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昭葵
教研如同深山探寶
文曾昭葵
近讀《溫家寶地質筆記》,書中記錄了當年他和地質隊員一起,在祁連山下找礦,穿行于崇山峻嶺、戈壁荒漠,睡地鋪,撿牛糞(當柴燒),用肩挑水的許多細節(jié)。晚上休息,他不愿在打撲克上多費時間,總是看書。45本封面發(fā)黃的筆記,記錄了他的地質情懷和對專業(yè)的執(zhí)著。這種深山探寶的精神對教師的教育教學研究頗有啟迪。
人大多有個習性,喜歡熱鬧,不喜歡枯燥寂寞的生活。深山大都人跡罕至,沒有城市的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如果沒有和熱鬧的世界保持距離的人,去深山探寶只會半途折返或空手而回。其實,深山里有大片森林,蜂蝶飛過花叢,泉水流經山谷,那里是天然氧吧,有志去探寶的人會樂而忘返。北京大學有個古生物專業(yè),2008年創(chuàng)立至今,每年的畢業(yè)生都是一個,已是“六代單傳”了。一個人的畢業(yè)照,看起來是有點孤單,但他在“深山”里享受了自由探索、彈性課程安排的無限樂趣。他學有所成,就業(yè)時成了石油、煤炭等行業(yè)的“香餑餑”。這使人聯想到教育教學研究,不是去“山里”旅游,有時是在曲折的山道上獨自探索前行,有時是在山重水復中幾度失望。但只要有對教育不忘初心的一片赤誠,也許有一天,你從孤寂的“深山”歸來,收獲的不僅有滿載而歸的喜悅,更有對人生、對教研充滿自信的感悟。
去深山探寶,有的人習慣踏著別人的足跡走,有的人卻另辟蹊徑,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有的人上山,只會欣賞那些奇花異草、古樹巖洞,而探寶者總愛問它們姓甚名誰,怎樣生、怎樣長,總愛別人摸瓜他尋藤,別人賞花他問根。居里夫人在有人偶然發(fā)現了人工放射X光和天然放射性后,沒有吃別人嚼過的饃,而是提出新的思考:其他物質有沒有放射性?她執(zhí)意去“深山”探寶,經過三年零九個月,硬是從成噸的礦渣中提煉出0.1克鐳,成為提出“放射性”一詞的第一人,成為兩次獲諾貝爾獎的女性。這一切,源于她淡泊地生活,寧靜地思索,不做跟隨者,要做原創(chuàng)者。同理,教育教學研究要有自己的“土特產”,哪怕是對教學中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一個提問的新發(fā)現,也能從中體味到“小”中藏“大”的美好。
面對充滿未知的群山,去深山探寶時,要專注,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專注才會專心,專心才會沉醉其中,才能登高望遠,不斷前行。兩千多年前的孔子專注于教育研究達40余年,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教育思想。今人倡導的“發(fā)現法”“啟發(fā)教育”“愉快教學”,都能從記錄他言行的《論語》中找到精辟的論述。史書上記載孔子到齊國研究音樂,聽取了舜時的韶樂,以至于專心致志到“三月不知肉味”的程度。試想,如果孔子沒有那股“發(fā)奮忘食,樂以忘憂”的學習研究韌勁,我們今天還能常在論文里引用“子曰”嗎?
深山里的野百合也會有燦爛的春天。深山里的寶藏一旦被發(fā)現,那是何等的美麗。教師朋友,讓我們一起出發(fā)吧,帶上地質錘、羅盤、放大鏡、計算尺和水壺,到教育教學的“深山”探寶去。在那里雖然會有點孤獨,但有學生與你互動,還有同事與你合作,只要我們腳踏實地,按照自己的路線圖一心一意朝前走,就能一步一步走向遠方,研究創(chuàng)造出無愧于時代的教育思想和方法。
(作者單位:華容縣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