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峰,楊 揚
(廣東省青少年事業(yè)研究與發(fā)展中心,廣 東 廣 州 510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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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體與當代青少年的區(qū)隔化生活
蔡澤峰,楊揚
(廣東省青少年事業(yè)研究與發(fā)展中心,廣 東 廣 州 510080)
摘要:隨著各類信息技術的快速發(fā)展及互聯(lián)網應用的日益普及,新媒體的移動社交改變著青少年的人際關系,逐漸成為青少年日常工作、生活、學習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信息傳播方式影響著一代又一代青少年,“區(qū)隔效應”隨著信息傳播媒介的變遷而呈現(xiàn)出不同的特征。當前,新媒體對青少年的虛擬社會、圈子化交往及網絡動員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當代青年群體怎樣通過互聯(lián)網等新媒體形式來建構自身的認同,如何區(qū)分彼此,遵循哪種活動規(guī)律,都是值得思考的話題。
關鍵詞:新媒體;青少年;區(qū)隔化;生活
傳播媒介與社會結構形態(tài)起著彼此建構的作用。信息產業(yè)的飛速發(fā)展,互聯(lián)網技術的日新月異,形塑著當代青年群體。而以互聯(lián)網為基礎的新媒體,其自身獨有的特質,也為80、90后貼上了同樣類似的標簽。如果說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青年的規(guī)律的轉化還較為基礎地遵循著代際的變遷,那么在瞬息萬變的新媒體時代,青年的代際特征則逐漸模糊,不同年齡階段的青年之間的區(qū)隔線越來越小。反而是在新媒體的影響下,青年多元化發(fā)展的趨勢遠超從前,同輩群體間的區(qū)隔越來越大,呈現(xiàn)出一種彼此之間“區(qū)隔化”的生活狀態(tài)。因此,當代青年群體怎樣通過互聯(lián)網等新媒體形式來建構自身的認同,如何區(qū)分彼此,遵循哪種活動規(guī)律,都是值得思考的話題。
一、媒體的演進與區(qū)隔作用
人類的生活史,同樣也是信息傳播方式的演進史。每一次傳播技術的創(chuàng)新,都給人們的經濟生活帶來了重大的變化。媒體的組成形態(tài)和傳播方式的不斷演進,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麥克盧漢按照傳播工具的維度,將人類歷史分為三個各具特色的傳播時代,分別稱之為“口語傳播時代”、“書面文化時代”和“電力信息流時代”[1]。應當注意的是,從社會演進的角度來看,每一次革新,不僅是舊傳播方式的變更,更是生活方式的轉變,是信息流在不同社會階層中的傳遞。信息的交換,成為彼此認同的文化基礎,并最終形成自我認同。而借助于傳播形式,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同樣可以推斷,傳播媒介演變在社會群體中存在著“區(qū)隔效應”。這種效應亦會隨著信息傳播媒介的變遷而呈現(xiàn)出不同的特征。
(一)印刷媒體:階層區(qū)隔、單向傳播的時代
印刷術的發(fā)明與應用是人類傳播史上的一件大事。在傳播方式的演進史當中,印刷媒體持續(xù)時間最久,影響也深遠至今。其顯著特征就是依托書面文字符號為載體,在掌握文化話語權的精英階層和平民階層中建構了一條起到區(qū)隔效應的傳播鴻溝,對于傳播資訊的理解與解讀也成為知識階層所壟斷的領域。統(tǒng)治階層掌握對文本單向解讀的特權,大部分底層群眾在傳播過程中處于終端和邊緣地位,是一個純被動的受眾群體。
(二)電子媒體:消解區(qū)隔、單向傳播的時代
電視、廣播等電子傳播技術的產生,所帶來的是電子媒體時代。這種“所見即所得”的同步傳播方式,將原本紙面上的抽象資訊轉化為直接的畫面與聲音。一方面,電子媒體是向知識階層壟斷資訊解讀權的挑戰(zhàn),在受眾的主體性回歸上是一個極大的跨越。社會各個階層都被納入到“無差別”的受眾狀態(tài),解讀資訊的門檻大大降低;另一方面,電子媒體也打破了地域的區(qū)隔。即便在千里之外發(fā)生的重大事件,全世界也能在第一時間揭曉。但與印刷媒體一樣,電子媒體仍然存在技術上的壟斷,它遵循著單向傳播的特性,在傳者和受眾之間設置了一道明顯的界限。
(三)虛擬媒體:重建區(qū)隔、多向傳播的時代
在虛擬媒體時代,傳播技術的發(fā)展所產生的根基是互聯(lián)網技術的發(fā)展。在本文中,我們所討論的新媒體,指的是隨著互聯(lián)網和即時通訊技術的革新所誕生的交互式媒體變革,即對當代青年產生直接影響的互聯(lián)網媒體。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對新媒體曾經下過一個定義:新媒體就是網絡媒體,與之類似的是把新媒體定義為“以數(shù)字技術為基礎,以網絡為載體進行信息傳播的媒介。”[2]與傳統(tǒng)媒體相比,新媒體的誕生是一個劃時代的變革。它具有如下的特征:即時性、開放性、個性化、分眾性、信息的海量性、低成本全球傳播、檢索便捷、融合性,其本質特征是技術上的數(shù)字化、傳播上的互動性(interactive)。在諸多方面,它與前代相比都是全新的形式。
新媒體的產生開啟了一個即時通訊的新時代。從傳播領域來看,它發(fā)揚了傳統(tǒng)媒體覆蓋的廣泛性和時效性,特別是手機互聯(lián)網的引入,營造了更加生動的“在場感”,資訊傳達“無時不在”成為可能;從傳播手段來看,互聯(lián)網的發(fā)明和普及則拉開了一個充滿了形象化、畫面化,所聽即所見的信息化生活的序幕,大篇幅的文字內容喪失了吸引力,大量的圖片,標新立異的標題,成為吸引關注的重點;從傳播路徑來看,事件的主要參與者和組織者不再是由政經精英所掌握的媒體。網站,特別是微博、微信的發(fā)展,使得社會話語權越來越從上向下轉移,從政府向公眾轉移,從傳統(tǒng)媒體向社交媒體轉移[3]??偟膩碚f,新媒體創(chuàng)新了人們溝通交流的方式,每個人都能成為傳播的中心。信息技術改變了傳播的模式,破除了壟斷,但也形成了彼此隔離的圈子,引致話語權的紛繁雜亂。
在某種角度看來,我們說媒體所能起到的,不僅僅是傳播功能,反之更有“社會區(qū)隔”的效應。如若要對這種“媒體區(qū)隔”下一個界定,則可以稱之為“各種媒體渠道通過文字符號、語言方式和內容方式,在社會階層間中實現(xiàn)差異化的傳播,從而造成信息流呈現(xiàn)相對隔絕,群體之間彼此疏離的社會現(xiàn)象?!边@樣的“區(qū)隔”,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成為劃分階層的標志之一,在電子媒體時代被消解,但在虛擬時代卻又有重新興起的趨勢。
二、新媒體對青少年“區(qū)隔化”生活的影響
當代中國青少年是伴隨互聯(lián)網成長的一代。根據(jù)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2010年“青少年網絡傷害問題研究”課題組公布的數(shù)據(jù)顯示,青少年平均每周上網時間為37.1小時,其中每天上網時長為8小時及以上的占近四成。而全國的網民平均每周上網時長為16.2小時。青少年網民的平均上網時長約為全國平均水平的2.3倍,網絡被不少青少年群體視為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現(xiàn)代媒體不是外在于社會的物理存在,而是人類歷史進程的有機組成部分[4]。傳媒技術與社會形態(tài)相互構建,不可分開。每一代的青年都成長在一個不同的媒體環(huán)境之中。對于80后而言,電視幾乎成了上世紀青年的集體記憶。近期,各種各樣集萃于電視劇或者卡通片的片段集錦在網上瘋傳,喚醒了一代人塵封已久的童年。而對于上世紀九十年代出生的青年來說,互聯(lián)網及其相關衍生品在其成長軌跡中起到不可磨滅的影響。各種和電腦以及互聯(lián)網相關的話題充斥在這個時代青少年成長的時空中,比如所謂“網癮”和反“網癮”之間的戰(zhàn)爭,比如父母和老師對90后早戀的余悸尚未散盡,又不得不疲于應付網戀帶來的更大沖擊,比如學者或者教師們對網絡語言向傳統(tǒng)語言文字發(fā)起的“挑戰(zhàn)”憂心忡忡。在某種程度上,我們的生活不知不覺已經被這些新的媒體形態(tài)推動著向前。
時間和空間已經不再是阻礙人們溝通的橫欄,人類社會的聯(lián)結和交往顯現(xiàn)出一種新的形式。科技和通信領域的進步使全世界人們可以空前貼近,全球化經過信息傳播速度的遞增而垂手可得。當世界大事發(fā)生之時,借助于各色媒體的力量,我們都如同身在現(xiàn)場,感同身受。在改革開放以后,我國傳媒不論是技術、運營,還是操作形態(tài)上,都漸漸與國際接軌。當代青少年成長于我國信息技術的勃發(fā)期,是信息社會的直接受惠人。歷經各種信息通訊工具從發(fā)明到普及的過程,對日新月異的電子產品運用得心應手,游刃有余。他們多被冠以“e世代”的稱號,其生活軌跡和節(jié)奏也因此與父輩迥異。
(一)虛擬社會已經成為集體記憶存在的空間
媒介是人和社會關系的延伸。媒體通過傳播精心策劃與排演的盛大場景,達到形塑集體記憶,凝聚社會共識的“電子紀念碑”功效[5]。不同的媒介通過調用不同的感官比例,從而重塑社會生活方式,形塑青年成長的宏觀背景。在新媒體發(fā)展迅猛的時代,人們已經實現(xiàn)了生活方式的全新變革。新媒體根本性地改變了信息的生產、傳播方式,對人類,特別是新媒體的追隨者——青年的學習、生活方式產生著深刻影響。
因此,當代青年的集體記憶形成,幾乎絕大部分時間遵循著新媒體發(fā)展的軌跡。在主流價值觀的傳播上,青少年對于黨和國家的領導人最直白的認知,并不通過每天定時播放的《新聞聯(lián)播》等渠道。微博和公眾微信號“學習粉絲團”所做的領導人行動直播,“復興路上”等神秘的“半官方”新媒體工作室所制作的系列動畫視頻,用“無處不在”和“萌化”的視角展現(xiàn)了領導人平易近人的一面。當90后回想起紀念抗戰(zhàn)勝利70周年的閱兵儀式,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不僅僅是來源于蹲坐在電視屏幕前的實時觀看,更多的是在朋友圈中瘋狂轉發(fā)“小鮮肉”戰(zhàn)士們的英姿;另一方面,對某些基層政權治理或管理方式的不滿,也通過新媒體的傳播而放大成集體記憶。比如每當提到經濟對環(huán)境的侵害等環(huán)保議題,人們總會引用“廈門PX散步”等自網絡而始形成的群體性事件為例。這一事件,恰恰是通過新媒體渠道得以廣泛傳播的經典案例。而“芙蓉姐姐”“鳳姐”等通過網絡,經過精心經營和炒作而紅極一時,成為公眾人物的個案也越來越多。
(二)圈子化的交往模式
新媒體傳播完全以個人為中心,它提供點對點的信息傳播服務,每個人都可以用一個私有的、可信賴的傳播載體,針對不同的受眾進行傳播,是以非線性互動方式由“所有人”面向“所有人”進行傳播。大眾不僅享有主控權,還可以決定接受信息的時間、內容、主題,并且還可以隨時把自己的見聞和思想作為信息輸入網絡中,并通過信息高速公路傳送給其他信息接受者[6]。換句話說,利用新媒體的每個受眾,都能決定自己想看到什么,可以看到什么,或者可以屏蔽什么。
根據(jù)共青團廣東省委的調查顯示,有35.2%的青少年通過互聯(lián)網了解國內外時事,有51.8%用其來獲得有關個人生活信息,有62%借助互聯(lián)網滿足個人愛好和娛樂,有41.7%通過其來解決個人心理和生理問題。這種互聯(lián)網的普遍應用和“小圈子”的交往模式,推動了青少年個性的形成,在其沿著不同路徑發(fā)展的過程中起到重要影響。對于使用新媒體平臺的目的,青年選擇雖然存在差異,但從整體看來,主要集中在娛樂功能。數(shù)據(jù)顯示,“和朋友聊天”、“看電影”、“聽音樂”、“玩游戲”處于青年新媒體使用目的的前四位,分別占到89.3%,64.3%,56.4%,52.3%,娛樂性相當明顯。
通過對數(shù)據(jù)的觀察,我們可知當代青少年接受媒體的傳播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作為“傳者”和“受眾”雙重身份的他們,豐富的信息源構成封閉的“小圈子”交往模式,推動人格個性化。信息技術帶來了海量信息的紛至沓來,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一個人一天接收到的資訊比過去一生接觸的都多。在不可勝數(shù)的信息當中,青少年只會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而摒棄某些實質上有幫助的。網絡社交也是遵循同樣邏輯,網絡社會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各種小眾群體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同伴。在眾多的網友當中,具有同樣愛好和特征的人群彼此聚集和交換信息,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小圈子,這些小圈子就是網絡社會的基本結構。
(三)動員模式的網絡化與非理性
小眾傳播方式形成多元價值并存的格局。大眾傳播時代甚至是web1.0時代,傳者是整個傳播活動完成的主體和核心,主流意識和價值觀通過媒介單向度地到達受眾,最終完成傳知、宣傳和教化的功能。隨著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他們對于精神文化產品有了更高的需求,不但要求“有”,而且要求“對胃口”。一個傳統(tǒng)的,龐雜的傳媒平臺無法承載如此之多的內容,在市場的重壓之下,各種大眾傳媒不斷進行內容細分,派生新的種類和頻道來吸引受眾。小眾傳播的趨勢和格局形成后,傳媒的宣傳和教化的力量被攤薄。在核心價值觀喪失有效傳達途徑而式微時,各種次文化價值觀浮出水面并日漸興盛。這個過程與寬松社會輿論氛圍的形成相輔相成,共同構成了青少年成長的多維標準,多元價值社會環(huán)境。
多元價值之下社會動員趨向于雜亂無章。新媒體的主要缺陷是:新聞價值觀非理性、缺乏信息源、嚴謹性、深刻性和權威感。動員的主體不再是單一的權威政府機關,社會組織、公民個體,特別是網絡意見領袖的動員能力都遠遠超過了大部分基層政權組織。對政治等嚴肅話題的不關注[7],使得青少年對于公共治理機關運轉模式認識極度缺失,通過民間自發(fā)性產生的動員具有顯著的廣泛性和非理性化的特點。當今的青少年群體,由于天生的“叛逆”個性和互聯(lián)網的圈子化、碎片化生活已經成為常態(tài),標新立異、聳人聽聞成為吸引眼球的最佳選擇。這使得在動員過程中,他們不具有理性思考的傾向,非常容易被情緒左右。尤其是網絡環(huán)境下信息傳播的匿名性以及虛擬性,利用手機進行信息傳播的流動性以及便攜性,讓資訊的篩查變得困難,讓這樣的非理性行為變得更為日常。比如黑龍江慶安縣槍擊案,在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網絡民意已經被網絡大V引向一邊倒的質疑。而“集體狂歡”和“集體無意識”下的網絡惡搞行為更是層出不窮。比如知名微博賬號“作業(yè)本”對英雄人物黃繼光和賴寧的惡搞,雖然被主流媒體嚴正批判,但不可否認的是,類似“惡搞無底線”的言論和觀點在青少年中仍有一定的市場。在某種程度上,網絡大V只是對一種市場的迎合。在圈子化和匿名性盛行的新媒體環(huán)境下,對該種思維的“糾偏”顯得尤為困難。
三、青少年新媒體工作的路徑與可能
以網絡為媒體的傳播方式進一步打破了大眾傳媒與人際交流之間的界限,形成一種可稱為“大眾自傳播”或“共有媒體”的新型傳播形態(tài)[4]。信息工具愈發(fā)達,青少年面對面交流溝通愈少。雖然學校相關規(guī)章制度有所限制,但為數(shù)不少的中學生仍人手一部手機,有的甚至還有兩部。他們每個月發(fā)送的微信,發(fā)表的朋友圈和微博的數(shù)量遠超過成年人。手機新媒體只是這種間接溝通方式愈演愈烈的一個例證,越來越多的青少年寧愿坐在電腦前面,跟同學、朋友甚至陌生人相談甚歡,而不愿意走出家門進行面對面的溝通。溝通方式發(fā)達的今天,青少年之間交往頻率日高,深度卻日益淺層化。在熱鬧的表象背后,是一種愈發(fā)孤單的原子化生活趨勢,和日益以自我為中心的思維模式。
身居于由傳統(tǒng)向現(xiàn)代變遷的時代背景,面對通訊和信息技術的飛速發(fā)展,面臨所依托對象的不斷變化,信息化的轉型和掌握新媒體話語權應是共青團組織創(chuàng)新的題中之義。通過幾年的辛勞耕耘,共青團組織努力運用互聯(lián)網這一新的技術和手段來構建團結、引導、教育、服務廣大青少年的新陣地、新渠道,形成了以信息化建設促進團的工作創(chuàng)新,全團共抓新媒體建設的局面,各個層級的“青年之聲”新媒體平臺也初步顯現(xiàn)出成效。
應對網絡和新媒體的有序無序發(fā)展,根本對策在于人的自身[8]。掌握新媒體話語權有助于增強共青團的社會適應,緊跟時代前行的步伐。青年工作的與時俱進是共青團組織適應新時期群團工作要求的重要路徑。無須諱言的是,在開放的互聯(lián)網空間中,如果說要緊隨潮流,當代青少年作為最容易接受新生事物的群體,最早接觸和熟悉信息技術的群體,對技術更新?lián)Q代最熱情高漲的群體,在互聯(lián)網生態(tài)的標尺中,會比共青團組織和團干部走得更遠。因此,新媒體建設手段,在于把握青少年最深層、最本質的需求,從而具備能觸動其心靈的內涵,而不是一味的娛樂化與迎合。
互聯(lián)網的精髓在于“眾人”和“參與”。新媒體話語方式的轉型有助于完善共青團的形象塑造,縮小與青少年群體之間的距離。共青團“人民團體”的定位,決定了其在某種程度上扮演著黨政與青少年之間橋梁紐帶的角色。過于官方的色彩使團組織在與崇尚自由,追求獨立個性的青年群體交流中,產生某種隔閡。傳統(tǒng)的行政語言和工作方式也加深了團組織和青年之間的距離感。我們應當從新媒體的交互性中認識到,青少年工作成功與否,取決于青少年本身的參與,要將其作為整個鏈條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用新媒體的手段塑造一個時尚、創(chuàng)新、友好的共青團形象,吸引更多的青少年參與到團的工作中來,在潛移默化中接受引導。
另一方面,我們要破除新媒體是“一用就靈”的“萬金油”觀念。雖然新媒體方式具有時效性、反饋性、經濟性、多元性、廣域性等各種特點,能迅速收到成效。但以上所論述的,互聯(lián)網在對青少年的區(qū)隔化、圈子化上,仍起著不可小覷的負面影響。群團工作最終還是人的工作,既要發(fā)揚新媒體的有利影響,也應該在適當?shù)臅r候重新?lián)炱鹈鎸γ鎰訂T的手段,采用理性的、深度的工作方式,對青少年的成長施加長效的影響。同時,我們要加強對青少年網絡素養(yǎng)的培養(yǎng),使其了解自身也是新媒體的一環(huán),也具有傳播能力,要建立社會與媒體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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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何麗娟]
收稿日期:2015-11-18
作者簡介:蔡澤峰(1981-),男,廣東潮陽人,廣東省青少年事業(yè)研究與發(fā)展中心七級職員,主要研究青少年思想、社會工作。
中圖分類號:C913.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446(2016)01-0023-05
The New Media and the Segregation of Contemporary Teenagers’ Life
CAI Ze- feng, YANG Yang
(Guangdong Youth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Center, Guangzhou, Guangdong, 510080)
Abstract: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the rising popularity of new media application, the mobile social based on new media has brought tremendous changes in the relationships of teenagers, and gradually become an indispensable component in teenagers’ daily work, life and study. The ways of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have great influence on generations of teenagers, and the changes of the media of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have made the “Segregation Effect” present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t present, the new media have had a profound effect on teenagers’ virtual communities, bounded relationships and network mobilization. Under these circumstances, such topics as how contemporary teenagers construct their identities, how they distinguish from each other, what kinds of activity rules they follow, are all worth thinking and researching.
Key wordsNew Media; Teenager; Segregation; Life
楊揚(1978-),女,貴州凱里人,廣東省青少年事業(yè)研究與發(fā)展中心七級職員,主要研究青少年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