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敏++哈燕
作者簡介:哈燕,朱曉敏,陜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院,課程與教學論專業(yè),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課程與教學基本理論。
摘要:吳康寧、郭興舉、李長偉以及程天君先后發(fā)表的關(guān)于“教師社會角色”的文章,可謂精彩紛呈,也引發(fā)了我的一些思考,但是其中也不乏“范圍縮小”、“偷換概念”以及“答非所問”等情況,對此我也存在一些疑問,想一探究竟。
關(guān)鍵詞:教師社會角色;論戰(zhàn);問題;疑問
中圖分類號:G633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2095-9214(2016)11-0212-01
一、問題的提出
吳康寧在《教師是“社會代表者”嗎—作為教師的“我”的困惑》(以下簡稱W1)一文中,表達了自己對于“教師究竟是誰”的困惑,然后根據(jù)多個主體對教師屬性的界定,進而推論出教師被視為“社會代表者”,從而根據(jù)自己做教師的過程中教師角色的沖突,反問“教師果真是‘社會代表者嗎?”以及“教師應當是‘社會代表者嗎?”
針對W1中,關(guān)于“教師是‘社會代表者嗎?”的提問,郭興舉在《論教師作為社會代表者——與吳康寧教授商榷》(以下簡稱G),論證了教師就是作為社會代表者,以及教師作為社會代表者是一種邏輯的必然和價值的抉擇,并且就教師如何做好社會代表者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有問就有答,吳康寧又作《教師:一種悖論性的社會角色——兼答郭興舉同志的“商榷”》(以下簡稱W2)一文。至此,對于教師角色也給出了一個明確的定義,即教師的社會角色是“半支配階層代言人半公共知識分子”,吳康寧指出這是一種悖論性的社會角色。
李長偉則針對W1一文開頭提出的對于“教師是誰”的困惑,做了《教師是誰?——與吳康寧教授的對話》(以下簡稱L)這一文章。
幾個回合下來,可謂難辨雌雄。與前面四篇精彩絕倫的論爭時隔一年,程天君作了《教師社會角色:三種研究視角的比較》(以下簡稱C)。他首先對前面四篇文章做了一個文獻綜述,肯定了其導師吳康寧關(guān)于教師是一種悖論性的社會角色的論斷,認為教師的社會角色是“半支配階層代言人半公共知識分子”。進而提出三位研究者的爭論實則并不在一個頻道上,是出于三種不同的研究視角,視角不同,自然結(jié)果是自說自話。并且提倡在教育研究中要在保持自身特色的同時,加強借鑒學習。
觀戰(zhàn)的我,可謂心潮澎湃,覺得不愧是生產(chǎn)思想的大家,才疏學淺的我,深深的仰望著他們的論戰(zhàn),不過細細品讀,我也產(chǎn)生了不少疑問,在此,我要把自己的疑問做一陳述。
二、討論
W1中,吳教授對教師究竟是誰進行反思,于是他參考各種教師的定義,從而得出一個結(jié)論,“教師都一直是被視為一種“社會代表者”的①。然后針對此結(jié)論,展開了下面的一系列的討論。“社會代表者”的定義直接關(guān)系到這篇論文以及與此相關(guān)論文論證的有效性問題。但是,為什么從關(guān)于教師屬性的定義中,就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教師怎么就是社會代表者了?再者,什么是“社會代表者”?其中的“社會”又是從哪個視角定義的社會?
G中,顯然也沒有對“社會”以及“社會代表者”給出一個明確的定義。以至于郭興舉的社會與吳教授所指的“社會”的涵義并不一樣,對于“社會代表者”的涵義也不盡相同。從而郭興舉斬釘截鐵的說,教師就是作為社會代表者。我不知為何郭興舉又提出“作為教師的‘我何以會不作為社會的代表者?這種現(xiàn)象意味著什么?②”我尤其感到混亂以及疑惑的是,似乎有時郭興舉把主流社會的代表者和社會代表者混用了。即他把主流社會和社會混淆了。
W2中,認為社會代表者這個概念不精當,從而把“社會代表者”區(qū)分成三種概念,即支配階層代言人、公共社會代言人和任一階層代言人。我很懷疑這個劃分標準,三者是在同一維度上所作出的劃分嗎?況且我始終不理解所謂的任一階層是什么。吳教授進而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即教師所應、且所能扮演的社會角色是“半支配階層代言人半公共知識分子”。那么公共社會代言人與公共知識分子是否存在對應關(guān)系?如果是,那么無論是“半支配階層代言人”還是“半公共知識分子”,都屬于“社會代表者”的內(nèi)涵之中。由此推論,教師仍然是“社會代表者”。況且,對于這個“半”字是以何種手段來衡量?我查閱了相關(guān)資料,在薩義德的《知識分子論》中,只有“知識分子”的概念,我也看了吳教授的尾注,不愧是大家,可謂博覽群書,而我看到了“知識分子”、“有機知識分子”和“專業(yè)知識分子”等概念,卻不知“公共知識分子”出自何處?是何涵義?和“知識分子”又是和區(qū)別和聯(lián)系?吳教授的文章中,出現(xiàn)了很多類似于語文考試中的置換概念的地方。比如吳康寧教授的問題“究竟什么樣的教師才能如《論》文此處所言堅決而無條件擔當支配階層代言人呢?”吳教授指出,對本階層忠誠是對自身的忠誠,從而把問題成功置換為“那么,被《論》文作者要求堅決而無條件擔當支配階層代言人的教師是支配階層的成員嗎?”至此作者開始論證忠誠和信任等與教師是支配階層代言人關(guān)系問題了。這顯然是答非所問的。
L中提出了“教師的社會角色應當是基于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從特殊走向普遍的公共知識分子③”這樣的論斷,那么,什么是特殊,什么是普遍,什么是從特殊走向普遍?李長偉提出了“吳教授僅僅揭示了教育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教育如何自我保存,而沒有揭示教育將來應當是什么樣子,教育應當如何走出現(xiàn)實的限制,走向未來。④”我想李長偉主要研究教育哲學,所以對教育社會學不甚了解。教育社會學是一門事實研究的學科,不涉及價值判斷的東西,更不會提出該怎么做的具體解決措施。所以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源自于吳教授和李長偉不同的學術(shù)出身。
程天君在C中提到吳教授關(guān)于雙“半”教師社會角色的提法是屬于實然判斷的,從而指出李長偉的文章是建立在應然取向的基礎(chǔ)上針對吳教授實然狀態(tài)文章的一種批判。這顯然與吳教授在W2中說“本文也擬集中討論教師社會角色的應然取向問題”不符。
三、結(jié)語
關(guān)于“教師社會角色”的這場論戰(zhàn)可謂是精彩紛呈,讓人大開眼界。論戰(zhàn)的實質(zhì)意義在于生產(chǎn)出思想的火花,而不是非得爭個輸贏才肯罷休,要我說,論戰(zhàn)的過程才讓人享受,當然我個人非常贊同程天君教授最后的歸類說明。算是為這場論戰(zhàn)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作者單位:陜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院)
注釋:
①吳康寧.教師是“社會代表者”嗎?——作為教師的“我”的困惑[J].教育研究與實驗,2002年第2期.
②郭興舉.論教師作為社會代表者——與吳康寧教授商榷[J].教育研究與實驗,2003年第1期.
③李長偉.教師是誰——與吳康寧教授的對話[J].揚州大學學報(高教研究版),2004,6.
④李長偉.教師是誰——與吳康寧教授的對話[J].揚州大學學報(高教研究版),2004,6.
參考文獻:
[1][美]薩義德著,單德興譯.知識分子論[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2.4:91.
[2]吳康寧.教師是“社會代表者”嗎?——作為教師的“我”的困惑[J].教育研究與實驗,2002年第2期.
[3]郭興舉.論教師作為社會代表者——與吳康寧教授商榷[J].教育研究與實驗,2003年第1期.
[4]吳康寧.教師:一種悖論性的社會角色——兼答郭興舉同志的“商榷”[J].教育研究與實驗,2003年第4期.
[5]李長偉.教師是誰——與吳康寧教授的對話[J].揚州大學學報(高教研究版),20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