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歸
姜鴻
滿眼的綠在冬日蔥翠,暖氣房間里混沌的曖味的陰郁的氣息薄了,散去。海依然在那里,石在眼里,明媚現了,在心里。一如此時、此石。
龍和魚是有關聯的吧?越過了,寬闊了滿眼,小了些擁堵,多了些許自在。再自在些,也就鯤鵬萬里了。如此石:九龍璧里的魚,魚在石里,石在手里,魚在,龍在。如石中人,長發(fā)披被肩背,巨網披被臂背,網與發(fā)之間是昂揚的臉,恍惚鮮衣怒馬、榮光凱旋,恍惚闊衣幾履、御風恣意。魚在手,海與網只是道具。海在、網在、念想在,天地間,我就是舞臺。
總覺得先時的狩獵、牧漁是最原始的酣暢淋漓,如此石般,這樣的魚,不會戲于低灘、淺流。每每的對峙、較量中,總能收獲些盼頭,力氣和竊喜。總覺得人間的大美,往往來源于生命中的廖遠和單獨的面對,蒼壯選擇了遠闊,因此震撼到了極致,天與海,還有我自己。久了,心便妥帖了,這份妥帖從來都不是輕易就能得到,更不容易嗅到,嗅到時,就是住在了靈魂的深處。于是提著魚,香不只是嘴巴,還有日子。
此石通體碧色,深淺濃淡間勾勒肖雕了一尊《漁歸圖》。漁者悠然、魚騰躍。中間的魚與臂相接,凸出形狀,呈一條近“S”行的曲線分石于左上和右下。恰似太極圖中的陰陽分割線,且?guī)灼降确至苏?。一張神似的太極圖畢現。如此可逼兇戾,補缺漏,納吉祥。另石呈綠色,可置文昌位,利文職、升遷、應試(2017年飛星文昌位在西南)。
披掛一張網攜魚歸,付出了收獲了,息作如此,至簡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