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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的編制及其與抑郁的關系 *

      2017-11-02 09:03:47王宇昊劉惠軍戴必兵
      心理與行為研究 2017年5期
      關鍵詞:親子子女維度

      王宇昊 劉惠軍 戴必兵

      (天津醫(yī)科大學心理學研究所,天津 300070)

      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的編制及其與抑郁的關系 *

      王宇昊 劉惠軍 戴必兵

      (天津醫(yī)科大學心理學研究所,天津 300070)

      自編《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選取125名被試進行問卷初測,并采用探索性因素分析建立問卷的因子結構;運用編制好的親子互動問卷和抑郁自評量表(SDS)對306名大學生進行紙筆測試。通過驗證性因素分析考察《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的結構,檢驗問卷的同質(zhì)信度和分半信度,并運用回歸分析考察親子互動對抑郁的預測作用。結果顯示《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包含主動關懷、自我表露、家庭活動和經(jīng)濟交流四個維度共21道題目,項目載荷區(qū)間為0.46-0.78,解釋率58.92%,問卷各維度內(nèi)部一致性信度在0.71-0.89之間,分半信度在0.66-0.78之間,驗證性因素分析擬合指數(shù)χ2/df=1.49,RMSEA=0.06,結構效度可接受。親子互動與抑郁的相關分析顯示大學生親子互動總分及四個維度的得分與抑郁都存在顯著負相關,進一步的回歸分析顯示自我表露與家庭活動兩個維度是預測抑郁的主要變量。在大學生的親子互動中,更多的自我表露和家庭活動與較低水平的抑郁相關聯(lián)。

      親子關系,親子互動,抑郁。

      1 引言

      親子關系是影響青少年成長的重要因素。研究顯示,兒童期親子關系的質(zhì)量對于個體的發(fā)展具有重要影響。良好的親子關系有利于提高兒童與青少年的自我效能感和幸福感(郭海英等, 2014;黃時華, 蔡楓霞, 劉佩玲, 張衛(wèi), 龔文進, 2015),而不良的親子關系會影響個體的焦慮、抑郁和網(wǎng)絡成癮等(張錦濤等, 2011; 孔金旺, 梁修云, 孟仙, 劉晶, 王禮桂, 2011; 楊菲, 吳鑫德, 2014)。以往對親子關系的研究多著重于家庭功能、父母教養(yǎng)方式和親子依戀類型等結構體系(陳健芷, 劉昭陽, 劉勇, 2013; 趙金霞, 朱彩琴, 2011; 王付曼, 陳晶琦, 肖晚晴, 馬亞婷, 張曼, 2011),缺乏對親子關系動態(tài)特征的考察。近來,研究者開始將視角從籠統(tǒng)的靜態(tài)結構向具體的互動行為轉變(Cheung &Pomerantz, 2011), 親子關系的動態(tài)特征,如情感表達,親子溝通,親子沖突和親子互動等受到關注(梁宗保等, 2013; 池麗萍, 2013)。親子互動是貫穿個體一生的社會性活動,也是畢生發(fā)展中的重要內(nèi)容(Leach, 2007)。我國學者在分析當前和未來心理學研究重點領域中談到,父子互動和母子互動在青少年心理健康與行為發(fā)展中的作用是當今具有前瞻性的問題之一(《心理科學》編輯部, 2014)。

      親子互動研究一般采用現(xiàn)場觀察法與問卷調(diào)查法,其中現(xiàn)場觀察主要應用于嬰幼兒研究,問卷調(diào)查法則可應用于受過基本教育的各年齡段群體以及嬰幼兒父母。本研究分析了現(xiàn)有的親子研究問卷,如親子關系問卷(吳繼霞, 郭小川, 黃希庭, 李世娟, 2011),親子沖突問卷(何文廣, 宋廣文, 2005)等,這些問卷中存在的問題主要有兩點:首先,這些問卷只針對情感性的關系,而沒有涉及生活事件的互動。其次,這些問卷大部分是針對16歲以下的青少年或者兒童,適用于大學生樣本的比較少。因此,為幫助高校心理工作者和研究者對大學生的親子互動進行量化研究,有必要開發(fā)針對大學生這一特定人群的親子互動問卷。

      大學生是一個逐步走向獨立的群體,人們習慣于將他們看做成人,其自我系統(tǒng)的發(fā)展完善曾經(jīng)是以往研究的重點。但在近年來的心理咨詢和心理危機事件中屢屢發(fā)現(xiàn),大學生心理問題的發(fā)生存在明顯的親子關系背景。人們注意到了對大學生家庭關系結構和既往親子關系特征的研究,但缺乏對大學生當前(在學期間)親子互動特征的關注。深入探討大學生當前的親子互動特征及其與心理健康的關系對于預防大學生心理危機,發(fā)現(xiàn)心理健康的保護因子具有實踐意義。

      抑郁是一種常見的負面情緒,也是心理健康的重要觀測指標。大量研究發(fā)現(xiàn),抑郁與家庭環(huán)境因素密切相關。針對子女的研究發(fā)現(xiàn),早期的家庭沖突,生活壓力水平等對子女的抑郁都具有預測作用(Eskin, Akyol, elik, & Gültekin, 2013;Riggio & Valenzuela, 2011; Nederhof, Ormel, &Oldehinkel, 2014; Jaremka, Lindgren, & Kiecolt-Glaser,2013),Yousefi等人的研究顯示,父母的控制、溫暖等與子女的抑郁有顯著相關,家庭溝通對抑郁有顯著的預測作用(Yousefi & Ahmadimehr,2014)。抑郁癥患者比正常群體缺乏早期來自父母的關懷,安全型親子依戀能夠降低患抑郁癥的風險,這一結果在大學生群體中也得到了驗證(Blatt& Homann, 1992; 顧思夢, 杜文東, 2014)。針對父母(老年人)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來自成年子女的支持會對父母抑郁的改善有著積極幫助(Djundeva,Mills, Wittek, & Steverink, 2015)。特別值得注意的是,社會-心理干預模式能夠有效降低抑郁癥復發(fā)率(徐東等, 2012; Wu et al., 2012),其中包括人際關系療法,家庭療法和生活節(jié)律管理(Tselebis,Moulou, Ilias, & Bratis, 2006; Lantz, 2001)。上述成果提示考察親子互動與抑郁的相互關系對揭示抑郁的直接誘因,發(fā)現(xiàn)有效干預抑郁的社會途徑具有前瞻意義。

      對大學生而言,親子互動的主動權開始向子女一方轉移,并已發(fā)展為一個雙向作用的過程,其不僅包括父母視角,還包括子女視角。本研究即從子女的心理與行為出發(fā),編制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評估親子互動的特征和品質(zhì);并通過大學生親子互動特征與抑郁關系的考察,揭示與大學生心理健康相關聯(lián)的親子互動特征。

      2 研究方法

      2.1 被試

      親子互動問卷編制的施測對象為天津市高校的150名本科生,年齡在18-20歲之間,共獲得有效問卷125份,其中男46人,女79人。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項目分析的數(shù)據(jù)來自這部分被試。

      問卷的結構效度驗證、親子互動與抑郁的關系研究采用的是另外一組被試。采用整群方便抽樣方法對天津市某高校的365名大學生進行施測,回收有效問卷306份,回收率84.0%。一名被試沒有標注性別和收入,其他被試中男性138人(45.1%),女性167人(54.6%);獨生子女147人(48.0%),非獨生子女159人(52.0%);家庭收入3000元以下為86人(28.1%),3000-5000元為124人(40.5%),5000-10000元為73人(23.9%),10000元以上為22人(7.2%);52人(17.0%)以年或者學期為單位從父母手中獲得生活費,216人(70.6%)以月為單位,38人(12.4%)以周為單位或者不定期獲得生活費。

      2.2 工具

      2.2.1親子互動問卷

      采用自編的《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問卷編制過程如下,首先參閱Eisenberg等人的青少年親子溝通研究(Eisenberg, Sieving, Bearinger, Swain,& Resnick, 2006; O’Malley, Blankemeyer, Walker,& Dellmann-Jenkins, 2007),將親子互動定位在生活、交友、情感、工作、學業(yè)、時事等領域,并根據(jù)大學生的特點增加了家庭活動、經(jīng)濟交流等內(nèi)容,在此框架下對30名本科生進行訪談調(diào)查,請他們對自己與父母之間的交流狀態(tài)進行描述,并列舉出自己與父母進行的互動項目,如“家庭聚餐”、“打電話”、“回家探望”等。

      對訪談調(diào)查結果進行整理,獲得55個題目。經(jīng)課題組討論,對題目進行初篩。題目篩選原則,一要符合大學生的生活特點;二是題目內(nèi)容在大多數(shù)大學生中存在。刪除明顯不符合多數(shù)大學生生活實際的題目(如周末開車帶父母兜風);三是將含義大致相同的題目進行合并。最后保留36個題目,采用5點計分,1為“從來沒有”,5為“經(jīng)常如此”,無反向計分題目。

      在此基礎上,對問卷采用預測試以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項目分析,對題目做進一步篩選。然后重新招募一批被試進行施測,采用驗證性因素分析考察問卷的結構效度。

      2.2.2抑郁自評量表SDS

      SDS是國內(nèi)應用廣泛的抑郁自評量表(王征宇, 遲玉芬, 1984),包含20道題目,無論是正常人群評定還是臨床評定均具有良好的信、效度(王春芳, 蔡則環(huán), 徐清, 1986; 高慧英, 王春紅,2013),在大學生群體中也具有很高的應用價值(劉賢臣, 唐茂芹, 陳琨, 胡蕾, 王愛禎, 1995)。

      2.3 施測程序

      問卷施測采用紙筆測試,以班級為單位,完成時間在11-20分鐘范圍內(nèi),完成后剔除掉明顯錯填,大量漏填的問卷。

      2.4 統(tǒng)計分析

      采用SPSS19.0與AMOS22.0軟件包進行統(tǒng)計分析,問卷的探索性因素分析采用因素分析法,驗證性因素分析采用結構方程技術。對抑郁的預測以抑郁標準分數(shù)作為因變量,親子互動作為觀測變量,性別,家庭收入,是否獨生,溝通方式,生活費給予方式等作為回歸分析的控制變量進入,因為樣本年齡比較集中,方差分析顯示年齡因素主效應不顯著,因此在統(tǒng)計分析時不考慮年齡變量。

      3 結果

      3.1 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編制

      3.1.1探索性因素分析

      采用SPSS19.0對預測試的結果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KMO球形度檢驗0.86,剔除掉公因子方差小于0.4的條目,最終確定21個題目。碎石圖顯示有9個因子特征值大于1,同時在4個因子后變得平緩,因此,可能存在的維度有雙維度,三維度,四維度三種,采用最大方差旋轉法進一步分析,旋轉成分矩陣顯示三維度和四維度上的因子載荷情況良好,其中三維度因子載荷在0.26到0.71之間,解釋率為44.04%,四維度因子載荷在0.46到0.78之間,解釋率為58.92%,因此采納四維度結構,各因子負荷如表1所示。

      表 1 各題目在各維度上的因子負荷

      3.1.2項目分析

      采用SPSS19.0進行項目分析,各題目與總分的相關度在0.38-0.77之間,選取總分的前27%作為高分組,后27%作為低分組,各題目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均值差值在0.45-2.33之間,t值在3.50-12.8之間,p值都小于0.05,證明問卷有良好的區(qū)分度。

      3.1.3驗證性因素分析

      采用AMOS22.0對第二批數(shù)據(jù)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進一步考察問卷結構。結果顯示:χ2=543.10,df=364,χ2/df=1.49,RMSEA=0.06,GFI=0.73,CFI=0.84。GFI接近0.80、CFI接近0.90的良好擬合標準,χ2/df(在1至2之間)和RMSEA(小于0.08)達到了模型擬合適配標準(吳明隆, 2009)。所以綜合判斷,該問卷的四因素模型具有可接受的結構效度。

      3.1.4問卷信度

      問卷包含4個維度,分別為主動關懷、自我表露、家庭活動和經(jīng)濟交流。其中主動關懷6個題目,α=0.89,指主動關心父母的生活,生理以及心理健康;自我表露6個題目,α=0.88,指主動進行自我情感與生活內(nèi)容的表達;家庭活動5個題目,α=0.79,指家庭成員間共同進行的興趣娛樂或者感情交流活動;經(jīng)濟交流4個題目,α=0.71,指在生活費,物品添置等方面的互動。問卷各維度的分半信度在0.66-0.78之間,顯示問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3.2 親子互動與抑郁的關系

      3.2.1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量如表2所示。對親子互動各個維度上的性別差異、家庭經(jīng)濟狀況差異和是否為獨生子女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顯示在自我表露(F(1, 304)=21.80, p<0.001)與家庭活動(F(1, 304)=8.10, p<0.05)上顯示出了顯著的性別差異,男性得分高于女性。在家庭活動(F(3, 302)=4.95, p<0.01)與經(jīng)濟交流(F(3,302)=2.80, p<0.05)上,高收入家庭的子女得分更高;在自我表露上,獨生子女得分更高(F(1,304)=4.10, p<0.05)。

      3.2.2親子互動與抑郁的相關分析

      采用pearson相關分析考察抑郁標準分與親子互動得分的相關,結果顯示抑郁標準分與親子互動問卷總分之間存在顯著負相關(r=–0.55,p<0.01),其中主動關懷(r=–0.41, p<0.01), 自我表露(r=–0.52, p<0.01)和家庭活動(r=–0.474,p<0.01)三項與抑郁癥狀之間存在較高程度的負相關,經(jīng)濟交流(r=–0.14, p<0.05)與抑郁之間存在中等程度的負相關(見表3)。

      表 2 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

      表 3 抑郁標準分與問卷各維度分及總分的相關(N=306)

      3.2.3回歸分析

      為進一步考察親子互動特征對抑郁的預測作用,以enter進入法進行預測效應分析,以親子互動問卷的4個因子得分為自變量,抑郁標準分數(shù)為因變量,性別、是否獨生、家庭收入作為協(xié)變量?;貧w分析結果顯示,主動關懷、經(jīng)濟交流兩項對于抑郁沒有明顯的預測作用,而自我表露和家庭活動兩項是負向預測抑郁的主要變量(見表4)。共線性診斷顯示VIF<10,可以排除多重共線性存在。

      表 4 親子互動分數(shù)對抑郁的回歸結果

      4 討論

      4.1 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

      本研究的第一個目標是開發(fā)《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經(jīng)探索性因素分析與驗證性因素分析,獲得了具有較好結構效度與同質(zhì)性信度、分半信度的調(diào)查問卷。問卷包含四個維度,分別是主動關懷、自我表露、家庭活動和經(jīng)濟交流。其中,主動關懷維度集中體現(xiàn)了大學生親子互動的主動性特征。在以往研究中,雖然有針對子女主動的親子互動問卷,但只是針對老年人施測(申繼亮, 周麗清, 佟雁, 張金穎, 2003),沒有體現(xiàn)出親子互動這一概念的雙向性。

      表3的結果顯示,主動關懷,自我表露,家庭活動這三個維度之間具有較強的相關性,而經(jīng)濟交流則與其他維度之間的相關較低。從社會支持觀點看,來自親人或者其他方面的社會支持主要包括精神支持和物質(zhì)支持,本研究開發(fā)的親子互動問卷中的“經(jīng)濟交流”維度主要針對物質(zhì)支持。大學生經(jīng)濟上尚未獨立,大部分的時候經(jīng)濟問題的主動權更傾向于父母。

      4.2 大學生的親子互動特征

      對青少年群體和老年父母群體而言,其親子關系特征都是一方對另一方具有較強的依附性,而大學生群體已經(jīng)成年,同時父母尚未進入老齡期,雙方都具有一定的獨立性(陳宛玉, 周姍姍,2015)。同時,親子交流的作用方式是以一系列互相關聯(lián)而又互相獨立的互動事件呈現(xiàn)的。因此,事件化,主動化是大學生親子互動的顯著特征。

      從數(shù)據(jù)結果來看,更加愿意與父母進行溝通的是男性獨生子女。本文推測,其原因是男性更加愿意表達自己的觀點,在感情表達上也比女性更加開放;獨生子女因為沒有兄弟姐妹,因此更加受父母寵愛,與家人的交流更多。

      回歸分析的結果肯定了本研究提出的假設,從表4中可以看出,自我表露與家庭活動對于抑郁有著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而主動關懷與經(jīng)濟交流則沒有顯著預測。從現(xiàn)象上來看,可以說越是喜歡向父母進行自我表露,喜歡與父母一起進行活動的個體,抑郁的風險更低。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那些更愿意與父母親近的個體的角色采擇更加良好,因此自我概念更加完善,更加擅長用良好的方式緩解壓力,具有更加良好的親密關系,這些都能夠有效緩解抑郁。該結果與Liao等的研究一致(Liao et al., 2014)。抑郁傾向高的個體與普通人群一樣具有豐富的情感,在“給予-反饋”這一以父母的幫助為主導,子女的反饋為作用結果的互動過程中,所產(chǎn)生的感恩與愛的感情與正常人是一致的,因此在經(jīng)濟交流得分上沒有顯示抑郁水平上的差異,但是在“溝通—活動”這一以子女的行為為主導,雙方的互動為結果的過程中,高抑郁人群更加缺乏與父母談話或者共同進行興趣活動的需要,這就造成了自我表露與家庭活動兩個維度上的顯著差異。如果子女喜歡向父母展露自我,并積極參與家庭活動,就能夠滿足子女的歸屬需要。歸屬需要并不是一種簡單的想法或者驅(qū)力,它起源于個體成長早期的社會動機,與親子依戀密不可分卻又有所區(qū)別(Over,2016)。一方面,在大學生的親子關系中,與父母的感情正逐漸從簡單的依戀關系過渡到親子依戀與社會歸屬并存的階段。心理和生理健康問題在缺乏社會依戀中的人更加普遍(Baumeister &Leary, 1995)。另一方面,在進行心理危機干預時,良好的親子關系能夠滿足個體的歸屬需要,誘發(fā)出更多的積極情緒,避免個體因習得性無助而導致抑郁(李金珍, 王文忠, 施建農(nóng), 2003),這一點是普通的依戀關系所不能比擬的。同時不良的親子關系比如親子之間的冷漠,孤立等屬于社會排斥,會阻礙個體歸屬需要的滿足(Over, 2016;Jin & Hu, 2014),對心理健康有著負面的影響。

      在抑郁的治療中,父母的作用是巨大的。壓力水平的陡然增高是抑郁癥發(fā)病的重要原因(Eskin et al., 2013)。大學生的壓力源普遍存在于學業(yè)、經(jīng)濟以及人際關系中,在處理這些關系的時候,父母豐富的經(jīng)驗能夠有效幫助子女解決問題,也能夠更好的對子女進行疏導,防止子女在遇到困難或者挫折的時候進行反芻式思維,這樣的思維也是抑郁的來源之一(Besharat, Issazadegan,Etemadinia, Golssanamlou, & Abdolmanafi, 2014)。因此,與父母的良好互動是大學生壓力應對的關鍵。

      4.3 本研究的局限性與未來的研究思路

      本研究的主要局限在于,在問卷的編制上,采用的是以子女角度為主,以事件為基礎編制,正如同前文所言,大學生親子互動是一個雙向過程,從子女角度認識親子互動雖然彌補了以往研究缺少關注子女視角問題,但依然是不全面的。在未來研究中應該同時探討雙重視角,以便更全面更客觀地了解大學生親子互動的特征及其心理健康意義。

      其次,親子互動同時包含著父子互動和母子互動。事實上,在很多家庭里,父子互動模式和母子互動模式存在很大差異,分別探討這兩種互動,特別是兩種互動的差異對子女心理健康的影響也是值得深入探討的課題。

      再者,根據(jù)Bronfenbrenner的生態(tài)系統(tǒng)理論,個體發(fā)展的微系統(tǒng)重心是不斷變換的(朱皕,2005)其所涉及到的親密關系有親子、情侶、同學和師生等等,并且在其中個體的社會角色也在不斷變化,這些親密關系對個體心理的影響有所不同,比如說情侶之間的親密關系就可能涉及到關系困擾對抑郁的負向預測(Knobloch-Fedders,Critchfield, & Staab, 2017),而且不同親密關系之間也存在相互影響(葉子, 龐麗娟, 1999)。因此,未來的研究應從微觀系統(tǒng)的多樣化出發(fā),作出更加全面的探討。

      最后,本研究尚缺乏問卷的重測信度與校標關聯(lián)效度,今后應當對此進行補充。

      5 結論

      本研究得出如下結論:(1)《大學生親子互動問卷》包含四個維度:主動關懷、自我表露、家庭活動與經(jīng)濟交流,其信度和效度符合心理測量學的要求,可以對大學生群體進行施測應用。(2)在親子互動特征中,自我表露與家庭活動兩個維度對抑郁有著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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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Development of the Questionnaire of College Students′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Depression

      WANG Yuhao, LIU Huijun, DAI Bibing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Tianjin Medic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0)

      The first aim of this study was to assess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questionnaire in college students, in which the preliminary survey was derived from 125 subjects, and the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was adopted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factor structure of the questionnaire. 306 college students were employed for the new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questionnaire and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SDS).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CFA) was used to examine the structure validity of the questionnaire. Internal consistency reliability and split-half reliability of the questionnaire were then examined. The predictability that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predicts depression was explored via regression analysis. Results showed this 21-item questionnaire included factors of caring, self-disclosure, family activities and communication of economy. Factor load ranged from 0.46 to 0.78, with explain rate of 58.92%,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were acceptable, which included internal consistency reliability(ranges from 0.71 to 0.89), split-half reliability (ranges from 0.66 to 0.78), and fit indices in CFA(x2/df=1.492, RMSEA=0.06). The four dimensions were all significantly connected with the score of depression. Self-disclosure and family activities were associated negatively with depression.

      parent-child relationship,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depression.

      B849

      2016–3–2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5BSH065)。

      劉惠軍,E-mail: lhjun88@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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