高的組織機構,并通過組織力量發(fā)動了群眾性冬學運動⑤。正如朱自清在當時所觀察到的,新文字得到了“政治力量的幫助”[38],產生了較大的社會影響。

      從共產黨領導的拉丁化新文字冬學運動的提出、推行和結果來看,盡管共產黨為推行新文字冬學付諸了諸多努力,但作為一項重大的文化改革和教育運動,其成功與否,并不由革命者的意志而決定。陸志韋曾不無失望地評價說,“在解放區(qū),拼音文字好像推行不開”[39]。從主觀意愿上來看,廢除漢字,推行拉丁化新文字是為了普羅大眾,但主觀目的上的趨善性,并不能保證此項改革就一定能取得成功。近些年來,文字學界對拼音文字和漢字的優(yōu)劣重新作出評估,有學者就指出,拼音文字必然受到普通群眾歡迎的說法是出于一些知識分子的推測和想象,在實際推行過程中會遇到許多難以預料的困難[40]。相較于戰(zhàn)爭年代經濟和政治等宏觀條件的制約,拉丁化新文字的實用性和方案本身的科學性、文字改革的大眾化和民族化的路徑、民族文化的傳承和革新、民眾接受心理和習慣等問題都需要從語言學、教育學和文字學角度加以客觀論證和規(guī)劃,而不能僅僅站在政治立場加以掩蓋和忽視。

      從客觀角度來看,推行拉丁化新文字是為了盡快掃除文盲,但漢字拉丁化運動確實在“西化”“大眾化”和“民族化”之間制造了諸多矛盾。正如有研究者所言,新文字運動雖表達了底層群眾追求知識翻身的美好愿望,又體現(xiàn)了共產黨人文化改造的理想,但拉丁化新文字運動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過分的否定超越了群眾的想法和要求[41]。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在支持拉丁化新文字當事人的主觀認知中,這種矛盾并不存在。毛澤東在闡釋新民主主義文化“科學的”和“民族的”特點時就指出,我們要批判地吸收古代優(yōu)秀文化,發(fā)展民族新文化;既要反對“全盤西化”的主張,但也要“大量吸收外國的進步文化,作為自己文化食料的原料”,創(chuàng)造具有新民主主義內容和民族形式的新文化[3]。共產黨人并不否認文化的民族性。依照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建設思想,當時他是從革命文化大眾化角度來支持新文字的,但推行拉丁化新文字并不是形式主義地吸收外國——“全盤西化”的表現(xiàn)。因為在支持拉丁化新文字的知識分子看來,文字是符號性工具,并不是文化本身,中國文化可以用漢字記載,也可以用拼音文字來記載,采用拉丁字母猶如采用外國人制造的火車作為交通工具一樣,目的是為了改造生活,發(fā)展我們的文化[23]81-82。這種視漢字為符號性工具(文化和語言的工具)而不是文化本身的理論以及文化可以“洋為中用”的思想從理論上消解了漢字拉丁化與文化民族性、民族國家建設之間存在的矛盾。這種思想也一直影響到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文字改革。

      毋庸置疑,抗戰(zhàn)時期陜甘寧邊區(qū)拉丁化新文字冬學運動對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文字改革產生了一定的歷史影響。從思想層面來看,智民強國和文字工具論同樣是建國初期文字改革的主要目的和理論基礎。從技術層面來看,陜甘寧邊區(qū)試行的拉丁化新文字方案成為漢語拼音方案的重要來源。從人事關系來看,以吳玉章為代表的新文字工作者在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冬學運動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他們中的一些人亦成為新中國文字改革的重要組織者和參與者,為文字改革提供了諸多思想和經驗。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推行工作中出現(xiàn)的問題和教訓對新中國的漢字改革工作起到了警示作用。毛澤東曾在1951年提出“文字必須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的觀點,很多人認為建國初期制定漢語拼音方案就是為推行拼音文字做準備。但在當時官方正式文件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廢除漢字”“推行拼音文字”諸如此類的措辭。恰恰相反,1958年1月10日,周恩來在政協(xié)全國委員會舉行的報告會上對這一誤解做出澄清。他指出,漢語拼音方案是“用來為漢字注音和推廣普通話的,它并不是用來代替漢字的拼音文字”。他認為漢字在歷史上有過不可磨滅的功績,漢字是永遠不變,還是要變,是向自己形體變化,還是要被拼音文字代替,對于漢字前途問題,“我們現(xiàn)在還不忙作出結論”,“大家有不同的意見,可以爭鳴”[42]。這一觀點集中反映了建國初期的文字改革汲取了此前新文字運動的經驗教訓,試圖避免不切實際和過于急躁的主觀主義思想。

      注釋:

      ①相關史實可參見:史萍青著、吳友根譯《關于中國新文字歷史的一章(1928—1931)》(上、下),載《語文建設》1962年第9—10期;蕭三《憶秋白》,《蕭三文集》第70頁,新華出版社1983年版;倪海曙編著《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的始末和編年紀事》第69-85頁,知識出版社1986年版;焦風《三十年代中國世界語者介紹拉丁化新文字的一點回憶》,載《文字改革》1963年第11期。值得注意的是,20世紀30年代,拉丁化運動在中蘇兩國的走向并不一致。列寧逝世之后,斯大林推行大俄羅斯民族主義的國語政策,反對拉丁化,推行斯拉夫化,把蘇聯(lián)境內多種拉丁化新文字一律改成俄文字母。所以,當中國境內宣傳中文拉丁化的時候,蘇聯(lián)已經放棄拉丁化了。周有光《百歲新稿》(修訂版)第180頁,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4年版。

      ②相關文章主要側重于記敘新文字推行經過,可參見:張雁《抗日戰(zhàn)爭時期新四軍軍部地區(qū)的新文字運動》,載《文字改革》1961年第12期;劉震《抗日戰(zhàn)爭時期山東省濱海地區(qū)的新文字推行工作》,載《文字改革》1983年第6期;栗洪武《徐特立與陜甘寧邊區(qū)的新文字教育運動》,載《徐特立研究》1996年第3期。

      ③參見呂應利《延安新文字干部學校》,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延安市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編《延安文史資料:第6輯》第85-87頁,1992年。

      ④參見吳玉章《新文字在切實推行中的經驗和教訓——在新文字協(xié)會第一屆年會上的報告(1941年12月)》,中國人民大學語言文字研究所編《文字改革文集》第19-20頁,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78年版。

      ⑤關于共產黨領導拉丁化新文字運動與國民黨領導國語運動的不同特點和方式,相關研究可參見錦恩《試論民國時期國共兩黨對漢語拼音的推行》,張憲文主編《民國研究》(冬季號)第89-97頁,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

      [1]瞿秋白.瞿秋白文集·文學編:第3卷[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9.

      [2]吳玉章.文學革命與文字革命[G]//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料選輯:第4輯.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

      [3]毛澤東.新民主主義的政治與新民主主義的文化(1940年1月15日)[J].中國文化,1940,1(1):2-25.

      [4]吳玉章.新文字與新文化運動[G]//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料選輯:第4輯.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207-210.

      [5]吳玉章.新文字與新文化運動(續(xù)完)[G]//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料選輯:第4輯.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338-339.

      [6]楊慧.思想的行走——瞿秋白“文化革命”思想研究[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56-57.

      [7]陜甘寧邊區(qū)新文字協(xié)會成立緣起[J].中國文化,1940,2(4):48-54.

      [8]倪海曙.倪海曙語文論集[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1:3.

      [9]倪海曙.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的始末和編年紀事[M].上海:知識出版社,1986.

      [10]邊區(qū)新文字協(xié)會簡章草案[G]//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料選輯:第4輯.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286.

      [11]隴東分區(qū)新文字分會成立[N].解放日報,1941-09-10(2).

      [12]延安市志編纂委員會.延安市志[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94:721.

      [13]中共四川省委黨史研究室.吳玉章年譜[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262.

      [14]呂良.邊區(qū)的社會教育(1938年2月20日)[G]//陜西師范大學教育研究所.陜甘寧邊區(qū)教育資料(社會教育部份):上.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1.

      [15]李綿,翟準.延安《新文字報》簡介[J].新聞研究資料,1987,(37):192-193.

      [16]陜西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陜西省志·報刊志:第70卷[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0:243-244.

      [17]陜甘寧邊區(qū)政府關于推行新文字的決定(1940年12月25日)[G]//陜西省檔案館,陜西省社會科學院.陜甘寧邊區(qū)政府文件選編:第2輯.北京:檔案出版社,1987:541.

      [18]關于辦理冬學的聯(lián)合指示信[N].解放日報,1941-10-28(4).

      [19]開展冬學運動(1941年10月24日)[G]//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料選輯:第4輯.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619.

      [20]李綿.陜甘寧邊區(qū)一次很有意義的文字改革試驗——懷念吳玉章同志[M]//中共四川省委黨史工作委員會《吳玉章傳》編寫組.懷念吳老.重慶:重慶出版社,1986:243.

      [21]林主席對本報記者談政府工作及最近措置(1941年2月8日)[G]//陜西省檔案館,陜西省社會科學院.陜甘寧邊區(qū)政府文件選編:第3輯.北京:檔案出版社,1987:68.

      [22]邊區(qū)教育廳總結新文字冬學工作[N].解放日報,1942-03-30(4).

      [23]曹伯韓.論新語文運動[M].上海:東方書店,1952.

      [24]全國政協(xié)常委、中國作家協(xié)會理事蕭三講話(1981年6月16日16時錄音稿)[J].語文現(xiàn)代化,1981(5):5:15-19.

      [25]劉御.從新文字運動到“注音識字、提前讀寫”實驗——關于三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我國文字改革和小學語文教學改革的耳聞、目睹、身歷記[M]//劉御.劉御教育文集.西安: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222.

      [26]推行新文字與掃除文盲[N].解放日報,1941-06-04(1).

      [27]對于教學新文字的意見(1936年3月19日)[G]//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料選輯:第4輯.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11.

      [28]景林.怎樣教新文字[N].解放日報,1941-11-23(4).

      [29]蕭云.新文字冬學里的幾個問題[N].解放日報,1941-11-04(4).

      [30]辛敢.今年新文字冬學的幾個問題[N].解放日報,1942-11-14(2).

      [31]今年的冬學[N].解放日報,1942-11-24(1).

      [32]了一.漢字改革的理論與實際[J].獨立評論,1936(205):6-22.

      [33]關于群眾的文化教育建設草案[G]//甘肅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料選輯:第4輯.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15.

      [34]吳一心.中國文字改革運動之史的綜述[J].中華教育界,1947(8):35-41.

      [35]奉教部令準中央宣傳部函送中國字的拉丁化運動應注意之點一文轉飭知照等因令仰知照由[J].廣東教育廳月報,1938,1(5):33-34.

      [36]黎錦熙.國語運動史綱[M].上海:商務印書館,1934:302.

      [37]何允源.整理我國文字芻議[Z].南京國民政府教育部檔案,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檔案號:5-12289.

      [38]朱自清.文字改革問題[M]//朱喬森.朱自清全集:第8卷.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3:423.

      [39]陸志韋.“五四”紀念再談談新文字[G]//杜子勁.1949年中國文字改革論文集.上海:大眾書店,1950:40.

      [40]詹鄞鑫.二十世紀文字改革爭鳴綜述[J].中國文字研究,2003(4):34-50.

      [41]高華.革命大眾主義的政治動員和社會改革:抗戰(zhàn)時期根據地的教育[G]//高華.革命年代.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0:176.

      [42]周恩來:當前文字改革的任務[M]//文字改革出版社.當前文字改革的任務和漢語拼音方案.北京:文字改革出版社,1958:8-15.

      (責任編輯:田皓)

      A Research of the Latinized New Writing Winter-Time Study Movement in the Shanxi-Gansu-Ningxia Border Region during the Anti-Japan War

      CUI Minghai
      (CollegeofPolitical Science,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241002,China)

      In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Soviet experience with China’s problems,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linkedthereformof Chinesecharacters withthepopularizationof culture,theclass revolutionandthebuilding of political power,and gave multiple political colors to the reform of Chinese characters.From 1940 to 1943,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used the organizational strength to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atinized NewWriting movement by mass winter-timestudy movement.Duetotheconstraints of the economic and political environment in the period of Anti Japanese War,the suspicion of some people on the Latinized New Writing,the problems of Latinized New Writing winter-time study movement and contradictions between Latinized New Writing and culture popularizationandnationalization,theLatinizedNewWritingwinter-timestudymovementinthe Shanxi-Gansu-NingxiaBorderRegionhadtobestopped.TheCPC’stheoretical thinkingandpractical explorationof the Latinized New Writing movement had a certain historical influence on the reformof Chinese characters in the earlyperiodofthePeople’sRepublic ofChina.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reformof Chinese characters;Latinized New Writing winter-time studymovement;theShanxi-Gansu-NingxiaBorderRegion

      K265.1

      A

      1674-9014(2016)06-0069-08

      2016-07-15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項目“新中國成立初期文字改革研究”(16YJC770002);安徽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文化建設背景下新中國成立初期文字改革研究”(SK2016A037)。

      崔明海,男,安徽桐城人,安徽師范大學政治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為中國近代文化史和中共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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