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療法對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喚醒度的影響

李泓鈺 徐舒 王曼 陶媛媛 宋魯平

音樂療法對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喚醒度的影響

李泓鈺 徐舒 王曼 陶媛媛 宋魯平

目的 探討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的高喚醒機制及音樂療法對其喚醒度的影響。方法 選擇中國康復(fù)研究中心北京博愛醫(yī)院的健康醫(yī)護人員33人，根據(jù)福特應(yīng)激失眠反應(yīng)測驗量表中文版（FIRST?C）中位值（17分）分為易感組（16人）和非易感組（17人），采用加拿大Thought Technology公司生產(chǎn)的多參數(shù)生理指標監(jiān)測系統(tǒng)采集一般生理指標（包括指端脈搏血容振幅、皮溫、皮膚電傳導(dǎo)、呼吸頻率和波幅、心率）以及腦電波［包括δ波、θ波、低波幅和高波幅α波、α波、感覺運動節(jié)律（SMR）、低波幅和高波幅β波］。結(jié)果 與非易感組相比，易感組受試者治療前后皮膚電傳導(dǎo)升高（P=0.003，0.001）、SMR波幅升高（P=0.015，0.031）和低波幅β波波幅升高（P=0.000，0.001），僅治療后高波幅β波波幅升高（P=0.004）；與治療前相比，治療后兩組受試者指端脈搏血容振幅降低（P=0.000）、皮溫升高（P=0.000）、呼吸頻率增加（P=0.008）、心率減少（P=0.000），以及易感組皮膚電傳導(dǎo)降低（P=0.001）、呼吸波幅降低（P=0.032）、高波幅α波（P=0.017）和低波幅β波（P=0.013）波幅降低，非易感組皮膚電傳導(dǎo)降低（P=0.039）、低波幅（P=0.035）和高波幅（P=0.031）α波波幅降低、α波波幅降低（P=0.044）、低波幅β波波幅降低（P=0.015）。結(jié)論 平靜狀態(tài)下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生理和皮質(zhì)均表現(xiàn)出高喚醒趨勢；音樂療法可以降低其高喚醒機制，尤以生理指標改善顯著，可以作為健康管理手段，預(yù)防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進展為慢性失眠。

入睡和睡眠障礙； 音樂療法； 康復(fù)

失眠已經(jīng)成為當今社會嚴重影響身心健康的疾病之一，約1/3成年人曾經(jīng)歷失眠癥狀［1］。Spielman［2］于1986年提出基于前置因素（predisposing factors）、誘 發(fā) 因 素（precipitating factors）和保持因素（perpetuating factors）的“3P”模式，認為應(yīng)激是失眠的最常見誘因。研究業(yè)已證實，壓力性生活事件及其對睡眠的影響對失眠有啟動 作 用［3］。2004 年，Drake 等［4］根據(jù)應(yīng)激 相 關(guān) 理 論制定福特應(yīng)激失眠反應(yīng)測驗量表（FIRST），評價個體處于應(yīng)激情景時出現(xiàn)失眠反應(yīng)的可能性，并已經(jīng)國外研究證實其信度和效度。2014年，高存友等［5］對福特應(yīng)激失眠反應(yīng)測驗量表中文版（FIRST?C）進行修訂和初步應(yīng)用。FIRST?C量表是包括9道題目的自填式量表，受試者根據(jù)經(jīng)驗回答不同情境下睡眠受影響的可能性。研究顯示，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在應(yīng)激試驗后總睡眠時間（TST）縮短、睡眠潛伏期延長、睡眠效率降低［6］。關(guān)于失眠的神經(jīng)機制相關(guān)研究顯示，生理（軀體）?認知高喚醒是失眠的誘因［7］，皮質(zhì)高喚醒與青少年期失眠密切相關(guān)［8］。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垂體?下丘腦?腎上腺（HPA）軸和交感神經(jīng)系統(tǒng)喚醒度升高［9］，升高的生理?認知喚醒度與高FIRST評分相關(guān)［10］，此類人群易進展為慢性失眠［1］，且這種易感性可以遺傳［7］。因此，針對高喚醒特征的干預(yù)措施對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慢性失眠的預(yù)防十分重要［11］。近年來，音樂療法廣泛應(yīng)用于各種疾病的治療，音樂可以使失眠患者放松身心、分散注意力，進而在音樂背景下香甜入睡［12］。多項研究顯示，音樂療法可以顯著縮短入睡時間、延長睡眠持續(xù)時間，從而改善睡眠質(zhì)量［13?14］，但是對于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未見相關(guān)證據(jù)。本研究首次采用Phoenix Concerto腦生物反饋智能音樂治療系統(tǒng)對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進行干預(yù)，觀察其對生理?認知和皮質(zhì)喚醒度的影響，以為進一步采用音樂療法預(yù)防慢性失眠提供臨床依據(jù)。

資料與方法

一、臨床資料

1.納入標準 （1）年齡 18～60歲。（2）作息規(guī)律，無睡眠相關(guān)不良主訴，匹茲堡睡眠質(zhì)量指數(shù)（PSQI）＜ 7分［15］。（3）試驗前 2周內(nèi)未服用抗抑郁藥、抗精神病藥、鎮(zhèn)靜催眠藥及其他影響認知功能的藥物。（4）本研究經(jīng)中國康復(fù)研究中心北京博愛醫(yī)院道德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所有受試者均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2.排除標準 （1）既往有明確的其他精神病。（2）既往有酒精或抗精神病藥依賴史。（3）合并嚴重抑郁和（或）焦慮癥狀。（4）合并重要臟器如心、肺、肝、腎嚴重病變或功能衰竭。（5）不能配合或耐受本試驗。

3.一般資料 募集2016年4-8月中國康復(fù)研究中心北京博愛醫(yī)院的健康醫(yī)護人員共33人，男性15人，女性 18人；年齡 20～53歲，平均（28.27±7.55）歲；受教育程度12～23年，平均為（17.51±2.76）年；根據(jù)FIRST?C評分中位值（17分），分為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組（＞17分，易感組）和應(yīng)激性失眠非易感組（≤17分，非易感組）。（1）易感組：16人，男性7人，女性9人；年齡22～53歲，平均為（36.31±10.49）歲；受教育程度 12～23年，平均（17.37±2.44）年。（2）非易感組：17人，男性8人，女性9人；年齡20～41歲，平均為（34.47±8.99）歲；受教育程度12～23年，平均（17.64±3.10）年。兩組受試者性別（χ2=0.036，P=0.849）、年齡（t=?1.093，P=0.282）和受教育程度（t=0.278，P=0.782）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均衡可比。

二、研究方法

1.音樂療法 采用鳳凰八音（北京）國際健康科技有限公司研發(fā)的Phoenix Concerto腦生物反饋智能音樂治療系統(tǒng)，該系統(tǒng)以中醫(yī)理論體系為基礎(chǔ)，融合全球領(lǐng)先生物頻率技術(shù)、腦生物反饋技術(shù)、音樂治療學(xué)、心理學(xué)等。受試者安靜、閉目仰臥于配套的音樂治療床上，音樂療法主要包括兩部分，第一部分是15 min的樂器帶入，分為水晶缽、海洋鼓、銅缽、床弦、床鼓、雨棍和風(fēng)鈴共7種樂器，可以模擬大自然中風(fēng)、雨、海浪等聲音，受試者進入音樂情景，進行冥想和放松，每種樂器的演奏順序和時間均統(tǒng)一；第二部分要求受試者戴上耳機，傾聽15 min音樂，具體音樂內(nèi)容由Phoenix Concerto腦生物反饋智能音樂治療系統(tǒng)依據(jù)生物頻率原理與受試者自動匹配。本組受試者僅接受1次音樂療法，時間為30 min。

2.睡眠量表評價 （1）PSQI量表：該量表共包括9道題目，總評分21分，評分＜7分，睡眠良好；評分 ≥ 7分，失眠。（2）FIRST?C量表：該量表包括 9道題目，每道題目分為1～4分，1分，睡眠不受應(yīng)激事件的影響；2分，睡眠受應(yīng)激事件的輕度影響；3分，睡眠受應(yīng)激事件的中度影響；4分，睡眠受應(yīng)激事件的重度影響，總評分36分，評分越高、應(yīng)激相關(guān)失眠易感性越強。

3.生理指標采集 采用加拿大Thought Technology公司生產(chǎn)的多參數(shù)生理指標監(jiān)測系統(tǒng)采集生理指標。保持室溫24～26℃、濕度60%～70%、安靜且無明顯空氣流動，關(guān)閉其他電子設(shè)備以避免試驗過程中的外界干擾。受試者安靜、閉目仰臥于音樂治療床上，于音樂干預(yù)前后各監(jiān)測1 min，采集指標包括一般生理指標［指端脈搏血容振幅（BVP）、皮 溫（skin temperature）、皮 膚 電 傳 導(dǎo)（skin conduction）、呼 吸 頻 率（respiration rate）和 波 幅（respiration amplitude）、心率（heart rate）］以及腦電波［δ波、θ波、低波幅α波、高波幅α波、α波、感覺運動節(jié)律（SMR）、低波幅β波、高波幅β波］。

4.統(tǒng)計分析方法 本研究數(shù)據(jù)采用SPSS 17.0統(tǒng)計軟件進行處理與分析。計數(shù)資料以相對數(shù)構(gòu)成比（%）或率（%）表示，采用χ2檢驗。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shù)±標準差（x±s）表示，采用兩獨立樣本的t檢驗；治療前后喚醒度（一般生理指標和腦電波）的比較采用前后測量設(shè)計的方差分析。呈非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中位數(shù)和四分位數(shù)間距［M（P25，P75）］表示，采用組內(nèi)的 Wilcoxon秩符號檢驗和組間的Wilcoxon秩和檢驗。以P≤0.05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表1 兩組受試者治療前后喚醒度之一般生理指標的比較（x± s）Table 1. Comparison of physiologicalindicators of arousal between 2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x±s)

結(jié) 果

與非易感組相比，易感組受試者治療前后皮膚電傳導(dǎo)升高（P=0.003，0.001）、SMR波幅升高（P=0.015，0.031）、低 波 幅 β波 波 幅 升 高（P=0.000，0.001），僅治療后高波幅β波波幅升高（P=0.004），而指端脈搏血容振幅、皮溫、呼吸頻率和波幅、心率以及δ波、θ波、低波幅和高波幅α波、α波組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均P＞0.05），表明易感組受試者表現(xiàn)出部分生理和皮質(zhì)高喚醒趨勢（表1～3）。與治療前相比，治療后兩組受試者指端脈搏血容振幅降低（P=0.000）、皮溫升高（P=0.000）、呼吸頻率增加（P=0.008）、心率減少（P=0.000），以及易感組皮膚電傳導(dǎo)降低（P=0.001）、呼吸波幅降低（P=0.032）、高波幅α波（P=0.017）和低波幅β波（P=0.013）波幅降低，非易感組皮膚電傳導(dǎo)降低（P=0.039）、低波幅（P=0.035）和高波幅（P=0.031）α波波幅降低、α波波幅降低（P=0.044）、低波幅β波波幅降低（P=0.015），其余各項指標治療前后差異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均P＞0.05），表明音樂療法可以降低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的生理和皮質(zhì)高喚醒機制（表1～3）。

討 論

目前關(guān)于失眠的發(fā)病機制尚不十分明確，常被

概念化為心理應(yīng)激觀點，越來越多的研究關(guān)注其高喚醒機制［7］。失眠的高喚醒機制包括生理、皮質(zhì)和認知三方面［16］，其中，生理高喚醒表現(xiàn)為交感神經(jīng)過度興奮，出現(xiàn)失眠伴隨癥狀，如心慌、緊張、多汗等；皮質(zhì)高喚醒則通過腦電波反映，表現(xiàn)為高頻腦電波增加、低頻腦電波減少［17］。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易感組受試者皮膚電傳導(dǎo)高于、SMR波幅高于、低波幅和高波幅β波波幅高于非易感組，提示平靜狀態(tài)下，易感組表現(xiàn)出生理和皮質(zhì)高喚醒趨勢；經(jīng)音樂療法后兩組受試者指端脈搏血容振幅降低、皮溫升高、皮膚電傳導(dǎo)降低、呼吸頻率增加和振幅降低、心率減少、高波幅和低波幅α波波幅降低、α波波幅降低、低波幅β波波幅降低，表明音樂療法使生理喚醒趨勢降低，而皮質(zhì)喚醒程度無統(tǒng)一降低趨勢，分析其原因可能是僅1次音樂療法并不能對皮質(zhì)喚醒機制產(chǎn)生影響。經(jīng)音樂療法后易感組生理喚醒趨勢變化更明顯，可能是由于易感組更易受外界應(yīng)激刺激的影響，與其失眠高易感性相一致。

表3 兩組受試者治療前后喚醒度之一般生理指標和腦電波的比較［M（P25，P75）］Table 3. Comparison of physiological indicators and brain wave of arousal between 2 groups[M(P25,P75)]

失眠并不僅是夜間發(fā)生的睡眠障礙，而以24小時高喚醒為特征［18］，且常與其他疾病共存，如抑郁障礙［19］，嚴重影響患者生活質(zhì)量。Vargas等［19］研究1125對雙胞胎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性、失眠與抑郁障礙相關(guān)性，結(jié)果顯示，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性與抑郁障礙呈正相關(guān)。研究顯示，高應(yīng)激條件下，腦電圖呈現(xiàn)睡眠效率降低，而失眠易感人群喚醒趨勢和睡眠期轉(zhuǎn)換增強［20］。事件相關(guān)電位研究顯示，與慢性失眠患者不同，失眠易感人群睡眠時可以表現(xiàn)出代償處理過程，即快速眼動睡眠期Ⅱ期（REM2）前5分鐘P2潛伏期縮短和非快速眼動睡眠期（NREM）P900波幅升高，表明睡眠抑制過程等級升高，此外，非快速眼動睡眠期潛伏期縮短，表明非快速眼動睡眠期注意過程等級升高［21］。易感人群由于睡眠進程和睡眠結(jié)構(gòu)改變，快速眼動睡眠期總睡眠時間減少、活動度降低，出現(xiàn)失眠體驗，而非易感人群睡眠效率和睡眠結(jié)構(gòu)無明顯變化，失眠體驗不明顯［6］。應(yīng)激性失眠可以認為是慢性失眠的前驅(qū)睡眠紊亂狀態(tài)，不能得到及時干預(yù)可能進展為慢性失眠［9］。有效的干預(yù)措施可以阻止短暫性睡眠障礙進展為慢性失眠。對于如醫(yī)護人員這樣的高壓力人群、晝夜節(jié)律不規(guī)律如晝夜倒班工作者和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音樂療法有助于預(yù)防慢性失眠。

本研究仍具有一定局限性，納入對象均為醫(yī)務(wù)工作者，具有特殊的職業(yè)屬性，可能是應(yīng)激性失眠高發(fā)人群；僅進行1次音樂療法；未記錄和評價高喚醒機制的認知指標；未進行長期隨訪，因此，應(yīng)進一步設(shè)計臨床隨機對照試驗，對失眠易感人群進行多次、多療程音樂療法，評價該療法對高喚醒機制的影響，并進行長期隨訪，觀察其對失眠易感人群慢性失眠的影響。在今后研究中，可以將音樂療法用于慢性失眠患者，觀察其臨床療效，以提供研究方向并為失眠靶向治療提供理論依據(jù)，為失眠患者的康復(fù)探尋新的方法。

綜上所述，平靜狀態(tài)下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生理和皮質(zhì)均表現(xiàn)出高喚醒趨勢，音樂療法可以降低其高喚醒機制，尤以生理指標改善顯著，因此，音樂療法可以作為健康管理手段，預(yù)防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人群進展為慢性失眠。

［1］Yang CM,Hung CY,Lee HC.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 and maladaptive sleep beliefs predict insomnia at long?term follow?up.J Clin Sleep Med,2014,10:997?1001.

［2］Spielman AJ.Assessment of insomnia.Clin Psychol Rev,1986,6:11?25.

［3］Jarrin DC,Chen IY,Ivers H,Morin CM.The role of vulnerability in stress?related insomnia,social support and coping styles on incidence and persistence of insomnia.J Sleep Res,2014,23:681?688.

［4］Drake C,Richardson G,Roehrs T,Scofield H,Roth T.Vulnerability to stress?related sleep disturbance and hyperarousal.Sleep,2004,27:285?291.

［5］Gao CY,Gan JL,Zhao LM,Zhu XQ,Liang XJ,Chen T.Initial application of Chinese version of Ford insomnia response to stress test scale.Lin Chuang Jing Shen Yi Xue Za Zhi,2014,24:305?307［.高存友,甘景梨,趙蘭民,祝希泉,梁學(xué)軍,陳濤.福特應(yīng)激失眠反應(yīng)測試量表中文版的初步應(yīng)用.臨床精神醫(yī)學(xué)雜志,2014,24:305?307.］

［6］Gao CY,Gan JL,Duan HF,Zhao LM,Liang XJ,Zhu XQ.An experimental research of the Ford Insomnia Response to Stress Test Chinese version in assessing the vulnerability to stress?related sleep disturbance.Zhongguo Lin Chuang Xin Li Xue Za Zhi,2015,23:1032?1034［.高存友,甘景梨,段惠峰,趙蘭民,梁學(xué)軍,祝希泉.福特應(yīng)激失眠反應(yīng)量表中文版評估應(yīng)激性失眠易感性的實驗研究.中國臨床心理學(xué)雜志,2015,23:1032?1034.］

［7］Fernandez?Mendoza J,Shaffer ML,Olavarrieta?Bernardino S,Vgontzas AN,Calhoun SL,Bixler EO,Vela?Bueno A.Cognitive?emotional hyperarousal in the offspring of parents vulnerable to insomnia:a nuclear family study.J Sleep Res,2014,23:489?498.

［8］Fernandez?Mendoza J,Li Y,Vgontzas AN,Fang J,Gaines J,Calhoun SL,Liao D,Bixler EO.Insomnia is associated with cortical hyperarousal as early as adolescence.Sleep,2016,39:1029?1036.

［9］Gao CY,Gan JL,Li DH,Fan LL,Ma XT,Bai J.Relationship between stress?related sleep disturbance predisposition and heart rate variability and plasma cortisol level.Lin Chuang Jing Shen Yi Xue Za Zhi,2015,25:163?165［.高存友,甘景梨,李東河,范亮亮,馬學(xué)濤,白晶.應(yīng)激相關(guān)失眠癥的易患性與心率變異度及血漿皮質(zhì)醇水平的關(guān)系.臨床精神醫(yī)學(xué)雜志,2015,25:163?165.］

［10］Drake CL,Friedman NP,Wright KP Jr,Roth T.Sleep reactivity and insomnia:genetic and environmentalinfluences.Sleep,2011,34:1179?1188.

［11］Fernández?Mendoza J,Vela?Bueno A,Vgontzas AN,Ramos?Platón MJ,Olavarrieta?Bernardino S,Bixler EO,De la Cruz?Troca JJ.Cognitive?emotional hyperarousal as a premorbid characteristic of individuals vulnerable to insomnia.Psychosom Med,2010,72:397?403.

［12］Shao L,Wang TH.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gress of music therapy.Zhongguo Kang Fu Yi Xue Za Zhi,2009,24:959?962.［邵麗,王庭槐.音樂治療的現(xiàn)況與進展.中國康復(fù)醫(yī)學(xué)雜志,2009,24:959?962.］

［13］Jespersen KV,Koenig J,Jennum P,VuustP.Musicfor insomnia in adults.Cochrane Database Syst Rev,2015,13:CD010459.

［14］Chang ET,Lai HL,Chen PW,Hsieh YM,Lee LH.The effects of music on the sleep quality of adults with chronic insomnia using evidence from polysomnographic and self?reported analysis:a randomized control trial.Int J Nurs Stud,2012,49:921?930.

［15］Zhang ZJ.Behavioralmedicine inventory manual.Beijing:Chinese Medical Multimedia Press,2005:292?293［.張作記.行為醫(yī)學(xué)量表手冊.北京:中華醫(yī)學(xué)電子音像出版社,2005:292?293.］

［16］Riemann D,Spiegelhalder K,Feig B,Voderholzer U,Berger M,Perlis M,Nissen C.The hyperarousal model of insomnia:a review of the concept and its evidence.Sleep Med Rev,2010,14:19?31.

［17］Liu YZ.Clinical research for the treatment of insomnia through inhibition of physiological hyperarousal.Chongqing:the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2013［.劉雅貞.抑制生理過度覺醒治療失眠癥的臨床研究.重慶:第三軍醫(yī)大學(xué),2013.］

［18］Pillai V,Cheng P,Kalmbach DA,Roehrs T,Roth T,Drake CL.Prevalence and predictors of prescription sleep aid use among individuals with DSM?5 insomnia:the role of hyperarousal.Sleep,2016,39:825?832.

［19］Vargas I,Friedman NP,Drake CL.Vulnerability to stress?related sleep disturbance and insomnia:investigating the link with comorbid depressive symptoms.Trans Issues Psychol Sci,2015,1:57?66.

［20］Petersen H,Kecklund G,D'Onofrio P,Nilsson J,?kerstedt T.Stress vulnerability and the effects of moderate daily stress on sleep polysomnography and subjective sleepiness.J Sleep Res,2013,22:50?57.

［21］Lin YH,Jen CH,Yang CM.Information processing during sleep and 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Psychiatry Clin Neurosci,2015,69:84?92.

Effect of music intervention for hyperarousal in people with different 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

LI Hong?yu,XU Shu,WANG Man,TAO Yuan?yuan,SONG Lu?ping

School of Rehabilitation Medicine,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Neurological Rehabilitation Center,Beijing Charity Hospital;China Rehabilitation Research Center;Beijing Key Laboratory of Neurological Injury and Rehabilitation,Beijing 100068,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arousal of people with high 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 and the effect of music intervention on hyperarousal.Methods A total of 33 healthy subjects from China Rehabilitation Research Center were enrolled in this study.Based on the median value(17 score)of Ford Insomnia Response to Stress Test?Chinese Version(FIRST?C),they were divided into 2 groups:16 cases of high 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 and 17 cases of low 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 Multi?parameterphysiologicalindexesmonitoringsystem ofThoughtTechnology Ltd.wasused to gather physiological indicators[blood volume pulse(BVP),skin temperature,skin conduction,respiration rate,respiration amplitude and heart rate],and brain wave[δ wave, θ wave,low α wave and high α wave, α wave,sensory ?motor rhythm (SMR),low β wave and high β wave]. Results Compared with low vulnerability subjects,high vulnerability subjects had significantly higher skin conduction(P=0.003,0.001),amplitude of SMR(P=0.015,0.031)and low β wave(P=0.000,0.001)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while had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high β wave after treatment(P=0.004).After treatment,all subjects had significantly reduced BVP(P=0.000),increased skin temperature(P=0.000),increased respiration rate(P=0.008)and reduced heart rate(P=0.000).Compared with before treatment,high vulnerability subjects had significantly reduced skin conduction(P=0.001),respiratory amplitude(P=0.032),high α wave(P=0.017)and low β wave(P=0.013)after treatment.Compared with before treatment,low vulnerability subjects had significantly reduced skin conduction(P=0.039),low α wave(P=0.035),high α wave(P=0.031), α wave(P=0.044)and low β wave(P=0.015)after treatment.Conclusions Both physiological and cortical hyperarousal are presented in people with high 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 in resting state.Music intervention can improve the hyperarousal of high vulnerability people,especially their physiological indicators.It can be used as a health management technique to prevent people with high stress?related sleep vulnerability from developing into chronic insomnia.

Sleep initiation and maintenance disorders; Music therapy; Rehabilitation

SONG Lu?ping(Email:songluping882002@aliyun.com)

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Scientific Research Project of China Rehabilitation Research Center(No.2015zx-20).

10.3969/j.issn.1672?6731.2017.05.005

中國康復(fù)研究中心科研項目（項目編號：2015zx-20）

100068 北京，首都醫(yī)科大學(xué)康復(fù)醫(yī)學(xué)院 中國康復(fù)研究中心北京博愛醫(yī)院神經(jīng)康復(fù)中心 神經(jīng)損傷與康復(fù)北京市重點實驗室

宋魯平（Email：songluping882002@aliyun.com）

2017?05?04）