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執(zhí)行/本刊編輯部文/圖 吉林·宋鵬
坦途——大魚追捕令
策劃·執(zhí)行/本刊編輯部文/圖 吉林·宋鵬
有所作為是我對生活的追求,在我看來,在有生之年能帶著家人釣遍五湖四海便是我的最高人生理想。
有所作為是我對生活的追求,在我看來,在有生之年能帶著家人釣遍五湖四海便是我的最高人生理想。不過,理想總是比現(xiàn)實豐滿,22歲讀完大學時,我說找了工作以后再去釣;24歲工作穩(wěn)定了,我說買了房以后再說;27歲時又說等結(jié)婚了再帶老婆一起去;28歲有了小孩,說小孩大一點再去;32歲有房有車有事業(yè),孩子也大了,父母卻逐漸老了,最后才發(fā)現(xiàn),我的夢想僅完成了一小點。 看著老人蹣跚的腳步和彎曲的腰身,我才發(fā)現(xiàn),要是還拖延,恐怕就沒有機會了。所以,我在父親66歲生日之際許愿,一定要帶著老人痛快地釣一次。于是在入伏第一天,我就開始籌備這次“獵青”之旅。
2016年可謂“氣象萬千”,厄爾尼諾現(xiàn)象導致全國大部受災嚴重,北方雖未遭災,但“立夏”以來卻雷雨連連,半個多月的連雨使得各大水庫均提前開閘泄洪,泄洪導致的魚情不穩(wěn)是釣魚的最大敵人之一。因此,我特意將今年的重頭戲安排在了雨后連續(xù)晴天的日子里,這樣做可以最大限度地避開開閘放水帶來的不利因素。
選位
搭臺伸竿,8.1米釣竿下水
木頭臺子釣位雖然方便,但不可取,噪音太大
釣臺一定要結(jié)實,不能塌腰,避免風動牽線造成看口不準
出釣之日已經(jīng)是連續(xù)晴了近半個月之后,出行前的一個星期,我便開始關(guān)注天氣動向,氣溫始終保持在27℃~30℃,氣壓略微偏低,西南風在2~4級之間徘徊,沒有大的波動。
我將三座水庫列為待選,每天通過釣友打聽各水庫的出魚情況。逐漸地,公主嶺方向的一座水庫進入我的視線,此水庫屬中型水庫,連續(xù)封庫數(shù)年,魚種為元寶鯉魚、草魚、青魚及鲇魚,其中草魚和青魚的個體較大,每天都有6~30斤的大魚被釣友擒獲。了解了目標魚種的開口情況,加之天氣情況穩(wěn)定,我便與父親敲定7月8日(周五)開拔。
對于本次出釣的餌料,我憑借以往的經(jīng)驗加之向釣友虛心請教,得知此水庫的魚口比較穩(wěn),魚兒對餌料的選擇比較單一,因此我傾向于用青玉米打窩、青玉米釣,這是我的強項,目標魚種則鎖定在青魚和草魚身上。
出釣之日,我起早買了一袋子玉米,約40斤左右作窩料,時值大棚玉米豐收,批貨價格低廉,正是釣友們下重窩、守大物的最佳時節(jié)。我又另外挑選了10穗剛灌漿的嫩苞米作釣餌。臨行前,前線的釣友通知我,他將于周五下午5點收竿回家,等我去接窩。這個消息使我信心倍增,因為我從他口中得知,他在此連續(xù)守了兩天,首日收獲22斤和18斤重的青魚各一尾,兩尾12斤左右的草魚,次日又收獲一尾15斤重的青魚。由此我判斷,只要天氣不出現(xiàn)波動,我把他的窩子繼續(xù)守下去,肯定還會上魚。他還告知我,用田螺打窩效果更好,但因信息較晚,我只找到4斤左右,帶至釣場備用。
至釣場,我把青玉米剝開,用刀將粒削下,再將田螺用磚頭砸碎,和在一起一盆盆地打向釣位。我必須要再次感謝給我留窩的兄弟,他不僅告訴我釣位的準確位置和水下情況,就連來時買多的半袋子玉米也留給了我,天下釣友真是一家!
釣竿。由于目標魚種是性情兇悍、體型較大的青魚、草魚,所以不適合用硬竿強攻,唯有護線且強力的綜合竿才是首選。因此,這次我選用的是偏37調(diào)的8.1米綜合竿,此竿隨我征戰(zhàn)南北,斬魚無數(shù),腰力十足,屬于遇強不弱的種類。
線組。我用5號主線,3號大力馬子線配通心鉛,釣大跑鉛活墜。由于我就是奔大魚而去,根本就沒想釣小魚,所以我用的是15克大通心鉛墜。上鉛墜之前,我用燒烤扦子在鉛墜孔處來回蹭數(shù)下,以免鉛孔毛刺磨損釣線,而且通心鉛孔的口徑較大,孔壁光滑,這也減少了主線與鉛墜之間的摩擦;克數(shù)重又可避免小鯽魚鬧鉤產(chǎn)生送標,能將玉米粒吞入口的大鯽魚也可以將浮標拉黑,基本上都是實口,這就把所有分散注意力的因素都排除在外了,有利于專心守釣大魚。后來的事實也證明,我這樣搭配釣組是正確的。
這次是我、哥哥、父親三人一同出釣,兩個釣臺并排,三人輪流作釣,以保證有一個人能夠休息和抄魚,防止在釣臺上久坐勞累而丟口跑魚。支好兩個釣臺,準備好釣具后,已近下午5時。我們打好窩料,吃過飯后,哥哥和父親上臺開始作釣,很快就有大鯽魚開口咬鉤。那些半斤左右重的鯽魚,完全無視12號大鉤和玉米粒的阻礙,惡狠狠地將鉤子直接吞入喉嚨造成死口,可見魚的攝食還是非常主動的,這也為后來上大魚埋下了伏筆。
傍晚6時,我接哥哥的臺子開釣,鯽魚口依舊不錯。獲魚之余,我發(fā)現(xiàn)水中不時有散落且移動的手指蓋大小的魚星上浮破滅,我猜可能是有大魚入窩了。我靜靜地在下鉤掛了兩粒玉米,避免鯽魚直接入口,耽誤大魚就餌的機會。拋了兩竿之后,穩(wěn)穩(wěn)的浮標忽然晃了一下,直覺告訴我,大魚就在鉤的周圍。我前手捏竿,后手扶著竿柄,又將失手繩往竿柄上繞了三圈,以便提竿后大魚外竄時抓住護竿繩。
準備工作做好了,就等它咬餌了,這樣一等就是三分鐘,我像尊雕像一樣前傾著身體,目不轉(zhuǎn)晴地盯著浮標,隨時準備提竿刺魚。耐心終于有了結(jié)果,浮標有力地下挫1目之后,隨即便沒入水中,我毫不猶豫地提竿刺魚,竿線破風之聲猶如一聲戰(zhàn)斗號角,拉開了搏魚大戰(zhàn)的序幕。
削好的玉米粒,混合田螺或單獨打入釣位
魚兒受驚外竄,我穩(wěn)住竿子給線遛魚,在即將拔河之前將其拉回了頭,見魚回頭,我也不急于擒它,因為我知道,這種野生魚不是等閑之輩,不像黑坑養(yǎng)殖魚那樣能夠一個回合定輸贏。由于我的釣臺搭得比較遠,離岸近3米,我遛了三個回合后,見魚不再有較猛的攻勢后,便下水上岸。此時,一旁的父親早已準備好抄網(wǎng)等在岸邊了。又過了3分鐘,魚終于露頭了,是一尾5斤左右重的鯉魚,父親下水一抄入網(wǎng),上岸一看,是一尾通紅的荷包鯉,太漂亮了。我頓時信心滿滿,上臺再戰(zhàn)。
將魚收入網(wǎng)中后,便是漫長的等待了,只有鯽魚不時就餌。至夕陽西垂,快要黑天時,風漸漸停了,整個水面如同鏡子一般,再無半點波瀾,我知道,休息的時刻到了。就在我想要下釣臺的一瞬間,浮標在沒有半點征兆的情況下猛然沒入水中,我提竿刺魚,一股強悍的力道從竿子另一端傳來,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那股力又忽然消失了。我收回線組一看,下鉤掛著一元硬幣大小的魚鱗,一半透明,一半呈青黑色,我清楚,我與巨物失之交臂了。我拿起手機想拍下這片魚鱗,沒想到照片同樣令我失望,可能是由于天黑和手抖的關(guān)系吧。根據(jù)經(jīng)驗來看,這條魚應(yīng)該是身體或尾巴掃到子線造成了黑標,提竿后鉤子只是刮到魚體而造成外竄跑魚。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一天一夜有那么一兩口中魚,我心足矣。
后邊的土坡,著實難爬
夜間魚口不好,多數(shù)釣友都已經(jīng)收竿
瞄準對岸的坐標,避免拋竿不準
許久無口后,我往岸上看看,忽然發(fā)現(xiàn)水邊的石頭岸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道水印,原來是閘口放水了。我心想要壞,這一放水,大魚必然扎進深水,因為我接的窩子是深中淺,一旦放水,原來淺水中的窩子肯定要廢。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好對策,我便把父親的釣臺往向深水挪了1米,讓他釣深水,我繼續(xù)釣深中淺,也算是優(yōu)劣互補了吧。
這一夜風平浪靜,我們依舊沒有言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大半宿。半夜時,臨位的大爺上了一尾10多斤重的大草魚,我下臺幫他抄了上來,也算是提前練習一下抄魚技術(shù)。直至后半夜1點,確認不會再有魚就餌后,我才拴好護竿繩,帶父親上車休息,換前半夜休息好的哥哥到釣位守窩。
不上魚時的百無聊賴
大概凌晨3時左右,我睜開惺忪睡眼,透過開著的車窗,我感覺到又開始起風了,依舊是標準的西南風向,真是天助我也!我下車上臺,看了看水邊,水痕已經(jīng)不再下降,水位也穩(wěn)定了,天上飄著不濃不淡的云彩,這是真正的釣魚天。我問哥哥魚情怎樣,他說從2點半開始,鯽魚口很不錯,他已經(jīng)有七八條大鯽魚進賬了。鯽魚是父親的最愛,我連忙上車招呼他起來上釣臺,一時間,父親也玩得不亦樂乎。一直釣到凌晨5點,我才換下他。
父親在釣臺上虎虎生威
大青特寫
上臺開戰(zhàn)
此時,1~3兩重的鯽魚已經(jīng)連口至瘋狂狀態(tài)。然而,我心為青不為鯽,為避免鯽魚鬧鉤,我將上下兩鉤均掛了兩粒稍大的玉米,拋向釣位。雖然浮標依舊時不時地晃動,但鯽魚想要入口實屬不易,悶標現(xiàn)象大為降低。就這樣,我開始了守大魚的過程。在間歇性地上了幾尾大鯽魚之后,我發(fā)現(xiàn)在浮標前方5米左右的位置,一個大大的青黑色魚鰭露出水面,翻身下水之時蕩起一個大大的漣漪。你們總算是來了!我心中暗喜。
我整理了一下失手繩,提竿換餌,靜觀其變,將至6時,我的浮標開始有規(guī)律地左右晃動,大魚就餌的前戲上演了!如同鯽魚鬧鉤一般,標尖上下不規(guī)則地點動,幅度很小,僅在1/3目左右。因為緊張,我的額頭沁出了細汗,晨風拂過,增添了些許涼意,這倒讓我保持了清醒。突然,一個波瀾不驚的點口出現(xiàn)了,緊接著就是穩(wěn)穩(wěn)的黑標。我在提竿刺魚的同時在心中默念“竄就撒手,竄就撒手”,隨即魚鉤線組便“噔”地一下定住了,紋絲沒動,緊接著又像吊車吊石頭一樣穩(wěn)穩(wěn)地上升再上升,直至水面,只見一個青黑色的大魚浮了出來,徑直向我游來。我立起竿子,待魚離釣臺還有大概3米遠時,魚顯然感覺到危險來臨,猛地回頭向深水扎去。我繃住竿子,一點點地彎竿給線,就在即將“拔河”時,魚終于回頭了,這讓我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
此時,父親早已起來拿著抄網(wǎng)等在水邊了,并讓我下臺子遛魚。 無奈的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青魚的強勁力道使我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因為半點大意造成跑魚。在魚外竄了三次之后,我感覺手上的力減輕了,于是小心翼翼地下臺上岸。剛到岸上,也許是魚感覺到水淺,它忽然發(fā)力,我連忙上步給線,連上了五六步,魚才回頭,此時的我已經(jīng)在水里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浮的魚突然向釣臺鉆去。情況緊急,我趕緊招呼哥哥撿石頭扔向魚頭方向,兩塊石頭轟炸過后,魚知難而退了,開始離開釣臺區(qū)域,向開闊水域游去。我擎著魚竿,它不發(fā)力,我就不發(fā)力,魚就這樣慢慢地游著。見魚沒什么殺傷力之后,我將魚竿交給了等在身后的父親,他接過魚竿時的神情看上去高興多于緊張。我看了看表,遛魚時間已經(jīng)將近十分鐘。
半斤左右的鯽魚中鉤
我中魚了,下臺子遛魚
水邊聚集的釣友和老鄉(xiāng)們一致建議將魚強拉出水,但被我極力阻止,因為魚受驚后,扎向深水的過程中,鉤子在魚嘴里也會改變方向,一旦強拉,輕則脫鉤,重則斷鉤斷線。在父親接過竿子十分鐘之后,黔驢技窮的青魚開始回頭、繞圈、回頭、再繞圈,如此幾個回合后,魚身終于浮出水面,一尾大概十五六斤重的青魚終于浮在水面上。早已做好抄魚準備的我一抄而就,拖魚上岸準備摘鉤。青魚的力量很大,即便弄上岸也不肯善罷甘休,兩個人幾乎按不住它。我拿個毛巾蓋住魚頭,魚鉤扎得很深,最后我拿止血鉗將鉤子摘了下來,并找出拴魚龍頭,將魚放入深水。
父親和哥哥見我上魚,兩個人也是躊躇滿志,信誓旦旦要超過我,我則良言預祝他們成功。
哥哥上臺不久也有了動作,父親更快,上臺子不到五分鐘便中了一尾3斤左右的鯉魚。沒成想,昨天的第一尾鯉魚沒和我動真格的,父親的這尾鯉魚跟拼了命似的要線,以至于中魚那一瞬間,父親吵吵著說是青魚,我也真的重視了,因為力道著實太大了,我難以想象3斤重的鯉魚可以把8.1米竿子拉成“拔河”狀態(tài)。父親一個勁兒說:“這個大,是青根!”我靜觀其變,到底是小魚,再折騰也不過是三板斧,立起竿子后,父親看到出水的魚,不禁失聲道:“這小鯉拐子太有勁了!”我調(diào)侃父親:“3斤的,還是鯉拐子,看來你要的是熊掌,非魚也!”
肉嘟嘟的大嘴唇
父親釣的草魚,得來不易
抄網(wǎng)被大草魚搗毀
大家均微笑,釣魚的樂趣不言自明。抄魚入護后,哥哥那邊也來了動靜,一個穩(wěn)穩(wěn)的黑標,哥哥揮動麒麟臂,大力揚竿,可這魚愣是沒動,反倒轉(zhuǎn)身如炮彈般向深水扎去,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岸上大聲喊他撒手。哥哥無動于衷,誓要把魚扳回頭,雙方就這么僵持著,直到接近“拔河”的瞬間,魚頭出水了,青黑色的脊梁在水面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魚便猛地一個回頭,隨即竿子像箭一般彈了回來。我仔細向水中一看,浮標一沉一浮,慢悠悠地隨魚游向深水,只留下哥哥站在臺上發(fā)呆,回頭看看我,說了一句話:“青根!”我點了點頭。
收回魚竿換線時,我看到紅繩處已經(jīng)斷掉了,這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教學課——再急,也要把功課做好。好在相臨釣位的大爺有竿頭繩和膠水,他遞了過來,我用大力馬子線纏好后點上膠水,確認無誤后綁上線組,讓哥哥繼續(xù)釣。這次,哥哥有了進步,快拔河時主動松手,一尾7斤左右重的大鯉魚進賬,它古銅色的魚身,修長的頭部,典型的野生大鯉子,漂亮!哥哥嘴咧到了耳根子,臉上由陰轉(zhuǎn)晴,嘴里不時地叨咕著:“這還行!”我會心地笑了——你們安好,便是晴天,開心才是釣魚的目的!
一旁的父親看到平日里不常釣魚的哥哥上魚了,也興致勃勃地講起了釣魚經(jīng),不停地傳授如何在關(guān)鍵時刻撒手、如何遛魚的訣竅,正說著,又一個穩(wěn)穩(wěn)的黑標,父親揚竿刺魚,魚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穩(wěn)穩(wěn)地扎向深水。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即將拔河時,相同的一幕發(fā)生了,竿子彈了回來,魚跑了。父親收回線組一看,大力馬子線切了!他頓時語塞,很尷尬的樣子。哥哥揶揄他說:“哎呀,說人不如人哪!”父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半天蹦出仨字:“滾犢子!”我笑得前仰后合,老爹默默無語,只顧著換子線。子線換了,線組也換了,父親很快又上了三尾鯉魚,之后又是一個漂亮的黑標。他提竿中魚,魚看似跟著來了,沒想到到了臺子前面,突然一個轉(zhuǎn)身要線,弄得老爺子來不急應(yīng)對,竿子立刻呈拔河狀。我大呼撒手,可能是老頭太過專注,一心想將魚扳回來,沒聽到我喊聲,結(jié)果“啪”的一聲輕響,浮標再次隨魚向遠處游去。老爺子這下火了,脫下衣服就要下水去追。我趕緊阻止:“多大的魚咱也不要,多貴的浮標咱也不追,隨它去吧,就當你大壽之際放生積德了?!备赣H聽得此言,也只好唉聲嘆氣繼續(xù)換線了,可眼睛還不時向浮標消失的方向瞟,看得出來,他舍不得這條大魚。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換過線組之后,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又來了一口,浮標斜著沒入水中。這次父親長經(jīng)驗了,前手握竿,后手虛握,手里頭攥著失手繩;魚剛一要線,父親沒等我喊就立刻松手,捏著繩子遛著大魚,三兩個回合后,魚回頭了,牽回之后,他提竿遛魚,花了十多分鐘就將大魚遛翻,是一尾大草魚,看樣子也在10斤往上。旁邊釣位的兄弟非要幫著抄魚,沒成想這魚勁頭太足,上岸之后還不老實,一個翻身把他的抄網(wǎng)給秒殺了,幸好有驚無險,我倆硬生生地把魚端到岸上平地處才算塵埃落定。
老爺子站在臺子上喘著粗氣說:“這回總算學會撒手了,這學費交得值了。”此次出釣讓我們明白了“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道理——凡事在沒有親身經(jīng)歷之前,永遠不要說自己學會了,沒上過大魚,沒跑過大魚,永遠不要和別人說自己會釣大魚。
上了這尾魚之后,天氣開始悶熱,到了下午,便再無大魚就餌,不時有鯽魚、鯉子索餌中鉤,父兄也都沉著應(yīng)對,玩得風生水起。我也歇夠了,拴了一支并繼竿,玩玩手感,不想二三兩重的鯽魚成雙成對地上,平日里愛釣鯽魚的父親見狀也興致大起,玩起了鯽魚,至收竿又是五六斤鯽魚入護。
一天一宿,如梭而逝,父親和哥哥的臉上也顯出倦意。大家收拾裝備,準備回家,再收起放魚繩,把青魚弄進魚護,哥哥提起魚護時很驚訝:“釣了這么多魚嗎?”我上手一提,50多斤不止呀!父兄臉上的倦容頓時全無,只剩下喜獲豐收的笑容。
本次出釣共獲魚50多斤,青魚1尾,草魚1尾,鯉魚大大小小共7尾,鯽魚、白魚若干,可謂圓滿收官。其間,父兄雖有跑魚斷線等突發(fā)狀況,留下了些許遺憾,但并沒有沖淡我們父子三人的好心情。得失天意,不必強求,學費交足了,真本事也學到了,相信將來我們父子三人的大魚之旅會更加順利。
歸途前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