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臻

（哈爾濱工業(yè)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哈爾濱150001）

·政治文明與法律發(fā)展·

“中國夢”思想中的歷史思維方法

徐奉臻

（哈爾濱工業(yè)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哈爾濱150001）

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方法論研究（筆談）

編者按：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和新路徑，是一套科學、系統(tǒng)、完備的理論體系，既是運用科學方法論的結晶，又彰顯了科學方法論。因此，探討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的科學方法論，既是研究習近平治國理政思想的入口，又有助于深入學習習近平治國理政思想。鑒于此，本刊邀請包括長江學者、萬人計劃哲學社會科學領軍人才、中宣部文化名家和“四個一批”人才在內的著名學者以及專業(yè)理論工作者，從不同角度研究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的方法論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的科學方法論，不僅貫穿于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之始終，而且還內含在“中國夢”的思想中、社會治理的思想中、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原則中、分析社會變遷的問題意識中、“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中。歷史思維方法既貫穿于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思想之始終，又是習近平總書記闡釋“中國夢”的重要方法論。習近平總書記不僅運用歷史思維方法揭示“中國夢”的起源、闡釋“中國夢”的演變、解讀“中國夢”的內涵，而且運用歷史思維方法設計“中國夢”的路徑、展望“中國夢”的愿景。因此，歷史思維方法是理解“中國夢”的科學方法論。問題意識是習近平治國理政方法論的重要內容，問題意識體現(xiàn)的是一種辯證思維、矛盾方法和務實品質，是理論創(chuàng)新的起點，是深化改革的動力，是構建制度的邏輯，是推動發(fā)展的著力點。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的新階段，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必須堅持和用好“問題導向”這個方法論?！爸袊桨浮笔侵袊厣鐣髁x道路、理論、制度、文化發(fā)展的重要里程碑，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進程中的理論創(chuàng)新和實踐創(chuàng)新。“中國方案”支撐世界共同發(fā)展，折射人類共同命運，蟄伏時代共同哲學。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體現(xiàn)了習近平把握世界大勢，主張世界治理，關注世界未來的共同價值論、共同責任論、共同命運論。

歷史思維方法不僅貫穿于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思想之始終，而且也是習近平總書記闡釋“中國夢”的重要方法論。習近平總書記不僅運用歷史思維方法揭示“中國夢”的起源、闡釋“中國夢”的演變、解讀“中國夢”的內涵，而且還運用歷史思維方法設計“中國夢”的路徑、展望“中國夢”的愿景。理解“中國夢”，需要從兩個角度運用歷史思維方法：一是挖掘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中國夢”思想中的歷史思維方法，二是運用歷史思維方法闡釋習近平總書記的“中國夢”思想。只有把這兩者有機結合，才能弄清“中國夢”的來龍去脈，進而把握“中國夢”的功能與特點?！爸笔恰靶小敝迹靶小笔恰爸敝?。只有在“知”的層面形成認識“中國夢”之“共識”，才能在“行”的層面達成實現(xiàn)“中國夢”之“共為”。

一、運用歷史思維方法揭示“中國夢”的起源

提及“中國夢”，人們必然會想到2012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參觀“復興之路”展覽的講話中所闡釋的“中國夢”。之后，“中國夢”不僅成為中國社會廣為流傳的熱詞，而且也成為研究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思想不可逾越的知識環(huán)節(jié)。但如果運用歷史思維方法加以研究，就不難發(fā)現(xiàn)：“中國夢”思想的形成有著厚重的歷史淵源。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已經(jīng)作出深刻闡釋：“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是要實現(xiàn)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保?］36，“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這個夢想，凝結了幾代中國人的夙愿”［1］39。

習近平總書記蘊含著歷史思維方法的上述表述，有兩個值得注意的關鍵點：一是時間上的“近代以來”，二是行為主體上的“幾代中國人”?！敖詠怼钡摹皫状袊恕钡馁碓?，就是近代中國被迫開國之后仁人志士要致力完成的兩大歷史任務：一是“民族獨立與人民解放”，二是“國家富強與人民富裕”。其中，“民族獨立”是對外的，其所要解決的是民族矛盾，以打敗外國侵略者為主旨；“人民解放”是對內的，其所要解決的是民主矛盾，以消滅滿清封建專制統(tǒng)治為目標。到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之時，“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夙愿實現(xiàn)了，“近代以來”的“幾代中國人”的“民族獨立夢”和“人民解放夢”終于夢想成真。但是，由于種種原因，“近代以來”的“幾代中國人”的夙愿的后半部分，也即“國家富強夢”與“人民富裕夢”還沒有完全實現(xiàn)，時至今日還處于正在進行時的探索階段。只不過，習近平總書記將“國家富強與人民富?！眲?chuàng)造性地轉換成“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使“中國夢”呈現(xiàn)出繼承與創(chuàng)新相結合、歷史性和時代性相統(tǒng)一的特點。

二、運用歷史思維方法闡釋“中國夢”的演變

縱觀近代以來“中國夢”的探索歷程，如果以1949年為界，可以劃分為兩個階段：

其一，從近代的被迫開國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此間的探索屬于完成時。圍繞著“民族獨立與人民解放”、“國家富強與人民富裕”的“中國夢”，不同階級紛紛登上中國的變遷舞臺，對國家出路進行了不屈不撓的探索。參與探索的“幾代中國人”，包括以洪秀全為代表的農(nóng)民階級、以李鴻章為代表的封建地主階級、以康有為為代表的資產(chǎn)階級維新派、以孫中山為代表的資產(chǎn)階級革命派、以陳獨秀為代表的五四新文化運動的思想精英、以毛澤東為代表的無產(chǎn)階級及其政黨所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等。

其二，從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到2049年建國一百周年，此間的探索包括完成時、進行時和將來時。參與探索的“幾代中國人”，包括從開國領袖毛澤東到習近平總書記所代表和領導的中華兒女。馬克思主義以及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理論，既是此間探索的理論指導，又是此間探索的理論結晶。

描述“中國夢”的上述探索歷程，不僅有助于理解“中國夢”所具有的繼承與創(chuàng)新相結合、歷史性和時代性相統(tǒng)一的特點，而且也有助于回答“中國夢”到底從哪里來、“中國夢”又將到哪里去等問題，同時還有助于澄清視聽、糾正對“中國夢”的錯誤認識。網(wǎng)上有“‘中國夢’提法欠妥”、“‘中國夢’是一句空洞的口號”等帖子。對此錯誤認識，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年接受《華爾街日報》采訪時指出：“中國夢不是鏡中花、水中月，不是空洞的口號。”這一表述既是事實判斷，又是價值判斷。說其是事實判斷，是因為的確有人對“中國夢”不以為然；說其是價值判斷，是因為將“中國夢”與“鏡中花”“水中月”“空洞的口號”等表述相聯(lián)系是極為錯誤的。

毫無疑問，習近平總書記的這種兼具事實判斷和價值判斷的駁斥，奠基于歷史思維方法基礎之上。通常，歷史研究不支持逆推理，因為逆推理容易陷入沒有終極結論的詭辯。但有時，逆推理也具有啟發(fā)和思考價值。在此不妨做兩點逆推理：

逆推理之一：倘若今天不使用“中國夢”之表述，那么勢必是近代以來中國夢的丟失或中斷。相反，如果使用了“中國夢”概念，就思接了近代以來的歷史，也就可以在“中國夢”的引領下繼續(xù)仁人志士未竟的事業(yè)，即完成近代以來沒有完成的“中國夢”的后半部分——“國家富強與人民富?！薄Ｖ链?，可以確認，習近平總書記使用“中國夢”之術語，不僅恰當，而且必要。有鑒于此，美國耶魯大學的斯蒂芬·羅奇（S．Roach）把以習近平為首的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稱為“中共‘夢之隊’”［2］。

逆推理之二：倘若認為“中國夢”開始于2012年，也即倘若使用“中國夢”之概念，但卻不承認“中國夢”緣起于近代，不承認“中國夢”是“近代以來”的“幾代中國人”的夙愿，那么勢必會造成對1840—2012年之間中國人逐夢歷史的虛無，這不僅是對近代以來中國歷史的健忘，而且也是對近代以來中國歷史的人為割裂。相反，如果強調“中國夢”是“近代以來”的“幾代中國人”的夙愿，不僅有助于理解“中國夢”的歷史性，而且也有助于揭示“中國夢”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中所具有的不同內涵。有鑒于此，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歷史是最好的老師，它忠實記錄下每一個國家走過的足跡?！保?］

三、運用歷史思維方法解讀“中國夢”的內涵

“中國夢”是歷史概念，在不同時空條件下，其內涵有所不同。近代以來的“中國夢”，是“民族獨立與人民解放”、“國家富強與人民富?！薄Ｖ腥A人民共和國建立之后，由于“民族獨立與人民解放”的歷史任務已經(jīng)完成，“國家富強與人民富?！本统蔀椤爸袊鴫簟钡闹饕獌热荨Ｖ档米⒁獾氖牵谙盗兄匾v話中，習近平總書記將“中國夢”的內涵擴展至“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將“人民富?！备某伞叭嗣裥腋！?，并在“國家富強”和“人民幸福”之外添加了“民族振興”之表述。這樣的擴展和改動，不僅僅是表述上的變化，而且也是習近平總書記對近代以來“中國夢”的繼承和發(fā)展，表征著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思想的創(chuàng)新，蘊含著豐富的歷史思維方法。

其中，以“人民幸?！敝脫Q“人民富裕”，雖有兩字之差，但內涵明顯不同?！案辉！睂霸鲩L”，“幸?！睂鞍l(fā)展”。 “增長”側重“物”，重視“多少”，以數(shù)量為衡量尺度；“發(fā)展”關注“人”，重視“多好”，以質量作為衡量標準。誠如斯特里頓（Paul P．Streeten）所言：“發(fā)展……是對當今世界上的主要禍害：營養(yǎng)不良、疾病、文盲、貧民窟、失業(yè)和不平等發(fā)起的進攻”［4］。雖然增長可使人民富裕，但卻不能確保人民幸福。人民富裕是人民幸福的基礎，但并不是人民幸福的全部。如果對“要GDP”和“唯GDP”做出二者擇一的遴選，毫無疑問，應選擇“要GDP”，而不能選擇“唯GDP”。所以選擇“要GDP”，是因為建成小康社會以兩個翻一番為尺度，即建黨百年的時候，國內生產(chǎn)總值和城鄉(xiāng)居民人均收入將在2010年的基礎上翻一番；所以不能選擇“唯GDP”，是因為“唯GDP”會導致現(xiàn)代化的困窘，即經(jīng)濟現(xiàn)代化前行，非經(jīng)濟的現(xiàn)代化滯后，經(jīng)濟上的現(xiàn)代性因素和非經(jīng)濟的非現(xiàn)代性因素混合交織、同步增長，這既是歷史留給今天的教訓，又是“老路”之“封閉僵化”的表現(xiàn)?；趯v史教訓的反思，并由此告別封閉僵化的老路，既是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思想的主要內容，又是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思想的主要特點。

在“國家富強、人民幸?！敝馓砑印懊褡逭衽d”，不僅使“中國夢”的話語體系更加完備，而且有助于理解“國家夢”、“民族夢”和“人民夢”之間的辯證統(tǒng)一關系?！皣腋粡姟⒚褡逭衽d、人民幸?！比咧g，既彼此共存，又相互依賴。一方面，只有每個人都為美好的夢想而奮斗，才能匯聚成實現(xiàn)“中國夢”的群集力量；另一方面，如果沒有“國家富強”和“民族振興”，那么“人民幸?！币簿蜔o從談起。歷史上，文天祥通過“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詩句所發(fā)出的慨嘆，近代以后中國積貧積弱、喪權辱國、民生凋弊的痛楚歷史，都足以說明：只有國家好、民族好，大家才會好。

四、運用歷史思維方法設計“中國夢”的路徑

“五位一體”總布局、“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五大發(fā)展”新理念等，是習近平總書記給出的實現(xiàn)“中國夢”的新理念和新路徑。這些新理念和新路徑行之于世的過程，既是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思想不斷形成和不斷發(fā)展的過程，又是中國的現(xiàn)代化模式由封閉僵化的老路向具有整體性、系統(tǒng)性、協(xié)調性和創(chuàng)新性的新路進行脫胎換骨的模式轉換的過程。

歷史是今天與昨天之間的對話和交流。在對話與交流中，需要思考兩個問題：

一是為什么近代沒有實現(xiàn)“國家富強與人民富?！钡摹爸袊鴫簟保拷鷩@“中國夢”所進行的探索，主要包括洋務運動、戊戌維新運動、辛亥革命、五四新文化運動等。雖然這些探索都有其自身的局限與偏頗，但從宏觀上看，仁人志士夢碎近代的主要原因，是洋務運動重器物、戊戌維新運動和辛亥革命重制度、五四新文化運動重心性，現(xiàn)代化目標總是單項輪番凸進，始終沒有置于和諧的體系與機制中，結果導致近代時期中國的現(xiàn)代化探索屢屢受挫、功敗垂成。

二是為什么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至今，依舊沒有實現(xiàn)“國家富強與人民富?！钡摹爸袊鴫簟保咳绻愿母镩_放為界，可把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后至今的探索分為兩個階段：一是1949—1977年，二是1978年至今。前一個階段的現(xiàn)代化探索，有“一化三改”“三個現(xiàn)代化”“四個現(xiàn)代化”等。不僅這些現(xiàn)代化戰(zhàn)略基本停留在器物層面，而且在其中的一些特定歷史時段，還滑向了“以階級斗爭為綱”之窠臼。改革開放后，鄧小平確立了中國共產(chǎn)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強調“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而且還用“兩手理論”解構了一手的器物現(xiàn)代化。但是，現(xiàn)代化是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兩手”的表達尚不能覆蓋全部內涵。所以，后來又有了“三位一體”“四位一體”，以及“五位一體”總布局、“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五大發(fā)展”新理念等。這說明，基于對歷史的反思，中國共產(chǎn)黨人對現(xiàn)代化的認識的確經(jīng)歷了由淺入深、由簡單到復雜、由單維向多維的演變。

“新路”之“新”，主要表現(xiàn)于在“改革”之前加上了兩個定詞：一是“全面”，二是“深化”。習近平總書記曾經(jīng)引用古訓：“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5］其強調的“全面”，所要解構的是歷史上現(xiàn)代化探索所呈現(xiàn)的“片面”偏頗；其強調的“深化”，對應十八屆三中全會的國家治理體系和國家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十八屆四中全會的全面依法治國、十八屆六中全會的全面從嚴治黨等，所要解構的是歷史上現(xiàn)代化探索所呈現(xiàn)的“淺表”偏頗。全面深化的改革，不僅具有創(chuàng)新性，而且具有整體性、系統(tǒng)性、協(xié)調性。這樣的路徑選擇充分表明，歷史雖是過去完成時，但歷史并沒有結束，依舊是今天甚至未來的參與者與創(chuàng)造者。

五、運用歷史思維方法展望“中國夢”的愿景

在習近平總書記闡釋“中國夢”的話語體系中，除了運用歷史思維方法強調“中國夢”是“近代以來”的“幾代中國人”的夙愿之外，還使用了“民族振興”和“民族復興”之表述。

其中，“民族振興”常常以“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钡慕M合形式而出現(xiàn)，體現(xiàn)“中國夢”的基本內涵；“民族復興”常常作為“中國夢”的定語，以“民族復興的中國夢”而出現(xiàn)。雖然“民族振興”和“民族復興”都訴求“民族”之“興”，但其側重點有所不同。其中，“振興”立足于當下，主要突出“創(chuàng)造興”；“復興”需要參照系，強調通過“創(chuàng)造興”實現(xiàn)“重現(xiàn)興”。民族復興的參照系，是中國古代的繁榮和近代的衰落。中國古代的繁榮主要包括漢代的“文景之治”、唐代的“貞觀之治”。民族復興的終極關懷，是通過衰落后的再興盛，實現(xiàn)“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即到建黨百年時建成小康社會，到建國百年時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由此可見，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目標”，就是“中國夢”夢想成真的現(xiàn)代性標志。習近平總書記闡釋“中國夢”思想時所運用的歷史思維方法，不僅瞻前，而且顧后，不僅溝通了歷史、現(xiàn)實和未來，而且還勾勒出包括“雄關漫道真如鐵”的昨天、“人間正道是滄?！钡慕裉臁ⅰ伴L風破浪會有時”的明天在內的歷史畫卷。

［1］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2］中共“夢之隊”將引領中國崛起［N／OL］．2012-12-02．（2012-12-02） ［2017-05-14］．http：／／world．people．com．cn／n ／2012／1202／c1002-19765051．html．

［3］習近平．出席第三屆核安全峰會并訪問歐洲四國和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歐盟總部時的演講［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33．

［4］［美］邁克爾·P．托達羅．經(jīng)濟發(fā)展［M］．黃衛(wèi)平，等，譯．北京：中國經(jīng)濟出版社，1999：71．

［5］人民日報評論部．習近平用典［M］．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2015：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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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1971（2017）05-0001-15

2017-07-03

徐奉臻（1962—），女，黑龍江林口人，院長，二級教授，博士生導師，法學博士，萬人計劃哲學社會科學領軍人才，黑龍江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研究員，從事現(xiàn)代化理論、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實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