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航
摘 要:隨著人口老齡化,許多發(fā)達經濟體都步入了財政壓力時代,政府對養(yǎng)老金的承諾大大高于財政收入,政府為了實現(xiàn)承諾將利用發(fā)行新債務進行融資,這將帶來未來的高稅收預期。隨著債務水平和稅率水平的上升,人們對稅收的容忍度將下降,從而觸碰財政限制的可能性增大。在采取固定稅率情況下,調整稅收不再能穩(wěn)定債務,必須采取政策轉變來應對。在財政限制之前債務增長與政策調節(jié)如何相互作用,若采用貨幣政策的被動調節(jié)來滿足穩(wěn)定債務,那么政府債務將影響到通貨膨脹,從而使貨幣政策失去對通貨膨脹的控制,進而需要通過財政政策來解決通脹問題。關鍵詞: 通貨膨脹;貨幣政策;財政政策;財政限制中圖分類號:F820.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003-7217(2016)05-0094-06一、引言每個經濟體都面臨著一個“財政限制”——稅收不再上升,政府支出也不能進一步減少。在這種限制下,財政盈余是最大的。根據(jù)傳統(tǒng)的債券估值推理,這些最大盈余的預期現(xiàn)值,產生了經濟可以支持的政府債務的最大價值。財政限制可能由經濟壓力或政治壓力所致。經濟體面臨的財政限制,是因為對要素收入大部分稅收都服從于拉弗曲線,這意味著稅收收入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達到了上限。根據(jù)Trabandt和Uhlig的穩(wěn)態(tài)分析(2009)表明,許多歐洲國家可能會接近關于勞動稅的拉弗曲線的峰值。當然,拉弗曲線實際上是復雜的研究對象,它會隨受到經濟沖擊而移動,所以實際對稅收的經濟限制是未知的。在財政限制的支出方面,大多數(shù)社會都已經決定了他們希望政府發(fā)揮的最小作用,設置一個低約束的支出。在極端情況下,一些最低限度的支出是必需的,只是為了維持政府的基礎設施投資,并滿足政府債務的利息償還。在實際情況下,稅率的有效限制在低于拉弗曲線峰值的位置。在歐洲進行的財政改革,無論是在法國的退休年齡的增加,希臘的政府養(yǎng)老金的削減,或在瑞典的失業(yè)補償要求收緊,可以理解為在經濟上接近其財政限制的政治反應。對改革的阻力可以放在政府支出項目的下限上。更普遍的是,財政限制將被政治議程所驅動,政治進程決定了如何規(guī)避社會高稅收和政府支出的商品和服務的社會價值有多少。顯然,財政限制是國家特定的,這取決于一個國家的經濟和政治安排,以及隨時間變化,經濟變化和經濟波動帶來的政治沖擊。雖然財政限制的狀態(tài)依賴性從概念上講是明確的,但它們難以衡量和量化。但是,這些困難并沒有減少財政限制影響宏觀經濟政策選擇、私人對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的預期以及經濟成果的潛在核心作用。在正常情況下,當政府融資需要表現(xiàn)出穩(wěn)定的波動時,財政限制可能會對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的宏觀經濟的影響不大。即使政策并沒有立即調整以穩(wěn)定債務,人們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最終會出現(xiàn)像過去一樣穩(wěn)定。通過擴展,這意味著在正常時期內,能夠很容易地根據(jù)過去的財政行為進行未來財政政策預期。迄今為止,除少數(shù)例外,在大多數(shù)發(fā)達經濟體里都體現(xiàn)了這個正常的時代特征,但正常的時代即將結束。許多發(fā)達經濟體正進入一個財政壓力的時代。隨著人口老齡化,政府承諾的養(yǎng)老待遇要比政府實際提供的養(yǎng)老待遇多。在這樣的一個財政壓力的時代,過去的政策行為對未來行為的引導可能不會很大,因此,對政策預期的幫助也很小。當財政壓力尚未解決,財政期望是不固定的,人們不得不猜測未來的政策行動。Leep(2010)強調,不固定的財政期望能破壞貨幣政策控制通貨膨脹的能力并且影響通常狀況下的經濟活動[1]。Eusepi和Preston(2010)得到了關于在掌握財政政策制度環(huán)境下的貨幣政策有效性的類似結論[2]。本文描述的財政壓力時期來源于人口老齡化所帶來的政府向民眾承諾的政府支出占GDP份額比重的增加。在這個模型中,最初的政府承諾是完全兌現(xiàn)的,通過政府債務新的銷售進行融資,這也帶來了未來更高的稅收收入。隨著債務水平和稅率的同時上升,民眾對稅收的容忍度下降,達到財政限制的可能性增大。在財政限制下,固定稅率被采納,并且調整稅收不再能穩(wěn)定債務。這種形式的財政限制,反映了債務穩(wěn)定的兩個政治經濟特點。第一,雖然經濟低于拉弗曲線的峰值,這意味著通過提高稅率增加財政收入是可行的,由于選民對高稅收的不滿情緒變得越來越不情愿,因此政治領導人要求增加稅率的意愿也會下降。第二,應對財政限制的可能性做法取決于政府債務和稅率的經濟條件,以及隨機性的政治結果,因為選民對財政決定的反映與政治選票相掛鉤。未來財政調整的不確定性是發(fā)達經濟體進入財政壓力時代的一個關鍵特征。一個沒有政府違約的理性預期均衡,要求公眾相信在財政限制時政策最終將調整至債務穩(wěn)定。Davig,Leeper,Walker(2010,2011)認為,要么當貨幣政策以通脹為目標時,調整轉移支付使轉移支付比承諾的少;或繼續(xù)兌現(xiàn)承諾,但貨幣政策為維持債務價值會犧牲通脹目標,每一個國家都會或用財政政策或用貨幣政策來穩(wěn)定債務[3]。在一個存在高度蓋然財政限制的經濟體中,短期不穩(wěn)定的政府債務可能會導致嚴重的通脹后果,這種高蓋然的財政限制包括了公眾對稅收容忍度的限制。財政行為可能會削弱央行控制通脹的能力,而央行對通脹控制的損失則不是由于央行缺乏解決通脹的決心。此時通貨膨脹就不再是一種貨幣現(xiàn)象,而要更多地通過財政政策來控制通脹。二、相關文獻在任何動態(tài)的經濟中,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都有兩個任務:控制通貨膨脹和保持政府債務價值穩(wěn)定。在這種傳統(tǒng)的理論下,通貨膨脹是一種貨幣現(xiàn)象,政策分配是貨幣政策控制通貨膨脹,而財政政策以維持債務的價值。這種傳統(tǒng)的分配至少可以追溯到Friedman(1960)和Woodford(2003)反映的現(xiàn)代新凱恩斯模型。然而,這兩種任務相互替代是可能的。財政政策可以被分配來控制通貨膨脹,讓貨幣政策維持債務的價值。Leeper(1991),Sims(1994),Woodford(1995),Cochrane(1999)提出了價格水平的財政理論(FTPL)。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美國的政策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例子——稅收無法跟上戰(zhàn)爭開支,導致政府債券發(fā)行的迅速增加;美聯(lián)儲盯住名義利率,以確保高債券價格,努力幫助戰(zhàn)爭進行債券融資。在過去的幾年中,許多國家的政策也可能屬于這一類。在降低政策利率或接近其“零下限”后,許多中央銀行開始了非常規(guī)業(yè)務,大規(guī)模擴張資產負債表。與貨幣政策的轉變相一致,財政當局實施了大幅增加財政赤字的大規(guī)模財政刺激計劃,有時赤字水平達到了和平時期前所未有的水平。根據(jù)Leeper(1991)文章認為,一個自由追求目標的政策是“積極的”,而受約束的政策行為稱為“被動的”。一個積極的政策不重視政府債務的狀態(tài),可以按其認為合適的自由設置其控制變量。被動政策會對政府債務沖擊做出反應,被動政策是受私人優(yōu)化和主動行為政策的限制。在傳統(tǒng)任務分配中,貨幣政策是“主動”并用于控制通貨膨脹,而財政政策是“被動”且用于穩(wěn)定債務。那么相反的情況是,財政政策是“積極”的,可以自由地追求它的目標,如產出穩(wěn)定,而貨幣政策“被動”維護政府債務的價值[4]。在20世紀60年代初期貨幣高速增長,Samuelson (1967)描述了1961~1965年美國政策一項由支持貨幣政策提供的積極財政政策。在他看來,貨幣政策調節(jié)財政擴張,以抵消加息會擠出的投資[5]。Olivera (1970) 和 Black (1972)定義了一個作為積極財政政策的外生的貨幣存量,和一個被動貨幣政策下的外生的價格水平[6]。在Sargent (1986)對李嘉圖制度的描述中,貨幣當局是“占支配地位的”,財政當局“緊跟”增加稅收以平衡預算,這與積極的貨幣政策和被動的財政政策是一致的[7]。Sargent 和 Wallace(1981)提出了貨幣主義算法,他們認為,財政限制用最大的債務占GDP的比重水平來表示,在限制之前的一段時期內,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都是積極的,設置貨幣存量與基本盈余外生。政府債務增長直到它在時期T觸碰到限制,在這一點上貨幣增長是內生的,并且取決于需要服務的債務水平b(T)。在財政限制之前,政策是雙重積極的;在財政限制之后,財政政策是積極的,貨幣政策是被動的,這個制度是一個吸收狀態(tài),政策的長期預期被這個吸收狀態(tài)所牽制[8]。在財政限制之前的時期,稅收政策被動地提高利率以應對日益增長的債務,而貨幣政策通過泰勒規(guī)則積極地以通貨膨脹為目標。在財政限制處,稅率是固定的,所以稅收政策是主動的,并且貨幣政策和轉移支付政策也繼續(xù)變得主動。這三積極政策與Sargent 和 Wallace關于政策假設在時期T之前是一致的,三積極的政策是持久的,但在我們設置中卻是短暫的。每一階段的政策可以改變成被動貨幣和主動轉移支付的混合政策或主動貨幣和被動轉移支付的組合政策。然而,最終,經濟收斂到一個吸收狀態(tài),即貨幣政策積極地以通脹為目標,并且財政政策被動調整以穩(wěn)定債務。Sargent 和 Wallace的研究結果,認為在貨幣經濟中,貨幣政策可能不足以控制通貨膨脹,發(fā)揮其吸收的狀態(tài),貨幣政策是被動的被約束以滿足財政政策的需要。一個Cagan(1956)式的貨幣需求函數(shù)可以將未來控制通貨膨脹的損失帶到現(xiàn)在。相反,我們研究吸收狀態(tài)中的一種情況,貨幣政策可以完全控制通貨膨脹和長期預期是因為錨定在這個積極貨幣/被動轉移支付政策。Leeper(2010)探討關于養(yǎng)老經濟,在已知的未來日期T,稅收達到最大并保持不變。在財政限制之前,貨幣政策積極以通貨膨脹為目標并且稅收隨著債務被動上升;在財政政策限制之后,切換到貨幣政策被動盯住短期名義利率,而稅收達到最高限制不變。在時期t≥T,產生了價格水平均衡的財政理論。在沒有財政限制的情況下,在時期t≤T,政策會產生傳統(tǒng)的泰勒規(guī)則結果,貨幣政策成功地控制通脹目標。然而,財政限制和前瞻性經濟行為的存在,使財政理論平衡引入到財政限制之前時期,將產生一些令人驚訝的結果。即使是在財政限制之前的時期,貨幣政策不能再控制通貨膨脹。在時期T之前,稅收對債務更強烈的反應是引發(fā)債務和通貨膨脹的波動。在財政限制之前的時期,更強硬的貨幣政策使得通脹預期更脫離通貨膨脹目標。在Davig和Leeper (2011)的文章中,財政限制時間是不確定的,模型表現(xiàn)出一些看似有些反常的結果。例如,稅收對債務更強烈的反應緩和了財政限制的內生上漲概率,推遲其影響。貨幣政策繼續(xù)失去對實際和預期通脹的控制能力,但控制能力的損失是微妙的[9]。三、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的相互作用與通貨膨脹往往提到“通貨膨脹”,大多數(shù)人都會想到弗里德曼的名言“通貨膨脹總是一種貨幣現(xiàn)象”,并且在之前的大多數(shù)宏觀經濟模型也依據(jù)此理論進行建模分析。隨著FTPL的提出,我們越來越多地將通貨膨脹與財政政策相聯(lián)系,試圖能更真切地了解通脹與財政政策的關系。通過一些文獻可知,在貨幣政策與財政政策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不同情況組合下,通貨膨脹表現(xiàn)出不同的特征,本節(jié)通過設定模型來描述不同組合下的通脹特征。(一)模型假設一個經濟體由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家庭、一個金融機構、一個財政部門組成。家庭支付一次性稅收τt,收到一次性轉移支付zt,并持有一期債券,支付無風險名義利率Rt。選擇消費和債券ct,Bt,最大化:(二)“主動”和“被動”的政策意義由于主動的政策是不受當前預算條件的限制,它是自由選擇一個取決于過去、當前或預期未來變量的決策規(guī)則。一個被動的政策受到消費者的優(yōu)化和主動政策的行為約束,因此它必須產生足夠的稅收來滿足平衡預算。因此,被動政策規(guī)則必然取決于當前狀態(tài)的政府債務,總結當前和過去變量。主動政策前瞻和被動政策回顧與“規(guī)則與政府的辯論”相一致(西蒙一致(1936))。弗里德曼(1948)主張反對“應對周期變動的自由行動”,因為它要求決策者準確地預測在沒有政府行動的情況下發(fā)生的經濟變化。弗里德曼的觀點是,決策者們對預測這些參數(shù)的過程太無知。然而,在他的1948個提案中,弗里德曼并不反對財政變量對經濟活動波動的自動響應。自動響應作為被動設置政策工具,作為當前和過去的變量的函數(shù),這并不需要知道真實過程產生的沖擊。這種觀點認為,政策規(guī)則的選擇討論不同于政策函數(shù)的本質。當然,規(guī)則與政策的爭論包含了一系列廣泛的問題,這些問題的核心是制定政策,以減輕經濟周期波動的影響。通過關注于政策當局對政府債務做出的反應,該模型描述的主動和被動行為比在早期的辯論中所設想的要窄,但與之前的設想是一致的。政策的選擇是貨幣和財政當局之間的博弈結果。例如,薩金特(1986)強調,貨幣當局是“主導者”,而財政部門關注的是提高稅收以平衡預算,這是積極的貨幣和被動的財政政策組合。薩金特和華勒斯(1981)的貨幣算法來自一個協(xié)調方案中,“財政政策主導的貨幣政策和貨幣當局所面臨的政府債券需求強加的限制……”,這相當于積極的財政行為和被動的貨幣行為。(三)貨幣政策主導的區(qū)制下(M區(qū)制):積極貨幣政策和消極財政政策通過式(4)與式(5)結合,可得該制度下的均衡:這些政策描述可能顯得極端且特殊,但這個性質指出可以推廣到其他被動貨幣/積極的稅收政策。根據(jù)費雪關系式(4),央行采用盯住名義利率的政策,可得到:這就是中央銀行采取貨幣政策要達到的目標,預期通貨膨脹錨定通脹目標。通過式(3)的政府預算約束與式(4)費雪關系,并采用向前迭代方法,可得如下的均衡條件:對于未來的稅收和轉移支付預期,t期的政府債務價值是確定的,從式(10)可以看出,提高固定稅收水平或降低未來轉移支付路徑預期,都會提高當期的政府債務價值。等式右邊的第一項的系數(shù)11-β是常數(shù),11-β τ*代表t時期稅收收入的名義價值。等式右邊的第二項是從t時期開始的初始財政余額的預期現(xiàn)值,這是外生的。當稅收收入大于初始財政余額的預期現(xiàn)值時,如果R*Bt-1>0,則一定存在Pt>0。通過式(11)中的價格水平,利用費雪關系式(4)可以計算出預期通貨膨脹率。這一觀點導致了價格水平確定的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之間存在分歧:貨幣政策僅盯住名義利率R*來選擇價格水平進而決定預期通貨膨脹率,然而在這種選擇條件下,財政政策的出現(xiàn)來決定實際通貨膨脹率。這就是價格水平的財政理論(FTPL)的本質。(五)討論在M區(qū)制下,貨幣政策目標是控制通貨膨脹,并通過財政政策來確保政府債務的增加產生更高的稅收預期。更高的稅收可以用來償還債務,使債務回到目標水平,這個過程不會產生任何財富效應,因此也不會產生通貨膨脹的變化。這種李嘉圖式的財政調整是貨幣政策控制通貨膨脹的關鍵。如果中央銀行通過公開市場業(yè)務出售債券進而外生增加利率,這種緊縮的政策會產生預期未來稅收增加,以穩(wěn)定通脹。如果不預期稅收上漲,提高利率會帶來債券持有者的名義財富增加,這將增加名義需求進而提高通貨膨脹。因此在M區(qū)制下,緊縮的貨幣政策是可以控制通脹的。在F區(qū)制下會出現(xiàn)一個不同尋常的現(xiàn)象,同樣的緊縮貨幣政策,在F區(qū)制下就失去了對通脹的控制力。通過(11)式可得F區(qū)制下均衡時的通貨膨脹:式(12)顯示:如果央行采用緊縮的貨幣政策,提高名義利率R,不但不會控制通脹,反而更會同比例提高通貨膨脹。更高的名義利率R會給債券持有人帶來更高的利息收入,而稅收水平固定在τ水平,更高的利率并沒有帶來更高的稅收預期,這使得民眾的財富得到增加,進而會增加消費需求,當產出固定時,更高的消費需求會很容易提高通貨膨脹。通過式(12)的表述,可以看出通貨膨脹已經不是一種貨幣現(xiàn)象,而是一種財政現(xiàn)象。當轉移支付預期上升或固定稅收水平下降,都將產生通脹上升。四、結論及對策在處于財政限制時期的經濟體,通貨膨脹的主要因素往往是來自于財政政策,在該時期對于通脹的預防和治理相對于貨幣政策主導時期更為復雜。通過其他學者的實證研究也表明,我國近10年正處于財政政策區(qū)制下,以傳統(tǒng)的貨幣政策治理通貨膨脹的效果并不明顯,而且我國貨幣政策的使用空間也不大,因此對于通脹的控制應該轉向財政政策的運用。要通過對政府支出和政府債務的控制,來控制通脹水平,進而達到物價穩(wěn)定的目標。隨著人口老齡化的日趨顯著,中國也達到了財政限制水平,價格決定進入財政政策區(qū)制,從而通貨膨脹也將不再是簡單的貨幣現(xiàn)象,如果單一的依靠央行采取貨幣手段控制通脹,結果可能是無濟于事,甚至是背道而馳的,因為非李嘉圖預期的存在而出現(xiàn)價格上漲。20世紀80年代在巴西發(fā)生過類似的情況。在這個特殊時期,要治理通脹應從財政政策入手,通過稅收增加進而增加財政收入來改變非李嘉圖預期。我國近十余年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配合得當,較好地維持住經濟平穩(wěn)運行以及物價的基本穩(wěn)定。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轉變政府職能,深化財政體制改革與完善金融市場體系”的指導要求,這就要求加強財政部門和金融體系的配合,完成控制通脹的目標。財政部門應加強稅收作為“經濟穩(wěn)定器”的作用,控制好財政支出,避免財政赤字過大,確保財政收支平衡。央行應該盡可能保持獨立性,合理運用貨幣政策工具。當達到財政限制時期,財政部門與央行應積極配合,共同面對通脹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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