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芮含
為了看看陽光,我來到世上。
——巴爾蒙特
在回鄉(xiāng)途中,我遇見了一位養(yǎng)蜂人。他一個人在成排的蜂箱前沉默地吸著煙,身后是鋪天蓋地的蒼翠。我問他為何不在蜂箱的四周種上花,他說:“只要你是一朵花,無論多遠,都會等到那只為你而來的蜜蜂?!蔽蚁?,追逐的背后,一定是一朵花快樂的心境,所以她終會等來一縷清風,把她的芬芳馥郁寄給尋找她的蜜蜂。
我一直覺得余光中先生是一個內心快樂的人,不為別的,只為他那一句“我藍墨水的上游是汨羅河”。他曾經是一個浪子,總在追夢的海上揚帆,想用一腔熱血尋找新的文學。最終,那一灣淺淺的海峽點燃了他的鄉(xiāng)愁,點亮了他的心燈,讓他朝著古文學的方向堅定不移地追逐,讓世人看到他“浪子回頭”的堅持。如他自己所言:“少年時代,筆尖所染,不是希頓克靈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釀也無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毙杏兴?,內心快樂,讓余光中的芬芳經久不衰地從海峽彼岸吹向廣袤的大陸。
也許很多鐘情于民國文化的人,想到張幼儀時總會在腦海中浮現(xiàn)“可憐”“賢淑”二詞。而我卻覺得她是一個真正內心淡泊的女子。她是徐志摩人生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筆,而他卻改寫了她的人生軌跡。但因為她有一顆淡泊的內心,她看向未來的眼神便不會是灰暗的蒼白。就如畢淑敏所言,“優(yōu)等的心,不必華麗,但必須堅固”。所以,張幼儀在失去一切后成為上海女子商業(yè)銀行副總裁和云裳時裝公司總經理。你看,內心釋然,所以張幼儀等來了成功之風。
我最鐘愛席慕蓉的一句話:“生命在滂沱的雨后,總能成詩?!敝挥行杏兴?、內心淡泊的人,方能至死不渝地向著心的方向穿過風雨。就像在高原上翹首的普雅花,用一百年的等待換取一次搖曳的美麗。她們并不寂寞,因為她們有淡泊的內心,她們從來就知道風吹一百年,才能給人間送去清香。
如若你也想擁有釋然灑脫的內心,那便去學巴爾蒙特,看一看你生命的陽光——但見妖嬈花容,正在迎風起舞。
【評分】內容20分+結構19分+表達19分=58分
【點評】本文以巴爾蒙特的名言作為題記,引領全文。正文部分起筆生活,借養(yǎng)蜂人的生活碎語引出中心,頗具生活情趣。其后文章自然援引余光中及張幼儀的例子,論述并強調“內心淡泊”的重要性,層層遞進,既展現(xiàn)了思維的寬闊性,也有著強烈的現(xiàn)實感和針對性。結尾譬喻說理,將席慕蓉之語與普雅花之喻有機融合。文章的不足之處在于個別語句表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