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
[摘 要]文字游戲是一種特殊的語言現象,散落在蘇教版小學語文教材的各個角落,并以不同的形式呈現。在語文教學中,要根據學生的學習特點,利用文字游戲,激發(fā)學生學習語言文字的興趣,培養(yǎng)學生學習語言文字的良好習慣,促進兒童的言語生長。
[關鍵詞]文字游戲 言語生長 兒童
[中圖分類號] G623.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7-9068(2016)28-045
作為漢語中的一種特殊語言現象,文字游戲如同一顆顆隱藏的珍珠,散落在蘇教版小學語文教材的各個角落。探尋其在教材中的分布及呈現形式,可以讓我們更理性地了解文字游戲。
一、統(tǒng)計:文字游戲在教材中的分布及特點
蘇教版小學語文教材中分布著各種類型的文字游戲。這些文字游戲以其獨特的審美情趣和藝術魅力正成為語文教學不可忽視的內容。為此,筆者針對“小學語文教材中文字游戲的分布”進行了調查統(tǒng)計,結果顯示:文字游戲涵蓋識字、課文、練習各個領域。從分布上看,文字游戲在教材中呈現出不均衡態(tài)勢,以識字和練習中的文字游戲為主,課文中的文字游戲相對較少。低年級教材中的文字游戲注重量,以語音游戲為主,同時兼顧修辭游戲;中高年級教材中的文字游戲比起低年級雖有減少,但更加關注文字游戲本身,以語序游戲和修辭游戲為主。
二、分類:教材中文字游戲的呈現形式
(一)語音游戲——輔助學生在語境中識字和辨音
語音本身具有自己的組合規(guī)律:韻母可押韻,每個音節(jié)都有聲調,具有音樂美等。利用這些特點,可以生發(fā)、創(chuàng)作出優(yōu)秀的文字游戲作品。這一類游戲充滿生活氣息,富有兒童情趣,主要包括押韻游戲、聲調游戲和同音字游戲。
富有韻律的語言能喚起兒童的直接感受和情緒體驗,如,一年級下冊《識字8》中的“天氣晴,池水清。小蜻蜓,大眼睛,飛來飛去,捉蚊蟲”。聲調游戲具有區(qū)別詞義的作用,如,二年級上冊《識字4》中的“船上有只錨,家里有只貓。船上的錨兩個爪,家里的貓四只腳。船上的錨能停船,家里的貓喵喵叫。錨和貓,莫混淆,看看偏旁就知道?!睗h語同音字較多,可以用文字游戲來區(qū)別同音字,如,一年級上冊《練習5》中“什么張?弓長張。什么章?立早章”。
(二)語序游戲——幫助學生更好地表情達意
利用漢語多變的語序和虛詞可以巧妙地進行文字游戲。教材中的語序游戲主要以回文句和倒順詞的形式呈現。
回文是講究詞序有回環(huán)往復之趣的一種措辭法,這樣的句就叫做回文句?;匚木湓谏⑽闹休^為常見。如,三年級上冊《做一片美的葉子》中的“大樹把無數的葉子結為一個整體。無數的葉子在樹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倒順詞即一個雙音節(jié)詞在字序上發(fā)生了變換后,會變成另一個意思相近或完全不同的詞。如,六年級上冊《練習6》中的“雪白——白雪 演講——講演”。倒序詞可以幫助學生更好地表情達意,形成一定的語言應用能力和良好的語感。
(三)修辭游戲——注重語言材料的積累及創(chuàng)作
利用修辭特點創(chuàng)造出的文字游戲往往更富有表現力和審美價值。教材中的修辭游戲主要包括對聯游戲、語音雙關游戲、鑲嵌游戲、謎語游戲。這里著重談談語音雙關游戲和鑲嵌游戲。
諧音雙關是利用語言文字同音、同義的關系,使一句話涉及兩件事情或兩種內容,一語雙關地表達出來。這一類游戲多見于歇后語中。如,四年級上冊《練習3》中的“小蔥拌豆腐—— 一青(清)二白”。鑲嵌游戲即把數字或方位詞嵌入文句中創(chuàng)作出的文字游戲。這種形式在詩歌中偶爾一見。如,一年級上冊的《江南·江南可采蓮》。
三、審思:文字游戲在語文教學中的功能
(一)文字游戲是輔助識字辨音的“拐杖”
低年級語文教學的重點是識字。文字游戲在識字教學中有其獨特的優(yōu)勢。它不僅能激發(fā)學生的好奇心、求知欲,發(fā)展學生的思維,開發(fā)創(chuàng)造潛能,還關注兒童的游戲精神。教材中的文字游戲以語音和修辭游戲為主,它們?yōu)閮和峁┝俗R字辨音的輔助環(huán)境,使識字與閱讀相互促進,為豐富兒童的語言積累提供了材料。
(二)文字游戲是習作語言生成的“維生素”
習作為文字游戲的生長提供了幽默、輕松、閑適的文學土壤。在習作中運用文字游戲不僅可以產生奇妙的表達效果,還有利于形成語言風格的多樣性。習作中融入語音游戲能增強語言的節(jié)奏感和生動形象的表現力。恰當適度地運用修辭游戲,如歇后語、謎語游戲等,不僅可以使語言幽默風趣,而且使語言的表達在含蓄中曲折,生動活潑,具有一定的聯想性和想象性。
(三)文字游戲是閱讀文本中的“下里巴人”
“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分別指代語言的高雅化和通俗化。小學生的思維以具體形象思維為主。面對意境深邃的文學作品,學生往往會產生一種無所適從和陌生感。作為媒介,文字游戲以其通俗易懂、幽默詼諧的風格,很好地調和了作品與兒童審美經驗的落差,實現了文本意象向文本接受的自然過渡。這種“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轉換往往又能帶給兒童深刻的言語印象,并最終積淀為屬于兒童特有的言語風格。
(責編 韋 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