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市永川區(qū)黃瓜山小學 熊生才
書法是中華民族獨有的藝術瑰寶,具有獨特的藝術魅力。其吸收了江河山川草木、飛禽走獸的形象美,借鑒音樂、舞蹈、戲曲的節(jié)奏美、旋律美,使文字的形象與人的藝術表現(xiàn)力化為一體,抽象化為一種“神態(tài)”和“意向”,并極大的豐富了世界文化藝術的寶庫。
中國的書法藝術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數(shù)千年來,產(chǎn)生了燦若群星的書法家和浩若煙海的書法作品,為后人留下了無數(shù)精湛的藝術珍品,為祖國的藝術寶殿增添了光彩,為人類的藝術寶庫增加了財富。
中國的書法,自先秦時期就形成了百花爭艷的局面,秦代李斯為全國書寫了不同于原六國大篆的小篆范本,程邈整理了隸書,他們都是古代杰出的書法家。到了兩漢、魏晉南北朝時期,書法藝術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北方的魏碑體日臻成熟,而南方東晉時期的王羲之經(jīng)過刻苦努力,終于登上了當時書法藝術的最高峰,創(chuàng)立并完善了楷書和行書,被人尊稱為“書圣”。而陳隋間大書法家“智永”和尚是王羲之第七代孫,繼承祖法,精勤書藝,成為一代草書大家。到了唐代,更是書藝發(fā)展,書法家輩出的黃金時代。著名杰出書法家有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虞世南、褚遂良、薛稷等,史稱“唐代六大家”。而唐代張旭、懷素的草書更是風格獨特,瀟灑飛動,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由于這些書法巨匠們的努力,將我國書法藝術推向了歷史的頂峰。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的楷書端莊渾厚,各臻妙境,成為后世之宗,他們的作品,成為歷代青年學子們臨摹學書的范本,直到現(xiàn)當代,還對我國的書法藝術產(chǎn)生著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到了宋代,是我國書法藝術在寫意方面的又一發(fā)展時期。著名“宋代四大家”,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的成就極為輝煌。元代是以復古而開新的文人書風發(fā)展時期,其代表人物是趙孟頫。他真、草、隸、篆皆精,獨創(chuàng)一種柔和流暢瀟灑的藝術風格,對后世影響很大。明代是個性化文人書風時代,文征明、董其昌的書法較為著名,其“淡墨書”在日本書道界頗有影響。清代的鄧石如,鄭燮、何紹基等人的書法較有影響。現(xiàn)當代書法也是百花齊放群星閃爍。如沈尹默、張大千、啟功等人的書法就很著名。
書法藝術是中華民族獨創(chuàng)的一種藝術形式,具有極其鮮明的民族特色,隨著歷史時代的變遷而不斷變化著自己的精神風貌。書法作品的創(chuàng)作,書法形象的塑造,更是一種造型活動。先是以文字的點畫、線條為主,而后融合進各種江河山川草木,飛禽走獸的形象美,借鑒音樂、戲曲、舞蹈的旋律美、節(jié)奏美,在吸取這些美的因素的同時,糅合進人的主觀意念,從而使文字的形象與人的表現(xiàn)能力化為一體。自然美在這里被加以改造、變形,抽象化而成為一種“神態(tài)”和“意象”。所以,中國書法就是一種似畫非畫,而又充滿哲理性的、動態(tài)活潑的“意味”形象。長久以來使世界各國、各民族對它產(chǎn)生了仰慕、神奇的感覺。中國書法對日本、韓國、朝鮮、越南、新加坡等東亞、東南亞、東北亞國家的影響最大。盡管各國語言各有不同,但卻共同以漢字為基礎,開拓出世界東方的書法園地。直至今日,書法在日本、新加坡、韓、朝等國,依然是藝術門類中具有高尚情趣的藝術。
從歷史的記載來看,幾乎每個時代的日本書道的代表人物多數(shù)得到中國書法的直接熏陶,受到中國書法家的影響。不是如此,很難想象日本書道能有今天的巨大發(fā)展。
中國書法對朝鮮、韓國的影響也很大。我國唐代一些最有影響的書法家的字跡就很受到朝韓人民的熱愛。據(jù)史書記載,新羅國來長安的使節(jié)就曾專門收集歐陽詢的書法名跡,歐書作為楷書的范本在朝韓被學習,吸收和流傳。如江原道原州郡就有安民厚書作碑刻,碑文端莊,剛勁險勁,法度森嚴,完全得力于歐書,其本人也是一位杰出的書法家。朝鮮李朝時代的李齊賢曾出使中國,他喜愛金石文字,曾造了一座“萬卷樓”。在中國時,經(jīng)常與趙孟頫交往,書風饒有晉唐風味。朝、韓書法藝術在發(fā)展過程中,在研習晉唐書風的傳統(tǒng)下,又及時吸取中國書法的最新成果。
中國書法對歐美的影響也是很大的。從十九世紀后期到二十世紀初,到過中國的一些歐美考古學者、漢學家,將書法作品當作考古文物攜運回去。一九一三年,美國的藝術史學者費內(nèi)洛沙就撰寫了《東方藝術史》一書,介紹中國書法并注意到東方書法藝術的獨特性。而西班牙著名藝術家畢加索就曾經(jīng)向我國著名書法家張大千討教過用筆技巧。我國政府在世界上越來越多的國家中相繼開辦了傳播中華文化的孔子學院,中華文化及中國書法在世界文化藝術界的影響也將越來越廣泛。
書法能作為藝術受到人們的喜愛,在于它具有藝術的特質(zhì)與內(nèi)核,這就是它是符合美的規(guī)律的自由創(chuàng)造。不同的藝術門類或藝術品所以流傳和普及,無一例外地符合上述要求。那么為什么有的書法作品寫得也不差,但卻得不到人們的認可呢?這就是缺少個性或者說藝術風格不明顯導致。
書法藝術本身包含技術因素,沒有了技術藝術也失去了其賴以存在的基礎。把技術運用到“出神入化”是進入藝術的前提;這樣敘述的意義表明藝術的根是物質(zhì)的,而由此產(chǎn)生的附著物的風格也就是并非虛幻的,而不是可以把握的。以繪畫中的中國畫而言,有人喜歡用墨如潑,有人擅于惜墨如金,有人長于細膩描畫,有人善好粗獷勾勒;這種之不同就是其不同的面貌,不同風格。
風格是發(fā)展的,那種把千篇一律視作風格的觀點是不正確,說風格是發(fā)展的,有兩層意思,一說,風格不能窮盡,前人已有的就是模范,后人再不能超越,這是不對的;二是說,一個成熟的書家,他的面貌也在變化發(fā)展,因為這正是藝術的規(guī)律這一點,看看顏真卿書法各個不同時期的不同便可知道。風格的繼承是個復雜的命題,技術可以由師傅傳給徒弟,比如木匠,老木工告訴小木匠,告訴木工如何鑿眼如何做隼;藝術卻不能,你把顏真卿的字寫得亂真,那可不是你的藝術,至多是“高仿”。繼承就是在掌握了應有的技術的基礎上,在創(chuàng)作時,對某人藝術特征的學習和保留。我們知道評價藝術品價值的一個尺度就是此一藝術品是否具有獨特性,有創(chuàng)作性其藝術價值就高,無則否,就書法的繼承問題而言,繼承是在發(fā)展中的繼承,發(fā)展則是在繼承的基礎上的發(fā)展;繼承不是照搬,不能復制,不是簡單的重復;獨創(chuàng)也不是另起爐灶,更不是對已有的漢字形志進行肆意的肢解,說到底,它是符合美的規(guī)律的再創(chuàng)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