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振英　 中國醫(yī)學科學院生物醫(yī)學工程研究所

健 康 學 新 定 義

范振英 中國醫(yī)學科學院生物醫(yī)學工程研究所

說明了我國現(xiàn)在創(chuàng)立健康學已是刻不容緩。文章介紹了健康學的主要內容：提出了健康新定義，它是健康學的基礎和前提；狹義健康學是對增加身體活力的各種理論、方法、手段、措施等進行研究、解釋、創(chuàng)新、實施的科學；闡述了宏觀健康學中兩個參變量的特點、效益、關系和作用。我國現(xiàn)在開創(chuàng)健康學新時代，既很有必要、又是最有優(yōu)勢的國家。

健康學 健康新定義 宏觀健康學 健康模式

1 創(chuàng)立健康學刻不容緩

據(jù)新華社消息，中共中央政治局2016年8月26日召開會議，審議通過“健康中國2030”規(guī)劃綱要。會議認為，健康是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的必然要求，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基礎條件，是民族昌盛和國家富強的重要標志，也是廣大人民群眾的共同追求。

在衛(wèi)計委網站(www.nhfpc.gov.cn/)刊登的標題為“習近平：把人民健康放在優(yōu)先戰(zhàn)略地位”(關于8月19至20日召開的全國衛(wèi)生與健康大會)的文章中，涉及習近平主席、李克強總理和劉延東講話的內容共3302字，“健康”兩字用了85次，共170字，占總字數(shù)的5%以上，可見健康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健康“是廣大人民群眾的共同追求”，特別是很多中老年人更是把健康放在了最重要的地位。

但令筆者感到奇怪的是，黨和政府，以及從國家領導人到普通百姓都如此重視健康，但現(xiàn)在竟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健康學。同時，屬于健康學內容之一的健康定義也不恰當。

如果“健康”的定義不恰當、不合理，在落實“把人民健康放在優(yōu)先戰(zhàn)略地位”的過程中，就會說不清什么是健康，造成方向不明確、思想難統(tǒng)一，甚至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局面。對我國實現(xiàn)“民族昌盛和國家富強”很不利。所以提出正確的健康定義刻不容緩!

國家要“把人民健康放在優(yōu)先發(fā)展戰(zhàn)略地位”，習主席說“把以治病為中心轉變?yōu)橐匀嗣窠】禐橹行摹?。這首先就需要明確健康(或者說增進健康)的主要內容是什么？它與治病的區(qū)別和聯(lián)系有哪些？為了健康，政府要做什么事，民眾要做那些事，怎么做，根據(jù)什么等。這些都需要進行創(chuàng)新研究，找到理論根據(jù)，提出具體內容。否則就很難把握正確方向，做的事情效果不佳、甚至事與愿違。這些正是健康學要解決的問題。從這個角度看，創(chuàng)立健康學也是刻不容緩。

筆者自2008年開始思考有關醫(yī)療和健康的問題，并寫出了“我對弘揚中醫(yī)的幾點想法”(發(fā)表于中國中醫(yī)藥報)。92歲高齡的中醫(yī)泰斗鄧鐵濤老教授用墨筆和宣紙給筆者寫了一封長信表示贊許。衛(wèi)生部王國強副部長親自寫信表示對筆者的觀點“完全贊成”。

2009年，筆者撰寫了名為“一種醫(yī)療健康新模式的初步設想”的文章。文中寫到：“把關注‘健康’放在首位。與過去把疾病（或治療）作為主要著眼點不同，設想的新醫(yī)療模式重點關注的是健康”?？梢姽P者當時就主張“把以治病為中心轉變?yōu)橐匀嗣窠】禐橹行摹薄Ｖ袊鴩鴮W院編輯的“中國國學專家經典文論”收錄本文，并榮膺“國學十佳貢獻獎”， 頒發(fā)金鑲玉獎杯。并給單位發(fā)函稱：“該同志為你單位及貴地區(qū)贏得了殊榮”。

2010年筆者開始思考健康學方面的內容， 2014年撰寫“健康新定義的提出”［1］，2016年撰寫“宏觀健康學”［2］和“健康學新論”［3］。以下是它們的主要內容。

2 健康新定義

2.1不恰當?shù)慕】刀x

以前人們對健康的定義是健康就是沒有病?，F(xiàn)在公認的是世界衛(wèi)生組織的健康定義：健康不僅指一個人沒有疾病或虛弱現(xiàn)象，而是指一個人生理上、心理上和社會適應上的完好狀態(tài)［4］。

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大病、小病、連一點小的缺陷都沒有的人極少?，F(xiàn)在研究證明，人每天都會生產出少量有缺陷的細胞，所以生理上處于完好狀態(tài)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心理上和社會適應上的完好狀態(tài)就更難做到了。

所以這樣定義的“健康”在現(xiàn)實中不存在。

歷史上由于生產力水平低，絕大多數(shù)人必須竭盡全力求生存，身體(宏觀上)出現(xiàn)明顯病變和傷害時能得到醫(yī)生的治療是爭取健康的基本手段，當時說“健康就是沒有病”可以說是對的。但是在今天，科學技術的空前發(fā)展，已經不僅能檢測到各種大病、小病，而且連許多組織的一些微小變化、細胞是否正常、基因有什么缺陷都能檢測出來。若不去用創(chuàng)新思維提出適合新條件下的健康定義，而是把“健康就是沒有病”簡單外推為健康就是從宏觀到微觀(如細胞、基因等)、以及心理等所有方面都處于完好狀態(tài)，就變成了現(xiàn)實中不存在、不能變化的一種理想狀態(tài)，顯然這樣的定義不恰當、不合適、不好用。至今沒有健康學也很可能與此有關。

2.2提出新概念

為了給出新的健康定義，提出了幾個新概念。

2.2.1身體活力和健康活力

身體活力主要是指身體的機能(體力、精力、思維的反應能力和判斷力、生命力、適應能力、精氣神等)和抵御疾病的能力(免疫力)。它是由人體的各個細胞的活力、組織、器官、系統(tǒng)的能力，以及它們協(xié)同努力、相互作用所產生的。它與遺傳、所處和所經歷的環(huán)境、性格、年齡等諸多因素有關。

其中能抵御對軀體和心理的傷害，以及增強適應社會、適應自然等方面的能力稱為健康活力。

2.2.2傷害因素

與健康活力相對的是傷害因素。它是指能傷害人的生理、心理、適應社會、適應自然的因素。

傷害因素包含的種類非常多。有體內的，如遺傳缺陷、細胞變異、代謝產物、不良情緒、器官的衰老退化等。有自然界的：如缺乏可供攝入的各種營養(yǎng)物質(營養(yǎng)差)，有害微生物的侵入，攝入或接觸有毒有害物質，以及外界的力、聲、光、電、輻射、高溫、寒冷等對人的損傷等。有社會的，如不良的文化、工作、人際、家庭環(huán)境等。

2.2.3健康活力和傷害因素的關系

基本上是兩者對立，互相斗爭；但又處在一個統(tǒng)一體（同一個人）中，互為依存條件。很像中華文化的陰陽關系。另外，還要注意人是個極其復雜的系統(tǒng)，它們之間還有許多復雜的作用和關系。例如，有時一些傷害因素會促進健康活力增加，有些健康活力過強也可能對身體不利。像一些有害微生物的入侵能使體內白血球的數(shù)量增加，在惡劣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的人適應能力較強，免疫力過強容易出現(xiàn)免疫性疾病等。

2.2.4健康狀態(tài)

在一定的健康活力和傷害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人必然呈現(xiàn)出一種狀態(tài)，稱為健康狀態(tài)。由于健康活力和傷害因素千差萬別且會變化，人呈現(xiàn)出的健康狀態(tài)必然是多種多樣。甚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健康狀態(tài)，并且還會變化。

對健康狀態(tài)的描述主要是看人的整體情況(立足宏觀)，同時對現(xiàn)代技術檢測到的結果(包括身體還沒有明顯變化的微觀結果)，若可能會對健康狀態(tài)產生明顯影響，也要充分重視(重視微觀)。

2.3健康新定義

健康的嚴格定義：

“健康”是“健康狀態(tài)”的統(tǒng)稱，它涵蓋了人們呈現(xiàn)出的各種健康狀態(tài)，是可以變化的。當健康活力占主導時，稱為健康好或健康水平高，當傷害因素占主導時，稱為健康差或健康水平低。它具有生理、心理、適應社會、適應自然等方面的內涵。在研究健康問題時，一般采用嚴格定義。

健康的通俗定義：

在某些特殊場合，“健康”的含義只是定性地表示健康狀態(tài)好或更好（表示更好時可以加“更”字）。它是褒義詞。這個通俗定義，就是人們在某些場合所說的“健康”的真實含義。例如，祝您健康，就是祝您健康狀態(tài)好或更好；健康長壽，就是既健康狀態(tài)好又長壽。

2.4健康新定義的意義和特點

新定義包含了各種健康狀態(tài)，所以它能涵蓋所有人，并且是可以變化的。因此它為討論宏觀健康學、狹義健康學、健康模式、健康管理、中醫(yī)治未病等，從邏輯上奠定了基礎。還可以把健康分成若干級，便于統(tǒng)計、評價、比較、分析、制定健康發(fā)展規(guī)劃等。而按原來的定義，這些都不可能。

對健康(或說健康狀態(tài))的描述，是立足宏觀、重視微觀。健康新定義中還增加了適應自然，即增加了中醫(yī)的“天人合一”的內涵。

3 狹義健康學

3.1定義

人們總是想方設法來增加上節(jié)(2.2.1)中說的身體活力，簡稱增活力。除疾病治療以外，確實有許許多多的方法能使身體的活力增加，提高健康水平。本文把它稱作狹義健康學。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狹義健康學(簡稱健康學)是除治病以外，對于能夠增加健康活力、減少傷害因素、提高健康水平、減少疾病發(fā)生、使身體活力增加的各種理論、方法、手段、措施等進行研究、創(chuàng)新、解釋、實施的科學。

3.2現(xiàn)在創(chuàng)立健康學的意義

在生產水平低時，創(chuàng)立健康學意義不大。但是社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我國黨和政府“把人民健康放在優(yōu)先戰(zhàn)略地位”。人民群眾的觀念從爭取溫飽逐漸轉向享受生活，有渴望提高身體活力的愿望和要求。若能及時創(chuàng)立和發(fā)展健康學，調動起民眾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力，在全國上下的共同努力下，必將大大促進人們健康水平的提高，盡快實現(xiàn)“民族昌盛和國家富強”。

有和沒有健康學，在對待健康上是兩個不同的理念和態(tài)度。沒有健康學，對健康的理解必然是“健康就是沒有病”。人們希望健康，就必然整天去考慮身體的各系統(tǒng)、器官、組織是否有病。即使有一點小病，也去大治特治，結果是對健康不利。治療疾病靠醫(yī)生，自己的健康主要是掌握在醫(yī)生手里。

按照健康學，通過科學的方法和主觀努力，可以提高健康水平，創(chuàng)造更多財富，增加幸福感。免疫力提高了，可以少得病，減少病痛折磨和子女的負擔。而且了解到人體組織有一定的生長、恢復和再生能力，得了病也能更正確地對待。于是人們平常主要想的和做的是利用健康模式，提高健康水平。真正做到健康主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醫(yī)藥費的惡性膨脹是個世界難題。利用健康學，能夠減少費用投入，實現(xiàn)民康國強，緩解醫(yī)藥費的惡性膨脹。

3.3健康模式

健康模式是除治病和打預防針以外增加身體活力的具體方法，這是健康學的重點，主要有以下內容：

3.3.1生活習慣

在一定程度上，生活習慣決定了健康程度。沒有良好的生活習慣容易得病，病治好了還容易復發(fā)，甚至治好了這種病還容易得那種病。

克服不良生活習慣。除了克服現(xiàn)在常說的不良習慣以外，還要警惕社會發(fā)展、物質條件的改善，使人性上的一些弱點得到強化而產生的新的不良習慣。如現(xiàn)在多數(shù)人體力活動太少，眼睛盯在大小屏幕上的時間太多等。

從健康學的角度來看，主動有意識地養(yǎng)成增進健康的生活習慣也非常重要。例如，樹立正確的人生觀，養(yǎng)成樂觀向上的心態(tài)，多進行體育鍛煉，安排一定的時間讀書、思考、娛樂，盡量做到合理膳食，按時睡眠、排便等。

3.3.2增活力方法

按照健康學定義，打預防針能增加免疫力，應屬于健康學。不過它是被動地增加免疫力，這里不對它多作討論。

這里主要強調的是主動、有意識進行的增加身體活力、提高健康水平的方法和做法。內容繁多，無法贅述具體內容，只談一些筆者的想法和做法。

說到做法，不能不說現(xiàn)在許多人都在說、在教、在學、在做的養(yǎng)生。筆者不否定它對增活力確有作用。但筆者認為，總的來說，它們有點太偏重于“?！?，就連稱作健康四大基石之一的適量運動，很多專家都說為了不損傷膝關節(jié)，要做它不受壓力的游泳，或受壓力小的散步、騎車。還說上樓、下蹲時膝關節(jié)受到7～9倍身重的力，但從力學角度，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另一個是保健品。不應夸大其作用，更不能治病。有些藥品也介入養(yǎng)生，宣傳“有病再吃不如吃了不病”。

這些做法可能減少一些疾病的誘因或傷害因素，減少疾病或意外傷害，但主要的作用不是增加身體活力。

在健康學中，最重要的是通過主觀努力來增加健康活力，提高身體的機能和免疫力，單純從創(chuàng)造優(yōu)越的環(huán)境條件和少活動去“養(yǎng)”是養(yǎng)不出來的，靠吃保健品或藥品也“吃”不出來。

增強人體活力的關鍵，一是營養(yǎng)的種類要多，數(shù)量要夠，營養(yǎng)均衡。二是人的組織、器官一般是越用越強(當然也不能太過力)，長期不用就萎縮退化。從健康學角度，應該讓身體適當經受一些冷熱等環(huán)境的刺激，生活中有一點點“不干不凈(在傳染病疫區(qū)除外)”，特別是多鍛煉、多活動、多用腦。在對抗這些刺激和活動的過程中，就會增強身體組織的能力、適應力、再生力、自我調節(jié)和修復能力，以及組織之間的協(xié)調能力。就是說，在健康學中更注重“生長”。即生長出需要的細胞和組織、生長出身體的機能和反應能力、生長出免疫力，使身體活力增加。同時也能減慢腦細胞死亡的速度，避免或延緩老年癡呆等病的發(fā)生。

還要注意身心并重。心態(tài)好身體才能好，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很重要。筆者的人生格言是：活到老，學到老，拼搏奮斗到老。自己得到無限樂趣，世界也會更加美好!

3.3.3做好健康管理

健康管理是個新理念，它是把人類的健康從被動處理(有病時進行治療)變?yōu)橹鲃庸芾?，是健康學中的重要內容之一。它能幫助人們科學地促進健康、維護健康、恢復健康。它的主要含義是對個體和群體的健康狀況進行監(jiān)測、分析、健康風險評估，給出提高健康水平的意見、方法并予以實施［5］。

健康管理可分為3個層面。

第一個是在宏觀層面。健康是人力資源的重要因素，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基礎條件，應該進行管理。根據(jù)健康新定義，健康能夠分級，再按分級標準進行評定、統(tǒng)計，制定健康發(fā)展規(guī)劃和措施。實現(xiàn)宏觀層面上對健康進行管理。

第二個是媒體上常見到的健康管理。主要特點是個人的健康由健康管理師或健康管理機構進行管理。由他們對個體或群體的健康進行全面監(jiān)測、分析，提供健康咨詢和指導，對健康危險因素進行干預。

第三是自我健康管理，這是筆者要特別強調的。

對于大部分民眾，管不了宏觀上的健康管理。也付不起健康管理師的昂貴費用，最實際的是自己管理好本人和家人的健康。它的特點是大家都能參與，也包括兒童、病人等由家人幫助做的健康管理。它沒有早晚，小孩、成年人、老年人都可以開始。

自我健康管理的優(yōu)勢是：自己最關心自己的健康，自己最了解自己。自己比別人更舍得花時間和精力。

很多人可能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其實它是個新事物，大家基本上處于同一個起跑線上。只要用心，就不一定比別人差。大家心目中的那些專家，一般都是醫(yī)學工作者，很可能他們更容易陷入醫(yī)學的思維模式中不容易自拔。

自我健康管理因人而異，現(xiàn)在沒有成熟的經驗。但只要從健康學的角度去多思考、認真做，就一定能有收獲。

實際上，現(xiàn)在許多人從自己實際情況出發(fā)而進行的健身、養(yǎng)生、適量運動等，都是健康自我管理的內容。只是提出健康管理以后，能做得更主動、更深入、更全面、更細致、更有針對性，也就會有更大收獲。

4 宏觀健康學

能引起健康狀態(tài)變化的因素很多，主要因素可分為兩類，這里稱為兩個參變數(shù)。它們是增活力和治病。但是宏觀健康學主要不是研究參變量的具體內容，而是著重分析它們的特點、成本和效益，特別是研究它們的關系、規(guī)律和作用。

4.1參變量及其特點

增活力，即上面說的增加身體活力的簡稱。

其特點是：它是身體健康的基礎、很重要，時效長，費用低，副作用少，由民眾主動去做，受益面廣，原則上適用于所有人。它的方法、方式非常之多，要選擇適合自己的。缺點是顯效慢，針對性差(打預防針除外)。

治病。疾病是影響人們健康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治病是減少疾病傷害的最主要方法，因此把它作為宏觀健康學的另一個參變量。

它的特點是：針對性強，見效快，對象是病人，方式是被動的。缺點是費用巨大、且增長迅速，受益面小，有副作用，造成大量醫(yī)源性疾病。

4.2成本和效益(投入產出比)

這里主要是從經濟角度分析，僅供參考。

增活力的成本，這里主要指特意為增加身體活力的費用。除直接用于準備條件、進行活動的費用以外，作為一個事業(yè)，還應包括政府的組織領導，相關的科研、人才培養(yǎng)、方案的制定和實施等方面的費用。

由于增活力的主要運作方式是給民眾講清道理、教給方法、準備必要的條件，調動起人們的積極性，讓他們自己主動去做。在做的過程中，他們還會互教互學，甚至創(chuàng)造出更好的方法。使許多人長時間受益。

活力增加了，生病的人就少了，節(jié)省了治病的費用。而且人們的身體強壯了，可以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社會財富，產生巨大的間接收益。因此增活力的總體效益可能極高

治病方面，我國2015年衛(wèi)生總費用將約為3.9萬億元(實際為40,587.7億元)。人均醫(yī)療費約為1991年的50倍，2020年將達到100倍。若把1991年的“醫(yī)療機構不合理業(yè)務收入”設為0，則2015年達到約2,699億元，2020年將為6,909億元，可見治病的成本巨大，增長很快，浪費存在且日益嚴重［6］。即使不考慮治病的副作用，效益最多也只能與投入的費用成正比，效益不會很高。

4.3參變量之間的關系

在一個企業(yè)、在生物界、在解決兩地之間的運輸?shù)仁挛镏校家幚砗霉潭ǔ杀竞涂勺兂杀镜年P系。以兩地運輸為例，修路或拓寬道路可看作是固定成本。路修的寬，固定成本高，交通堵塞的可能性就小。

買車搞運輸，可以看作是可變成本。在運輸量大增的情況下若不去拓寬道路，都去買車跑運輸，必然造成車輛擁擠、車速緩慢、效率低下、浪費嚴重、事故頻發(fā)。再加上運費完全由車老板說了算，運費奇高并且增長很快就不可避免。因此，適當增加固定投資來拓寬道路和創(chuàng)新運輸方法，可以大大減少單位貨物的運輸費用，提高總體效益。

固定成本和可變成本也是影響事物的壽命或期限的重要因素。一般來說高固定成本的系統(tǒng)更穩(wěn)定，不確定性少，壽命較長。

宏觀健康學中的增活力和治病之間，基本類似于上述固定成本和可變成本的關系。兩者都不能偏廢。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由于沒有宏觀健康學，未重視增活力，使“治病”獨大。造成醫(yī)療費用數(shù)額巨大、惡性膨脹，即使最富有的美國，也成了“聯(lián)邦預算的定時炸彈”。

4．4 我國是開創(chuàng)宏觀健康新時代最有優(yōu)勢的國家

涉及國家的宏觀問題，政府肯定應該起到主導作用。如理論研究、人才培養(yǎng)、資金分配、方案的制定和實施等。政府還要注意不要被醫(yī)藥界的一些利益集團綁架。

我國有真正代表人民利益、正在大力推進創(chuàng)新的黨和政府。在必要時可以進行頂層設計，從而在短時間內取得較大效果。

我們黨一貫堅持群眾路線，發(fā)動群眾、帶領人民去做有利于國家和人民的大事是我黨的特色和傳統(tǒng)。

中華文化中的養(yǎng)生、天人合一、整體觀、陰陽論等，都與增活力有內在聯(lián)系，并有很好的群眾基礎。因此，我國是開創(chuàng)宏觀健康新時代最有優(yōu)勢的國家。

另外，我國現(xiàn)在是未富先老，確有必要在健康事業(yè)上彎道超車，既要保證人民健康、又要使健康費用保持在一個合理范圍。創(chuàng)立和發(fā)展健康學，有助于這一問題的解決。

5 小結

總而言之，創(chuàng)立健康學對我國現(xiàn)在來說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文中提出的健康新定義是研究健康問題的基礎和前提。狹義健康學主要是研究增進健康的內容和方法。宏觀健康學能使政府在宏觀層面更好地處理健康問題。我國是開創(chuàng)健康學新時代最有優(yōu)勢的國家。希望本文對創(chuàng)立健康學能起一點拋磚引玉的作用。

［1］范振英，健康新定義的提出[J].醫(yī)學爭鳴，2014，5(3)：9—12.

［2］范振英，宏觀健康學[J].海峽科技與產業(yè)，2016(2)：61—63.

［3］范振英，宏觀健康學[J].海峽科技與產業(yè)，2016(7)：137—139.

［4］世界衛(wèi)生組織，阿拉木圖宣言〔E〕，國際初級衛(wèi)生保健大會，1978.

［5］陳君石，黃建始，第二章 健康管理概論，健康管理師，中國協(xié)和醫(yī)科大學出版社，2007。

［6］周凱 王燁捷，我國人均醫(yī)療費用增長率遠超GDP，中國青年報，2015年04月09日0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