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女性形象及愛情婚姻觀

摘 要：莎士比亞的在喜劇方面成就很高，他奉伊麗莎白女王的旨意創(chuàng)作了《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在其中塑造了一系列“風(fēng)流”女性形象，并表現(xiàn)了兩種截然相反的愛情婚姻觀，文章從這兩方面論述該戲劇。

關(guān)鍵詞：莎士比亞 風(fēng)流 裴琪 傅德 福斯泰夫 愛情 《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

莎士比亞是英國文藝復(fù)興時期偉大的戲劇家，他一生創(chuàng)作了大量戲劇，既有喜劇、悲劇，也有歷史劇，在喜劇方面他取得了頗高的成就。相傳伊麗莎白女王觀看《亨利四世》之后對福斯泰夫這個角色十分感興趣，便令莎士比亞在兩個禮拜內(nèi)寫出福斯泰夫戀愛的戲，由于時間倉促，作家一時無法找到現(xiàn)成的故事，就取材于現(xiàn)實生活，完成了《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這一劇作。文章將分析《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中的女性形象及愛情婚姻觀。

一、風(fēng)流娘兒們

《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里，一共只有4個女人：裴琪大娘、傅德大娘、桂嫂和安妮·裴琪。[1]在愛情婚姻、兩性關(guān)系上，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一點也不風(fēng)流；在懲惡揚善、激濁揚清方面，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則極盡風(fēng)流。[2]

裴琪大娘在收到福斯泰夫的情書時，并不像一般女性收到情書那樣興奮、開心，而是進行自我反?。?/p>

（1）“也不知我的談吐舉止，在哪一點兒上露出了些兒輕佻，居然讓這個佛蘭芒醉鬼抓住了，因此膽敢這樣來試探我？”[1]（P344）

反省過后，裴琪大娘覺得自己是很有分寸的，請求上帝饒恕。為保貞節(jié)，她想向福斯泰夫報仇，出一口氣，于是便和傅德大娘串通一氣，將福斯泰夫捉弄了三次。

裴琪大娘的性格是開朗的，說起話來也果斷堅決。在愚弄福斯泰夫時，她比傅德大娘更主動，更活潑，更富有魄力和智慧。[3]雖然裴琪大娘在愚弄福斯泰夫時極盡風(fēng)流，但她畢竟是一個家庭主婦，很大程度上她還是扮演著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作為妻子，她有對他深信不疑的丈夫；作為母親，她既替女兒安妮的婚事操心，又為兒子威廉的學(xué)業(yè)憂心。

盡管莎翁筆下的傅德大娘在愚弄福斯泰夫這件事上，和裴琪大娘表現(xiàn)出一樣的聰明、睿智，然而許多人都忽略了《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里的一些細(xì)節(jié)。相較裴琪大娘而言，傅德大娘其實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她們二人收到情書的時間相差不到一刻鐘，裴琪大娘很冷靜，傅德大娘卻心慌意亂，對裴琪大娘道：

（2）“啊，裴琪嫂子，你給我出個主意吧！”[1]（P344）

兩個女人面對情書的態(tài)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裴琪大娘的冷靜從容更加襯出傅德大娘的沒有主見。傅德大娘不僅是個沒有主見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家庭地位不高的婦女。福斯泰夫的跟班皮斯托和尼姆分別將自己主人要勾引傅德大娘、裴琪大娘的事告訴了傅德和裴琪，裴琪表示對自己的妻子十分信任，傅德卻疑心自己的妻子，由此可見，傅德大娘的家庭地位遠遠不如裴琪大娘。

傅德大娘和裴琪大娘“毒設(shè)相思局”[4]，一共三次。

第一次，傅德大娘趁傅德不在家中，將福斯泰夫約來，在福斯泰夫與傅德大娘互相“表白”到熱烈程度的時候，裴琪大娘出現(xiàn)“攪局”了。福斯泰夫被兩個娘兒們騙到堆滿臟衣服的簍子里，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仆人把簍子抬出傅德家，扔進了泰晤士河里。傅德回家“捉奸”未遂，傅德大娘十分開心：

（3）“真讓我開心死了——我說不出究竟是我男人上了我的當(dāng)，還是約翰爵士上了我的當(dāng)，讓我這么開心?！盵1]（P383）

由此可見，傅德大娘雖然家庭地位不高，但還是具有反抗精神的。捉弄福斯泰夫的同時也捉弄了傅德，所以傅德大娘才會這么開心。

第二次，傅德大娘又約福斯泰夫早晨八九點在家見面。這一次“約會”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兩人才開始交流，裴琪大娘就來敲門大喊了。福斯泰夫想了一系列躲藏的地方，都被傅德大娘否決了，最后決定讓他男扮女裝，扮成傅德最討厭的人——勃蘭福的一個女巫。我們可以看到，莎士比亞總會對其戲劇中的人物進行“喬裝打扮”，例如《威尼斯商人》里，波希霞和她的女仆奈莉莎為了去拯救安東尼，都扮成了男人。福斯泰夫和波希霞她們一樣，也是“被喬裝者”。這一次，福斯泰夫可就沒那么幸運，只被扔到河里了，扮成勃蘭福女巫的他被傅德狠狠地打了一頓，狼狽逃回“吊襪帶”客店。讓福斯泰夫扮成勃蘭福女巫是傅德大娘的主意，這招“借刀殺人”讓人佩服傅德大娘的機靈、聰明。福斯泰夫上樓喬裝打扮的時候，裴琪大娘有一段自白值得一看：

（4）“活得不耐煩的賊囚！叫他多吃些苦頭算不得罪過。

我們這就要讓大家瞧個明白，

娘兒們愛鬧著玩兒，可照樣清白。

別怪我們尋歡作樂太胡來，

老話說得對，蠢豬只配吃泔水?！盵1]（P402）

娘兒們在整福斯泰夫時極盡風(fēng)流，卻也不失自己的清白。她們擔(dān)心傅德繼續(xù)瞎吃醋，便對眾人坦白了事情的始末，并且裴琪大娘提出玩弄福斯泰夫的又一方法：讓福斯泰夫扮成傳說中的獵人赫恩，設(shè)了第三次局。

第三次，福斯泰夫又赴約了。這一次他的下場更慘，才見到兩個娘兒們那些喬裝過的人就出現(xiàn)了，娘兒們跑開了，福斯泰夫被眾人用火燙得體無完膚，嗷嗷大叫。臨了大家露出本來面目，他才明白事實真相，明白自己一直扮演一個類似小丑的角色。

在整個“毒設(shè)相思局”的過程中，應(yīng)該說裴琪大娘一直積極主動地出謀劃策，占主導(dǎo)地位，傅德大娘相比就遜色多了，但是因為兩個人都有著較強的表演能力，才能把福斯泰夫騙得團團轉(zhuǎn)，所以說，娘兒們都是聰明睿智的。

接下來要分析的就是桂嫂這一人物形象了。桂嫂是法國大夫凱烏斯家的女仆，一個不起眼的一個喜劇人物，因此桂嫂在喜劇結(jié)構(gòu)上所起的穿針引線、傳遞信息作用，至今未引起莎評界足夠的重視。[5]筆者看到多篇論文都稱桂嫂為“快嘴桂嫂”，也許是翻譯版本不同，但是相同的是桂嫂確有一張巧嘴，為人也十分圓滑。

三次愚弄福斯泰夫的行動中最關(guān)鍵的人物就是桂嫂，沒有她，愚弄行動也就沒有辦法進行了。裴琪大娘和傅德大娘商量好對策之后，都是由桂嫂傳話給福斯泰夫的。桂嫂充當(dāng)起“愛神手下的傳書鴿”，憑著她能把稻草說起金條的油嘴，逗得福斯泰夫既心花怒放，又意亂如麻，出色地完成了“牽線”的任務(wù)。[2]

在為人處世方面，桂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是圓滑、靈活。因為桂嫂和裴琪家的小姐安妮·裴琪關(guān)系比較好，安妮什么都聽她的，所以向安妮求婚的人都來找桂嫂幫忙說媒。桂嫂是個聰明人，面對三個求婚者——史蘭德、范通以及她的東家凱烏斯大夫，她本著誰也不得罪的原則，分別答應(yīng)幫他們?nèi)齻€說媒，給求婚者每人吃了一顆“定心丸”。說媒這件事只能體現(xiàn)桂嫂的圓滑，而她的應(yīng)變靈活則體現(xiàn)在另一件事上。辛仆兒找桂嫂替他的東家史蘭德少爺跟安妮小姐說媒，就在桂嫂滿口應(yīng)承的時候，她的東家凱烏斯大夫回來了。這個法國大夫有個怪癖，不希望家里有外人出現(xiàn)，于是桂嫂靈機應(yīng)變，讓辛仆兒躲進了壁櫥并且裝作很期盼東家回來的樣子，說道：

（5）“快去，約翰，快去打聽打聽我家老爺怎么樣了；他這會兒還沒回來，可真讓我擔(dān)心，不知他好不好。”[1]（P338）

站在一個東家的角度，自己的仆人如此期盼自己回家，并且為自己擔(dān)心，內(nèi)心定是喜悅?cè)f分的。這件事充分表現(xiàn)了桂嫂極強的應(yīng)變能力，由此本人認(rèn)為桂嫂雖是戲劇中有可能被人忽略的小人物，但莎翁極力贊揚的就是桂嫂這樣能言善辯、處世圓滑而又能夠隨機應(yīng)變的平凡的女人。

安妮·裴琪是裴琪家的小姐，一般來說，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姐應(yīng)該都是“乖乖女”，什么都聽父母的，尤其是婚姻大事。用我們中國話說，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作者筆下的安妮卻并非如此。就日?，嵤露?，安妮還是比較聽父母話的。夏祿一行人到裴琪家做客，裴琪讓安妮請所有人入席，安妮照做了。大家都入席了，只剩史蘭德一人還在外面不愿進去，為了讓所有人都入席，安妮就一直在外面等著史蘭德、陪他聊天，直到裴琪出來請史蘭德進去。這里我們可以看出，安妮是一個有耐心的女孩子，而且還是比較聽話的。

難道安妮只是一只被禁錮在家庭的牢籠里、永遠不會掙脫牢籠束縛的小鳥嗎？的確，有時候她很聽話，不過遇到愛情之后，這個女孩兒可就“不聽話”了。她的父親希望她能嫁給史蘭德，而她的母親希望她嫁給法國大夫凱烏斯，她自己的心里早就住進了一個范通。為了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安妮假意答應(yīng)父母，愿意與父母看中的人結(jié)婚。就在最后一次愚弄福斯泰夫的時候，安妮導(dǎo)演了一場“掉包戲”，讓史蘭德和凱烏斯各娶了一個男孩兒，自己則與心愛的范通在教堂舉行了婚禮。安妮的聰明也是讓人敬佩的，任誰也不會想出這么天衣無縫的計劃，足以見得她的心思縝密。

通過對《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中女性形象的分析，可以看到莎士比亞不僅倡導(dǎo)男女平等，而且把女人的地位提到了驚人的高度。[6]裴琪大娘和傅德大娘這兩個娘兒們聯(lián)合桂嫂，將一個騎士玩弄于鼓掌之上，在愚弄福斯泰夫的同時還將以傅德為首的一群男人“順便”給捉弄了；一個平時聽話的姑娘竟然瞞過自己的父母，偷偷地和意中人結(jié)婚了。雖然莎士比亞塑造出的這些女性形象都體現(xiàn)出了他所要表現(xiàn)的人文主義精神，但是這些形象都體現(xiàn)出了男性對理想中的女性的要求，這些女性依然生活在以男性為主導(dǎo)的社會中，依然依附于男性，沒有獨立的自我。[7]

二、截然不同的兩種愛情婚姻觀

這部戲劇表現(xiàn)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愛情婚姻觀：一種是把愛情婚姻當(dāng)作有利可圖的金錢交易的手段的封建舊習(xí)俗；另一種是自由追求愛情、兩情相悅的人文主義愛情觀。

第一種愛情觀十分生動地體現(xiàn)在了戲劇中“小丑”型人物福斯泰夫的身上。曾是騎士的福斯泰夫如今窮困潦倒，他的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萌生了資產(chǎn)階級的價值觀念即通過“吊膀子”纏女人來獲得金錢。[8]福斯泰夫打聽到溫莎的兩個有錢紳士裴琪和傅德的財產(chǎn)都?xì)w老婆管，想以“愛情”的名義來從兩個娘兒們手上接管她們丈夫的家產(chǎn)。他公然宣稱自己看中的不是人，而是金錢：

（6）“他家里有大堆大堆的錢呢。我正是看中了他的這個，他那老婆才讓我看中的。我要拿她當(dāng)做一把鑰匙，去打開這個王八奴才的金庫銀庫?！盵1]（P362）

福斯泰夫他自己也意識到娘兒們在愚弄他，但最終還是抵制不住所謂“愛情”——金錢的誘惑，一次又一次地赴約，搞得自己狼狽不堪。

在福斯泰夫之外，還有兩個人，他們的愛情婚姻觀是比較封建、勢利的。這兩個人就是裴琪和裴琪大娘，但他們的愛情婚姻觀體現(xiàn)在對女兒擇偶的條件上，并不體現(xiàn)在自己身上。裴琪認(rèn)為安妮應(yīng)該嫁給史蘭德，而裴琪大娘希望安妮嫁給凱烏斯大夫。

裴琪看中了史蘭德的錢財，所以想讓他做自己的女婿。從劇本原文中我們可以看出裴琪對史蘭德是處處逢迎，態(tài)度是極好的?？上О材菹矚g的是范通，不是史蘭德。裴琪卻不很喜歡范通，只因他沒有家產(chǎn)?！暗跻m帶”店主試探裴琪對范通做他女婿的看法，裴琪表現(xiàn)出來的是極其強硬的態(tài)度：

（7）“他要是把她娶過去，讓他光娶她一個人好了。我的財產(chǎn)是由我做主的，我可并沒作主答應(yīng)，讓我的財產(chǎn)往那邊兒送呀?！盵1]（P375）

一切都是因為錢！為了金錢，做父親的可以不顧女兒的婚姻幸福，逼迫女兒嫁給不喜歡的人，甚至在第三次愚弄福斯泰夫時設(shè)計想讓史蘭德帶走安妮并舉行婚禮。這種愛情婚姻觀是多么可惡??！

比起裴琪，裴琪大娘這位母親相對柔和一些。裴琪大娘雖也不贊成女兒和范通在一起，但對范通的態(tài)度并沒有裴琪那樣強硬、不近人情。作為母親，裴琪大娘認(rèn)為女兒不該和史蘭德這個傻子結(jié)婚，應(yīng)該同法國大夫結(jié)為夫妻才對：

（8）“我這個大夫可有錢呢，她那些朋友又都是宮廷里的紅人兒。我只肯把妮妮嫁給他，別人都不行——哪怕有兩萬個身價更高的人來求婚?！盵1]（P411）

裴琪大娘承認(rèn)自己看中大夫的金錢，但她貪圖的更多是大夫及其朋友的身份地位。她并不是為女兒的未來著想，而是被女人與生俱來的虛榮心所蒙蔽。

前期的莎士比亞認(rèn)為，人的理性可以發(fā)展意志中善的一面，制約邪惡的意志，求得自由。他將善化為世俗的愛情、友誼與寬恕、仁慈等人的主體性力量，前期喜劇的主題可以說是愛可以征服一切，給予一切。[9]（P142）在《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中，安妮和范通的人文主義愛情觀就沖破了封建時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束縛，有情人終成眷屬。

安妮早就有意中人，她對于父親挑中的夫婿人選是十分不屑的：

（9）“只消一年有了三百鎊進賬，怎么難看的丑八怪也變成了俏哥兒！”[1]（P386-387）

新時代女性安妮·裴琪想追求自己希冀的愛情，是不愿聽從父母安排的。她的愛情觀是純潔的。那么她的情人范通呢？

范通是沒有家產(chǎn)的人，所以他當(dāng)初追求安妮的動機是和福斯泰夫追求兩個娘兒們的動機相同的，為了財產(chǎn)。我們來看范通對安妮的一段自我表白：

“雖然你我得向你供認(rèn)，你爸爸的財產(chǎn)是我最初來求婚的動機，安妮?？墒?，自從我親近了你，我發(fā)現(xiàn)你本人的價值遠超過那黃的金、白的銀；我現(xiàn)在專心追求的只是你本人的高貴的品質(zhì)。”[1]（P386）

范通的愛情觀遠不如安妮那么純潔，然而他從“愛金錢”轉(zhuǎn)向“愛人品”，最終實現(xiàn)了莎士比亞索要表現(xiàn)的人文主義愛情觀。

三、結(jié)語

《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極致地刻畫出了四個風(fēng)流娘兒們的人物形象。機智果斷的裴琪大娘、缺乏主見的傅德大娘、能言善辯的桂嫂、追求自由的安妮，風(fēng)流娘兒們性格各不相同，呈現(xiàn)了紛繁復(fù)雜的人物形象。

在婚姻愛情觀方面，莎翁批判的是文章提到的封建勢利的舊習(xí)俗，贊揚的是新時代青年自主追求愛情的人文主義愛情觀。

不論是女性形象還是婚姻愛情觀，莎士比亞要歌頌的都是有新思想的女性，以表達自己對伊麗莎白女王的崇拜之情。

注釋：

[1]方平：《莎士比亞喜劇5種》，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年版。

[2]張佑周：《風(fēng)流娘兒們極盡風(fēng)流——六論莎士比亞筆下的女性》，龍巖師專學(xué)報，2001年，第1期。

[3]姚丁玉：《試論<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的人物、情節(jié)和語言》，懷化師專社會科學(xué)學(xué)報，1978年，第S1期。

[4]施梓云：《“毒設(shè)相思局”——比較文學(xué)札記》，淮陰師專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1983年，第04期。

[5]徐克勤：《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創(chuàng)作特色漫議，齊魯藝苑，1994年，第1期。

[6]徐克勤：《莎士比亞鬧劇初探》，山東師大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1993年，第5期。

[7]花娟：《論莎士比亞悲喜劇中女性觀的一致性》，文教資料，2010年，第22期。

[8]馬衡：《<溫莎的風(fēng)流娘兒們>的狂歡化特征》，安康學(xué)院學(xué)報，2012年，第6期。

[9]肖四新：《莎士比亞戲劇與基督教文化》，四川：巴蜀書社，2007年版。

（凌葆琦 江蘇揚州 揚州大學(xué)文學(xué)院 225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