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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古漢地之西域文化

      2017-11-15 17:34周泓
      民族學(xué)刊 2017年5期

      [摘要]社會文化生成與歷史生成相互促生。文化生成主要在于文化接觸、交往交融而形成復(fù)合文化。社會生成,主要指不同形態(tài)社會力量(生產(chǎn)方式、主體等)碰撞交流,形成新的社會特質(zhì)。歷史生成,因歷史過程、歷史事件尤其朝代更替或政權(quán)變更,使主體及其文化遷移或滯留,而產(chǎn)生新的社會主體或結(jié)構(gòu)。即歷史生成實質(zhì)涵括或促動社會文化生成。同時,社會與文化生成積淀或敦促歷史生成。族屬、信仰之轉(zhuǎn)換、轉(zhuǎn)向通?;谖幕⑸鐣蜌v史的生成。即歷史生成往往基于社會文化生成。自古代經(jīng)中世紀至近代,西域文化不斷東漸中土,與南北方漢文化交融生成,逐步成為現(xiàn)今漢文化的重要構(gòu)成。此亦歷史生成之內(nèi)容。

      [關(guān)鍵詞]西域文化;社會文化生成;歷史生成;中古漢地

      中圖分類號:C9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391(2017)05-0021-14

      自古代經(jīng)中世紀,西域文化不斷東漸中土,尤其在競技、物產(chǎn)、藝術(shù)、信仰習(xí)俗諸方面,不僅見于文獻記載和出土文物,亦見于流傳迄今的文化事項與民俗元素。古代西亞中亞的馬和馬術(shù),獅子、鴕鳥,“胡風(fēng)”藝術(shù)均經(jīng)西域傳入中地;生肖地支紀年、中土“宿星”(《七曜經(jīng)》)亦是漢地-西域之文化生成;西域果蔬香料花木隨古玉石之路-香料之路-絲綢之路東漸,與南北漢地文化交融,成為近現(xiàn)代漢文化的重要構(gòu)成。

      一、連接?xùn)|西陸路空間:絲綢之路

      西漢張騫通西域前,已有西域通往西亞的絲綢之路,公元前五世紀希臘史籍已稱中國為“賽里斯國”,意為“絲綢之國”。公元前二世紀張騫通西域后,“絲綢之路”成為中原王朝及北方部族西向交往的渠徑,系中國經(jīng)中亞、西亞而聯(lián)結(jié)歐陸的東西方交通線路。因絲綢貿(mào)易為古代世界運銷最遠、數(shù)量最多、持續(xù)最久的商品貿(mào)易,史學(xué)家遂把溝通中西方的青銅之路、玉石之路、香料之路、茶馬之路統(tǒng)稱為“絲綢之路”。漢代“絲綢之路”①,主要東起長安(今西安),向西經(jīng)河西走廊至敦煌,由敦煌向西分南北兩道。南道,自敦煌西出陽關(guān),經(jīng)樓蘭、伊循、鄯善、若羌、且末、精絕、拘彌、于闐、皮山、莎車、蒲犁,越蔥嶺達大月氏、安息,經(jīng)條支,最后到大秦(羅馬帝國);北道,從敦煌出玉門關(guān)到車師、輪臺、龜茲、姑墨、疏勒,西越蔥嶺達大宛、康居到奄蔡。三國魏晉時期,辟中道:從敦煌出發(fā),向西達羅布泊,橫穿沙漠溯孔雀河與塔里木河,經(jīng)焉耆、龜茲、輪臺、阿克蘇、巴楚等地抵喀什,再西越蔥嶺至中亞、南亞各地。唐朝至中亞商道為:伊吾—吐魯番或庫車—塔里木盆地或敦煌—吐魯番—和闐—帕米爾—撒馬爾罕—波斯—敘利亞。②國外史學(xué)界一般確定“絲綢之路”西端至地中海東岸的安條克(今土耳其伊斯肯德侖)和西頓與推羅(今敘利亞拉塔基亞與巴尼亞斯)港口。[1](P.8)古希臘人往往從占據(jù)地中海東岸港口的波斯帝國獲取中國絲織品。故羅馬人亦稱中國為“賽里斯”國,稱中國人為“賽里斯”人。1877年德國地理地質(zhì)學(xué)家李?;舴遥‵. von Richthofen)稱張騫開辟的陸路歐亞通道為“絲綢之路”。

      自長安迄古希臘達八千多公里的“絲綢之路”,促進了西域城郭諸國商業(yè)的發(fā)達,吸引了波斯人、中亞人、突厥人、回鶻人、西域人等聚集于此。西域胡人, 原主要指粟特人,唐代亦指波斯人、天竺人、大食人、羅馬人。③塔里木邊緣綠洲間散布著配備客棧商隊的一座座唐朝城鎮(zhèn)。由漠北草原和西域至唐朝的突厥人數(shù)甚多。唐高宗獲赦西突厥葉護阿史那賀魯其部;赦釋突厥阿史那伏念部,拜車鼻可汗左武衛(wèi)將軍。[2](P.329,321)顯慶五年(660)大將軍蘇定方獲赦西突厥首領(lǐng)都曼及其部;龜茲王隨唐軍至京城,被授予左武衛(wèi)大將軍。[2](P.320,321)中亞薩曼王朝(819-999)從河中費爾干納輸入突厥人。長慶二年(822)回鶻人從巴爾喀什湖地區(qū)攜葛邏祿人為貢禮。[3](P.3116)此外波斯人作為商品被輸入,花剌子模輸出斯拉夫人。[4](P.236, 240, 238)唐朝隴右道載土貢,突厥貢麩金、礪石、蜜蠟、蠟燭、麝香……鳥獸角、羽毛、皮革;[5](P.17)花剌子模出產(chǎn)豹皮,毛皮、貂皮、狐皮、羊皮、兔皮。[4](P.235-236)

      二、中土之西域元素

      (一)馬與馬技

      天馬是致龍之兆,也是神龍之友,亦龍馬。突厥斯坦各地都有水中出生之馬的傳說。七世紀唐玄奘記,龜茲龍池“諸龍易形,交合牝馬,遂生龍駒”。④李白《天馬歌》曰:“天馬來出月氏窟(貴霜窟),背為虎紋龍翼骨”。[6](P.5)烏孫雙翼“神馬”(據(jù)傳說)是漢王朝得到的最早的天馬。漢武帝時代“神馬”被確定產(chǎn)于錫爾河流域的大宛馬。大宛馬與波斯諸王騎尼薩馬(馬身高大)是同一種馬,均以“汗血馬”著稱。⑤二世紀張騫通西域后漢朝得到了這種駿骨龍馬。烏孫馬大宛馬比米底亞馬和蒙古馬身材高大,被訓(xùn)練為儀式立仗馬。⑥此或系匈奴駃騠或系古代里海附近的雅利安馬,系突厥馬之祖。土庫曼馬或突厥馬是從突厥斯坦地名得名,主要散布在波斯、亞美尼亞、小亞細亞等地區(qū),好幾個種系,最優(yōu)的“龍翼骨”種棲息在咸海和錫爾河以南或阿姆河地區(qū),頭部碩大高鼻梁,身材高大修長,強耐力和高速度,系當(dāng)?shù)伛R與“長腿小腹雙脊大食馬”交合產(chǎn)生。⑦

      突厥馬是唐朝馬的主要來源,“技藝絕倫,筋骨合度……能致遠,田獵之用無比,《史記》匈奴蓄馬即騊駼也”。[2](P.1306)突厥部落不論薛延陀或九姓烏古斯均獻大量馬匹予唐朝,有時一次達五萬匹。貞觀十七年(643)薛延陀貢馬《舊唐書.太宗紀》,天寶六載—七載(747-748)九姓烏古斯貢馬。[7](P.16)突厥貢馬往往上千匹,見于貞觀二年(628)、長安四年(704)、開元五年(717)、開元十五年(727)、開元十九年(731-732)⑧。從玉門關(guān)到咸海的中亞地區(qū)的西突厥及其雅利安居民,亦獻當(dāng)?shù)伛R予唐朝。西突厥貢馬見于武德五年(622)[7](P.4)、貞觀元年(627)、貞觀九年(635)。[3](P.3599)鐵勒貢馬于貞觀十六年(642)[3](P.3617)。突騎施貢馬于開元五年(717)[7](P.2)、 開元十四年(726)[7](P.6)、天寶三載(744)[7](P.14)。俱密貢馬于貞觀元年(627)[7](P.4)。西突厥使團貞觀元年一次貢馬五千匹?!秲愿敗份d“西蕃突厥獻馬蹄羊,其蹄似馬?!盵7](卷970)貞觀十七年(643)唐朝同意突厥薛延陀請婚要求,突利設(shè)獻給唐朝五萬匹馬和大量牛、駝、羊。[3](P.3617-3618)突厥毗迦可汗弟弟過世,唐朝派六名畫工至草原為突厥特勤寫真。開元十九年十二月(731-732)毗迦可汗送畫工返回時遂獻給長安五十匹馬。[7](卷九九九P.18)唐玄宗遂下詔互市胡馬,雜交改進“國馬”品種,“于朔方軍西受降城為互市之所,每年賚帛數(shù)十萬匹,就邊以遺之”。⑨九姓、堅昆及室韋于天寶六載十二月(748)貢馬六十四匹。自此,帛馬邊貿(mào)制度化。endprint

      擁有大食血統(tǒng)馬的河中地諸國在八世紀均向唐朝貢馬??祰曬R于武德七年(624)、開元十二年(724)、天寶三載(744)、天寶九載(750)。⑩安國貢馬于開元十四年(726)、開元十五年(727)、天寶九載(750)。[7](卷九七一,P.7,17)吐火羅貢馬于開耀元年(681)、開元八年(720)、天寶三載(744)、天寶七載(748)。B11石國貢馬于天寶五載、六載(746-747)。[7](卷九七一,P.15-16)骨咄國貢馬于開元十七年(729)、開元二十一年(733)、天寶五載(746)、天寶九載(750)。B12拔汗那貢馬于開元二十九年(741)。[7](卷九七一,P.13)史國、曹國、米國等均于天寶三載(744)向唐朝“獻馬及寶”[7](卷九七一,P.14)。

      在唐朝馬匹中最大的供給者是回鶻人,其憑借自己優(yōu)勢助唐朝驅(qū)逐了吐蕃人。唐朝把馬

      匹貿(mào)易壟斷權(quán)交給回鶻作為回報。八世紀中葉后后者控制了唐朝馬市。[8](卷五一,P.3754)唐穆宗長慶元年(821),回鶻汗國向唐朝太和公主求婚獻禮物一千匹馬、五十頭駝,駝褐、白錦白練、貂鼠裘、玉腰帶。[2](卷九八,P.1748)西域城郭諸國也曾貢給唐朝良種馬。龜茲貢馬于貞觀五年(631)、上元三年(676)、開元二年(721)。B13于闐貢馬于天寶元年(742)。[8](卷一一○,P.3933)可那汗貢馬于開元二十一年(733)[7](卷九七一,P.9)。蘇吉利發(fā)烏闌貢馬于天寶七載(748)。[7](卷九七一,P.17)施拔斯單貢馬于天寶五載(746)。[7](卷九七一,P.15)此外大食人貢馬于開元十二年(724)、天寶三載(744)、天寶十三載十二月(753-754)。[7](卷九七一,P.5,14,19)

      太宗六駿皆具中亞馬血統(tǒng),如“特勤驃”。貞觀十年十一月(636-637)太宗令將這些駿馬“刊石鐫真形”,贊文由歐陽詢手書鐫刻于雕像側(cè)面。[7](卷九七一,P.12)這些石雕被置于“昭陵”之側(cè),后藏于陜西省博物館及賓夕法尼亞大學(xué)博物館。石馬的鬃毛為修剪式樣或捆扎成束,是中亞或突厥血統(tǒng)。B14太宗十驥是太宗本人親自從突厥骨里干國貢獻的上百匹馬中挑選的,類似于堅昆馬。B15

      馬術(shù)西來。“中宗時,殿中宴吐蕃蹀馬之戲,皆五色彩絲,金具裝于鞍上,加麟首鳳翅。樂作,馬皆隨音碟足;遇作飲酒樂者,以口銜杯,臥而復(fù)起。吐蕃大驚?!盉16玄宗百匹舞馬均由貢馬諸國所獻最優(yōu)良中挑選。盛裝舞馬兩隊“衣以文繡,絡(luò)以金銀,飾其鬃鬣……奮首鼓尾……旋轉(zhuǎn)如飛……樂工數(shù)十人立左右前后……文玉帶,必求少年而姿貌美秀者”。B17每年“千秋節(jié)”皇帝誕辰慶典循例舞馬健美表演,“太常卿引雅樂,每部數(shù)十人,間以胡夷之技”。[8](卷二二,P.3677)陸龜蒙詩“月窟龍孫四百蹄,驕驤輕步應(yīng)金鞞”,[9](卷一二,P.12)其中“月窟”即李白《天馬歌》中的“月氏窟”。吐谷渾自440-449 年南北朝期間拓西域,最盛時期隋朝時,兼并昆侖山北麓的婼羌、且末、鄯善,與突厥形成南北對峙。其將馬步與音樂融合,為日后的馬術(shù)發(fā)展奠定了基礎(chǔ)。關(guān)于吐谷渾的舞馬史載:“吐谷渾嘗得波斯良馬,放入海,因生驄駒,能日行千里,世所傳青海驄是也?!盵10](卷一百八十八,P.8)據(jù)說善于馴馬的吐谷渾人使之以善走側(cè)步而著稱,謂之舞馬。南北朝時期,公元461 年吐谷渾將聞樂起舞的舞馬作為貢品獻給宋孝武帝。史料載,“抬寅遣使獻舞馬、四角羊?;侍印⑼豕韵律衔桉R歌者二十七首。”[11](P. 2373)

      波羅球為波斯經(jīng)由西域傳至長安的馬背“打毬(也稱擊鞠或馬球,古回鶻語稱“喬干)”,即騎馬以棍擊球,波斯人傳播,西方稱波羅球,蒙人叫布魯,唐時即盛于突厥回鶻,傳入中土,早于蒙元。唐代西域盛行打馬球,挑選駿馬、騎手,分二朋,騎手各持擊球棒一,飛馳擊球,相互爭奪,以攻入球門為勝。唐朝皇宮即有馬球場。[12](P.74-79)上等打毬馬來自突厥斯坦和波斯,開元五年于闐獻給唐朝兩匹打毬馬。[7](卷九一七,P.2)《封氏聞見記》記載:唐太宗“聞西蕃人好為打球,比亦令習(xí),會一度觀之?!?1世紀馬球運動在西域仍十分流行。兩隊比賽時,騎馬飛馳擊球,用進球多少定勝負。[13]德·喀什噶里《突厥語辭典》提及了11 世紀突厥人特有的馬球運動,如“他幫我彎了馬球棍”“他使人弄彎了馬球棍”“賽馬和打馬球時,在賽場邊上拉的繩子”“用曲棍打的球”“馬球”。[14](P.6,01,42,84,94)唐多元化風(fēng)格,回鶻的兒童也打馬球,呈現(xiàn)突厥的傳承。[13]

      據(jù)《突厥百科全書》,馬球是中亞突厥諸族馬上運動。由中亞傳到印度,在印英國人將之傳至歐洲。亦由波斯人以波羅(Polo)球名稱傳于世界。中國古稱“擊鞠”“打球”,“唐朝尚行。唐太宗即位初突厥頡利可汗與唐結(jié)盟并表演了馬術(shù)。吐魯番文獻63TAM1:11《西涼建初十四年(418年)韓渠妻隨葬衣物疏》(1-5):“故懷袖蹹臼囊各一枚?!監(jiān)R.8210/斯6251 Ast.ii.1.016-019《北涼玄始九年(420)隨葬衣物疏》:“故絹蹹舊囊一枚?!?5TKM96:17《北涼真興七年(425年)宋冸妻隗儀容隨葬衣物疏》:“故白絹蹹麴囊一枚,故黃金[千][兩]?!?3TAM2:1《北涼緣禾六年翟萬隨葬衣物疏》:“故懷袖蹹臼囊各一枚,故手爪囊一枚。黃金千斤?!?5TKM99:7《建平六年張世容隨葬衣物疏》:“指抓囊一枚,蹹臼囊一枚,故絹蓐一領(lǐng),故絹被一領(lǐng),雜色百千匹?!?5TKM90:19《高昌阿茍母隨葬衣物疏》:“故蹹毬囊一枚,故理一枚,故被一枚,故褥一枚?!贝蠊?884《高昌延壽九年(632)閏八月吳君范隨葬衣物疏》:“銀帶蹹囊一,銅完弓箭一具?!?004TAM408:17《令狐阿婢隨葬衣物疏》:“故銀環(huán)九指,故懷右囊三枚,故銅鏡一枚,故蹹臼一枚?!苯窨肌端鍟ね回蕚鳌罚骸澳凶雍瞄?,女子踏鞠,飲馬酪取醉。”說明此項運動盛行于突厥,甚至連吐蕃也不例外,參考唐封演《封氏聞見記》卷六“打毬”條。又考《金史·禮志》:“已而擊毬,各乘所常習(xí)馬,持鞫杖,杖長數(shù)尺,其端如偃月,分其眾為兩隊,共爭擊一毬,先于毬場南立雙桓,置板,下開一孔為門,而加網(wǎng)為囊,能奪得鞠,擊入網(wǎng)囊者為勝?;蛟唬骸畠啥藢α⒍T,互相排擊,各以出門為勝。毬狀小如拳,以輕韌木木+號其中而朱之,皆所以習(xí)蹺捷也?!瘪R球這項運動最先是典型的軍事體育和娛樂項目,中西方有學(xué)者認為,此項目可能發(fā)源于波斯,西行至君士坦丁堡,東傳至土耳其斯坦,再傳入中亞草原帝國,進入中國古代西藏、印度諸地,然后至日本、高麗等地[15](P.79)。杜環(huán)《經(jīng)行紀》謂拔汗那國:“土有波羅林,林下有毬場?!碧拼郧?,蹴鞠以騎馬杖擊居多。《唐語林》卷七:“宣宗弧矢擊鞠皆盡其妙,所御馬,銜勒之外,不加雕飾,而馬尤矯捷。每持鞫杖乘勢奔躍,運鞠于空中,連擊至數(shù)百而馬馳不止,迅若流電?!薄短妻浴肪砣洞榷魉骂}名游賞賦詠雜紀》:“乾符四年,諸先輩月燈閣打毬之會,時同年悉集,無何,為兩軍打毬將數(shù)輩私較。”王建《宮詞》:“對御難爭第一籌,殿前不打背身毬,內(nèi)人唱好龜茲急,天子鞘回過玉樓?!痹谔拼?,女子也參與騎馬打毬?;ㄈ锓蛉恕秾m詞》:“自教宮娥學(xué)打毬,玉鞍初跨柳腰柔。上棚知是官家認,遍遍長贏第一籌?!庇终埍容^南宋末年牟巘《陵陽集》卷五《拂菻天馬圖》:“赤手謝銜轡,踏蹴飛九衢,健哉此女子,果勝大丈夫。”濱田耕作《支那古明器泥象圖說》附有騎馬女俑一具,即打毬女伎[15](P.86)。宋遼畫家陳及之據(jù)此畫《便橋會盟圖》, 繪十余名騎士持球桿奔跑,四騎士拔馬以桿爭球。吐魯番阿斯塔納墓出土打馬球彩繪和西域女子馬球圖?!?[16] 1003 年夏木蘇爾·瑪阿尼纂《百科知識》載“打喬干”(古代維語馬球)[17](P.68)。玉素甫· 哈斯· 哈吉甫《福樂智慧》, 提到馬球是疏勒貴族必須熟練的技藝和修養(yǎng),向國王建議派作使節(jié)者應(yīng)會“打喬甘”。endprint

      據(jù)新疆吐魯番研究院關(guān)于吐魯番洋海墓地出土的三件皮囊分析,洋海墓地三件皮囊可能是距今約2400-2800年前的馬球?qū)嵨铮绻摪l(fā)現(xiàn)被證實,中國馬球記錄將提前400-800年,也意味著國內(nèi)最早的馬球運動起源于吐魯番?!斑@三件皮囊都是用羊皮制作,拳頭大小,橢圓形束口,底部繪有紅色十字形圖案,皮囊里面裝滿碎皮革、毛線等雜物。”吐魯番研究院資料信息中心介紹,“這些皮囊與1979年在敦煌馬圈灣漢代烽隧遺址中發(fā)現(xiàn)的西漢中期馬球基本一致,和2004年陜西富平縣唐李邕墓中發(fā)現(xiàn)的馬球圖壁畫中的“馬球”外形也基本一致,由此判斷這三件皮囊應(yīng)該是古代居民打馬球時使用的球。與此同時,洋海古墓出土的8件木旋鏢與唐李邕墓、章懷太子李賢墓內(nèi)馬球圖壁畫中的形象,以及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打馬球傭手持球仗也極為相似。洋海古墓出土的殉馬和挽起的辮狀馬尾,都與文獻資料中的記載不謀而合,由此證明皮囊很可能是當(dāng)時的馬球,木旋鏢可能既是狩獵工具,又是打馬球用的球仗。海洋古墓發(fā)掘領(lǐng)隊分析,這三件皮囊應(yīng)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物品,如果三件皮囊判定是馬球,這比國內(nèi)馬球最早記錄——東漢時期還要早,也就是說,早在東漢中原有馬球運動之前,吐魯番盆地就已流行馬球運動?!盵18]

      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曾出土一件彩繪泥塑打馬球俑,該俑通高26.5厘米,白馬四足騰空,騎者頭戴黑冠,身著圓領(lǐng)褐色長袖長袍,足穿黑色高腰皮靴,左手緊握韁繩,上身挺立,右手握擊球棍,雙目注視左前方,作舉杖欲擊狀,造型極富動感。新疆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發(fā)現(xiàn)了面積達6600平方米的馬球場,球場輪廓清晰,南北兩側(cè)是2米高的石碓看臺。[18]

      馬球、蹴鞠、捶丸是中國古代“三大球”?!疤拼R球運動由西域傳入中原后,最初這種運動用于騎兵的訓(xùn)練。由于統(tǒng)治者的提倡,馬球運動在唐代十分風(fēng)行。唐朝馬球分為單、雙球門兩種比賽方法。隨著馬球運動的興盛,唐代宮廷里還出現(xiàn)了正規(guī)的馬球場地,如西安唐長安大明宮含光殿遺址出土了一塊刻有“含光殿及球場等大唐太和辛亥乙末月建”字樣的石志,表明在修建宮殿的同時,修建了球場?!?[19]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唐代《婦女打馬球圖》銅鏡,上面所刻的即是四個騎奔馬打球的婦女形象。

      中亞的馬球比賽, 自古代至今幾乎沒有變化。它已逐漸成為整個俄羅斯東部民族喜愛的活動。除中亞外, 還擴大到亞美尼亞、阿塞拜疆、阿富汗、伊朗和其他國家。波斯語引用維語“喬桿”( ge w ge n )也出現(xiàn)在阿拉伯語中。因此, (蘇〕姆·特·塔尼克葉夫認為:

      說馬球運動是從中原傳到外國,是不妥的。因為中原不是牧業(yè)區(qū),不是馬的產(chǎn)地, 更不是馬的重要飼草和其它飼料的基地。應(yīng)該說馬球運動由北疆草原傳入內(nèi)地才合乎情理。從中國漢文歷史文獻看, 春秋時代以前的經(jīng)典中, 尚無‘騎字(見《舊知錄》卷二十七)。唐代以后才有關(guān)于馬球的記載, 到11世紀, 馬球運動由于不是漢族傳統(tǒng)運動而被放棄, 或是有其它原因, 不得而知。在古代中國, 馬是由商隊販運至內(nèi)地的。從漢字‘馬的篆書形體來看, ‘辰‘王騎坐在上面, 下為四蹄站立。意為最初為皇親國戚, 文武大臣等官僚騎用。馬球運動必須有自然條件和物質(zhì)基礎(chǔ)。馬球運動球桿為拘子木和紅荊條、紅柳等材料。唐朝白居易詩詞中有《紅藤杖》絕句, 說紅藤杖來自萬里遠方。馬上運動須備皮馬靴、備馬鞍和皮馬鞭等物件。在浩如煙海的漢文文獻中, 有關(guān)中原漢人加工皮革的記錄微乎其微。沒有相當(dāng)規(guī)模的畜牧業(yè)就不會有相當(dāng)規(guī)模的皮革加工制造業(yè)。因此,出現(xiàn)在文獻中的記載也就不會多。馬球運動的主要用具是‘qe w g a n (球桿) ,因此它成為這項運動的名詞?!畣虠U、‘球桿與維吾爾詞讀音一致。在維吾爾語中, 長柄彎頭的棍子被稱為‘q e w g a n ,這兩個字的音和義基本上是音譯借詞,維吾爾語、漢語均使用該詞, 語音相同。漢文文獻中有關(guān)馬球運動的史料以及古代美術(shù)作品中出現(xiàn)的馬球大門,其形狀和維吾爾人、波斯人的建筑物相同。據(jù)史料看, 維吾爾人把馬球運動從七世紀一直保持到16世紀, 而漢族地區(qū)于11世紀就已放棄。[20]

      中亞是天馬大宛馬故鄉(xiāng)。西域相馬術(shù)幾同希臘,早于中原。秦馬隴右馬涼州馬多自西域,秦趙均起于為周王馴養(yǎng)馬。中原尤其秦相馬經(jīng)大都近同希臘,維吾爾相馬術(shù)同希臘看重馬蹄為首要,均與其經(jīng)由中亞西域之馬之中心直接關(guān)聯(lián)。

      (二)物產(chǎn)

      古代斯里蘭卡島稱為“僧迦羅(獅子國)”,據(jù)載當(dāng)?shù)厝恕澳莛B(yǎng)獅子”。[8](P.卷二二一,P.4155)中世紀該詞作為動物名稱由波斯傳入中國。B18 “開元末,西國獻獅子”。B19武德五年(622)“四月,西突厥葉護可汗遣使獻獅子皮”。[7]( 卷九七○,P.4)貞觀九年(635)唐太宗得到康國貢獻的獅子,并令虞世南作《獅子賦》。B20吐火羅向唐朝三次貢獻獅子于顯慶二年(657)和開元七年(72)。B21于闐貢獅由畫家李伯時作了“白描畫”。B22閻立本組繪西域“大尾黑獅”《西旅貢獅圖》和《職貢獅子圖》組獅,“獅數(shù)枚……胡王倨坐甚武……數(shù)人各執(zhí)胡琴之類”。B23龜茲在重大節(jié)日有“斗駝”戲,[21]( 卷四,P.37)黠嘎斯部有“弄駝之戲”。[8](卷二一七,P.4143)岑參詩云:“琵琶長笛曲相和”,羌兒胡雛齊唱歌。渾炙犁牛烹野駝,交河美酒金叵羅”。[22](P.188)元和十一年(816)回鶻向唐朝貢獻駱駝;開元九年(721)瑪納斯河流域處密、開元五年(717)突騎施使團各貢獻唐朝駱駝。[7](卷九七二,P7;卷九九一,P.4,2)于闐亦獻駱駝于唐朝。[7]( 卷九九一,P.2)高仙芝在石國得到大批駱駝。[3](卷一○四,P.3391)漢和帝永元十三年(101),安息國貢獻吐火羅種鴕鳥,波斯人稱之駱駝鳥代其希臘和拉丁名稱“條枝大爵”。B24武德三年(620)西突厥使臣貢獻“條枝巨鳥”。[3](卷一,P.3065)永徽元年(650)吐火羅貢獻鼓翅鴕鳥。B25高宗以之獻予太宗墓前[3](卷四,P.3071)。今高宗墓前仍然立此鴕鳥石像。驢與騾間的“”,系出波斯、吐火羅,開元八年(720)和開元二十二年(734)由吐火羅和波斯貢獻于唐朝。B26唐朝有波斯犬和拂林犬,由高昌王貢獻。中國羅馬狗自此始。B27天寶十二載波斯紫鹿皮由花剌子模使臣經(jīng)西域帶入長安。[7](卷九七一,P.19)endprint

      中亞西亞的羊毛中世紀既聞名,唐代詩歌提到西域毛織品。斯坦因發(fā)現(xiàn)西域有相當(dāng)?shù)拿徔棙I(yè)。B28開元七年(719)安國遣使唐朝,攜帶郁金香、石蜜和“拂林繡氍毬(彩色羊毛地毯)”等大量禮物;安國王后可敦獻給唐朝皇后“大氍毬二、繡氍毬一”。B29大羊毛毯“舞筵”八世紀由突騎施、米國、史國的君主貢獻予長安。[7]( 卷九七一,P.14,3,15)天寶九載(750)“火毛(石棉)”“繡舞筵”(彩色長毛毯)運入長安。[2](卷一○○,P.1784)三世紀,棉花由中亞經(jīng)西域傳入中原,六世紀中國突厥斯坦已經(jīng)種植棉花。B30西域高昌的棉花在唐朝尤其知名,土著人植棉、紡線、織布,再送往唐朝內(nèi)地。B31 “大馬士革鋼”“堅利可切金玉”,B32據(jù)六世紀載產(chǎn)于波斯,七世紀載產(chǎn)于克什米爾?!缎绿茣贰胺髂俊庇洬I寶:“鐵利,開元中六來”。鐵利為回紇祖先,將冶鐵和工匠技藝帶入中土。

      漢代前西瓜由中亞花剌子模等處入西域?;ㄘ葑幽3隹诘奈鞴弦匝┌糜阢U制容器保鮮,[23](P.73-74)西域葡萄也如此運送至長安。貞觀卄一年突厥葉護可汗亦獻唐廷紫色“馬乳葡萄”。B33九世紀 “馬乳葡萄”從高昌輸入長安;“康國獻金桃、銀桃,詔令植之于苑囿”。[7](卷九七○,P.8)漢張騫通西域?qū)⑵咸逊N子引入敦煌、隴右道。B34切梅列夫斯基認為,葡萄一詞與于闐語bataa酒及波斯字batiake酒杯有關(guān)。[24](P.7-45)至唐初,唐朝勢力通達波斯、突厥地方,葡萄與葡萄酒及古希臘藝術(shù)的葡萄紋樣式漸為唐人知曉,并見于唐鏡和錦。B35唐廷令高昌年貢各種葡萄和葡萄漿。長安禁苑移植二葡萄園。韓愈詩“新莖未遍半猶枯,高架支離倒復(fù)扶。若欲滿盤堆葡萄,莫辭添竹引龍須”。[25](P.29)杜甫《寓目》云:“一縣蒲萄熟,秋山苜蓿多。關(guān)云常帶雨,塞水不成河。羌女輕烽燧,胡兒制駱駝”。[26](P.323)詩中葡萄對應(yīng)苜蓿,均由前二世紀張騫引入漢地;羌女對應(yīng)胡兒,應(yīng)為西域或涼州、敦煌情景。據(jù)《博物志》,西域有葡萄酒,積年不敗。彼俗傳云,可至十年。欲飲之醉,彌日乃解。[27](卷八四五,P.6)葡萄酒三至四世紀已傳入中土[2](卷一○○,P.1796-1797),隴右道有“西涼酒”和太原“燕姬葡萄酒”。八世紀以波斯方法制作的葡萄酒無疑來自石國。[7](卷九七一,P.7)唐“破高昌,收馬乳葡萄……苑中種之并得其酒法……凡有八色……頒賜群臣,京中始識其味”。B36劉禹錫《葡萄歌》描繪涼州葡萄移植晉地與馬乳葡萄制作的葡萄酒:“野田生葡萄,纏繞一枝篙。移來碧犀下,張王日日高……馬乳帶輕霜,龍鱗曜初旭……自言我晉人,種此如種玉。釀之成美酒,令人飲不足。為君持一斗,往取涼州牧”。[28](卷九,P.5)八世紀山東貝丘南有葡萄谷,“谷中蒲萄……世言王母蒲萄也”,“天寶中,沙門……游諸岳至此,谷得蒲萄貿(mào)之”,[21](卷一八,P.148-149)即由西域佛徒攜帶傳至東土。此外,伊吾的“香棗”,高昌的“刺蜜”(蜜棗或沙棗),龜茲的“巴旦杏”(波斯名“badam”)[29]均貢獻唐朝。

      洋蔥、胡芹、胡椒“生西戎”。摩羯陀(magadha)是胡椒的別稱,B37蓽撥(長胡椒)“胡人將來”。[30](卷一四,P.37)安國和火尋國均向唐朝貢獻石蜜,康國亦產(chǎn)石蜜,“生兒以石蜜啖之……欲長而甘言”。[8](卷二二一下,P.4153)今維吾爾人仍存此習(xí)俗。因西域石蜜優(yōu)質(zhì),唐太宗派使臣專往摩羯陀國學(xué)此技術(shù),“西番胡國出石蜜,中國貴之,太宗遣使至摩羯陀國取其法”。[2](卷一○○,P.1796)波斯的肉桂、五倍子、丁香,印度的犀角,以及歐陸的甘藍皆由西域傳到唐朝。[30](卷一六,P.22)菠菜來源于波斯,曾稱“波斯草”,貞觀二十一年(647)由尼婆羅國貢予唐朝。

      木香被最初認為是克什米爾出產(chǎn),唐代其產(chǎn)品以曹國和獅子國(斯里蘭卡)知名。[27](卷982,P.1)文獻記載的木香主要來源是西域,唐朝官修藥學(xué)書載“木香有二種……昆侖來者……西胡來者”。[30](卷一四,P.35)

      蘇合香是一種西域樹脂,因由安息傳入中國又名安息香,六世紀前后來于突厥斯坦的佛教諸國,尤其是“犍陀羅”國,意譯即“香國”,是佛教教義主要發(fā)源地和香料主要供給國,它曾經(jīng)是安息國的部分,故以安息王朝名稱命名該香。[31](P.7-8,11-12)漢晉時檀香木隨印度佛教已至于闐,晉穆帝升平元年(357)旃檀作為島國名出現(xiàn)于中土(“天竺旃檀獻馴象”)。[32](卷八,P.1095)宋孝武帝孝建元年(454)旃檀樹出現(xiàn)于漢地。[29](P.130)唐朝佛像許多用檀香木制作。佛僧不空為唐玄宗“焚白檀香龍”祈雨。[21](卷三,P.23)李白《贈行僧融》提到“旃檀閣”。[6](卷十一,P.7)天寶十載(751)唐玄宗在長安為安祿山建豪宅“帖白檀床二,皆長丈闊六尺”。B38“廣州開元寺有胡人造白旃“華嚴經(jīng)九會”,率工匠六十人,三十年造畢”。B39

      京城花圃苑囿及宮廷王府大都種植蓮花,而“紅蓮花、白蓮花生西國,胡人將來之”。[30](卷三三,P.23)蓮花作為自生實體象征起源于印度教梵天象征,繼而轉(zhuǎn)為佛教佛陀象征。尤其在阿彌陀佛崇拜中意味著極樂世界中圣潔的再生;菩薩漢譯為“蓮花手菩薩”,“蓮宗”教派經(jīng)典漢譯為“妙法蓮花經(jīng)”。由趙嘏《秋日吳中觀貢藕》之“蓮余片片紅”可知紅蓮為貢品。[31]白蓮于九世紀由白居易帶入洛陽種植。B40李德裕最先以白蓮為題作《白芙蓉賦》。[34](卷六九六,P.5)唐玄宗太液池的“重瓣白蓮”稱為“千葉白蓮”,B41成為大明宮一大景觀。敦煌繪畫有一女身菩薩輕輕盤腿坐于一黃蓮花上。B42吐蕃風(fēng)格的觀世音像“手執(zhí)青蓮枝”,B43文殊師利則坐于青蓮花上,青蓮花安放在“獅子背部的底座上”。B44獅子與佛教吉祥聯(lián)結(jié),應(yīng)是西南亞文化的傳入。宋初漢地“湖州有染戶家,池生蓮花……家有三世治靛甕……以蓮子濅于翁底,俟經(jīng)歲年然后種之”。B45隨之陶器、瓷器、木俱、年畫、絲綢、布面,婦女發(fā)髻、鞋尖均見蓮花。endprint

      水仙是中世紀傳入中國的羅馬植物,漢文名字“nai-gi”似希臘名“narkissos”,應(yīng)由波斯名“nargis”譯來。B46據(jù)普林尼,水仙油對凍瘡具有加熱升溫效用,B47“拂林國王及國內(nèi)貴人皆用之”。[21](卷一八,P.153)后周世宗顯德五年(928)“薔薇”香水出西域。茉莉茶源于天竺名字“茉莉”,另以波斯名耶賽漫和大食名耶悉茗而知名。

      青黛由波斯輸入。[35](P. 97-119)唐代“青黛、安息、青木等香”亦被認為由曹國、拔汗那國出產(chǎn)。[27](卷982,P.1)開元五年(717)拔那汗國獻予唐朝青黛,[7](卷九七一,P.2)唐朝婦女亦開始以青黛畫眉。李白《對酒》詩:“葡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玳瑁筵中懷里醉,芙蓉帳里奈君何?”[6](卷二十四,P.4)八世紀末德宗朝婦女仍用青黛畫“蛾眉”。B48青黛描眉習(xí)俗迄今存于維吾爾等族婦女中。

      藥物學(xué)上和焊接金銀的氯化鈉之稱“硇砂”,在唐朝與粟特文有關(guān)。B49史載“硇砂出西戎”。[30](卷一一,P.10)據(jù)巴爾托里德,在費爾干納附近布達姆山有重要的硇砂采掘地。[4](P.169)唐朝從西域輸入硇砂,主要自安西都護府所在地龜茲。[8](卷四○,P.3727)東西方醫(yī)生、皮革匠、染匠均使用明礬。宮廷制作紙張所需最優(yōu)質(zhì)白帆原料從高昌輸入。[5](卷二○,P.18-19)唐朝藥劑師也喜用波斯礬。[30](卷一一一,P.11)綠鹽又稱膽礬,產(chǎn)于西域焉耆和波斯。十世紀甘州回鶻出產(chǎn)金剛鉆。[36](卷七三,P.4480)長安作坊玉石鉆頭所需的金剛石尖酸由中亞輸入。[5](卷二二,P.14-15)中國古代和唐朝的軟玉、碧玉、白玉均源于于闐和葉爾羌之喀拉喀什(墨玉)河和玉龍喀什(白玉)河交匯處玉礦。中國新石器文化中軟玉已有顯著地位。周代作為周王與神的溝通用于天象、權(quán)力和祭祀儀式及貴族佩物,如玉圭,玉牒,葬玉,劍佩等。玉器隱喻“君子比德于玉……仁也”。最神圣神秘的玉器是天子封禪祭禮——感謝昊天上帝列祖列宗對天子及其朝廷的護佑時的玉牒。乾封元年(666)唐高宗封禪禮使用“玉策三枚皆以金編,每牒長一尺二寸……刻玉填金為字。又以玉匱一,一藏正座玉策”;“昆侖玉盞杯”是中亞高原出產(chǎn)。[27](卷八○五,P.1)玉帶也是胡人的貢禮,成為官階象征。貞觀六年(632)于闐王獻給唐太宗玉帶,佩二十四塊波斯風(fēng)格月形玉板;[7](卷九七○,P.7)康國獻給唐玄宗玉帶環(huán);[7](卷九七一,P.13)西國尚貢玉制釧、杯、盤,長安靖坊大興善寺“于闐玉像,高尺二寸……一佛四、菩薩、一飛仙”。[21](卷五,P.214)隨后玉雕駝、獅、馬、鳥、鳳凰、龜、魚及玉梳均成為吉祥物。玉之辟邪益壽延年而作為護身符的觀念一直保留。于闐商人出售當(dāng)?shù)赜袂覊艛嘤袷Q(mào)易,巴達克山青天石及石國“玫紅尖晶石”及六、七世紀君士坦丁堡王宮與大教堂青天石,在中國均以“于闐石”知名。[8](卷221上,P.4153)唐朝的珊瑚主要從波斯和獅子國輸入。西域紅珊瑚制作指環(huán)、手鐲、發(fā)釵與筆架等,如九世紀中期薛逢《醉春風(fēng)》詩:“坐客爭吟云碧句,美人爭贈珊瑚釵”;九世紀晚期羅隱:“珊瑚筆架珍珠履”詩句。B50

      (三)“胡風(fēng)”

      古西域諸國將音樂作為“土貢”獻給朝廷,如龜茲樂、疏勒樂。隋代欣賞西域音樂的社會風(fēng)氣延續(xù),至唐代增加了“高昌樂”?!耙魳贰卑ㄇ健菲?、樂曲。突厥蒼涼粗曠的鼓吹樂(沙陀突厥使用的胡琴即匈奴三弦琴大角、鼓、鈸)傳入唐朝,用于宮廷慶典和凱旋儀式。[37](P.30-31,51-52)西域音樂、西域樂師、西域樂曲記譜法傳入唐朝。唐玄宗長兄李憲“(寧王)嘗夏中揮汗鞔鼓,所讀書乃龜茲樂譜也”。[21](卷一二,P.92)敦煌發(fā)現(xiàn)弦線標譜法寫成的古琵琶曲。龜茲、高昌、疏勒、安國(安息-布哈拉)、康國(撒馬爾罕)、天竺諸西域曲調(diào)存于唐朝。唐代流行樂的二十八調(diào)即基于四弦曲項琵琶技法、曲式、旋律。胡樂樂器構(gòu)成唐朝三組管弦樂器主體,一是木管樂器橫笛、篳篥等;二是打擊樂器鈸、羯鼓,太鼓;三是低音樂器琵琶與古箏。如橫笛見于李賀《龍夜吟》:“卷發(fā)胡兒眼睛綠,高樓夜靜吹橫竹”。[38](P.14-15)羯鼓由龜茲傳入長安,唐玄宗為羯鼓演奏家[39](P.56,58-59),且在梨園弟子中培養(yǎng)“胡雛”。 [40](卷四,P.63)唐朝宮廷演奏中大量吸收了西域管弦樂,傳于貴族和市民階層?!俺穷^山雞(雉雞)鳴角角,洛陽家家學(xué)胡樂”。[33](第五函第五冊,P.21)長安和洛陽的教坊是民間傳播上層社會音樂的主要機構(gòu)。B51《突厥三臺》《龜茲樂》、西域婆羅門《霓裳羽衣曲》被作為非主流音樂訓(xùn)練。B52岸邊成雄把唐朝西方音樂影響分為:1.以于闐為中心的古伊朗音樂,2.以龜茲為中心的吐火羅音樂,3.以康國為中心的粟特音樂。[41](P.76-82)西域音樂中龜茲樂對唐朝影響最大,尤其“鼓舞曲是雅俗共賞的樂曲。[2](卷三三,P.611)龜茲樂器也備受贊賞,最重要的是四弦曲項琵琶。唐代最有名的“西涼樂”,是龜茲樂與中國傳統(tǒng)音樂的混合,即龜茲琵琶和古典石磬一同演奏,為八、九世紀及后文人贊嘆欣賞。[37](P.51-52)樂師尤其來自河中地區(qū)、東突厥斯坦的大樂師,安國的樂人、康國的橫笛演奏家,于闐的篳篥演奏者、龜茲的曲作者,塔什干的舞者,以及帕米爾、石國、史國、曹國、米國、穆國、俱密國的音樂家,均在中原找到用武之地。[41](P. 68-72,86)龜茲樂師為唐朝宮廷樂師。長安吹笛者聞胡笛,問“得無龜茲之侶乎?”得復(fù)“本師實龜茲人也”。B53 “代宗大歷四年(769)時,回紇(回鶻)留京師者常千人”, 唐廷詔令“回紇諸胡在京師者,各服其服”。B54長安著名西域樂舞為《醉胡樂》《打毬樂》(波斯波羅球)。唐人最喜歡的中亞軟舞為《春鶯囀》,健舞是塔什干女子的“柘枝舞”,石國男子著波斯裝窄袖衣、戴尖頂高聳帽旋轉(zhuǎn)跳躍“胡騰舞”,俱密國、康國、史國、米國的粟特女子的“胡旋舞”,B55至今保留。從唐朝傳到日本并保留下來的西域樂舞如《醉胡樂》《打毬樂》(波斯波羅球)《破陣樂》,“潑胡乞寒戲”。后者是冬至?xí)r胡人和漢人青年赤身戴面具,在鼓、琵琶、箜篌伴奏中舞蹈,用冷水互相潑灑并潑灑過往行人。牽線木偶是七世紀由突厥斯坦帶到長安。B568世紀是中亞琴師在唐朝大都市受到熱情歡迎的世紀;同時因數(shù)千名波斯、大食商人在揚州遇害,故陸路絲路貿(mào)易持續(xù)擴大。西域胡樂胡服胡食在中原非常時尚,整個唐朝沉侵于西陸文化的社會風(fēng)尚中。B57元禛詩云:“女為胡婦學(xué)胡妝,伎進胡樂務(wù)胡樂”。[42](卷二四,P.5)endprint

      胡風(fēng)波及語言文字領(lǐng)域,唐朝一些漢人懂得突厥語B58。唐詩詩體受到突厥民歌的影響。B59有供專業(yè)學(xué)者使用的突厥-漢語詞典《突厥語》。B60唐太宗皇太子李承乾說突厥語,在皇宮搭突厥帳篷,穿戴仿突厥可汗,仆人全穿著突厥人裝束。B61白居易在自己庭院搭二氈帳,在帳篷中招待賓客。盛唐涌現(xiàn)出一批邊塞詩人,如陳子昂、高適、岑參、王維、王昌齡、杜甫、李白、白居易、元稹、李益等。代表作如岑參《胡笳歌送顏真卿使赴河隴》(“君不聞胡笳聲最悲,紫髯綠眼胡人吹”),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王維《老將行》(“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杜甫《詠懷古跡五首》其三(“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李白《少年行二首》其二(“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fēng)。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李白《白鼻騧》(“銀鞍白鼻騧,綠地障泥錦。細雨春風(fēng)花落時,揮鞭直就胡姬飲”),李白《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二首》其一(“何處可為別,長安青綺門。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李白《樽前有酒行二首》其二(“胡姬貌如花,當(dāng)壚笑春風(fēng)。笑春風(fēng),舞羅衣,君今不醉將安歸”);陶翰《出蕭關(guān)懷古》(“更悲秦樓月,夜夜出胡天”);李頎《古從軍行》(“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李頎《崔五六圖屏風(fēng)各賦一物得烏孫佩刀》(“磨用陰山一片玉,洗將胡地獨流泉”);儲光羲《關(guān)山月》(“胡笳在何處,半夜起邊聲”)。

      唐朝兩京風(fēng)尚尤其注重仿效突厥人和東伊朗人的服飾。騎馬戴胡帽,貴族婦女喜包頭巾披風(fēng),既顯高傲又避免好奇者窺視。B62七世紀中期后長面紗被寬邊垂布“幃帽”代替。中唐男子戴貂皮帽,婦女穿波斯風(fēng)格窄袖緊身服、百褶裙、長披巾?!睹骰孰s錄·輯佚》記:“天寶初,時士庶好為胡服貂皮帽,婦人則步搖釵,窄小襟袖,識者竊嘆”;八世紀宮女時興“回鶻髻”。B63《舊唐書·輿服志》說:“開元初,從駕宮人騎馬者,皆著胡帽,靚妝露面,無復(fù)障蔽。士庶之家,又相仿效,帷帽之制,絕不行用。俄又露髻馳騁,或有著丈夫衣服靴衫,而尊卑內(nèi)外,斯一貫矣”;“太常樂尚胡曲,貴人御饌,盡供胡食,士女皆竟衣胡服”。另外,“胡餅”(油煎和蒸的波斯?fàn)F餅),通常由西域人出售。[43](p.146-149)

      敦煌莫高窟魏晉南北朝時期壁畫突顯西域風(fēng)格,與宋代后漢地化佛教佛像、人物繪畫之神態(tài)內(nèi)斂、線條色彩柔和相比,早期“飛天”、觀音、人物塑繪,眉目骨骼線條粗獷,神情奔放,色彩濃烈,保留了西域原初佛教藝術(shù)特征。七世紀中葉,初唐著名佛像畫家吐火羅或于闐胡人尉遲乙僧,由于闐王推薦于唐朝宮廷,帶來源于波斯的新的繪畫風(fēng)格。B64貞觀十七年(643)閆立本受命繪太宗朝萬國納貢圖,有《西域圖》二。B65閆立本繪制進貢者將獸中之王獅子貢獻予唐廷。B66唐朝工匠創(chuàng)作的赤陶塑像不乏戴高頂帽神態(tài)驕傲的回鶻人。印度、巴基斯坦的鸚鵡由阿富汗、西域傳入長安,至16世紀依然。唐代畫家周昉、張萱分別作楊貴妃調(diào)教鸚鵡之《妃子教鸚鵡圖》《寫太真教鸚鵡圖》,并均作《拂林圖》。B67

      太宗貞觀五年(631)唐朝在長安為景教徒重建了祆教寺。貞觀十二年(638)波斯景教徒阿羅本“遠將經(jīng)教,來獻上京……生成立要,濟物立人”。唐太宗下令在長安專門為其建了一所寺院。天寶四載唐廷把兩京“波斯寺”改名為“大秦(羅馬)寺”以明景教來源。元和二年(807)回鶻人也得唐朝允許在洛陽和太原建立了摩尼寺。[2](卷四九,P.864)

      (四)佛典正像歷算

      獅子國使臣貢獻唐朝《大般若婆羅密多經(jīng)》,名僧不空在唐朝宮廷享有各種特權(quán)。B68長安靈華寺圣畫堂有于闐銅像,[21]( 卷五,P.217)斯里蘭卡金剛?cè)禺嫀煛吧莆饔蚍鹣瘛?。[44](卷九,P.298)武則天遣使于闐取《華嚴經(jīng)》,帶來“學(xué)喜”譯師安置于東都宮中,漢譯時或“親臨法座”。B69唐玄宗特遣使于闐求西域諸國信奉的北方多聞天王“正像”。B70使臣王玄策自天竺帶回的菩提迦葉米勒菩薩像成為麟德二年(665)長安彌勒菩薩塑像的樣本。[44](卷三,P.135)

      前二世紀西域已有羊皮紙或相當(dāng)于羊皮紙的書寫材料。張騫記載,安西“畫革旁行以為書記”。[45](卷一二三,P.0267)中世紀于闐以皮革作為書寫材料。[46](P.347)天竺人“書于貝多樹葉以記事”[3](卷一九八,P.3613)唐京師最大佛院興善寺的“貝多樹”由“西國”貢獻。[33](十函1冊卷二,P.1)該寺同存于闐玉像。皮日休描寫西域寺院“小殿熏陸香,古經(jīng)貝多紙”。[33](九函九冊卷三,P.8)貝葉書“書辭頗類浮圖語”,借指佛典。開元七年(720)克什米爾遣使貢獻唐朝“天文經(jīng)”和“秘方藥物”。B71

      十二生肖,據(jù)湖北云夢公元前3世紀秦墓出土竹簡可知春秋戰(zhàn)國時代已經(jīng)使用B72;或說由周邊族體傳入而為中華文化吸納改良。清代趙翼《陔余叢考》載:此“蓋北狄俗……初無所謂子丑寅卯之十二辰,但以鼠?;⑼弥惙旨o歲時”;繼而“塞入居五原(位于今山西)……與齊民相雜”“浸尋流傳于中國,遂相沿不廢耳”。即十二生肖由西、北族體帶入中地。紀大椿研究員認為,中原十二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與西邊北面十二生肖的“鼠?;⑼谬埳唏R羊猴雞狗豬”相碰撞,遂有了子鼠丑牛之神奇組合。亦即西、北的十二生肖與中土的十二地支,生成了中國的生肖地支文化。且漠北突厥盧尼文碑銘已記載生肖紀年,據(jù)大批回鶻文書,8世紀前西域回鶻人使用自己文字記載十二生肖。又紀大椿考證《舊唐書》載:黠戛斯國(吉利吉思—吉爾吉斯)“以十二物為紀年,如歲在寅,則曰虎年”。故西域的生肖地支紀年應(yīng)由回紇沿襲突厥而來。另,漢代已出現(xiàn)七曜(日月與行星)名稱,隋唐時,獅子國名僧不空把《文殊師利菩薩及諸仙所說吉兇時日善惡宿曜經(jīng)》譯成漢文。[47](P.202)廣德二年(764)不空弟子發(fā)表該書注解,以印度、波斯、粟特諸語言列出一星期每日星曜名稱。漢文書寫的粟特“七曜表”尤其精彩,具列已經(jīng)湮沒的巴比倫諸神:Mihr日、Mah月、Bahra火星、Tir水星、Ormuzd木星、Nahid金星、Kevan土星。[48](P. 40-41)后五者同《周易》五行,“星期日”的粟特文名稱mihr持久使用。唐朝許多天文歷算著述以西亞分類體系寫成。一行和尚的天文學(xué)著作使用了近東的行星名稱。[48](P. 41)隋朝時西域醫(yī)學(xué)藥學(xué)著作已輸入中地,《西域名醫(yī)所集藥方》《西域諸仙所說藥方》等列入宮廷圖書目錄。[49](卷三四,P.3452)三、社會文化生成與歷史生成endprint

      社會文化生成與歷史生成相互促生。文化生成主要在于文化接觸、交往交融而形成復(fù)合文化。社會生成,主要指不同形態(tài)社會力量(生產(chǎn)方式、主體等)碰撞交流,混成新的社會特質(zhì)。歷史生成,涵涉因歷史過程、歷史事件尤其朝代更替或政權(quán)變更,使主體及其文化遷移或滯留,而產(chǎn)生新的社會主體或結(jié)構(gòu)。如畏兀兒大族從蒙古軍征創(chuàng)元朝,其出仕漢地仕朝大都或南北方官吏之漢化;軍士翦氏至中南形成漢姓畏兀兒。又民國代替王朝,滿州人不少由京城西移或更姓易族而當(dāng)?shù)鼗驖h化;或返回東北堅守,與新文化特質(zhì)糅合。左宗棠西征,募協(xié)餉、運輸和軍需供給,帶動大批內(nèi)地漢人至西域,形構(gòu)了家鄉(xiāng)的西幫大營客和西域“老新疆”人。俄屬中亞現(xiàn)代化和新疆三區(qū)革命后,一些維吾爾移居俄蘇,一些遷移其他國度,一些至京城,構(gòu)成地緣地域跨界族體。即歷史生成實質(zhì)涵括或促動社會文化生成。

      同時,社會與文化生成積淀或敦促歷史生成。族屬、信仰之轉(zhuǎn)換、轉(zhuǎn)向通常基于文化、社會和歷史的生成。畏兀兒在元代京城有對家鄉(xiāng)和漢文化的雙重認同,繼而有同族內(nèi)部分佛教和部分伊斯蘭的認同。拙著《魏公村研究》曾考證魏公廟(大護國仁王寺、大都寺、高梁河寺)轉(zhuǎn)為關(guān)帝廟或道觀佛寺混生,即族群變遷及其信仰轉(zhuǎn)換與寺觀更替關(guān)聯(lián)的歷史痕跡。在畏兀人移入中土和參與回族形成的過程中,部分轉(zhuǎn)向回族認同,即回紇→畏吾→回族之認同轉(zhuǎn)換與轉(zhuǎn)向。穆斯林回紇→回族為族屬轉(zhuǎn)換,浮圖畏兀兒→回族為信仰轉(zhuǎn)向,但二者均是跨越族性而趨近信仰的選擇。認同為主觀,而認同轉(zhuǎn)換或轉(zhuǎn)向亦拘于社會環(huán)境,兼主觀與外在二屬性。故族屬轉(zhuǎn)換或基于認同之轉(zhuǎn)換轉(zhuǎn)向,抑或攜帶外在之無奈。京城維吾爾人仍保持自身族體認同,回到新疆仍然有著對都城旗營(回子營)的認同。少數(shù)有前輩到過元大都的維吾爾人的歷史記憶,引導(dǎo)遷移漢地營生的維吾爾老板特意到其祖先曾輝煌的京城魏公村開店,是意義的歷史。即歷史生成往往基于社會文化生成。自古代經(jīng)中世紀至近代,西域文化不斷東漸中土,與南北方漢文化交融生成,逐步成為現(xiàn)今漢文化的重要構(gòu)成。此亦歷史生成之內(nèi)容。

      注釋:

      ①《漢書·西域傳》載其前“絲路”,“自玉門、陽關(guān)出西域兩道。從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車為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月氏、安息。自車師前王庭北山,波河西經(jīng)疏勒為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宛、康居……。”

      ②Chavannes, Edouard(沙畹),Documents sur les Tou-kiue(Turcs) Occidentaux(西突厥史料),St. Petersbourg,1903,“Le pays dOccident dapres de Wei lio”(《魏略. 西戎傳》箋注),Toung Pao, Vol.6(1905),529-531. 斯坦因,1925 P.481; Stein, A.(斯坦因) “Innermost Asia: Its Geography as a Factor in History”(內(nèi)陸亞洲),Geographical Journal, Vol. 65,1925, 337-403,473-501; Stein, A.(斯坦因) On Ancient Central-Asia Tracks: Brief Narrative of Three Expeditions in Innermost Asia and North western China(古代中亞行程:中國西北和內(nèi)陸亞洲三次探險),London,1933, P.160-162. Bergman,F(xiàn)olke(伯格曼) Archaeological Researches in Sinkiang(新疆考古研究),Publication 7 (Stokholm: Sino-Swedish Expedition,1939), P.42. Miller,Roy A.(米勒) Accounts of Western Nations in the History of the Northern chou Dynasty(《北周.西域傳》譯注),Chinese Dynastic History Translations, No.6, 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1959,P.23。

      ③參閱師覺月,1929頁77,346-347;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xué)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34。

      ④比爾,1885卷一頁20, Erkes,Eduard(俄可思) “Das pferd im alten China”(古代中國的馬),Toung Pao, Vol.36 (1940) 26-63。

      ⑤Waley,Arthur(韋利) “Tai Tsungs Six Chargers”(太宗六駿), Burlington magazine, Vol.43, 1923, 117-118; Anderson,J.K(安迪森). Ancient Greek Horsemanship(古希臘馬術(shù)),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1961 P.127。

      ⑥ Waley,Arthur(韋利). “The Heavenly horses of Ferghana: A New View”(大宛“天馬”新解),1935 P.96,101-102; History Today, Vol.5, 1955, 95-103。

      ⑦萊德克,1912頁148;江上波夫,1951頁94; 周泓.元明都城西御敕寺院與當(dāng)?shù)匚坟#ㄎ肺幔┪幕?,青海民族研究?016,4。

      ⑧《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6,18;《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2,7;《冊府元龜》卷九九九頁18。

      ⑨《新唐書》卷五十頁3755;《舊唐書》卷一九四頁3599。

      ⑩《唐會要》卷九九頁1774;《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5;《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14 ,17。endprint

      B11《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17;《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4;《唐會要》卷九九頁177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14。

      B12《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8, 頁9, 頁15, 頁17;巴爾托里德,1958頁236引麥格迪西。

      B1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7,4;《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16,《舊唐書》卷五頁3074。

      B14麥切-赫芬,1957頁119-138, Waley,Arthur(韋利) “Tai Tsungs Six Chargers”(太宗六駿), Burlington magazine, Vol.43, 1923, 117-118。

      B15《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2;《舊唐書》卷三頁3070。

      B16宋顧文薦《負喧雜錄》, 武平一《景龍文館記》,《說郛三種》卷一二○,明刻本。

      B17《明皇雜錄》,《唐代叢書》四,頁8-9。

      B18玉爾和伯內(nèi)爾,1903頁181, Schafer,E.H.(薛愛華)“Iranian Merchants in Tang Dynasty Tales”(唐代傳奇中的波斯商人), Semitic and oriental Study Presented to William Popper,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ublications in Semitic Philology, Vol. XI(1951), 403-422。

      B19《國史補》,卷上頁2。

      B20《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4,《舊唐書》卷二頁3068,《冊府元龜》卷九七○頁8,《唐會要》卷九九頁1774。

      B21《新唐書》卷二二一下頁4155,《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4,《唐會要》卷九九頁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3。

      B22《云煙過眼錄》卷上,頁23。

      B23《酉陽雜俎》卷一六頁131;《云煙過眼錄》卷下,頁50。

      B24《后漢書》卷四頁569,卷一一八頁904;《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3。

      B25《新唐書》卷二二一頁4154,《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3。

      B26《新唐書》卷二二一,頁4135;《唐會要》卷九九,頁1773;《冊府元龜》卷九九九。

      B27《通典》卷一九一頁1030,《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2,《冊府元龜》卷九七○頁5。

      B28馬喀迪斯記載的十世紀突厥斯坦紡織品的詳細狀況,見巴爾托里德1958頁235-236。

      B29伯希和,1959頁484,參閱Pelliot,Paul(伯希和)“Les influences iraniennes en Asie Centrale et en Extreme-Orient”(伊朗文化對中亞和遠東西影響),Revue dhistoire et de literature religieuse, n.s., Vol. 3 (1912), 97-119。

      B30 陳祖圭,1957頁3-4, Schafer,E.H., and B.E. Wallacker (薛愛華和沃蘭克)“Local Tribute Products of the Tang Dynasty”(唐朝的土貢),Journal of Oriental Studies,Vol.4 (1957-1958).

      B31《新唐書》卷四○頁3727,《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2。

      B32《周書》卷五○,《隋書》卷八三,《太平寰宇記》卷一八二。

      B33《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1-12;《新唐書》卷四○頁3727;《唐會要》卷一○○,頁1796-1797。

      B34《酉陽雜俎》卷一八頁148,《本草綱目》卷三三與20。

      B35 Grousset,Rene(格魯賽) De la Grece a la China(從希臘到中國),Monaco,1948;Sampson,Theos.(桑普森) “The Song of the Grape”(葡萄歌),Notes and Queries on China and Japan, Vol.3 ,1869,p.52。

      B36《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7;《唐會要》卷一00頁1796-1797。

      B37《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12;《本草綱目》卷三二,頁17。

      B38《酉陽雜俎》卷一頁3,《資治通鑒》卷216頁8。

      B39高楠順次郎,1928頁466, 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xué)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348。

      B40《演繁錄》卷九頁2。

      B41《開元天寶遺事》,《唐代叢書》三頁64。

      B42斯坦因收藏第CLX號,韋利1931頁160; Davidson,J.leroy. The Lotus Sutra in Chinese Art (中國藝術(shù)中的蓮花經(jīng)),New Haven,1954。

      B43韋利1931,頁150-152第CXL號。

      B44德里收藏第CDLIV號,韋利1931頁265; Davidson,J.leroy .The Lotus Sutra in Chinese Art (中國藝術(shù)中的蓮花經(jīng)),New Haven,1954。

      B45《北夢瑣言》卷十“杜儒休種蓮花條”,中華書局,2002;《太平廣記》卷四○九頁8,中華書局標點本1961。

      B46勞費爾1919,頁427-428,參閱Pelliot,Paul(伯希和) “Les influences iraniennes en Asie Centrale et en Extreme-Orient”(伊朗文化對中亞和遠東的影響),Revue dhistoire et de literature religieuse, n.s., Vol. 3 (1912)。endprint

      B47《博物志》ⅩⅪ章十二,頁12、15.430。

      B48《妝臺記》,《唐代叢書》七七,頁3。

      B49勞費爾,1919頁506,Needham,Joseph(李約瑟) .The Development of Iron and Steel Techology in China(中國鋼鐵技術(shù)的演變) ,London,1958,P.654-655。

      B50《全唐詩》第八函,冊十頁3;《全唐詩》第十函,冊四卷一頁4。

      B51《教坊記》,《唐代叢書》卷八頁80。

      B52《教坊記》,《唐代叢書》卷八頁90;白思達1953頁119-120。

      B53《李暮吹笛記》,《唐代叢書》卷十頁11。《太平廣記》卷204,引《逸史》。

      B54《全唐文》卷一百頁1798;《資治通鑒》卷225頁20。

      B55向達,1939頁59-61;《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3、7、8。

      B56 勞費爾,1923頁38-39; 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xué)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158。

      B57向達《唐代長安與西域文明》,《燕京學(xué)報》專號之二,北京,1933頁42;Ishida Mikinosuke(石田干支助)“Etudes sino-iraniennes, I. A Propose du Hou-siuan-wou”(中國伊朗研究I 論胡旋舞),Memoirs of the Research Department of the Toyo Bunko, Vol. 6(Tokyo,1932),61-76。

      B58費子智,1938頁173-174, Waley,Arthur(韋利) “Foreign Fashions: Po Chu-1(772-846)”(胡風(fēng)),F(xiàn)orum, Vol.78, 1927,p.3。

      B59小川昭一,1939頁34-44;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xué)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94。

      B60藤原佑世《日本國見在書目》(890-891),Liu Mau-tsai(劉茂才) “Kulturelle Beziehungen zwischen den Ost-Turken(Tu-kue) und China”(東突厥與中國的文化交往),Central Asiatic Journal, Vol. 3,No.3 (1957-1958), P.199。

      B61 向達,1933頁41;麥切-赫爾芬,1957頁120; Waley,Arthur(韋利) “Foreign Fashions: Po Chu-1(772-846)”(胡風(fēng)),F(xiàn)orum, 1927 ,Vol.78。

      B62 索珀,1951頁13-14;Acker,W.R.B(艾惟康) Some Tang and Pre-Tang Texts on Chinese Painting(唐朝及其前有關(guān)中國畫的若干文獻), Leiden, 1954, p.191注2. Pelliot,Paul(伯希和) “Les influences iraniennes en Asie Centrale et en Extreme-Orient”(伊朗文化對中亞和遠東西影響),Revue dhistoire et de literature religieuse, n.s., Vol. 3 (1912), 97-119。

      B63Mahler,Jane Gaston(馬珍妮) The Westerners among the Figurines of the Tang Dynasty of China (唐朝塑像中的西域人),Rome, 1959, p.18,32,圖版Ⅷ;Ishida Mikinosuke(石田干支助)“Etudes sino-iraniennes, I.”(中國伊朗研究I),Tokyo,1942,P.67。

      B64《歷代名畫記》卷九頁278-279,《宣和畫譜》卷一頁63。

      B65《歷代名畫記》卷九頁273;《宣和畫譜》卷一頁60。

      B66 閆立本《職貢獅子圖》,《宣和畫譜》卷一頁60。

      B67《宣和畫譜》卷五頁155-159,卷六頁166-172。

      B68師覺月1950頁54, Drake,F(xiàn).S (德雷克) “Foreign Religions of the Tang Dynasty”(唐朝的外來宗教),Chinese Recorder, Vol.71 (1940), 343-354,643-649,675-688。

      B69《大正大藏經(jīng)》五十,《宋高僧傳》卷二頁718-719。

      B70索珀1951頁79,Eberhard,W(艾伯華)“Some Culture Traits of the Sha-to Turks”(沙陀突厥的若干文化特征),Oriental Art,Vol. I(1948),p.52。

      B71《新唐書》卷二二一上頁415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4。

      B72湖北云夢睡虎地第十一號、公元前217年秦代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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