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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沫若譯介辛克萊小說的異化策略研究*

      2017-11-14 04:37:28張慧
      郭沫若學刊 2017年1期
      關鍵詞:辛克萊漢譯郭沫若

      張慧

      (樂山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四川樂山614000)

      郭沫若譯介辛克萊小說的異化策略研究

      張慧

      (樂山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四川樂山614000)

      郭沫若在1928年到1930年以筆名“易坎人”連續(xù)翻譯出版了美國著名揭黑幕作家厄普頓.辛克萊(Upton Sinclair,1878-1968)的三部長篇小說,即《石炭王》(1928)、《屠場》(1929)和《煤油》(1930)。這三部小說的漢譯是郭沫若翻譯英美小說的全部成績,在當時產(chǎn)生了相當?shù)挠绊憽H孔g作誕生于創(chuàng)造社出版活動轉型期,體現(xiàn)了郭沫若為推動和順應無產(chǎn)階級革命文學潮流所做出的努力。本文從翻譯的主體間性視角出發(fā),將郭沫若的譯論、他的文化觀以及意識形態(tài)等文化因素與具體文本分析相結合,研究郭沫若對辛克萊小說翻譯的異化策略所導致的歐化語法現(xiàn)象,以及過度的歐化對傳達原文風格所產(chǎn)生的影響和異化策略產(chǎn)生的主客觀原因。

      辛克萊小說;主體間性;異化策略;歐化語法

      一、異化策略下的歐化語法

      五四新文化運動在提倡白話文、廢除文言文的同時,也掀起了我國文學翻譯的一個新高潮。翻譯界出現(xiàn)了“歐化”主張,即借鑒吸收西方語言的長處,提高漢語的表現(xiàn)力。1918年,魯迅在給張壽明的信中寫道:“我認為以后譯本……要使中國文中容得別國文的度量……又當竭力保持原作的‘風氣習慣,語言條理’。最好是逐字譯,不得已也應逐句譯,寧可‘中不像中,西不像西’,不必改頭換面?!濒斞赋蔀椤皻W化”翻譯運動的旗手?!霸隰斞浮⒐?、茅盾等人的帶動下,不少作家、翻譯家試圖從外國文學中吸取營養(yǎng),以達到改造文學、改造社會的目的。”關于“歐化”語言,郭沫若在《“民族形式”商兌》一文中闡述了自己的觀點,“無論是文言,白話,或甚至外來話,只要精當,便當一律采用”,“不要以為用外來話便是‘歐化’,其實中國話中有不少的外來成分,在目前國際洞開的時代,彼此的言語的交流正是使國語充實的一個契機”。郭沫若這一文化觀在其流亡時期的翻譯活動中得到了充分體現(xiàn)。在其早期外國詩歌的翻譯中,郭沫若倡導文化復興,用舊體詩翻譯西方的格律詩,在翻譯中進行創(chuàng)造性叛逆,譯詩的民族風格非常突出;然而,從郭沫若在日本流亡期間對辛克萊小說的譯介中,我們又看到了他文化觀的變化對其翻譯策略的影響,即郭沫若在小說翻譯中所采取的異化翻譯策略,以及該策略導致譯文中出現(xiàn)大量的歐化和過度歐化的語法現(xiàn)象。同時,郭沫若著譯并行,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和翻譯活動相互影響,創(chuàng)作中的歐化勢必影響其翻譯。朱一凡在《翻譯引發(fā)現(xiàn)代漢語歐化結構的機制——基于語料庫的五四時期漢語歐化結構研究》一文中對五四時期具有代表性的16位作家的作品中的歐化現(xiàn)象

      進行了分析,郭沫若的創(chuàng)作便是其中之一。對《石炭王》、《屠場》和《煤油》三個漢譯本進行分析,我們很容易發(fā)現(xiàn)譯文中出現(xiàn)的歐化語法現(xiàn)象,特別是歐化的句法。對于歐化語法,魯迅的觀點是一分為二的,他說:“其中的一部分,將從‘不順’而成為‘順’,有一部分,則因為到底‘不順’而被淘汰,被踢開?!迸袛嗄男W化的語法是由“不順”而終成為“順”,哪些到底是“被淘汰,被踢開”的“不順”,在魯迅在和瞿秋白關于翻譯的通信中有這樣的表述:“這些新的字眼和句法的創(chuàng)造,無意之中自然而然的要遵照著中國白話的文法公律。凡是‘白話文’里面,違反這些公律的新字眼,新句法,——就是說不上口的——自然淘汰出去,不能夠存在?!辈浑y理解,魯迅所指的“公律”是指漢語的內部規(guī)律,那些終成“順”的歐化語法“都是在漢語句法結構許可的范圍內作了一些調整,不涉及結構規(guī)則本身的改變”對于到底“被淘汰,被踢開”的“不順”,就是指那些不遵守漢語內部規(guī)律的歐化語法,即“過度歐化的語法”。是不是因過度歐化而“被淘汰,被踢開”還有一個衡量的標準,那就是,“這白話得是活的,活的緣故,就因為有些是從活的民眾的口頭取來,有些是要從此注入活的民眾里面去。”下面我們從語法層面考察郭沫若漢譯小說的歐化和過度歐化現(xiàn)象。

      1.歐化的詞語

      “單音的形容詞和動詞是不大適宜做首品的。現(xiàn)代歐化的詞大多數(shù)是雙音的,于是差不多所有形容詞和動詞,都可以為首品了?!毕旅鎯蓚€譯例選自郭沫若漢譯的《石炭王》:

      1)He assured the old miner again of his ability to see that he did not suffer from want,and then he bade him farewell for a while.

      他又向那老工人重說一遍,說他的能力可以使他不至于感受著缺乏,回頭他又向他告別。

      2)…Could he take any satisfaction in a pleasant and comfortable world,knowing that it was based upon such hideous misery?

      他已經(jīng)知道那歡樂的如意的世界是建筑在這樣可怕的悲慘上的,他還能夠在那種世界得到滿足嗎?

      郭沫若小說翻譯中的歐化語言還體現(xiàn)在新稱數(shù)法,包括“之一”的用法,無定冠詞的運用,新的度量衡以及記號的歐化(包括“的”“們”“著”字的大量使用,名詞后帶“家”“性”“度”等)。下面三個譯例分別選自郭沫若漢譯的《屠場》、《石炭王》和《煤油》:

      3)One of the first consequences of the discovery of the Union was that Jurgis became desirous of learning English.

      發(fā)現(xiàn)了公會的第一種成果之一是攸斐斯覺得有學英語的必要。

      4)Bunny,who had always had all the money he could use,looked down with magnificent scorn upon their petty bickering.You couldn’t trust such people around the corner, he decided;……

      邦猊,他生來便有充分(的)金錢使用(的)人,他看著他們(的)蝸角之爭感覺(著)一種高度的輕蔑。他心里判斷(著),在這圈子里的人,你是不能信任的……

      5)When Bunny,the“l(fā)ittle idealist,”began to make objections to this,he saw he was hurting his father’s feelings.

      “小理想家”的邦猊開始反對這項計劃,他看見他是傷了他父親的感情。

      6)Hal knew the role in which Reggie was there—a kind of male chaperon,and assistant host,an admirer to the wealthy,a solace to the bored.

      赫爾是曉得的,這位雷吉在這兒的任務——他是一種男性的宥酒者,一位幫助主人陪客的人,贊仰豪華而殷勤服侍。

      7)…causing a man to climb thirteen miles up a mountain canyon…

      等人走了十三哩的山路……[8]9

      2.歐化的句子

      三部漢譯小說存在著大量的歐化句式。這些歐化句式多數(shù)是受到英語句式的影響,還有些是譯者“不知不覺地,或故意地,采用了一些西洋語言的結構方式。”例如:

      a.代詞的增加:受原文的影響,郭沫若漢譯小說中有不少句子可省略主語而沒有省略。以下例句選自《煤油》和《屠場》,原文劃虛線部分的代詞在漢譯文中是完全可以省略的:

      8)As for Mrs.Groarty,when she had married her present husband,three years back,she had found her home in the one true faith which had never get through the ages;…

      說到格羅亞提夫人呢,(她在)三年前嫁了現(xiàn)在的丈夫,(她)覺得(她的)家庭才有一種真實的信仰,好些年辰以來從沒變遷。

      9)His notes are never true,and his fiddle buzzes on the low ones and squeaks and scratches on the high;but these things they heed no more than they heed the dirt and noise and squalor about them—it is out of this material that they have to build their lives,with it that they have to utter their souls.

      (他的)調子雖然總不會正確過,(他的)提琴低聲的時候就像蜂虻,搞得有時候像軛軋,但這些(于他們)不成問題,就和(他們)周圍的塵垢噪音垃圾一樣——他們的生活是由這種材料建設出來的,(他們是)不能不以這種材料來表示(他們的)靈魂。

      b.句子的延長:受英語原文的影響,在郭沫若漢譯的小說中,有些句子的定語以句子形式和謂語形式出現(xiàn),這樣,譯句便不知不覺被延長了。例如《屠場》中的譯例:

      10)…there are hundreds and thousands of tons of it in one building,heaped here and there in haystack piles,covering the floor several inches deep,and filling the air with a choking dust that becomes a blinding sand storm when the wind stirs.

      這兒是在一間房子里面有幾百幾千噸,四處都堆積著如像干草堆的一樣,在地板上埋著有好幾英寸厚,而空氣里是充滿著窒臭的灰塵,假使一有風,那便會驚砂成陣而天地晦冥。

      c.描述句變?yōu)榕袛嗑洹笆?形容詞(的)”。如《煤油》中的一個譯例:

      11)First,Dad was occupied with getting the strike settled,and after that,with selling oil on a constantly rising market.

      爺爺(是)忙著把罷工問題了結,了結后要販賣煤油,油價(是)一天一天的高漲著(的)。

      d.被動式的歐化:漢語大都用主動句表達意思,漢語的被動式所敘述的是不如意,不企望的事,可歐化文章里就不依照這種習慣,隨著歐化后的漢語被動句應用范圍的逐漸擴大,被動句有了中性和褒義的語體色彩。下面是漢譯《石炭王》中的一個譯例:

      12)He was given the use of the building,by way of start over the saloons,…

      他被賦與了這建筑物的使用權,制著那些酒店的機先……

      e.語序變化:“漢語是極重事理邏輯的語言”[13](P270-271),中文固有的習慣語序是:“先偏后正、先因后果、先假設后論證、先讓步后推論”。[14](P105)但在印歐語中,從句可前置也可后置。下面是《煤油》中的一句漢譯:

      13)Dad had power to arrange matters—you can understand that,when you learn that the chairman of the exemption board was Mr.Carey,the rancher who had accepted money from Dad to get the road built for the drilling.

      要免掉兵役爺爺是有力量辦到的——你假如知道那免役委員會的主席,就是受過爺爺?shù)闹x禮修了一條路來以便掘井的那克雷先生,那你自會明白。

      f.插入語增加:漢語中“傳統(tǒng)的插入語往往插入的是與句子文意不相干的內容”。但翻譯中“歐化”后的插入語卻成為句子意義的一部分,具備了附注的作用。如《煤油》中的一個譯例:

      14)That made lively times at Rascum cabin—because,strange as it may seem,Ruth was taking exactly the same attitude to the war as Grandma,whom Ruth had never met.

      那在拉斯孔小榭中真有好幾場的熱鬧—因為看來好像稀奇,露滋對于戰(zhàn)爭的態(tài)度剛好和祖母一樣,祖母她是不曾會過的。

      g.聯(lián)結成分的歐化

      用“在”字去翻譯英文的in,on一類的關系詞,也會使?jié)h譯的句子歐化。如《屠場》中的譯例:

      15)During the early part of the winter the family had had money enough to live and a little over to pay their debts with,but when the earnings of Jurgis fell from nine or ten dollars a week to five or six,there was no longer anything to spare.

      (在)冬季的初期家族們所得的工資足夠生活,(而且)還多少有點余錢還債;(但是)攸斐斯的收入由一禮拜十元跌倒五六元,那徑直無法再撙節(jié)了。

      h.“使”字的使用:《屠場》、《石炭王》和《煤油》譯本中有大量使動句,這些使動句并不符合漢語的表達習慣;英語是屈折語,使動意義有時還通過各種詞綴體現(xiàn)出來,譯者很自然會用“使”字把這些詞綴的使動意義傳達出來,如《煤油》中的譯例:

      16)But one Saturday afternoon Bunny won the 220-yard run for the school team,and that made him a bit of a hero,…

      但是有一次禮拜六的下午,邦猊在220碼的賽跑上奪得了錦標,(那使他)不小的成了一位英雄……

      二、過度歐化句式對風格翻譯的影響

      郭沫若在翻譯辛克萊小說過程中所采取的異化策略,導致漢譯文中出現(xiàn)大量歐化句式,其中的過度歐化句式與他一貫主張的“風韻譯”翻譯原則發(fā)生了沖突。大量過度歐化的句式與英語原文亦步亦趨,過于生硬,背離了漢語表達方式,以至于譯文晦澀難懂。然而,早在1922年郭沫若就提出了“風韻譯”的翻譯標準和方法:“我始終相信,譯詩于直譯、意譯之外,還有一種風韻譯。若是純粹的直譯死譯,那只好屏諸藝壇之外了。”“原文中的字句應該應有盡有,然不必逐字逐句的呆譯,或先或后,或綜或析,在不損及意義的范圍之內,為氣韻起見可以自由移易?!痹谠u論《茵夢湖》翻譯時,他曾做過如下說明:“……我用的是直譯體……有時也流于意譯,但那書的格調我覺得并沒有損壞。”1928年,郭沫若在《〈浮士德〉第一部譯后》中提出翻譯文學作品時,要使譯文是一件藝術品,“譯文學上的作品不能只求達意,要求自己譯出的結果成為一種藝術品。”從以上譯論不難看出,郭沫若早期翻譯極力主張“風韻譯”,強調文學翻譯的風格、格調、譯文的藝術性。在他看來,好的譯文,尤其是文學翻譯,“譯筆主在力求達意,然也極力在希圖保存原文之風格”。

      關于辛克萊小說的風格以及郭沫若譯介辛克萊小說的方法問題在郭譯小說出版發(fā)行期間就有相關評論。《中國新書月報》第2卷第6號刊登作者趙真的文章《關于〈煤油〉之批判》便是其中之一。該文引用郭沫若《寫在〈煤油〉前面》的觀點評介了辛克萊小說Oil(郭譯《煤油》)的寫作風格,“這在他的作品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便是結構的宏大綿密,波瀾的層出不窮,力量的排山倒海。他的一些作品,真是可以稱為‘力作’?!贝送猓髡哌€進一步論述了辛克萊出色的寫作技巧。主人公邦猊看到露絲赤著腳在烈日下放羊,不僅“有點小妖精在邦猊的心中激論起來”,他問自己,為什么自己的安默嬸母身著絲綢,有各式各樣的化妝品……”趙真認為,“這是描寫兒童心理最出色的一段……這真是一個幼稚的無暇兒童坦言心理的寫照?!蓖瑫r這篇書評還指出,辛克萊善于使用諷刺的手法抨擊美國政府:它打著民族自治的旗號同其他帝國主義列強一起瓜分世界;書評還抨擊了墮落的美國有錢階層的男女青年,這些諷刺“淋漓盡致,寫的很有力”。辛克萊寫到歐洲的達官顯貴的奢靡生活時,用了對比的手法,“這一段描寫的逐句緊逼,筆如利刃,無處不使人感到身臨其境?!弊詈笞髡呖偨Y到,“且材料之豐厚,構造之偉大,更較石炭王,屠場為驚人?!痹跁u結尾處,作者言簡意賅地評論了郭沫若的譯文,“在我看來,呆板的直譯,對于著者,忠實則忠實矣,而詰屈聱牙,讀之費解,反之不如意譯之為妙也。易坎人聞系郭沫若先生之筆名,大概不錯,附誌于此,以待稽考?!?/p>

      百年后的今天我們再次閱讀郭沫若的漢譯,不得不承認趙真的翻譯評論切中肯綮。從“詰屈聱牙”、“讀之費解”的漢譯文中,讀者難以感受到原作的風格,即“宏大綿密”的結構、“層出不窮”的波瀾和“排山倒?!钡牧α?。關于風格翻譯,傅雷曾經(jīng)說過,“風格的傳達,除了句法以外,就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傳達?!卞X誠也曾指出;“要想把握住原作的思想和精神,必須通過原文的每個詞、句、段落、章節(jié)。”眾所周知,詞、句與段落、章節(jié)的關系是局部與整體的關系。郭沫若漢譯小說中的過度歐化現(xiàn)象,特別是《煤油》中普遍存在的歐化語法,嚴重影響了譯文對原文整體風格的傳達。鄭海凌在《風格翻譯淺說》一文中探討了風格翻譯的三個因素:1.變通,在文學翻譯過程中,必要的變通是常見的翻譯技巧之一;2.四、六句和成語的運用;3.洋味和異國情調,在翻譯過程中應盡量保持,但保持洋味和異國情調并不意味著生吞活剝地保持原作的句法結構和外國的說法,不是保持“翻譯腔”,是要使譯作既體現(xiàn)原作風貌,又不流露生硬牽強的痕跡。

      上述三個因素是風格翻譯的必要手段,其中第2點涉及到歸化策略,不在本文討論范圍。郭沫若在其翻譯實踐的早期就提出了“風韻譯”的翻譯“手腕”,然而從他漢譯的小說里,讀者看不到這樣的變通,而是生吞活剝地保持原作的句法結構,譯文無法產(chǎn)生與原作同等的藝術效果,違背了譯者自己提出的“使譯文是一件藝術品”翻譯觀。很顯然,郭沫若在流亡時期的漢譯小說實踐與其早期所奉行的“風韻譯”翻譯原則是矛盾的。

      三、異化策略與“風韻譯”沖突的原因

      郭沫若漢譯小說不乏擊節(jié)嘆賞之處,有些段落順應漢語的表達習慣,簡潔流暢,“譯法不但好而且妙,簡直能夠傳神”。然而縱觀郭沫若對辛克萊小說的翻譯,這樣的傳神之處并沒有占上風,他早期翻譯所流露的激情和創(chuàng)造性在他翻譯的英語小說里也難得一見。很顯然,郭沫若對英語小說翻譯的異化策略與他一貫倡導的文學翻譯的“風韻譯”標準之間是存在矛盾的。為什么同一個翻譯主體在不同階段,對不同翻譯選材采取了不同的翻譯策略?很顯然,對譯者主體性的研究如果僅局限于個體性譯者主體,局限于對他的翻譯觀、翻譯策略的研究是難以得出滿意答案的。因此,我們的研究必須超越文本和譯者個體主體,將郭沫若翻譯活動看作一個連續(xù)的整體,分析內在的邏輯關系,從中找出流亡時期郭沫若翻譯策略發(fā)生變化的內外因素。

      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主體觀是翻譯主體性研究的哲學基礎。馬克思認為,“主體性(包括主觀能動性、自主性和自為性)主要是行為主體在主、客體相互作用中表現(xiàn)出來的特性”,“主體性不僅表現(xiàn)在他們對自然界的一定關系中,而且表現(xiàn)在勞動主體相互間的一定關系中,是以主體間的交往為中介的。這種主體和主體之間相互交往的特性,就是主體間性。”可見,主體間性是主體性存在的前提。因此,我們需要從主體間性視角審視影響翻譯的內外因素,考察影響郭沫若翻譯辛克萊小說的時代背景、意識形態(tài)和經(jīng)濟因素等翻譯操控因素,譯者主體群和讀者等諸主體因素,以及諸因素的相互作用所導致的翻譯中的過度歐化。

      1924年郭沫若翻譯了河上肇的《社會組織與社會革命》,由此放棄了無政府主義和泛神論思想,轉向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是一種極富理想的社會革命論,能最大限度地激發(fā)起浪漫派作家的熱情,滿足他們的渴望和夢想。1925年的“五卅”運動可以說是推動其思想轉變的外部動力。在思想轉變的過程中譯者實現(xiàn)了主體的重新建構?!靶碌淖g者主體必然要為他傾心的譯介實踐及其蘊涵著的思想爭取社會生存的話語空間,排斥與之相對立的譯介與話語實踐?!?923至1924年,蘇聯(lián)文藝界就文藝政策問題展開了辯論。受到蘇俄文藝論戰(zhàn)的啟迪,1925年前后,蔣光慈、郭沫若等提出革命文學口號。到1928年,創(chuàng)造社主辦的《文化批判》,“已經(jīng)拖住了Upton Sinclair不放”,認為“辛克萊和他們站在同樣的立足,闡明了藝術與社會的關系……”不難看出,在1928年6月—1929年2月7日創(chuàng)造社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文學”階段,一直到30年代左聯(lián)成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系統(tǒng)初步建立,一批無產(chǎn)階級革命文學作品誕生了,而這其中最早最有成績的開拓者和創(chuàng)造者就是郭沫若。當時的文壇,“為建設‘革命文學’理論的需要,大張旗鼓宣傳辛克萊的文藝思想”,然而“終不見有大部頭的辛氏作品被譯出”。為進一步鼓動當時文壇上流行的辛克萊熱,郭沫若意欲在這股“吹噓”的風氣中“作一些務實性的工作”,于是他選擇了20世紀上半葉活躍于美國文壇和政界的左翼作家厄普頓·辛克萊的三部揭黑幕長篇小說,先后譯出了辛氏作品——《石炭王》、《屠場》和《煤油》。此外,當時的中國無產(chǎn)階級已經(jīng)登上了歷史的舞臺,他們希望看到與自己命運相關的無產(chǎn)階級文學作品,因此,郭沫若對辛克萊小說的譯介符合時代潮流,所以產(chǎn)生了相當?shù)纳鐣绊?,“‘一九三零年的中國文壇是辛克萊的’,因為這個年頭,他的《石炭王》和《屠場》在中國的新興文壇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弊g者主體通過對辛克萊小說的翻譯實踐為無產(chǎn)階級革命文學推波助瀾,實現(xiàn)了其自身的翻譯目的。

      此外,1929年2月,創(chuàng)造社及其出版部被國民黨政府查封,郭沫若每月一百元生活費來源從此斷絕了。而20年代末、30年代初,日本不但思想統(tǒng)治更加趨向反動,經(jīng)濟也很不穩(wěn)定。郭沫若一家人的吃飯問題、兩個大孩子的學費問題,使他不得不在研究之外,“顧及到生活”。他開始寫作和翻譯,尋求經(jīng)濟來源。可以看出,郭沫若在翻譯選材上的調整也是出于經(jīng)濟上的原因。當時,作為非常暢銷的文學刊物,前期創(chuàng)造社期刊的“好景不長”,“文化市場的需求很快就發(fā)生了變化?!?923年底,《創(chuàng)造周報》“逐漸失去了它原有的刺激性,吸引力漸漸下降?!庇暨_夫在1927年坦言,“當時已經(jīng)‘矢窮弦盡’,再也不能支持。”郭沫若也想到“改改口味”,而此時恰好“仿吾的大哥在那時由廣東到了上海,他也勸我們把方向轉換到政治方面?!薄斑@是當時社會上的一般的要求……我自己也覺著有這種必要。”不難看出,郭沫若選擇譯介辛克萊作品,正是考慮了讀者因素,革命文學作品可以滿足以無產(chǎn)階級為主力軍的讀者的市場。

      然而,辛克萊的三部小說算不得郭沫若最喜歡的,一個證明就是他為其專門寫的文章稀少。促使郭沫若翻譯這樣的小說正是如上所述,是由于郭沫若譯介的出發(fā)點不在文學,而是出于意識形態(tài)、時代和經(jīng)濟上的原因。在流亡時期郭沫若為翻譯作品寫的“序引”、“書后”甚至是翻譯的小說里,“Marco-leninism”(馬克思列寧主義)、“proletariat”(無產(chǎn)階級)、“資本主義”、“蘇俄”、“有產(chǎn)者”或“無產(chǎn)者”等詞語出現(xiàn)率非常高。譯者特有的“浪漫、抒情的筆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郭沫若并不擅長的上述概念性詞語”選擇自己并不算最喜歡和擅長的辛克萊小說作翻譯選材,譯者自然缺乏早期詩歌翻譯的激情。同時,辛氏文藝觀的核心之一,在于對“力的藝術”的提倡?!傲Φ乃囆g”的特征之一便是,它對作品的要求,“重要的不在形式的優(yōu)劣,而在思想內容的好壞”?;谶@樣的認識,郭沫若同具有革命精神和激進情緒的作家、譯者們一樣,在翻譯辛克萊小說時,“便自覺地把是否具有階級性、斗爭性和力度”作為審美標準,“而在很大程度上忽視了技巧”。

      隨著中國革命發(fā)展的需要,早期共產(chǎn)黨人倡導革命文學,宣傳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由于著眼點在政治,因而“不可能從文藝上對革命文學提出很具體、系統(tǒng)的意見”。為此,“尤其從1928年起,經(jīng)過創(chuàng)造社和魯迅、瞿秋白、馮雪峰、胡風、周揚等人的努力,通過譯介馬克思主義的文藝論著,初步建立起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系統(tǒng)。”“在魯迅、郭沫若、茅盾等人的帶動下,不少作家、翻譯家試圖從外國文學中吸取營養(yǎng),以達到改造文學、改造社會的目的?!痹诜g辛克萊小說的同時,郭沫若還翻譯了馬列著作,可以看出,郭沫若流亡期間的翻譯活動更是一種群體行為。因此,作為翻譯群體的一員,郭沫若的翻譯行為不可能不受這個群體中其他譯者主體的影響。魯迅作為當時掌握“話語權力”的文界名流之一,自然是這個群體的核心人物。有人曾說:“30年代中國,能從文化上給共產(chǎn)黨人以真正支持的,僅是魯迅精神,以及在他的精神影響下的左翼文人隊伍”,這個結論是中肯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歷史上的政治思想、軍事思想、經(jīng)濟思想是深刻有力的,但最初幾乎都是舶來品,惟有文化,它在很多方面還不成熟,卻又很難從異域或傳統(tǒng)中找資源,魯迅就成為不可替代的現(xiàn)成借鑒?!濒斞笀猿终J為,“‘左聯(lián)’應該以一個作家團體而不是政治團體參加革命,進而應該注重創(chuàng)作、翻譯、理論研究,而不應把主要任務立為飛行集會、貼墻報、散傳單之類的政治宣傳活動。”雖然郭沫若與魯迅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文字糾葛,但“從郭沫若對魯迅評價的前后變化中,我們能夠看到‘革命’這種權利話語的效力——它能迫使那些‘革命文學家’們不斷地修正自己,以適應不斷變化的‘革命’形勢的要求,并為自己在‘革命’進程中獲得新的‘權力話語’?!?0年代,郭沫若倡導文化復興以建設中華民族新文化,而在30年代以后,他更為強調文化的綜合創(chuàng)造。郭沫若認為,“文化的交流、互補,是文化發(fā)展的重要動力”“東西方文化都需要借鑒對方的有益成份,乃能獲得健康發(fā)展?!惫魪娬{中華民族的同化力,他曾經(jīng)說:“我們的祖先,不僅能創(chuàng)造有特征的文化,并能吸取民族的文化的精華。印度的佛法,西域的音樂,斯基泰的藝術,希臘的星歷,都盡量為我們所吸收,化為我們自己的血,自己的肉,使我們固有的文化愈加充實了起來。”郭沫若對新文藝形式的看法體現(xiàn)出他在文化觀上的轉變。對于語言形式郭沫若認為:“不要以為用外來話便是‘歐化’,其實中國話中有不少的外來成分,在目前國際洞開的時代,彼此的言語的交流正是使國語充實的一個契機?!惫簟熬C合創(chuàng)造”的文化觀和“歐化”的語言觀體現(xiàn)出他對革命形勢的順應,這種順應在他流亡時期的翻譯活動有明顯的表現(xiàn),即翻譯的“異化”,甚至“過度異化”策略及其產(chǎn)生的“棒譯”。

      郭沫若小說翻譯的“棒譯”同魯迅的“直譯”和“硬譯”翻譯觀取得了一致。魯迅在《“硬譯”與“文學的階級性”》(載1930年3月《萌芽》月刊第1卷第3期),駁斥梁實秋《論魯迅先生的“硬譯”》一文(1929年月10《新月》雜志第2卷第6-7期合刊,實際于翌年1月出版)。魯迅在文章中闡述了自己對“硬譯”的看法,其中之一便是,“硬譯,不僅是為了不失原來的精悍的語氣”,同時也可以“逐漸添加了新句法”,經(jīng)過一段時間,可能“同化”而“成為己有”??梢?,郭沫若的“棒譯”和魯迅的“硬譯”都是一種改造中國語言文字的文化策略。對郭沫若而言,“歐化”的語言能夠”愈加充實固有的語言”,對魯迅而言,“時常加些新的字眼,新的語法在里面”,“群眾的言語才能豐富起來”。此外,魯迅的“硬譯”,“主要指翻譯科學的文藝論及其他革命理論著作”,“自有需要它的讀者對象,它在他們之間生存”??疾旃袅魍鋈毡镜氖觊g對15部關于文學、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類作品的翻譯,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著作是其中的重點。即便是對文學類作品的翻譯,譯介的目的也是為了順應當時的革命形勢。例如,1929年他與李一氓合譯的《新俄詩選》,就選譯了馬雅可夫斯基、布洛克等十五位俄國革命詩人的二十四首詩。雖然,“嚴格說來,這些詩都不足以代表蘇聯(lián)精神”,不過“我們從這兒總可以看出一個時代的大潮流和這潮流所推動著的前進的方向?!睂τ凇逗章c竇綠苔》,郭沫若這樣寫道:“內容與我們目前的現(xiàn)實沒有多大的教訓只是多少有點‘國防’的意味,和竇綠苔的為革命而死的未婚夫之可貴的見解,是值得提的?!毙量巳R更是對革命文學家們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左翼作家,從郭沫若的《〈屠場〉譯后》和《寫在〈煤油〉前面》便可以看到譯者所流露出的“革命”的激情??梢姡魧Α逗章c竇綠苔》譯法的告白,并非是譯者對直譯和意譯的理解過于簡單,而是譯者自覺“收縮自己容易泛濫的情感文字”,并且“相當本分地翻譯寫實小說”和具有寫實性特色的詩歌。而郭沫若之所以能收縮自己容易泛濫的情感文字,并非如他前期的翻譯“仿佛等于自己在創(chuàng)作的一樣”,是因為譯者的世界觀發(fā)生了變化。不難看出,為順應“革命”,推動“革命文學”發(fā)展,郭沫若流亡時期的翻譯選材和翻譯策略都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從而導致了他漢譯小說出現(xiàn)了過度歐化現(xiàn)象,損傷、破壞了原作風格,他早期譯詩的空谷足音沒能在其漢譯小說里再次回響。

      此外,郭沫若創(chuàng)譯并行。這個時期郭沫若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文學代表作是詩集《恢復》(1928)?!啊痘謴汀纷鳛闊o產(chǎn)階級的戰(zhàn)歌,不僅在中國革命詩歌史上永放光輝,而且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的地位和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然而,“《恢復》中有的詩政治概念、術語過多,缺乏藝術性,語言文字錘煉不夠,詩的想象和夸張也少了一些,與《女神》比,詩歌美學標準有所下移。這都是《恢復》的不足?!边@些不足也同樣出現(xiàn)在郭沫若漢譯的辛克萊小說中。

      四、小結

      適當歐化的譯文可以保留原汁原味,但保持洋味和異域情調并不意味著對原文的語言形式亦步亦趨,“歐化”超過了一定限度,便會破壞原文的風貌,譯文便會流露出“翻譯腔”,如郭沫若漢譯的小說對“們”“的”“著”等虛詞使用過多(見例4),造成譯文拖沓不順。對“的”所造成的翻譯腔,余光中指出:“白話文一用到形容詞,似乎就離不開‘的’,簡直無‘的'不成句了。在白話文里,這‘的’字成了形容詞除不掉的尾巴。”“白話文之所以啰嗦而軟弱。虛字太多是一大原因,而用得最濫的虛字正是‘的’?!笨傊糇g介辛克萊小說,在其審美再創(chuàng)造過程中受到了過多的來自社會文化的、意識形態(tài)的和譯者文化觀等因素的干預,最終消解了美和審美中準確與模糊所產(chǎn)生的張力。

      (責任編輯:廖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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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I046

      符:A

      :1003-7225(2017)01-0047-06

      *本文為四川省社科項目“郭沫若英語文學作品翻譯研究”(SC15E019)的階段成果。

      2016-07-07

      張慧(1968-),女,遼寧鞍山人,樂山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教授,天津師范大學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翻譯教學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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