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張大千率眾赴敦煌考察研究石窟壁畫,面壁兩年零七個月,臨摹了十六國至元代的壁畫作品276幅,歸來舉辦展覽,震驚藝術界。這次敦煌之行也推進了敦煌石窟藝術走向世界的步伐。
張大千是中國傳統(tǒng)多元文化的一個鮮活的載體,他的一生是個傳奇。傳說張大千的母親在張大千降生之前的夜里,夢見一位老翁送了一只可愛的小猿猴到張家宅子里來,隨后張大千就呱呱墜地了。張大千對母親夢猿而生自己的經歷也頗為自得,所以在他21歲的時候,他的老師曾熙為他改名為猨。后來張大千的繪畫在上海灘打響后,聲名日著,關于張大千是靈猿轉世的說法為人津津樂道。張大千受佛學的影響很深,這與他曾因感情問題出家為僧人約百余日不無關聯(lián),張大千出家之時法號大千,還俗后以張大千之名行世,所以世人也稱其為“大千居士”。大千居士的書畫人品,堪稱后世楷模。
我多年來沉醉于張大千的書畫研究,時時處處能夠感受到大千書畫的精妙。好友李巍松兄,亦是和我“同聲相應、同氣相求”之人,李巍松亦推崇張大千,他的繪畫也得益于大千精髓良多。我們在一起聊到張大千這個話題的時候,總有說不完的話,在一起一同看一張書法,一同賞一幅真跡,是我們精神最愉悅的時刻。
愛畫的人都有毛病,我也有許多毛病,就是見到才子就不能不與之交善。巍松有才,所以我十分推崇他,把他當作摯友中的知己。人生千古,知音難求,所以一旦相逢,當然要肝膽待之。
李巍松的畫,脫胎于宋元,得力于明清。他是個多面手,亦是才子型的畫家。花鳥、人物、山水兼善。其道釋人物畫,尤為莊嚴脫俗,遠法敦煌壁畫,近師張大千,華麗出塵,清凈飄逸,這也是他精神世界的根本觀照。
鄙人不才,雖不能頓悟佛法,但是對諸佛菩薩亦極其恭敬,對于巍松筆墨供養(yǎng)這種大善行,亦是極為贊嘆的。巍松畫諸佛菩薩圣像之時,必定沐手靜心,恭敬為之,每一絲線條,都傾注了他的虔誠與莊重。佛經曾云,造像菩薩形象具大功德。我想,巍松虔誠于佛釋丹青不只是為了積累功德,他對藝術的熱愛,對善法的虔誠,才是推動他孜孜于藝術之路的最大動力。有這樣的悟性,有這樣的才情,對已經瑧于妙境的李巍松而言,更進一步亦是指日可待。
文/王世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